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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河水的散文1:巴河水,赤子情
文/梅玉荣
最早接触到闻一多的名字,是在中学课本上。从《最后的演讲》一文中,我知道他不仅是一位充满激情的诗人,还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英勇无畏的民主战士,而且是我们湖北浠水的老乡,这让我倍感亲切与自豪。
我读着他的诗《一句话》,感到一种难以抑制、喷薄而出的爱国激情:“有一句话说出就是祸,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说不定是突然着了魔,突然晴天里一个霹雳,爆一声:‘咱们的中国!’”我读着他的《死水》:“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这满怀愤怒、掷地有声的诗句,是他给当时丑恶的世界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就是闻一多,一个心怀祖国、满腔赤诚的诗人。他说过:“诗人最主要的天赋是爱,爱他的祖国,爱他的人民。”他是平民之子,出生于浠水县巴河镇闻家铺的一个书香家庭,巍巍大别山给了他伟岸的胸怀,滔滔巴河水给了他澎湃的诗情。
时代赋予闻一多浩荡的心胸,他的履历是这样丰富而蓬勃:1912年考入清华大学留美预备学校,喜欢读中国古代诗集、诗话、史书、笔记等;1916年开始在《清华周刊》上发表系列读书笔记,总称《二月庐漫记》,同时创作旧体诗;1919年五四运动时积极参加学生运动,曾代表学校出席全国学联会议;1920年4月,发表第一篇白话文《旅客式的学生》,同年9月,发表第一首新诗《西岸》;1921年11月,与梁实秋等人发起成立清华文学社,次年3月,写成《律诗底研究》,开始系统地研究新诗格律化理论;1922年7月赴美国芝加哥美术学院学习,年底出版与梁实秋合着的《冬夜草儿评论》,发表了对新诗的看法;1923年出版第一部诗集《红烛》,把反帝爱国的主题和唯美主义的形式典范地结合在一起;1928年出版第二部诗集《死水》,“闻体”横空出世,从五年前的“气势恢弘,感情狂放”到现在的“外整内腴,典丽繁富”,他的诗歌实现了质的飞跃……
应该说,这一时期的闻一多,是一个充满朝气和生活热情的学子,有浓烈民族主义情结的诗人。浪漫奔放的气质、内涵深厚的素养,融合成他敏感、热忱、不羁的性格,因此留下很多趣事与佳话。
在留美之前,闻一多在新婚之日,迎亲的花轿快进家门时,竟然仍端坐书房,身穿一袭旧长袍,看书入迷,害得家人忙不迭地向宾客们解释:“他不能看书,一看书就醉。”他在青岛大学任教期间,当时很多学生热衷于闹学潮,经常用各种方式发泄对教授的不满,闻一多讲课言语间常夹杂“呵呵”之声,于是有学生写打油诗嘲弄:“闻一多,闻一多,你一个月拿四百多,一堂课五十分钟,禁得住你呵几呵?”对此,他仍是呵呵一笑。更有甚者,在黑板上画一只乌龟和一只兔子,旁注“闻一多和梁实秋”,闻一多询问同往观画的梁实秋:“哪一个是我?”梁实秋很绅士地答道:“任你选择。”两人同声大笑。他重回清华任教期间,常在讲课前慢条斯理地掏出纸烟匣,打开来,对学生微笑道:“哪位吸?”学生也笑了,然后擦火柴点燃一支,用极舒缓的腔调,念道:“痛饮酒,熟读离骚,方得为真名士……”确实,如果不是特殊的时代,闻一多或许会成为一个谢安、嵇康式的名士,在奔涌的历史长河中,独得一份清闲与孤傲的风景。
然而,命运使闻一多成为一个风浪中的斗士。1937年,抗战爆发,偌大的华北已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学潮一浪高过一浪。在激荡的风云际会里,一些在清华园和新大陆受过良好训练的知识分子,懂得民主和自由的精义,因而对当时政权极为失望,甚至转为憎恶,闻一多也是其中一员。正是血淋淋的现实迫使他的人生发生了重大转向:从一位大致平静安定的学者,转化为慷慨激昂的民主斗士;从兢兢于研究的“何妨一下楼主人”,转变成视死如归的“追逐幻光的烈士”!
从上世纪四十年代开始,闻一多把热情投向政治,甚至经常发出一些激烈的言论。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正式宣布无条件投降,国民党政府趁机迅速控制了昆明,并大肆迫害民主进步人士。1946年7月,政治迫害达到最高潮。7月11日,民主人士李公朴被国民党特务刺杀于回家途中。四天后,闻一多在李公朴追悼大会上,发表了震古慑今的“最后的演讲”,结果在几个小时后被两名宪兵狙击,永远地倒在了血泊里,为自己的人生划上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他在演讲中说道:“我们不怕死,我们有牺牲的精神!我们随时像李先生一样,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不准备再跨进大门!”这是多么大无畏的宣言,这是多么坦荡豪迈的精神!
闻一多先生,您是黄冈的赤子,湖北的骄傲,中华的脊梁!悠悠巴河之水,至今仍流淌着您的一腔赤诚!
关于河水的散文2:清水村怀古
文/景晓钟
掬一捧清凌凌的洮河水,濯洗生命的斑痕锈迹。
清水村,比水还清纯的声音响了千年,那是铸匠与铜进行的一次灵魂的碰撞。
在这里,心神会像山溪一样透亮、轻快,思想会像金属一样纯粹、富有质感。炉灶旁飞溅的星火、通红的脸庞、亢奋的激情交融成雄性燃烧的诗篇。
清水村,有桃花、杏花、梨花……一群扑粉含露的妹妹,如锦似霞,嫣然醉人。飞扬的春音,弥漫小桥流水、村落柴门;盈怀的春潮,和着微风细雨、牛铃山曲,撒遍田园地埂,绘成一幅流动的乡村风情画。
刚与柔的和谐,力与美的奏鸣,孕育了清水村人特有的品格和情怀。只要走进这个地域文化鲜明的村子,就会感受到先民的遗风留下旷远的回音。滔山监,并不意味着一种钱币的新生,那只是历史的选择,洮河儿女的情感与商业文化、工业文明的融合。“啊呜令”激越凄美,穿云透雾,在洮河峡谷间缭绕,镌刻了一条河流不朽的灵魂。
清水村,多么清亮的名字,像一池含情脉脉的止水,等待铸匠铜骨铁筋一次又一次的淬火。是水就应该清澈透亮,至情至美;是火就应该煅铜焚铁,熔锈剥斑。在这里,看到的会是茶马古道兴衰的印痕,汉藏文化交融的见证,感受到的会是岷山山麓淳朴绵厚的民风,西部人坦荡磊落的情怀。
“一湾流水抱村环,梨花含露雨带烟。”如果在春天走进清水村,你会发现每一棵树每一朵花都泛动着灵性的光点,每一个人每一张脸都荡漾着不倦的春色,这儿的一切仿佛沉浸在诗意的江南。不经意推开哪家的院门,铸炉旁金光闪耀的铜器会牵动你的遐思神驰到遥远的青铜时代,聆听黄钟大吕的盛典、祈瑞纳祥的皇皇之音。
披着红尘的喧嚣和浮躁而来,不带走这里的一片云彩。只让清水村的水濯洗心灵的污垢,清水村的熔炉重新冶炼生命的筋骨,使情更真更纯,使神更有质感,掷地有声。
关于河水的散文3:清清箭河水
文/舒添宇
时光荏苒,此去经年,物是人非,箭河依旧,守护着静静的村落,守望着乡亲们的喜怒哀乐和悲欢离合。它奔流不息,不舍昼夜,流向更加遥远的大海。
故乡山槐,地势呈船型,东西走向,安静祥和。发源于鹃岭和鹘岭的箭河一水南流,穿过窄窄的三里峡,蜿蜒流过那个叫作三槐的静静小村庄,一头扎入七里峡,挤挤挨挨,跌跌撞撞,过漫川关,汇入丹江口。温婉灵动的箭河,是三槐的母亲河,日夜奔流不息,滋养着两岸的儿女。因了这条河,整个村子灵动多情起来。清凌凌的水渠像绿色的丝带依偎着村子,乡民取水十分方便。村里人家家种有小菜园,春天的韭菜,夏季的番茄、黄瓜,秋后的南瓜、豆角、茄子、萝卜、辣椒,各种各样的时令新鲜蔬菜一茬接着一茬。因为靠近河边,园子里不管什么样的蔬菜长势都好,黄瓜、西红柿、萝卜之类的鲜嫰色美,口味绝佳。与菜地相邻是一方方小池塘,里面栽种着莲藕,也有栽芋头的。大块的地都是旱地,种植着小麦玉米以及其它五谷杂粮。
之所以叫箭河,传说北宋时期宋金交战,杨八姐遭南蛮追兵追至天竺山西南麓,无路可逃,情急之下,拈弓搭箭,利箭呼啸而出,轰然劈成七里峡和三里峡,长沟板仓的河水汇入三里峡流向七里峡,一路东去。七里峡现在还有很多关于杨家将的神奇传说和遗迹。
记忆里的箭河,水量充沛,远远的就能听到潺潺湲湲的流水响声,像一首古老亲切的歌谣。从三里峡到七里峡,河水在青石岩畔的夹峙围挟之下形成许多碧绿的大小水潭,像明亮的镜子,又像清澈的眼眸。形状不一的小瀑布水花翻卷,水声震耳,瑰丽壮观。河水清澈见底,水草丰茂,鱼儿游来游去,光溜溜的鹅卵石大大小小,到处都是,像是远古人们神秘的排兵布阵。高大的柿树、胡桃树、柳树沿河岸生长,郁郁葱葱,在夏天撒下浓浓的绿荫。我喜欢光着脚走在绿荫里,淌淌水,踩水花,清爽凉快,小鱼时不时吻着脚面,感觉痒痒的,十分惬意。大人们借着树荫洗衣服,手里的棒槌起起落落,嘴里闲不住,家长里短的,说说笑笑,不绝入耳。牛羊悠闲地甩着尾巴吃草,鸡鸭自由自在地在草丛里寻觅食物。有时候,晨光微醺,鸡鸭出笼,一飞冲天,径直从门口飞向河里,空中散落的鸡毛鸭毛悠悠地飘飞着,那情景定格在我童年的记忆中。
乡亲们懂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生存之道,除了引水浇地灌溉之外,利用箭河的水力资源兴办了水磨坊、榨油坊、火纸厂、水电站等,小小箭河让三槐人早早地过上了“文明”的生活。当周围村子晚上还靠着微弱昏暗的煤油灯光照亮,三槐村就已经用上了小水电。一到晚上,河两岸的人家灯火通明,映照在箭河水的暖暖柔波里,天上星月和地下灯火,相映成趣,光影绰绰,十分壮观。那时的三槐多好啊,春日山花烂漫,夏天瓜果飘香,秋季遍地流金,冬天白雪皑皑。民风淳朴,景色如画,真像现实版的世外桃源。
这么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河,给我幼年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增添了无数的童年乐趣。炎炎夏日里,蝉声聒噪、骄阳似火。当农人们忙着收麦扬场,孩子们最愉悦的享受莫过于日当中午时泡在河里嬉戏耍水、摸泥鳅、捡河蚌、抓螃蟹,在河边盛开的花草丛中捉蜻蜓、抓蝴蝶,在柳树上用网罩捕知了,玩累了就躺在松软的泥沙地上晒太阳,为防止太阳炙烤,在全身涂抹一层黑乎乎的淤泥,过会儿泥巴干裂从皮肤上剥落,痒痒的舒服极了,又跳进水里冲洗干净。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吃到酸酸甜甜的野刺莓和桑葚。小孩子没有性别观念,男孩子在水潭里扎猛子,仰泳、蛙泳、狗刨、水中闭气,练习浪里白条的本领,尽情地戏水,然后不知羞耻地光着腚直条条趴在烫烫的巨大青石上。保守的女孩子不小心撞见了,心里像受了莫大的侮辱,回家向父母告状,说是看到了男孩子的光屁股,意思是让男孩子欺负了。在大人心里能算多大的事,值得一惊一乍的,不过听了还是忍俊不禁。
箭河水一路奔波,不知疲倦地流淌,时而平缓恬静,时而欢快爽朗。我也不止一次见识过它狂躁暴怒的脾性,每逢夏秋汛期,暴雨连降,千沟万壑的洪流聚集到一起,河水陡涨,恰似一条咆哮的蛟龙,暴怒异常。滔滔洪水阻隔了两岸人们的来往,还会封锁村子和外面的通行,村里的人出不去,村外的人进不来,像孤岛一样。住在小学校对岸的小孩上学就难了,看着浊流汹涌的河水,如面目狰狞的怪物,似乎要吞噬一切。只好退却,等待天晴洪水消退才能正常上学。如今,三槐大桥早已建成,人们不再为汛期过河而犯难。一桥飞架东西,天堑变通途。
春去冬来,沧海桑田,流年依旧,箭河水几度潮涨潮落。当年的少年长大了,大人们衰老了,老人们离世了。村里的年轻人陆陆续续地离开祖祖辈辈生活劳作的地方,投奔城市打工挣钱,老人留守小村,继续着地老天荒的生活,孩子们的读书声依然清清朗朗。夜晚皎洁的明月灿烂的星光倒映河中,似乎没有了以往的诗情画意,显出几分孤独和寂寞。
不知什么时候起,箭河的水流越来越小,一些巨大的卵石被肢解运走换来一叠叠钞票,深深浅浅的水潭不复存在,淤积成一个个乱石磷峋的浅滩。遭遇几次特大的洪灾过后,河堤多处坍塌,护堤的树木尽数被毁。河里的蛙声没有了原先的热闹纷繁。箭河就像风华绝代的美妇人失去了往日的风韵,人老珠黄。这曾经是大自然不堪回首的一幕,在箭河生命历程里无异于一段黑暗的历史。令人欣喜的是这些年政府号召退耕还林,封山育林,同时加固整修河堤,沿河堤栽杨植柳,小河里的水又变清澈了,水流似乎也越来越大,一些失踪了很久的水鸟又飞回来了。想想不久的将来,三槐人在七里峡口兴建一座七星湖,湖里放了鱼苗,添置游艇和小木船,从城里来的人在这里休闲观光,悠然垂钓,荡舟湖面,在湖光山色中享受三槐独特的自然风光和人情风俗。
我的亲亲的箭河水哟。
关于河水的散文4:清清河水向西流
文/奋之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不用买画,门外就是一幅山水画;他们也不用养鸟,打开窗户便可以听到鸟的歌声。
“清清河水向西流,流到寿州古岗头。两岸良田千万顷,旱涝不惧保丰收。”
这是流传在高刘一带的一首民谣。民谣赞颂的是一条人工河——瓦东干渠。因为有了这条河,清清的河水犹如东来的紫气,把幸福带给了高刘人。中国的水系都是从西向东流,高刘的水怎么是向西流呢?因为高刘地处江淮分水岭北侧,特殊的地貌形成了特殊的水系。西流水,这是高刘的一张特殊的名片。
据老一辈讲,传说从前有个风水先生,追着江淮分水岭的龙脉,一直追到高刘。经过一番考察之后,风水先生叹口气说:肥水向西流,钱财不传代,永为子孙忧。这几句话,真的成了过去高刘的写照。过去的高刘,真正是个穷地方。黄泥岗上不长草,长冲黑土不旺苗。遇到伏旱井无水,桃花大水成汪洋。上个世纪50年代末,国家组织民力开挖了一条人工河,即是瓦东干渠。自从开挖了这条河,清清的河水便源源不断地从东向西流来,途经高刘,把高刘的面貌彻底地改变了。原本荒凉丑陋的高刘,现在四时美景,美不胜收。
最美的景致,当推河的两岸。河两岸丛生的杂树,远远望去,蓊蓊郁郁,青绿一片,如同山丘。绿树的后边,隐隐现出层叠的高楼,那便是新的高刘镇。镇的外边,便是十里长冲,一望无边,气势恢宏。有了河,有了水,暮气沉沉的高刘变得活力四射了。四季的美景,就在河两边次第展开,无穷无尽。你想看花吗?保你看够。当春寒料峭之时,那雪白的梨花便来报春了,接着是“红杏枝头春意闹”,接下来是“夹岸桃花,落英缤纷”,紧接着是油菜花开,十里长冲,十里花海,一片金黄,夺人眼目,蔚为壮观。春天那是花的世界!初夏时,洋槐花迎风怒放,那香气,浓烈似酒,格外芬芳。接着是野蔷薇怒放,墙根下,树丛里,一团团,开得火红,开得热烈。还有水里的荷花,田里的稻花。这边未谢幕,那边又登场了。秋风起时,大片的野菊花便在秋风中搔首弄姿,和她对语的是河边的芦苇花。当雪花飘飞的时候,那梨、桃、李、杏又已经孕育新的花絮了。
有花就有鸟。七十九中的林子里的鸟可多了。最多的是斑鸠。早早晚晚,在树林内外,你都可以听到“图姑姑”的叫声。除了斑鸠之外,那就是爱报喜的喜鹊,每天清晨,总有一些大喜鹊翩翩飞来,落在那枝头高高兴兴地“喳喳”叫着。他冲着谁叫,谁就会喜气洋洋,高兴一整天。再者就是那漫天飞舞,最爱饶舌的小麻雀。当然啦,还有不常见的黄鹂、相思鸟、黑八哥,等等。若是冬天你在树林里散步,说不定草丛里就会冲出一只花翎毛的大野鸡来。岸上的花野鸡和水面上的花野鸭飞来飞去,伴着天上的彩霞,给静美的画面添加了无限的生气。
你再看那透明的河水,跳荡着清波缓缓流来,水中游鱼可数。最惬意的是脱去鞋袜,卷起裤脚,沿着石阶下到水里,让缓缓流动的清水按摩着你的皮肤,那享受真是难以描述。高刘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总爱到河边去,洗衣洗菜,一边洗涤,一边欣赏着美景。夏天看“映日荷花别样红”,秋天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生活在高刘的人们,尽情地享受着这里的美景,他们不用买画,门外就是一幅山水画;他们也不用养鸟,打开窗户便可以听到鸟的歌声。
高刘的面貌变美了,高刘人的腰包变鼓了,高刘人的心态也更美了。给高刘带来巨大变化的是近来空港的设立。由于机场的建立,空港经济的腾飞,也给高刘的经济插上了翅膀。现在的高刘镇,一座座高楼如雨后春笋般立了起来,街道变得靓丽了,马路变得宽敞了、干净了。山青水碧,空气清新。买卖市场,一派繁荣。
看到高刘的新貌,我感慨万千。我想把那首民谣改一下。“清清河水向西流,流到人民心里头。同心实现中国梦,子孙万代永无忧!”
关于河水的散文5:摆渡少年
文/河小鱼
一篙子能否试出河水深浅,摆渡少年心中自然有数。
从老屋飘来阵阵微风。他知道,那是爷爷和奶奶坐于炉前摇扇摇出来的风;是哥哥同他玩耍跑出来的风,是父亲在田间地头挥锄挥出来的风;也是母亲在深夜吹熄床前一盏油灯发出来的……
这些风时常汇成一缕香,探进袖口,深情地吻过肌肤,然后滑入河中,化为涟漪向他涌来。
这时,他心中会盛开出一朵巨大的马蹄莲。圣洁又虔诚。
他爱这深沉的山,慈祥的河,还有灿烂的阳光。那些风,无法托举一簇簇的浪花。但这些风会拧成一股绳,缠绕于他的手腕,让他更加有力地撑篙,驶向彼岸。
他愿与白云齐飞,和青山共眠,同绿水荡漾,携白鹭立于船头。哪怕生来就这个命,哪怕一篙子插到头,都会感觉幸福与满足。只求冬日的河面不要结冰,那会冻伤一些理想,以及皴裂的脚后跟。
他心中藏着一个“渡”,口中喊着一个“渡”,手中摆着一个“渡”,像一列血脉偾张的火车轰隆隆地驶入隧道。
他深信,一篙子能试出河水深浅。
关于河水的散文6:那一河的光景
文/天山南北好风光
一条河流着,河水淙淙,小石森森,从五千万年前一直流到今天。
河水把时间都流老了。时间从河里开始有水起,就蹲在河边,等待着水干的那一天,从河里捞起些收获。可是,河水一直没有干,河水一直在流,一直流了五千万年。时间蹲得腿都麻了,时间在一个晚上溜掉,舒活舒活筋骨,重新蹲守到河边,等待河水流干。
有时候,河水唬着冷峻的脸,把时间攥在手里,冻硬在透明的冰中。时间一动不动,像一个抽头缩脑的老农,揣着棉袄龟缩在墙角,连白色的口气也呼不出一点。
春天来的晚,走的早,时间还没有嗅出一丝气息,春天就跑得没有了影子。有时候时间也骑着春风,到沙尘暴里冲冲沙浪,到柳树枝条去荡荡秋千。
夏天天热时,河也容许时间到水里涮一个澡,弄出些活泼的声响来。
秋天时间还可以括打些树叶,取出一些梦想,放进这些飘逸的船里,在水上打些漂漂。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胡子蔓到了脚背上。
时间老的走不动了,就边城了河中一块块石头。
年轻的人来到河里,扛着这些石头,在日子里走。
关于河水的散文7:微风中的金簪
文/xiangrikui
清清的河水,轻轻地抚摸着河底青青的石子;轻轻的的春风,轻轻地抚摸着青青的竹叶;飘缈的白云正轻轻地在太阳上飘来飘去,悄悄地和太阳捉迷藏;清新的空气轻轻地飘着,轻轻地围绕着我们;我们轻轻地走在铺满石子的一条条安静的路上,仿佛走在几千年前大明宫中。
站在小山上,眺望远处的宫殿,我在猜测着那位美丽的女皇在哪个宫殿中,她正从宫殿里出来,美丽的身影,漂亮的丝绸长裙,她轻轻地走着,飘飘渺渺地走向远方,我只能看着她若隐若现的美丽的倩影。
坐在山上的长木椅上,微风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抚摸着山上的一棵棵松树,我抬头看着天上淡淡的白云,没有太阳的影子,也许太阳正在白云里悄悄地走着,悄悄地跟随着那位美丽的女皇去一个神奇的地方游玩。我却只能看着淡淡的白云,觉得自己正渐渐地融入白云和风儿之中,而我却怎么看也看不见那美丽的影子,我只好享受着这儿的安静。
沿着缓缓的山路,我要去看另一座秀美的山,不远处听见有人在叫着王维的名字,那不远处一定有王维的身影,曾经离自己那么遥远而又高大的人忽然出现在你的身边,我停下了脚步,我面对这山上的树,这山上有点儿干枯的草会坦然些。他仿佛正在不远处诵读着这些优美的诗句:
渭城曲
渭城朝雨邑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鹿柴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竹里馆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相思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些美丽的诗句仿佛正飘在山上的每一个角落,回响在我们的耳畔,我享受着诗的美丽。
一枚金簪的正在微风中轻轻地颤动,一位美丽的宫女正准备用漂亮的金簪插起自己的秀发,“倦倦怠怠懒梳妆,斜插金簪对海棠”,悠闲的宫女们正在享受着温暖的春风,欣赏着美丽的海棠,繁花似锦的春天。一只粉色的蝴蝶风筝正在天空中飞着,现在悠闲的宫女们一定正在欣赏漂亮的蝴蝶风筝,浓浓的花香将她们的脂粉的香味儿掩盖,她们似乎和园中的花儿融为一体了。我也在随着她们享受着她们的悠闲。
关于河水的散文8:青绿色的记忆
文/刘春柳
清澈的河水穿过一片金黄色的田野,然后蜿蜒着,流向远方。一直很安静,只有蜻蜓在它的表面划出一圈圈涟漪,犹如镜子边缘镶嵌上了花纹。这是一种不含杂质的青绿,与天空的颜色一样纯粹。我喜欢这种青绿,每当我在喧嚣中感到烦躁的时候,就回到这片青绿色的记忆中,跟这条河交流,内心便重新获得安宁。
最早的记忆,是母亲背我到河边洗衣服。河面上有一座用石板铺成的小桥,桥面铺得比较平整,有的石板还是古老的墓碑,上面有碑文,那一笔一画的汉字,记录了一个人最简单的信息。母亲为了防止我从她的背上掉下来,使用了雷州半岛乡村最常用的背带。这种背带是较为结实的布料缝成的,通常绣着牡丹或秋海棠之类的大花和“四季平安”、“天真活泼”之类的文字,还有着精致的花边。那四条长长的带子,恰好稳妥地束缚着我的四肢。
有时候,母亲会把我放下来,毕竟背着洗衣服有些辛苦。母亲在洗衣服,我在石板上玩洗衣粉冲洗出来的泡泡。当我闹着也要洗衣服的时候,她就不耐烦地赶我走开,又叮嘱我好好地蹲在旁边等,不要玩水。我喜欢拿木棍去搅动河水,或者把小土块扔进河里,看着那荡漾而开的一圈圈水纹,心里甚是得意。
母亲洗好衣服,会把衣服晾在路边的野菠萝叶子上,等她干活回来时,衣服都被晒干了,有阳光和洗衣粉的芳香。母亲年轻时置身于青绿色河水之中的形象,具有一种水粉画的效果,多年来一直深刻地楔入我的记忆。
读小学三年级后,我接过母亲手中的洗衣桶,每天中午放学后,跟几个同龄小伙伴提着满满一桶的衣服到河边去洗。说是洗衣服,不如说是一场聚会。葱白的小腿在青蓝的河水里,清澈可见。顽皮的鱼儿不时游过来,啄一下小腿,痒痒的。我们讲学校里的趣事,讲村里同龄人的事儿,讨论电视剧的剧情。如果发现了村里谁的对象来了,也可以窸窸窣窣地说上半天。我们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小河是安静的听众,缓缓地流着,像一个仁慈的母亲。
稍微长大一些,我就很好奇,小河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它又将流向哪里?曾经,我从洗衣服的石板桥出发,沿着河岸走,我要看清楚河流到底要流向何方。我像一尾在岸上行走的鱼,一直走到筋疲力尽,都没有发现河流的尽头,才颓然坐在芳草萋萋的河岸上。望着远去的河流,不知怎么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忧伤。
我们喜欢在田野里撒野、疯玩,到河边割青草回去喂养大白鹅,下河摸河蚌,全身都是泥土。长成少女的我们,却开始讨厌泥土,不喜欢满身的泥土味。其实,泥土并不是肮脏的,它是万物之源,它在安静地孕育着果实,它在某种程度上是最洁净的东西。但我们那时候并不懂得,我们苦恼于干活回来时身上的泥垢,每次经过小河,我们都会在里面痛快地洗一遍。河水是那么澄明,它宛若刀片刮掉身上和心灵上的尘土。
在农村长大的人,很在意自己身上的“泥土味”。记得小堂叔要到县城里念书时,怕城里的嫂子嫌弃他满身的泥垢,他特意挑一个晴好的日子在小河里泡了半天,摸起一块鹅卵石,在身上用力地搓着,想把身上那一层厚厚的污垢全部洗干净,然后以一个洁净的形象出现在一个新的环境里,开始新的生活。其实,尘土记录着我们生活的种种记忆,任凭河水怎么冲刷,都刷不掉的。
离开家乡二十多年了,但清澈的河流,青绿色的河流,一直在我心里流淌着,一直想找时间再到河边走走。
去年冬天,难得有空,我们拟好路线,沿着小河的河岸走,直至走到小河的入海口。天气晴好,我们穿着轻便的衣服,背着一个背包便出发。从小时候洗衣服的小石桥起步,石板因没有人洗衣服和少有人走已长满苔藓,河水依然青绿。两岸的水稻已经收割,竖立着短短的稻茬,一群白色的鸭子在稻田里觅食。
我们慢慢地走着,遇见了一丛丛芦苇,白紫色的花在风里摇曳着。河岸的山坡上有几只黄牛在吃草。正是徐闻县冬季蔬菜种植最忙的时候,田野上很多农民在干活,青的辣椒、香蕉、韭菜,紫色的茄子、红色的西红柿,都在声情并茂地唱着曲儿。
河道一会儿变窄,一会儿被闸起来积水,大约走了两公里,河水汇入另一条河流——田北溪。久不走路,有点累了,停下休息。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喝一口水,深深吸一口气,很舒畅。旁边的果蔗修长挺立,肤色浓黑,肯定很甜。主人正在里面打理着果蔗,我喊一声:“婶子,可以卖一支蔗给我们吗?”她爽朗地笑起来:“我的果蔗可甜了,送一支给你们尝试一下,不要钱。”她砍了一支给我们,还削去了根部的泥土和皮。我们连忙道谢,边吃边和她聊,了解到这几年果蔗的价格不错。
要走到河流的入海口,将近19公里,凭我们的脚力,一天是走不完的。天快黑时,我们计划在临近的村子里过夜。经打听,有农家乐的民宿。民宿的主人很热情,我们吃了最地道的番薯叶、瓮鸡和烤花生。
那晚,乡村的夜很安静,我们睡得很香甜。第二天,我们沿着河岸继续走,河流又汇入尖岭溪,我们沿着尖岭溪走,一直目送它融入大海,竟有依依不舍之情。
是的,所有河流都会东去并最终奔向大海,小流汇成大流,犹如一枝箭一样冲向海洋。以绿色融入蓝色,它并没有失去,反而获得了整个海洋,获得更加广阔的深蓝。
终于完成了少年时的一个心愿,一路走下来,心里感到安慰的是童年的记忆依旧在,河岸两边的田野依然美丽,故乡依然是可以回得去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