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野草的文章

请欣赏关于野草的文章(精选9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关于野草的文章1:野草

文/夏衍

有这样一个故事。

有人问:世界上什么东西的气力最大?回答纷纭的很,有的说象,有的说狮子,有人开玩笑似的说,是金刚,金刚有多少气力,当然大家全不知道。

结果,这一切答案完全不对,世界上气力最大的是植物的种子。一粒种子可以显现出来的力,简直是超越一切。

这儿又是一个故事。

人的头盖骨,结合得非常致密,坚固,生理学家和解剖学家用尽了一切的方法,要把它完整地分出来,都没有这种力气,后来忽然有人发明了一个方法,就是把一些植物的种子放在要解剖的头盖骨里,给它以温度与湿度,使种子发芽。一发芽,这些种子便以可怕的力量,将一切机械力所不能分开的骨骼,完整地分开了。植物种子力量之大如此。

这也许特殊了一点,常人不容易理解。那么,你见过被压在瓦砾和石块下面的一棵小草的生长吗?它为着向往阳光,为着达成它的生之意志,不管上面的石块如何重,石块与石块之间如何狭,它总是曲曲折折地,但是顽强不屈地透到地面上来,它的根往土里钻,它的芽往地面挺,这是一种不可抗的力,阻止它的石块结果也被它掀翻,一粒种子的力量之大如此。

没有一个人将小草叫做大力士,但是它的力量之大,的确是世界无比。这种力是一般人看见的生命力。只要生命存在,这种力就要显现,上面的石块丝毫不足以阻挡它,因为它是一种“长期抗战”的力,有弹性,能屈能伸的力,有韧性,不达目的不止的力。

如果种子不落在肥土而落在瓦砾中,有生命力的种子绝不会悲观,叹气,因为有了阻力才有磨炼。生命开始的一瞬间就带着斗志而来的草才是坚韧的草,也只有这种草,才可以傲然地对那些玻璃棚中养育着的盆花嗤笑。

关于野草的文章2:微笑的野草

文/寒冰

感觉好象只是被风轻轻地吹拂了一下,田野里就铺下一地浅笑的花。轻风过处,细碎的野草贴着地面以花的方式微笑。

琐碎的花朵向着太阳开放,开得精神矍铄,阳光下,五颜六色的花朵,就如同形形色色的脸庞,俊俏也罢,丑陋也罢,会微笑脸庞,总归是美的,这种美,能使人的内心顿生愉悦,这种美,具有养心的功效。

在开花期,含苞待放的花蕾,羞涩中夹带着野草除绽芬芳时的甜美,业已怒放的花冠,奔放出野草一生中最绚丽的容颜,羞涩的花蕾,绚丽的花朵,是细碎的野草一生中留在大地上最明媚的微笑。

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的宾客,奔着野草的花季来了,无论是为它们传花授粉的蜂蝶,还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过客,野草都会致以最明媚的微笑。

在生命的特殊时刻,野草笑迎八方来客,敞开胸怀给予宾客所需要的东西,并致以真诚的微笑,以作答谢,一生中属于野草的花季只有一次,享受给予与就是享受获得,不求给予和获得对等,只为让仅有的一次花季不要因为自己而给生命留下遗憾。

野草的微笑虽然显于花,但源发于根系在土壤里的感受,每一朵花在野草的枝端盛开,也是根系在温暖的土壤里的盛开,每一朵花向着天地万物的微笑,也是根系面对着温暖的土壤发出的微笑,这时候,所有的野草将微笑挂满了全身。

野草不仅只在花季微笑,其实,野草的一生一直都在微笑,微笑是野草一生的事情,微笑是野草在大地上一成不变的表情,用微笑感动万物,是野草从生命的原发期继承下来的让种族在大地上生生不息的大智慧。

大地从来不会无端拒绝任何一枚怀揣着发芽梦想的种子,萌动后的野草种子用它的种脐对着大地微笑,感动了大地,萌动的种子就躺进大地温热的怀里发芽了,发芽之后,新生的胚根面对着土壤微微一笑,根就扎稳了,胚芽破土而出,嫩黄的芽在大地上向着太阳浅浅地一笑,大地就绿了。嫩绿的幼苗就像是恋娘的孩子,无论是风雨来袭,还是阳光普照,它们总是紧紧贴在地面上,腼腆地绿着,笑着,然后在大地上长成一株株细碎的野草。绿色是生命的颜色,也是大地上最普通、最普遍的颜色,所以野草在此时的微笑,掩隐于所有绿色植物的色泽里,常常被猎奇的视线所忽略,但是野草从来没有放弃过微笑,因为微笑是野草根系感恩土壤的真实表达,野草的微笑是健康的,所以野草的微笑足以让大地上那些违心而将微笑挂在脸上的人感到汗颜,花期过后,细碎的野草枝头上挂满了繁硕的果实,形色各异的果实让野草在日渐丰腴起来的容颜里显露出憨实的微笑,这一笑,让野草在大地上一直笑到了最后。

野草也有哭的时候,人若哭,莫过于伤心,野草在躯体受到伤害的时候,也会流泪,对野草而言,流泪就等同于流血,当绿色的汁液从伤口上浸出来的时候,如果根还在土壤里扎着,茎叶仍与根系连着,野草居然可以做到伤口在哭,而生命在笑,这样的情景,足以能给伤心的人疗伤。

在大地上生长,笑也一生,哭也一生,哭哭笑笑也是一生,像野草一样微笑一生,需要勇气,需要大智慧。

关于野草的文章3:像野草一样燃烧

文/范烛红

深秋的篱园里,野草们次第放缓了蔓延的节奏,任由一些情之所系的人帮它们了却了最初的夙愿。此刻,站在高处向远方眺望,你会发现他们忙碌而零落的身影。面对丛丛高过头顶的杂草,磨得雪亮的镰刀是他们手中挥舞的利器。纵使时光无法回溯,但我们依然可以想象,埋头凝视脚下的土地抑或立身聆听农作物的轻语,使他们保持了毕生的姿态。

一条宽阔的沥青大道笔直地伸向远方,两旁拔地而起的是一幢幢由政府出资建筑、规划齐整的小洋楼。这个季节,总会有一些老人背着一大篓野草颤巍巍地走过街道,走进属于他们自己的小洋楼。倘若此时你正好路过他们的家门口,你会领略到一番别样的“景致”:斑驳的内墙、凌乱的家什、成群的鸡畜……当视线倏地掠过太多不和谐的物体,或许你的眸子里多少会泛起一丝鄙夷的神色,情同我们有时候看到充斥于稻秧间的稗草一样,总想除之而后快。

杂草的一生多半是令人深恶痛绝的,这不禁让我联想起早就从祖母口中得知的事关眼前这些老人的往昔。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我那当年还是孩童的父亲有一次不堪忍受饥饿的折磨,偷偷从公社的红薯地里拔了两只红薯回家啃了起来,随即便遭到几个干部的严加审查,最后是凡手掌上残留着红薯浆的地方皆被他们恶毒地用指甲剜去。而被扣了工分的祖母却只能无声地将悲痛藏在心底,然后流着泪四处寻找野菜、草根给孩子们充饥,后来我的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姑还是被饿魔无情地夺走了生命。我无法揣度,至今都不敢去追探,这一切对一个母亲而言,对一个孩子而言,此后贯穿他们一生的是何等剧烈的心灵创伤?

时间是一味最好的疗伤药,往事越走越远,父辈们已将所有的伤悲或苦痛全然交给岁月的尘埃去掩埋。此时,那些被老人们暴晒过后的野草正在灶膛里愉快地燃烧着自己,它们跳跃着跌宕着升腾着狂呼着发出了毕剥的脆响,然后幻化成一缕缕炊烟,氤氲在小区的上空。那个曾经带头剜去我父亲手掌皮的老人已在去年深秋离开了人世,我永远都记得他弥留之际拄着拐杖徘徊在我家门口时的模样。佝偻的脊背,深深的皱纹,苍白而稀疏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棵站立在风中的野草。我静静地躲在门后张望,内心坚硬得如同一块决绝的石头。屋外秋风萧瑟,有落叶飘过窗棂,老人最后离开时凄然的背影终究打翻了我内心的五味瓶。在他出殡的那天,我听到人们在谈论,老人生前已将自己的小洋楼卖给了别人,所得的钱款悉数交给了居委会,遗嘱是给学校里的孩子们添置一些图书和设备。蓦然间,我的心头就涌起一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不远处的堤坝上,几个孩子在欢快地放着野火,金色的火苗深情地舔舐着枯黄的杂草,我分明看到,这深刻的燃烧里孕育着下一个不朽的新生……

关于野草的文章4:像野草一样生长

前几日收拾住所,发现里间窗台上铝合金窗的卡槽中竟生出了一颗玉米芽。想是数月前我给窗台上的花盆加土,不小心撒落了些花土进去,至于发芽的玉米,大约应是房东早些时候落在里面的。因为是冬季,常有窗子上冰花的融水流进卡槽中,虽然条件艰苦了些,甚至有时也会结冰,但终究有水分有土壤,玉米生根发芽便也合情合理。

这一颗发芽的玉米着实让我惊讶与沉思良久,这中惊讶与沉思源自我对年初一场雹灾的记忆。

那时候已是六月,农田里的玉米已经长出了一大截,有农户开始着手到田里喷洒除草剂。不想,天气突变,狠狠地下了一场冰雹。没几天,原本长势良好的庄稼几乎全部死掉了,但同样遭受灾难的田间野草却重新发了芽,散了叶,一些被折断的野草也在折断处抽出了新枝,大有一种“枯木生花”之感。

我在想,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上的庄稼和野草,备受人们呵护的庄稼尽管枝繁叶茂,在灾难面前,终究抵不过原本就扎根土地随性生长的野草。即便同样是玉米种子,作为庄稼生长在沃土里的玉米因一场雹灾覆灭了,作为野草生长的玉米却在缺土缺肥且冷一天暖一天的窗子卡槽中顶着薄冰生根发芽。这与生命力顽强与否无关,而是生活境遇改变了原本的习惯。

这又让我想到了我的小学同学。那个时候,班级里不少同学都表现出了不凡的才华。有人写毛笔字特别俊挺,有人工笔画细腻逼真,有人每次野外长跑都能把其他同学远远甩在身后,有人每次考试成绩总是第一名。然而,因为在成人眼中,甚至整个村庄,整个农村地区乃至整个国家,以优异的考试成绩考进大学,这才是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于是,大家都在老师和家长的谆谆教导下,做着乖乖的“好学生”。多年后的今天,当年写字最好的学生拿着鞭子在放牛,绘画最好的学生在扶犁耕田,跑步最快的学生不跑了,因为上山砍柴被野猪咬断了一条腿,考试成绩最好的学生大学毕业后,一年换了七八个工作,最后回到老家嫁了人,成了自己当初最看不起的百无聊赖的村妇。而我真真是庆幸,虽然没能大富大贵,却始终笔耕不辍,坚持着自己的文学梦想,偶尔有小文发表在报纸上,便有了喝两口小酒的兴致。

或许万物原本都是一样的,都在赋予着土壤以生命和活力,都在被土壤赋予着思想与情感。就如一颗玉米一样,若一定让它按照人类指定的方式作为庄稼生长,它原本可以抵御风霜雪雨甚至劫后重生的本能便因了强加的条条框框改便了习惯,束手束脚的活着,也许可以茁壮,但越发脆弱。倒不如像一株野草一样随性生长,凭着活下来的本能,把最长的根扎在最深的土壤。

关于野草的文章5:为儿女尝野草的母亲

文/田翠芝

看着母亲的遗照,我不由就想起了许多她在艰苦岁月里养活儿女们的往事。

我家住在县城,过去由于没有固定收入,日子一直过得很紧巴。有一段时间,父亲的生意没了进项,眼看家中揭不开锅了,可还是没钱买粮。母亲听说有人割青草卖给过路的车把式,能换来毛儿八分钱,她就加入了割草人的行列,每天挣三毛两毛,三斤二斤地买回点口粮维持生活。一天,家里就要断顿,母亲把面缸扫了又扫,扫出一把面,给儿女们烧了两碗稀面汤,她自己则喝了半瓢冷水,紧紧裤腰带,又背上大荆篮,抱着正吃奶的弟弟下地去了。她正在走东串西割着草的时候,突然天空乌云翻滚,雷鸣电闪,下起了大雨,母亲急忙丢下篮子和镰刀,抱起弟弟就近钻进巴茅丛里躲雨。雨越下越大,母亲怕弟弟淋雨生病,就脱了上衣裹住他,又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弓起腰给他挡雨。谁知道,一下雨,地里的蚊虫、小咬们,就都缩到巴茅丛里来躲雨了。这下可好,母亲那裸露的脊背,成了它们的美餐,它们趴在母亲的背上,又咬又吸,把母亲的光脊背弄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可为了弟弟,母亲对这些是顾不了的,致使自己的脊背瘙痒、肿疼难忍,半个月内不能仰卧。

冬天不能割青草了,母亲就打起屋前空院的主意,想让它长出粮食,使家人吃上饱饭。她找来铁锨和耙子,在院子里开始垦地。过去我家的院子里开过炉房,地被砸得很瓷实,土里还掺和着炉渣,有的地方用耙子也耙不动,母亲就用煤锥一块一块地往外撬。她的手上磨出了鲜亮亮的血泡,血泡磨烂了,也不停止,她硬是用这种“愚公移山”的劲头,一冬天里把院子开垦成了能种庄稼的田地。春天在地里种上大麦,她又不停地施肥、浇水,麦子长势喜人。眼看着麦穗黄了,一家人充满了期待。就在这时,街政府来人了,说吃商品粮的人家,不能有庄稼,种的大麦要归公顶口粮。结果,母亲空忙活了一场。

供应粮不够吃,为了不让我们挨饿,母亲秋天就去农村遛红薯。遛红薯回到家里后,精疲力竭的母亲又忙着把好不容易遛到的“红薯娃”、“红薯筋”洗去泥沙,大的用擦子擦碎,小的用蒜臼捣烂,再用水淘淘澄出粉子、滤出渣,粉子打凉粉,渣放上盐用手团成团儿蒸着吃。有一次,母亲又去遛红薯,因为地里收得实在太干净了,从这地块儿遛到那地块儿,又从那地块儿遛到这地块儿,刨了很久,却一无所获。疲惫饥饿中的她,想着饥肠辘辘的孩子们,就去到村子里乞讨。当讨要到两个菜窝头儿后,饿得两眼昏花的母亲,连咬都舍不得咬一口,赶紧用手帕包好,拿回家给孩子们吃。

有一次,母亲发现水边有一种很像野菜的青草,长得鲜鲜嫩嫩,可就是不知道能吃不能吃,她怕儿女们吃了中毒,就先放到自己嘴里尝尝。这恰巧被我大舅看到了,他说:“要是你中毒有个三长两短,撇下这几个孩子咋办,以后这事儿千万不能再干了!”母亲为了儿女们少挨饿,真是连命都舍得。

母亲,可亲可敬的母亲,我真不知该咋报答您的养育之恩。现在家中的日子好过了,可操劳一生的您,还没享到儿女的福,却匆匆撒手人寰,真让人心疼啊。

关于野草的文章6:流年似水燕儿飞

文/谢赵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遥想那昔日的辉煌,早已褪去了繁华。中国历史上活动了三百年之久的庞大家系,最终也未能避开浩荡的历史潮流。一如玫瑰剥落它的刺,似藤般的茎顿时柔曼下来,只化作甘露下的一株枯草。

早已失去光华的墨黑琉璃,亘古不变的诱惑,搅扰着魂内的愁情,蛊惑着灵下的寂寞。当初的玩世不恭,却换来了今生的流困逃亡。从南京城乌衣巷走向文坛的山水派大师,谢灵运!我信你,信你是有先知,将尘梦飘摇的家族兴衰提前揉入到那流丽的诗作中。铺天盖地的压抑,艳丽而哀婉。华美又柔软的触笔,却是敲起来铮铮作响的硬骨!

尽管冷艳惨绝充斥其中,悲怜孤苦贯穿前后,你也愿为那迫近浮云的飞鸿,远离世俗的纷繁。而我经年的仰望,早已安静的沉睡在心底的最深处。燕雀在枝间沉静清秀的吟唱,已渐渐模糊,幻化为夜晚绮丽的叹息。

那年暮秋,你仿佛望穿了人生浮华,奚落了万里红尘,只得借口辞官,回到会稽。怕是那苍凉的命运早已扭曲,不愿苟且偷生抑郁终老。这是我不愿相信,也不敢苟同的。你清高的身影在层层叠叠的宫殿剪影下显得冷清又寥落。可是为何一切的不凑巧背后,又总是蕴含着更多的凑巧呢?

谢混评你“博而无检”.当任命为临州内史后,却依然不改那“魏晋名士”之风,在震怒之下竟写下一首“反诗”.宋刘文帝因对谢氏族人杀戮太多,又念及谢氏子弟对朝廷尚有用处,只得将死罪改为流放,可你最终依旧未能逃脱。

世事动荡如利箭刺穿了双眼,也砍断了才情。你只能闭口封喉,将言语碾落在历史的雕车下。

鬼头刀落下的瞬间也不见你眸中的异动。暗媚的鲜血溅入白巾,一滴清白的明泪磕碎在冰冷的石子上。你的心在瞬时侵裂,涌出千万阴郁的血,才感到那刺骨锥心的痛啊!

飘落如雪的花瓣,苍白之中隐隐透出一丝青色来,袅袅似烟不灭,是你骨中最灿烂的灵。

我猛然一怔,抬首定睛细望夜空。天地间弥漫着一层湿漉漉、静悄悄的黛色雾霭。那清冷而莹洁的光辉,宛如泪滴,绝望的、凄伤的、摇摇欲坠。千年之前,你只为灵魂的宣泄,诗篇灿烂的美中缭绕着滑入骨髓的寂辽的忧伤。引来后世诗人竞相追随你的山水足迹。吟唱留下的不朽诗篇。一如玫瑰剥落他的刺,似藤般的茎顿时柔曼下来。

那些陈年往事已被深埋心底,诗人也怕是已经遗忘了吧。只剩下那红梁绿瓦间筑巢的飞燕还在思念着你昔日的华丽与闲雅,感叹着你曾经的辉煌与悲哀。

关于野草的文章7:走在乡间

文/安子妤

走在野草掩盖蜿蜒的乡间小路上,野草野花枝枝节节的触及在身上,青涩的气息漫延周身,一直微扬于阳光的空气里。这样的情境,似乎是梦里,很遥远以前的事情。

现在,这熟悉的景色,这熟悉的村落和民居,在我们眼前。沿着我们曾经熟悉的乡间小路,走过来,一些浅淡的记忆也在我们的思维里清晰起来。路边草丛里的野花已经叫不出名字,但是它的的确确在我们曾经年少的生活里,那样的别致,那样精彩。淡紫色的,乳白色的花,摇曳着熠熠生辉的笑容,引得蜂飞蝶绕。野草的味道在我们的气息间流动,忍不住捋下一棵不知名的草叶,放在鼻下贪婪的闻一下。草香在心的柔软处停绕,久久不息。

夏日的阳光,远远的照着,充足而炫耀。人在光里,影在绿丛间,偶尔,风过,花草香,即使无语,心也在微笑的花蕊中闪现记忆。

那边,是我们熟悉的马莲花,已经抽出了梃子,开着兰紫色的花,我们每个从乡间走出的人,都记得这种顽强生命力的花,无论是被牛马啃掉,还是被镰刀割去,它依然很快的又发出新芽。在路边或者在地头,顽强地支撑着生命绽放的季节。我们议论着我们的年少时的生活,这个季节正是挖野菜的时候,哪片地的菜多,哪片地的菜大,我们都了如指掌。还有那条小路,通向哪个炊烟正在升起的村子,哪位母亲正在门口远望,从夕阳的余辉里走回家的孩子,这些在记忆中都是那么明朗,那么让人深情回味。泪眼涟涟。

岁月如一面墙,我们在墙的这边,远远地望着,却再也回不去,旧日时光。

村边的树阴下,牛儿安静地卧在那儿嚼着草。用眼神遥望着远方,那里有自己曾经耕耘的土地,正在夏日里孕育着生命。路边,偶尔有几只老母鸡悠闲的啄着石子儿。看见有人过来,匆匆踱进大门里。农家的院子,不再是木条或者高粱杆围成的栅栏,都已换成红砖的院墙,铁艺的黑大门,只有院子里的海棠树或者杏树高大的枝条伸出院墙,还没有成熟的果子诱惑着人的视线,散发着一种我们熟悉的味道。园子里整齐的豆角架,黄瓜架,结着翠绿鼓鼓的豆角和带刺的黄瓜。黄瓜架下,再也找不到嬉笑的影子。园子门口,几乎家家都种着不同种类的花,高大的土豆花,黄色的,红色的花朵,可以与牡丹相媲美。纤弱的五色梅,悄悄展示着自己柔柔的美。这些草木,穿过长长的岁月,只需一缕风,一米阳光,便可安静地在这片土地上,以美好不变的姿态生长,清淡薄欢。

路上,清清静静的,那些捉迷藏的孩子呢,那些撒欢儿奔跑的孩子呢,偶尔有孩子出来,是被大人牵着手,胆胆怯怯的用疑惑的眼光看我们,而后匆匆过去。

我们的心头有种"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感觉。恍惚与我们小时的家一样,似乎又不一样,变化了什么呢?谁也说不出。时光竟迁,毕竟我们走出乡间很多年了,那种原始的亲切也在一点点的淡去,如一部旧的电影片段,模糊却又有一些清晰的画面。是在记忆里的那种留恋,一走就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生,再也不可能回到乡间了。在灯红酒绿浮躁的生活中,我们已经忘却了乡间的忙碌,春夏秋冬时节不同的收获,忘却了村屯间鸡犬相逐,顽童嬉戏的情景,还有傍晚蛙声起伏,夜里蟋蟀奏鸣的生活了。梦里几度飞花,身外又是多少尘世变迁!

乡间一直就是这样,把太多的怀恋揉进我们的心里。直到某一天,我们会忽然记起,曾经有这样一个自己留恋的地方,曾经在记忆的最深处封存的地方,那,是我们的乡间。

关于野草的文章8:野草

文/刘晔宽

松花江滩岸上有一块空地,可能是因为环境原因吧,这里没有乔木,更没有树,只有野草。这里的野草并不茂密,斑驳地覆盖着地面。草地中间有一条被人踩踏出的小路,小路上的野草延着地面匍匐着顽强地生长着。

不知为什么想起了鲁迅先生《野草》序言来了。“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小时候不懂,曾经问老师“鲁迅先生为什么说是我的罪过哪?”现在还记得老师回答说:“鲁迅的文字很深奥,长大才能读懂。”其实,我现在也没有读懂。

今天天气尚好,我又来这看这片野草。这里离水很远,借不上水边的力,好久没下雨了,眼前的野草开始枯黄,甚至死去。我知道,野草是无比顽强的,它的根保持着营养,一旦适合生长,就又发出稚嫩的芽来。只要下雨,野草就会很快长起来,恢复草地原有的风貌。

草的顽强令人折服,比如蒲公英。春天到来,万物复苏,泥土里的根就吸收营养长出繁茂叶来。过几天长出一个长长的茎,开一朵黄色的花。这花并不娇艳,却敦厚淳朴,花期不长,当花开时,生满蒲公英的草地上便满地黄花蔚为壮观。花谢之后生出果实,竟然是个毛茸茸的小球,劲风吹过毛球散开,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去,给这草地带来无限生机。

我喜欢野草,它虽然出身卑微可并不低贱,它没有高高的身躯,名贵的身价,作为草芥被人践踏,却无比顽强。它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到了秋天,各种野草相继枯黄,可依旧孕育着种子,给草地以希望和生机。哪怕遭遇一场秋火,也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野草非常普遍,只要有尘土的地方就可以长出叶子来,哪怕是墙头、房檐也都有它的身影。

我有时奇怪地想,野草有没有思想哪?当它被践踏时,它的内心是怎么承受的哪?鲁迅先生的《野草》一文中有这样一段话:“这以前,我的心也曾充满过血腥的歌声:血和铁,火焰和毒,恢复和报仇。而忽而这些都空虚了,但有时故意地填以没奈何的自欺的希望。希望,希望,用这希望的盾,抗拒那空虚中的暗夜的袭来,虽然盾后面也依然是空虚中的暗夜。然而就是如此,陆续地耗尽了我的青春。”说实话,鲁迅先生的文字我确实读不大懂,可我喜欢文字中的内涵与蕴含的精神。

野草,根不深,叶不阔,花不美,却具有顽强的精神。鲁迅先生这样写的,“我以这一丛野草,在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献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前作证。”

读到这,我仿佛突然理解了鲁迅先生语言的深意。“我一开始是空虚的,空虚到无可抑制的说话,于是成了空虚的俘虏了。”

我一直在想,野草的精神象征什么哪?这顽强精神不就像具有几千年历史的中国人民吗?从秦汉开始,人民生生不息,顽强抗争。如今我们战胜疫情、摆脱贫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这种顽强精神不正像野草吗?

关于野草的文章9:一株野草的春心

文/杜明芬

野草,随处可见,像夜晚的星星,散落在春天的银河之中。

住在乡村的人是永远不会忽略野草的,每株野草都是春天的象征。田地间的野草不受人欢迎,但田埂小路上的野草却是一种清雅别致的风景。淡淡的紫、柔柔的白、浅浅的黄、深深的红……一簇簇、一株株,宛如仕女图中女子所佩戴的金钗与流苏,不同的搭配会显露不一样的风情。

了解野草,也是在了解一株植物的生命含义。野草也有名字,简简单单的名字、清贵不入俗流的名字、温柔而有意境的名字,都写在春天的扉页之间。读它们的名字就像是在阅读春天的故事,让人不禁感慨生命也是如此有趣。当一株清贫的野草有了美丽的名字,它们名字背后的故事也就变得十分美好!

重新认识一株野草,窥探了它的前世今生,那种感觉像是捡拾到了散落在人间的星子,美好蜂拥而至。认识鹅儿肠,却不知它还有另一个名字:繁缕。《本草纲目》记载:“此草茎蔓甚繁,中有一缕,故此得名。”芸芸众生皆为草木,繁茂之间,你我都是其中一缕。繁缕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既茂盛葳蕤又单薄唯一。若是有人以此为名,我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觉得沾染了凡尘烟火气息的繁缕,更加有韵味。

古代文人喜欢插一两枝梅花在几案之上来迎接春天,而我不插梅花,只采摘许多点地梅夹在书页之间,以此来拥抱春天。点地梅是常见的野草,开出的一朵朵白色小花,像是天上的一颗颗星星,故而也有天星花的别称。虽然两个名字都各有美感,但我更却爱点地梅。点地成梅,是很有动态感的一种称谓。一株点地梅沉默绽放,一缕相思层叠漫生,点地成梅,满地相思。这个因花语而铺展开来的画面着实让人迷醉!幼时和玩伴们曾唤它记忆花,也喜欢把它做成一枚枚的小书签。习惯延续,只是意义不同,不过这也是一种对过往年岁的留恋。

野草也有风情,有的刚毅,有的柔弱,有的浪漫,有的温柔。一株野草一种风情,一段与野草为伴的岁月,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当然,除了视觉之美,野草也有舌尖之美。许多野草可做菜可成药,与乡村人家的生活息息相关,诸如像黄鹌菜、柔弱斑种草、碎米荠、苣荬菜等等。野草与春天一样都是无处不在的,老旧的房檐上,湿漉漉的石头旁,就连水泥的罅隙间都能看见那些崭新的生命。

忽然觉得惊喜,只因为在花盆里遇见了一株不知名的野草。我不知道是麻雀、燕子带来的种子,还是我顺手丢进去的一块泥里长出的绿意?但正是因为邂逅了这种不经意,我才会感慨生命是如何的顽强不屈。

凡尘三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没能成为玫瑰,做一株野草也很好。因为每株野草都有它独特的地方,也许是花色,也许是茎蔓,也许是果实……不一定非要惹人注目才是精彩,细碎的生命也是散落在人间的小美好!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