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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河边的散文1:蝈蝈
文/王建新
夏天来了,大树下、草丛里、小河边响起了蝈蝈清脆的歌声。为了观察蝈蝈的生活习惯,我捉了一只蝈蝈,养在竹笼子里。
这只蝈蝈不大,翠绿色,一寸多长。它的头上戴着绿色的盔甲,两根触须又细又长,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将军。蝈蝈长着四只翅膀,两条大腿肌肉发达,一看就是个跳跃高手,为了抓住它,我可花了不少力气。
一开始,蝈蝈很怕我。见到我走近,就立刻缩到笼子的角落里,用触角冲着我挥舞,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我,边向后退边向里收着翅膀,显得十分紧张。下午,也许看到我对它没有敌意,它就对我放松警惕了,慢慢走到笼子中间来散步了。
为了好好饲养这只蝈蝈,我查了许多资料。蝈蝈的食物很丰富,它是杂食性昆虫。让我很意外的是,它的食肉性强于食草性。天然蝈蝈主要以捕食昆虫及田间害虫为生,是田间的卫士,是捕捉害虫的能手呢!
我随手给蝈蝈切了一段黄瓜扔进笼子里,饿极了的蝈蝈猛然一跳,便跳到黄瓜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蝈蝈吃饱了,就用嘴舔舔触角,向笼子外面东望望西看看,偶尔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尖叫声,真有趣呀!
蝈蝈和青蛙、蜻蜓一样,都是益虫,我们应该保护它们。我想了很久,还是把蝈蝈放回了田边。
关于河边的散文2:记住一个人
文/程汝明
清晨,在河边一方青石上练字,背后有人轻叫:真美!
我转过身,身后站着个细腰女子。
“不好,写得不好。”我自嘲自贬。她抬抬手,示意我继续写。
……五月过去,进入六月,该换字帖,该临摹欧阳询的《九成宫醴泉铭》。——但我没有换,依旧手执王羲之的《兰亭序》。
我不换帖,有不换的心里:细腰女天天来,天天不时叫好,我若换帖,恐出字难看,令她失望。
“程大哥,明早我不来了。”六月中旬,细腰女望着一河流水,对我说:她到这,是推销冬春服装的,现在夏季了,厂里召她回苏州。
我问她:今冬还来么?
她说:拿不准。
我说:谢谢你天天来看我练字。
她说:闲着也闲着,早上出来看你写字,权当散步。
我问她:是否很爱书法?
她摇摇头,说:“你写字的姿式很美。我学过捏泥人,可惜,没学成……”
……细腰女走了,我依旧天天去河边,在大青石上写字;字帖换了,换了欧阳询的。
欧字严整平正,严整平正的欧字,将我的心,推向静寂:细腰女喜欢我写字的姿式,我给她的,是不上艺术的书法,彼此所思所想,均不在一条道上,因没有尔虞我诈,她走进我的心,让我记住了她:在烟雨蒙蒙的江南,有一个叫“萍”的女子,喜欢泥捏的人……
关于河边的散文3:构座河边草屋
文/十年一剑擎
心中一直有一座草屋,就构建在一座远离尘嚣的山林间,就依傍在一条清澈的溪流畔。
那片山林不大,也许就是崇山峻岭的一隅,一条山径蜿蜒到幽静,片片竹林摇曳着婆娑;那片山林很纯净,露珠映照着翠绿,山溪淙淙着鸟鸣,清风带着雾岚的气息。
那条山溪不宽,溪流在草堂前开阔,山水在悠远处聚潭,涧流在上游处跃岩,游鱼小巧的可爱,纤虾在石罅中穿梭,粼粼的水波轻揉着细沙。
那座小屋不高,堵堵木墙,扇扇木窗,覆顶的茅草节节棱棱,早已经被风吹日晒的枯腐,原本的暗红早已风化成灰淡,斗笠蓑衣静静地点缀,显露着永远不会褪色的日月。
小屋一定掩映在竹林丛中,远处一定是一带郁郁葱葱的松林,近旁的岩石一定纯净的如同磨洗,石丛一定让溪流缠绕。
也许是在热带雨林,可是,我不喜欢热带雨林的湿热郁闷,那些翠绿浓酽的似乎要冲爆枝叶的重托,那些丛林密密浓浓,让山岚似乎浊重了许多。还是,温带的山林吧,翠绿来得清新,丛林稀稀落落,岩石遮遮掩掩,小径清清楚楚,空气在树丛穿梭,山风能够在水面疾徐,四季的色彩分明而亮丽。
不要太精致、精巧的小屋,不要西化的那种小巧别致的,就传统化,就中国化,就环保化。
最好带点挑花源的灵气、鲜气、秀气,修竹掩映,桃花夹岸数,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甚至来点鸡犬相闻。对,就来点鸡犬相闻!要不,浪费了这美艳的风景。
最好带点陶渊明园田的意境,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要不,太空旷、太寥落、太凄清、太孤绝了,让自己的心会湮没,让生活会褪色。
我心中的小屋呀,我正用我的心灵一点构建着!每天,我想休息的片刻,我就会恍然驾临,独享我自己的世界。
关于河边的散文4:芦苇
文/周冰
秋色潇潇,于河边起舞的便是芦苇。小时候,爷爷给我讲以前的生活,说冬天待到芦苇成熟了,人人都到河边去打苇子,将芦苇在根茎处割下,然后打成一捆一捆的,要绑得结实、牢靠,还要漂亮、整齐,方便背回。冬日河冰刺骨,人们仍会不约而至,爷爷更是一人能扛200斤,在水中穿梭,有时会扛400斤,两个捆——这可以换来吃食或者生活必需品。
打回家的芦苇,经过一系列程序反复碾压,升级了它的柔韧,就交给家里的女劳力们。她们席地而坐,开始展示精巧的手艺——编席。苇席又叫“凉席”,阿姨们说,“要是一天编不了一个席,你姥姥就不让吃饭。”在大人们那时的艰辛,在我儿时却觉得有趣,整天趴在凉席上,丝毫没有觉察大人们苦涩的笑容以及身上各种疼痛。
高高的、直直的、绿绿的芦苇装饰着泛起涟漪的湖面,风吹过来,伴着簌簌声响,身姿便摇曳起来,这时还是一片一片的绿,绿中顶着芦花,就那么直耸耸的,什么也动摇不了它直上的风姿。
城里的几大公园各有特色,但都有直立的芦苇,那么的平常又自在,那么的大众又脱俗。我忍不住沿着栈道,向它内心处走去,却冷不丁“扑棱棱、唰唰唰”几声水响,两只野鸭子向湖中心飞奔,继而由惊吓转为悠然,也许它们已然看出我的没有恶意,或者认为我是“旱鸭子”不敢下水。待我远去回望,它俩正悠闲地荡回来,返回它们的暖巢、爱窝。
河边零散的有几位钓鱼的,还有几个红绿的小孩儿玩耍、嬉戏。记得在我家不远处的马颊河畔,就长满了翠绿的芦苇,那气息仿佛充溢了心灵深处的馨香。每根芦苇从杆到叶都是鲜绿的,每片叶子都闪闪发亮,要滴出水来。青翠欲滴,蓬蓬勃勃,富有生机,芦苇随风一荡一荡地,撞击出一丛青笼的清清浅浅的脆响。伴随着被镰刀惊起的清脆的鸣叫,那也是童年的一景。
夜幕了,回去吧。青翠的芦苇淹没在红绿灯中,好像在点头致意,又好像在执着地诉说着……
关于河边的散文5:迷人的石榴树
文/陈坤鹏
春天,我来到小河边玩耍。河边长满了鲜花和小草,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几棵高大的石榴树,我经常会到这里来。
春天来了,我来到石榴树下,惊奇地发现前几天还光秃秃的石榴树竟然这么快就发出了嫩芽,棕色的小芽像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娃娃,一阵风吹来,它们一个个摇摇晃晃可爱极了。
夏天,我来到河边。石榴树已经满树绿荫,在绿叶中有一个又一个的花朵。有的尚未开放,像一颗颗小花生;有的刚刚张开,像一个个可爱的小娃娃在对着我笑;有的已经完全开放,像是从空中掉下来的小太阳。啊真美!满树的石榴花火红耀眼,构成了一幅如火如荼的夏景。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诗句:“春芽细粒千灯焰,夏蕊浓焚百和香。”
秋天,我又来到小河边。红彤彤的石榴挂满了枝头。有的一半红一半绿;有的已经裂开,露出了宝石般的石榴子,我多想咬上一口;难怪石榴被誉为“繁荣昌盛,和睦吉庆”的佳兆。
冬天,我到小河边。石榴树的叶子已经发黄,一阵寒风扫来,叶子飘飘地往下落,不一会就只剩下一树光杆。但苍劲的树干傲视蓝天,迎着寒风展示着自己坚强的品格。
啊,美丽迷人的石榴树,你在各个季节都展出异样的风采。
关于河边的散文6:河边有棵不安静的树
文/刘美凤
一个人的一生如果从未种过一种植物,那是很遗憾的。我希望人人都能领略至少种植一种以上植物的乐趣。我愿意将我与植物间的情感写出来,与人分享。
1991年至1995年间的春天,我随单位同事在荔浦境内种过几回树。我们都有一个炽热的信念,希望把周围的荒山全都种绿起来。真正把荒山种绿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挖坑、栽种、浇水,任何一步都不能偷懒,否则树就没法成活。当然啦,荔浦荒山消灭后,这种集体种植的活动就结束了。没有结束的,是我对树木花草的深深情谊。是的,我在屋前屋后种菜,在院子里、书房里养育花草,而且常常浇水、换水,不亦乐乎。
最近,我发现我所熟悉的一棵河边树不安静了。主要是议论它的人心不安静——从上游修下来的防洪堤两年后就要竣工。人心能安静吗,至少我的心,是微微起伏了。
从我家走到这棵树的距离大约300米。我在有力气的下午,起身去看老朋友似的它。虽然不是自己亲手种植的树,但是日久生情,早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它有百分之百的美,在外观上又有让人感到异样寂寥的神秘。喜欢江边的人,对这棵无名树是熟悉的。几时发芽,几时绿叶满枝,几时变成光秃秃的样子,几时又有一个野蜂窝一点一点挂到树上了。这就是它与别的植物之间的区别。也因这区别,这里的河岸比别处的河岸更加美得显着。是的,它与一丛绿竹比肩,站在岸上。它们在风雨中一起摇摆跳舞,在喧声中一起无欲独立。早年二月底还没见树的嫩叶长出,我想也许是它的发育晚于其他植物的缘故吧。又想无论怎样,它都是一棵有意思的树呐。
这棵树包含的美质,从前并没人在意。直到有一年大水突袭,险些被水卷走的人紧抱树干得以逃生,才引起人的高度重视。修建大堤的消息传来,树的存活成了知情人的话题。因为按照以往施工方的惯例,对这些无名的东西是要赶尽杀绝的。
我第一次关注它是防洪堤刚刚开始测量那时。那会儿,我的心情随着挖机的到来而变得沉重。我担心挖机把它挖走,让人当做柴烧。喜欢在树下捡石的我,久不久要仰起头来,看高大平凡的树在空中动与不动。树下常有竹排停泊,也常有人浣衣。竹排与人都仰仗树的遮蔽,树的恩赐。树不语。
又宽又高的河堤从上游修下来了。举目河边远处的挖机与人,清河道的清河道,垒河堤的垒河堤,急急地朝玉雷湾畔延伸。按照计划,两岸大堤将于两年后竣工。如果这棵无名树能够继续站在岸边而不被清除,该有多美啊。
阳春三月,河边的无名树终于安静下来——主要是议论它的人心安静下来了。是的,没人要把它挖走,也没人要把与它比肩的绿竹挖走。它们将与沿江居民一道,与新移栽过来的名贵花木一道,一起见证荔江两岸防洪大堤的雄伟竣工。可以预见,灯火穿过这棵树隙闪着的光亮,多么让人安静安逸。从人对待植物的态度看一个地方的兴衰,我突然感到呼吸舒畅,神清气爽。你好,你好啊,我的植物朋友。你的枝繁叶茂,让我看到了家园明天的希望。
关于河边的散文7:记忆河边
文/西海清泉
岁月是一条悄无声息的河,携带着记忆的沙石,缓缓向东流去。你我都只是河边的看客,看日出日落,看旋涡似卷走光阴,看葱翠的远山,还有河岸上的花开花谢,水里游鱼嬉戏。用手捧起那流淌的河水,掬取往昔留下的点点回忆,心中总充满着融融的温情。
岁月的河流上,我们曾各自孤寂地漂泊数年,其间即便偶尔相遇,彼此也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记忆。那冬日里的微微炭火,却燃烧起了激情的岁月。你不经意间自嘲,似一阵春雷惊醒了我沉睡的梦,我开始在方格上刻意地爬行着。 那也犹如婴儿咿呀学语,也好似老人蹒跚行步。现在想想那过去的几十年间,有如噩梦一般的荒唐,是你打开我的心匣。
你的留言就是一把嘹亮的军号,鼓励我渐渐熟悉了方格的规则,笔耕不停,写你写我,有情有意,吹响了沉默不语的心灵。
你的评语似一阵春风拂过湖面,让我内心时时泛起层层波澜,触动了我的灵感,默认诗文的清新淡雅,是这物欲横流时代的一股凉爽的清风。你读进我的作品,走进了我的内心世界,读懂了一颗孤寂已久的心。
渐渐,你成了我的等待,我的念想。我把你深藏在内心最隐秘的地方,让我独自偷偷、慢慢地品尝!
关于河边的散文8:淮河边的乡村
文/肖江
我笔下的乡村不是今天的乡村,而是四十年前的乡村。它位于淮河北岸,是沿淮平原上一个极其偏僻落后的村子。
一九七四年春,我的父母带着我们一家人从已经居住数年的小镇搬家到一个名叫湖东的村子,当时叫湖东大队。实际上,小镇离湖东并不远,大约四、五公里的路程,在小镇的北面。尽管只有四、五公里,但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却是一个较远的距离。那个时候,没有公共交通工具,连拖拉机也很少,自行车在当地也不多见,只有一些公社和大队干部才有自行车以供下乡使用。一条不宽的黄土路从小镇北头的中学曲曲折折通向湖东,路面坑坑洼洼,高低不平,上面布满拖拉机的轮胎印。在一些比较低洼和松软的路段,还有牛蹄印和其他一些牲畜的足迹。如果赶上雨雪天,整条道路就会变得泥泞不堪,不能通行任何车辆,甚至连步行都困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乡村里的百姓要走向外面的世界就必须沿着这条土路走到小镇,再到一个比小镇大点的镇子,再从这个镇子到县城,从县城再到市里。只是,这个乡村里的百姓许多人根本就没有到过市里,只有一些年龄稍长的人去过县城和市里,大部分百姓只去过小镇和那个大一点的镇子。这些百姓到镇上主要是出售自家产的农副土特产品,再购回所需的生活必需品。他们一般会在逢集的日子前去“赶集”,在晌午“散集”的时候回家。几乎所有“赶集”的人都是步行,肩上扛着或者手上提着各种物品,如果物品稍多,还会有人挑着担子。由于路况较差,一般情况下,从村子到小镇要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当时的乡村几乎没有人能买起手表,富裕的农民家里会有个闹钟。人们赶集时往往根据太阳的高度来判断大概时间。当时,农民除了生产队的农活外,也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因此,无论“赶集”或者“散集”,他们在路上的步伐几乎都是慢腾腾的,很少看见快步疾走的人。路上的人绝大部分都彼此认识或熟悉,即使不认识或熟悉,也会是“熟脸”,大家在路上彼此碰到之后都会客气地打声招呼。
那一年,这个叫湖东的乡村所在地小学因为没有“公办”教师,只有“民办”教师和“代课”教师,教学质量和水平都很差,在全县的教育评比中“垫底”而被点名批评。为了改变这个状况,上级主管部门就将我母亲调往这个学校加强师资力量。正是这个原因,我家搬到了这个叫湖东的村子。
这时候我只有八、九岁,由于上学早的原因,我家搬到这里时,我已经上小学四年级。而这里农民家的孩子普遍上学较晚,和我同年级的孩子年龄一般都十二、三岁,有的孩子的年龄甚至达到十四、五岁。由于年龄比我大,而且他们普遍从小就帮助家长在田里劳动,所以身材比我高大而且壮实。他们的皮肤一般黑黝黝的,脸上总是带着朴实的笑容。
这个乡村属于沿淮平原上比较闭塞的地方,很少有外来人口。我家搬来的时候,距离我家不远的地方住着几名从上海来的上山下乡知青,还有一个只有到夏末才会有人居住的烟叶收购点。当承载着我家全部家当的“架子车”(注:一种简单的人力车)到学校的时候,几乎全村人都来围观。可能他们听说我家不仅是从小镇搬来,还曾经住在遥远的城里——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方。他们站在不远处看着替我家搬家的学校教师将家里不多的几件家俱摆放进房间,还对我家有那么多书籍发出感慨,更对我家的一部台式收音机充满了好奇,只因为他们平常只能听到有线广播(俗称“大喇叭”),见过的收音机也只是砖头大小的半导体收音机,还没有人见过比半导体大许多的台式收音机。他们还对我父亲戴的手表充满了好奇,纷纷凑到跟前一睹为快。可能是他们觉得我父母非常和善的缘故,我家搬来没几天,这些村民就纷纷过来走访,有的人还带着自留地里栽种的蔬菜和水果。更多的人会在晚饭后过来,只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谢绝进到家里去,后来我才明白,他们怕身上的尘土弄脏了屋子。他们来访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是想听收音机。由于他们不愿到房子里,每每这个时候,我父亲就会把收音机搬到屋门口,放在一张椅子上,把音量尽可能开大,以便让坐在门外远远近近的村民都能听得到。我父亲喜欢听“新闻联播”,但这些村民不喜欢。他们喜欢听戏,黄梅戏和泗州戏。为了满足这些村民的心愿,几乎每一次我父亲都会反复选台,直到所有能选到的台都筛过一遍,在确认了没有这方面的节目后,他们方才告辞回家睡觉。当时住在不远处上海知青点上的知青剩下的已经不多,他们以前下工回到知青点之后,通常将门一关,一般不和当地百姓来往。我家搬来之后,这些知青不约而同造访我家。可能他们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很快就和我父母成了朋友,他们向我父母诉说他们的不幸和痛苦,也讲述他们的家事和个人的私事。
我来到这个乡村是高兴的。因为我还没有真正在乡村生活过,对乡村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特别是那些比我年龄大的小伙伴们的口中有数不清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乡村见闻和趣事。这一切都是我在“小人书”中和书本上读不到的。他们口中的“鬼”故事既让我充满好奇又让我恐惧不已,曾经在一段时间,每每到了晚上,我一个人总不敢独自留在家里,或者去到村子里找别的孩子玩耍。那时候的我是相信有“鬼”的,因为我确实看见过“鬼火”(实际上是磷火)。我上初中以后才知道“鬼火”并不是“鬼”点的火。
乡村里的孩子都很聪明,学习也非常刻苦,只是由于课余时间大多被家里的农活占用了,很少有时间温习功课,加上学校师资力量十分薄弱,所以,他们学习的成绩受到很大影响。我母亲来了之后,加强了教学工作,几个班级同学的成绩都进步很快。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母亲在当地被尊称为“先生”。
假期是我最快乐的日子,特别是暑假,可以和小伙伴们去钓鱼、游泳,四处去赶场看露天电影。去田野里四处闲逛时,经常可以看见野兔,我们还捉了许多只野兔,带回家后放在笼子中饲养。可惜这些在田野中生活习惯的野兔根本不适应笼中的生活,一般几天时间就会死去。后来,我们就不再捉小野兔,而是看见它们后就撵着他们在田野中乱跑,这样的情景直到今天我还能清晰记得。更有趣的是在田里挖田鼠洞。这些田鼠可能是偷吃粮食的缘故一般都体形肥硕,它们在田地里挖洞,把偷来的粮食运进洞里以供小田鼠吃或越冬享用。田鼠洞非常复杂,只有有经验的人才能分清哪些是真正的主洞和副洞,这样才能够抓住田鼠。我的同学中就有这样的能手。他们在发现一个洞口之后很快就能够辨清主洞和副洞。堵上副洞,然后在主洞口点燃一些秸秆,待大量的烟进入洞里后,就在另外一个洞口等着,不大一会儿,就可以看见大大小小的许多只田鼠从洞口跑出来,然后在田野中四散奔逃,小伙伴们在后面穷追猛打,直到把那些逃跑的鼠辈们消灭干净才凯旋而归。如果带上工具还可以掘开这些鼠洞,找到它们的“粮仓”。“粮仓”里堆满了粮食。有些乡村百姓会专门掘鼠洞找这些“战利品”,这些“战利品”对于当时并不富裕的村民来说,也是难得的“意外之财”。
我也和小伙伴们在夏天的时候去拾麦穗和挖“半夏”(一种中药材),秋天的时候去田里拾红薯,再削成薯干,晒干后卖给粮站。有时候,一个假期的收获少则几元钱多则十几元钱,这对于那个时代的孩子来说是一笔巨资。
这些小伙伴对乡村里的一切都如数家珍,但对于乡村外的世界他们几乎一无所知。于是,我就将我所知道的外面世界告诉他们。每当这个时候,他们都非常安静地围拢在我的身边听我讲外面的世界。听完之后,还要向我问这问那,他们的问题有许多我根本回答不上来,我只能回去问父母,然后再把正确的答案告诉他们。他们知道后再回去告诉他们的父母或者其他的小伙伴。渐渐地,我也成了他们崇拜的对象,只要一有空,他们就会央求我讲更多的外面的事情给他们听,只可惜由于我知道的并不多,面对他们的央求我只能东拉西扯。后来,我干脆把我的小人书借给他们看,他们如获至宝,总是抓紧时间很快阅读完毕,然后再找我换借其他的图书。
我和同年级的名叫崔海波、崔海光、年秀芝的同学非常要好,经常一起温习功课,也一起出去玩,甚至到处赶场看露天电影。我所知道的许多乡村里的事情都是他们告诉我,我也把我知道的乡村外的世界告诉他们。我们成了几乎无话不说的朋友。
他们和他们的父辈一样,从一出生就生活在这个乡村里,除了到过小镇和那个比小镇大一点的镇子赶集外,没有到过其他的地方。其实在这个村子正东三、四公里外的地方就是纵观南北的京沪铁路。天气晴好的日子,可以辨认出是货车还是客车,也能听到火车的鸣叫声。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到过铁道旁边近距离看过火车。有一次,他们看着远处的火车问我:“这些火车躺着都能跑这么快,如果站起来是不是能跑得更快?”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无法回答,看到他们失望的表情,我鼓足勇气拉住他们的手大声说:“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带你们坐火车到北京去玩。”他们可能被我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听完后都认真地点着头。我也在心里发誓,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带着他们坐火车到北京。
一九七六年春,我家搬离这个叫湖东的村子回到小镇。我的这几个同学也和我一起到小镇北头的中学读初中,我们延续着友谊,我也牢记着我的承诺。
一九七九年,我家搬离小镇,而我的几个好朋友则由于家庭的原因全部回家乡务农。起初,我们还保持着通信联系,随着我家越搬越远,加上这些同学可能也觉得没有什么新鲜的内容可以告诉我,信件越来越少,以至于终于失去了联系。
我则从家搬离小镇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回过那个乡村。
二OO七年春,我专门开车前往这个我无数次梦牵的乡村。一切都变了,我家曾经居住的房子早已荒废,学校四周曾经在夏季蛙声如潮的河塘变成了臭水沟,里面泛着难闻的气味。那个我和小伙伴们曾经在夏天游泳的荷塘正被填埋。曾经人口繁盛的村子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一些老人看到我这个远方来客热情地向我打着招呼,当他们听到我说出我父母的名字时,他们依然能够记得在他们这里工作过的“先生”。我向他们打听那几个同学的情况,他们大都只知道村子里人的“小名”,对于“大名”(学名)则对不上号。只是告诉我,村子里的青壮年基本上都外出打工去了,有的则早已搬离了村子。
听到这一切,我呆呆地站在即将消失的荷塘边,向着村子的方向望去,村子里静悄悄的,好像睡熟了一样。
“我曾经的小伙伴们,你们在哪里?”我从心中默念着那些熟悉的名字,“你们还能记得我当初承诺吗?”
我向着空荡荡的村子凝望着,内心充满了愧疚。我是一个失诺的人,我一直没有信守我的诺言。今天我来了,我要兑现我儿时的承诺,可是,你们在哪里?
一阵轻风吹来,凉凉的,带着麦苗的清香。天空是湛蓝的,偶而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从空中飞过。
这个我曾经生活过的乡村正在远去,在我的视野中越来越远。这是一个正在死去的乡村,因为我的同学们离开了,我曾经的小伙伴们走了。还有,那个曾经在我少年的印象中无比美好的乡村消失了。
想到这一切,我的眼睛开始模糊,终于,眼泪止不住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在乡村的土地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流泪,当我擦干泪水,再一次将目光投向村子方向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关于河边的散文9:夜晚,河边
文/梦醉清风
习惯了旅途间的散步,每至傍晚,喜欢沿居住地的河滨公园径自行走。欣赏着沿河灯光由白变浅蓝,感觉悠悠河水,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两岸衬以婆娑绿地,那灯影、绿影,行人,和各种光源的太阳能灯光聚拢的柔美朦胧之色,闪映于楼台庭院、草丛与廊柱间,构成了幻若仙境的意趣图。
绿树花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夏丛。河边的垂柳,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夜光中更显清静的河水,杨树柳树的浓浓绿意把花色映衬到了一种极致。夜归的鸟雀们也停止了叽叽喳喳、起起落落的的欢唱,不知道躲藏在哪里做着美梦了;就连白天在花树间飞来窜去的蝴蝶,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在这个梅雨季的夜,时不时飘来的雨絮,令河边夜景更增添了几份朦胧深邃的感觉。此刻,在白天点缀着夏日美景,偶尔从路边窜出来的小动物们,也悄悄地潜伏了,似乎去酝酿着明天更狂欢的节目了。不经意间,走到了河滨上的公园附近,公园亭阁上的变幻着的各色夜光饰灯光线,若飞阁流丹,与绿水相映趣成章节,极具江南园林的流线美。
闲苔院落门空掩,弯月栏杆人自凭。习习河风依旧保持着与河水共翩翩的意趣与风度,不管晴天雨天,总与光阴的节奏谐和成一种当下易逝的美丽与优雅,所有意念,皆可在这风韵中融入水光美色的空灵里,任思绪如水,静谧地呈现唯美的柔情。一处亭楼的旁边,是一池荷塘,硕大的荷叶覆盖了水面,几处荷花静谧如禅,亭台的凳子上,有不少乘凉的人,有的私语,有的在灯光下开战楚河汉界,有的哼着小曲吟咏着词句,好一幅夜晚闲情自在图,不禁羡慕起这些悠闲自乐的人来:想想自己每日的奔赴之累,竟有些迷茫起来,真想放下所有,隐入山林,融入自然的意趣里,不闻世事,独自闲乐,但,这只是一种妄想罢了。
望着荷塘的荷叶,想起了汉乐府的“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的美词,想起了杨万里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句,想起了朱自清那句“亭亭舞女的裙”的描述之美,也理解了周敦颐的“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原生态内涵。荷,正是花期,那种静若禅,美奇艳的娇姿很醉心。此刻,真希望有荡着小船唱着情歌来的采莲女,想象着“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的男女嬉戏场面,不禁心潮起伏,先前的迷茫之念也消失怠尽。
城市的夜光,是心的流光溢彩,而心的宁静是一抹花香树美的画。庆幸在这夜光荷色里,还有一席净土泊思,那风起的吟、小草的摇、水波的幽、花开的放、卵石的伴,谁说不是一种独特的清幽呢?
关于河边的散文10:青青河边草
文/汪震宇
她是一颗无名的且不受人关注的小草;她生长在一个小池塘的旁边,显得是那么的不起眼,然而她却并不孤独,因为旁边还有无数地这样的小草,人们习惯的称她为青青河边草。
“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野火烧不尽,风雨吹不倒”青青河边草,她散发着阵阵的清香,
她虽没有路边的野花那样光彩夺目,也没有白杨树那样高大挺拔,但她那种“野火烧不尽,风雨吹不倒”的精神却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
一棵脆绿色的小草,一片盎盎然的生机。青青河边草,草尖上甚至还留有点点水珠,那草尖上一滴滴泉水,冰冰凉凉地,透着甘之如饴的清甜,慢慢地流露出了一条条晶莹透彻的曲线。
我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抚摸每一棵青青河边草,那滑滑的感觉,给手指带来了一丁点的舒适。不多时,一只牛儿“哞哞”叫着从远处走了过来,也许是和主人失散了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它只是“哞哞”地叫个不停且到处乱窜。
终于,牛儿似乎是口渴了,它走向了那个小池塘。牛儿步入到了池塘中心,它似乎很享受池塘里的温度,它用尾巴不断地甩出水花,而水花又不断溅起,落到小草上,形成了一滴滴的小水珠,之后又流淌出了一条条优美的曲线。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这是汉乐府的一首《饮马长城窟行》,这首诗翻译出来大概是这样的:河边长满着茂盛的青草,出门的人们老远就可以看见,不觉中勾起了诗人绵绵的思绪,想念那远方的人儿。如果说,小草能够勾起一个人的思绪,那也许生长在池塘边的小草更能勾起一个人的情怀。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河边草的生命力是顽强的,无论风吹雨打,无论春夏秋冬,她始终默默地生长在池塘的旁边,她就像一个池塘的守卫者一样,坚守挺立在自己的岗位上。
青青河边草的道路是曲折的,然而她的前途却充满光明。她仅凭着薄瘠的且潮湿的泥土,与命运搏斗,同顽石争雄,经过顽强的奋斗,终于带着希望,露面于光明的世界。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卑微的身份,没有扑鼻的花香,没有高大挺拔的身躯,没有强壮有力的体格,也没有绚丽多彩的颜色,但是,她那坚强不屈的精神我顽强的生命力,这就是小草,生长于河边的小草。
青青河边草,她享受不到沃土的滋养,感受不到花儿的芳香,欣赏不到草原的壮阔。但是,她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她不怕人们的践踏,她就这样默默鼎立在池塘的旁边,也许此时此刻,她正和自己的亲友交谈着什么?
青青河边草,她也许并不是最顽强的,但她的精神却是很值得我们去肯定、去学习。身为一个地质青年,我们理应具有青青河边草的那种“野火烧不尽,风雨吹不倒”的精神,不抛弃,不放弃,为国家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