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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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散文1:麻雀与延卫

文/空漠的眼

这绝对是一场悲剧,只因悲剧的制造者延卫不是我自己,于是无形中就淡化了悲剧的意义。那时我从未觉得延卫的行为是如何有违人类的天性,那血淋淋的屠杀至多让我紧闭双眼选择默默离去。

悲剧的发生地,我的家乡接官亭,本名接官村,但凡上点年纪的人偏要唤作“接官亭”.当年父亲出外打工,母亲让我给父亲写作,信封上一律落款为“接官亭”.我向母亲表达过我的怀疑,母亲说你不用管,让你怎么写就怎么写。这“亭”的秘密直到我去了县城读高中在新华书店翻查《安陆县志》才得以解开。原来接官村曾经是个驿站,专事接待过往官员,迎来送往久了,后人遂名之曰“接官亭”.接官亭其名,虽说奴性十足,但无论在官场还是商界,都曾出过不少的风云人物。但这不是此文的重点,我要讲述的重心是家乡的麻雀。

接官亭的麻雀之多如地上的尘埃,且如尘埃一般的卑微。可以说,麻雀是鸟类中绝对的平民。它没有孔雀亮丽的尾羽,也没有黄莺啼转的歌喉。它一年四季都披着那件残破的麻袍,永远不知疲倦地叽叽喳喳,因而没少招致人人的厌恶和咒骂。我不讨厌它的叫声,其实,换个角度换种心境,也可理解为“大珠小珠落玉盘”,别有一番亲切的韵味。麻雀个娇小敏捷,善飞却不能高翔,追求短距离的速度而忽略飞行的飘逸。燕子在天宇展翅滑翔的英姿永远与麻雀无缘,麻雀也毫不在意。它们把自己从一棵树抛掷到另一棵树上,或迅疾地坠落到空地上,或从空地上猛然窜起,“飞行”这个词语用在它们身上的确好像太奢侈,它们在空中一耸一耸的样子,让你觉得它们不仅是平民,而且更便个小丑。

它们与人类同为土地上的生灵,如撒落四方的草籽,卑微地栖息于这块土地之上,而不管这块土地是肥沃还是贫瘠。我想起苇岸的一首诗《麻雀》:

“它们很守诺言∕每次都醒在太阳前面∕它们起来得很早∕在半道上等候太阳∕最后一块儿上路∕它们仿佛是太阳的孩子∕每天在太阳身边玩耍∕它们习惯于睡前聚在一起∕把各自在外面见到的新鲜事情∕讲给大家听听∕由于不知什么是秩序∕它们给外人的印象∕好像争吵一样∕它们的肤色使我想到土地的颜色∕它们的家族∕一定同这土地一样古老∕它们是留鸟∕从出生起∕便不远离自己的村庄”

麻雀的灵魂在接官亭的土地里,它们与接官亭的人们同呼吸共命运。接官亭人既是它们的近邻也是它们的敌人。在我的家乡接官亭,人类的利己性与排他性,在对待飞禽走兽上显现无遗。麻雀曾被列入“四害”,在全国范围内轰轰烈烈地消灭麻雀的战争中,我的家乡接官亭以无可置疑的功绩屡屡受到上级的表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平反”后的麻雀在某日清晨齐聚接官亭低矮的天空,在朝晖中神谕般狂噪不息。

我要说说延卫了,这个悲剧的制造者,这个无数乡下小孩儿心目中的英雄,他的出生充满传奇色彩,据说一生下来就重达九斤。苏家以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将撑起苏家辉煌的远景,而且事实也表明延卫自小就显示出非同寻常的本领:六岁不到就会下河捕鱼,上树掏鸟,接官亭里最常见的麻雀很自然成为延卫的首选目标。“灭四害”那会儿,延卫十岁出头,可灭掉的麻雀位居全村乃至全大队榜首。接官亭的男人们不无妒意地说,狗日的!狗日的延卫以导乎常人的速度茁壮成长,嘴边毛茸茸如雨后的草甸子。接官亭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觑空会往延卫裤裆里偷袭一把,笑骂道:想媳妇了吧!小小的延卫这时无师自通地回敬道:是啊,想你了,来吧!说完撒腿飞跑。

一次又一次地表彰让苏家上下十几口一天到晚脸上都堆满骄傲的神色。毫无疑问,如果不是历史出了意外,按我家乡人们的逻辑,谁也不会否认不念旧恶翻云覆雨的英雄将崛起于草莽之中。失去光环罩体的延卫对麻雀的痛恨延及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那痛恨含蓄隐忍,在小孩们中间表现得尤为极端。他是孩子王,是说一不二的王,是唯我独尊的王。他在他的领地里肆意地发号施令,征服叛逆扫荡残余。在人们不再随意捕杀麻雀的岁月里,他以一己之力用加倍地疯狂袭击着这劫后余生的卑微生灵。

八六年的夏天,我目睹了麻雀众多悲剧中最惨忍的一幕。那天延卫从一处颓墙的洞里掏出一个麻雀窝,里面有一只母麻雀和几只幼雀。一群小孩簇拥着延卫,五岁的我也远远地跟着。延卫在他家屋后的空地上架上一锅开水,眼也不眨地把几只幼雀全倒进水里。几声凄厉的惨叫后,痉挛成一团团的通红的肉球在沸水上翻滚着。延卫阴阴地一笑,跟屁虫似的小孩拍着掌,满怀渴望地仰视着他们的英雄,因为延卫答应过要给他们每人一只煮熟的麻雀,味道鲜美的野味在物质贫乏的年代里对小孩无疑有着莫大的诱惑。我确信我当时闭上了眼睛,可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窥视这一切。我的手在颤抖,我忘不了延卫投来的鄙夷的一瞥,若不是碍于我父亲的名望,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我父亲当时在接官亭乃至整个接官乡都有相当的名声。所有的标语,包括乡政府大院的标牌都是出自我父亲之手,我父亲还是十里八乡里唯一的电影放映员,自然成为乡里人尊敬的人物。延卫蔑视接官亭的男人,却唯独对我父亲存有三分惧意。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悲剧在继续。轮到那只母麻雀了。延卫用棉线把一枚成年人大拇指般粗的爆竹捆缚在麻雀腹部,点燃引线,然后将麻雀放飞。逃生的欲望瞬间化成悲剧的高潮。半空中一声巨响,麻雀在空中消失了,零散的灰褐色鸟羽如肮脏的雪片缓缓飘落,星星点点的血迹似一群群丑陋的红蚂蚁在地上蠕动着。悲剧的高潮以震撼人心的力量让所有的小孩张大了黑洞洞的嘴巴,继而发出“哦”的欢呼声,整齐得让整个接官亭都飘浮着血淋淋的味道。多年后,我搜遍记忆的角角落落,也无法寻得一星半点关于那之后的情形。我不知道后来我是如何回到家里的,我只知道自那以后,我总是羞于同任何鸟儿对视,那些绿豆大的小眼里干净得令我无地自容。前年有次与同事去一农庄吃饭,其中一盘菜刚上桌,好酒的同事纷纷举箸大嚼,滋滋有声,我一问才知是爆炒麻雀肉。那一刻,我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呕吐了一番……

延卫所制造的有关麻雀的悲剧直到九几年才结束。不甘寂寞的延卫,豪情万丈的延卫,雄心勃勃的延卫,随着打工的浪潮涌到深圳,三年后又回到接官亭。直到闪烁的警车将他戴上锃亮的铐子押上警车绝尘而去,我才从大人们口中得知延卫是在一个无星亦无月的晚上悄悄摸回家的,回家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想到还是走漏了消息。据说延卫在深圳耐不住打工的辛苦,与别人一道“勒富婆”,致人死命。

延卫走了,扔下他老婆和儿子。他儿子苏伟比我小三岁,麻雀般瘦弱伶仃,看人的眼神也总是畏畏缩缩躲躲闪闪的。延卫的老婆,一个妩媚又强悍的女人,在延卫走后的半个年头就将麻雀般的儿子丢给家里两个老人,她踏上南下的火车,去了延卫去过的深圳……

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英雄般的男人与一个妩媚又强悍的女人的结合,在乡间本来就是一个富有暧昧色彩的传奇。有人说延卫在他洞房花烛夜的那个晚上,将一布袋的麻雀放飞在他狭小的新房里。在纷飞的毛羽里,在迷乱的聒噪里,延卫与他老婆一次又一次地攀上快乐的巅峰。翌日清晨,延卫炖了所有的麻雀,与他老婆将一口铁锅吃了个底朝天。有人在他家屋后的阴沟里发现一堆毛羽和卫生纸,一律沾满血污……这个故事在接官亭人隐秘的口口相传里获得长久的生命力。

晨曦中,接官亭青石板的街道上泛着清冷的光,延卫的儿子苏伟晃荡着细瘦的躯体,拿根长长的竹竿驱赶着门前的麻雀。这些麻雀整排整排地兀立在五线谱似的高压线上,无数个细小的脑袋齐刷刷地对着苏家紧闭的大门。它们似是有意戏耍苏伟,散了聚,聚了散,末了留下一地灰白色的粪便。延卫的儿子曾目露凶光地大喊:“狗日的麻雀,老子让你们断子绝孙!”麻雀们英勇不屈,以罕见的无畏成就了鸟类的传奇。没有延卫的苏家被笼罩在灰褐色的浓云里,终年不散。因缘果报,冥冥之中似乎真有天意,万物有灵并非虚妄。

多年后,麻雀的家族依然活跃在接官亭的土地上,而延卫的儿子苏伟却不见了踪影;我父亲说,去了深圳,这小子混了黑道,别看他身体精瘦,心眼儿却鬼得很!

麻雀散文2:美的白鸽

文/赵鑫源

我熟悉的鸟有很多种,有麻雀、鹦鹉,还有小燕子……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洁白如雪的鸽子了。

鸽子的样子非常美丽,它有一双红色的小爪子,浑身长着洁白的羽毛,用手摸一摸感觉又柔软又光滑;它的小脑袋圆溜溜的,前面长着黄豆般大小的眼睛,眼珠红通通的,就像两颗红宝石一样;它的嘴巴向前突出,又长又尖又硬。

鸽子吃东西可有趣了。我把食物撒在地上,它们歪着头,东张西望,觉得安全了,才小心翼翼走上前去,争先恐后抢着吃。我想把鸽子吸引过来,于是我就开始把食物倒在手心里,只见它们一边走一边看,试探着来到我身边,觉得我很友好,就用它的尖嘴巴啄起了食物,啄得我的手心又痒又痛。

鸽子吃饱后就开始活动了,有的悠闲地散步,有的拍拍翅膀飞起来,有的飞到屋顶上,有的飞到树枝上,还有的飞到我肩膀上吃食物,可爱极了!

鸽子不但美丽、漂亮、好看,而且还象征着和平呢,所以我最喜欢鸽子了。

麻雀散文3:老家山麻雀

文/李宏荣

老家彝寨在滇中乌蒙山余脉气势磅礴的金沙江南岸大山摇篮里,山寨四周是连绵的山峦,寨子里果树成荫,绿竹遍野,一幢幢泥墙青瓦的房屋点缀在绿波里,那红泥墙上一排排手腕子大的墙洞眼,自然成为老家山麻雀们的温馨小屋,寨前一片片山地四季有丰收的喜讯。秋后播散的小麦春节刚过开始背浆,收割后又点种玉米,所以山地四季没有闲荒的日子,是老家人的生活过得丰衣足食,自然山麻雀们的日子也过得很快活。

在我的童年生活岁月里,老家彝寨里的鸟类最多的就是山麻雀,自古以来老家人与山麻雀生活很密切,几乎同住一片屋檐下,人在屋里住,而山麻雀却在一排排墙洞眼里繁衍生息,每天太阳刚睁开温柔的眼睛,那一窝窝山麻雀从洞眼里钻出,然后飞在竹林里树枝上欢歌笑语地相约伙伴,虽然这样的歌谣人们很难听得懂,但它们的族群们一定能听得懂一切。老家人与山麻雀有剪不断的情缘,虽然山麻雀的歌谣仅是听得似懂非懂,但他(它)们之间的心灵是相通的。每天山麻雀们唱响山寨第一曲晨歌,勤劳的父老乡亲们从睡意朦胧中醒了,他们意识到快乐的山麻雀们要飞到山地里美食早餐,为了生存,老家人与山麻雀同在那个巴掌大的山地里挣食是一首永久的歌谣。尤其在麦子背浆的时候,正是山麻雀们最幸福的季节,山麻雀们比老家父老乡亲们还勤快,它们趁着朦朦胧胧的亮光,带着自己的族群,黑压压地缀在麦穗上饱撑一顿,老家人便在地里插上一根根竹竿,然后在竹竿上拴着形似雄鹰样的油布纸,起初山麻雀们以为是雄鹰在空中盘旋,几天不敢飞进那块麦子地里吸食麦浆。没过几天山麻雀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它们派出侦察小分队在油布纸四周飞漩,最终识破了内中机关,便笑着潜落在油布纸上屙稀屎,再“叽叽喳喳”地传告伙伴们万事大吉。于是,躲在远处绿树叶间的山麻雀们,拼命地扑进麦子地里吸食麦浆,使即将丰满的麦子一夜间失去了姿色,一夜间失去了青春活力。

老家山麻雀们日日夜夜与勤劳的老家人同在一片天地里生存,同在一片屋檐下生活,它们读懂了老家人很喜欢花鸟,虽然它们每天与老家人争食,但偶尔恼怒的老家人也只会用敲簸箕吓麻雀的招数,更不会用残酷的手段驱逐它们远去,这样,山麻雀们不仅在麦子背浆的季节里争食,而且金灿灿的麦子背上场坎后也去争食,它们望着人们在场坎里忙碌时,却悠闲地蹲在场坎边的绿叶里嬉闹不休,而那双水壳亮的眼睛总是盯着场坎里,一旦场坎里的人们松懈刹间,它们会飞进场坎里抢上几粒麦子,当人们赶来时,扬翅飞回树上笑得很甜。

太阳落山的时候,老家人们走进了一幢幢泥墙青瓦的房里吃饭睡觉,玩乐了一天的山麻雀们也飞回寨子,钻进属于自己那眼墙洞里寻欢作乐。虽然老家人也吃野生动物类的肉食,但却不吃与自己同房同生活的山麻雀肉。祖祖辈辈的老家人都这么说,吃过山麻雀肉会换上麻风病,所以老家人从来不会伤害山麻雀,更不吃山麻雀肉,所以山麻雀们在老家那方乐园里过得安全而快活,所以老家彝寨最多的鸟类就是山麻雀,山麻雀自然成为老家的一道亮丽风景。

当我走出老家彝寨那道封闭千百年的山门,在山外都市里读书、工作、安居,老家人也为了山地里的粮食更丰产,也开始用毒性农药喷洒农作物,虽然粮食连年获得了丰收,但山麻雀们都没有了安全生存的空间。一只只可爱的山麻雀们被毒死,幸存的山麻雀们含泪逃离了老家那方天地,一夜间飞进城市里四处漂泊而流浪。城市里没有毒性农药扼杀它们的生命,但城市里没有醉人的麦浪,更没有温馨的墙洞眼小屋。每天蹲在绿化带的风景树上,那双水亮的眼睛搜寻着马路上可充饥的食物。但它们在城市里流浪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因为全球都在走发展绿色食品之路,所以丰收的田地里农作物逐渐远离了毒性农药。我想它们可以告别城市里流浪的生活,重新回到老家彝寨那片美丽的天地里。

麻雀散文4:小麻雀巧儿

文/韦羿廷

终于小学毕业了,我们比低年级的同学提前一个月进入了暑假。没有了作业和考试,我们都感到非常轻松。于是我和同学相约去公园玩。但没想到的是,这次公园之行,给我今后的生活染上一抹绚丽的色彩。

在公园里,我看见几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用竹条抽打着一只小麻雀。小麻雀瑟缩着身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庞然大物。我不禁怒上心头:这只刚出窝的麻雀,怎能经得起他们这样折腾?我跑过去,喝令他们住手。也许是我比他们高出好多,使他们感到畏惧的缘故吧,他们乖乖地退到了一边,低下了头。我弯下腰,捉起小麻雀,抚摸着它的身体。它歪着头,啾啾地叫着,声音稚嫩而无助。顿时,一股怜爱涌上我的心头。我将它带回了家,养在一个闲置很久的鸟笼里。

但我很快发现了新问题——它不会吃东西!于是,我拿起一个小瓶盖儿,在里边泡了些馒头屑,在妈妈的帮助下,轻轻地掰开小麻雀的嘴,将它灌了进去。几天后,小麻雀一见到我端来食物,就大方地张开嘴,等着我喂它。慢慢地,它能够自己进食了。为此我兴奋了好多天,还给它取名叫“巧儿”,一是本地方言把“雀”读作qiǎo,二是它小巧玲珑,很是可爱。为了对巧儿的进步表示庆贺,我们家还吃了一顿红红火火的火锅呢。

为了让巧儿学会适应外界的生活,我常常把巧儿放出笼子,用手指抚弄它的嘴。它被我“欺负”急了,便用嘴啄我,疼得我直吸气。妈妈见了,笑着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爸爸则说:“巧儿咬你,说明它的野性还没有丧失。谁让它是只野生动物呢?”

巧儿是只聪明的小鸟。每当我打来苍蝇投进笼子时,它总是欢快地叫着,从吊环上冲下来,一下子叼起苍蝇,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吃,好像怕我抢了它的美味一样。看它这样喜欢荤食,我和爸爸常常给它去捉蝗虫。看着它吃得那么津津有味,我笑了,开心地笑了。

巧儿很调皮,但它的调皮,却给它惹来了一场大祸。一天,笼中的吊环脱落下来,妈妈就用一根黑色的细腈纶线去绑吊环,一截多余的线头垂在笼子里,我们都没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第二天中午,我放学归来,打了一只苍蝇,就拿去给巧儿吃,但我立刻尖叫起来,声音很是惊恐。爸爸妈妈吓坏了,还以为我出了什么意外,赶快跑了过来。原来,巧儿在啄线头玩时,舌头被死死地缠住了,身子就像一只蜘蛛一样吊在半空中。细如发丝的线头越勒越紧,还打了死结。巧儿满嘴是血,舌头又红又肿。

妈妈忙将线头剪断,取出,又给巧儿灌了点消炎药。我去捡那只苍蝇时,才发现我的手还在不住地颤抖。巧儿将苍蝇含在嘴中,硬是咽不下去。妈妈说,它的舌头疼,暂时不能吞咽,估计等上一会儿就会好起来。我又是担心,又是心疼,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晚上放学后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发现巧儿已经变得活蹦乱跳,吃东西没有任何困难。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现在小麻雀巧儿已经成了我家的一员,喂食、陪它玩耍、给它打扫笼子成为我课余生活的一部分。我是多么希望它永远成为我的好朋友啊!

爸爸告诉我,上个世纪50年代,全国掀起了“除四害”的高潮,麻雀与苍蝇、蚊子、老鼠一起被列入“四害”的黑名单。人们后来才知道,麻雀吃害虫带来的生态效益远远大于偷食谷物带来的损失。渐渐地,“麻雀”被平反,由“臭虫”代替。从此,摘去“四害”帽子的麻雀才得以生存和繁衍。

听了爸爸的话,我更加喜欢我的小麻雀了。不仅如此,我又有了一个美丽的梦想,希望巧儿有一天能回到大自然,与人类和谐相处,过上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

麻雀散文5:麻雀的前世今生

文/陈北溪

如果大象牙痛,最先发现的,不是饲养员,而是麻雀——它会从大象拉出的粪便里啄食没有消化完的东西。于是饲养员断定:该给大象请医生了。

麻雀是雀科雀属的鸟类,又叫树麻雀,俗名霍雀、瓦雀、家雀、老家贼、禾雀,亦叫北国鸟。雌雄同色,显著特征为黑色喉部、白色脸颊上具黑斑、栗色头部。麻雀喜群居,种群生命力极强,广布于中国全境,也广布于欧亚大陆。

麻雀是与人类伴生的鸟类,栖息于居民点和田野附近。白天四出觅食,活动范围在2.5~3千米以内。在地面活动时双脚跳跃前进、翅短圆、不耐远飞、鸣声喧噪。“吱吱喳喳”是其生活常态,“欢呼雀跃”,大概就是它们所获得的一个褒义词吧?这种小生灵非常聪明机警,有较强的记忆力,如得到人救助的麻雀会对救助过它的人表现出一种持久的亲近。俄国作家屠格涅夫曾在他的短篇小说《麻雀》中记载过一只母鸟为保护不慎坠地的幼鸟以其弱小的身体面对一只大狗而不退缩的感人场面。如果你愿意对麻雀进行连续观测,你会发现它们是非常可爱的小生命,特别是它们的集体行为是研究鸟类行为学的重要素材。

麻雀形不惊人、貌不压人、声不迷人,加上和我们太熟悉了,反而使我们对它们了解得并不多。说实在的,麻雀的确能从人们那儿抢走很多的庄稼和粮食,因此获得害鸟之名;但是,麻雀对有害昆虫的控制,作用颇巨,事实上在麻雀多的地区,害虫特别是鳞翅目害虫的数量明显要少于其它地区,这表明它们对农业生产又有积极的贡献。当它们需要获得食物时,我们应当对这些大自然的生灵适当地慷慨一些。可惜的是由于过去我们在生态认识上的不全面,曾对它们进行过大规模的围剿,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文明的遗憾。

18世纪中叶,欧洲发生过这么一桩事情:馋嘴巴的麻雀因为偷吃了普鲁士国王御花园的樱桃,结果招来“满门抄斩”的大祸:怒不可遏的腓特烈国王,规定每户上缴死麻雀的头数,不得少于家庭成员的人数。眨眼间,麻雀被扫荡殆尽,但御花园中那棵樱桃树因虫病獗而死。

历史有惊人的相似。1958年,中国将它列为“四害”之一。一年以后,各地陆续发现园林植物出现虫灾,有些还是毁灭性的。60年代初停止捕杀后,麻雀数量恢复很快。但是后来由于大规模地使用农药,麻雀大面积地减少,这一现象在水稻产区具有一定普遍性。如西南某些省份,麻雀几乎绝种。

上个世纪80年代,前东德的科学家曾经搞过这样的试验:选择两块同样大小的地,播种同样的蔬菜,浇同样的水,施同样的肥。所不同的是:一块地里插上一只驱赶麻雀的稻草人,另一块安放一只供麻雀栖息的小木房。结果,有麻雀活动的菜地,蔬菜长势良好;而另一块地,害虫毁了整块地,一棵菜也没有长起来。

在中国,上个世纪鸟类学家郑作新和同事们走遍河北昌黎果产区和北京近郊农村,采集848只麻雀标本,逐个解剖嗉囊和胃部,最后的结论是:“冬天,麻雀以草籽为食;春天养育幼雀期间,大量捕食虫子和虫卵;七八月间,幼雀长成,啄食庄稼;秋收以后主要吃农田剩谷和草籽。总之,对麻雀的益害问题要辩证地看待,要因季节、环境区别对待。”《人民日报》发表了郑作新的考察成果。

1960年中国政府起草关于卫生工作的文件时,“除四害”代之以“除掉老鼠、臭虫、苍蝇、蚊虫”。至此,麻雀获得平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不到,种群数量巨大的麻雀,近年来数量一直呈下降趋势。麻雀已经列入国家三级保护鸟类!任何捕杀、出售、食用麻雀的行为,均属违法。农药污染以及某些国人令人恶心的野味饮食消费心理,这也是麻雀大面积地减少的主要原因。可见鸟类保护局面之严峻。

有一句俗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麻雀小”反映了这一事物的特殊性,“五脏全”反映了这一类事物的普遍性。佛家说:“一花一世界”,一只麻雀,何尝不让人想起了一个世界的方方面面呢?

麻雀散文6:欢愉的麻雀

文/炫风之影

小区的花园里静悄悄的,草木孕育着春意,玉兰花树尖上顶出了小小的花苞,空气中有股潮湿的味道,春近了。但见远近只有几个人在锻炼或散步,即使走近了,非常时期,相互距离也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我倒是惬意这样的距离,悠然自得地走着自己的步。

忽闻脑顶上空唧唧啾啾个不停,清澈而纯粹,好不热闹,为寂寥的园子带来欢快的生机,令人感觉喜气洋洋的。不禁抬首望去,好家伙,满树枝的麻雀,它们雀跃地跳来跳去,枝桠都活络了起来,窸窸窣窣个不停,似乎是有着共同的话题,相互抢着聊着什么,为虽已初春却依旧宁谧恬静的园子增添了一副生动的画面。

没想到,在我驻足后没多久,仿若听到了一声召集令,一树的喧闹就倏地停止了,但小家伙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四散飞走,而像是都在观察起我来,我心底感觉讶异,也不动声色地看着它们。它们似乎发现我亦如此,依旧不动默默地看着我,一个个小脑袋歪来歪去,活泼而生动,做思考问题状,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很奇怪它们为什么没有飞走?唧唧,试着哼了两声,算是与它们交流,但依旧无声,哈,看来它们虽是生出了警觉来,似乎叽喳的事情没有结束,所以没有动弹。不打搅你们了,我暗忖。于是,挪动步子又前行了,身后上方立即又开始唧唧啾啾起来,细碎而温馨,就像是一场宴会刚才只是被打搅了一下,太有趣了,看来是我惊扰了它们的聚会而已。

我不是麻雀,无法了解它们的心声,不过,此刻我明白了,园子里的静为它们增添了更多的安全感。试想遥远的古代,人类没有发展到如此文明的阶段,估计麻雀等鸟类除了防备自己的天敌外,还是处在最幸福的时代了吧。

麻雀过去有一段时期作为人类认定的四害,确实没少找打,不过,那是形势所迫,人们缺粮食啊,哪有更多的食粮让麻雀欢愉。现在随着世界进步,生活的宽裕,人们对动物的进一步认知,麻雀也逐渐成为了人类的朋友。

疑似蝙蝠作祟时期,它们不知晓当前的危机,只知道现在的树丛中,道路上是最安全祥和的环境了,它们追逐着,聒噪着,为着自己的小日子而活,早已不在乎人类的想法了。

看到如此情景,麻雀们欢愉,我也欢愉起来,但愿一直欢愉下去。

麻雀散文7:田间稻草人

文/江初昕

过去在农村麻雀特别多,成群结队到处偷吃别人家的粮食。每年夏末,水稻灌浆的时节,麻雀便蜂拥而至,糟蹋还未成熟的稻子。这时,大人就会用稻草扎几个稻草人立在田间,以此来驱赶鸟雀。

也许是稻草人太假了,还是这些鸟雀儿太猖狂,黑压压的雀儿依然前来偷食。我想,如果能做个逼真点的稻草人,也许这些鸟雀就会收敛些。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父亲很支持我动手做稻草人。

刚开始,我还真的不知从何处下手,父亲在一旁告诉我,稻草人就和人差不多,首先要搭好骨架子。我和小弟拿起柴刀砍来小竹子,用小铁丝固定好,接着在上面裹上一层稻草,并用绳索扎牢。先身子,后四肢,最后才是头部。头部用什么来做呢,这成了关键之所在。后来,找来了一只瘪了的破篮球。我们在篮球里面塞满了稻草,篮球便鼓胀了起来。稻草人完成以后,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穿衣戴帽了。所谓的衣服是一件破雨衣,帽子也是一顶破草帽。一番摆弄之后,还真的像一位老农的模样。最为关键的是我们在稻草人的手上安上一根长竹竿,竹竿上绑着布条。我们把做好的稻草人安放在田埂上。

起初,那些鸟雀儿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可是时间久了,这些鸟雀也就有恃无恐了。那时,我就想,要是发明一种装置,能感知鸟雀靠近,就会发出一种刺激的声音,甚至还会挥舞着手臂,以此来驱赶那些鸟雀儿,那该有多好呀。可是,那毕竟是一种设想,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稻草人虽对驱赶鸟雀作用不是很大,但它忠于职守,日夜守护着这片稻田。有时路过,远远的看见一群鸟雀儿落在稻草人身上,这简直是莫大的侮辱。甚至还在稻草人头顶上拉屎,是可忍孰不可忍。但稻草人是无视的,这引起了我们的愤慨,拿起自制的弹弓,朝鸟雀儿打去,往往是一哄而散,逃之夭夭。对此,我们也无计可施。

其实,稻草人又何尝不是乡间的一道风景。春夏之交,稻田里绿油油的一片,稻草人就伫立于绿海当中,憨态可掬的样子显得格外的显目。独自一人走到乡村小路上的时候,看着翻滚的稻浪和默然站立的稻草人,便不会觉得寂寞,也不会孤独了。冬季下了一场雪,田野一片洁白。稻草人也不例外,浑身上下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这时的稻草人成了名副其实的雪人,一夜之间,这个稻草人就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更显可爱了。

历经了日晒雨淋,稻草人终将抵挡不住风雨的侵蚀,变得破败不堪,歪歪斜斜,摇摇欲坠。纵然是坍塌了,尽管现在麻雀少了,但农人还是要扎上一个新的稻草人立于田间,倘若不这样做,田地间仿佛缺失了什么似的。离开乡间多年之后,每每想起稻草人,仍会牵动暖暖的乡情。

麻雀散文8:三只麻雀

文/明知道 矫情

济南的三只小麻雀

作者:刘岩

无论是春夏秋冬,在家乡周围总是能看见一簇簇的麻雀,枯草的掩盖下还是忧虑重重的他们是不是的东张西望。只要觉察到一丝的风吹草动便会卷土而去。田间地头,常常看到各种各样的守护者—稻草人,穿着各式各样的披风,蓝的、红的、绿的,色彩鲜艳、形象逼真。看来是可用来吓唬那群麻雀的。

很小的时候,寄居在姥姥家,我抓了一只麻雀,欣然的跑到他们面前,想要把这只小麻雀送给喜欢小鸟的姥爷,而姥姥说:“这种鸟,你姥爷不要。”

姥爷用来捉鸟的网子,不知为啥粘了一只小鹰。就是这样,我常看到姥爷从他的笼子里揪出一只小麻雀,而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只麻雀挣扎着伸了几次翅膀之后,便在痛苦中逝去。接着,那只小鹰悄悄地将那只麻雀的毛啄光,吃了他的肚子。我曾看过被他吃过的麻雀,眼睛已经变得暗淡无光,像是一团要干了的胶水,凌乱的羽毛并没有掩盖住失去内脏的胸膛。

当然,那用来捉鸟的网子,频频粘住迷茫的麻雀们,每当看到网子上有它们,怨气便浮现在姥爷的脸上,似乎在嫌弃他们。

现今,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没注意到这并没有被世间抛弃的小生灵,但是在济南的一天。这个小东西反复闯入我的眼帘。

前些日子,在南苑的大门口,有一群小东西再捡食地摊上剩下的渣滓,令人惊讶的是,谈们实在肆无忌惮的吃,不顾来回穿梭的人流。

前天,黎明好像不欢迎我似的,阴沉沉地压着我。懒散的自己走到篮球场的台阶旁。嘿,有一只小麻雀儿,落单了,在哪儿蹦啊跳啊。我故意前去驱赶它,但他只是挪了一小步并无要逃离之意。郁闷并没有刺激我的好奇心,我依然茫然的走着。前方又是一只小麻雀儿,正巧,我和一位同学对它两面夹击,但麻雀依旧只是躲闪了一下,“这是刚才那一只吗?”自己并未多追究。

行至白桦林时,一只小麻雀儿竟大胆的跃至我的面前,而后轻盈的跳走。霎时,我那无意识的躯壳停顿了一下,“这还是刚才那一只吗?”“他想要说什么?”

意识明明已经恢复的我,不知为何,在路上,脑海中总是舍不去刚刚那几只或者说那只麻雀儿,总是舍不去它们昂首阔步的姿态。是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麻雀虽小但是,它是世间的缩影。

被我驱赶以及和同学一起夹击的他还有跃至我面前的他,为什么又有如此大的勇气,为什么不疯狂的逃离。纷纷而落的枯叶铺满大地之前,孤单的一片仿佛在提醒我什么;洋洋洒洒的雪花莅临这世界的时候,晶莹剔透的一帧好像在呐喊什么。

伴着他们那渺小的身影变的伟岸的时候,我好想知道了什么:“我们已厌倦随波逐流的逃亡,已不再喜欢人云亦云,胆小怯事的生活。”这难道不是它传递给我的心声吗?

第一次见喜鹊,对他有崇敬之感,是因为脑海中有着对它神化般描述的记忆,有着他那自信的轮廓,但是似乎总是独来独往的他总是喜欢窃取他人的果实。我曾经也被百灵鸟婉转的歌声迷得如痴如醉,但当我要靠近它时他总是在拼命地躲闪;我也感受过画眉鸟那动人的旋律,但掀开黑布后的它再也不愿为我歌唱。他眼旁的一抹白,好像是被泪水给蚀掉了颜色。我已经知道,我喜欢上了,那只麻雀。

路上,我想起历史课上,曾遇见过的南京大屠杀,为何浩浩荡荡的中国人,甘愿任人驱赶宰割,中国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他们,为何不一起反抗,你们是被我在家乡中见到一簇簇麻雀给附体了吗。

如今已经是时过境迁,也没有再回想的必要。但现如今羞涩的我们,一次次的放弃自己的机会,抛弃自己生命的职责,懒得绘画自己的蓝图,是因为那只麻雀忘记来提醒我们吗。

相遇大概不是巧合,这三只小麻雀。

麻雀散文9:枝间麻雀

文/武志强

早上,窗户前的槐树枝间,有麻雀在蹦蹦跳跳。这时最好不是去写,而是去画,可惜我不会画,捉不了画笔,只能用眼前去看,用心去记,希望记下麻雀最可爱的一面。

在八月初的清凉空气里,听听雀鸣声是好的,至少我不觉得烦噪,自己接触的世界很有限,足迹不过方寸之间,未能经见大世面,未能游览世界河山,只能对窗外的麻雀发生一点兴趣,获得一点小小愉悦,这是被别的人看不在眼里的。

树能让人安静,几只麻雀也能让我沉思,个人卑微的存在所获得一点微不足道的满足,就如这枝间麻雀的蹦跳和鸣叫,给死水一般的世界一点动静。近来自觉内心发生一些变化,心生一些倦意,一种迷茫的情绪徘徊不去。

这是早上,一个阳光灿烂的早上,阳光没有变化,只是自己的心态变了,无聊的时候,看看树,听听雀鸣也好,什么都不想,就那样一动不动看着,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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