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心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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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心文章1:奈何天

这首歌听了咋这么揪心呢,隐隐作痛。

给大家多一点时间吧。

如花美春,似水流年,当初约定的春天好像来晚了一点。

春光流转,谁能得偿所愿,有你在我身边 只剩醉意阑珊。

一路悲欢,两不相欠,想起那样的夜晚多少有一些腼腆。

梦里缠绵,醒来惆怅无限,想是今生缘浅何必苦不堪言。

奈何天 在云端。奈何天 空想念。

说了一千,道了一万,奈何不了天。

你是我的江山,是我心中的火焰。

这样对你,这样为你,我也无悔无怨。

似这般偶然间,春如线风吹散,说了一千道了一万奈何不了天。

说从前,到永远,是你不尽的缠绵。

这样对你,这样为你,我也心甘情愿,我也无悔无怨。

揪心文章2:午夜的钟声一声声揪心

文/鱼痕迹

午夜的钟声一声声揪心。

它们说,你看你看,这个女人咋这样傻。

它们说,你看你看,她为什么总能哭得这样难看。

有一点意外只是,我会有一段时间不想你。没心没肺的不想,能一个人站在人群里突然笑得漂亮。然后看着他们说,看看这个姑娘,多年轻,多惹人爱。

闻窗外花香,你是否知道,我曾爱是你?

1

喜欢在午夜找一个角落蜷缩。喜欢在身边留一束微弱的灯光。那红色的旧日记本就轻轻摊放在膝上,一页页的仔细看。每次都能感觉出新鲜。就像是从未见过一般。就像在看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这么多年还是难忘。住在日记本里的那个小女孩,总是时常想要走回去看一看。看着她的快乐忧伤,仿佛一切,便可以重头再来。

2

还记得你走后,那个总是一而再的梦。

我们中间隔着如流如织的车子。你躺在那个陌生人的怀里,对我笑得那样漂亮。我却只能站在路的这一边,听围观的行人说,Ta真可怜。

每次醒来,我都很想能问一问谁,他们是说,出了车祸浑身是血的你可怜;还是,不敢冲过车流去看你一眼的我可怜?

3

青春的草疯长,我们的爱情停在那叶尖上。随风飘荡。甚至,经不住一个晨阳的抚慰。

有人在说,看吧看吧。

被注视的我们,就会从风头浪尖上滑下来。甚至来不及细想,他们到底想看什么。他们中是否也会有一个声音,能捕捉到一丝祝福。

后来,我们是怎样有的自知之明?你是怎样才能坚定的离去。我是怎样才能对你,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为的只是一个不能不去顾忌。

其实我和你一样,只是可怜。我们都受了青春的伤,迷失了最初的爱。还找不到,返航的路。

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爱情没有等待,更没有谦让。

4

感情的事,只有经年才会感觉无奈。

年少时的自以为是,也只有在年长后才会感觉出自欺欺人来。

我还记得篮球场,记得那些巨幅的画,那些沾满年青颜色的三人行。记得她第一次对我说,她喜欢你。记得你第一次问我,是否也爱过你。我还记得那些苦涩的黑咖啡,那些只醉月光不醉人的酒,记得那些难成眠的午夜,记得你在我的窗下,轻声唤我。

从开始到最后,无一遗漏,我全都记得。

只是记得,又有何用。曾经的我们,早就无迹可寻。那一点悸动,也已散落天涯。

5

还是会不经意的就想起你来。最容易想起,仍是曾经吸引过我的,你的欢欣的笑。只有这时,才会毫无缘由的快乐起来。就算是那些痛苦的记忆,现在回想也不会再去刻意的只让自己,只记得忧伤。

我更愿意回忆那些温暖。那些有你陪在身边的日子;那些你问我是否爱过你,我只莞尔不回答你的日子。那些迎风走过、无处躲避的日子。就算是那些疼,那些痛,也因有你的陪同,再回忆,也能咀嚼出快乐来。

想爱不能,欲罢不行。我也曾那样真切的爱过你。

当时的你看着那样的我,也是会觉得有些可笑的吧?我想一定是的,就是我自己,在这午夜看到还能笑出声来。

6

其实只是想,那段有你的记忆,能有更多快乐的东西。每每忆起,便能让自己微笑。

我想,这应该是你乐于见到的吧?我已经不再悲伤,这应该是你乐于见到的吧?

相较于以前每天都能在日记本上洋洋洒洒写下几页心情,现在的我已经难得再有当时那种极欲诉说的心情了。偶尔拿起笔来,也只有寥寥数字。岁月已经让那个对事事都愤怒的小女孩,蜕变成了一个安静的女子。只是有时,也会讨厌这样的安静。因为这多像,我已经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来。

我害怕有一天,也会对回忆中的你没了兴趣。我害怕自己,会突然忘记你。

7

墓地或者我们更习惯说的坟,是故人永远安息的住所。也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用以凭吊的地方。一直不敢问你的去处,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个胆小懦弱的人。我害怕平添忧伤,也害怕再去伤害那些还在爱着我的人。

只能喜欢一个人去郊外。乡野里的风景也总是那般迷人,虽然已经过了油菜花开的季节,却有一些不知名的花儿还残留在枝头摇曳,和着那些遍野的绿色,装扮出了一个美丽的盛夏。虽然未曾听你说过,这样的美景你看着也定是欢喜的吧?

我只能想,那最美的地方一定有你。

身边总会围绕着一两只不肯离去的蝴蝶。每次去郊外,都会想那个动人的故事。你也一定曾经听说,故去的人会化作蝴蝶或者其它生物陪在他生前的爱人身边。

多美好而又不真实的故事。但是我愿意相信。就像我一直愿意相信,我们是曾经的恋人。

我可以轻轻的对自己说,这是我曾经爱过的人。

我可以轻轻的对自己说,你终于愿意回来看我。

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你是真的已经离去了。你不会,也不可能再回来看我。

我是一个不迷信的人,但是每次想起你时还是想能让你知道。我已经忘了痛苦,但是我不会忘记你。

8

从开始到最后,只有我什么也没有做。

我想向你坦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你。

若是爱过,当初的我,怎么会一点努力都不曾有过?

若是没爱过,以后的我,是不是也可以很幸福?

这幻想让我觉得悲伤。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应该是,地动山摇,天地合山无棱也不会改变的事情。

有时候也会想,时间真的是太过残忍。它消磨了一切,包括曾经认为会天长地久,永远不会被磨灭的事物。

9

在天国的人应该,不,一定是快乐的。你也会因为很快乐,所以不会再经常的想起我来。你也会因为要快乐,所以不再经常想起我来了。对吗?

曾经你对我说过,活着为了我爱的人。现在我却想说,活着为了爱我的人。而你,我只想留一份记忆在心底,不再忆起便悲痛,不再只感觉到忧伤。

我想要好好的活着,让曾经的过往如风。当它拂过时,只留一份简单的快乐。

我想要我们相忘于,无法聚首的日日夜夜,一起去寻那份简单的快乐。

我已经不再爱你。我多想说。

揪心文章3:祖母的心愿

文/若帆

知道这个揪心的痛苦迟早要来,但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是料想不及的,我赶回乡下老家,祖母已经与世长辞了。母亲抚着我的头说:“阿婆走的时候,给你只留下一句话,嘱咐你要做好人。”望着祖母慈祥的面容、紧闭的双眼,我是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多么希望祖母睁开眼睛坐起来继续教我做好人啊!

祖母叫吴石英,娘家在河源铁场,据她说十多岁就嫁给我爷爷,含辛茹苦活了79岁,养育了父亲和我们两辈人,为我们家的贡献很大。祖母算是略有文化的乡村妇女。她所说的“好人”,并不是小时候电影里看到的“好人”和“坏人”那么肤浅的概念,她自有她的“好人哲学”。

我生在农村,在祖母的“唠叨”中长大。每当想起祖母的时候,总是想起小时候,一些很小的事情。

一天上午,我的放牛小兄弟牛仔突然诡秘地说:“我们去摘张叔婆的枇杷吧!”“好!”我和狗仔乐得蹦起来。但怎么摘呢?张叔婆时时都在枇杷树下走来走去,把树上的枇杷看得很紧,大家都蹙起了眉头。“有了。”我左手拉着牛仔,右手拉着狗仔,说出了自己的“调虎离山”计。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歇晌,枇杷树四周几乎没有行人。牛仔借机缠着张叔婆在屋里讲故事,我和狗仔则各拎着一个小布袋,悄悄地爬上枇杷树。摘得正起劲时,张叔婆突然从屋里走出来,我和狗仔像松鼠一样趴在树枝上,用茂密的枇杷叶作掩护,一动也不敢动。幸亏,张叔婆跨出大门在枇杷树下转了一圈,就回屋去了。我和狗仔拎着摘下的枇杷,很快爬下树来,逃之夭夭。那时张叔婆还在给牛仔讲故事呢。

我和狗仔拎着两袋枇杷,偷偷地潜回我的房里,还来不及等牛仔到来就开始狼吞虎咽地享用“战利品”。没有想到,祖母走了进来,目睹此状,立即明白了一切。她柔和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了严厉的目光,对我们说:“好人,是不会拿人东西的。”喝令我把剩下的枇杷还给张叔婆,并向张叔婆认错。我只得拎着枇杷,硬着头皮向张叔婆家走去……

每当放寒假,我和牛仔、狗仔就是地地道道的放牛娃。每天天不亮,我们就相约赶着自家的牛到马石岽去喂草。中午回来,祖母总要查看牛喂饱了没有。牛喂饱了,我就能领到祖母的夸奖或奖赏,奖品往往是一只鸡蛋或几颗水果糖。要是没有喂饱,祖母总是要查问原因。我和牛仔、狗仔都贪玩成性。这几头牛往往在我们玩耍时偷偷到田里吃庄稼,吃了人家的庄稼,祖母肯定不会轻饶我。为了既能得到祖母的奖赏,又能玩个痛快,牛仔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叫我和狗仔出门放牛时,每人捎带家里的一把食盐。把牛赶到马石岽后,把这几头牛牢牢地拴在几棵树上,然后把捎来的盐撒进牛嘴里,我们就自由自在地去玩。玩到中午才赶牛回家,将到家门口,才把口渴欲裂的几头牛赶进水里,让它喝水喝个够。牛喝多了水,肚子便鼓胀起来。这一招果然奏效,一连几天都得到了夸奖。但这个好办法到后来还是被祖母发现了,尽管这个主意是牛仔想的,跟我无关,但祖母还是把我和牛仔狠狠地臭骂了一顿。那些批评的话大都忘记了,唯独有一句话,至今仍印在心里:“要做好人,就要走正道,不能搞歪门邪道”。

逢年过节,乡下人都兴走亲戚。祖母最喜欢带我出门。有一年大年初四,祖母照例带我去姑妈家。大人与大人东家长西家短地拉家常。我与表弟则到屋外玩游戏:一起比赛“建房子”,比谁建得快建得好。别看表弟小小年纪,倒真像个地道的泥水匠。他就地取材,很快垒起了一座精美结实的“土木屋”。而我笨手笨脚,虽然垒起来了但因地基没有扎实不久就塌下去,花了好大功夫,才垒起个四不像的东西,表弟取笑我搭的房子简直像鸟窝。我被他气得火气了,搬起大石块把他精致的“土木屋”砸了个稀巴烂。表弟大哭,状告到祖母面前。不用说,我又挨了顿批评。末了,祖母又老调重弹她的“好人哲学”:“要做好人,就得讲道理,不能霸道。”

读初中了,学校离家远要住校。也许从小就没有离开家门半步,从没离开父母一天,在家千日好,出来半日难,我适应不了住校生活,非常不习惯。第一个周末回家时,闹着再也不想回校读书了。祖母知道后,亲切地抚摸着我的头说:“孙子啊!立志做好人,必须先刻苦读好书!只有读书方能走遍天下都不怕”。

人是需要精神的,精神要靠信念来培养和支撑。

后来,我考上大学,毕业后走上了工作岗位。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感觉到祖母一直在睁着眼睛看着我。我不敢忘记祖母的叮咛:“要做好人”。这叮咛蕴藏着几多关怀,几多期望,使我感到一种鼓励,一种温馨。

几十年来,是祖母教诲我做好人,是祖母让我真正读懂了“好人”两个字的深刻内涵。“好人”要经得起掂量,是不能掩盖,不能假冒,不能凭借的。它不涉及职业、头衔、贫富等复杂内容,不带任何标签。“好人”最起码应该是良心、美德、公平、正义的化身。当然祖母心中的“好人”是朴素的、直观的。她是地道的农村妇女,讲不出那些文绉绉的套套来。但是“做好人”可是祖母一生恪守的信条,为人处世的准则,也是我们家的传家宝。祖母传给了我的父亲,又直接传给了我,嘱咐我要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虽然祖母离我们远去了,但每当想起她,想起她的“好人哲学”,我就会情不自禁地叩问自己的心灵。

揪心文章4:大雁飞过

文/周开学

一声声揪心的啼叫,淹没我的睡梦。

镰之舞戛然而止,大地裸露出宽厚的胸口。

捧一把翻新的泥土,让清香氤氲在指间,直到这时呀,心才释然——

许许多多个日子,神经被飞梭的机器裹紧,视线让飞扬的尘土密封,连山歌的余韵也从唇角上悄悄溜走。在躁动不安的城市角落里,心也上足了发条,一刻也停不下来,甚至已忘记了二十四气节的变换。

午夜着上盛装。趁着间歇,采一片泪珠的叶子,发酵成山歌的曲调。悠悠叶笛,划过夜空,化作一片片思念的雨瓣,去沐浴乡下的老屋,去问候摇曳的枝丫,去亲吻黄土地汩汩的心跳。这时候,摊开的双掌盈盈一握,梦的心田已嫩草发芽,百花吐蕊。

醉卧静谧的夜空,家乡的烈酒晶莹剔透。只是大雁不经意间掉下的一串串鸿爪,就足以让远方的游子心潮澎湃——村前的大枣树下,山一样的父亲雕塑般坐着,浓浓的青烟从父亲饱含沧桑的口中一圈圈飘出。他定格在村口的目光,伸向季节深处,细数儿子回归路上拉响的汽笛。

揪心文章5:祖母的心愿

文/胜裕庐

知道这个揪心的痛苦迟早要来,但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是料想不及的,我赶回乡下老家,祖母已经与世长辞了。母亲抚着我的头说:“阿婆走的时候,给你只留下一句话,嘱咐你要做好人。”望着祖母慈祥的面容、紧闭的双眼,我是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多么希望祖母睁开眼睛坐起来继续教我做好人啊!

祖母叫吴石英,娘家在河源铁场,据她说十多岁就嫁给我爷爷,含辛茹苦活了79岁,养育了父亲和我们两辈人,为我们家的贡献很大。祖母算是略有文化的乡村妇女。她所说的“好人”,并不是小时候电影里看到的“好人”和“坏人”那么肤浅的概念,她自有她的“好人哲学”。

我生在农村,在祖母的“唠叨”中长大。每当想起祖母的时候,总是想起小时候,一些很小的事情。

一天上午,我的放牛小兄弟牛仔突然诡秘地说:“我们去摘张叔婆的枇杷吧!”“好!”我和狗仔乐得蹦起来。但怎么摘呢?张叔婆时时都在枇杷树下走来走去,把树上的枇杷看得很紧,大家都蹙起了眉头。“有了。”我左手拉着牛仔,右手拉着狗仔,说出了自己的“调虎离山”计。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歇晌,枇杷树四周几乎没有行人。牛仔借机缠着张叔婆在屋里讲故事,我和狗仔则各拎着一个小布袋,悄悄地爬上枇杷树。摘得正起劲时,张叔婆突然从屋里走出来,我和狗仔像松鼠一样趴在树枝上,用茂密的枇杷叶作掩护,一动也不敢动。幸亏,张叔婆跨出大门在枇杷树下转了一圈,就回屋去了。我和狗仔拎着摘下的枇杷,很快爬下树来,逃之夭夭。那时张叔婆还在给牛仔讲故事呢。

我和狗仔拎着两袋枇杷,偷偷地潜回我的房里,还来不及等牛仔到来就开始狼吞虎咽地享用“战利品”。没有想到,祖母走了进来,目睹此状,立即明白了一切。她柔和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了严厉的目光,对我们说:“好人,是不会拿人东西的。”喝令我把剩下的枇杷还给张叔婆,并向张叔婆认错。我只得拎着枇杷,硬着头皮向张叔婆家走去……

每当放寒假,我和牛仔、狗仔就是地地道道的放牛娃。每天天不亮,我们就相约赶着自家的牛到马石岽去喂草。中午回来,祖母总要查看牛喂饱了没有。牛喂饱了,我就能领到祖母的夸奖或奖赏,奖品往往是一只鸡蛋或几颗水果糖。要是没有喂饱,祖母总是要查问原因。我和牛仔、狗仔都贪玩成性。这几头牛往往在我们玩耍时偷偷到田里吃庄稼,吃了人家的庄稼,祖母肯定不会轻饶我。为了既能得到祖母的奖赏,又能玩个痛快,牛仔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叫我和狗仔出门放牛时,每人捎带家里的一把食盐。把牛赶到马石岽后,把这几头牛牢牢地拴在几棵树上,然后把捎来的盐撒进牛嘴里,我们就自由自在地去玩。玩到中午才赶牛回家,将到家门口,才把口渴欲裂的几头牛赶进水里,让它喝水喝个够。牛喝多了水,肚子便鼓胀起来。这一招果然奏效,一连几天都得到了夸奖。但这个好办法到后来还是被祖母发现了,尽管这个主意是牛仔想的,跟我无关,但祖母还是把我和牛仔狠狠地臭骂了一顿。那些批评的话大都忘记了,唯独有一句话,至今仍印在心里:“要做好人,就要走正道,不能搞歪门邪道”。

逢年过节,乡下人都兴走亲戚。祖母最喜欢带我出门。有一年大年初四,祖母照例带我去姑妈家。大人与大人东家长西家短地拉家常。我与表弟则到屋外玩游戏:一起比赛“建房子”,比谁建得快建得好。别看表弟小小年纪,倒真像个地道的泥水匠。他就地取材,很快垒起了一座精美结实的“土木屋”。而我笨手笨脚,虽然垒起来了但因地基没有扎实不久就塌下去,花了好大功夫,才垒起个四不像的东西,表弟取笑我搭的房子简直像鸟窝。我被他气得火气了,搬起大石块把他精致的“土木屋”砸了个稀巴烂。表弟大哭,状告到祖母面前。不用说,我又挨了顿批评。末了,祖母又老调重弹她的“好人哲学”:“要做好人,就得讲道理,不能霸道。”

读初中了,学校离家远要住校。也许从小就没有离开家门半步,从没离开父母一天,在家千日好,出来半日难,我适应不了住校生活,非常不习惯。第一个周末回家时,闹着再也不想回校读书了。祖母知道后,亲切地抚摸着我的头说:“孙子啊!立志做好人,必须先刻苦读好书!只有读书方能走遍天下都不怕”。

人是需要精神的,精神要靠信念来培养和支撑。

后来,我考上大学,毕业后走上了工作岗位。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感觉到祖母一直在睁着眼睛看着我。我不敢忘记祖母的叮咛:“要做好人”。这叮咛蕴藏着几多关怀,几多期望,使我感到一种鼓励,一种温馨。

几十年来,是祖母教诲我做好人,是祖母让我真正读懂了“好人”两个字的深刻内涵。“好人”要经得起掂量,是不能掩盖,不能假冒,不能凭借的。它不涉及职业、头衔、贫富等复杂内容,不带任何标签。“好人”最起码应该是良心、美德、公平、正义的化身。当然祖母心中的“好人”是朴素的、直观的。她是地道的农村妇女,讲不出那些文绉绉的套套来。但是“做好人”可是祖母一生恪守的信条,为人处世的准则,也是我们家的传家宝。祖母传给了我的父亲,又直接传给了我,嘱咐我要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虽然祖母离我们远去了,但每当想起她,想起她的“好人哲学”,我就会情不自禁地叩问自己的心灵。

揪心文章6:乡土器物记

文/黄孝纪

那是一个揪心的庄严仪式。

高速铁路的巨大灰色桥墩,一个连一个从田野上长出来,像一条巨大的蜈蚣,已经逼近村庄,逼近我的家门口。我的红砖瓦房的清水墙上,被人用红色的涂料画了几个大圆圈,里面写了一个潦草的“拆”字,旁边还打了一把红红的大叉,仿佛两把血色刀子。显然,这栋留下了我二十多年记忆和生活场景的瓦房,我少年时目睹了它的诞生,现在人到中年,又要看着它消失,还原成一片颓败的废墟,无可挽留。

2008年深秋,一个晴朗的日子,我从永兴县城回到家乡这栋瓦房。三年前,我的父亲也追随母亲去了对面的山上长眠。房子从那时上了锁,瓦屋面上不再飘荡浓浓淡淡的蓝色炊烟。我也累月经年不再回来,任由这栋简陋的老瓦房空置着,落寞地忍受日晒雨淋。我这次回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按照政府相关部门的要求,带头拆掉这栋房屋,以便整个村庄拆迁工作的顺利推进。我只带来了一块红布条,一刀纸钱,一把香,一对蜡烛,一个打火机。别的什么也没带。还需要带什么呢?在选定的这个就要拆掉这栋庇护我成长的旧居的时刻。

房子外面,我的堂兄三节和几个村人在说笑,抽烟,墙上斜搭的高楼梯直抵瓦檐。他们是我雇来的,只等我的简单仪式一结束,就进屋搬东西,上房揭瓦拆砖。

厅屋大门打开了,堂屋门打开了,堂屋通向禾场的侧门打开了,木窗板推开了。强烈的光线射进来,照着堂屋中央的砖砌方形大正灶,四围泛黑的粉墙,烟火熏黑的楼板,蒙了厚厚灰尘的碗柜,灶桌,宽条凳。砖砌的水缸空空的,干干的,没有一滴水,泛白的水泥内壁结了蛛网。空气中有一股久无人居的发霉的味道。

与我一同走进堂屋的,是年近七旬的金德老哥。他是我的邻居,是村里的老泥水匠。我的这栋瓦房,当年就是以他为主的工匠们建成的。记得房屋圆垛的那天,他带着一般人,站在人字坡屋顶的墙垛子上,瓦檩条上,放鞭炮,杀公鸡敬神,唱段子,撒糖,撒饼干,撒染红的花生。大人孩子站在下面围观,仰头聆听,笑闹着拥入尚未盖瓦的房屋里捡拾撒下来的东西。当年冬天,我家乔迁新居。堂屋的这个砖灶也是他砌的,在选定的良辰吉日,是他亲手在灶基上安放了象征一家之主的崭新的铁撑架。

我点燃了纸钱,烧在灶膛里。火光熊熊,腾起一片烟尘。就着如舌的火苗,我又点燃了香烛,插在灶台面上的缝隙里。三炷香缭绕着青烟,蜡烛燃烧着,火光明亮,拖着长长的烟尾巴,红红的油脂顺着蜡烛滑下来,滴落在空荡荡的灶台上。堂屋里又充满了多年不见的烟火气息。

灶膛里的纸钱渐渐成了一滩黑色的灰烬。金德老哥拿了红布条,系在了灶膛口撑架的圆环上。他神情肃穆,两手握着圆环,一拉一提,铁撑架就与灶膛分离开来。我赶忙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这个沉甸甸的撑架,上面一个圆环,下面三条腿,均已锈迹斑斑。二十多年与这个灶台,这膛炉火,这栋房屋,这方土地的长相厮守,如今终将分离。

外面进来几个人,开始清理旧物,搬到门外的禾场和空地上。另几个人上了楼梯,开始揭檐口的瓦片,一叠一叠传递下来。我从堂屋里出来,把拆房的事情全权委托给了堂兄三节。

提着撑架,我离开了这栋正在拆除的老房。作为村庄的游子,作为家的象征,我和我的相伴了二十多年的撑架,一同行走在返城的路途。

秋风里,撑架上系着的红布条不时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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