酸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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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文章1:识味品酸菜

记忆里,小时候一到冬季,北方农村家家户户都要贮存白菜,渍酸菜,那是一大家子人四五个月的佐饭菜蔬。虽然单调,但是一方面经济实惠,另一方面对于北风烟雪,大雪封路的寒冬腊月,毕竟饭菜无虞了。

腌渍酸菜过程相对简单,选取那些棵大心实的青帮白菜,去了外帮,码进干净缸里,逐层铺盐,注满清水,最上层压上青石。有的人家还要在顶部封好口,便于发酵。前几日看一刊物,说酸菜含有极高亚硝酸盐,最好腌制时放入些维生素C,可以起降解作用。不过想来,农村人绝不会有这些讲究,更不会兴冲冲跑去药店买来Vc,扔进缸里。

酸菜缸最好搁在凉爽之地,屋里别太热,那样菜放不住,只能烂掉。也不宜放室外,北方冬天零下20摄氏度的低温,酸菜渍出的水会结成冰坨,菜不易发酵,恐怕缸也会冻裂吧!

大约个把月,小棵酸菜基本渍透。将菜捯个,从底下选一两棵,沥尽水分,待用。

将酸菜棵一叶叶掰开,平刀拍打,再横面剖两三刀,码好后顺切,丝要细,吃时方有味道。

我的曾外祖母是个做事细致之人,她年愈八旬时,腊月里仍下到厨房,看她那也六十多岁的儿媳切酸菜,抱怨着酸菜丝切得太粗……那也成了她在世上吃的最后一次酸菜。

父母忙时,我负责做饭。有时也炖酸菜。我凭着平时看妈妈切酸菜的样子照猫画虎地切,竟也有模有样。偶尔被奶奶瞧见,直夸:“我孙子切的酸菜比有些粗手笨脚的女人还细!”夸得我心里像三伏天吃冰棍,每个毛孔都舒服。

现在中年以下的人很少渍酸菜了,人口少,冬天南方菜和当地棚菜随处可买,酸菜也不再是必备的冬储物了。况且商场有现成的切好的酸菜,倒也省去不少麻烦,只是那味远没有自渍的让人感觉有那种纯纯的味道。幸好老父老母还健在,每年都会渍酸菜,还能品到比较纯正的年少时的滋味,若老人都过世时,恐怕就难吃到了吧!

炖酸菜火要硬些,农村烧大锅,满满一锅菜要烧一个多小时,最好用五花三层肉来炖,但肉不宜下太早,否则吃时就看不到肉了。可先将整块肉放锅里和酸菜一起煮,待烧开锅时再将肉块捞出切片,最后再下锅就好了。

与酸菜相伴,最宜的当属血肠。小时候父母买来猪的头蹄下水,将肠子摘洗干净,灌入精心配制的猪血。放锅煮七八成熟,再切片置入酸菜锅,与白肉、绿菜、宽粉等相配,实为美味。

如果在菜中放入大骨棒,端上来香气缭绕,色泽诱人。大骨肉颤巍巍,丝丝缕缕,泾渭分明;酸菜晶莹剔透,油花闪烁,吃入口中,口舌生津,不由得想起那句东北味十足的吆喝:"翠花,上酸菜!"

北方冬季长,室外冰天雪地的日子,三五人围坐在热热的火炕上,放一炕桌,几个毛菜簇拥着热气腾腾的大碗酸菜,一壶老酒,聊些家长里短,那种温馨幸福该是多么让人艳羡啊!

酸菜就像辽宁人的生活,看似简简单单,实则内涵丰富;又如辽宁人的性格,坚韧,朴实,热情。它不如淮菜粤菜之精雅柔和,却以自身的个性孕育着黑土地上儿女一代代茁壮成长着。

酸菜文章2:酸菜

文/守望

下午,百无聊赖,捞出一棵酸菜。

晾上,准备晚上吃,酸菜粉,净肥肉,多多放。

冬天里,每每胃口不张,食欲差些时,便弄上一盘炒酸菜。的确开胃。

每年冬天都腌酸菜,知事时起,家中便腌,奶奶姥姥,舅妈姨娘,直至我这代,几代如此。

记得最深的,就是姥姥家那两口大酸菜缸。高过了我的头,而那时,我坐公共汽车得要扯大人票了。

每年冬天,舅妈都要腌杠尖两缸。家中十几口人,腌这些,不算多。那一二日,舅妈从早到晚围酸菜缸转,常常一个人,把那俩大缸摆平。

我眼中的舅妈,是世界最勤劳的女。以前这样看,现在还是。整天忙,没见她闲过。

真正吃酸菜,是在腊月中开始的,正月为最盛,往后就顺水顺流,吃尽为止。

酸菜是耐油的菜,吃在腊月正月,应时应势。

那时,孩子盼过年,一进腊月就盼,满街满嘴地嚷:小孩儿小孩儿,你别哭,过了腊八就宰猪。盼的是吃肉。

宰猪是真的。

一过腊八,不过十天,姥姥家就杀年猪。姥姥家的年猪杀得早,大舅妈说:让我大外甥多吃几天肉。那时,几乎每年的半个冬天,我都是在姥姥家度过的。

舅妈养的猪又大又肥,每年的年猪,都有二百多斤。这在当时当地,真是了不得的事。一般人家,一头猪,一年长过一百二十斤,就算达标,就算不错的了。不像现在的猪,弄到一千也能。

杀猪的肉不卖,全是自家吃。嘴上说的是过年猪,其实要吃上个大半冬。二百斤的猪,出个一百多斤肉,也不算多。按现时标准,便是贫困线下。当年却了不得,一等富足,好些人家杀猪,还要卖些肉,换点过年的钱。

一般情况,杀猪当天,便大炖满满一锅酸菜,大舅妈也舍得,真放些肥肉片子在里面。那时,肥肉金贵,是好东西。虽然每人都吃得不是很足满,也算是尽兴。

唯我,大舅妈总是给我单捞一小碗。老式的小碗,也不算小。烂烂的,面面的,一色肥肉,倒一点蘸油,韭菜花。高兴,稀里糊涂地,筷子胡噜几下,没了。快是快点,也真过了瘾。

一次,肥肉没吃好,可能是喝凉水没对头。闹肚子,拉稀,去茅房不及,拉了一裤子,让表兄弟姐妹乐得,过个好年。有个二表姐叫二抓钩子,最乐,活该!让你多吃。

这糗事,想压到死算了,今天吐噜出来了,逗大家笑。也好。

第二顿,便主要吃剩下的了,锅里也只剩酸菜了。剩酸菜烂烂的,满浸着油腻肉香。吃起来,甚至比肉还香,还特别爽口,痛快。这样剩酸菜,是最好吃的酸菜,也是最辉煌的酸菜。这时,大舅妈往往焖上一锅高粱米红豆饭,也是稀罕物。跟这酸菜,绝配的吃法。

姥姥家的大锅酸菜,永恒的记忆。

长成后,每冬的常菜,常有酸菜吃,吃的是母亲腌的酸菜。

母亲腌制的酸菜是一流的酸菜,从缸里捞出来,总是那样透亮干净,绿浅浅的黄色,酸香醇厚。看着就诱人,开你胃口。

有时,母亲切着酸菜,便剥出一小段菜心来,给我吃。酸甜凉快,好爽口!有时酸得我能打一激灵。

母亲调制的酸菜,花样便多些了。

酸菜白肉血肠,是我的最好,因此也成了全家的酸菜中的主菜。每年冬天,十多天就有一顿吃。

酸菜粉也常吃,每次胃口不开,恹恹不欲食时,母亲便炒一盘酸菜粉来。母亲炒酸菜粉,擅用腐乳。炒出的菜,色泽好,又受吃。我爱吃腐乳,喜欢那味道。

母亲总能默默地,适时地,为我做出适口的饭菜来,不需她问,也不需我说。是母子血缘之故,是母爱使然。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母亲包的酸菜馅饺子,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绝,就是好吃。只管给我多放荤油肥肉,吃起来就是香,爽口,竟一点也不觉腻。

吃母亲腌制的酸菜,感觉的是母爱的味道,我爱吃母亲的酸菜。

母亲老走以后,我还是爱吃酸菜。

常怀想老酸菜的味道,便自己种菜,自己腌制。

以前看大舅妈母亲腌制,只是看她们忙碌,只知道她们很累,却没学得如何腌制方法。好在左邻右舍都是行家里手,询问请教,才知腌制酸菜也有大学问。

以前的白菜,品种少,简单。核桃纹,适于炖炒;大青帮,腌酸菜好。如此而已。现在的白菜,名称多,眼花缭乱,不下几十种,一个也记不住名。便听卖菜籽的说,用,认命。

马家河子高家庄,各家有各家的机关。

白菜先晾晒几天,再用来腌制,这程序大家都懂,大概也一致。但具体腌制,便巧妙不同了。

有的先将白菜收拾得干干净净,菜帮子也脱得狠,尽嫩叶留外边,再过一遍水。这样干的,大多人家干净,人也细致,讲卫生;有的将白菜抓过来,粗粗地去了老帮,便往菜缸里按,反正吃时也洗,费那么劲干嘛!这样的人家大多大乎,人也活得粗放。

再有一种腌制方法,便复杂了,要有大农家锅才行。

将水烧至将要滚开时,将白菜放锅里烧烫

一下。几分钟后,白菜外边叶子都发了软,捞出来晾凉。凉透了,再入缸,压石。这种干法,要有大锅才行,累人麻烦。好处是熟得快,也好吃。最大好处是,同样容量的缸,能比生腌多放出一半去。

这些方法,我都试过。开始时,酸菜常有烂时,倒不是方法有问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就好了,尤其近几年,不烂不软,生格楞好吃,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也搞不懂,整个一糊涂蛋。

儿子不会腌酸菜,儿媳妇也不会。他们也不想,倒不是不爱吃,只是怕麻烦。

有点担心,老祖宗传下这么好的东西,可别断了片儿。

能不能申个遗啥的,保护起来,传授下去,下代人下下代人,得吃呀!

酸菜文章3:一碗酸菜面

文/候慷

执勤任务完成,终于可以从大山回城了,在车上就已经盘算好进城先吃一碗酸菜面。

下车直奔西关不知名的一家小面馆,点一碗酸菜面,面来了,我在碗里翻找半天也没找见零星半点的酸菜,问老板,酸菜面里何无酸菜,老板答:佛跳墙,里面难道有佛?驴打滚难道有驴?红烧狮子头难道有狮子,鱼香肉丝难道有鱼,鸳鸯火锅难道有鸳鸯,嗯嗯,老婆饼里面难道有老婆,不就是一碗酸菜面吗,一碗面而已,还吃的那讲究?几句话怼的我瞬间石化,挑起碗中面吃一小口,心情全无,遂起身付账走人。传说中这座北方偏南的小城,比正宗的北方人嘴麻利,这回我算是见识到了。

小时候,家住农村,生活很是艰苦,平常人家,粗粮要和细粮搭配吃,辛苦忙碌一年等待来年的收成,丰收时白米细面舍不得吃,父亲忙于外,九十年代,一日的工资仅有三十几元,够买商品粮,却舍不得买;母亲忙于教学,课时费一月也只够买几个小菜,和母亲一起一日三餐都是粗粮加谷米,陕南人其实是爱吃酸的,常言:三天不吃酸走路打窜窜,我家不同,多数时间都吃谷饭,时间久了,偶尔父亲回来才做一顿手擀酸菜面,细面饭,吃的极其满足。

父亲整天在外奔跑,忙于工程的事,我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多,新麦上场的时候,母亲就会说,新面就新蒜,等你爸回来,我们就擀酸菜面。终于等到父亲归家了,母亲便开始张罗擀面。这手擀面是个力气活儿,面筋不筋道,从舀面加水,到和面,再到揉面,窝面,都是很讲究的,时间长短,关乎面的筋道。再说到擀,那可也不是只光卖力气那么简单,从拿擀面仗搭面开始,时而顺,时而折,时而弧,一只擀面仗在手,面里的乾坤地方就显山显水天圆地方起来。

酸菜是母亲自己窝的,要用到芹菜和面汤,芹菜以田坎阳坡的野芹菜为佳、面汤以开锅第一道汤为宜,新鲜芹菜在开水锅里一烫,迅速捞起来,倒入还散发着新麦芳香的热面汤,再加入几根大葱,窝上三两日,芹菜颜色变黄,就可以捞出挤干水分切碎待用了。炒酸菜同样很讲究,油烧八分,撒入红辣椒,花椒,大葱,姜末,爆香,再投入切细的酸菜翻炒,起锅。这时候父亲也早已经把面条擀好了,开水下面,起锅时倒入炒好的酸菜,浆水,调适量盐分。最先捞出来的一碗总是要敬给圣灵,第二碗肯定是我端给爷爷和奶奶吃,然后妈妈给每人一碗,父亲擀的面加上母亲精心准备的酸浆水,一碗酸菜面算是完美的呈现出来了。

以后无论是上学回家,还是从家里走。言语不多的父亲总是习惯于用这种方式表达,他总是要亲手擀一顿面条给我吃,进门饺子,出门面,寓意对离家远行的儿女的牵挂。现在通讯更加便捷,每次回家前给母亲说我要回家了,父亲就会问,那我现在就给你擀面?直到我毕业参加了工作,还是如此。

半年前省城培训结束归家,我主动请缨做手擀酸菜面,忙活了大半天,可面下锅,却成了一条条的小鱼儿,硬着头皮端给父母亲,父母亲香香地吃着还一个劲儿地夸我。工作后,任务重,回家较少,但每次回家我都会记得下厨亲自为父母亲做上一次饭,这自然也成了父母如今最自豪最暖心的事。

酸菜文章4:故乡的酸菜

文/孤舟簔立翁

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每一个地区都有当地独特的饮食习惯。如四川火锅、兰州拉面、长沙臭豆腐等等不胜枚举。在我的故乡东北地区,酸菜无疑会排在首位。无论是大的城市,还是小的乡镇,你到任何一家餐馆就餐,留心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菜单上始终有这么一道菜经久不变,那就是酸菜。无言的菜单,说明了这里的人们对这道菜的喜爱程度。

所谓的酸菜,是北方地区秋天里种植的大白菜,在入冬收获之后,把它放进大缸里用盐水腌制而成的一种蔬菜。在上个世纪,它是东北人冬季里的主要蔬菜来源,与土豆、萝卜,一起组成了百姓居家过日子的当家菜。尽管现如今,蔬菜品种繁多,几乎没有季节性差异,人们可以随心所欲的购买自己喜欢的蔬菜,但酸菜,还是始终如一的受到这里的人们喜爱。这或许就是一种习惯的传承吧。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秋天,小镇里的人们第一件大事就是储存蔬菜。家家户户,忙着挖菜窖、腌酸菜。在能够拿动锹镐的年龄,就跟着大人左右忙活。不是跑着拿工具,就是一颗颗的运白菜。每一个人家储存的白菜,要满足一个冬天的食用。少的几百斤,多的几千斤。每一个家庭,至少要挖一个储存白菜、萝卜的菜窖和腌制一大缸酸菜。进入冬季之后,家里的一日三餐,酸菜、土豆、白菜,轮番上阵,你都不用猜测就知道下顿吃的是什么。偶尔在酸菜里加上一点粉条、和豆腐,那就是改善生活了。只有到了月底和春节前后,酸菜里才能够见到点肉丁。

好在那个时代的孩子皮实,吃什么都香,一大碗酸菜,连眼皮都不眨,一会的功夫就会吃个精光。记得我家邻居家中有五个大男孩,他们家里腌制了三大缸酸菜。家里做饭都用那种大号铁锅,菜如果说做的少了一点,若父母不掌勺,稍微慢一点的可能连汤都喝不着。为此邻居家的大婶,经常和母亲抱怨,一天到晚都为这五个大儿子的吃饭犯愁。还有一件小事,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上小学寒假期间,到了一个非常要好的小朋友家去玩。他偷偷的从厨房拿出了一根小黄瓜,我俩一人一半,躲在屋里快速的把它吃掉。当时很纳闷,冬天里那里来的黄瓜。他告诉我这黄瓜产自大棚,是他父亲的工作单位火车站,从老远的地方弄来的,这是留着过年吃的。这半个黄瓜的清香味,在我脑海里盘旋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我的那位小伙伴,是否因为此事受到了责备。

到了八十年代,生活水平有所改善,尽管在冬天里可以吃到了新鲜蔬菜了,但酸菜在冬季里应然应然唱着主脚。居委会和单位秋天里的第一件大事还是冬储菜。居民凭户口本购买,职工按人头分。无论是住平房还是楼房,每个家庭都有一个大菜缸。人们搬家首先考虑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给酸菜缸找一个位置。楼道里挤满了坛坛罐罐,从酸菜缸到咸菜坛一应俱全。如果说不是眼疾手快,你还真的就没有地方。整个冬天,楼道里始终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菜气味。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酸菜的地位也在逐渐的下降,年轻人已经不再腌制酸菜了。这项工作完全由父母包办了,想吃了到父母家吃一顿,或者拿一点。到了九十年代末,人们不在为冬季吃菜犯愁了,改善居住环境成为了人们的首选。一场顺应民心,取缔酸菜缸的运动,在城市中轰轰烈烈的展开。尽管有少数人对此抵触,但这并不代表多数人的意愿。由此酸菜缸在城市中彻底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尽管尽管酸菜缸推出了历史舞台,但是并不代表酸菜退出人们的餐桌。而是以一种商品的形式,重新进入了人们的菜谱之中。现在,无论春夏秋冬都能在超市买到它,在饭店吃到它,与过去相比更加便捷方便了。至于酸菜如何好吃,营养价值如何,可以说众说纷纭。就像南方人喜欢吃腊肉,山西人喜欢吃米醋一样,或许就是一种生活习惯,一种地方传统文化吧。

2021年12月29日

酸菜文章5:腌酸菜

文/薛铁所

过去,北方农村生活贫困,冬季缺乏蔬菜,人们每年秋天都要腌好多酸菜,供冬季食用。收完大秋以后就要准备腌酸菜了。

酸菜的种类,以当地种植的菜类为主。我家主要腌三种酸菜:芥菜、胡萝卜和白萝卜。芥菜为主,腌一大缸,萝卜、胡萝卜为辅,各腌一小缸。白色的萝卜、芥疙瘩和绿色的菜叶经腌制后都会变成淡黄色,所以当地老百姓又称之为“黄菜”。

第一天,到菜地去挖菜,挖出后在地里分类整理好。萝卜、胡萝卜、芥疙瘩用刀削干净;三种菜叶捡去老叶和烂叶。然后,分别用萝筐挑到河边洗涮干净,拿回家后放在苇席上晾一夜。睡觉前,要把三个缸洗刷干净,倒扣在苇席上,以便把水淋干。还要找几块大石头,洗刷干净备用。这石头也有学问,最好要青石,因为它质硬,不易被酸菜水腐蚀,可以连用好几年。

第二天,开始腌菜,邻居们会带上工具主动过来帮忙。大家围着苇席坐一圈,男人们负责切菜叶,大案板放在苇席边上。孩子们把菜叶整理成一把一把后,交给大人去切,要切成0.5厘米长短,太长腌不透,不好吃,太短会腌烂。女人们负责把萝卜、胡萝卜和芥疙瘩用擦子擦成丝状。这擦子长约一米,宽约20厘米,是腌菜的专用工具。擦好后按1:1的比例与切好的菜叶混合均匀就要装缸了。萝卜、胡萝卜酸菜装小缸,装一层用木杵压实一层,直至装满。木杵就是一个圆的木球,装上一个木把,用它把菜压实,也是腌酸菜的专用工具。

芥菜要装大缸,用木杵压实比较费力,于是,就找一个胖小子,洗干净脚后,站在缸里用脚直接把菜踩实。孩子们往往争抢这一“美差”,于是,有时让两个孩子一起进缸,既省时,又满足了孩子们的“奢望”。

缸基本装满后。要在最上面放一层不好的菜叶,再用大石头压好。因为最上面这一层将来腌不好,要丢掉。

最后,用刚从水井挑回来的干净水,灌满水缸,腌酸菜工作才算完成。

“腌菜吃旧不吃新”,最少一个月以后才可以吃。开缸时,把石头搬开,把上面一层不好的菜叶去掉,再把菜水上漂的一些白霉去掉,把石头清洗干净后再压到菜上,补充些干净的清水。以后吃菜时,不能再动石头,只能用长筷子从石头边沿慢慢掏出来,让石头自然下沉。否则,菜会发坏。

这就是我家一冬天的主要蔬菜,随着时间的延长,质量越来越好。既可生吃,也可以炒熟吃,还可以拌上面蒸成菜团子。生吃时,加点咸盐、辣椒拌匀,清香可口;如能和豆腐、辣椒一起炒一下,酸香扑鼻,更令人馋涎欲滴。

酸菜文章6:腌酸菜

文/冯喜玲

过去每到秋天,人们都要为过冬储存冬菜,如大白菜、土豆、大葱……如今随着科技发展,农副产品、菜品各式各样。反季的菜摆在了各大超市及早市。再也不用为冬天的菜忙得不亦乐乎了。可是那些年的回忆常在脑海里流淌,其中腌制酸菜也是我忘不了的其中的一个回忆。

我们家腌制的酸菜不是东北的那种大白菜,而是腌制芥菜。到10月份秋风吹来的时候,树叶纷纷落入地面,也就是该腌制酸菜的时候了,母亲每年都会到菜市场买几捆芥菜,然后我同老妈一起腌菜。芥菜首先要选好的,黄叶去掉,芥菜疙瘩的毛根削干净,洗净擦丝、叶子洗净切成小段,然后搅拌均匀用清水淘洗、控干水放到菜缸里,用擀面杖压瓷实。再压一块压菜的石头就算完工了,等有了面汤放凉加到菜缸里,大约用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吃了。这些活儿虽说不难,但是挺费事的,要一步一步做,做一次酸菜需要做3个多小时呢。

我母亲做的酸菜特别好吃,无论是浇面吃还是包酸菜包子、饺子,或是酸菜粉条、酸菜土豆丝都挺利口的。冬天家里每当菜不多时,去菜缸里酸菜带汤舀出配点其他菜就是一个菜。当年我们家兄妹比较多,冬天就是以酸菜为主。

母亲做酸菜还有一种吃法,就是做酸菜糊糊,坐锅添水放一碗连汤带菜的酸菜,开锅后,撒上玉米面少焖一会儿,再用筷子顺着一个方向搅拌煮熟。你看吧,出锅时,金黄黄、软颤颤、青叶白丝的酸菜糊糊就做好了,用一个碗放上辣椒、味精、酱油、醋、盐做成调和蘸上吃,别有一番风味,好吃极了。

剩余的芥菜疙瘩擦丝做成芥辣丝,冬天家里没有菜时也可以应应急。这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我母亲常说腌点酸菜一来吃得方便,二来利口好吃,并且可以改改口味。

近几年来由于母亲年事已高,做不动腌制酸菜的活了。我家的菜缸也就下岗了。再没有了用武之地。有时候想吃的就去菜市场买些酸菜,做一顿利口好吃的酸菜饭解解馋了。

酸菜文章7:富源酸菜

文/敖华

舌尖上的富源,酸菜坐的是头把交椅,它荣获过曲靖市“非遗食品”称号,被列入云南十大特色产品。作为富源人,可以三五天不沾肉腥,但绝对离不开酸菜。

富源酸菜分干酸菜与活酸菜两类。干酸菜较为出名的有两处,铁翅的踩缸菜以香醇著称,阿依酸菜清洁味美,有“阿依的酸菜不用淘”的美誉。然而,口头上说的酸菜,一般指的是活酸菜,也叫黏酸菜,在日常生活中最为大众化。

土火塘时代,富源家家户户火边都放置着一口土砂锅。电气化时代,电磁炉边常放置着一口锑锅。没错,里边煮的正是酸菜。加上煮熟的红豆煨热,放上少许煳辣椒、味精、酱油、芫荽,就是素菜之王了。色泽清亮,香辣味里透着酸,爽口又开胃。

富源酸菜,素吃备受欢迎,荤吃也难以割舍。油烩酸菜、酸菜猪蹄、酸菜鱼、酸菜面条、酸菜米线,都是永不过时的吃法。好多时候,它不是主角,却有喧宾夺主的意味。离了它,就会坏了这道菜。荤素的完美结合,菜肴油而不腻,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汤汁也醇香。

酸菜的制作很简单。萝卜丝和青菜叶一同放进开水中滚烫,捞起入坛,倾注生水,顶部铺上“酸菜脚”(陈酸菜黏液),密封后在火炉旁微烤一日一夜,待水变得稠黏,大功即可告成。之后,坛子须转移到避光的低温处保存。开封拈菜,筷子必须清洁,忌油腥,封口忌透气,预防腐烂。

现在,不仅富源人爱吃酸菜,曲靖和昆明的朋友也很喜欢。富源酸菜火锅店遍布大街小巷,顾客盈门,热闹非凡。外地朋友也试图制作富源酸菜,然而都以失败告终,要么不酸,要么腐烂。不是他们心不灵、手不巧,而是水土不服。它的独特之处在于,只有在富源用本地的萝卜、青菜和水,方能做出地道的富源酸菜。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是杨贵妃盼吃鲜荔枝的鲜明写照。然而,曲靖和昆明的朋友吃酸菜要靠大客车当天托运。“一声汽笛店主笑,无人知是酸菜来。”这又是异乡人盼吃富源酸菜的生活场景。

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孕育了富源酸菜。日益重视营养与健康的今天,富源酸菜备受恩宠,已成为餐桌上的一张不倒王牌。

酸菜文章8:酸菜·月亮

文/天涯明月刀之剑门农夫

翠花又开始卖酸菜了。

翠花从小就跟奶奶一起卖酸菜,爸妈在她三岁时就双双遇了车祸,一去不回了,那个时候八十年代,司机也一逃了之。见了奶奶天天哭,小翠花也天天哭,再加上营养不良,眼睛竟然渐渐坏了。按理说三岁多大的孩子不应该这样懂事,村里人都说这是老天作孽,翠花是个百年不遇的孝子。自那以后,翠花每天就只能靠着奶奶的肩膀,在村东头的大槐树下,睁着漆黑的眼眶想月亮。她总是晃动着小脑袋,摇着羊角辫子一遍又一遍不停地问:"我爸呢?妈呢?月亮呢?"大人们过路逗她,问她看得见不?翠花总是回答:"看得见,月亮还是那么圆,那么亮。"小孩子们总来欺负她,围着她又跳又闹:"瞎翠花,啃南瓜,一啃一个大马扒。"有那调皮的,还故意把翠花的头巾扯下来,挂在树上,翠花摸不到,只能在树下哭着一直等奶奶。

翠花当然没有上学,每天跟着奶奶上街卖酸菜,奶奶吆喝一声:"酸菜呐!"翠花也吆喝一声:"酸菜呐!"脆生生地,惹得众人心疼,乡里人朴实,都争着来买。后来,奶奶年纪大了,翠花也大了。

从十五岁起,翠花就自己卖酸菜了。谁说瞎子就不能卖菜,翠花的菜总是最清爽,最可口的,这一要归功于摘菜的奶奶,二要归功于翠花洗的仔细,总要多在水里淘几遍,她说:"这是下肚的呢!"奶奶累了躺在炕上,给翠花指点,生火、下菜、过滤、屯缸,镇上虽不只她一个卖菜的,总数她卖的最好。翠花起初卖菜也没少遇到麻烦,看不见找钱收钱,都靠旁边摆摊的提醒,稍有空时,也有那不给少给的,她却从不抱怨,更没有破口大骂,只是暗自伤心:谁叫自己是瞎子呢?后来,镇上人们一传论,都说这女娃子命苦,就再没有了那不屑的人。却又有人多给一块两块的,翠花眼睛看不见,但记性却好,晚上回家跟奶奶算好账,第二天一定还给人家。

翠花慢慢长大了,圆圆的粉红的脸,弯弯的眉,小巧的下巴,苗条匀称的身段,就只一双眼睛是浑的。人们见了都说:"多可惜的一个孩子。"奶奶看着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翠花,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

翠花还是喜欢一个人坐在大槐树底下,朝着天空望着看不见的月亮发呆,渐渐地,她沉默寡言了。跟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姑娘小伙们不再欺负她,他们也经常在这大槐树下谈琴,跳舞,唱歌,翠花只是静静的听,也很少笑。有时他们以为翠花反正看不见,还偷偷的背在树后面亲嘴,翠花是没有看见,可她啥都听见了。只是不出声,等别人浪漫完了,就一个人独自摸回了家。

翠花十九岁那年夏天,出了一件事,她两个多月没有来卖菜,镇上人们听说了,都替他担心,怕她挨不过这一遭。

镇上有个孙婆婆,儿孙一家都在上海,平常也爱买翠花的菜,暑假她念大三的孙子回来看她,每天帮她买菜,她特别嘱咐一定要买翠花的菜。

小伙子人挺诚实,看见翠花辛苦又惹人怜惜,经常帮帮忙拿菜、洗菜的,慢慢地,天天对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有点心猿意马了,开始是一天多给些钱,后来干脆向翠花表白,再后来就赖着跟翠花一起卖菜了。起初,翠花是死也不肯相信的,奶奶也劝他说:"闺女啊!做人要本分。"翠花也明白,自己一个瞎子,人家是大学生,健健康康的帅小伙呢。

可是,又有哪个女孩子心里不高兴别人喜欢她呢?而且小伙子真的是情真意切,明天跟翠花一起上山下河,扯菜、洗菜,天天都是甜言蜜语,这种爱情的魔力终于让翠花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还有那双无神的眼睛。奶奶胆战心惊的问她:"万一……,到时后悔不?"她笑着哄奶奶:"放心,他对我好着呢。"

那天吗,小伙子专门带她去给上海的父母打电话,翠花在旁边听得出,电话那头的未来公公很高兴,小伙子说找了一个美丽漂亮、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还帮他照顾奶奶,翠花也高兴,可是她高兴的忘了,没有听见他说自己是个瞎子。

爱情总是让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九月了,小伙子要回上海了,可是翠花却发现有了身孕。小伙子说别担心,现在读大学可以结婚了,马上就回去跟爸妈商量,又专门给父母打了电话,说准备国庆就结婚,搞个双喜临门。翠花也没有听到那边有啥意见。

在车站,小伙子深深地亲了翠花的脸,爱抚地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皮,对翠花说:"放心,你等我的好消息。"

翠花吐得越来越厉害了,可是许久也没有接到那个远方的他的电话。翠花心里其实意见雪亮了。终于,在腊月的一个傍晚,镇上的公话响了,翠花接过来,只听见那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翠花没有哭,只是深邃的眼眶里滚出了咸咸的液体,她息数把他们咽进了嘴里。小伙子说寄了五千块钱,让把孩子拿掉,其他的翠花都没有听清楚了。

翠花回到家里,一声不响,几天不出门,晚上还是一个人到大槐树底下,凝望着久违的天空。奶奶拄着拐杖来了,轻轻的把翠花的头揽进怀里,哽咽着叹气:"我苦命的翠花啊!"

翠花把那五千块钱取出来还给了孙婆婆,不久也被接去上海了。

一年后,翠花生下一个姑娘,长着跟翠花一样水灵的大眼睛,而且还是亮堂堂的。

翠花依旧卖着酸菜。

翠花依旧喜欢在打槐树底下看月亮,不过,身边多了一个跟她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影子,还调皮的逗她:"妈,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嗯!"翠花答到,眼里闪过一道亮光,难道,她真的看见了什么?

酸菜文章9:酸菜飘香

文/潘银梅

出门在外的日子久了,便想着家乡新寨的种种好来。翠绿的青山,清澈的溪水,宁静的村寨,亲切的乡音,浓浓的乡情,泥土的芬芳,错落有致的木楼,瓦梁上的袅袅炊烟,阡陌纵横的乡间小径,村头村尾散发的家乡菜的香味,都让游子们魂牵梦萦,而至今念念不忘的则是家乡自己腌制的酸菜。

在家乡长大的农家的孩子,没有哪个不是吃酸菜长大的。刚学会吃饭,就用酸菜汤泡饭,用酸菜拌饭。从我记事起,家里的餐桌上一定会炒上一大碗酸菜和一大钵酸菜汤。十二三岁时,去坡上薅茶油山的草,用青椒炒酸菜包饭,被太阳晒过,蚂蚁光顾过,吃起来香味扑鼻。后来,我读了高中,从家里兜的私菜也大多是酸菜,因为酸菜下饭开胃保存时间长。

十多年前,我婆婆妈在世的时候,我带着孩子回乡下看望她,坐在隔壁的孩子的二妈,杀鸡鸭招待我们,鸡鸭都是自家喂的,吃起来香味四溢甜美无比。孩子端着饭,没有味口难以下咽。他姑姑的孩子,端着饭,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惊喜地告诉孩子们,外婆家的碗柜上有酸菜。几个孩子听见,把一碗酸菜一扫而光,而鸡腿鸭腿没人吃。

我的堂姐夫常年在广州做事,很少回家,于是每当有家乡人去广州打工,就一定打电话要堂姐捎一罐酸菜带去。不单堂姐夫,凡是在外面打工或工作的,最喜欢带的家乡特产就是酸菜。因为外面鸡鸭鱼肉欲求,而正味醇香甘甜的家乡酸菜却是难遇。

家乡人对酸菜的偏爱,使得家家户户都喜欢腌制酸菜。酸菜的制作过程简单,制作季节主要在春冬两季,春季材料是大菜,有的也用四季菜,四季菜做出来的酸菜,颜色没有大菜亮,味道也没有大菜正,所以普遍还是用大菜来做。冬季材料是萝卜缨子。用萝卜缨子腌制的酸菜,吃起来脆香有甘甜味,吃后余味悠长。春季的时候,大菜开始抽薹,正是收获的最佳时期,这段日子里,母亲每天都要认真观察天气,只要天气一放晴,母亲马上动手砍大菜。砍好的大菜,放在菜地上晒太阳,等叶片晒得蔫蔫的,再用撮箕挑到小河洗净。这时家乡的小河两岸,都是洗大菜的姑娘媳妇们,姑娘媳妇们聊着家常,手里飞快翻动着,大菜特有的香味飘满了小河。

洗好的大菜,放在通风条件好的廊檐下,或者四面通风的灶楼上晾着,几日以后,等大菜叶片晒干变黄,就把叶片从粗茎上择下,捆成一把一把后,在大簸箕上放块小砧板,用磨得发亮的菜刀,把大菜切得细细的,然后放进洗涤晒干水分的坛子里,用手掌层层压紧,以防进空气霉坏,等坛子装得满满的,用一片干菜叶捂住坛口,再盖上坛盖,在坛子口周边荷叶槽内倒大半槽水,以防进空气。酸菜在坛子内在无氧环境下发酵。密封一个月左右,酸菜发酵完成,即可开坛食用。

家乡每家这样的酸菜坛子一般有四五个。为了保持酸菜的醇香甘甜,坛子的好坏和酸菜干的程度是否把握得好最为关键。家乡的人,买坛子时,要烧一把稻草丢进坛子里,盖上盖子,注意观察坛子壁上是否出烟,如果出烟了,那坛子会进空气,腌制的酸菜十有八九不好吃。买得了好坛子,酸菜干的程度恰到好处,这样腌制的酸菜,色亮喷香。每次开坛,酸菜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令人心情特别舒畅,忍不住用手指捻起一撮放进嘴里嚼着,香味便沁至五脏六腑,就会深深烙在心灵深处,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

家乡酸菜烹饪的方法不同,又可以衍生出许多种特色菜来。单说炒:酸菜最简单也最普遍的就是单炒,即用少许油、干辣椒或青辣椒、酸菜、适量的盐,翻炒几下,一道色美香甜酸辣的菜就做好了,开胃下饭;家乡做红皮子扣肉,也要放些酸菜,酸菜特有的香味浸进肉内,使红皮子扣肉色香俱全,酸菜的味道也更鲜美;酸菜炒泥鳅,那是最鲜美的一道菜,也最受我们欢迎的一道菜,有了酸菜炒泥鳅,其他菜就黯然失色;酸菜还可以用来炒四季豆,用来炒汤圆。再说说酸菜做汤:夏季,家乡人最喜欢的是用酸菜煮汤;家乡谁家有喜事,都喜欢用肉汤伴酸菜来煮汤,这酸菜肉汤喝起来就格外的甜美,这在食品困难时期很受欢迎;酸菜还可以煮酸菜汤鱼。家乡人在包饺子或包子时,也喜欢用酸菜做馅。

总之,家乡的餐桌上,酸菜的味道无所不在。现在,随着在天南海北工作的家乡人,家乡酸菜特有的香味也飘到了天南海北。

酸菜文章10:酸菜

文/李万虎

初冬的时候,外出打工的乡民们都回来了,村庄有了魂魄,炊烟柔软而多情,女人把腰肢扭成春意盎然的柳枝,有序的准备着过冬的物资。面柜里倒满了面,地窖里贮藏了土豆,窖的边缘墙根下埋了几十个萝卜,男人则从树林里拉来了枯死的白杨树,用斧头劈成小截后整齐划一的码在了柴堆上,所有物资准备齐全后,还缺少一样冬天必不可少的食材,酸菜。有了酸菜的冬天,才是最婀娜的冬天。

找一个暖和的下午,搬出厨房里的包包菜,挑来水,就可以压酸菜了。将清洗后的包包菜,从中间切开后,细细切成手指宽的条,倒入缸里,细细端详切开的包包菜,叶子是绿的,菜心是黄的,菜根是白的,小时候可没少吃这菜根。

压酸菜的方法是放入一层切好的包包菜,撒一把疙瘩盐,撒一小把花椒,再撒一把青红辣椒,等缸里的菜冒尖了,铺上几片完整的菜邦子,压上石头,压酸菜就算完工了。

时间是个好东西,它是一个创造者,见证者,终结者,四季的轮回,万物的繁衍和死亡,它能终结一颗包包菜,也能创造出一缸酸菜。一进厨房,酸菜味飘香,直往你鼻子里钻,时间越久越浓烈,令你垂涎欲滴。家家户户都压酸菜,但并不是每个家庭的酸菜都一样香脆可口。盐放少了,酸菜容易坏,盐放多了,吃起来齁的慌,完全没有酸菜的味道。无疑,我的母亲压的酸菜是最好吃的,那味儿足以让我用一生来品味。

有一年冬天深夜,我们都睡下了,院门却哐哐哐的被人敲响,我害怕极了。母亲却自信的说,你去开门吧,是要酸菜的。开了门,果然是邻居婶婶拿着盆来要酸菜了,进门就说,老嫂子,你家的酸菜,给我捞一盆。母亲像受到了表扬,爽朗的笑着说,一大缸呢,不够了再来捞,边说着边去给婶婶捞酸菜。后来我问母亲,她怎么知道敲门的就是捞酸菜的。母亲得意的说,她下午听到邻居婶婶家划拳的声音。喝酒的人,最爱吃酸菜,吃了酸菜,胃不难受,解酒也快。

我极喜欢母亲做的酸菜炒猪肉,就着稠饭吃。稠饭也叫懒饭,就是切成片的土豆煮烂后,再在锅里均匀的撒入面粉,不断的搅拌,搅拌不动了,稠饭也就做好了。另起一个锅,油热后葱姜蒜爆香,倒入肥瘦分离的猪肉,倒入从菜缸里捞出的带有冰碴的酸菜,酸菜热了,酸菜炒猪肉也能出锅了,盛在盆子里,端到炕桌上,舀一碗稠饭,盘盘腿坐在炕上,一家人围绕着炕桌,夹一口酸菜,送入口中,麻辣酸脆,透入五脏六腑,特别下饭。

那些有酸菜的日子是母亲苦日子里调出来的美味,因有浓浓的亲情包裹,给我留下很深的酸菜情怀。酸菜不但可以解酒,可以炒猪肉,调在汤饭里,也是特殊的舌尖享受,喝一口酸菜汤,开胃健脾,驱寒保暖,也增加食欲。

现在生活在城市里,流连在饭桌上,各种蔬菜应接不暇,那一口可有可无的酸菜,常常没有人提及,但铭记在骨子里的酸菜情怀,时长警示着我,认清明天的去向,不忘昨日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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