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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文章1:那年除夕夜
文/李旗语
二零一六年的除夕夜,我二十三岁,刚刚参加工作半年。那一晚我和几个同事负责火车站辖区的巡逻屯警任务。
坊间传言,从二零一七年开始,西安就要在三环内禁放烟花爆竹,因此那年的除夕夜更像是最后的狂欢。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等到下班的时候,离新年钟声敲响还差十几分钟,我们开着队里的旧警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环城路上。关闭警笛,只留警灯闪烁。平日里车水马龙的街道此时格外空旷,隐约间还能闻到空气中的硝味。光影轮转间,年轻的警官们脸上忽明忽暗。
车上静悄悄的,唯有广播里传来悠扬的萨克斯声,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似都在刻意回避那个话题,也没人敢提起那个字:家。是啊,家,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字眼了。二十多年来第一个在异乡的除夕,不知道爸妈这会在干嘛呢。年夜饭应该挺丰盛的,可惜我不在家,也没人陪老爸喝两盅了。春晚应该一如既往,期待中有一些失落,热闹中有一些无聊,但跟家人在一起,再无聊的节目也总能笑出声来。门口的红灯笼也不知道点上了没,这可是小时候我最爱干的活。每一年,我们都会去老街口一位老匠人那里买回来一只纯手工制作的红灯笼,老匠人有八十多岁了,他一直固守着他笨拙的老手艺,哪怕买的的人寥寥无几,哪怕孩子们没有一个人愿意传承他的手艺,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削竹签,绑竹架,裁纸熬糨糊,不紧不慢地做着他的手艺活,慢慢地也就把自己也和那条老街融为了一体,活成那条复古色老街上一段姜黄的旧光阴。
这一年的除夕夜,在离家二百五十一公里的另外一个城市,我忽然特别想念秦岭以南汉江边上的那座小城,想一条老街,老街上老店铺里糊灯笼的老艺人,想那条有着最普遍最广泛含义的解放路,解放路上曾经遍种的合欢树。想拐进小区一段幽深的路口,小区里静谧的地灯,院子里高大葳蕤的桉树和桂花,想某一栋高楼窗口投射出来的温暖的灯光,厨房忙出忙进的爸妈。是的。我想你们了。我想家了。城市里,乡镇中,灯火阑珊处,星光下的人们正在团聚。老人、孩子,认识的、陌生的。家人、朋友,我爱的、爱我的。所有人,都在平安喜乐。这一切,真好。
这一年的除夕夜,我在离家几百里外的地方,和单位的兄弟姐妹一起,分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做城市的守夜人。天空中绽放出一朵朵无声的烟火,恬淡的一刻缓缓流过。那瞬间,胸中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情感。我突然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那就是此刻,阖家欢乐的人们脸上的笑容,哪怕在这个笑容背后,是千千万万和我一样的警察在栉风沐雨,砥砺前行。他们或坚守在缉毒一线,或千里追凶,或在熙熙攘攘的大街岗亭,或乔装成快递小哥、出租车司机、外卖哥、水电工混迹在人群中,足迹遍布大街小巷,只为守护你的平安和喜乐,或沐风淋雨,或行色匆匆……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警察,就是一座城市平安的最后一道防线。
二零一四年,昆明火车站恐怖事件中,最先到达现场的警察之一,是昆明站派出所副所长张立元。他面对歹徒,大喊:来啊,来砍我啊。张立元追过去对一个暴徒说,想用这种方式吸引暴徒。但他们还是往外跑,张立元立刻追上去。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截住一个暴徒,几个暴徒一起扑了上去。张立元冲上去想制服其中一个,但这人回头一刀,砍在了张立元拿着对讲机的左手上,食指被砍断了,骨头露了出来。医生说,他的食指是一个不全离断,开放性的。经过了急诊手术断指再植。经过功能锻炼也可能只会恢复70-80%。当时的车站可谓人间地狱,歹徒见人就砍,血流遍地,有的人躲在厕所,有的人躲到店里,有的人躲在椅子下,当地狱降临在人间,总得有人向火而行。向火而行也有许多技巧,划水也可,坐等指示也罢,他选择了最拙却最勇的一条路。恶龙,来砍我啊。滴血的长刀下,正义没有低头。
惨案发生时,我还是一名公安院校学生,而如今,我早已走出校门,穿上笔挺的警服,巡逻,执勤,站岗,抢险,救灾。没有正常的节假日,没有和家人同步的作息时间,也早已成为我工作和生活的常态。看人哭、看人笑。被人骂、被人夸。都有过。心里也早已少有波澜,多是惯有的从容和平静。有朋友问我,作为一名警察,最骄傲最自豪的时刻是什么时候。我想,最骄傲最自豪的时刻,大概就是穿上这身警服,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的时候吧。
除夕夜文章2:空城夜
文/张天敏
深圳的除夕夜,吃罢年夜饭,我就开始了微信时光。
我边看春晚边发红包,红包发了几百快,节目只看一个《华阴老腔一声吼》。春晚已涉嫌江郎才尽,我连吐槽的功夫都没有,就将这三百六十五个夜晚的最后一个,戳到了手机上。
在屏幕上看作家圈,亲戚圈,同学圈,大小十几个群里出彩的段子,图视,经典与通俗共舞,嬉皮与笑脸拉手,幽了一默又一默,足以见证盛世年夜的盛,繁华春节的繁。这好像还没让年夜炫够,还有朋友用短信和QQ拜年,每有响铃,我就翻屏,用“谢谢,共享”,回谢过去。尽管来者多多,我也从不落下一条。这让我尝够了过年的烦和累,整个夜晚都漂在热闹里,就像满满的年夜饭和一家老少的大事小情。心,浑个儿被热烈的节日气氛蒸发着,没有一丝丝空间,为自已留下来。子夜后,我终于打发走了这吧吧哒哒的半夜,告别了旧年,一切都忙完了。我像一只飞得太久,要整理羽毛的鸟儿,不经意落在窗前。就在我关窗时,外边的世界让我吃了一惊。房后那海啸般的立交桥翻版似地静下来,大小车辆都不知去哪儿了。前海边灯影好稀,船驳舶在水边,大榕树稳稳地站成一把伞,也遮不住巨萌下的空寂。不远处的花卉小镇,几小时前还载着多个国家的游客,差点把袖珍花镇挤爆,欲崩将溃的花街已插不进一针。而此刻的寂廖,一如旷野空原。
我站在窗前,暗暗经受着近似蹦极的落差,被热闹年节蒸发起来的浮心躁感,一下子沉落。一时想到河南老家过年的传统因袭,游子归家时村庄爆满的喜悦。深圳这座移民城市,一夜之间竟倾出数百万人奔回乡村,呈现瞬息万变的人境幻象,穿越的感觉,好像大变空城。看来,年是过亲情的,老家才是最迷人的方向。回家两个字成了国人内心最热最疼的词典。这里纵有举起世界目光的时代创意和金涛钱浪,纵是愿为微信低头到年底的朋友,也关不住奔亲的热恋,箭一样飞离城廓。茫然中,我想起自已数千里的南北迁徒,车站机场的泪眼分离。诸多亲历生活舞台的感叹,都在短暂的清静里浮上来,漫游开去。
记得有名家说,真正珍贵的时光都很短,甚至稍纵即逝。世间事物大都以稀为贵。夜风凉了,回过神的我开始盘点这些天来,不知热闹数日的时光空间都挤满了何物,让我在忙碌里瓦解了不少重要的东东。
此时在这密挤的时光里透了个缝儿,让我偶遇到片刻的沉静,就生出如此多的滋味和洞思,并将归还我更久更远的心底意蕴。
除夕夜文章3:除夕夜,枕着你的思念入梦
文/泪在笑
除夕的午夜已过,曾经喧闹绚丽的夜空一片寂静,恢复了应有的安宁。我打开电脑,忽然在我的空间里看见了你的身影……你还是那么飘逸清秀,温文儒雅脉脉含情……
这一刻,我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血液已经开始凝固,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我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着屏幕上的你,透过那块冰冷,我竟然触摸到一手的温暖……我知道那是你的体温,透过冰冷的指尖,传到了我的心里。我的身体涌动着一股暖流,心里荡漾着无法抑制的冲动,人虽坐在原地,灵魂却已迈开欲望的步履,穿越遥远的时空,向着你的身边远行……我为自己编排了一个幻美的梦……
我来到了你的身边,站在你的面前……你惊喜的看着我,然后发疯般的拥我入怀,我们深情的对视,眼睛里都含满了泪水。我用双臂环住了你的脖子,你呢喃着我的名字,轻轻的吻住了我颤抖着渴望的唇……遥不可及的幸福感觉和那苦涩的泪水顺着嘴角送到了我的舌尖,它们又甜又苦;你温柔的爱抚,让我的心不规则的跳动,我的血液在激情的沸腾……于是,在寒冷无雪的中原大地上,在无月的黯然夜色里,两个被爱火燃烧的灵魂紧紧相拥,在爱恋的沼泽中纵情……
多情的钟摆已经敲响了三下,无尽的泪水淋湿了黑色的键盘。此刻你在干什么?你能安然入睡吗?我知道你不能,你会像我想你一样在想我……我们都曾想忘掉对方,可是努力的结果正相反。我越想忘掉你,就越想你,心里的每一个角落装的都是你,每一天都在思念你;越想离开你,心却赖在你的怀抱里不肯回来,我身不由己。
我知道你也是这样。你虽然出现在不同的空间里,可我能听懂你诉说的心语。因为你的气息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我们之间有着超常的灵犀。字里行间都流淌着对我的思念,每篇文章都血泪斑斑。我每天读着它们,聆听着你的心泉,心就像被火煎烤,疼得无法忍受。你知道我那一刻在心里祈祷什么吗?我在祈祷能找到一种忘情的药,吃过就会把什么都忘掉了。那样你就会快乐,你就会幸福,你就不会这样痛苦,你就会忘了我……因为我舍不得你流泪,舍不得你难过,舍不得你为我夜夜无眠,舍不得你为我泣血呼唤,舍不得你为我痛苦得肝肠寸断……
人说苍天有情,苍天若是有情为何让我们相遇却不能相见;让我们相爱却不能相守;让我们爱得刻骨铭心却不能相互拥有……若说苍天无情,为何让我在茫茫人海里遇到了等候千年的你;为何让我在第一眼看见你的文字时竟然感到那样亲切熟悉;为何让骄傲的我还没见到你就这样没来由的痴迷……
亲爱!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我对你有多思念……无论你我相距多远,你都在我的心里边。你若快乐我会为你高兴;你若痛苦我会肝肠寸断……
天边那颗启明星在不停的闪烁,我知道那是你流泪的眼睛。相思的煎熬不知让我们流下了多少泪水,泣血的呼唤让我们的心撕裂一样的疼……
除夕的长夜即将过去,我就这样抚摸着荧屏后面的你,感受着你的气息,枕着你的思念,流着心酸的泪水,在电脑前入梦……
除夕夜文章4:山村那个除夕夜
文/刘文方
一圈小山,一条河,河北面一个黄土坡,黄土坡下散落着三三两两的几处茅草舍,一弯月牙,几点寒星映照着几处斑斑点点的雪。一盏老油灯,数声鞭炮,一通狗叫,几声鸡鸣。橘红色的煤油灯光晕从门缝里偷偷地钻了出去,透出几丝温暖。
黄泥巴糊制的火盆内,那火正旺。饭场里一碗白面饺子吃完后,一群小孩跑到二里外的大村庄捡鞭炮,看铜器敲响。然后一家人围坐火盆旁,熬夜守岁。唠叨的奶奶坐在玉米包拧成的蒲团上,讲着古今,姊妹几人听得手托下巴瞪着眼珠……一桩桩,一件件,一遍遍循环,我们听到烂熟于心。
火盆里的红薯熟了,香味扑鼻,还有烤得黄焦干脆的白馍,呵嚓呵嚓吃焦馍皮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偶尔还会放进几个花生烧香了吃,还有几根红薯粉条放到火上,发出刺刺啦啦的声响,变成发白虚胖的模样,放进嘴里也觉得清香。有时,奶奶也会捏一把白面,掺水粗糙地搅拌几下,用玉米秆或者高粱穗子下的那根细秆穿上面团,放到火里烧“土鳖”,又糊又黑的模样吃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奶奶故事越讲越长,除夕之夜越熬越短,也有串门的邻居,卷两根土烟,抽几袋烟丝,聊庄稼收成,评家常里短。
山村除夕夜——没有光亮,没有霓虹灯,无张灯结彩,没有大红灯笼高高挂,没有暖气,没有春晚,没有电脑,更无Wifi和智能手机,没有微信和朋友圈,没有网络游戏,没有酒吧歌厅广场舞,没有麻将糖果和糕点。只有几处茅草屋,几阵鸡鸣狗叫,几声鞭炮,一盏油灯,一盆火,一家人,烤红薯,烧焦馍,闷土鳖。听山村野史,聊神话传奇故事,辨忠奸善恶和丑美。
回望山村,人去房空,山村火盆除夕夜成了回忆,只有火盆里的火燃烧在内心,当我们突然想起。
除夕夜文章5:小院除夕夜
文/翁志娟
儿时的除夕夜满是热气腾腾的饭菜香。
小时候,家在农村,全家八口人住一个青砖小院子里。爸爸妈妈住在正屋的东边房间,叔叔婶婶住在西边房间,中间隔着堂屋,爷爷奶奶住在西厢房,我和堂妹住在东边厢房。从年头到年尾,一家人都是在一个桌上吃饭。
除夕这天,早饭、午饭是很简单的,因为全家都集中精力准备丰盛的团圆晚饭。妈妈和婶婶从早饭后就开始烧大菜,例如炸肉圆、炸春卷、烧肉、煮鱼。奶奶弓着身子坐在煤球炉旁边,把调好的鸡蛋液浇到铜勺里,包上肉沫架在火上煎。做好的蛋饺黄灿灿的,一个一个冒着热气排在笾子里。我和堂妹就负责扒着锅台等妈妈用铲子挑块瘦肉喂到嘴里,又烫又入味。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煤气灶、微波炉这么省事的做饭工具,都是用柴火烧大灶,妈妈在锅边烧菜,婶婶在灶台后面烧火。烧好的大菜用盆子装了放在台子上。整个厨房都是雾气腾腾的,充满着饭菜香。
除夕这天,家里的男人也不闲着。爷爷用细线将整张大红纸裁成各种形状,站在八仙桌边,略一思考,挥毫泼墨,就能写出各种喜气洋洋的对联,还有形状各异的“福”字。剩下的红纸,爷爷会裁得方方正正的,留着给五个孙子孙女包压岁钱。除夕下午,再次清扫过院子后,爸爸和叔叔蘸着自家打的糨糊将对联贴到各个门上。
待到菜熟饭好,爷爷会郑重地点上红蜡烛,将放在饭桌上的红烧鱼供在香案上,祈求年年有余。然后全家八口人围着桌子开始了团圆饭,爷爷的饮料,爸爸的酒杯,奶奶一趟一趟地热菜,我帮大人们跑腿添饭盛汤。堂屋淡青色的窗帘遮挡不住欢声笑语连绵。饭后,奶奶洗碗,婶婶收拾桌子,妈妈热水调粘面做圆子,有菜馅的,有芝麻糖馅的,形状有大有小。妈妈做完圆子,奶奶总是要嘱咐她多数几遍,凑个吉利数字很重要。圆子是留着初一早上吃的,讲究个来年团团圆圆。
除夕夜八点,一家人准时坐在电视机前,边看春晚边嗑瓜子,地上的瓜子壳铺了厚厚一层,最后扫起来用簸箕盛着放在香案下面,等初二才能倒掉,寓意一年的财气不外流。等到夜里十一点五十五分左右,叔叔会喊爸爸一起去院子里放鞭炮,一边冷得跺脚,一边看表相互监督,时间还没到,不能提前点火。除夕的后半夜就是躺在床上,伴着爆竹声声入眠;初一早上又会在爆竹声声中醒来。踏着红色碎屑纸,闻着特有的硫磺味,家里的晚辈们会挨着顺序给长辈拜年,说吉祥话。我和堂妹总是早早起床穿上期待已久的新衣服,第一个去爷爷奶奶房间说祝福话,拎着他们给的装有苹果、橘子、糕、红包的红袋子跑到各个房间。一家人热热闹闹、团团圆圆在小院子度过春节。
现在回想儿时的除夕夜,是记忆中凛冽的寒风、红通通的对联、满满的饭菜香。
除夕夜文章6:狐狸家的除夕夜
文/曾霓
今天是大年三十啦,小熊村庄里到处张灯结彩,可漂亮了!我们去狐狸家参观一下吧!
在狐狸家中,狐狸妈妈正张罗着全家的年夜饭,狐狸爸爸在用短信向亲朋好友送去最真诚的新年问候。三只可爱调皮的小狐狸可忙着呢,狐狸大哥挂着两个又红又大的灯笼,二哥正在贴着春联,一边贴一边念叨着:“梅开春烂漫,竹报岁平安。”狐狸小弟呢?他可比大伙都要忙呢!一会儿帮大哥挂灯笼,一会儿帮二哥贴春联,空下来的时候还悄悄溜进厨房,趁妈妈不注意,偷一小块菜放进嘴里慢慢品尝。这时,大哥挂完了灯笼,二哥贴完了春联,厨房里也隐隐飘出来一些香气。三兄弟便每隔一会儿就去厨房“骚扰”一下妈妈,顺便抓些菜尝尝,烫得小嘴儿哇哇直叫。就在他们苦苦等待开饭之际,狐狸妈妈忽然叫道:“开饭喽,同志们快请入座。”小狐狸们一听,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呼地沸腾起来了,他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餐桌,妈妈笑着命令道:“谁的小手最干净,谁才有资格品尝我的美味佳肴哦。”三只小狐狸只好将已经流到嘴边的口水硬生生地咽下去,乖乖地去洗了手,把小手争着拿给妈妈看:“妈妈妈妈,我的手最干净!”妈妈笑着说:“好,好,都有得吃,都有份。”狐狸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风卷云残般消灭了桌上的美食。
小狐狸的肚子都已经吃得圆滚滚的了,便各自抱着一大堆礼花跑到门口。狐狸爸爸因为不放心,追了出去:“孩子们,要注意安全呀!”大哥点燃了一个“大木桶”,呵,“大木桶”居然发射出漫天的彩条,天空中顿时下起了五彩缤纷的“彩带雨”,小狐狸们兴奋地在“雨”中跳起了舞。接着,他们又放了“宝塔”、“火炬”、“飞碟”……这些礼花一个比一个漂亮。这时,妈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孩子们,春节联欢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想看不?”小狐狸们一边飞奔,一边回答:“等等我们,我们马上就来。”晚会开始了,狐狸家中时时传来欢笑声和鼓掌声……
“5、4、3……”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新的一年里,三只可爱的狐狸兄弟将会健康、快乐地长大!
除夕夜文章7:炉火映红除夕夜
文/徐泰屏
三十夜的火,月半夜的灯——在鄂南西凉湖沿岸一带的村落中,许多村民仍保留着在除夕之夜燃着炉火守岁的过年习俗。
也许是因为西凉湖沿岸一带林木稀少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湖风吹老少年人”的缘故,千百年来,村民们总是对熊熊燃烧的炉火充满了渴望与憧憬,甚至把在冬日里拥有一炉温暖之火,当成了四季里最大的奢侈和享受,并慢慢形成了在除夕之夜燃着炉火过年的习惯。岁来岁去,习以为常。对于一种传统民俗的钟情与坚守,使得西凉湖沿岸一带村民在“小寒大寒杀猪过年”的同时,各家各户也早早地为准备除夕之夜的柴火而忙开了。一到腊月,各个村落之中就呈现出一派东家老爹锯木头、西家小伙劈板柴的忙碌场景,家庭主妇和年幼的孩子们则在冬日的暖阳里,忙着晒柴和搬柴,邻里之间似乎拉开了一场精心筹集除夕之夜柴火的比赛。
除夕之夜的炉火,一般是在村民们吃完了团圆饭之后,由家中的长者在青砖砌成的火塘里点燃,点火之前还要燃放鞭炮,整个过程充满了一种神圣而虔诚的宗教气息。炉火一旦点燃之后,家中的长者就自动成为了固守在火塘边的添柴看火人。他一边用一把铁钳把一块块干柴夹进火塘之中,一边护着一炉熊熊燃烧的兴旺之火。这火从腊月三十夜,一直红红火火地燃烧到大年初一清晨。
在除夕之夜用一炉熊熊燃烧的热烈之火守岁——对于鄂南西凉湖沿岸一带的村民来说,既是一种幸福和富裕的象征,也是一种对于红火日子的由衷期盼与祈愿!
除夕夜文章8:难忘的除夕夜
文/金瑞麟
我对1995年的除夕夜刻骨铭心,这是因为,正当人们欢欢喜喜准备过年时,我已年过古稀的老母亲却因病住进了国棉三厂职工医院。
在病房里,望着老母亲那衰老而苍白的脸颊,再望着那一瓶又一瓶总是打不完的“点滴”,我艰难地打发着时日。老母亲是因哮喘突发又住院的,一连几天都是输氧气、打“点滴”。说起她的病体,真让人不堪回首。她十五六岁就进西安大华纱厂当工人,之后又在西北国棉一厂、三厂干了几十年,可谓辛劳一生。在婚姻上又不幸,先是同我的生身之父离婚,后来又两次成家,丈夫也都先她而去,结果把养活五六个孩子的重担压在她一人身上。生性好强的她,仅依靠微薄的工资收入养活全家。待孩子们都长大成家之后,她的身体也积劳成疾,从50多岁起就因关节炎、肺气肿等病频频住院。为这,厂医院的大小护士、医生,没有不认识母亲的。而母亲能从50多岁活到70多岁,已不啻是一个奇迹了。所以对老母亲这次住院,我那久经磨炼之心亦不觉什么是紧张了,只是默默地守护在病床前,以尽人子之孝。
同病房里,还有一位老太太,也是重病号,守护她的是她的大女儿。或许是因为“同是母亲病重”,也便算是认识了,有时我们互相照看着护理一下。后来交谈才知,她母亲患的是脑萎缩症,还有糖尿病,所以情况也相当不好。一天一天过去,新年已近在眼前了。虽说有时弟妹们也来替换一下,但更多的还是我们这长子、长女守护在各自老人的病床前。
不知不觉,已到除夕之夜了。平时人满为患的医院大楼里寂静无声。就在这时,从远处飘来了欢笑声、掌声,不用说,这是中央电视台正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冯巩和牛群正在说相声哩。这时候,我是多么羡慕那些能团聚在电视机前的家家户户啊。想象着我的妻儿也在家里,心里有些怅然,于是便用双手捂住脸。也就在这时,同是在当“守护神”的那位大姐,却用手推推我说:“你回家去看看吧,这有我照看着。”我回头看看仍在沉睡的老母亲,再看看她的老母亲,不放心地说:“你一人照看两个老太太行吗?”她笑笑说:“没问题,再说两个老太太此时也都困倦了。这是女病房,你老待在这也不太方便啊。”我无话可说了,只好连声地说:“真是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
老母亲之后病体虽仍未痊愈,所幸上天哀悯,又赐老母亲活至87岁。如今,时逢猴年春节来临,又想起这段除夕往事,便心绪难宁。好人一生平安,相信那位热心助人的大姐定会健康长寿的。
除夕夜文章9:生命的力量
文/董雪丹
除夕夜,庚子鼠年即将来临之际,我在微信朋友圈发了一段文字:“对每一个人来说,这注定是一个终生难忘的除夕,也注定迎来一个终生难忘的新年。愿可敬可爱的医护人员和所有人都安好!”此时,电视里,央视春节联欢晚会没有能够吸引我的目光,我从手机上看到在这个除夕之夜,在阻击新型冠状病毒的非常时刻,医务工作者从多个方向出发驰援武汉,无数白衣天使穿着防护服在病房里度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微信朋友圈是空白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按照平时的爱好和习惯,我喜欢大自然里的花草,微信朋友圈里的文字和图片也大多被花草树木占据。而此时,受疫情影响,宅在家里,就是不给国家添乱。
大年初一,许多亲人间的走访拜年变成了电话和视频的问候。
按照豫东的习俗,大年初二是出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因为弟妹家在一个县城,安全起见,弟弟一家没有回去。爸爸年前就在饭店里订了午餐,因为饭店不退订,就去打包拿回,我们三口之家和爸爸妈妈、弟弟一家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之后,相约各自在家,都尽量不要再出门了。
“不出户,知天下”,老子在两千五百多年前写下这句话时,不会想到此时的我们不出家门,拿着手机,就可以刷尽天下新闻。
从大年初三开始,在家闭门不出,吃吃饭,喝喝茶,看看书和电视,刷刷手机,对本来就很宅的我而言,倒也安逸。但我深知,这安逸的背后有太多的人在负重前行。
在新闻里看到太多让人感动的人和事:已经84岁,与病毒战斗了一辈子的钟南山院士临危受命;自己身患重病,妻子又被感染的医院院长张定宇依旧在抗击疫情的最前线;更多不知名的医护人员,脱下防护服,浑身湿透,取下护目镜,满脸伤痕;还有那么多白衣天使连续在奋战,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吃口饭,累了困了,躺在地上休息;一个护士握住病人的手说,“可以治愈的,我们一直都在陪着你”……是的,是他们这群最可爱的人,一直陪着被病魔缠身的人,给他们力量,给他们希望,他们应该就是鲁迅所说的那一类人:“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有了更多对医生这个职业的敬意和感激。感觉医院是最危险的地方,给一位在医院上班的姐姐发信,嘱咐她上班时做好自我防护。她回复说,看到发热门诊、隔离病房里在危急时刻迎难而上的同事的身影,禁不住潸然泪下。感觉他们虽默然无声,却是医院最亮丽的风景。
在家宅着的几天里,我的水仙抽出了花苞,风信子一朵又一朵地绽开来,一束小雏菊开得五彩缤纷。我拍下了它们的生长状态,想发到微信朋友圈,却写不出一个字。这样的日子里,说什么,感觉都太轻飘。
大年初六的午后,我走出家门,去超市买些青菜。家属院门口多了几个防疫执勤人员,大街上店铺关闭,车少人少,冷冷清清的,久违的阳光却很暖。
路两旁的楸树只有枝干映着蓝天,仿佛在用它的枯枝告诉我,现在还是冬天。慢慢走着,花坛边缘一小片绿色之中,星星点点的几滴粉紫突然映入我的眼帘,哦,竟是婆婆纳开花了,虽然小花只有米粒大。再向前走,发现几棵匍匐在地的早熟禾抽出了绿色的小穗,还有一棵看起来饱经沧桑的苦苣菜开出了黄色的小花……
看来,无论哪种状态下,花儿还会开,草儿还会长,生命的力量还会绽放。我们应该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冬天,春天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