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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乡音的文章1:乡音之叹
文/吾爱德华
乡音是一个人出生地的地理文化胎记,是乡土文化的重要表征。
历史上,因仕宦、游学、经商而客居他乡的人何其多也!我敢肯定,除了少数移民定居他乡而被异乡的乡音同化之外,绝大多数人根本不会背叛自己的乡音。有诗为证:“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现当代有很多伟人、作家发言讲话无不打着乡音的印记。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向世界庄严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讲话不是带着湖南味吗?邓小平南巡讲话不是带着四川味吗?贾平凹在央视品牌栏目《朗读者》讲话带着浓郁的陕西味吗?
我并不认为乡音是个坏东西,虽然她带给我很多不快的经历。
我生长于乡野,没上过幼儿园,村里人说话全都是一口纯正地道的方言。大家把“今天”说成“即门”,把“晚上”说成“轰航”,把“怎么样”说成“咋州列”,把“棉花”说成“娘火”……不说语音语调,光这些词汇就够外地人喝一壶的了。
从小学到初中接触的老师都清一色地讲方言,所以直到初中毕业不知普通话为何物。刚入高一,听语文老师李晓东讲普通话,新鲜惊奇得不得了。他的音色也美,语调柔和,发音标准,吐字清晰。记得第一课他给我们讲《荷塘月色》,美音与美文一融合,令人陶醉。可惜这位老师只教了几周就去进修了,此后我又陷入一片汪洋无边的方言大海之中。后来进入师专中文系学习,普通话就是学不好,总带着方言的底色,方言似乎已经融化到我的血液里,刻在了我的骨子里。工作后上课,勉强用普通话讲课,总感觉跟翻译外文似的,也没问学生听了是什么感受。回到村里,是绝对不敢说普通话的,否则村里人会笑话你。他们嘴里常常重复一个老掉牙的故事,说村里某某青年参军一年后回家探亲,有人问他:“啥时候回来的?”他说:“昨天晚上回来的。”这个人故意装着没听清,打趣他说:“啥?坐在碗上回来的。”用村里的话,应该说是“夜来轰航回来的”。我庆幸自己知道了这个故事,加了小心,才没有成为笑柄。
后来去济南进修,刚下汽车,几个拉脚的人立马围上来,我一张口,一个人立马就说:“你是从阳信来的。”我很惊奇地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了。”他说。是啊,这些人天天在车站转悠,日久天长各地的方言自然能够辨得清。事后,一个朋友关照我说:“出门在外,尽量少说方言,免得受欺侮。”我觉得所言有理,虽然我并没有这样的经历,但此后乘火车,我会操着南腔北调的普通话与陌生人交谈。问及对方可知我来自何处,均答曰“听不出来”。
在济南进修,印象最深的是晚上同宿舍的人关灯聊天。我想,都是同学,又没出山东,就别装了,说家乡话吧。谁知我一说话,众人马上闭口不言了。混熟后,问及原因,大家都说:“你的一口纯正的家乡话,我们听不懂。”
有了前面的遭遇,去天津读书时,我一开始就有意识地跟老师、同学讲普通话,倒也没啥尴尬。为了挣钱补贴一下生活,一次,我去市里一家大型辅导机构试讲,最终还是因为“口音”太重遭拒,颇有点难看。第二次到另一家辅导机构试讲,总结了上一次的教训,有意识地装腔作势,这才顺利过关。后来去一家职业学院上班,开学前还被领导特意关照“有空多学学普通话”。
乡音就像一条看不见的线,最终将我这个挣扎着飞向富有诗意的远方天空的风筝又拽回原处,我没有长时间在外漂泊,很少感受到身处异乡时乡音带给我的亲切与激动,却深深地感受到了乡音带给我的羁绊与束缚。
尽管如此,我仍然深爱着我的乡音,因为她连着我的故土和血脉,连着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连着我的发小和乡里乡亲……当我看到孩子们从幼儿园起开始说普通话,一家人普通话与方言并存,普通话大有一统天下的萌芽时,我深为乡音的没落而忧虑。当讲方言的老一代离世,是不是就是方言衰亡之时?当随着教育的发展,以及各种现代化渠道固执而又快速地提升孩子们的普通话水平时,我真的担心传承了数百年、数千年的乡音会一朝荡然无存。绳子断了,今后人们再拿什么来维系乡情?
去的终归要去,来的终归会来。难道我们所能做的仅是一声叹息吗?
关于乡音的文章2:乡音二章
文/翟正荪
卖香药的男人
春夏之交,正是黄鹂乱啼时节。
家乡人把黄鹂又叫黄呱鸬儿。这种鸟一大早就在庄前院后的树上叫:“拾掇拾掇回走!”妈妈说,“黄呱鸬儿在催熬娘家的新媳妇收拾包袱回家呢。”我说,“不对!黄呱鸬儿是叫石榴石榴回走!”
石榴是隔壁三奶家的外孙女,长着和隔壁姑姑一样的鸭蛋脸,一双不算大的黑眼睛笑起来很好看。石榴端着一只红花细瓷碗坐在我家门墩上吃饭。她坐一边,我坐另一边。我说:黄呱鸬儿叫你回家呢!可石榴答非所问,指着对面三义庙后墙说:看,卖香药的来了!
香药是端午节做香包的原料,卖香药的像黄呱鸬儿一样准时,每年此时必来。这位男子的香药用一张张裁成小方块的旧报纸包成小包,装在一个瘪瘪的书包样的蓝布袋子里,“书包”就松松地挎在男子的肩上。卖香药的男子一路走来,暗香浮动,不经意间香了半条巷子。
卖香药的男人长得有些单薄,叫卖声听起来也慢条斯理,闲适散漫——叫一声“卖——香药”,那“卖”字拉得很长,声调不高不低,接下来的“香药”则软软落下,生怕砸了谁的脚似的。他的脚步轻且快,一路走来,并不停下,往往叫卖声还在这条街上飘,卖香药的男人却拐进了另一道巷子,有想买香药的女人迟迟开了门探出头问:“卖香药的,人呢?”卖香药的早走远了。
卖香药的已出了村子,叫卖声也渐行渐远。那些林子间的黄鹂又在叫“拾掇拾掇回走!”这种鸟儿叫声圆润婉转,煞是好听。而另一个林子的“铁卷尾”也有了回应,它叫着“算黄算割!”——这鸟儿叫声虽不及黄鹂好听,但也为乡人所珍重。
老人们说,黄呱鸬儿叫了,要割麦了!
老糖
卖老糖的男子卸下担子总是不慌不忙地先摆弄好一架破旧的留声机,这在当时的乡下很是稀罕。
留声机是用手柄摇的那种,唱的是秦腔。那颗硕大的黑色“唱头”压着细细的唱针在一张同样黑色且不断转动着的唱片上优雅地起伏,秦腔的唱腔和细吹细打的乐器演奏声就从转动着的唱片上轻轻流淌出来。声音太小,蚊子似的,但唱腔依然有板有眼,乐器也丝纹不乱。卖老糖的男子从不吆喝,也并不多讲话,摆弄好留声机就一边抽烟一边默默地听。留声机前总有几位戴着草帽握着锄头的村人也凑上来或蹲或立地听上一阵儿,卖老糖的男子并不阻止,也不收钱,有时还和他们讨论几句。听过的人直夸唱得好,说那是城里一位叫“袁克勤”的名角唱的。“克勤的戏‘文’得很,有味道!”爷爷也这样评价。爷爷是村里“自乐班”的头儿,他的话肯定对的。可孩子们虽然感觉新鲜,对“戏”却不感兴趣,孩子们感兴趣的是老糖。
关中所谓的老糖就是麦芽糖,其色黑红若咖啡,甜甜的略带焦糊的苦味,嚼起来很黏牙的。乡下卖的老糖可以用头发换,只要看见“留声机”的担子,孩子们总是争先恐后地跑回家从墙缝里捡了妈妈或姐姐们理发丢弃的头发来换老糖。当然,也可以用钱买。大大的一块老糖小山似的放在一只方形的木盘里,木盘被一只竹筐支着。买老糖的都是一分两分的主儿,小心翼翼地捏了一分二分的零钱递给卖老糖的男子,男子就用一把钉锤和一根小小的錾子在黑红色的小山上经过一阵敲击,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撮起剔落的老糖碎块,用一方小小的麻纸包了,递给面前眼巴巴等了半天的孩子去解馋。
几十年过去了,后来的日子很难再见到老糖这种农家食品。近年虽也有小摊出售袋装的麦芽糖,但尝过之后总觉得不够地道,一是没有了儿时老糖的黑红,二是少了那种特有的焦煳味。可后来又想,纵使能找到具有黑红和焦煳味的老糖,又到哪里找到那些当年袁克勤的粉丝呢?那种在细细的秦腔声中品尝甜甜的焦煳味的老糖的日子,已不可复得更不可复制,唯有简单且淳朴的乡情依然甘甜。
关于乡音的文章3:乡音
文/梅见月一七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贺知章
天阴沉沉的,仿佛墨水在云上晕染开来,不一会儿细小透明的水滴就跳了下来,掉在水泥路上还要四处奔逃。公交车的窗玻璃上沾满了水滴,外面的景象变得模糊了。“XX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带好行李物品,准备下车。”冰冷冷的机械女声在此刻响起,催促着我离开座位。“peng”,车门开了,撑开准备好的黑伞,我再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离乡已有六年有余,熟悉的公交站点却已是不熟悉的景象,站旁的野草也没有“春风吹又生”了,早已被油柏路压制住了向上的欲望;两旁的小房子也已被五六层的小楼替代,到底是人非物也非了。这里的人大概也不认识几个了,不禁质问自己为什么要独自回来呢?仔细回忆着,一阵无奈感涌上心头。闲暇之余看到了韩少功的《马桥词典》,熟悉的地名让我翻开这本独特的书,一个个熟悉的却又陌生的方言在耳边询唤,原来我已经这么久没听到过小时形影不离的方言了,于是恍惚之中拿出手机买了一张车票,奔波良久,此刻就到了这儿。
曾经的小乡村如今长成了一个小镇,青涩已经褪去,曾经半个街道都找不到的商店如今在街上触目即是;曾经从没见过的旅馆也长在了这片土地上。撑着伞走在被雨水打湿的油柏路上,感受着一路上的变化,陌生感再次向我袭来,使我几乎想要逃离。走进一家旅馆,“欢迎光临”,又是同样声调的机械女声,那么得让人心悸。店员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为我办理了入住,终于停下来了的我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突然又被噩梦惊醒,大概是因为陌生的环境。用力揉了揉微痛的脑袋,向窗外瞥去,雨已经停了,天却仍是阴沉沉的,像是在嘲笑闯进这个小世界的我。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让四肢不那么僵硬,就往外走了。
看着手机屏保,原来今天是清明,难怪看到不时有人手里握着一束花。不知埋葬着先辈的小山头是否还在,这样想着,走进了花店,今天的花店是菊花的主场。店主是个大概五十几的妇女,很热情,看到我进门就迎了上来,用着蹩脚的普通话打着招呼。我听出了那奇怪的普通话中的熟悉乡音,不禁两眼放光,随之笑了起来,一句“姨,我雅是yi得锅银”使得我们用方言火热地攀谈了起来。在知道小山头还在的时候,我打算买一束花去看看,张姨却非要送给我,打了多次太极后我只得接受这心意。送我出门后,张姨还给我指了路,仍是走在不熟悉的路上,心情却好了起来,仿佛是因为许久未脱口的方言在刚刚得到了释放,又或许是这儿的人还是从前那样的热情。
小山上并没有修路,雨后的泥土总是争先恐后地往鞋上和裤脚上蹦,记得跟爷爷一起去祭祖的时候总会在鞋上套一个塑料袋抵挡泥水的入侵,今天却是没有做好准备。这儿的路并没有改变,十几年的记忆牵引着我走向目的地。坟茔在路边的树林里,许久未曾有人踏入的树林小路杂草丛生,穿过草丛终于看到墓碑。将花轻轻放在墓碑前,黄色的菊花与周围一片绿色格格不入,墓碑上的字仍然可见,上面有着作为“孙”的我的名字,过往的记忆带来了一阵苦涩,许久未曾滴落的泪也打开了阀门。站在坟前诉说着近年的事,我想他们总会听到的,只是我却听不到他们的回应了。单方面的话总是有尽的,作了四个揖,我走了出去。
回旅馆的路上碰到了张姨,毫不意外地来到了她家吃晚饭,张姨家的人都很热情,做了一大桌家乡菜,又拿出了自家酿的酒,大有不醉不让我归的架势,推辞没有效果,也欣然接受了,一桌子的欢声笑语像要闯入云霄。在回去的路上回味着家乡的味道,乌云已经退却,月亮出来了,银白的光洒在前方的路上,也许是替我这个“异乡人”引路吧。
第二天去花店向张姨告别后,我就踏上了回去的路。“旅客朋友们您好,前方到站XXX,请要下车的旅客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关于乡音的文章4:乡音…
文/边久存
在繁华的都市、美丽的海洋面上,听不到您那种声音,只能在乡村、院落、田间地头,才能真正品尝出您那朴实无华的韵味,聆听到您那悠扬的音调,可看到您的身影,在乡间小路、村庄院落、山庄空间的各个角落里领略出您的不凡,您用独树一帜的不凡谱写出一曲曲动人心弦的凯歌,那就是您纯朴、善良、无私、和谐的乡音。
乡音,虽说代表着各地不同民俗民风的色彩,但您的原味是永远不会变的,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同,因为在祖国大地上到处有您的身影,到处回响着您的弦乐,开辟了一条通往人生征途的乡间小路,吹红了乡村的柿子,照亮了成千上万人的心房。
我赞美乡音的是因为:
乡音,是一台唱不完的戏。从国家对农村政策的倾斜,到减免农业税收,再到种地补贴,国家已为农村政策搭建了不少跨时代的舞台,国家与各省市直辖市、乡镇之间、村组之间紧紧的团结在一起,他们都是这台戏的组织者,村长是这台戏的导演者各位村民均是台上的表演者,这台戏演出的质量好与坏,关键取决与广大的演职人员,有喜怒哀乐,悲与喜、生与死的较量,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环境下,有着不同的效果,年复一年,循环往复,使之成为乡村长期离不开、少不了的一台重头戏。
乡音,是一坛品尝不完的陈年老窖。一个乡村的风气好不好主要是看延续下来的这台戏唱的好不好,也就是乡规民风好不好,它犹如一坛酿好的老窖,时间越长,意味越深,越品尝意味越浓,品味越高,如今的星级家庭、文明村、文明户、平安村等称号如春风送暖,为乡音的音符增添了不少音码,为构画出和谐农村再现更加辉煌的蓝图。
乡音,是照亮心灵深处的一枝蜡烛。从您给了他生命时开始,也就给了他希望,从那时起您就点燃起了心灵的火炬,灌输做人的道理,输理大脑的处理系统,学会了做人做事。
说您纯朴,是因为您发出的声音,在任何地方难以找到,首先映入你眼帘的是村庄的景色,远看去土木结构的房屋,被各种绿色的树木紧紧地包围着,来回跑动的小鸡、小狗、牛羊,还有四处为生活奔波的村民,构画出别具一格的乡村风情;
在乡下,最动听的是村民之间的喊叫声,其中难以忘怀的是当母亲做好饭叫孩子吃饭的声音:“球娃,球娃……”,“哎……”,“吃饭哩……”,还有母鸡下蛋后的“咯蛋,咯咯蛋……的叫声,狗咬声、牧童放牧的戏玩声,凌晨的鸡叫声,声声汇集着浓厚地乡土气息,传播着一曲曲动人的战歌。
最能忘不了的是农民艰辛的身影,他们祖辈面朝黄土背朝天,靠天吃天,靠地吃地,养育了多少中华儿女。
说您善良,是因为您用那祖代遗传下来的高风亮节、家庭美德,继承和发扬了乡规民俗,村风民情,孕肓出了多少农民的后代,从您的后代刚降生下来,是您给了他乳汁,冷了是您给了他温暖,您又是他第一任老师,教他说话、学走路,直到成为乡村的一批批主力军,一代代劳作、一代代收获、一代代创举、一代代贡献,激活了多少爱国之心,这就是您伟大的母亲。
说您无私,是因为您为了他人不惜一切代价。当家中只剩余一口饭,您宁可不吃,留给他;天气还没冷时,您已备好棉衣;当您行动不便,无力劳作时,为了让他学业不受影响,拖着艰难的脚步行程5公里以外,为正在上学的儿子讨回大米,如期交给学校大灶每月应交的30市斤的口粮,最终使他考上了清华大学,实现了您的梦想;当您的孩子有病时,您第一个献出您的鲜血、器官,使他得到第二次生命;就这样,您却忘记了您,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说您和谐,是因为您在特定环境下,村与村、组与组、户与户之间有个大大小小的事情,您不顾疲劳,不是为张三家里顾事,就是为李四家帮忙,当您的邻居家中闹矛盾时,您第一个、第一时间赶到他家,耐心教育,化险为夷,但您的脸上多了几道道皱纹,直到您坚持最后一秒钟,您培养的年轻母亲又一次踏上您走过的路,又继续着您的和谐进行曲。
在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里,您孕育了多次农民的儿子,我作为其中的一位为您欢呼、为您歌唱,不仅仅是因为对您的怀念,而是对农村这个大熔炉里锻炼了我、教育了我,才使我逐步走上了成功之路,也许有成千上万的农民儿子和我一样,有着叶落归根,怀念故乡的一草一木之心。
关于乡音的文章5:乡音
文/庞祥艺
乡音,即家乡的口音。它散发着泥土的气息,蕴涵着浓厚的乡情。如果你身在异乡,偶尔听到熟悉的乡音,就会在心灵深处产生共鸣,即使见到的是陌生的面孔,也会自然而然地知之是家乡人。
也许乡音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它朴实无华,给人以温暖和慰藉。唐代著名诗人贺知章,晚年回到家乡的村口,遇见一群正在玩耍的小孩,他以纯正的乡音与小孩交流,由于小孩不认识他,只能笑着把他当客人。这使贺知章无限感慨,思绪万千,写下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首诗。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不知激发了几多人的乡愁。
一方水土孕育一方语言。乡音根植于故土,流传于民间,经风雨而音未改,历沧桑而质尚存。解放初,我们村子来了个土改工作队,工作队成员中有个南下干部,他是个年轻的山东热血男儿。在开展工作的过程中,那位山东青年与村里的阿兰姑娘相爱了,他们在工作队长的主持下,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工作队收队时,阿兰跟随其丈夫回山东工作生活,这一去就是25年。1976年,阿兰的丈夫病逝,她带着几个孩子回到娘家安家。让村里人感到意外的是,一见面,阿兰还能操着一口流利的家乡话与大家交谈,乡音还是那样标准,那样亲切。乡亲们都感叹:岁月只能改变朱颜,却改变不了乡音。
世上所有乐器演奏的音乐,所有歌唱家演唱的歌曲,都比不上乡音那样的振奋人心、荡气回肠。
那次,我和几个朋友从上海乘火车返回家,坐的是硬座。当时有很多人连座位票都没买到,他们持站票也挤上了车,车厢与车厢之间的交接处都坐满了乘客。我们埋怨着火车的拥挤,正唠叨着,一位姑娘推着行李箱走了过来,她将箱子往我面前一推,用家乡话对我说:“大哥,请帮我看管一下厢子,我去一趟卫生间。”还没等我表态,她转身就走了。过了一会儿,那个姑娘回到我们跟前,与我们热情交谈。我问她为什么对我们如此信任。他笑着对我说:“在你们的交谈中,我听到了乡音,有一种安全感。”
还有一次,我和同事到北京一所大学参加培训,中午在食堂排队打饭。我们正在聊天,一位帅气十足的小伙子靠了过来,用家乡话对我们说:“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老乡啊,你们是来进修的吧?”听到这熟悉的乡音,我们之间的距离立刻拉近了,大家喜出望外,毫无隔阂地相互聊了起来。那位小伙子自我介绍,说他是这所大学的学生,还主动掏卡要为我们刷卡买饭菜。我跟他说:“你是学生,是消费者,这顿饭由我做东,你想吃什么尽管要。”小伙子也不客气,很乐意地接受我的建议。那顿饭菜虽然很简单,但我们吃得有味道,很愉快,因为乡音把我们连在一起。
俗话说,好不好,家乡话;亲不亲,家乡人。北宋时期两位名臣王安石和曾巩是好朋友,他俩同是唐宋八大家中的杰出人物,均留名青史。他俩年龄相仿,友好交往几十年,亲如兄弟。但两人少年时并不相识,到了景祐三年(1036年),曾巩赴京赶考,因与王安石同说江西抚州话而往来,彼此倾慕,结为挚友。乡音就是这样神奇,自然而然地成为异地同乡心相连的纽带。
语言是人与生俱来就存在的。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之家。”意思是说,人们生活在家乡的语言环境中,要懂得珍惜,学会用语言来守护自己的人生。
乡音是地域的标识。离乡时间越漫长,这种标识就越真实。无论是谁,纵然走遍天涯海角,纵然历经离合悲欢,也忘不了洋溢着情感的乡音。
乡音是一杯老酒,醇厚旧事;乡音是一缕烛光,照亮心房。在我的心里,最美的天籁是乡音。
关于乡音的文章6:乡音无改
文/张慧中
语气平和,缓慢而富有浓浓的乡土气息的话,叫我永远不会丢。说是方言土语,其实就是家乡人的普通话,很是接近北京人的语言,只是个别音节发音较重,有些生硬而已。祖先给我们留下这个乡音,它富有深情,富有特点,叫我还是很留恋的,更无法彻底改变。
许多年前我去北京走亲戚,那段日子叫我感受至深,难以忘怀。在北京的两个月中,叫我最难开口的就是我的家乡话,听着北京人从容流畅的普通话,叫我一时难以开口,和别人交流不敢大声言语,很羞涩,去商店买东西,装腔作势地学着北京人讲话,惹得售货员听不懂,辩不出哪方人氏,我自己听着也很别扭。所以,那段时间曾为不会讲普通话而感到失落、悲观、苦恼,从此不敢和别人来往,更不敢逛商场。
直到有一天,出外游玩,忽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大声讲话,越听越耳熟。当我回头看时,这不是家乡的老刘和老李吗。于是,我心情激动,亲切无比,感动得差点掉泪,这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千里之外遇到家乡人实属不易,我们那个亲近无法言表,说不尽的家乡话,道不完的家乡情。我们之间的语言是那么流利、顺畅、无拘无束。那浓浓的乡音更叫我感动。从此我不再为家乡土语而自卑,不为乡音而羞涩,只觉得千好万好不如家乡好,千亲万亲不如故乡人。
我从教多年,曾多次进行普通话培训,在课堂上尽力用普通话教学,从不懈怠。但是在生活中,我还是习惯用家乡语交流,这样觉得既顺口也不做作。于是,我觉得生活中有的东西好改,有的东西不能改,乡音是我最初的、最真的语言。无论过去和现在,还是现在和将来,我的乡音不会改!
关于乡音的文章7:我们都是过日子的人
文/介子平
夏虫声声,乡音灌耳,人们围坐一处,东一句,西一句。天香云外,桂子月中,人们还是围坐一处,所谈依旧东家长,西家短。其间,免不了几许叹息。孩子考学不如人意,四处寻医,念经拜佛。众人规劝,每一个孩子皆独一无二,你我当年不也这样,见识孤陋寡闻,唱歌五音不全,长相歪瓜裂枣,甚至不如他们。孩子上学,离家千里,又会陷入另一种无聊。每次电话响起,或都有意外发生,欣喜忧郁一瞬间。将孩子的生活费按星期打卡,没钱不来电话,来电话未聊三句,归结到钱。
白头偕老与爱情无关,不过各自忍耐,没有永远的婚姻,惟有共同的夫妻。男人装聋,任女人唠叨不休,虽聋得见;女人作哑,任男人海阔天空,虽哑可闻。有些话可对众人说,不能单独讲,有些话只能单独讲,而不宜公开。谁也没有能力留住不想失去的日子,耗完耐心,攒够失望,仅剩疲惫与冷漠之余。
忙时井然,闲时茫然,无聊才读书;蝉鸣作伴,闲书加餐,读书也无聊。孤独中无法忍受自己,而接受孤独的事实,即长大成人的标志。与众不同的迷人,实则不合群的样子,也别人不敢活成的状态。入则恳恳,出则谦谦,单位里的日子几十年,早已失却激情,学会了一肚子的世故与城府。少年怀志,每自比于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向不该告白的人告白,把秘密说给他人时,尚未做好被公开的准备,已成挽不回的遗憾。到如今,事可以拖,话不能多,隐心而后动。
这么多角落,总有见不到光的地方,在时代的轮齿缝里偷生,撑不住的时候,暗自饮泣。无病不知痛,无伤不知悲,春上播下的种子,秋后未必有结果。每个人下快乐与忧愁恒量,脸上的显示则各异。有些故事,除了回忆,谁也不会留,除了自己,谁也不会懂,更多的无奈,除了沉默,谁也不会说。语言变得无力时,不妨让沉默替你发声。这个世界,没有能回去的过往,即便真的回去,一切面目全非,醒来不过一场大梦。
心上有过不去事,事上行不去心,那些旧事虽无人再提,忘不掉的仍是回忆,继续的还是生活。上厕所,下厨房,无论从事何种职业,生活里不脱凡俗。我们都是过日子的人。
关于乡音的文章8:故乡的土地
文/沉封的记忆
弹一曲乡音,寄一缕乡愁。在这流火的季节,把日子折叠,数算归乡的日期。故乡的土地哟,在他乡最难忘的还是你的温度。
谁言锦书难寄,谁知寸草春晖,在外的游子最懂那一束相思。家乡的蝉鸣时常在耳边回荡,每个不眠的夜里,对着满街的繁华,听着街头大排档播放着激情的音符,我的心一起跳跃。街市的灯火绚烂,嘈杂的语言及那些不懂的乡音勾起我对故乡的倦恋。开一瓶冰爽的扎啤,清凉些许。而脚下的土地依旧灼热,浓浓的热浪依旧扑面而来。这个夏天,多少的脚步流浪在他乡,脚下的土地连着的是故乡的根脉。
门口的燕子呢喃,新出生的乳燕露出鹅黄的嘴巴。这个黎明,阳光才吐露淡淡的笑意,看远处的炊烟飘荡着相思的恋曲。故乡里母亲早已和父亲出现在那片热恋的土地上,父亲的肩头拉着那祖辈相传的犁铧,翻开季节的篇章,母亲用她那粗糙的手指书写一片绿色的希望。这个季节,故乡温暖的土地会给父母亲带来丰足的收获。我看见那疯长的麦子和咔咔拔节的玉米,父亲和母亲推着家里仅有的独轮车走在火热的季节里,长满皱褶的脸上那一滴汗珠晶莹了整个午后,夕阳依旧和谒可亲。
我在故乡的远方,聆听绵绵细雨的诉说。那楼顶滴落的雨滴,嘀嗒嘀嗒在敲打我的心。这个季节家乡的槐花早开了吗?家乡的蝉鸣是不是依旧在夜里叫个不停?家乡的那片杨树林是不是依旧杨絮飘飘?家乡的土地火一样的热情,故乡的叔叔伯伯们是不是一样在村前的公路边席地而坐,纳凉到天明?故乡的孩子们是不是还一样赤着双脚走在那火热的土地上?故乡的土地在黎明前甜甜睡去。
故乡的老屋子前面不远处那条小河,悠悠流淌了几万年,那年我去外婆家时曾冲走了我仅有的鞋子。河边上那片麦田是我和我和父母一起种下的,那年的干旱是这条小河救了我们,救了我们种下的麦子。
我骑着父亲的车子,曾经穿梭于故乡的街市,瘦小的身影和车子后面大大竹筐极不相称。沿街叫卖的是我的尊严和父亲种出的果实,沉重的脚步让我摔倒在街市的小巷,故乡温暖的土地唤醒了我心底的呐喊,咬咬牙挺起胸膛走出困惑和迷惘。故乡的土地给我了坚韧的性格,从此,流迹天涯,而故乡是一颗种在我心里的种子,我会把她带到一片温暖的土地上,让她生根发芽。
离开故乡的土地,脚下带着故乡泥土的芬芳。脚步轻松,踏歌海角天涯,寻找着故乡那一缕熟悉的声音。清清的小河,碧绿的山野,故乡土地的温度温暖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世界。走着走着,他乡就变成了故乡,他乡的土地一样有着故乡的温度。夏季来临之前,门口的杨絮飘落,如雪如花,飘飘荡荡好似天女散花。想起故乡那片硕肥的杨树林,想起走在杨树林里那个背着花书包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故乡朦胧了岁月。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每个月圆的日子,对酒当歌,吟风咏月。那洁白的月光刺痛的不只是我的眼睛。穿过洁白的月光,母亲的身影在灯光下或明或暗,她手中的针线在缝补的是一颗破碎的心,针针见血。
故乡是一条河,故乡的土地是我童年的摇篮。父亲和母亲站在故乡的土地上,守候在村口,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相思长满额头,泪水化作霜花,挺拔的身躯不在挺拔。年快到的时候,我仿佛听到老院子里父亲在杀猪宰羊的声音和母亲在厨房里霹雳啪啦的煎炒声。
故乡是那盘香喷喷的炒花生。故乡的土地也被夏日的阳光烤的香喷喷的,她暖暖的怀抱里正在孕育着下一个季节即将破土而出的蝉,正在孕育着杨树林里的另一场风花雪月。故乡的土地是我儿时的襁褓,我在故乡的土地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窗外,细雨声声,串起我对故乡的记忆。沏一壶故乡的思念,品味故乡泥土的气息。看看天上的流云,漂泊中不忘的是对故乡的回忆。
春去秋来,夏天悄悄地过去,待到满山红叶时,我会寄一片相思,和故乡诉说。燕子南飞,我会让它带上我的心愿,把我思念故乡的种子撒向故乡的土地。
明年春天,故乡的土地里那片碧绿的春色,田野里那片金色的花朵,那就是我,我永远生长在故乡温暖的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