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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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糕文章1:红包

文/李籽宬

“好吃,好吃!”小弟一边吃着年糕,一边奶声奶气地说着。今天,又到了大年三十了,我们全家人都集聚在禄丰奶奶家。正在吃年夜饭呢!

吃过饭,我们开始放烟花。在小区的空地上,爸爸点燃了那个“火树银花”。只听见“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火花四射,火光有红的、有黄的、有绿的,真是五彩缤纷,像一棵树一样矗立在我们的眼前,真是名符其实。我们接着又放了小火箭,降落伞,还有礼炮,一束束烟花绽放在小区的天空,那是一朵朵美丽的“新年花。”

放完烟花,2015年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回到家里,开始了最后一个节目——发红包。红包里装着压岁钱,那压岁钱寄托着长辈对我们晚辈的希望与祝福,是大年夜必不可少的风俗,也是我们小孩子最最期待的“一道菜”。

只见爷爷拿出了三个红包,两个大的,一个小的。大红包看起来钱装的满满的;小红包瘪瘪的,看起来钱装得不多。小弟和小妹,早就看上了两个鼓鼓的大红包,爷爷才说,你们自己拿吧!两人就像饿狼一样朝着大红包扑了过去。我想:“他们两个还小,应该让他们先拿。”于是等小弟和小妹抢到红包后,我才去拿那个剩下的小红包。爷爷看我们都拿到了红包,就说:“拆开来看看!”我们打开红包,都愣住了。弟弟和妹妹的大红包里装的是一元一元的零钞,而我的小红包里装的是一张百元大钞。

我们不解地望着爷爷,这时候爷爷说:“这是我送给你们的另一个更大的红包——希望你们懂得谦让。很高兴看到小宬拿到了这个红包。”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呀,人的一生会有很多选择的机会,也许退一步,就会海阔天空,甚至会得到一片更大更蓝的天空。

年糕文章2:家乡的年糕

文/杜学峰

过年,就想起家乡的年糕。

新收的糯稻,碾出米,磨成粉,带着稻禾的清香。尺八的镬子,半尺高的蒸笼,灶屋里充满了白雾般的热气。年的丰稔,年的温暖,在糯米的香气和灶膛里轻轻噼啪的柴火声中开始了。

家乡人过年都要蒸糕,家乡的年糕特别大,所以蒸糕不是件容易的事。每逢蒸糕时,几乎全家人都要动手;家人少的,邻居来帮忙,或者两三家合在一起蒸。

配制原料是女人的活,提前几天就动手了。糯米和粳米讲究比例,浸米的“水头”长短也有讲究,水头长的,磨出的粉细,蒸出的糕就糯。但是,这些讲究还都是一些“模糊数字”,各家的口味不同,各家主妇就有不同的“手感”。我小时候看到各村都用大型的碾粉机器碾米粉,全村人都去磨各种粉,所以蒸糕过年的时候,机器一定要清洁好,这样才不会有别的谷物粉末混入而影响粉的“卖相”。

到蒸糕的这一天,就要配糕粉。加一定的水,加各种辅料,用粗筛筛好。这时候男人准备好蒸笼,在镬子里放一镬水,镬子边上垫好一圈棉絮,以防漏气,蒸笼预热、刷油。这时候要搭配一个干练的火头军,火要大、持久而不过猛,以保持蒸汽可以均匀持续释放出来。所以,蒸糕用的柴火也很有讲究,软柴如稻草是不行的,没烧几分钟就满灶膛的灰烬,影响空气流动;硬柴如树木也不行,火太猛,没多久就把镬子里的水烧干了,蒸糕过程中是不可搬开笼屉加冷水的。只有不软不硬的棉花杆或者玉米芯,在秋收后晒得干干的,这时候烧蒸糕火最合适;豆萁则是稍次的选择。

等水烧开,才可以上粉,先在笼屉里轻轻、匀匀地铺上三分之一糕粉,蒸一会儿,然后一层层地上。等每一层基本熟了,再接下去上粉。整个过程不疾不徐,不能急躁。等一笼年糕的粉上齐,轻轻刮平,到基本熟了,盖上洗干净浸过水的白棉布,再等一定时间,就可以出笼了。出笼才是最显男人优势的,一笼直径一尺八寸,高三寸多的米糕,滚烫而糯软,需要一下从笼屉里翻倒出来又不变形,没有几斤气力是不行的。

所以,男主人在外工作,过年不能回家的人家,蒸糕就得放到亲戚邻居家了。

想起蒸糕,就想起我的祖父。

祖父蒸糕特别讲究,先要避讳不吉利的话,比如“生”“不熟”之类,也不能生气发怒,那样糕会蒸不好。所以蒸糕时总要关上灶屋的门,拒绝不速之客,只开一个小窗以通气。相对而言,父亲不信鬼神,百无禁忌,偶尔蒸糕却常有小遗憾。我惊讶于这一种神奇。

每到过年蒸糕时,大人们要么把孩子赶到邻居家玩,要么不许孩子说话,因为他们觉得小孩子不懂事,会说出“无忌”之“童言”。幸亏我从小乖巧,该不说话的时候就不说话,所以,祖父母基本上还是任我在蒸糕的灶屋里玩,我不挡他们的手脚,静静地观察,并且帮他们一点小忙,比如洗净干竹壳,铺在大桌子上,以备垫糕时候用。

蒸糕时候的祖父,清癯的脸上神情庄重,双眼仔细观察蒸笼和里面的粉,轻易不出声。等到大桌子上放满了糕,祖父母的脸舒缓开来,祖母拿出刀,在最先出笼稍稍冷却的那笼糕上切下几块,送到我手里。那香甜糯软的滋味,似乎有一种太阳的味道,成了我一辈子不忘的念想。

知道我家乡的,都说那里的糕好吃,去旅游,买一笼“迷你”糕回去品尝,只会品评甜、糯或者香的口感。其实,没见过金灿灿的稻谷,没闻过碾米的香气,没见过我祖父那样蒸糕的严肃、严谨与虔诚,就很难品尝出更浓厚的内容。我念想中的年糕有着温馨、祥和的气息,有着亲情的滋味,饱含着稳健的力量与持久的心性!

年糕文章3:追寻老家年糕的滋味

文/张保国

老乡从武穴捎来一包他自己家里做的年糕,让我们尝一下鲜。不过,对方的美意,剌激了我的味觉,包括舌尖上的记忆。

年糕,作为农村春节的一种标识性食品。进入腊月,老家的家家户户开始着手浸泡大米,多为粳米,掺杂一定比例的糯米。记得小时候,家里殷实的,做年糕时糯米自然会兑的多一些,蒸熟后的年糕糍性自然要好,入口就比较爽滑。也有一些家里用高粱,掺杂些糕米,年糕颜色暗红,比较喜庆。我们生活在湖区,高粱对于故乡来说是稀罕物,自然高粱做出来的年糕也比较珍惜。

村上蒸年糕那段时间,也是我们这群小孩子欢天喜地的时节。放学回家一做完作业,我们就守在村上蒸年糕的大灶边。等年糕一出笼,大人总会夹起一块先尝尝,吃了一口后,就会将小枕头一样大的年糕,分给我们小孩子。我们用手抓着,也不怕烫,又软又滑,在嘴里来回咂那绵绵的筋道。

蒸好的年糕,经过两三天晾干后,各家各户都会切成长条块,就像如今超市卖的年糕一样。然后,将切好的条状年糕浸泡在早就准备好的大水缸里。记得小时候,一般家里总会准备有两三大缸的年糕。

年糕有好多种吃法,有炒、有煎,花样翻新,与各种菜疏搭配,也是餐饮文化之一种。我们小孩子却直接将年糕拿到火里烧,在柴火灰里烧到半个小时,把它扒出来,四面烧得金灿灿的,吃得嘴里满口生津。不过,春节过后,乡亲开始准备春耕,没有时间做饭做菜,大都是从水缸摸到几块年糕,洗一把白菜叶子,和水一起煮。

年糕年糕,年年高。吃年糕以祝愿生活“年年高”。自古至今,这都是普通百姓的美好愿景。渐渐形成风俗,形成文化,新年必吃年糕,南北同风。各地年糕的原料和做法各具特色,风味各异,有什么红枣年糕、桂花糖年糕等,听听那名字就很诱人。不过,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已经成为普通食品的年糕原所赋于我们的奢侈和美好,却像烟雾一样悄悄飘散了。

童年的年糕,父母忙忙碌碌做成小枕头一样的年糕,已渐渐朦胧了,那些绵绵的滋味也只能在记忆中回味……

年糕文章4:母亲做年糕

文/山嵘

如果说人世间有让我百吃不厌的食品,那就是年糕了,尤其是母亲做的,更是可口。

祖宅里有个年代久远的石磨,陈旧而又沉重,好似驮着千年的心事。然而,农历新年来临之际,石磨就会被母亲仔仔细细地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推动石磨,雪白的米浆小瀑布般地缓缓流出来。刚磨出的米浆,有一种淡淡的香味,非常好闻。每次闻到这种香味,眼前总会浮起满地金黄稻穗随风起舞的美好景象。

母亲在蒸年糕前,会专心致志地为年糕裁剪绿色的新衣裳,将嫩绿的蕉叶剪出合适的尺寸后,再把蕉叶折成平底圆形的碗状。可别小看了这道功夫啊!万一折得不好米浆就会漏出。母亲手艺极佳,三下两下便为年糕制作出一个个精巧结实的“绿衣裳”。白白的米浆,穿上了绿绿的衣裳,快快乐乐地等着进蒸笼。

蒸年糕的时间必须拿捏得非常准确。母亲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年糕最小气,最怕被人偷看。如果半途掀开锅盖来看,年糕一气之下,便不肯再发了。母亲说这话时,脸上那种认真的表情,让人丝毫不敢怀疑这话的真实性。没人掀开锅盖偷窥,年糕在蒸笼里膨胀出一锅的香甜气和喜庆气。

时间一到,掀开蒸笼盖,香香甜甜的热气便亲亲热热地扑得人一身一脸都是。年糕色呈朱红,柔光闪闪。母亲看着大功告成的年糕,眉开眼笑地说:“哇,年糕年糕年年高!”她内心那份坚守传统的虔诚,为古老的传说涂上了永不褪色的釉彩。

母亲常以巧思变出不同花样,椰丝年糕、芋头年糕、番薯年糕、鸡蛋年糕等等,样样精彩。她做的年糕,细致、柔滑、糯软,让我们百吃不厌。在青春焕发的年代里吃年糕,感受的是那种“步步高升”的吉祥祝福;步入中年后,品尝的是一种悠久的美好传统;而到了满头华发时,咀嚼的就是一种亲情的温馨与回忆。

年糕文章5:年糕的诱惑

文/王祖文

乡下人过年,是离不了年糕的。我离开故乡快30年了,如果过年吃不到陕北乡下的年糕,我就感觉这年过的实在没有劲道,没有趣味。似乎整个人都少了一种精神似的。

陕北乡下年糕和都市的年糕差异极大。陕北年糕是用软米做的,都市的年糕多的是用江米做的。陕北年糕耐饱,都市年糕容易消化。外地人吃不惯陕北乡下年糕,感觉不容易消化。陕北人不爱吃外地江米做的年糕,吃不习惯。

那年春节,到了腊月二十九,我为吃陕北乡下年糕跑遍了所在市里的市场,一无所获。腊月三十清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跑市场,跑了四个市场,依然失望所归。我一边骑着车子,一边嘟囔:这地方简直糟糕,连一斤陕北年糕都没有,要是放在我们陕北,拉一火车甚至十火车都不在话下。回到家里,内人埋怨我神经质,不像话,怎么像个小孩似的。她说的更极端,陕北乡下年糕给她吃她都没有兴趣。

我就纳闷:我记忆的味蕾怎么如此顽固呢?为什么想吃、爱吃陕北年糕到如此地步呢?我想,这与我从小生活在陕北乡村有关。幼时,陕北困难极了,满年四季,吃不上陕北年糕。只有到大年三十上午,家家户户才清一色的吃炸油糕。在这个时点上,整个村庄都笼罩在油糕的香味中,那种香味是一种渴盼了一年的香味,那种香味是连做梦都能梦见的香味,那种香味是渗透到穷人家的孩子灵魂深处的香味。那时,一个小孩子吃十片油糕才能吃饱。今天,成年人都吃不了这样数量的油糕。

在贫困的年代,大年三十乡村人一般要炸不少油糕,再穷的人家一般都要炸的存放四,五个脸盆油糕,放在闲窑的老盆里。那时,父母平时舍不得吃,只有在来客人了才热的吃,而且有时客人吃毕我们孩子才能吃。肚子饿是最大的真理。在饥饿面前礼让、美德往往是没有力量的。油糕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自己变成了一个家里的小偷,每每趁父母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潜入到闲窑打开盆盖,一次偷的吃一到两片,而且很快用自己的小手将坑天平。再不敢多偷的吃,害怕父母发现少了后打骂自己。一直到过了正月二十三,直至老盆的油糕彻底没了,这样要偷的吃也就偷不成了,只能等待来年了。

其实,那时,偷的吃油糕油馍的不是一个两个孩子,几乎家家户户的至少是男孩子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经历。不是孩子们想偷的吃,不是孩子们嘴馋,而是陕北年糕在困难的年月里确实太好吃了。好吃的孩子们受不了,不偷的吃都不由自己了。我就想,陕北年糕与我就犹如婴儿与乳汁,他们有一种天然的依恋,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吗?

现在,陕北乡村人家的生活比困难时期不知好多少倍,就连吃低保的人家也不稀罕吃油糕。甚至对于更多的人家宁愿喜欢吃粗茶淡饭也未必喜欢吃陕北油糕。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吃,为难不住普通人家。

我却依然顽固地迷恋着陕北油糕。前些年我回陕北在县城看望亲人,亲人的邻居女人端着一碗油糕,油糕下面是洋芋擦擦吃食。她一边吃着,一边和我说话。不知怎么,一下激活了我体内的爱吃陕北年糕的基因。我甚至有种特别想吃的冲动,但是,我不敢我也不能如此失礼。我压抑着自己。但我分明感觉到我爱的流出的口水又悄悄独自吞咽下去。

过了几天,我专门找了一家小吃店,吃了油糕,才平服了前几天的那种强烈的想吃油糕的愿望。

陕北人爱在过年吃油糕,主要是陕北历史以来山大沟深,非常贫困,不适合水稻小麦的大面积生长。适合谷子糜子生长。陕北油糕主要是用糜子面做成,完全是就地取材、粗粮细做而已。至于喜欢吃糕与图个年年高其实是后人的美好愿望的融入与植入而已。我爱陕北油糕爱的确实过分,爱的确实极端,爱的确实离奇。

其实,这真的不是我的错,至少说明我爱故乡爱陕北爱到了令外人不可理解的地步,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爱更加炽烈,更加不可厄止。

我明白了,我爱陕北年糕,这种爱吃的成分已经赋予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它早已经不是单纯的油糕,也不是单纯的承载年的情感寄托了,别说吃陕北年糕了,就是看到陕北年糕,我精神的关于故乡关于岁月的基因顿时就复活了,难怪我爱的几近疯狂和痴颠了。

年糕文章6:年糕

文/尤今

新年食品当中,独爱年糕。

圆滚滚、甜滋滋、滑溜溜、亮晃晃,一看到它,心中便自然而然地生出喜庆之意、圆满之感。

小时候,曾有一段时间,寄居在祖母的家。每年岁暮,喧喧腾腾地准备过年的当儿,我最爱的,便是看祖母做年糕。

尽管市面上有现成的糯米粉出售,可是,祖母担心那些糯米粉掺进别的杂质,所以,每年总买大包大包的糯米回来,自己磨。一面转着那古老质朴的小石磨,一面虔诚地喃喃细语:

“年糕年糕年年高。”

把愿望寄托在传统食品里的这种美丽的情愫,深深地触动着我的心。

磨好了的糯米粉,像白雪一样,高高地堆着。祖母在糯米粉中加入水、加入椰糖,搅匀;然后,在圆形的铁罐里妥妥帖帖地铺上剪成圆形的香蕉叶,小心翼翼地倒入拌好了的糯米粉,再把铁罐一只一只地搁在炭炉上面的蒸笼里,蒸上几个小时。

蒸好的年糕,软滑如水,不黏牙、不滞齿,切片而食,幽香绕舌,那股适口的甜味,晃荡晃荡地由喉头轻飘飘地流进了胃囊里,通体舒畅。

别人做年糕,做不出同样的水准,登门讨教,祖母在倾囊相授之余,总会加上这几句话:

“磨粉的时候,心一定要诚。年糕小气,你心不诚,便做不成。”

祖母已去世多年了,然而,每逢新年吃年糕时,脑海里总会浮现祖母磨粉时那一张虔诚至极的脸,而这些年来,“你心不诚,便做不成”这两句话,也成了我重要的处世哲学。

年糕文章7:年糕

文/小敏

小时候过年是在乡下的奶奶家,一进腊月门,不大的小村就因为过年而蠢蠢欲动起来。那时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年糕。年糕年糕,年年高——寄托了人们对未来日子的美好向往。年糕有黄白两色,恰恰代表了金和银,有人在诗里写道:年糕寓意稍云深,白色如银黄色金。

奶奶家照例也是要蒸年糕的,蒸年糕是一件繁琐的大事,要先把黏性好的江米碾成面粉备用,在头天晚上把红枣和红豆用水泡上备用,蒸糕的大箅帘也要准备好。第二天,母亲和奶奶就会比往常更早地起床蒸糕。

我小的时候,奶奶还身强力壮、手脚麻利着,有好多年都是奶奶亲自上阵蒸年糕,母亲只是把灶火烧得旺旺的。母亲很快就把大铁锅里的水烧开,奶奶就会把准备好的江米粉撒在箅帘上,薄薄的一层之后再撒上一层红豆,红豆之上又是一层江米,接下来就是放上一层红枣,再依次撒上江米、红枣、红豆。有时,为了省事,也会把红枣、豆子放在面粉里一起撒下去,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热气腾腾地蒸了。

蒸糕的日子往往是一家人最高兴的时刻。热气腾腾的蒸气把整个小屋烘得暖暖的,孩子们在灶台前跑来跑去,觊觎着锅里将要出锅的年糕。奶奶把整块糕做好,却不离开灶台,而是坐在那里和母亲唠嗑。有了这两个女人的和谐与笑容,一家人愈加地快乐与温馨,气氛也更加地其乐融融,愈发地有了过年团聚的味道。一块糕大约要一个上午的时间才能蒸好。蒸好的糕被切成大大的四方块放在篮子里,挂在房梁上。吃时,就上锅蒸,年糕只有热了才黏,也才好吃好消化。后来,生活条件好了,就又有了新的方法,把切成片的年糕放在油锅里炸,亦可在锅里放少许的油,煎至两面焦脆金黄,之后蘸上白糖吃。

现在,过年时回到奶奶家,大多是在集市上象征性地买上一些年糕,愿我们的生活像我们盼望得那样红红火火,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一天比一天好。

年糕文章8:腊月上岛搡年糕

文/应红枫

现在的街市上天天都能买到年糕了,但那是机器轧制的年糕,总感觉味道不及海岛老家在腊月的时候用手工搡制的年糕来得香糯美妙,更没有我在读书的时候,周末赶十几公里山路到外婆家时,外婆从土灶里给我煨出来的煨年糕来得香脆可口。外婆以94岁的高龄离世,已经整10年了。在今年腊八节后,我又特意赶去金塘岛上的老家,体验了一回做手工年糕。

同样的手工年糕,在我老家舟山群岛金塘岛上的制作工艺和别的地方有所不同。别的地方做手工年糕,是用模版压制成条状的,惟独金塘岛上的手工年糕,是把米粉蒸熟捣揉后,再用擀面杖擀成1厘米左右厚度,摊成一张硕大煎饼状,然后一块块斜切成长方形或平行四边形的薄片年糕。

每逢冬至过后,岛上各家各户按不同口味和喜好配制不同比例的晚米和糯米,浸泡一晚后捞起,稍微沥干,送到村口傍河的年糕加工点上磨。外婆家也不例外,外婆喜欢稍微多放点糯米,这样做出来的年糕糯而不黏,口感别致。村口的加工点原先是生产队的仓库,门口有一块夏秋季节用来翻晒稻谷的水泥晒场,正好用来作为各家摆放竹匾晾年糕的场地。大家汇集在这里相互帮忙,喧闹的声音,热气腾腾的蒸笼,渲染着一份对新年的期待。

因为做年糕用的是水磨,磨出的米粉是湿粉,必须灌装在专用的布袋里,由力气大的汉子们扛到压榨机里榨干,这第一道工序才算完。

从压榨过的布袋里抖出大块的米粉,细细地捣碎,然后敷在大蒸桶里蒸熟。蒸米粉,可是一项比较复杂的工艺技术活,并不是整桶的米粉一次性扣在蒸桶里,而是要在蒸煮的过程中一层一层地敷上去。这样才能保证米粉里外熟透,香糯可口。

约莫一刻钟左右,米粉被蒸得满屋生香,负责蒸米粉的大伯把双手在清水里浸泡一下,然后往蒸桶的米粉上拍一拍,判断一下米粉是否已经熟透,最后吆喝一声:行了,上捣臼!被蒸米粉的香味诱惑得馋涎欲滴的三五个孩子,听到蒸米粉熟了,不顾滚烫的热气,伸出手去,撮了一小块就往嘴里送。

把蒸熟的米粉倒在捣臼里搡成柔软的米团可是一项力气活。大叔先在锤上涂抹了清水防黏,然后也吆喝一声:开捶喽!高高举起的大锤一下一下地落在捣臼中。待把米团搡得柔韧晶莹,摸上去如同摸在了娃娃的手臂上,搡年糕最费力的工序才算完。

把搡熟了的米粉团端到案板上,先是做几个年糕团蘸上白糖送给街坊邻居尝尝,留一份给家里祖宗供上,然后是给孩子们做几个鱼、鸟、狗之类形状的年糕,送给孩子们嬉乐。记得儿时过年看望外婆,外婆总会给我留着一条年糕团做的鱼或小胖猪,有时已经晾得裂开了,但我依然很开心。直到现在,我还珍藏着那一份属于年少时的记忆,那份记忆,已经被盖上了“故土”的封印。

年糕文章9:糍粑

文/叶国成

糍粑,有的地方叫年糕,用糯米制作而成,是我国南方一些地区流行的一种美食。

说起糍粑,在鄂东南地区要数我老家鄂城的糍粑最有名,吃过它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竖起大拇指,夸奖一番。

糍粑好吃,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制作工序。我在农村生活过,知道糍粑制作的全过程。糍粑之所以好吃,除了它的主要食材糯米正宗外,最关键的还是要用传统的手工制作。

秋收冬藏。每年冬天是农民最清闲的时候,地里的庄稼都颗粒归仓,一年的劳作告一段落。一般在每年元旦前后,村民们开始为糍粑忙碌着。

找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一大早人们就起床,夫唱妇随。男人挑着糯米往池塘走,女人则拿着簸箕及其他淘米用的工具紧随其后。来到池塘边,女人仔细将糯米淘洗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盛放在木桶里。几根烟的工夫,两个桶就满满当当,男人过足烟瘾后便挑着洗净的糯米晃晃悠悠往家走。

池塘边女人唱主角,回家后便轮到男人大显身手。女人在灶口烧火,都是早就备好的片材。男人给锅里上水,装木甑,把糯米放进木甑里,然后准备搋糍粑用的石臼和木棍,以及米粉和毛巾。忙前忙后,一会儿看看甑上的糯米状态,一会儿催促搋糍粑的人快点过来。进进出出的,忙得不可开交。

一甑糯米有三十斤,往往要两个小时才能蒸熟。搋糍粑的人都是村里二三十岁年轻力壮的后生,有的是劲,是头天就约好的。十点钟之前,他们都会陆陆续续而来。想要搋好糍粑,最少要请六个人,两个人一组,车轮战。将蒸熟的糯米饭倒进堂屋中间的石臼里,然后开始搋,棍子头挨着棍子头,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环环紧扣,丝丝入里。一甑糍粑大约要三十分钟,六个人走两个来回才能搋好。搋糍粑是个体力活,搋不了几分钟就要歇一会儿,然后再继续。待将糯米饭捣成泥状后糍粑就算是搋好了。

最后,大家围在一起,用手把糍粑一坨一坨从石臼里抠出来,放在有米粉的方桌上揉搓,前后左右,几个来回,揉得差不多了,最后拍平放在案板上,让它自然晾干。直径十五厘米左右,大小一致,厚薄相同的糍粑整整齐齐地摆在案板上,星星点点,煞是好看。圆形的糍粑象征丰收、喜庆和团圆,寓意着吉祥如意。母亲热心快肠,每次总会让我们把糍粑送给左邻右舍,让他们尝一尝,在你谦我让和虔诚的祝福中传递着浓浓乡情。

如今很少有人搋糍粑,嫌麻烦,都是机械制作,一些老传统也正在慢慢消失,但我还是喜欢传统工艺。每年年底我都会专程回老家乡下请人搋糍粑,然后将它带到城里来送给亲朋好友。他们都非常高兴,如获至宝。

糍粑,已成为我每年馈赠亲朋好友的过年佳品,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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