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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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散文1:腊月豆腐

文/钟穗

早年的乡村腊月,像极了一场大戏。这家杀猪、腌鱼,那户打糕、蒸馒头,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尽情演绎着年前的风情,而做豆腐又是其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折。

作为一年中的大事,农家做豆腐,下料是颇为精心的。从缸里搬出囤好的黄豆,于黄晕灯光下,细细拣去虫咬、变质的豆粒,只留那些圆活壮实,颗粒饱满的,放入清水中浸上一夜。

第二天一早,将一粒粒喝饱了水,变得肥头圆脑的黄豆,送到事先预约好的豆腐坊里去磨浆。旧时的农村豆腐坊,人手少,设施差,加之石磨磨浆费时费力,必须得自家出人力上磨盘。

民间有句俗话:世上最苦莫如撑船、打铁、磨豆腐,可见豆腐好吃,制作劳动强度却大。虽说工作繁缛沉重,但想着马上就能吃上热腾腾的豆腐,那种心底的踏实是没有什么可代替的。

随着“咿呀咿呀”响起的转磨声,不久便有白白的豆浆,从磨缝里淅淅沥沥流到石磨下的容器里。

刚磨出的豆浆,还需进行过滤。常用的方法是将滤布四角系在“H”形木架的顶端,吊在梁上。而后倒进豆浆,握着木棍,一上一下摇动吊架,豆浆便从布底涓涓渗出。豆浆滤好,即刻倒入大锅,不盖锅盖,慢火烧煮。火苗舔着锅底,浆液像雪花般激情翻滚,升腾的热气穿过烟尘厚重的房梁,使豆腐坊的老屋充满温暖。

煮浆的同时,开始准备点浆用的凝固剂——吾乡多用石膏水。用锤子轻轻敲碎石膏,焙烧碾粉,再加水调成。要想做出味美的豆腐,石膏水比例很讲究。须得根据灶上的火候,豆浆中泛起的泡沫大小,加上不同量的石膏水。因此,这一环节多由作坊师傅亲自操作。

只见师傅一手掇石膏盆,一手捏长把瓢,将石膏水徐徐倒入热浆中,同时用铜勺轻轻搅拌。神奇的一刻发生了,原本乳白一体的豆浆,慢慢分离、聚合成丝、片、簇……最后结成一大团,这就是豆腐的前身——豆腐花。

“要吃豆腐花的快来舀!不来舀我要压豆腐了。”随着师傅一声吆喝,早就拿着碗候在一旁的孩子们立时纷涌而上,抢着去舀豆腐花。那豆腐花,洁白、晶莹、温润,只消看一眼已够销魂。吃起来更是清秀妩媚,人都仿佛因这春花般美的瞬间飘然了。

而此刻的师傅可没闲着,将锅中已酝酿成熟的豆腐花,连汤带水舀进铺好包布的木框里,并于面上压以木板。在“嘀嗒”作响的滴水声中,豆腐花被越压越紧,逐渐成型,素洁莹白、质感厚重的豆腐终于做成了。

刚做好的豆腐方方正正,用铜片剖开后,捧一块在手,沉甸甸、颤巍巍的,散发出浓郁的香味。趁热切成小块,用沸水烫过,再剖一枚皮蛋,共置盘中。淋几滴麻油,浇些许酱油,撒数点葱花,简简单单上桌。虽只青白绿三色,却自有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质朴味道。

一时吃不完的豆腐,用清水“养”着。年节来客,横竖切来,一片片地下入油锅,文火慢翻煎至两面澄黄,与香菇、虾仁、青豆等铺料一并入汤,煨至鲜醇,收汤后沸腾上桌。要色有色,要味有味。吃一口,不仅暖嘴暖心,甚至连每个毛孔都暖意盎然起来。

每个人都有对于吃食的记忆,那是生命的留存。豆腐的清香,是那些个寒冷日子里留给我至为温煦的记忆。虽已那么多年过去了,但当年磨黄豆、煮豆浆、压豆腐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恍如昨天。

豆腐散文2:年年豆腐年豆腐

文/章铜胜

在家乡年夜饭的餐桌上,豆腐是不可或缺的一道菜,而且和豆腐有关的菜通常不止一道。过年的豆腐,老家习惯叫“年豆腐”,还有着一层吉祥的寓意,即“年头富”。除夕餐桌上的豆腐一般是不能动筷子的,家里的长辈一定要将豆腐留到正月里食用,留得时间越长,他们会觉得新的一年中家里会财源滚滚,日益富裕。乡亲们为了这个美好而又吉祥的寓意,总会尽己所能地做好豆腐这道菜,并且用心留着。除夕餐桌上的豆腐,也成了家乡新年里一道年味浓郁的风景。

我家过年吃的豆腐,是自制的。母亲的老家在汀洲村,汀洲村出产的黄豆,叫汀豆,在家乡是有着一定的名气的。汀豆发豆芽好,做豆腐更好。外公每年都要种上好多的豆子,一部分在豆子鲜嫩的时候,摘了豆荚,送到市场上去卖。更多的黄豆,则要等到豆荚成熟,连豆秸一起砍回来,摊在晒场上晒。在豆荚被晒得焦脆的午后,外公便在晒场上打豆子,用梿枷一起一落地拍打,那些豆子像听到命令一般,纷纷从豆荚的迸裂中弹射出来,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清脆悦耳。我想,此时的外公是喜欢听豆荚迸裂和豆子落地时发出的啪啪的声音的。

外公会做豆腐,而且,我总觉得外公做的豆腐,比豆腐坊的老板做得豆腐更加的地道。

进入腊月,选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外公要将留好的豆子放在外面晒上一天。晒好后,外公会用簸箕将豆子簸上几遍,簸去掺杂在豆子中的碎土等杂物,然后再吩咐我们捡选一遍,将那些瘪豆粒,有虫咬过的豆粒剔除出去,这样外公才放心地开始做豆腐。

做豆腐,对外公来说是件很郑重的事情。从选豆到泡豆,丝毫也不敢马虎。泡好的豆,颗粒饱满肥胖,黄澄澄的,一点点地加入石磨磨盘上的眼洞里,用石磨磨浆,磨好的浆经细棉纱布过滤,滤出的浆水细滑。煮浆的过程稍微麻烦点,掌握好火候最重要。煮浆时,外公会一直站在灶边,看着灶上的锅和灶下的火,防止火太大,也要防豆浆漫溢出来,煮好的豆浆,香味浓郁。外公看见我,会用碗盛一大碗豆浆给我。彼时,能喝上一碗新鲜香浓的豆浆,心里别提多美了。

做好豆腐,点卤才是最关键的。那时年幼,并不知道外公点卤的秘密,记得也不真切,只是觉得外公真有本事,一锅豆浆,经过外公的手,会变成好吃的豆腐和豆腐干。我曾想过,长大了,我一定要学会做豆腐,也给全家人做最好吃的豆腐。可是,到现在我还没有学会如何做豆腐,这是一件颇为遗憾的事情,但我却成了一个最喜欢吃豆腐的人。

每年腊月,外公都会送许多豆腐给我家,从腊月到正月,我家就常吃豆腐。母亲是会烧豆腐的,她做的年豆腐,尤其出彩。一盘油煎豆腐,是年夜饭桌上的重头戏。豆腐切成长方形薄块,方方正正。豆腐的两面用菜籽油煎出略显焦黄的虎皮,再稍放一点酱油翻炒,豆腐的颜色就更好看了。母亲在起锅装盘时,总是很细心,装好豆腐后,再撒上一点切碎的青葱叶,一盘浅浅的酱色微黄的豆腐上点缀着点点的细碎绿,有着盎然的春意。这一盘油煎豆腐,是要从除夕留到正月里才能动筷子的。在团圆的年夜饭桌上,面对这么好看的一盘油煎豆腐,谁又忍心随意去动筷子呢。

油煎豆腐得留着,年夜饭的餐桌上还有好吃的豆腐。母亲在汆肉时,会将原本薄薄的豆腐干再片得更薄,再斜切成三角形的小块,放在汆肉的汤里,用小火慢慢地炖着。汆肉的肉片是薄片的瘦肉,用山芋粉细细捏过,煮出来细嫩异常。汆肉的汤汁浓郁,肉香醇厚,加上适量的豆腐干同煮,其味妙不可言。最妙的是,我家的豆腐干汆肉会煮上一大盆,年夜饭的餐桌上,可以放开了吃。

在家乡,年夜饭的餐桌上还有一道家家都必备的菜——生腐烧肉。金黄的生腐,是用长条形的豆腐炸出来的,炸生腐的用油是讲究的,荤油和素油按一定比例配比好,炸出来的生腐才好。选生腐得看,看其颜色是不是纯正;也得捏,用手一捏,蓬松绵软的,就好。做生腐烧肉,先将准备好的五花肉切块,放锅里先翻炒出油。生腐对角斜切一刀,将一块生腐切成大小相同的两块,露出里面雪白、镂空如精致雕刻般的生腐肉。五花肉的油炸出大半后,倒入切好的生腐,放少许八角和切碎的干红椒,在锅中一起翻炒,直到生腐将五花肉的油吸得差不多时,再加酱油着色。然后加入多量的热水,盖好锅盖,用小火慢慢地炖着。

生腐烧肉,是一道工夫菜,得有耐心等。生腐烧肉也是一道有味道的菜,我最喜欢生腐那种滋味盈满口腔,不停搅动味蕾的感觉。

除夕夜的餐桌上,有豆腐、豆腐干和生腐做的菜,各有各的好处,可吃,又可看,还有那样吉祥的寓意在,真好。过年,图的就是吉祥喜庆,豆腐让我们的年,我们的日子有滋有味,年豆腐也不只是年头富了。

豆腐散文3:做豆腐的大爷

文/董善军

王大爷去世已经十多年了,但乡里乡亲还时常想念起他,因为他为人耿直善良。

王大爷二十岁时,农村庄稼地里除了种植小米、玉米之外,还有大豆。王大爷就在豆子上面打起了主意,经过一番考察之后,开始做豆腐。万事开头难,王大爷开始做豆腐时,要不就是做得太嫩,不成个儿;要不就是太硬,吃在嘴里硬邦邦,口感差。为此,他没少挨家人的埋怨。

王大爷没有灰心,他经常半夜趁着家人熟睡的时候偷偷起来,练习“卤水点豆腐”,摸索多少豆浆加多少卤子。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多次摸索实践,他终于掌握了点豆腐的技巧。

我不能忘记王大爷给我带来的帮助。那是我刚刚考入济南某高校的前几天,他将五百元钱塞进我的上衣口袋:“侄子呀,虽然咱不是一个姓,但咱是一个胡同的邻居,我可从没拿你当外人。大爷我听说你考上学了,特高兴,这点钱就算是路费吧。”我在惊喜中缓过神来:“大爷,我怎么能收您老的钱,您一天到晚做豆腐,挣钱不容易,况且我大娘身体还不好!”王大爷把眼睛一瞪:“你这孩子少给我啰唆,不收下就是嫌少,就算瞧不起我老王……”我的心里暖呼呼的,口里却说不出一句感激的话。

记得我结婚办喜宴的那天,王大爷天不亮就将满满的一车子豆腐推到我家,乐呵呵地说:“我这车子豆腐算作是给侄子的结婚贺礼,在今天准能派上大用场!”可别说,王大爷的豆腐被技术精湛的厨师搭配在菜品里,成了最好的酒肴。第二天,我拿着一百元钱找到王大爷,让他当本钱收下。王大爷急得直翘胡子:“你爹给我钱我都不收,你给我我更不要了……”从此之后,王大爷在村里成了一个“赞助商”,谁家有个红白喜事,他总是把自己做的豆腐当赞助品。别人对他的慷慨举动感到心中有愧,可他觉得是理所当然。有人说他为人太直太傻,他倒是毫不介意,咧着嘴巴嘿嘿笑:“卖吃的东西得讲究先尝后买,我就必须把自己做的豆腐让老少爷们儿尝一尝,不让大家尝一尝,大家怎么买我的豆腐呀?”

最让王大爷窝囊的事,就是他七十五岁那年到集市上卖豆腐,因为眼睛花看错了秤,让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找上家门。王大爷悔恨得流出眼泪,抓住来人的手连连致歉:“这事都是我老头子的错,全怨我!我真是老糊涂啦,往里糊涂不往外糊涂,我的老脸没处搁呀!我无条件赔偿你的损失……”他硬是重新做了二十斤豆腐送到那个妇女的家中,那个妇女倒是无地自容:“大爷,我不该为了你差我几两豆腐去找你,你还是把豆腐推回去吧。”王大爷倔强地直摇头:“办错了事就该受到谴责和惩罚,这些豆腐能值个二十三十的小钱,算是罚款吧……只要你们全家能谅解就好。”

王大爷七十七那年得了脑中风生活不能自理,不得不让他放弃了做豆腐。他满足的事是他这一辈子还能为乡里乡亲办点事,办不了大事办小事,最起码大人小孩都吃过他做的豆腐,用百吃不厌来形容并不为过。

王大爷七十八岁那年因脑中风多次复发,不幸离开了人世。我为失去这样一位宽厚仁慈、善良忠厚的长辈感到遗憾和悲哀。以此文献给天堂里我尊敬的王大爷,向他深情致敬!

豆腐散文4:家乡的水豆腐

文/王继怀

我的家乡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乡,我在那生活了20多年才离开。大学毕业,因工作住到了城里,在城里久了,我便常想起家乡,想起家乡的水豆腐。

家乡加工水豆腐有着悠久的历史。虽然没有文字记载,但据父辈人讲,没有千年历史,也有八百年经历。家乡的水豆腐,白得像雪,嫩得像煮熟的鸡蛋清,具有外观白嫩光滑、口感味美细腻等特点。在鲜鱼汤中加入水豆腐,汤则白如玉、稠如脂;水豆腐炖狗肉,更是名菜;就是简单的家常豆腐,也会让你回味无穷。

家乡沿河的两旁随处可见卖水豆腐的,不光街上有,各村庄里也有。若需要豆腐,随时可买上几块。本地人还可以用黄豆兑换,也可以赊账。对于赊账的,豆腐老板从来不怕你过三五几个月才送钱去的,也从来不把欠的钱记在账本上,赊豆腐的人也不管过多久,总会记着赊豆腐欠的钱,有了钱就会立即送过去。记得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和哥哥也在街上赊过豆腐,过了三个多月,父亲才把赊豆腐的钱送过去,豆腐老板仍然面带着笑容地说不要紧。

来家乡的外地人大多都会吃到水豆腐。因为来了客,乡亲的餐桌上总少不了豆腐。至于烹饪的方法,则是五花八门,家常、清炖、红烧,什么都有。往往一顿饭下来,无论什么豆腐,都会被吃得精光。听父亲说,一位曾在家乡工作多年的外地人,后来因工作需要调往北京,20多年后,他特意回到这里,为的就是再次吃到我家乡的水豆腐。

外地人吃了家乡的水豆腐后,总会问我的乡亲,水豆腐有没有什么制作奥秘?我谦逊的乡亲总会告诉他们,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我们山里水好、黄豆好而已。

家乡加工水豆腐,先是精选饱满的黄豆,精选的黄豆犹如一颗颗小金珠,煞是好看。精选的黄豆用石磨去皮后,用晶莹透彻的山泉水浸泡三五个小时,便开始磨豆浆。家乡磨豆浆比较讲究,特别注意均匀加料。一般是一人喂料,两人拉磨。磨完豆浆以后就是滤浆、烧浆。先把大铁锅洗干净,烧上微火,接着,在锅上架起井字架,用棉布包袱袋子一边滤浆、一边逐渐把火烧旺,待豆浆煮沸后把豆浆舀入大木桶内,均匀地浇上石膏水,浇入石膏水后,豆浆迅速凝固,乡亲把这时的豆浆叫着豆腐儿。当桶内豆腐儿里的水开始由浑变清,豆浆成了小块状时,便把它慢慢舀到贴有布包袱的木匣子里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包起来,盖上盖子,略加压力使水干至七八成,开箱划成小方块便可食用,家乡水豆腐就形成了。

前不久,我回了趟老家,发现县城和周边的集镇也有卖家乡水豆腐的。原来聪明、勤劳的乡亲把家乡正宗的黄豆和山泉水运到县城以及周边的集镇,现场加工水豆腐。原汁原味的水豆腐和乡亲热情的服务,很快赢得市场。每次回家乡,我都要求吃水豆腐,我是吃着乡亲做的水豆腐长大的,无论我走到哪里,对家乡水豆腐的感情都不会改变。

豆腐散文5:梆子声声豆腐香

文/李庆霞

近日,回山东老家探亲。一天清晨,我刚从睡梦中醒来,便听到门外有“梆、梆、梆”“梆、梆、梆”的声音,那声音熟悉、亲切,却又感觉格外遥远,细细听来,清脆悦耳,格外动听。

“娘,现在卖豆腐的人还敲梆子吗?”我迫不及待地向娘求证。

“还是梆子声,却不是手敲的了,现在的人都学聪明了,把声音录在喇叭里,来回地放,人也不那么费劲地喊了……”这是娘的回答。

当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冲出家门,梆子声连同卖豆腐的电动摩托车早已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我怅然若失地站在那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关于梆子、关于豆腐的记忆一股脑地挤满了心头。

独轮小推车、热气腾腾白白嫩嫩的豆腐以及能敲出“梆、梆、梆”之声的木头梆子,是关于故乡最清晰最亲切的记忆之一。

小时候,我们村几乎家家户户都种黄豆。黄豆作为一种经济作物,在当时的计划经济条件下并不允许买卖,主要是用来换油,其次就是用来换豆腐。因此,在很长一段时期,老家人都将买豆腐叫做换豆腐。当“梆、梆、梆”的梆子声在街道胡同中传来,想吃豆腐的人们便盛一碗(或盆)黄豆拿一个干净碗(或盆)出门。换豆腐的商贩用秤把豆子称了,倒在他的口袋里,再根据一定的换算,称一块相应重量的豆腐给村民,一次交易便完成了。卖豆腐的人大都是前后两村的人,相互之间也不陌生,顺便拉拉家常,也是常有的事。

豆腐梆子一般用整段硬木做成,长约30厘米,在一侧的中部开长约20厘米宽约5厘米的深槽,另一侧装手柄,表面打磨光滑,配一根敲棒。梆子作为豆腐之家的必需品,可以世代相传。敲打时间长了,虽然梆子表面被敲出了凹陷,看起来破旧,但并不影响音质,况且梆子越老声音越好听。

关于豆腐的吃法,记忆中主要有3种,白菜豆腐炖粉条,以放老汤(过年之前 煮了肉的汤)炖出来的最美味;有时也用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的,很清爽;再就是切成小方块,用油炸成金黄色,老家叫“豆腐泡”,再用来炖菜或煮汤吃。其实,对于我来说,记忆最深或者说感觉最美味的并不是这些常规吃法,而是生着吃。每当母亲端回热气腾腾的一块豆腐,我都会迫不及待地用刀切上一块放到嘴里,温温的嫩嫩的,最原始最纯正的豆香味充满了整个口腔,好吃极了。

离开故乡二十多年,虽然也吃过许多省份的豆腐,甚至品尝过各种不同烹调方法做出来的豆腐,不管高级饭店,还是家常饭馆,都没有记忆中故乡的生豆腐好吃。那个时候,故乡的黄豆好,做豆腐的人也厚道,况且小时候的味觉是长记性的。

梆子声声,豆腐香香,那是故乡留给我的特有味道。可惜,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去了。

豆腐散文6:妈妈的牡蛎豆腐汤

文/王艳芳

牡蛎又名生蚝、青蚵、蛎黄、蚝白、牡蛤、蛎蛤、海蛎。在山东威海,人们习惯用海蛎子来称呼。它虽其貌不扬,状如顽石,但营养丰富,肉质细嫩,鲜味突出,煮汤后状似牛奶,因此被誉为海中牛奶,但我发现有的海蛎子肉像心的形状,觉得用“海洋之心”来形容更确切。

说起牡蛎,可能很多人的记忆来自莫泊桑的《我的叔叔于勒》这篇小说。“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水手,用小刀一下撬开了牡蛎的壳子交给男搭客们,他们接着又交给那两个女搭客。她们用优雅的姿态吃起来,一面用一块精美的手帕托起了牡蛎,一面又向前伸着嘴巴,免得在裙袍上留下痕迹。随后她们用一个迅速的小动作喝了牡蛎的汁子,就把壳子扔到了海面去了……”

读着小说,我想很多不是海边的人一定无不神往牡蛎这种“高贵典雅”的食物。其实关于牡蛎,确实有很多奇妙的故事。自古希腊黄金时代开始,牡蛎就被食用并被认为是强身健体的神物。当代饮食文学的女掌门费雪曾着有《写给牡蛎的情书》,她用万千文字变幻出了关于牡蛎的种种美味食谱,有声有色,娓娓道来,让读者在无形中享受了一顿奢华的牡蛎宴。牡蛎带着海水的矿物香气和咸鲜的味道,或软糯如一块奶油,或矿质味充足,吃起来韵味绵绵。详尽的文字,加上令人垂涎的描述,给牡蛎的美味涂上种种诱人色彩,让人几乎是流着口水读完。

小时候,家里生活困难,一年里很少能吃上猪肉。但在三面环海的小村庄,最不缺少的就是海鲜。放学回家,呼朋唤友,拿着小桶和小竹篮到海边捉螃蟹、捡海螺。若妈妈告诉我们晚上要做面条,我们就知道要去捡点海蛎子了。姐姐是捡牡蛎的高手,她拿着小螺丝刀,看到礁石上的海蛎子,就能眼疾手快地撬下来,连同汁液一起放进罐头瓶里,每次都能满载而归。我笨手笨脚,只能在海滩上捡点整个的牡蛎。晚上回家,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妈妈从厚重的硬壳中剥出了海蛎,肥嘟嘟的,抢着放在鼻下一嗅,那晨雾般的鲜味,清沁脑门,更不用说胃口了。用海蛎子肉做出来的面条汤汁鲜美肥嫩,每次我都吃得小肚溜圆。

不过妈妈最拿手的家常菜就是海蛎子豆腐汤。软糯的蛎子肉、白白的豆腐、绿绿的葱花、红红的辣椒……素洁淡雅。出锅时,妈妈喜欢滴上一滴香油,色香味俱全,配上白米饭,那个鲜美,味蕾的舒适妙不可言,现在想起来还垂涎欲滴。

现在,我早已成家立业,也曾很多次做过这道牡蛎豆腐汤,但总也吃不出小时候那种味道。舌尖上的牡蛎豆腐汤也许更多的是心头上的记忆吧。

豆腐散文7:婆婆豆腐心

文/何雪萍

我婆婆是个厉害人物。乡下日子浮浅,哪家软弱了些,旁人看在眼里,逮到机会,便来欺负。公公忠厚老实,一生阿弥陀佛。和左邻右舍争一寸土,论一棵树的怄气事,都是婆婆出面处理。婆婆凶起来,嗓门尖细,怒目圆睁。这使得别人知道,我们家,也不好招惹。

我的婆婆,披了一层刺猬的铠甲,只是为了守护我们这个家。其实,婆婆的心善着呢。

我与夫是媒人介绍认识的。妈妈为了我的终身幸福,悄悄去夫的村子打探夫家的底细。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我的婆婆脾气不好。我妈心情沉重,迈步往回走。不巧,竟和婆婆迎面遇上了。我妈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一回,我妈在街上卖菜,眼看要做成一笔生意,却因为找不开零钱,不能成交。当时,婆婆也在卖菜。卖的也是水灵灵的小白菜。买菜的那人,作势往婆婆的菜担走去,我妈失望极了。不料,婆婆热心地对我妈说:“我换零钱给你。”说着,递过一把零钱。

我妈记住了这个好人的模样,一眼便认出来了。她高兴地上前打招呼,报出夫的名字,向她打探夫家的情况。不料这个人笑眯眯地说:“你打听的,就是我家啊。走,去家里坐坐。”我的妈妈又欢喜又尴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嫁到夫家以后,婆婆对我视如己出,总说我工作忙,不让我做家务。她忙里忙外,把家拾掇得清清爽爽。每天下班回家,饭菜就热腾腾地摆在了餐桌上。

不久,我怀孕了,害喜,吃什么都没胃口。寒冬腊月,婆婆用沉甸甸一担白萝卜,换了一小串提子,洗得干干净净,端来给我吃。我的儿子呱呱坠地,婆婆只让我带着睡了一个月。等到满月了,晚上便把孙子抱到自己床上睡,怕我这年轻的媳妇劳累。

婆婆不只对家里人好,看到旁人落难,常不顾自己艰难,慷慨解囊。一次,我工作的学校里,一个孩子生了重病。全校师生为她捐款。回家,我说给婆婆听,婆婆拿出卖玉米的两百元,托我带到学校捐掉。

还有一次,我和婆婆一起去黄梅五祖寺上香。路上遇到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哭诉投亲不着,请求帮助。婆婆把身上带的钱全掏出来给了那女人。我对婆婆说,那女人八成是骗子,这样行骗的方式,早就不稀奇了,说不定孩子也不是她自己的。婆婆笑着劝我:“不能这样想。这样想,受难的人,都没有人救了。做好事,不要想太多。做了,心便是好的。想太多,什么好事都做不了。”

做了,心便是好的。这是婆婆简单的好人信念。我的婆婆,真是一本封面粗糙的书,用心读了,才知道,她的好,如豆腐,朴实无华,营养丰富。

豆腐散文8:等待的味道

文/孙嘉成

爸爸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想这大概是做事要有耐心和恒心的意思吧,那么就请你和我一起来体验等待的滋味吧。

那是1月27日,铅灰色的天空让人心里沉甸甸的,仿佛喘口气都要费很大的劲,马路上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吸口气就能闻到年味。3个小时的奥数课终于结束了,我飞快地冲下楼,哇,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雪了,洁白的雪花一片一片打着旋、跳着舞飘落。草坪上、树叶上、车顶上慢慢地堆起了一层薄薄的雪。“等到明天就可以打雪仗了!”我心想。一路小跑到门口,没有看到爸爸的影子,看着其他学生一个个被家人接走,我伸长脖子使劲地朝马路上张望,1分钟、2分钟……5分钟过去了,我的脖子僵硬了,眼睛发酸了,可是爸爸还没有来,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来回走了几步。“怎么办?只能继续等了。”又是漫长的5分钟过去了,我开始烦躁不安:“难道是爸爸忘记来接我了?还是路上堵车?真后悔没有带手机。”此时的我心里七上八下,嘴里干干的发涩。又过了几分钟,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腿酸酸的,眼前雾蒙蒙一片。就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成成快上来。”定睛一看,老爸终于来接我了。坐在暖暖的车里,我全身舒坦,就像盛夏喝了杯冰镇可乐一样。

等待是一个过程,妈妈十月怀胎等待的是幸福,农民辛勤耕耘等待的是收获。等待的味道是酸酸的、甜甜的?还是苦的?辣的?让我们一起在等待中细细体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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