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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油菜的文章1:花开花落
文/闲之
一
阳春三月,柳丝吐绿,油菜花开。
清明前,从广州坐火车去武汉,火车临近武汉时,天已大亮,车窗外黄灿灿的油菜花跃入眼帘。第二天,从武汉乘飞机去南京,有机会从空中俯瞰地面上一块块、一条条、一片片的油菜花,可惜清明时节的绵绵阴雨影响了视觉效果。飞机在云层上飞行约一个小时,降落在南京禄口机场,南京的天气较武汉好,从机场到市区,一路上除了能看到同武汉一样的油菜花,更多了一份嫩绿。高速公路边,密密匝匝的柳树林,浓密斜垂的柳丝缀满一颗颗嫩芽,青翠欲滴,象刚从美发厅里出来的少女飘逸的长发。
我的家乡在鄂东南的农村,也种植油菜,不过只作为一种副属作物。种植油菜主要是用油菜籽来榨油,油菜籽榨的油,我们那里叫菜油,是农村人的主要食用油,品质不及花生油。种植油菜,我记得是在晚稻收割之后,在田间地头池塘边的闲田空地,栽下油菜苗,好象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耕作与培育。经历寒冷的冬天后,待到春天来临,在百花争放的时节,绿油油的油菜田,一下子变得金黄,仿佛一夜间披上了一层厚厚的轻轻的黄色羽绒。油菜花也极寻常,她没有桃花的娇娆、没有荷花的洁净、也没有栀子花的芳香。但在我们家乡,金灿灿的油菜花,前田后畈随处可见,格外醒目,其他任何花种远没有油菜花开得那么热烈、那么旺盛、那么持久,那么壮观。
二
K就生长在这样一个周边开满油菜花的小村庄。K是我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从小漂亮聪明,能歌善舞,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学校宣传队的骨干分子、田竞队的短跑明星。但平时并不怎么活泼,性格倔犟,言语不多,说话也是轻言细语,慢条斯理;难得见到她开朗的笑,偶尔浅浅一笑,也显得那么忧郁,如同蒙娜丽纱的微笑,特别珍贵。K的作文写得很好,经常被老师选作范文在课堂上诵读。我们初中毕业那年,正赶上全国恢复高考。考前志愿,语文老师说要有远大理想,鼓励我们成绩好的同学考高中,将来读大学。数学老师则实际一点,说农村的孩子,家庭条件也不怎么好,最好考中专,早点出来工作。我们不知所以,好在后来不用填志愿了,按考后成绩录取,最后K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一所中专学校,也是全镇(那时应该叫公社)唯一一个被中专学校录取的应届初中毕业生。
两年后,K又回到了那片曾经养育过她的、每年依旧开着油菜花的土地,随之演绎了一曲轰轰烈烈,但不被世人看好,而我却认为那是坚贞执着的、可歌可泣的、悲伤惨淡的爱情故事。
三
原来K从卫生学校毕业后,分配回了镇卫生院。在工作中与卫生院的一名已有妻子儿女的医生发生了恋情。无论家人、朋友如何劝阻,都有无济于事,甚至医生老婆家里的人对K百般辱骂、殴打也没能将两人拆散。最后医生的老婆将医生以重婚罪告上了法院,医生被判处两年徒刑。K一直等到医生型满后与医生组成了家庭。
K由于这样的婚恋,使其成为我们那地方的“名人”,饱受非议和遣责。我当时也不解,当年班上这么漂亮的才女,毕业后能成为当地卫生院的一名护士,在当时那也是多数人羡慕不已的,怎么看上极其普通的已有妻室的医生呢?
后来,通过班上另一位与K要好的女生得知个中原委。原来K在读卫校期间也谈过一个男朋友,不成,K 就对那种所有少女都向往的神圣美好的爱情便不敢再抱有任何幻想。没想到少女时的K身心曾经受过伤害,在K读小学五年级时,有一天放学回家后到地里打猪草,就在那盛开着油菜花的油菜地里,含苞欲放的少女K被同村的一个壮年男子遭蹋了。在那个还很看重少女贞洁的年代,当K的男朋友得知此事后便与K分手了。
怪不得上小学时还很活泼的K,到了初中便沉默寡言了。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是初中的课文鲁讯先生的《纪念刘和珍君》里的名句。常被K在作文和日记中引用。K沉默已久,抗争终于爆发,向世俗发起了挑战,如其嫁给那怯弱的男朋友,还不如嫁一个珍惜爱护自己的已婚医生。K以倔犟性格,九牛二虎拉不回的坚定,挣脱了世俗的锁链,终于和医生走到了一起。
医生型满后便丢了卫生院的公职,几年后卫生院也不景气了,K也辞去了公职,和医生一起开了一间诊所。我有一次回家,和妻子一起还去过那间诊所。由于医生做过输精管结扎手术,K婚后几年一直都没有小孩的,后来回家听说K有了一个儿子,说是医生到上海去做了输精管疏通手术,也有说K的小孩不是医生的,是我们读初中时曾代过我们课的某某老师的。
再过几年回家听说K突然去世了,说是和几个人一起打麻将,打着打着往桌子下一溜,便再也没有醒来。爆发后的K终究还是沉默下来了,沉默太久,压抑太深,终于在沉默中死亡了,留给医生一个不满10岁的儿子。
关于油菜的文章2:父亲的目光
文/吴永煜
又是一年清明时。油菜花在太阳下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我半眯着眼,听半空鸟儿欢快地歌唱。
我却无法欢快,心在隐隐作痛。“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此刻,正在父亲墓旁。墓碑静静矗立,我轻轻摩挲着,温暖穿透掌心直达灵魂深处,一如父亲昨日的体温。心又一次湿润了,记忆也又一次鲜活。
虽然,父亲离我而去三十多年了,他的背影却永远没有走出我的视线。永远地引领着我的目光,在人生的长途中一步步跋涉。
当年的父亲在或许也能算一个小小的文化人,可是由于社会的原因,一辈子他始终只能做一个普通农民。但是,这并没妨碍他做人和做事的标准。不论在他的生前还是身后,大家的评价都是:世勋大爹爹是个老实人,做事细巧。直到近些年,当年在我们这里插过队的南京或上海知青们还如是说。至于父亲留给我的记忆,感觉里却只剩下坚韧、慈爱、和严厉了。
多少年里,父亲总是如沉默的山,承载着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在外面,他需要比别人更多地付出,做好农田里的每一件农活。在生产队里,他干的活从来都是免检的,大家都愿意和他搭档。在家里,由于我母亲常年身体不好,他承担着大部的家务。年复一年,尽管所有的生活重担都压在他一人身上,他对生活却没有抱怨。就像一头牛,无言地为我们耕耘着,耕耘着。在他的目光里,我读懂了什么叫坚韧。
我出生前,已有五个哥哥夭亡。所以我的童年乃至少年,都是生活在宠惯里。当然,所谓的宠惯并无今日孩子的优裕生活,只是比同龄的伙伴更多享受着父亲的慈爱。然而,这种慈爱又是有原则的。假如我有了做事不认真,对人不礼貌(哪怕是小孩之间的对骂)等等过错,那都是会被狠揍一顿的。人说,“棒下出孝子”。虽然我始终算不得一个孝子,但由于父亲当年对我的严厉,让我后来懂了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假如说我的人生还算正常,那是父亲的馈赠。
依例烧了几张纸,磕三个头后我默默离开墓地。远远地,我又一次回头。感觉里,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我知道,那是父亲的目光……
关于油菜的文章3:油菜花香连天黄
文/何伟良
油菜花是弱小的,她的生命也是短暂的。然而,每年阳春三月,这稚嫩的生命不忘伸展蓬勃的身姿,给大地敞开金灿灿的笑脸,相邀亿万之众向天欢呼向天歌唱,向人们昭示他们欢乐而幸福的存在。油菜花的舞姿是浪漫的,她的内心永远思念着生活的锅碗。油菜花生来是农家的孩子,朴素平淡,毫无张扬富贵之气,以致人们很容易淡忘她。
大自然赋予生命无穷的奥妙,而小小的油菜花储藏着自己的自然密码,年复一年不忘在春天歌唱自己的存在,叫鸟儿为她飞舞,为蓝天衬映出漫天火黄,给茫茫大地洒满淡雅迷人的芳香,为蜂儿送出丰盈的琼汁,为人们献上剔透晶莹的琼浆。
置身于黄色的海洋,难免对这漫天火黄产生不尽的联想。我问几位在花丛相遇的学生:这花为什么是黄的?他们的回答直截了当:本来就是黄的呀。我耐心而不厌其凡地给他们作了一番超常的说教:不同颜色的花,之所以展现出不同的颜色,是因为他们不吸收阳光中的那种颜色!这黄花就是因为不吸收阳光中的黄色谱线,所以最终将黄光反射给了我们的眼睛。令一群学童悻悻然,我则获得一阵自鸣得意的快感。
是啊,城里的色彩再鲜艳再华丽,无论如何也拼不过油菜花的天然娇媚、淡雅甜蜜的芳香。当你放松心情,暂时远离人工堆砌的城堡,去亲近土地时,假如恰好与那漫无边际的连天黄花不期而遇,你一定会忘情地吸吮那甜蜜清新的芬芳,敞开胸怀热烈地拥抱那浪漫廉价的小花。如果你情不自禁地去亲吻她金黄娇嫩的小脸庞,漫天黄花会唤起了你诗兴大发,抒发出你关闭多时、压抑已久的情感。当你兴奋地向天高歌时,那说明你生命的热情被这小小的油菜花激活了,你获得了无限的快乐,你对生活的索要简洁了,你向生命的原点靠近了。
一片油菜花瓣可以被忽略,当她们以亿万之众奔腾跳跃,必然就撩起你对生命无限的敬畏。近近细看油菜花的一片花叶,在阳光下它是透明的,剔透中把阳光中的黄色谱线过滤给春天,它的美是一种淡雅而清纯的乡间之美,天然之美。一片油菜花叶的香味是浅得不能再浅的,甚至难嗅其香,唯有那向天边奔涌的黄花之海,则蕴藏了无限的芬芳气息,献给缤纷世界阵阵醉人的清香。
赏花宜对平淡心。漫天火黄黄的浪潮向天滚涌,一如金色的飞毯飘飞在时空之中,幻化澎湃,蓬勃生机诠释着一个新春的开始。
关于油菜的文章4:北方的油菜
文/诗隅
春来,燕来
油菜花儿开
北方田野的沟路边
渲染起金黄的色彩
风儿料峭
不见蜂蝶来
花儿锦簇在枝头
把朵朵金菊饰戴
哦菊花,是晚秋的火焰
哦油菜,是早春的童谣
一个华丽在厅堂场院
一个只在沟路边演排
哦,北方的油菜
从去年的冰雪中坚韧地走出来
哦,北方的油菜
做了这个春天的耳环,手镯,金腰带
哦,那沟路边的花儿
过往的人儿谁也不触摘
关于油菜的文章5:一山的油菜黄
文/肖静
那一山的油菜黄怕是已经谢幕了吧!正当季的油菜花儿被无数镜头和笔墨渲染之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就连在川蜀深处的大山里工作的同事都在朋友圈里晒起了黄灿灿的照片。
还是那一山的油菜花儿呀!还是那样的茂盛金黄!
那年,第一次进入川蜀深处的那座大山,上班路上总能看到雾气绕在半山腰,山上的植被绿得泛着黑色,远远看去明明就是古人泼墨而成的山水画,不需其他的笔墨点缀其中,单只这身披雾气的高山,就足以铺陈开去成为一卷值得珍藏的画卷。
在对半山腰的雾气快要失去兴趣的时候,山上出现了色彩——黄橙橙的油菜花儿开了!太阳为了映衬油菜花的金黄,很是卖力,生怕雨丝会拴住人们上山的腿脚,特意早早放出第一束光偷偷溜进房间,被唤醒的我将一套红色的工作服穿在身上,脚上蹬一双轻便的运动鞋,跟随这束光,我来到了山上。
老远就看到了油菜花儿的黄,老远就闻到了油菜花儿的香。用任何颜色的画笔都调配不出如此正的黄色,用任何香料都勾兑不出如此迷幻的香味。一大片一大片地渐次向上攀沿,好像山风将油菜花粉吹到哪儿,哪儿就会扎下一片金黄。
蜜蜂将整个身子埋在花瓣之间,屁股鼓鼓胀胀地撅撅翘翘。总说蜜蜂最是辛劳,殊不知在“万花丛中过,片片要沾身”的蜜蜂,每天都是满身香甜地回家去,却也不正是美差一件吗?!蝴蝶硬要和花儿比比谁更漂亮,忽闪着翅膀一朵朵比过去,黑色的蝴蝶最显眼,白色的蝴蝶最妩媚,湖蓝色的最乖巧……蝴蝶将世间所有能够想到的颜色都装扮在身上,油菜花儿单凭一色金黄就将世间所有颜色邀来为自己舞蹈,这份骄傲和自信自不用比,就已然是胜者。
我钻进油菜花地,红色的衣装盖不住金黄,却沾满了花香,蜜蜂蝴蝶将我当成和它们争抢领地的同类,纷纷迎头痛击驱赶我,循着花田的小路,我溃败而逃,比不过油菜花儿艳,赛不过油菜花儿香,就连蜜蜂蝴蝶的勤劳和美丽也比不了,但,却能将它们全装进我的记忆,慢慢品,细细赏。
村子里看家狗的鼻子最是灵敏,早早地就被花香吸引到花田野下,蹲守在路边,看着在油菜花地里摆姿势拍照片的人们,好似在保护这一片金黄,不希望人们践踏花田采摘花朵,只愿花田金黄依旧,花香依旧。
夜色总有来临的时候,花朵总有凋谢的时候,相聚也总有离别的时候。以为今后还有机会再次上山循着金黄看遍世间色彩,却未曾想到和这片金黄只相处了短短的一季。
在过往的岁月里,走过一些地方,赏过一些美景,每到一处总有让我难以忘怀的景色留在记忆深处。东北校园里的雾凇,大雪压弯了宿舍楼前的松枝,校园冰封的湖面上飞驰着脚踩冰刀的我们。华北平原的春天里让人误以为是大雪纷飞的柳絮,仲夏夜时天边烧红的晚霞,路边树上挂满甜丝丝的槐花,还有在秋风肃杀之后满地枯黄的落叶。这点点记忆都有不同的颜色,拼凑成人生该有的色彩,红的鲜艳活泼,白的纯洁无邪,灰色是成长时经历的挫折,紫色则是成熟后的优雅知性。每一种色彩都是一段记忆,每一种色彩也只在人生中出现一次。
曾经到过的那一山依然还是年年油菜花儿黄,一茬茬赏花的人儿却未见得年年都能准时到。将最美的色彩在最好的瞬间珍藏,也不枉那一山的油菜花儿曾经那样金黄。
如果可以,待来年,那一山的油菜花儿黄时,将记忆唤醒,重新珍藏那一片金黄。
那一山的油菜黄……
关于油菜的文章6:杀油菜
文/刘先卫
“五一”劳动节,我们兄妹回到老家李台上去看望年迈父母,沿途所见看到的是油菜丰收,老乡正在油菜地里挥舞镰刀收割的忙碌情景。
油菜,属冬季旱作物,一般不需要灌溉,对生长土壤要求也并不苛刻,所以油菜种植一直是我们湘南老家种得最多的经济作物。为了养家糊口,老乡像培育自己的儿女一样呵护油菜的生长。
老家地处衡南西部边陲的一个偏远小山村,那里四季是光秃秃的红页岩小山包。一到春天,山脚下、沟渠边、小溪旁或高或矮的几丛柳条几棵桑树被春色染绿,野草在田野上勃勃疯长,这个时候,家乡蝴蝶飞舞花儿芬芳尽情展现着美丽的容颜。但最抢眼的还是那一丘丘一垄垄的油菜花了,将山坡披上了一身金黄的铠甲和色彩斑澜的盛装。暮春时节瓜果飘香,当春天依依不舍离开大地,正是立夏前后,田里的油菜籽已经肚圆饱满正在等待主人去收割。
收割油菜,在老家的乡村土语和词典里称为“杀”。老乡们雄赳赳气昂昂,举着锋利的镰刀向油菜田里的油菜砍杀而去而不叫“割”,书面叫“割”油菜的洋气话老乡反而听不明白。杀油菜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杀禾来,杀禾时要蹲下去大半截身子,屁股几乎坐到了水田里。因为稻禾挤挤挨挨密不透风,镰刀要快速割断禾蔸部分,慢的身手反而割不掉也割不了几蔸禾,由于禾叶毛边刺伤皮肤毛细血管奇痒难受,双手一般要戴长袖套或穿长袖衣为好。稻禾被打稻机脱谷且立马要挑到晒谷场摊匀,以免谷子沾水产生高温发芽只能做猪饲料。而收割油菜情形大不一样,油菜地全是旱土,笔直的油菜茎杆甚至还要高出一个人头,你只要稍微半弯个身子杀油菜,使用镰刀时尽量不要伤到根部,否则适得其反连泥土都会扯出来。那么你左手握油菜杆,右手只要轻轻一拉镰刀刀刃,割断茎杆根部偏上不太生脆的部位,一刀一根攥成一小把后,将油菜杆放倒码齐在脚下,堆成一小堆便于收拾即可。
油菜杀完后,需不慌不忙搁置些时日,方能脱粒收拾回家。故油菜一旦收割,还要让其放在野外日晒夜露两至三天,等待一场雨水把茎杆淋湿,如此再通过太阳暴晒,让菜籽在油菜茎壳里自然发酵膨胀,然后用竹棍子使劲敲打,一粒粒油菜籽便乖巧、急速脱离茎杆,滚落到塑料地膜上或其他盛装菜籽的干净草席上,老乡最后才将油菜籽送进榨油厂提炼菜油。
年迈的父母从镇上搬到了乡下老屋李台上居住,不是在家里放塘养鱼就是种植时令蔬菜,吃不完而大多送给了我们子女。老家的青年人对种田不屑一顾,全都外出务工经商挣钱。父亲将堂兄荒芜的菜地种上了南瓜、冬瓜、白菜、辣椒、萝卜,而更多的是将荒土荒地的荒草铲除,用锄头一锄锄地挖松翻耕,将整平的地方分割为条块状,周边低洼地形成水圳,再在整好的稀松土壤上挖一个个小土垡,撒上柴火灰或尿素等肥料,然后将油菜苗小心翼翼移栽过来。去年冬季家里又播种了4~5亩油菜,这些都是父亲和大姐在寒冷的雨水天种植的,今天终于迎来了油菜的收割季节。
中午过后,年近八旬的父亲白发苍苍在前面带队。当二哥一声招呼,我们一行浩浩荡荡向王木皂出发,沿着坑坑洼洼的土马路穿过一片田垅,一大片淡青色的油菜呈现在两面环山的梯田里。城里来的小侄孙淘淘还不足两岁,也蹦蹦跳跳跟着大人来到了油菜地。我们兄弟妯娌及侄儿外甥共有7、8个人,劳力不缺,缺的是割油菜的镰刀。从邻居家去借吧,都是关门闭户找不到人。先来之前没有充分准备,大家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油菜杆无从下手无计可施。留下父亲、二哥、妹夫和我在油菜田里收割,还有一位堂婶。可惜空有好身手也施展不了拳脚,仅有三把镰刀我跟二哥轮流使用一把,将近一个钟点胜利割完了1亩3分地油菜。一鼓作气坚持到最后的是身体较胖的妹夫了,天气很热穿着一件青色短袖衬衣,流起了汗,似乎累得他气喘吁吁。
听父亲说去年冬种的不是本地油菜,这种杂交油菜身子太娇贵,今年的雨水特别多,对它造成了致命伤害,结的籽实干瘪,壳外层有少许霉斑成色品相不太好看,油菜高产更谈不上,也就没有好收成。虽不像本地油菜耐雨水,但杂交的油菜也有它的优点。杂交油菜如碰上好的年景,结的籽又壮又实,表层放着油光和金黄色,那才是油菜中的上品,榨出的油格外香,味也特别浓。但老人没有抱怨天气,依然很乐观,作为儿女,我们不再纠结什么品种不品种。民以食为天,自家油菜籽榨的植物油才是绿色的健康食品。
父亲对待油菜的感情是朴素的,极像父母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回老家割油菜,割不断的是悠悠乡愁、浓浓亲情!
关于油菜的文章7:油菜花雨
文/刘汉斌
去武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方面缘于武穴的朋友的待客之情,另一方面缘于武穴有诸多令人流连忘返的看点。如今,在文化小镇、美丽乡村的点缀下,武穴有了更多让人赏心悦目的人文景观和自然风光。就连普普通通的油菜花海,也被打造成让人难忘的看点之一。
正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我们应邀去武穴观赏油菜花海。三月的春天,气象变化无常。我们来时,天还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天就下起了小雨,天地一片灰蒙,我们乘坐的大巴缓缓穿行在新修的柏油公路上,车窗外雾雨朦胧,公路两旁的油菜花被雾雨笼罩,雾中看花别有一番情趣。这时,我的脑海里不禁蹦出了“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诗句。你看,眼前这“油菜花雨”不正好胜过“杏花雨”么?我禁不住吟了一句:“铺就黄澄饶万顷,结成油料富千挑。”
大巴在大法寺镇一片万亩花海处停了下来,导游介绍说,这儿是武穴40万亩花海的一个缩影。雨还在下着,悄悄地滋润着这连片的油菜花海。我们下车,近距离亲近这满带雨香味的油菜花,只觉清气扑鼻。这时,一位老农牵着一头黄牯悠然自得地从我们身边走过,沿着垄上进了油菜花深处。我快步赶上去与老农唠嗑,问他这大片大片的油菜成熟后,油菜籽是自己打油还是卖给市场?老农满是兴奋地告诉我,如今他们这儿产销一条龙,市里引进了现代化油料加工厂,他们每家每户都签了合同,商家直接来农户收购呢。是啊!往日那“千村万户榨新油”的景象虽然没有了,但“黄萼裳裳绿叶稠”的油菜花海不是让人流连忘返吗?
不知什么时候雨住了,太阳虽然无力透过云层,但雨雾开始散去,眼前又是一番景致。金黄色的油菜花像是用笔蘸了黄颜料后挥洒出的墨点,遍野金黄变得有些刺眼,人们追寻着,三三两两钻进油菜花中拍照,大有“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的意境。
是啊!“时雨时晴阳漠漠,田家都为备耕忙”。观赏油菜花,是一道时尚而美丽的享受。然而生活中的景色不仅仅来自天然一隅,更需要人们利用自然去耕耘去收获,去放飞人们的向往和智慧。我想,这次油菜花海之行的意义其实在油菜花海之外。
关于油菜的文章8:刘茂才种油菜
文/贾载明
这段时间雨水太多,刘茂才的两个田的菜籽,挼了一个田的,还有一个田的怕是没有挼完。因为我这个星期二黄昏散步到他那里,看到他在挼第二个田的。我看田里还躺着一蓬一蓬的油菜,向刘茂才打招呼,你今天怕是收不完?他答:不行,我刚出来。以后的天都是或阴或雨,所以我心里掐定:刘茂才第二个田的油菜籽肯定没有挼完。
“挼油菜”这个说法我是在刘茂才那里听到的。“挼”——就是把割在田里的一蓬一蓬的干枯了的油菜集中到一块铺在田的塑料薄膜上,然后用双手将油菜捞住揉来搓去,那无数的油菜管管便炸裂了,那细细的圆圆的如沙粒般的褐色的油菜籽就酥酥落在了塑料薄膜上。这种方法愚钝,但几乎不抛撒油菜籽。另外一种方法是用连枷敲打集中在塑料薄膜上的油菜。这样敲打,沙粒般的油菜籽要溅到较远的地方,抛撒了一些油菜籽。但优点是比挼快得多。
我5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六下午散步到刘茂才那里去,他正在油菜田里敲打油菜籽。他的读小学的12岁的儿子也参与劳动,把一蓬一蓬的油菜收集在铺在田里的塑料薄膜上,刘茂才扬抑着连枷,不停地敲打。还好,这是一个不怎么阴的阴天,头顶上的云较高,一团一团,黒白相间,有的地方连成了一片,有的地方虽连着,但看上去好象要断裂,还有一阵一阵的凉风吹来。所以我看到刘茂才并不怎么累,脸上没有汗水。我问刘茂才的儿子,放假了吗?来帮你爸爸的忙。刘茂才的儿子不作声。在刘茂才收油菜籽的第一天我散步看到,因为阴雨天多,那油菜管管已经上霉了。我心里说,这油菜真需要大太阳,赶快收回家就好了。
早春的时候,挨着刘茂才的田的别人的油菜,都没有刘茂才长势好。在油菜生长期,我看到他给油菜苗淋了两次人粪尿,是在县中学去挑的,有两里多路。特别是最后那一次肥,好象正好施在节骨眼上,几个夜晚之后,那里就出现了一片茂盛的绿。后来,长出的针尖状的果实很密很密。你说刘茂才高不高兴,当然高兴。但他的高兴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可是不久,一夜之后,刘茂才的油菜林变了样——倒了,被夜里的大风吹倒的。难怪刘茂才看到茂盛的油菜林时没有表露出心里的喜悦。我说,太可惜了,这么好的油菜倒了。他说:“庄稼这东西,收进了仓都不能算是你的,要天老爷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要你的运气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邻近刘茂才的田里的油菜,大都没有倒。为啥?那些都是种的“懒庄稼”,没有施肥,或者只施了一次苗肥,而没有追施梗肥。刘茂才说:“懒人有懒人运气”。那些油菜为啥不倒,是因为头轻脚重,站得稳啦。刘茂才的油菜为啥倒了?是因为头重脚轻,结的“管管”太多太多,大风一来,只好躺下。这样,几乎就有一半的油菜管管见不着阳光,还透不了空气。这些被捂住的“管管”就要被怄死在里面。我每次散步到那里,就把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刘茂才的倒了的油菜林里,心头都要产生惋惜之情。我看人家的站着的油菜林都在泛黄了,刘茂才的很青。那管状果实的饱满程度也很不整齐,有的饱满,有的干瘪。甚至有少数的株已经枯萎了。
我一边看刘茂才敲打油菜,一边问他:这个田的油菜籽可以收多少斤?他答200来斤(本来用公斤已好些年了,他还是习惯用市斤)。我说你那个田还没有挼,估计有多少斤,他答有100来斤。我说一共有300多斤。我问两个田有多少亩,他答有1.4亩。我问可以卖多少钱,他答一元钱一斤,你看值几个钱吗!我问五天能挖完田吗?他答不行,两分田一天。我哦一声:要7天。我问他到县中学桃粪要几天,他答四天。我问用化肥没有?他答用了200斤。多少钱?近50元。还有油菜种籽成本钱?他说不多,几块钱。我说还有育苗栽的时间,他说要两天。我说还有除草薅刨的时间,他说那是。我说你这成本算起来已有300多元,已亏本了。他说搞农业是呵,你还没有算农业税呢!搞农业就是不算工啊。我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