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行车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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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行车的文章1:骑车骑出的大道理

文/张人

骑自行车几乎每个人都会,是小事一桩,但我却从中悟出了许多“大道理”:

顺风只知车飞快,逆风才知风扑面。若顺风,你往往不觉得风的存在,只觉得省力或车的速度快,当然对风就不会多么感激;若逆风,就是不太大的风,你也易觉得它的存在,若这风很大,还会怨恨甚至骂它。许多人对人,对境遇的态度也是如此。例如对人,许多人对别人的“好”不易感知不易记忆,当然也不很感激或不去感激了。而对人的不好,却非常敏感且念念不忘,甚至怀恨在心,一有机会就会以牙还牙。由上可以启示我们,风有顺有逆,人有好有“坏”,这是很自然的事。谁真心地对自己好,就要感恩回报,这样才能使好人更好,好人更多。对待别人的“坏”,要多宽容多理解,要多用感化的方法使“坏”变好,否则,冤冤相报何时了。其实,许多人对自己的不好,并不是真心的要与自己过不去,有的是过失,有的是有难言之隐,有的是“很无奈”……又如对待自己的境遇,许多人是“生在糖中不知甜”,不去利用顺境时的大好时光,而碌碌无为,反而稍有不顺就哭爹叫娘,怨天尤人,不做一点努力就轻易败下阵来。由上可以启示我们:有顺境就有逆境,顺时要充分利用顺时的有利条件有所作为,逆时不要怨天尤人而要努力拼搏奋斗。

要想使劲蹬,必须闸先灵。骑车时我们都有这样的体会:假如你的车闸不灵,你就不敢使劲蹬不敢骑快,否则很易出事故,轻者伤身,重者丧命。由此我们可以得到启示:要想发展快,必须制度严,即一个社会、一个集体、一个人要想发展得快,也必须“闸先灵”。例如,一个国家要想发展得快,必须有与之相适应的、健全的且能严格执行的法律法规,否则不但不能发展,甚至出现动乱与倒退。同理,一个集体要想快速发展也必须有严格的规章制度。一个人要想尽快地发展自己、进步自己,必须给自己“约法三章”,并且定下近期的计划、远期的目标、每天的作息时间等来约束自己,否则就会纵情纵欲、懒懒散散、拖拖拉拉,到头来什么也干不成,甚至可能违法乱纪,害自己也害他人和国家。

车在转弯时要缓。这是因为:一,转弯时人车较多,且都在改变方向,若不减速,就很易与人相撞。二,转弯时若速度过大,则离心力过大易冲出路面翻车。这启示我们,人在转折时要缓。人在角色转换时,总要有一个学习和适应的过程。对别人要给以这样的过程,开始时干得不好是很正常的,不要太苛求,要给以宽容和理解,多鼓励;对自己也要给以这样的过程,不要急于求成,不要因刚开始干得不好就灰心泄气、自暴自弃,要自我鼓励,给自己加油。其实,企业的转制,国家的转型等都需要“缓”,否则就易“翻车”

闸不灵早制动。若你的车闸不灵,路上遇到情况需要减速时,一定要早些制动,否则就易出事,机动车更是如此。那么它对我们有何启示呢?给我们的启示就是:脑不灵早用功。就是说,若自己某方面的能力不如人,就要在这方面早用功多用功,这样才能不落后于人。何止是人,对于一个集体、一个国家不也是一样的吗?同时也使我们能更好地理解“笨鸟先飞”之意。

东张西望,易与人撞。骑车时要一心一意地向前看,看着路,不要东看乌鸦西看燕,“一路行军一路歌”,否则不是易掉入坑里,就是易与人家的车人相撞。这启示我们:无论干什么事都要专心致志,一般的事不专心就会干不好或干得很一般,责任重大的事不专心就要负大的责任,危险的事不专心就会有生命危险。

左右不定,易于人碰。这是我们都有的不愉快的体会:遇到对面有了车人,特别是自行车,若你越躲就越易与人家碰撞在一起。“东张西望,易与人撞”是由于心不在焉所致,而“左右不定,易于人碰”是由于“心太在焉但不果断”所致。这形象地告诉我们:犹豫不定害死人;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车前不撞人,车后有人撞。车后有人撞的原因不单是因为别人速度快、闸不灵等,也常与自己突然减速及突然改变方向有关。这给我们的启示是:一,你没有害人之心之举,不一定不被人害。所以要“防人之心不可无”。二,被人所害,也可能因自己所致。所以不要一有事一发生矛盾就先埋怨别人,要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三,自己在做某个决断时,要想到对他人的影响,要顾及他人的感受。

只看近易栽“大坑”。这里的“大坑”,指的是远处的危险情况。因为只看近处,就不易看到远处的“大坑”,等行到了“大坑”的边沿时,就来不及刹车或刹不住了。走路和开车也是一样,开车更危险!这启示我们: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不要鼠目寸光、只看眼前利益,而要站得高看得远、有战略眼光,树立远大的目标,做长远的计划与打算。一个人如此,一个集体、一个国家也是如此。我们国家提出的“可持续发展战略、科学发展观”就是基于这个原理。

行则立,不行则倒。这不用解释,但这可启示我们:一个人要积极向上,努力进取,不断超越自我,否则就会一事无成,让人轻视,若在企事业单位工作,就会被炒鱿鱼;一个企业要时刻想着、进行着科研、技术和管理等方面的创新,及时进行产品的更新换代,否则,就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无立足之地而破产倒闭;一个国家要及时地在政治、经济、法制、科技、文化等方面进行改革创新,使国家不断地更加文明、进步、强大,否则就会落后挨打直至亡国!(作者:张人)

关于自行车的文章2:自行车时代

文/阿紫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香港影视剧开始在内地流行,由此,我们掌握了一些新名词,比如“游车河”。看到银幕上香港不良青年开着轿车在车流中穿梭,我们的眼里充满了羡慕。我们的城市里也有“车河”,自行车汇成的“车河”。每到上下班高峰时段,还会形成“潮汐”景观。十字路口,红灯转绿灯的瞬间,自行车洪流奔涌向前,蔚为壮观。

那个年代,青少年向成年人进化的过程中,学骑自行车是一项必修课。那时自行车男女有别,男式自行车中间有条横杠,女式的没有。这条横杠决定了“启动”方式的不同,男士左脚踩踏板,右脚蹬地滑行,然后,像骑马般腿从车后方迈过去,完成起步过程。女士直接坐上坐垫,一踩踏板就出发了……

横杠的存在极大地增加了学骑车的难度,偏偏我们家只有一辆28“大型车”,练滑行起步时,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不久,我发现学校有位老师骑车颇具个人风格,他总是选一棵树,扶着它在车上坐稳后,用脚蹬树获取初始动力,完成起步。我学他这种方法,果然就没摔跤了。后来进了单位,发现滑行起步还衍生出一项骑车礼仪。每天上下班,大家都会以下马姿势右腿迈步下来,蹬地滑行经过厂门,再跨上去骑行。偶尔有人不这么做,直接骑进骑出,门房大爷就会很不高兴,斥之为“没有礼貌”。这套礼仪是谁发明的?何时开始在全国流行?却没有资料可以查到。

我拥有第一辆“私家车”是在上班后第二年,花了150元,当时我的工资是120元。这个价钱已经算很便宜了,因为大嫂在自行车厂工作,才拿到的出厂价。大嫂所在的厂在湖北同行业中算是大厂,所以,被上海某名牌自行车厂选中,作为联营单位,可以使用他们的商标。大嫂在厂里属于老实人,有些人是不需要花钱买自行车的,今天往围墙外扔一个轮子(有人接应),明天再扔一个,后天扔个车架子,一组装就行了。大嫂干过最有“魄力”的事情,是拆了办公室刚安装的新吊扇拿回家,用家里一台旧吊扇做了替换……

骑着大嫂厂里出品的名车第一次上街,龙头太死、刹车不灵,直愣愣撞向了马路边的广告牌,惊动了交警过来查看。我没有违反交规,也没喝酒,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后来告诉大嫂,她说我没有常识。刚买的新车怎么能马上上路?先得去修车铺紧紧螺丝、调调刹车、上上油……原来她们厂的车必须先做一番大保健,才能正常使用。

两年后,大嫂的厂被取消了联营资格。又三年后,她们厂倒闭了。大嫂在家多次愤怒声讨领导胡搞,好端端一个厂被他们整熄火了。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们的城市也有了汽车“车河”。自行车一度越来越小众化,我常为很难找到修车摊发愁。忽一日,前度刘郎今又来,共享单车水葫芦般铺满了大街小巷。不过半年时间,自行车时代成功复辟。看了一下各类共享单车,基本都属于以往观念中的女式车,没有横杠。我查了一些资料,据说女式车没有横杠,其中一项考虑是避免穿裙子的女士上车时走光。至于为什么当年骑车经过门房要滑行,后来渐渐没人这么做了,这个疑问至今没解开。

关于自行车的文章3:爸爸的电动自行车

文/李黄英

你,欣喜地望着那辆崭新的电动自行车,仿佛它一直就安静地,靠在时光里等着你。它像是一根小小的火柴,将你记忆里的一些陈年旧事点亮。你想起,作为一名去进修的民办教师,一家五口的所有费用,都指望着孩子妈,在那几块薄地里捞出来。女儿却生病了,你带她到城里去看医生,她的医疗费和你们的生活费都是个问题,而她却闹着要一朵漂亮的花。所有的艰辛,没有尽头,你再也无法压制它们,任其喷涌成一腔怒火,你第一次没管她正生着病,把她狠狠数落了一顿。小小的她,蜷在被窝里,无声地抽泣着。你的心,一片一片,碎在风里。

以后的日子,你用一罐豆瓣下饭,简单、粗暴地打发着自己穷困的学生生活。回家的头一天,你把自己、和别人好心剩下的馒头票,轻轻的铺在床上,悄悄的,数了一遍又一遍。回家那天,你颤抖地捧着它们,像捧着刚收的沉甸甸的稻子。你小跑着欢快地奔到食堂,在师傅手里接过热热的馒头,像接过无数暖暖的梦想。你仿佛看到,孩子们,又在屋前的山坡上坐着,从早上守到黄昏,直到你的身影蜿蜒归去。你仿佛看到他们,从你手里,欢呼雀跃地抢过,你省着存下来的雪白的爱。他们喜悦的脸,让你觉得所有困难都轻起来。

你忍不住向着电动自行车走去。你摸摸这里,瞧瞧那里,像一个抚摸着,渴盼已久的新玩具的小孩,心里的喜悦关也关不住。你激动地把车身擦得一尘不染,那整洁的光,闪得你的眼里,有盈盈的泪光。你仿佛看到,那些在困境里,伸出手帮过你的人们。他们微笑着,就像一枚阳光,驻扎在你心底,温暖了你寒冷窘迫的前半生。当你在泥泞里行走的时候,那些微笑,搀扶着你的心,日复一日,在困苦面前,骄傲地扬着头。

你伸出手,幸福地擦去滑落的泪珠。你蹒跚着爬上车,绕着操场骑起来。那轻盈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就像这些年,你坚强有力的跨过那些困难。

你一圈圈围着操场转着,就像一天天围着儿女那样,永远不知疲惫,也永远不想停下来。原来,爱和骑车一样也是有惯性的。爱久了,就根深蒂固地成为一种习惯。很多往事,被你经过。你想起半夜小女儿发烧,你驮着她,在湿滑的山路上,一步三滑,跌跌撞撞闯进医生的家里;你想起她参加中考,倔强地反对你填报的学校,你连续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在四处奔走的路上,你重重地摔倒在地;你想起儿子去部队那年,你担心他受苦一次次失眠;你想起,15岁的大女儿到陌生的城市读书,你怕她不会照顾自己,在回去的车上忍不住失声痛哭;那些源源不断涌出来的担心,无数次让你辗转难眠。

在那些贫困的日子里,你就这样,用自己矮小的身体,高大地挡住所有的苦难,不让他们幼小的心被吹疼。你厚厚的爱,罩着他们,在各自的人生里扎根、发芽,开花,结果,然后枝繁叶茂地,站在阳光下,幸福的微笑着。

你多希望自己,永远是那株勇敢挺拔的大树,为他们拦住所有的困难。可是,他们长高了,壮了。你发现自己的翅膀短了,窄了,再也遮护不了他们。你静静地退到他们的人生背后,注视着他们的欢乐和忧愁。他们开心,你也开心,他们难过,你也跟着难过。而自己的烦恼,你却偷偷地藏了起来。

你喜欢钓鱼,可是,你老了,蹬着自行车跑来跑去很费力,你也想和别人一样有一辆电动自行车。孩子妈是无论如何也不准的。买了房,装修完,家里还欠着债,怎么允许花几千元钱买个无用的东西呢?其实家里是你做主,你要买,她也拦不住。但你只是念叨,并不买。其实真要买,你舍不得。

你不知道,儿子和女儿,从妈妈的唠叨里,知道了你隐瞒的愿望。他们把这个巨大的惊喜,放在你的面前,对你说:“爸爸,小时候,你们辛苦地养育我们。现在,我们长大了,会努力做一株许愿树,实现你们所有的愿望,就像小时候,你们用尽全部心思爱着我们那样!”

你骑着这辆电动自行车,继续朝着回忆飞奔。这一刻,你发现,自己是个幸福的父亲。你突然觉得,所有吃过的苦,都值得!

关于自行车的文章4:从自行车到共享单车

文/苏更生

上世纪中叶,北京城满大街跑的都是自行车。可就是这样,县城以下的农村,自行车还是奢侈品。大的方面说,乡间土路,上坡下坎,不便于骑行;小的方面看,农民刚刚解决了温饱,一辆自行车还是一个家庭的半年收入,也买不起。后来,农村实行了大包干,农民的荷包也渐渐鼓了起来,农村人家说媳妇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三转一响”。所谓“三转”,指的是自行车、缝纫机、手表;“一响”,是收音机。现在的年轻人听了,简直会笑喷了。就是这样,不少家庭还置备不齐,为此恋人分手也是常有的事。

不怕你笑话,我拥有第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已是1980年代的事了。当时自行车的三大品牌是凤凰、永久和飞鸽。能有这三个牌子的自行车在公路上骑行,自我感觉和现在开奔驰、宝马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我的一位表叔当时是跑供销的,门路广。为了买到一辆心仪的自行车,攒足钱后,我托表叔去上海买。那时,光有钱还是买不到这些名牌的。还要有购车专用券,否则你只能干瞪眼。

于是,我的这辆心仪已久的自行车,就有了一段堪称传奇的旅程:表叔托关系搞到了购车专用券后,在上海买到了这辆永久牌自行车。回家的路可一波三折。首先要托运,火车不让带,只能从上海吴淞口码头,通过轮船托运到铜陵的横港码头。这期间要办理各种烦琐的手续。车到了横港码头提货后,再请人拆封组装。等我骑上平生第一辆爱车,已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中间的期盼,可说是度日如年。哪像现在,鼠标一点,不出两三天货物就送到家。

不管怎么说,骑上这辆永久牌自行车那个美,还是溢于言表的。首先买了一个带金黄色流苏的坐垫套,把坐垫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它也起到装饰爱车的作用。现在看这个坐垫套,应该是一件很不错的工艺品,可惜早不知所踪了。接着是苦练车技。因为乡间的路况差,有时还要在田埂上骑,没有过硬的车技是不行的。我就亲见一个同事在工地石灰池边练骑车,连人带车掉进石灰池的窘状。作为笑柄,让同事嘲笑了好一阵子。朋友之间,经常开展骑行比赛炫特技:什么定车,放把骑行,快行、慢速行,五花八门,为此摔得嘴啃泥的,也无怨无悔。

那时一家三口的出行,也可以用一辆自行车载走的。在市场上可以买到一个儿童座椅。它是以竹子为骨架编成的带小靠背的椅子,插在二八大杠中间,正好可以坐一个小孩。一辆永久加重车,一次带上二三百斤的货物是没问题的,只是上坡很费力。不过这样的出行比起步行,感觉还是很潇洒的。

不知不觉间,乡间的小路被宽阔的水泥路、柏油路代替了,当年出行的主要代步工具自行车,渐次被摩托车、三轮车、小汽车代替了。进入新世纪,作为短途旅行的最佳交通工具的电动车,一下子成了普通老百姓的首选。公路上几乎见不到自行车的影子。当有人骑着那二八大杠在公路上踽踽独行时,路人会投来异样的眼光,感觉你是一个时光穿越者,很不协调,甚至有些煞风景。偶然见到的,也只是那些被称为驴友的骑手。他们戴着各种色彩鲜艳的自行车专用头盔,全副武装,弓着腰,浩浩荡荡——那是为了健身而做的一项体育运动,自行车已超出了当年作为交通工具的基本职能了。

正当我们慨叹自行车业已退市时,近乎消失的自行车,又奇迹般地重新回到了人们的生活中。“共享单车”作为一个新名词,一下子刷爆了屏。它担负起解决人们出行“最后一公里”困扰的新使命。打开手机轻松一扫,一辆单车骑上就走,方便快捷。到了目的地扫码锁车,什么也不用管,这才叫方便出行。

从自行车到共享单车,我国的交通面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水泥路、柏油路,已经通往一个个边远的水乡山村。高铁让国人出行感受到贴地飞行的舒适与快感。就连我这样的一个普通工薪家庭,两个孩子也已先后购了两辆轿车。望着公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不为出行难,却常为停车发愁。

70年,我只能由衷地说:祖国的变化真是太大了!

关于自行车的文章5:父亲的那辆自行车

文/汤华平

光阴荏苒,许多年过去了,如今在我的脑海中还存放着一两破旧的永久牌自行车。在那个贫瘠的年代,这辆小小的自行车上不但凝聚了童年时代父亲给予我最深沉的爱,也承载着我们全家人走过了一段艰辛而又温暖的岁月。

回眸那如烟如雾的往事,那是我读小学三年的时光,一天上午我正在教室里写作业,弟弟兴冲冲地跑进来告诉我,父亲买了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我当时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来不及向老师请假,放下手中的笔,健步和弟弟一起向自己家中跑去。

来到我的家门口时,我看到家门口早已经围了很多前来观看自行车的乡亲,父亲站在一旁听着乡亲的赞叹声,脸上写满了自豪。在那个物资生活匮乏的年代,我们这个不足200来户的小村拥有一辆自行车,是一个特大的新闻。因为那时父亲是一位行政公职人员,每月有20多元的工资,平时省吃俭用,才买下那价值180多元的永久牌自行车。

自从买了那辆自行车之后,父亲的生活也有所改变,不用赶早步行去上班,每天太阳爬出来老高他才骑着自行车去距我家8里多远的双港公社上班,傍晚日落时又骑着车子回家。记得那时每到家门口,父亲总会摇响那悦耳的车铃声,惹得村里人驻足观看。

有了那辆自行车之后,我的生活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时每到周末,我都要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和他一起到父亲工作的所在地小华集镇玩耍。戴着父亲给我买的那顶小军帽,每次车子从村口经过时,看到乡亲们投来羡慕的目光时,我心里喜滋滋的。有时有的小伙伴们还塞给我几分钱,要我到小华镇给他们带来玩具、连环画和好吃的零售。怀揣着伙伴们的希望,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我紧紧地抱着父亲的腰,随着那滚滚向前的车辆,一路上内心总会激起无限的遐想……从那时起我每次到小集镇都缠着父亲给我买几本连环画和课外书,随着着时光的推移,我逐步走上了爱好文学的道路。

日子在欢乐中一天天走过,那年春天的一个午后,我对父亲说要他教我骑自行车,当时父亲对我说:“傻小子,人还没有车高,就学骑车,车子压死了咋办?”可我不听父亲的劝告,一定要学,父亲无奈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家门前是学校的大操场,自从父亲答应了我的请求之后,每天黄昏之际,父亲下班回来就在这里教我骑自行车。因为我个子小,不能坐在自行车的坐垫上,只能把一只脚放进自行车的三角架内踩着踏板,另外一只脚在外面踩。刚开始学骑自行车时,父亲对我说双手扶住车子的龙头,两眼平视前方,心态要平稳,车头向左拐,你就向右拐,车头向右拐,你就向左拐。开始我有点紧张,后来在父亲的鼓励下,我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开始骑得很慢,尔后越来越快,有时还放开双手骑,每每至此父亲站在学校操场的一旁总会为我鼓掌喝彩。

学会了骑自行车后,我脑海里就有了新的想法,那年的暑假,我向父亲要求自行车让给我骑。为了增加家里的经济收入,我到小华集镇贩卖棒冰,每天卖一箱棒冰可净赚两块五毛钱。卖棒冰是一件苦差事,小小年纪的我推着笨重的自行车,穿行在阡陌的乡间小道上,走过那零星一样散落的村庄,在家家户户门前大声吆喝:“卖棒冰喽,卖棒冰。”从早到晚多每天叫得嗓子嘶哑,人也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两只扶着车龙头的手似乎僵硬了。尽管如此,我没有叫过一声苦,且乐此不疲。那时每当夜晚来临之际,母亲在昏暗的油灯下数着我给她的一枚枚硬币时,她那写满岁月风霜的脸上总是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在那个遥远的岁月里,每年的寒假,对我来说又是做生意的好季节,那年代农村的青年结婚,都作兴用自行车推新娘子的弟弟。我的家乡叫推舅姥爷,因为那时我们村里穷,很少有人买得起自行车。每次村里或外村有人结婚时,都得请我去推舅姥爷。每次去推舅姥爷可以得到2元的赏钱,还能大吃大喝一顿,有时,好的东家还会拿给我一包五毛钱的带嘴香烟,当然那包香烟最终归父亲所有。记忆中每次出发前,父亲都会在我的车子前面挂上一朵大红花,或贴上一个喜字,叮嘱我路上小心,不要骑翻了车子,摔坏了舅姥爷。就这样在父母的期待和叮嘱声中,我踏上了迎亲的征程,在弯弯曲曲的小道上为新郎家迎接了一个又一个舅姥爷,用辛勤的汗水与泪水慢慢滋润着家中贫困的日子。

岁月的脚步匆匆,在远去的时光里,故乡那片充满温情的土地逐步托起了我烂漫的青春年华,16岁那年我离开家乡去外地求学,从此父亲的那辆自行车只有存封在那段艰辛的岁月里。

生命如歌,蓦然回首,而今改革开放已起过了三十多年的光辉历程,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交通工具同时也日益改善。如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各式各样现代高科技的现代交通工具已大大缩短了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时间与空间。人们外出走亲、访友、旅游、办公务,乘上飞机、坐上火车、地铁、高铁,只要在旅途中打个瞌睡就到了目的地。家家户户以汽车代步,也不算稀奇事。自行车作为一个时代的代步工具已逐步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生活在这样一个交通日益发展的时代,有时,我真想重新坐上父亲骑的那辆自行车,重温那段纯真而又美好的岁月。

关于自行车的文章6:我的梦里有一辆自行车

文/刘学凡

我的童年、少年都在豫西南的伏牛山腹地度过。由于山高水远,相对闭塞,自行车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山里人的奢侈品,有自行车的人家都把它视为重要家当。村里要是有人家买一辆新自行车,那是全村人的高兴事儿,都会去围观,看稀奇。自行车的主人,由于怕磕碰,会第一时间用软塑料带,把自行车三角梁严严实实地缠上一层,车把的镀锌处,会缝一个漂亮的布套给套上。村里有个嫁娶的喜事儿,也都比着谁家的自行车多,谁家的自行车新。我记忆里的自行车有四大品牌,红旗、永久、飞鸽、凤凰。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我初中的三年,是在乡里读的。初三的时候,有一次回家,父亲对我说,好好读书,要是你能考上县里的工农一中,就给你买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而且,父亲强调说,这辆自行车就是你的。一下子,我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有一点眩晕的感觉,一霎时,仿佛自己正骑着属于自己的自行车,疾行在县城到家的简易公路上,打着铃铛,看山川田野快速闪到身后,那个威风啊!不知会引来多少羡慕的目光!可是,我也知道,那所工农一中是全县第一高中,考进去,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大学门,端上了国家饭碗,工农一中在全县人的心目中的地位,至高无上,考取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山里娃,能考进的更是少之又少。听完父亲的话,我就说了一句,我想要一部自行车。父亲笑了。父亲笑容的背后,我也看出了一丝艰难和苦涩。一家老少九口人,要吃要喝,在六七十年代,什么都难的日子,生活清苦,物质贫乏,我知道父亲的承诺意味着什么,我知道父亲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我天资弱慧,学习倒是向来勤奋。自从脑海里有了飘来飘去的自行车,学习就更加吃苦。那一年,我们县的工农一中提前招生,要优中选优。考完试,帮家里收完小麦,玉米还没有种完,学校就捎信儿,通知我去拿录取通知书。我几乎就是一路小跑着去乡里的初中去取县工农一中的录取通知书。

父亲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一遍遍看,一遍遍确认,一遍遍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激动得说话都不太连贯。等父亲激动过后,就吩咐母亲张罗我去县城读书所需的被褥和粮食,只字没提自行车的事儿,我就知道父亲还没有凑够买一辆自行车的钱。我偷偷躲起来落了一场泪后,决定把自行车这事儿给忘了。去县工农一中报道那一天,父亲是用两轮架子车把我的行囊送进县城的。在校门传达室,父亲把东西卸下,说明年收成好,多卖些粮食,给你买自行车。说完就匆匆掉头走了。以后,每两个月,父亲就进城一次,把粮食和衣物在校门口传达室放好就回了。

高一结束,回到山里老家过暑假。麦子收完,玉米都长到一米来高。走进我家的院子,一眼就看见一辆九成新的永久自行车。天哪!这就是我梦里的自行车,这不是梦吧!我当下就推出自行车跑到打麦场,快速骑了几圈,那激动兴奋的心情,就想地动山摇地吼一嗓子。当我爱惜有加地推着自行车,回到自家院子的时候,发现母亲的脸上并没有和我一样的喜悦,说今年小麦扬花的时候,雨下个不停,收成还不如去年。一回头,发现牛圈里的牛没有了,孤零零一根牛绳搭在了牛槽上。我脑袋一懵,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直接推着自行车去了村东头牛经纪老马家里。果然,我家的黄牛被拴在了他家的槽头。我家的黄牛,见到我就情绪激动,焦躁不安。我把自行车在老马家院子里扎好,解掉牛绳,黄牛在我手臂上蹭了蹭,就撒开蹄子向我家院子奔去。老马在我身后大喊大叫,我也没有理他,我只用手指了指自行车,说,车给你放好了。没了牛,家里的农活,要父母付出好几倍的艰辛啊,我不忍心!我想,就当做一个梦吧。

开学了,没有自行车,父亲还是用人力架子车送我进城。我们起了一个大早,天还没有亮,天上的星星清晰可数。父亲说,山路上坡时,让我推车,下坡时,让我坐在车上,说是压重,其实我知道父亲是心疼我,让我少跑路。坐在车上,车速加快,父亲在努力控制车速和方向,我听到父亲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还有脚步蹬地的咚咚声,我似乎听到了父亲的心跳,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和父亲是那么贴近。顺着晨风,我闻到父亲身上飘过来的浓重汗味,我知道这一路,一趟趟,父亲不知流了多少汗。眼泪早已经流下,任稍有凉意的晨风吹散,在脸庞没有方向地流着。

到了学校,已近中午。在校门口,父亲又忙着卸东西。我说,今天你陪我进学校,到食堂的面粉厂交了小麦,换成饭票,在学校食堂吃了饭,再回家。父亲怔在原地半天不动。我知道他想说,这架子车,我这身打扮,不合适吧,不会丢你人吧。我没有说话,拉起架子车,就进了校园。从身后的脚步声,我能听出父亲的局促和不安。校园中间的主干道,是平整结实的水泥路,时不时有同学骑自行车疾驶而过,高声谈笑,互相打着招呼。父亲小声说,一定要给你买一辆自行车。我说,其实家到县城也不远,走走就到了。

我送父亲出校门,父亲小声说,你不怕人家笑话咱们山里人?我说,山给我生命,山养育了我,我忘不了,也改不了,我就是山里人。后来,从县工农一中考到杭州读大学,又留在杭州工作,父亲许诺我的自行车,一直没有兑现。随着岁月的流逝,后来也没有必要兑现这辆自行车了,但是,这辆自行车一直在我梦里,激励我走过人生一场场风雨,一道道坎。

关于自行车的文章7:学车记

文/谢书文

上世纪八十年代,自行车还是家庭主要出行工具。在那个年代,孩子们常常偷骑大人的自行车,并以能骑为骄傲。小我4岁多的弟弟早已骑着车子到处转了。可能出于对我即将上高中的考虑,父亲动员我学骑自行车。母亲一下班就将车子交给我,让我慢慢学着骑。“二八”车子我学得相当吃力,主要是怕摔了。当时我堂哥晓庚从东北来到西安读书,住宿在我家,他主动向我娘请缨教我学骑自行车。

记得是在西北大学校园老图书馆门前,紧邻木香园有一条水泥路。堂哥带我在这条水泥路上练习,先叫我慢慢套腿溜着学习掌握平衡。起初他还认真地在车后帮扶,后来看我溜顺了,就在树荫下比划指挥。一天我碰撞了一位年轻的学子,他很温和地笑了笑,没有计较我的冒失。我赶紧道歉。大学生走后,我咬咬牙又蹬上车子。正骑着,前方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我一再提醒自己不要慌,还是很快碰到了一位同学的腿。他一转身,我不由“啊”出了声,居然是刚才碰到的那个主。不同的是刚才碰的是左腿,现在碰的是右腿。待我再次道歉后,准备上车继续练习时,那位同学出乎我的意料,一下子蹦到了道路台沿上。我“咯咯咯”地笑出了声。哥哥跑过来也笑了,说:“看你把人家吓的。”

周日,我学车的主训练场转移到了西北大学校园400米跑道上。这次不会再妨碍人了,我也结束套腿溜车,可以上车了,不过就是能上不能下。堂哥一直扶着车跟着跑。我很放心也很得意。骑在车上有了骑上马儿驰骋草原的感觉,好不惬意。骑了两圈,跟哥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说着说着没声了,回头看不由得我心发慌,偌大的操场就剩我了,堂哥早没人影了。我干着急下不来,只好一趟趟地围着400米跑道转圈子,后来人都绝望了,看来非得自己想办法下来了。我累坏了,心一横看准跳远训练的沙地骑着车子就冲过去了,结果摔倒在地。当我拍拍沙粒站起来时,堂哥又冒出来了。看着他笑得开心的样子,真想踢他几脚。

这次的训练,给了我胆量也教给了我一个很笨的办法,知道骑上车子人怎样着陆了。随后好友约我骑车去沣峪口玩,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对方。上个世纪80年代,路面并不宽,柏油路上人多车多,拖拉机突突地响,有时还有农民摊晒堆积的粮食草料。那一路,我在人少的地方快骑,人多的地方尽量避着不碰着人也不让自己掉下来,遇到要下来时,我一准会寻路上的草垛子倒下。就这样我们到了草堂寺。一路下来,就只记得是一棵棵的树从我的身旁呼呼闪过,汗水流个不停。回来后得意洋洋地告知父亲自己的“胆大妄为”,以为会受到责备。父亲只是笑了笑,在校门口给我买了一瓶汽水。

关于自行车的文章8:爸爸的电动自行车

文/李黄英

你,欣喜地望着那辆崭新的电动自行车,仿佛它一直就安静地,靠在时光里等着你。它像是一根小小的火柴,将你记忆里的一些陈年旧事点亮。你想起,作为一名去进修的民办教师,一家五口的所有费用,都指望着孩子妈,在那几块薄地里捞出来。女儿却生病了,你带她到城里去看医生,她的医疗费和你们的生活费都是个问题,而她却闹着要一朵漂亮的花。所有的艰辛,没有尽头,你再也无法压制它们,任其喷涌成一腔怒火,你第一次没管她正生着病,把她狠狠数落了一顿。小小的她,蜷在被窝里,无声地抽泣着。你的心,一片一片,碎在风里。

以后的日子,你用一罐豆瓣下饭,简单、粗暴地打发着自己穷困的学生生活。回家的头一天,你把自己、和别人好心剩下的馒头票,轻轻的铺在床上,悄悄的,数了一遍又一遍。回家那天,你颤抖地捧着它们,像捧着刚收的沉甸甸的稻子。你小跑着欢快地奔到食堂,在师傅手里接过热热的馒头,像接过无数暖暖的梦想。你仿佛看到,孩子们,又在屋前的山坡上坐着,从早上守到黄昏,直到你的身影蜿蜒归去。你仿佛看到他们,从你手里,欢呼雀跃地抢过,你省着存下来的雪白的爱。他们喜悦的脸,让你觉得所有困难都轻起来。

你忍不住向着电动自行车走去。你摸摸这里,瞧瞧那里,像一个抚摸着,渴盼已久的新玩具的小孩,心里的喜悦关也关不住。你激动地把车身擦得一尘不染,那整洁的光,闪得你的眼里,有盈盈的泪光。你仿佛看到,那些在困境里,伸出手帮过你的人们。他们微笑着,就像一枚阳光,驻扎在你心底,温暖了你寒冷窘迫的前半生。当你在泥泞里行走的时候,那些微笑,搀扶着你的心,日复一日,在困苦面前,骄傲地扬着头。

你伸出手,幸福地擦去滑落的泪珠。你蹒跚着爬上车,绕着操场骑起来。那轻盈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就像这些年,你坚强有力的跨过那些困难。

你一圈圈围着操场转着,就像一天天围着儿女那样,永远不知疲惫,也永远不想停下来。原来,爱和骑车一样也是有惯性的。爱久了,就根深蒂固地成为一种习惯。很多往事,被你经过。你想起半夜小女儿发烧,你驮着她,在湿滑的山路上,一步三滑,跌跌撞撞闯进医生的家里;你想起她参加中考,倔强地反对你填报的学校,你连续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在四处奔走的路上,你重重地摔倒在地;你想起儿子去部队那年,你担心他受苦一次次失眠;你想起,15岁的大女儿到陌生的城市读书,你怕她不会照顾自己,在回去的车上忍不住失声痛哭;那些源源不断涌出来的担心,无数次让你辗转难眠。

在那些贫困的日子里,你就这样,用自己矮小的身体,高大地挡住所有的苦难,不让他们幼小的心被吹疼。你厚厚的爱,罩着他们,在各自的人生里扎根、发芽,开花,结果,然后枝繁叶茂地,站在阳光下,幸福的微笑着。

你多希望自己,永远是那株勇敢挺拔的大树,为他们拦住所有的困难。可是,他们长高了,壮了。你发现自己的翅膀短了,窄了,再也遮护不了他们。你静静地退到他们的人生背后,注视着他们的欢乐和忧愁。他们开心,你也开心,他们难过,你也跟着难过。而自己的烦恼,你却偷偷地藏了起来。

你喜欢钓鱼,可是,你老了,蹬着自行车跑来跑去很费力,你也想和别人一样有一辆电动自行车。孩子妈是无论如何也不准的。买了房,装修完,家里还欠着债,怎么允许花几千元钱买个无用的东西呢?其实家里是你做主,你要买,她也拦不住。但你只是念叨,并不买。其实真要买,你舍不得。

你不知道,儿子和女儿,从妈妈的唠叨里,知道了你隐瞒的愿望。他们把这个巨大的惊喜,放在你的面前,对你说:“爸爸,小时候,你们辛苦地养育我们。现在,我们长大了,会努力做一株许愿树,实现你们所有的愿望,就像小时候,你们用尽全部心思爱着我们那样!”

你骑着这辆电动自行车,继续朝着回忆飞奔。这一刻,你发现,自己是个幸福的父亲。你突然觉得,所有吃过的苦,都值得!

关于自行车的文章9:情牵自行车

文/封安平

对于中国人来说,自行车是再熟悉不过的代步工具。虽然随着城乡交通网络突飞猛进,昔日难离左右的自行车已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曾在堪称“世界最大的自行车王国”里骑车穿越过来的人们,谁又能轻易忘记那滚滚的自行车的洪流?谁又能轻易忘记自己曾奋力地踏车前行……

上世纪60年代末,“文革”期间,我所在学校也紧跟形势地闹着“革命”,但教学活动基本还算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还是小学生的我,当时一天里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晚上在昏黄路灯照耀下和伙伴们嬉戏。晚上的重头游戏自然是追逐往来于街巷的、寥寥无几的自行车。对于骑车人和他的自行车,我们有的是羡慕和不服气。羡慕他们咋就能拥有自行车?而且后座上还带着个女人,还乐颠颠地吹着口哨。不服气的是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有辆自行车?在大街小巷快乐地穿行。于是,小伙伴们便追逐着自行车,双手使劲拍出齐整整的节拍,异口同声地反复喊着童谣:“骑车子的没点灯,带着老婆往前冲,一冲冲到茅屎坑。”面皮薄的骑车人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只是自顾埋下了头、弓起了背,双脚紧蹬几下,快速地驶离包围圈,甩开追逐扬长而去;有些不依不饶的骑车人会停下车来大声喝斥:“碎崽娃子,干啥呢。”我们便一哄而散,待他开始骑行时,我们又聚拢在一起,有节奏地拍着巴掌,呐喊着、嘻笑着,如此反复几次,骑车人也就无可奈何地落荒而逃,小伙伴们便高唱着“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庆贺胜利。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至80年代初期,自行车可是一个家庭的大物件,是成家立业的必备的大件之一,谁家里要是拥有一辆自行车,是件了不得的事,有民谚为证:“三转一响一咔嚓。”“三转”指的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一响”指的是“收音机”,“一咔嚓”指的是“照相机”。有幸的是我的父亲当时供职于机关,经常需要内查外调,于是单位为他配备了辆公用自行车。几乎每个周日父亲公休时,他的自行车便成了我的哥哥、我的姐姐和我学骑自行车的“教练车”。

我们的学车场地就在新城广场,那里是人们自发形成的学骑自行车的场所,每天晚上或周日全天,总会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们,或独自、或两人、或三五成群地来往穿梭在偌大的广场上,勤奋地学骑自行车。父亲的公车是一辆28型横梁永久牌自行车,年幼的我根本跨不上横梁,更不用说坐上那高高的车座了。于是,和其他小孩子一样,从最基础起步,先是练习推着大车子跑,掌握平衡;然后慢慢左脚踏上左边的车蹬子,右脚一下一下点着地,手扶着车把溜车;接着便将右腿掏过车横梁下踏着右边脚蹬子,左右脚上下一起点踏脚蹬子蹬半圈,这种骑行方式“术语”叫“掏腿儿”。“掏腿儿”是小孩子的专利,只适合小孩子使用,掌握熟练的小孩子可以“掏腿儿”蹬全圈儿,会引来小伙伴们嫉妒的眼红,大人们也会啧啧称赞,我就属于“掏腿儿”蹬全圈儿的主儿,自豪了相当长的时间呢!不知摔过多少次跤,不知擦破多少回皮,直到熟练后,我才正式跨过横梁坐在梁上骑行。像我这种车技和骑法在当时是不允许上大街的,大人们也担不起那个心。于是,新城广场和小巷里往往就成了小伙伴们斗车技的乐园。

人生在特殊的年代虽然充满了艰辛和困惑,但自行车带给我的快乐是永远和永恒的。

关于自行车的文章10:与自行车有关的记忆

文/边边

上小学的时候,每到寒假,我都会时不时地推着自行车去村子里的操场上去,有人问我干什么,我就说:学骑自行车。

其实并不算得上是骑,应该是“蹓”:我将左脚放在脚踏子上放好了,右脚放在侧后方,一蹬地,自行车就带着我往前走。走不了几米远,右脚就又得使劲去蹬地面。连续三个寒假下来,我也没有学会,到五年级时,哥哥好心帮我在后面把着车座,我能快速地蹁腿上车然后快速地下车了,哥哥说:你骑的时间太短了,应该在车子上多骑一会儿。在他的鼓励下,我再一次蹁腿上车,就听哥哥在后面傻傻地跟着跑,脚步声是那么地响亮,如此几次后,我心里的喜悦无法自制。终于在又一次蹁腿上车后,身后的脚步还是那样响,同时响起的是哥哥的笑声,感觉不对劲,我侧头一看,哥哥的双手没有放在原先的位置上,也就是说,我是在自己骑着自行车往前走!我惊慌了,手忙脚乱起来,刚好前面有一块大石头,我这么躲那么躲,还是没有绕过它,于是直冲前石头而去。我被摔下车,腿也摔青了。于是,从此不敢擅自骑自行车,直到上了初三为止。

上初三后,因为需要赶时间,又与自行车打上了交道。有一天早上,父亲骑车送我去上早自习,走到一个下坡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脚放进了自行车幅条里,于是我的左脚被别得血肉模糊,父亲怕得不得了,他用路边的玉米叶子给我擦,青青的硬硬的玉米叶在接触伤口之后的那种尖锐的刺痛,我现在还能感觉得到。

其实,这已是我第二次被自行车弄伤脚了。第一次好像是我很小的时候,当时父亲刚从外面开会回来,他把我抱起来放在后车座子上,我使劲抓着他的车座子不放手,但我还是强撑着,因为周围的好多小朋友在羡慕地看着。走着走着,一阵剧痛从脚上传来,我嚎啕大哭,父亲看到我的脚正往下滴着血,可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奶奶跑来一把把我抱下来,狠狠地责备了父亲。他们都担心我的脚会有什么后遗症,随着慢慢的观察,他们发现担心是多余的后,一齐把眼光转向了别处。

我家里,数我二姐最胆小,她学骑车也有和我类似的经历,但她在上车子和下车子时,一点也不胆小,她都是忽地一下,上车了,猛蹬几步,看到前面有人或有车,她就忽地一下又跳下车,让我为她很是捏着一把汗!

有一次,她在大家的鼓励下,骑着车子上学去了,在一个拐角处,她破例地没有下车推着往前行,而是晃晃悠悠地慢慢骑着准备拐弯,因为周围都是长得很高的庄稼地,也恰巧,从侧面冲来了一个骑快车的男子,一下子将她撞倒在地!二姐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儿地没能起来,她的脚被严重碰伤了,疼得直流泪。“我就这一次没有下车子,怎么就这么倒霉,让你给撞上了!”她的这句话,令对方大笑不止。从此,二姐又开始了逢拐弯必下车的习惯。

与我同龄的孩子在骑自行车的时候,总是将腿从大梁处伸过去,这样就不会因为腿短而骑不到自行车了。我不需要这样。我父亲不知从哪里给我买来了一辆黑色的自行车,但比大金鹿小一圈,好像是26的吧。我骑上之后一点也不费事,就是因为胆子不够大而常摔跤。有一次,我斗胆载着母亲去赶集,因为没有连续踩到脚蹬子,车了倒了,母亲的腿被砸破了皮,我吓得在旁边哇哇大哭,而母亲则笑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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