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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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散文1:猪小能和马小宝

文/张博琛

从前,在森林里住着一只猪小能和一匹马小宝。

一天,猪小能在海边散步,突然,它发现孙小勇正在举办划船比赛,心想:我也要去报名,我要为家族争光。猪小能走了过去,对孙小勇说:“我要报名。”孙小勇说:“好的,不过要等一个人来报名成为你的对手。”几分钟后,马小宝来报名了。孙小勇说:“好了,十分钟后开始,请大家做好准备。”于是,猪小能和马小宝来到超市里买装备,马小宝买了几瓶水和救生衣,而猪小能买了几瓶水、汉堡、方便面、救生衣、救生圈……

比赛开始了,马小宝遥遥领先,猪小能在后面慢慢地划呀划呀,嘴里不停地说:“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马小宝可以划得那么快,而我那么慢,这太不公平了。”又划了一会儿,猪小能不干了,拿起一个大苹果吃了起来,忽然,刮起了大风,苹果被吹到了海里。这时,猪小能的船变快了一些,猪小能心想:咦,我的船怎么变快了,算了算了,我再吃一个苹果,忽然,又刮起了大风,苹果又掉到了海里。“哦,原来是我的船太重了。”猪小能恍然大悟。于是,猪小能把船上的所有东西都扔掉了。过了几分钟,猪小能不仅追上了马小宝,还超过了它。猪小能说:“哈哈,第一名是我的了,看看还有什么可扔。”找了好久,猪小能只找到一个瓶子,可是,猪小能怎么拔也拔不起来。最后,猪小能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拔了上来,可是,船漏水了,眼看就要到终点了,猪小能的船却沉了。

最后,马小宝胜出了,猪小能也被救上了岸,猪小能说:“为什么呢?”这时,海上警察来了,他们对猪小能说:“你扔了许多垃圾在海上,罚1000元。”猪小能听了,晕倒在地。

从前散文2:“明天”的故事

文/张书灵

从前,有一个名叫小马的孩子。他做事总是说:“明天做,明天做。”

有一天,小马的妈妈对小马说:“儿子,帮妈妈去买一袋面粉。”可小马又像平常一样不耐烦地说:“明天去,明天去。”妈妈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去超市买面粉。妈妈走了,这时,小马发现他的鞋子上站着一个拇指那么矮的小男孩。

小男孩身穿一件红色的T恤,绿色的裤子,深蓝的运动鞋,戴着一顶金黄色的帽子。只见小男孩摘下帽子,笑眯眯地说:“你好,我叫小虎。”小马说:“你好,我叫小马。”小虎说:“小马,要不要来我的国家玩玩?”小马想了想说:“好,可我人那么大,怎么来你的国家呢?”小虎笑了笑说:“我有办法。”说着把一个绿色的苹果给了小马,又说:“吃了它,你的身高就会和我一样了。”

小马一下就把苹果吃了,转眼间他就变成了和小虎一样矮的人了。小马看了看他的床,简直是一座高大的山;再看看他的文具盒,就像一张大大的床。小虎问:“准备好了吗?”小马说:“准备好了!”小虎大喊:“出发!”只听见“呼呼”几声,小马就来到了小虎的国家。小虎开心地说:“欢迎来到明天国!”小马拍拍头,问:“明天国?”小虎说:“对呀!”

小虎带小马来到了他们国家的游乐园,只见游乐园的门关得紧紧的。小马问售票员:“今天怎么不开门?”售票员揉了揉眼睛,说:“我想睡觉,明天开门吧。”小马和小虎只好翻墙到游乐园里玩。

玩累了,他们来到了“小不点”餐厅。他们刚想说要两份水饺,服务员就打断了他们的话,说:“今天没有买菜。”小马说:“那现在去买呀!”服务员说:“明天买!”小马对小虎说:“小虎,我要回家!”小虎摇摇头说:“不,不,不,明天送你回家。”

“啊!”在小马的叫喊中,小马醒了,发现这是一场梦,但他的头发上还有一根明天国的小草!

后来,小马做事情都会准时完成,成了一个人人表扬的好孩子。

从前散文3:短尾巴

文/朱蔡杰

从前,兔子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整天到处炫耀。

一天,兔子来到一条小河边,想到对面的树林去,可是河上又没有桥。兔子左思右想:“我怎么才能过去呢?”这时,一只大乌龟慢悠悠地游过来。兔子转了一下眼珠,说:“乌龟大爷,听说你们族人可多啦,能不能让我数一数一共多少呀?”

“好啊!”大乌龟亲切地说。说完便让自己的族人排成一条长龙,直到河的对岸。于是,兔子跳上一只乌龟的大壳,一只一只地数起来:一只、两只、三只……直到跳到河的对岸。此时,兔子得意地对乌龟大爷说:“哈哈,你们上当啦!其实我是想利用你们过河,你们乌龟真是笨!”乌龟们听了兔子的话很生气。就在兔子得意忘形的时候,离兔子最近的那只乌龟气冲冲地向兔子咬去。“啊!我亲爱的尾巴被咬掉了一大段,呜呜……我现在变成了短尾巴。”

从此,兔子的尾巴就变短了。这就是说谎、骗人的结果。小朋友们,你们千万不要学兔子哟!

从前散文4:从前的冬天

文/熊晓玥

今年初冬的时候,我陪朋友一起去了一趟她的老家。大概山村都是相似的吧,泥泞的小道,路旁种着叶子稀疏的树,远方袅袅的炊烟让人觉得朴实又亲切。

由于她的老家在山上,海拔比较高,所以还是初冬的时候就已经飘起了雪。一阵凛冽的风吹过,不禁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打量着周身熟悉的环境,我突然就想起了在奶奶家度过的冬天。

小时候每次过年都会回到奶奶家去,我们那边每逢过年是必定会下雪的,所以每次回去爸爸都会把车子停在村口,然后我们踩着雪,咯吱咯吱的走进去。那时村庄里还都是简陋的瓦房,青砖上一层细细的雪,在这平凡的白昼里竟也能放起光来。我总觉得即使世界物转星移,也是无法改变自然的璀璨动人的,所以每一次当我回到最朴素最接近自然的地方,回到这简单的村庄,都能感觉到自然的恩赐,就像这屋檐上的雪。

奶奶家门口有一棵柿子树,冬天也有圆圆的果子结在上面,雪落在暖黄色的柿子上,柿子显得透亮。那个时候嚷嚷着爬到爸爸的背上,伸出手摘一个,即使明白它还是硬硬的,不够好吃,但这圆滚可爱的模样也已经够年幼的我把玩一个上午。

每一次我家总是回来得最迟的,撩开门帘,姑妈他们早已经在屋里围坐一圈拉着家常。由于是偏南地带,所以并不是很冷,只需要在房子中央生一盆碳火,便能感觉到一团春气包围在你的左右。尤其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中间盖一床棉被,更让人感觉到屋内的温软。

奶奶是一个传统农妇,细致拮据,勤劳朴实。尤其是临近春节的冬天早晨,奶奶早起都格外忙碌。那个时候厨房里还是简单的土灶,柴火放进去发出噼啪脆裂的声音,庭院里的井口打水的声音,菜刀切在木板上咚咚的声音,姑姑她们也陆续起来漱口说笑的声音……各种声响,现在依旧记得清楚。当时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奶奶家的棉花被子,暖和又干净,即使醒来也想要再躺一会儿。就这样躺在清晨的微亮蓝光里,看着从门缝里透出来的火焰跳动的光亮,听着这些热闹却不喧杂的声音,幼小的心在那时就能感受到了一种属于家的归属感,宁静又安心。躺不了一会儿就能闻到种种香气,每次闻到酒酿的香味,我就也忍不住从被子里爬出来,推开窗户,让白昼撒进来,发觉雪还没停,窗外已经白茫茫一片。然后一股脑溜下床,迅速洗漱完后,吃下一碗已经煮好的滚烫的米酒汤圆,手脚便会马上变得热乎乎的。

现在的我走在路上,这些过去的场景都毫不留情的浮现出来。那个旧村庄,那座老房子,那些冬日时光于我而言都变成了已经化为异物的故人。随着时代的发展,一切都在改变。村庄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建了新的楼房,冬天雪花落在高高的楼顶上。

奶奶已经去世快四年了,爷爷被爸爸接到家里,那座老房子一直空着,现在应该是草比人高吧,只有回忆还在里面。现在每年冬天过年,我们也只是在自己的家里过,只有选一个日子才能够和姑姑他们又聚在一起,但也仅仅是相聚在那一个日子里罢了。

人生就像是一趟列车,载着我们轰隆隆地向前开去。路过无数个日子,每一个昨日在我的衣襟上留下一块带着露水的苔藓,还未等露水蒸发殆尽,每一个鲜嫩的明日又会在眼前开出花来。

走了几步,我一抬头,突然一株柿子树从前的院子里伸出来,几个圆滚滚的柿子,上面覆着一层细细的雪映入我的眼帘。我不自觉地踮起脚来,想要去摘,伸出手的一瞬间,一种微妙又熟悉的感觉传遍全身。我不由得愣在原地。直到听到朋友在不远的地方叫唤我的名字,我才又缓过神来,摇了摇头,快步地向前走去。

从前散文5:家在苇荡清水边

文/铁冲

并不久远的从前,那儿还是苇荡连天,海潮奔涌的海滩,后来,由于泥沙淤积,海渐东去,留下了众多的河荡港汊和连绵不断的苇荡。先民们来此拓荒垦殖,历经寒暑风霜,望着稻菽菜花连接绵延的苇荡,有人吟出“黄花五月蜂蝶忙,云铺沃野水流香”的美妙诗句,因此成就了我家乡的村庄,黄云的名字。

思念中的家乡就是这样一个苏北沿海滩涂的村子,一年当中,除了严冬腊月景致有些别样,天地仿佛连在一起的金黄,河荡水路象闪动的珠带在天地间流动。春夏秋三季,天总是那么蓝,阳光总是那么灿烂,郁郁葱葱摇动着翠色的苇荡在微风的推展下,在眼帘中一路铺开去,一直铺到云水相连的地方。

在土垛上望去,人们的眼光中跳跃着不同的颜色,五色杂陈,就象你此刻缤纷的心情。在云水相连处,微风掠过,河面上舒卷起云一样的浪花,有水禽在微波中轻轻飘荡,或在水面飞快地掠过。风过后,水平如镜,空明剔透,那白云象是在水里飘。

苇荡外侧,是宽阔的临水浅沼,蔓满各种各样的水草,清波涌动,象是一整块不规则的点缀着鲜花的毡毯。因为少有人的打搅,水鸡、鸳鸯、野鸭和许多不知名的水鸟飞禽欢快地觅食、吟唱,在草毡苇丛嬉戏追逐,欢庆他们畅快写意的生活,“只羡鸳鸯不羡仙”,说的大概就是我家旧宅水码头外面的这些快乐无忧的生灵吧。云在天空中悄悄地漂移,光影泻在这一片蓬勃着生机的绿色上面,和暖的阳光跟在云影的后面,云影阳光快慢不经地互换他们的位置,阴阳二色不停变幻。这时候,往往会有鸟高飞而过,或在苇荡某处鸣叫着飞向云朵,葱茏苇荡,花香浅沼,有风吹过,仿佛可以让你听到大自然曼妙的浅吟低唱。

除了静谧祥和的景致,在纵横连片的苇荡港汊中,还出产各种各样的野鲜美味,各种鱼虾蟹螺的滋滋美味象烙印一样烙在永久的记忆里,那是自然不用说的,就是寻常的时令野蔬也叫我这样离家多年的人心神向往,比如那造化专门赏赐给人们包春卷的荠菜,虽然在都市的菜场酒楼也可以买到尝到,但与记忆中家乡苇荡边采来的相比,却少了些许有云、有水、有微微熏风的一分感觉。

常想,能不能把那青青苇荡、芬芳浅沼捎上一卷?打一个背包,就象游子的行囊,把它背在身上,一直背到喧嚣着现代文明的都市,寻一处寂静的角落,把那葱茏的绿意、洁净的水色一起铺开,惬意地躺在上面,打开心扉,闻一闻苇沼的芬芳,听一听欢畅的鸟鸣,晒一晒家乡的太阳。

从前散文6:从前火车慢

文/李晓

好多年前,刚去北京的鲁哥告诉我,他那时每周都要乘上绿皮火车从北京到承德,看他远嫁的姐姐,票价是17元,时间是7个小时左右。

鲁哥乘坐的那辆绿皮火车,当年还顶着“北京最便宜火车”的头衔。这辆慢悠悠的绿皮火车上,还有老式烧煤锅炉为乘客提供热水,热饭用的是几十年老锅炉上面的蒸饭箱。这样一趟行程,对身为编剧的鲁哥来说,就是平常匆忙生活中的一次打盹。一趟旅程下来,沿途山水草木,也给鲁哥的肺叶清洗了一次。

这样一辆走走停停的绿皮火车,它在一个长满狗尾巴草的无名小站,也要停上四十分钟。乘客可以走下火车,望着蓝天下清晰的山脉发一会儿呆。

人如蝼蚁,感觉不到地球的转动。在日常生活中想慵懒一下,却发觉总是停不下来,往往在一种看不见方向的生活里自我旋转。身心憔悴的日子里,生活在一个自我追赶的世界中,一眼望出去,常是满目疮痍。那样一辆恍若旧时光里的慢火车,也成为我的眺望。

10多年前,我乘火车去西北。那时车速很慢,火车在旷野山川间奔走了三天两夜。那天黄昏,夕阳中飘起了毛毛细雨。经过一个丘陵中的村庄,车窗前浮现老土墙林立的农家院子,瓦屋顶上有炊烟袅袅,一头暮归的老牛,它回头过来如秋水盈盈的目光,正好与我相遇。我在那一瞬间恍惚了,发觉一直在梦里思念的故乡,着陆了。

在火车上,我看见一个帅气的男子正弹吉他望着窗外,痴痴眼神里,是思念放出的光芒。火车上,我还与一个去西北看望儿子的乡下老汉成了亲热的交谈者。我总感觉,他是我一个亲人的样子。他摸出一大把炒胡豆,拿出二锅头要与我喝酒。他扛着的一个大麻袋,装的就是满满沉沉的乡下老胡豆。老汉说,儿子在西北城市安了家,喜欢吃的,还是老家的胡豆。那老汉脸上的道道皱纹,是我到西北后在阳光下看到的黄土高原地貌。

还有一次,我去南方出席笔会,主办方说可以坐飞机,我却选择了火车。我喜欢在火车上的慢时光。火车停靠在一个小站时,已是深夜。上铺一个中年男人,正鼾声四起。站台边朦胧灯光下,一个小女孩提着篮子跑过来,在车窗前稚声稚气叫道:“叔啊,叔,买一包吧!”她叫卖的,是那个地方的一种油炸小吃。望着这个单薄身子的小女孩,有轻微的疼痛爬满心壁。我一下买了几大包。那中年男人醒了,也买了几包。小女孩开心地跑开了。异乡夜色中,我突然觉得不再孤独。在那样一辆缓缓奔跑的火车上,有很多温暖的东西文火一样摇曳、弥漫,是你平时的生活中,最易忽视的。

从前散文7:那是我们都回不去的从前

文/猫仙子

今天发一篇以我的女同事小珍的生活经历为原型改编的小文字“那是我们都回不去的从前”——

早上,闹钟响过三次,不可以再赖在床上,否则一定会迟到。珍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急忙洗漱完毕,开始赶路。

她行色匆匆的走过街头,被汹涌的人潮涌进了拥挤的地铁。车厢内的乘客随着车门的开、合,一直不停地变化着。眼前的人们打嗑睡、看报纸、发短信……唯独不变的是一张张满脸倦容的脸庞。不知道他们可曾停下来想一想自己要去哪里?每个人都在延续演绎着自己的故事。这就是珍每日无趣而又一尘不变重复着的上班之路。

城铁车厢内的乘客比地铁里相对要少一些,因此乘客都得到了适当的、可以不与他人肢体发生冲突的空间。也就在这时候人们才有了足够的机会喘息和遐想。

每天城铁沿途都会重复经过一些都市开发进程尚未涉及到的地方:成堆的垃圾、肮脏的污水沟旁搭建着一排排挨挨挤挤、年久失修的破旧平房。透过屋子烟囱飘出的缕缕炊烟,看到院内铁丝上悬挂着的衣物,才让人感觉到这里有一些人类生活的气息。

在这个居民区的不远处有一个列车中转站,许多提速后的列车都会毫不犹豫的从这个小站跟前呼啸而过。也许正是因为它的利用率不高,所以也就没像其他大型火车站那样得到相应的重视。因此它还是老样子:坚固宽敞的平房,红砖结构,房梁用铺铁轨的枕木搭建,红色的屋顶、绿色的门、绿色的窗。屋外有一个用水泥修葺的花坛,夏天的时候里面会生长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从墙缝沉积的厚厚黑灰可以推测出这里十几年前就是这个样子。

车站办公区左侧的车棚里通常会放着若干辆自行车,办公区的门前总是停放着两辆轿车:深蓝色的“云雀”和白色的普桑。像这样的汽车如果停在星级写字楼的楼前一定是相形见绌的,可妙就妙在它是停在一个不知名小站的院子里。它们被主人擦拭的干干净净,神气活现的停在这个不起眼的院子里,俨然就是这个小环境中的贵族。

蓦的,珍竟然羡慕起这两辆汽车和它们所处的周遭环境。这场景就像是她小时候曾经生活过的小城市,一个贫富差距很明显的小城市。当她通过自己的努力,为了实现理想来到现在这个本不属于她的大都市,拼搏多年以后,她有了自己稳定的朋友圈、实现了自己的一些价值,可是这个城市在她的心灵深处却仿佛距离她越来越遥远了。

珍好想回到小城市,最好是一座风景宜人、物产丰富、民风淳朴的小城市。从住处缓步走到市中心不要超过半个小时、可以直接从农民手中买到新鲜蔬菜、每天骑摩托车或自行车去上班、像小城市的女孩们一样从事一份循规蹈矩、没有压力的工作。渐渐长大,在小城里为数不多的酒吧或西餐馆里享受小资生活,邂逅一个勤劳的男人,谈一场普通、但是纯粹的恋爱。像周围的女孩一样结婚、相夫教子,与自己的爱人携手度过平淡如水、波澜不兴的日子。跟大部分人一样顺着命运的河流茫然的漂流下去。

初夏的小巷,到处都弥漫着丁香花的香味,珍和她的爱人牵手走在路边的树荫下,不时有淡紫色的花瓣从空中飘落,附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当他小心翼翼的为她拭去头上花瓣的时候,他们相视而笑……

从前散文8:从前慢

文/熊维佳

印象中关于故乡的一切都是慢的。

小时候站在任河对岸看这座山城,在有雾的冬天里,像座神仙居住的岛。此话不假。小城的人们活得神仙般悠哉,日子过舒坦了再谈现代化罢。十几年过去,站在文笔山上看过去,高楼也没几座,怕是对不起小重庆的美名。任河的水也流得慢,江上偶尔泛起的涟漪,定是伴随着渡船的汽笛声荡漾开来,和着嘹亮的船歌。

回去的火车也慢。清早从安康出发,坐上老旧的绿皮火车,到家都准备吃午饭了。往返的心情却是不一样的:回去时归心似箭,离开时依依不舍。火车老是晚点,大夏天站在月台上能等出一身汗。车来了,小不点的我享受特殊的上车待遇:绿皮车的窗子可以打开,我就被大人抱起来往窗子上递。每次都很幸运,车里有好心人接住我,抱进火车,让我安稳坐下,顺便给大人们占几个空座。开心归开心,终究还是不舍。缓解的办法是数隧道,直到现在还清晰记得,从紫阳到安康要经过三十六个隧道。后来绿皮火车被淘汰了,回紫阳走高速公路一小时就能到。硬硬的绿色座椅、布满灰尘的吊扇、混合着泡面味和汗臭的空气,成了再也找不回的昨天。

作为紫阳的招牌,蒸盆子和绿茶也讲究慢。蒸盆子的原料得样样精心准备,特别是鸡蛋饺子,老妈拿只汤勺在蜂窝煤炉子前制作蛋皮,一坐就是小半天。下好食材和调味料,慢火细炖,小小的我也知道,莲菜软糯与否,可以检验蒸盆子炖到位没。品茶更是要慢了,不多泡几次着实对不住反复的制茶工序。老人家的一天,数杯茶而已矣。

在县城只上到小学一年级就搬去安康了,短暂的记忆里倒是留下了几个身影。上学的路上总会经过王家商店,习惯了和门口坐着的老人打招呼;院子里当孩子王,手下有个心似顽童的老爷爷;最快乐的还是和小学女同桌打闹的时光,以为可以永远一起玩耍。后来,商店门口坐着的变成了老人的儿子,没能去参加老顽童爷爷的葬礼,女同桌的笑容和名字一起,像蒲公英飘散而去,很慢,却抓不住。

二零一零年的暑假,在紫阳外婆家熬夜看世界杯。比赛结束,天还没亮,肚子的叫声催我去觅食。河对岸依旧点着灯光,街上没有行人。惊喜的是,闻到了街边早点铺的豆浆香味,遂等至开门,一碗豆浆两个油饼下肚,爽快淋漓。农机厂开始喧闹,路过常去的油糍铺,已经有人在排队。转念想,一般这个点我还在睡懒觉,外婆正在把热腾腾的油糍套装带回家,佝偻着背,一步一顿。

如今已经很少回紫阳。外婆已在外公身边长眠,那段上坟的盘山小径很快就能走完。教育局家属院和广场下面的家门,连同着绿皮火车、旧教室、油糍铺一起上了锁。时光从回忆的门缝偷偷跑出来,慢慢散开,像极了那天早上的豆浆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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