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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文章1:那些年,我们的年
文/达选正
或许是人到中年就爱怀旧吧,刚过小年,眼见得离春节越来越近,脑海里却反复闪现我们小时过年的情景。
我小的时候,过年有一双新鞋、一身新衣裳就是最大的幸福。我们弟兄四人,要让每人在过年时穿上新衣、新鞋,对母亲来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记忆里的母亲,为了我们能在春节时有新鞋、新衣穿,总在一个个雨天浆洗干净那些从破旧衣服上拆下来的布头,用它们打袼褙、粘鞋面,总在一个个晚上用麻捻线、纳鞋底,似乎除了白天做工,其它的农闲时间一律被准备过年占用了!
经过无数个日子里的忍耐和挣扎,临近春节时,我们都会看到自己的新鞋被母亲用楦头楦上,放在炕角。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母亲让我试穿楦好的新鞋的情景:我坐在小凳上穿好鞋,母亲先轻轻抬起一只脚左瞧瞧、右看看,然后抬起另一只脚仔细看看,又让我站起来试着走两步,再围着我前后左右地转一圈,并蹲下身用手在鞋面上按一按,捏一捏,像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似的仔细审视过一番,最后问我:“合脚吗?”当然,我的回答永远都是一样的:“合脚!”
有了过年的新鞋,还得准备新衣,而准备新衣的艰辛和麻烦,一点也不亚于做鞋。我记得做衣服的布料叫“华达呢”,颜色总是藏蓝、深灰的两种,又以藏蓝居多,都在我们公社的供销社购买。但购买布料时会遇到一个很大的困难,就是布票不够。因为布料跟烟、酒、糖、茶等一样,都属于国家紧俏物资,都在定量供应之列,是凭票供应的,即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一般家庭都是大人们好多年舍不得添置新衣,把节省下来的布票用在给孩子们做新衣服上。
每到年底,大队、生产队按人口发下布票后,父母都很犯难,因为发给全家的票证根本不够给我们弟兄四人做衣服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到各家去串门,看哪家孩子当年不做新衣,把多出的布票匀给我们。在赔过了无数个笑脸,说过了无数句好话后,总能想尽办法给我们在春节期间置办齐一套新衣服。我更无法想象,母亲又是花费了多少个时日学会了裁剪衣服,也学会了缝纫衣服的!反正在历经了好多个不眠之夜的“嗒嗒嗒……”的脚踏缝纫机的声响后,到过年时我们都会有新衣服穿。
往事如烟,一晃过去了近40年。今年正值我和妻子49岁的马年本命年,在外地工作的大儿子老早就汇来了1000块钱,让我们买一件像样的衣服过年穿。说真的,过年的新衣服我们早就买好了,儿子所给的1000块钱,也就成了我们额外的幸福!
那些年,我们的年,跟今天相比,真的无法比。
怀旧文章2:怀念当年竹藤椅
文/朱凌
对于怀旧,在我看来年纪越大,越有恋旧情结。就如同此时的母亲,她非要将屋里的那对竹藤椅拿到新房,对她说这藤椅旧了,和新房里的装修不配套。可母亲却固执地要带去,她说:“你不让我带去,我就不过去住了。”母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坚决,如果我不同意,她便真的不与我同住了。
不得不承认,她对这对竹藤椅情有独钟,印象中,在我4岁的时候,家里多了这对竹藤椅。整个椅子是用藤条编制,特别是夏天,坐在上面既凉爽又舒服。那时家里的家具及摆设远没有现在这么多,这把竹藤椅可以说是引领了当时的潮流。
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到夏季,母亲便会将藤椅搬到院子里,藤椅中间摆放着一个小方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那时由于我年纪小,母亲总是会单独让我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她和父亲则坐在藤椅上吃饭聊天。
那时总会傻傻地想,等到我长大了,也让母亲给我买把藤椅,坐在上面,想必很是威风。这样的想法,到我大一点后,便觉得很幼稚,那把藤椅,再也不需要借助外力,我便可以坐在上面,而母亲常说的话便是,大了,真是长大了。
母亲对于竹藤椅很是爱护,总是会每天擦拭,天冷的时候,她做了两个厚垫子放在上面,坐上去的时候,冰凉的感觉便不复存在。有几回藤条有些松了,父亲就用工具将其修好,藤椅又能继续为我们服务了。
时光如梭,这对藤椅陪我度过了美好的童年,不仅是它,家里的那辆自行车,还有缝纫机,再就是母亲舍不得扔掉的案板,都成为我记忆中比较重要的物件。这次如果不是搬家需要丢掉一部分东西,母亲势必同以往那样将它们视作宝贝。
闲下来聊天时,母亲说:“不要小看了这些老物件,它是一个家成长的见证。”我听后,心里似乎有所触动,曾经的家,曾经的家人,此时,已然发生了太大的变化,没有变化的或许也只有这些老物件了。
母亲留下这把藤椅是有她的理由的,看着它,就像看到了父亲,看到了曾经两人并排坐在藤椅上的美好情形。虽然,父亲已经离世,但是有它在,母亲还是能够感受到昔日温暖的记忆。
怀旧文章3:群里怀旧
文/朱秀坤
人是喜欢群居的,微信群一建马上吸引了遍布于五湖四海的老同学老战友老同事,有的大家族、老街坊也时髦地建了群,多少失联或疏于联络的老同学老战友老街坊老亲戚老同事迅速加入进来,如失散的地下党重又找到了组织,如漂泊太久的游子回到温暖的家,大家奔走相告,喜泪纵横,哪怕远隔重洋、隐居深山也要拽进来——想想这网络的力量实在是强悍,人情的大网也周密,一旦张开,再小的鱼儿也难以逃脱。于是,群里面一会儿发两张泛黄的旧时老照片,勾起一通时间是把杀猪刀的感叹;一会儿晒几张现场直播的聚会照,满桌的佳肴美味羡慕得人鼓噪着也要加入,奈何山高路远坑深;一会儿又在吵吵着何时组织重游第二故乡,何时举办毕业周年大聚会……然后就是山东的同学来了河南的战友来了江西的同事来了,当然悉数叫上本地的同学战友同事,聚会,唱歌,觥筹交错,一起怀旧,少不了发多多的照片在群里。群里群外,互动交流,说不尽的旧时情,道不完的知心话,洒不尽的相思泪,抚一抚对方额上的皱纹,瞄一眼渐渐稀疏的头发,眼角更多了伤感之意惜别之情,只觉得要说的还没说够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要唱的如此嘶哑了喉咙也表达不了心中那份情,要喝的远还没到位但也不敢再喝,叹息一声,抹一抹眼角,只得约好下次再会,挥挥手,分开……
真正是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一个微信群,瞬间又让大家欢聚在一起,想和谁说话聊天,随时都可以,哪怕你困了倦了睡在梦乡里,照样能把你唤起,不想聊都不行。那么多目光盯着你,好意思么?最最纯真的同学或战友啊。
然后,便每天关注着群,发发红包,跟着打两行字,发几个表情,来几句实时讲话,与战友同学街坊闹一闹权当是又在见面,排解心中的那份孤寂,但说实在的,聚上几次,也就懒了那份心。闹上几次,也就觉着累了。
那天,某同学放出重磅炸弹,竟晒出了初中母校的图片,一座小岛,几间旧校舍,还有长满野草的荒芜的操场,学校门口卖油饼的老人……一时间群里沸腾了,大家轮流回忆起那座小岛上发生的故事,不只关于读书学习,更多的是关于青春的惆怅和懵懂的爱情,关于岛上的一草一木一鸟一石,于是更多的人感慨那时的天真的蓝,那时的人真的纯,那时的老师多认真,那时的同学多嘴馋,那时一切的一切多让人留恋……其实那座小岛已非昔时的岛,几棵黄叶纷飞的杨树,树下堆满垃圾,无一个学子在岛上用功——早被现时的学校划为禁区而成了垃圾场。而那几间校舍也已改造得看不出旧时模样,至于卖油饼的老人,满脸沧桑谁还能认得出来啊?隔了几十年的光阴,除了心中珍惜的那份真情,容颜的改变真的叫人莫名辛酸。
后来又有人陆续晒出了许多年未见的老师、校长的照片,当年的意气风发,已换成今日的颓唐老者,萧疏的几根白发昭示着岁月的沧桑。不看了,真不想看了,明明心里是那个有着磁性嗓音的玉树临风的校长,却顿时穿越成一个弓腰驼背的老人,真叫人沮丧。
在群里,我们总是习惯于怀旧,历数旧时的真善美,对比着现时的种种不堪。最不堪的就是岁月的飞逝,容颜的苍老,令彷徨在流水岸边的人们嗟叹复嗟叹,真的如歌里唱的“相见不如怀念”了。若真如此,不如不见;若不如此,那就是矫情。
其实,时空的流逝是历史的必然,谁能永葆青春令光阴倒流。而现实中的我们亦不必沉陷群中让自己徒增无限愁绪,抬起头更会发现生活的美好快乐与多姿多彩,参与微信群不过是孤独时的一种取暖,适当释放心中的压力,暂时与浮躁的现实说声再见,躲进昔时享受难寻的纯真岁月,对那时美好情怀的怀念与珍惜罢了。
怀旧文章4:过传统节,妙在怀旧
文/朱正文
中国人过农历新年(现在叫过春节),过端午节,过中秋节,过元宵节,等等等等,凡是过的是传统节日,我认为最要紧的是要过得有传统味,过年要有年味,过节要有节味,一句话,就是不能少了几千年中华文化积聚的韵味。如果没了这种韵味,这些节就都会变样,娈味,也就是变得没有了味道。这是我这老老头的观点,属于老法头的观点。这种观点还有没有一点道理?我看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看法,不可能统一标准。
传统,总是旧的。其实,旧不旧也要看人。譬如在我眼里,旧的、新的,界限很清。为什么?因为是过来人,分得清。如果换个年轻人,他对旧的没经历过,不了解,就有可能新旧不分。假如把新的东西来冒充旧的,他可能还以为这就是传统。所以,有时候旧的也不能一概作废,还可以起返新的作用。
我举点例子。譬如过农历新年,以前几乎家家要在门上贴新春联。有段时间不行了,显然过年缺了点红彤欢乐的气象,感觉年味就淡了。后来总算又恢复了,不过在我眼里还是与以前不一样。这不一样,年轻人就不会有我的感觉。我感觉的新年贴对联,是要买了红纸回来自己动手写的。各家所写,就看各家肚皮里的墨水了。墨水多,笔头硬,水平就高。否则只能写写大路货,象“爆竹一声除旧岁,桃符万户更新春”之类的陈词滥调。至于毛笔字的水平,当然也是各昭各的揭啦。到如今,连这些也做不到了,都到小菜场杂货摊上去买一副印刷品,往门上一贴算数。有的更简约化,只贴一个“福”字。还要倒过来贴,说这样贴“福”才会到。倒、到不分,就象上海人王、黄不分差不多,也算是一种发明。我举这贴对联的例子,说明要想做到老传统,还真有点不容易,不知道有几家家里拿得出笔墨砚台?还会不会有“能人”敢拿起毛笔来大笔一挥?
再譬如说春节放炮仗。以前哪有过年不许放炮仗的?这个话题已经说得太多了,我只换个角度说说。本来放炮仗是表示喜庆(也有驱邪的),因为限放、禁放,如今炮仗厂老板都不高兴了,就用生产出气,小鞭炮造得都象开机关枪,大炮仗造得都象炸药包,这算是继承那门子传统?怎么连我一向不赞成禁放炮仗的,现在也想改变立场态度啦?再这样放下去,要不要用放炮仗去打日本鬼子?所以说,逢年过节要过出传统味,也不容易。有的是写字不行了;有的则是变瞎来腔了。、
还有例子。譬如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饼。本来这些都是平常百姓家过节吃的普通食品,怎么一下子都变得象旅游门票那样高不可攀啦?一个月工资能吃几只棕子、几盒月饼啊?当然这是指作为上档次礼品的。不过,我小时候看到大人们礼尚往来拎礼品,也没如今这样。过节过到非要和不正之风紧密挂钩,似乎传统里还没发展到这种地步啊。
我又想起以前中秋节的香斗了。这香斗是怎么样的?我以前写的博客里有详细描述,不再赘言,诸位年轻人没看见过的,有兴趣可以查阅我的旧文。我今天要说的还是重复一句老话,这香斗不能简单看成是一种迷信品,实在是过节时的一种价廉物美的工艺消耗品,是增加传统节日气氛的工具。我就不相信中秋节家家户户点只香斗,我们的飞船上了月球就可以见到嫦娥、吴刚和玉兔啦。迷信是迷信,神话是神话,过节要过出传统味,点只香斗只会增加气氛,增加喜庆,增加欢乐,而不会增加玉皇大帝显灵,吊煞狙出现。
可见 ,想要过好传统节日,还真的得用点心思。能好好用心过,这日子一定会过得更有趣,更有味。
怀旧文章5:有些怀旧只是抚慰人心
文/李晓
在一个微信群里,有人在雨夜里贴出了老城老巷子的照片,那些发黄的老照片,还散发着当年温暖的市井烟火气息:修鞋、配锁、剃头、磨刀的手艺人,卖豆浆油条的铺子……或许是引起了情感的共鸣,那天晚上微信群里炸开了锅,纷纷怀旧,表达对老城日子的无限深情。
只有一个人,情绪特别冷静,他发问:“如果真的让你们搬迁回到当年那尘土飞扬用蜂窝煤做饭的年代,你们真愿意回去吗?”这句话,让热闹的群里吹来一股冷风,好不容易点燃的怀旧火光,就这样吹灭了。
秦二麻子是我老乡,有一次他跟我怀念起二百多公里外的故乡,双眼含泪。二麻子说,故乡真好啊,而今他有钱了,想回去给村里每个人都发上一个大红包。
秦二麻子怀念的故乡,是经过岁月沉浮后,过滤了的故乡。我知道,二麻子那年离开故乡,是被逼的,村庄里几个人,设计了一件事陷害了他,二麻子冲冠一怒,卷起被子来到了城里,凭自己的手艺谋生。后来开店铺,事业越做越大,还解决了几个老乡的就业。二麻子对故乡的回忆与怀念,把那些委屈、伤害、辱骂、嫉妒,在光阴的深水里浸泡以后,沉入了河底,只留下了纯朴善良的东西。
二麻子对我说,他还是想回到当年那破檐遮雨的土坯房里去住,尽管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但可以一觉睡到日上竿头,歪倒在墙角晒太阳。二麻子这样的乡愁,我以为带着某种矫情,如果时光真把他拉回到当年饥寒交迫的生活里去,大概他过不了几天,就要奔回到城里的生活来。
正如眼下,是一个全媒体时代下的生活。有许多人感慨,想回到没有网络的从前日子里去,想回到古代的生活里去,骑着一匹马,万里迢迢穿云破雾去看望亲人朋友,到达时,马已经瘦成了驴样,但那种美好深厚的感情,却让人回味无穷。可真让他们一旦没有了网络,没有了一日千里的交通速度,他们还愿意返回到过去那日子里去吗?
想起有一年,我山里老家一个人死了,家人去给一个亲戚报信,跋山涉水走了三天的路,结果那人在翻垭口时,栽倒在悬崖下,也死了。后来修上了公路,小车去来,也就几个小时,通车的那天,几个老乡跪在悬崖边的公路上,朝汽车磕头,那是最深的感谢。不过现在还是有人,常对我怀念那些翻山越岭的日子。
住上了别墅高楼,怀念老胡同老院子,吃上了山珍海味,怀念粗茶淡饭。为什么人对过去生活的追忆、怀念,总是那么深情款款的样子?是因为过去的岁月,哪怕是最艰难坎坷的生活,都成了过去,不会再回来,成为历史的东西,一旦想象,沉重的,会变得轻盈,辛酸的,品咂后甚至有一丝甘甜。而眼下的生活,未来的生活,还要泅渡下去,必须用力。用力了,矫情就少了,结结实实的生活,需要你去扛着,承受着。
对过去世界的追思,有时其实是擦亮了一根火柴,把那些最亮最暖的一部分给浮现出来,而那些黯淡的人性,黑暗的经历,而今都已经完成了隧洞的穿越,把它们一一给隐去了。出土的瓶瓶罐罐,也是年代久远了才具有收藏价值,当初它们被使用时,也是太寻常不过了。丑陋人性和情绪也像病毒一样传染,所以尽量回避与淡忘。通过这种擦亮性的回忆,自己暖和了自己,宽容了自己,其实是一件好事。一些人的回忆看起来是那么温暖,其实当初经历时,往往是最痛苦的,这是因为回忆时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芒。
所以某些怀念怀旧里的美好与伤感,总是带着或多或少的矫情,软化了现实里某种坚硬粗糙的生活,成为一种缓冲,一种补足,一种稀释。说得再明白一点,这种矫情里,其实就是对美好人心、人性、简单生活的渴望,呼唤着它们冲开世俗的烟尘,缓慢归来,温暖着沧桑人世。
怀旧文章6:你若怀旧,势必伤感
你若怀旧,势必伤感。
故事,不过陈年旧事;回忆,已是回不去的记忆;再回首,往事已不堪回首。
何必作践心情,让自己难堪。
凡事向前看,向着光,自然满怀希望;至于背后的阴影,你又何必留恋?
只是人都爱作践自己。
悲伤的时候,孤单的时候,年迈的时候,
越不堪的时候,越是心生怀念。
过去的日记,旧照片,一条条的信息,通话记录,电话簿,和那些萦绕耳际的轻声细语。
再去一次曾经宿醉的酒吧;再逛一次曾经嬉戏的公园;再看看曾经生活过的居所;再回味一遍曾经的甜蜜。
然后,鼻子酸了,眼睛红了,心里痛了,知道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过去了,
把自己弄得千疮百孔的时候,才想到日子还要继续,希望也总会有。
可是时光多么有限,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
你要做的事情好多,要实现的梦想好遥远,都已来不及向前奔跑,偶尔停下来歇息一下,还不让自己舒坦吗?
怀旧文章7:怀旧
文/张艳东
似乎,人过了四十就喜欢怀旧。我怀旧的方法有三:一是坐下来凝想;二是写一篇回忆性的文章;三是做一个有关的梦。这样的梦,我近几年常做。
梦里照例有个美丽的身影。很亮很纯的大眼睛,面容白皙,学生式的齐耳短发,爱笑,有酒窝。她叫马小芳,那个年代典型的名字。她是我的小学同学。这样算起来我是很早熟的,二年级就开始注意异性。我发现她也在关注我,这让我兴奋得难以自拔。她坐在我的后几排,我上课时偶尔回头,总能迎上她的眼睛。渐渐地,成了习惯,不管上下课,我都会寻找她美丽的眼。她的同桌是个男的,那时,我是多么羡慕那个家伙呀!
时间一长,我就不满足这样的眉目传情。我想试探着往前走一步。我发现,每次轮到她值日时,她就麻利地收拾好书包,先打扫我坐的那一排。而我是那一排的第一桌,因此,如果我整理书包的动作稍慢一些,她就会拿着扫帚站在旁边等着。我觉得这是我向她迈进的好机会。于是,等她下次值日站在我面前时,我就把我的凳子和同桌的凳子放在桌子上。我做的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并无言语,默默地低头扫地。我想,她心里应该是高兴的吧?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的举动得到了她的回应。等我值日时,我也先去扫她所在的那排。可她并不在第一桌,她坐得比较靠后,这就得需要费一些周折。她想等我就得加长拖延的时间,而我呢,就得飞快地扫地,扫得越快,她等的时间就越短。同时也减少了她的尴尬。而且,我们还得把握好时间。就是说,最好的结果是,等我扫到她的桌前,她也正好收拾好书包。让我兴奋的是,她也学着我的样子,将凳子摆放好,有时还会多放几个。现在想想,那都是些什么日子呀!然而,我们仅止于此,然而又是那样的满足和快乐,我为和心仪的女孩有这样一种心灵深处的默契而快乐。
还有一次学校组织看电影。巧得很,我和她的座位正好挨着。我的右边是班里的男同学,这个男同学对马小芳也有意思。他为了支开我和她,就提出和她换座位,而且理由充分又得当。因为,他的右手是个女同学,如果一换,马小芳就和女同学挨在一起,我和他就会成邻座,而他正好和马小芳坐在一起。这样,既支开马小芳又称了他的心,可谓一箭几雕,用心不良。恶毒!我无力反抗,只能听他摆布。要命的是,马小芳也很为难,如果她抗拒不换,就显得极不正常。因为,那个年代男女同学都很封建,女生喜欢和男生坐在一起,是要受人讥笑的。可是,马小芳听了他的话,头都没有回,眼盯着映幕拒绝了他。我心里那个高兴!现在想起来还是挺佩服,要是换作我,说不定就会抬起屁股挪过去。
我和马小芳在一起念了六年书,升初中打乱分班时,又被分到一起,全班被分到一个班的只有三个。然而,三年里我们没说过一句话,她就坐在我的身后,每天看着我的后背,看了整整三年,陌生得很。缘分乎?命运乎?初中毕业后,在街上还能看到她,除了互相看一眼,已形同路人。
此后十年,偶尔在街上又看见她,只看个侧面。不知为什么,我很自卑,羞于见她,只远远地跟了一会。她长高了很多,和父母并肩走着,很亲密的样子。那时她已为人妇了吧。一晃又有几年没见,算起来,她也小四十了。岁月倏忽而去,眼角皱纹丛生,留下的不光是深深的遗憾,还有香醇的同学情谊。
半年前,我又梦到她。醒来时,梦里的情景已依稀难辩。我舍不得起,还要拼命地往梦里钻。穿起衣来,猛然想起小学的毕业照,便打电话四处索借。周折费尽,好不容易找到。只见她高高地躲在相片的角落里,白衬衣,剪发头,抿着嘴笑,有酒窝,却不是梦里的样子。我担心:梦就此滑落了,滑落在空蒙岁月的烟尘中。
果然,以后再也没有梦到她。我有些后悔看那张照片。那张照片对我的梦来说,也许是个谜底,或者是魔术师的机关,展现给你看便魅力尽失。由此,我该明白,越是美好的事物,越不要轻易触碰,尤其是梦,一碰就醒。
怀旧文章8:纯真年代
怀旧是什么,就是为一个时代集体丧失的意识添加一个标签进行标注。真正的清纯是什么,就是对自己的美貌浑然不知或明明从从众的眼中读懂这种美好却不加以利用。
美貌也是一种资本,进行资本的运作是一种智慧,所以进入娱乐圈的美女都是成功的投资人,即使林青霞美若天使,她的清纯也只不过因为那个时代的一种普遍的风气和认同,有多少清新婉丽的花儿散落天涯,明星也只是普通人,就和邻家的小妹一般无二,他们的幸运就如许多歌中所唱的,感谢你,于万千人海之中找到我,给我一切,让我看起来那么不同。如今浩如烟海的选秀节目就是将这个万众瞩目的机会交还给身边无数平凡的面孔,也许你走在路上,就会和某个明星擦肩而过,也许昨天给你送外卖的小哥就是明天选秀节目捧热的新星。
可是巨星还是具备一些人所不具备的一些特质,称为天赋也可以,所谓的风华绝代,你可以从哥哥张国荣这样的人身上得到一种很好的解读。不是每个仰望星空的人都可以顺利的晋级为文艺伪青年,我更愿意在这个时候只想着一件事:你忘得掉你的初恋情人吗。
文学和艺术的门槛不高,全民娱乐与自娱的年代,诗人和歌者如过江之鲫,只要你愿意往哪个舞台上吼那么几嗓子,把单纯的个人爱好说成多年追求的梦想,就可以陪着评委一起落泪,忆当年他们的成名和出道有多么艰辛。当然这样说有些以偏概全的刻薄,而且不合时宜,但是台上和台下的泪点实在太低了,低的我都不好意思泪流满面了。
有人跟个碎碎念的老人家似的,唠叨这个时代的好,学一种乐器,玩音乐就跟家常便饭似的,可姐那个时候,几百块钱的吉他班几乎就是天文数字,所以尽力培养便宜的爱好比较识时务。藤堂静说女人该有一双好鞋带你走遍地球的好地方的时候,姐除了对爱情无限向往之外,对金钱并不感冒。你也可以说这是一种贫穷的矫情,你说梦想不是靠金钱打造,可是整个娱乐产业却是真金白银。不同的是这个时代可以显达的渠道比过去多多了,姐当年也一边唱歌一边晾衣服来着,可姐没有成为徐怀钰,姐为此抱憾不已。
因为姐也只知道金钱的好,可以说对之无限敬仰,它可以维护你的美貌,延缓你的衰老,它会爱你宠你,比情人加倍体贴可靠。
如今打开电脑,美女如云,写真肆意横行,可是都克隆的千人一面,你只看到白花花的无底线,晃来晃去的重口味,可是你实在找不出你能够记得和珍藏一辈子的好面孔。妆残了底片,我们就拼素颜,可是那种浑然天成的无暇与爱恋,却再也寻不见了。我们宁愿看看巨星的青涩青春,追忆似水流年,已经去而不返的纯真年代。
关于青春的无限怀想和唏嘘,真诚或者感动,我们总会从明星和文艺的身上找到。成长虽然很值得,但是青春已逝究竟好不好,人生或许只是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