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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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文章1:包粽子

文/张翼程

今天是在实践基地的最后一天了,老师宣布,今天的课程就是——包猪脚粽。之所以叫它猪脚粽,那是因为它的外形看起来很像猪脚,才得名猪脚粽。怎么样,这个名字很形象吧!

一开始,老师先让每一组的组长到基地老师身边去学。只见老师把一张粽叶上下折叠,没几下,粽子便包好了,简直不可思议。尽管我紧盯着老师的手,可还是不太会。老师又示范了一遍,我边观察边思考,拿起粽叶一边回忆方法一边尝试,几次反复练习后,终于,我的第一个粽子新鲜出炉了。

于是我领了一些粽叶拿到我们一组的桌上,开始教组员:“第一步,先把这粽叶头剪掉,然后这样拿粽叶,再卷起来……”我手把手地教大家,可是他们却似懂非懂。看来还得慢慢来,我又耐心地讲解了一遍。渐渐地,朱子阳学会了。我擦擦头上冒出的汗,心想:“当老师可真不容易啊。”

接下来,我们正式开工!我和朱子阳、孙啸辰包粽叶,我们个个神情专注,双手飞快地把粽叶折成圆锥形,伸手让其他同学塞米;再看李嘉伟他们,正眼疾手快地往折成圆锥形的粽叶里塞米。你看,唐明江嘴巴微微上翘,眼睛紧盯着粽子,正在努力地把米往粽叶里塞,只是他们还没有完全掌握分工合作的窍门,有时两个人往一个粽叶里塞米,有时塞米过多,把米洒了出来,哈哈,真有趣!尽管有些手忙脚乱,但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成功包出了十八个粽子。看着一个个有模有样、飘着清香的猪脚粽,我们一组七人禁不住击掌欢呼。

我们把这些劳动成果放入大锅煮,半小时后,飘着粽香的猪脚粽出锅了。我们一拥而上,吃着自己亲手包的粽子,看着伙伴们快乐的笑脸,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啦!

粽子文章2:粽子飘香忆祖母

文/江边一郎

粽子飘香忆祖母

端午节来了。看着超市冷藏柜里刚上市的粽子,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祖母,想起了她缚的粽子。

小时候每年过端午节,缚粽子用的芦苇叶子全是祖母从江边或河边亲手打回来的。先把叶子煮一下,再洗一下凉干,同时把大米用水淘洗一下。接着在祖母的带领下,家里会缚粽子的人便全部行动起来了。先用三到四片叶子相互重叠着摊成一排,再把叶子头部卷成圆锥状,用勺子将米把里面填满,再用叶子的剩余部分将大米裹好密封,最后再用一片叶子沿粽子四周缠绕一圈,用手指摁住余留的叶子尾,用穿针从粽子中间插进去,再把细长的叶子尾穿进针孔里,从另一面把穿针慢慢拔出来,这样就把那细长的叶子尾带到了粽子的另一边,再用手慢慢把叶子收紧,一只又大又好看的粽子就完工了。我总爱捏着那细长的叶子尾,把粽子拎起来看,就像欣赏一件件精心制作的工艺品。有时粽子里还要放些红枣、红豆、花生等,使得粽子的品种更加丰富。

粽子一般都是头一天晚上缚好,端午节一大早祖母就起来煮,煮粽子时还要放些鸡蛋或鸭蛋一起煮。等我起床时,灶房里早已飘出粽子诱人的香味了。因为缚的粽子较多,多余的粽子总要放进大瓦缸里用水养起来,吃较长一段时间。我之所以了解如此多的细节,因为那时我是祖母的小帮手,专做插穿针、数粽子之类不需技巧、不用费力的小活。

不仅是粽子,祖母包的包子,捏的馄饨,擀的面条,煮的红烧肉、红烧鱼……,哪一样都是我无法忘怀的美食。但在那艰苦的年代里,这样的美食当然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尝一下鲜。不过祖母腌制的自家产的咸菜、萝卜、酱豆等,倒是每餐必备的小菜。

我从高中寄宿学校以后,就再也没有时间看祖母缚粽子了。随着八年前祖母辞世,让我今生彻底失去了这样的机会。那全家乐享天伦的情景,只能在一次次的回忆中再现……

我开始记事的时候,还是公社化的生产队时代。年近五十的祖母已不再参加集体劳动了,挣工分养家糊口的事情,就由父亲、叔叔和姑姑们继承了下来,还有后来嫁进门来的母亲、婶婶们。不是祖母不想出工,而是繁杂的家务让她离不开家。那时我们家十好几口人,祖母在家洗衣、做饭,打理菜园,饲养猪羊和鸡鸭,家务活一点不比出工轻松。因为人多,我们家自留地也多一些,祖母总是随季节变迁周而复始地播种、采摘,总会让全家人吃上时令新鲜的果菜。

再后来,就像分田到户一样,我们家也由一个大家分成了几个小家,祖母被安排由二叔家赡养。但平常她依然过着独立的生活,继续着忙碌的家务。不愿给别人添丝毫麻烦,这是她一生未曾改变的性格。但她对家人的牵挂和关爱,总是默默地落实在行动上。无论农忙还是平时,只要有空闲,祖母常去地里帮忙;未分家时,中午吃不完的饭菜,总是夏天留锅里,冬天装进碗罐焐在灶堂里,等在地里做体力活的父亲、叔叔和姑姑们傍晚回来当“晚茶”;分家后,她经常做些自己舍不得吃的好菜,等待寄宿在校的孙子孙女们周末回家改善一下;到我们上班拿工资了,给她一点生活费,她也从来不肯要,说我们要结婚,要买房,在外面出门就要用钱,云云。总之,就是不肯让我们为她花钱。

祖母长方脸,慈眉善目,一看就是那种让人信赖、容易亲近的人。即使生气时也常是脸上带着笑意,换句话说就是她不是真心生气。她从不羡慕人家的富裕,也不嫌弃别人的贫困,把子女们调教得温文守矩,知书达理。在生产队里,她从来没有争过份外的利益,倒是经常在生活上接济队里那些困难的人家;那时候家里很难得开个荤,每逢此时,她都要盛一大碗米饭挟些荤蔬菜送给左右邻居家;有时菜比较丰盛时,则送一碗米饭一碗菜;把大家都安顿好后,留给她自己的只有那诱人的香味了。

祖母也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但她没有缠过脚,一双勤劳的大脚踏遍了她生活的这方土地。年轻时在生产队挣工分,年老后仍在自家地里劳作,操持家务;自己种的多余的果菜,还一早起来赶到集市去卖;空闲时自己编制鱼网,到河里钓螃蟹和河虾;上世纪九十年代,七十高龄的她也曾到江边去捞过鳗鱼苗。晚年的祖母还信了教,每次礼拜她都风雨无阻,赶往路程不近的教堂。有时年轻的教友骑车带着她去,大多数时候则是自己来回走,路上走累了就歇一下。她那双没有缠过的大脚,有力地支撑着虔诚的她。

生活中,祖母也是非常“讲究”的人。每每走亲戚出远门,都要洗涮梳理一番。那时候牙膏牙刷还没走进农村,她总是先用食盐涮涮口,然后洗脸,再把长长的头发梳理一下,绾起来,用黑色的网鬏网起来,用簪子一插,最后换上那身洗得有点褪色的蓝布衫,腰间别一条小手绢,臂上挎个小竹篮,遇上下雨天时手里还要打把油纸伞。这身打扮总给人一股净雅、清爽的感觉,就像她调理的菜园一样,一行行、一垅垅,整齐有序,一丝不苟。

祖母的身体状况向来挺好,除了血压有点偏高,并无其他患疾。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我立刻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因为平常都是我往家里打电话,不是重要的事情父亲一般不主动打电话给我的。

因为得的是“中病”,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她突然之间便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植物”人。在医院抢救治理一段时间后,就在医生无能为力的目光中从医院转回了家。自从“中”了以后,祖母便不能吃东西了,除了不间断的输液之外,只能通过导管灌输一点奶粉、米汁之类的流质食物。在祖母生命的最后日子里,我总算挤出时间陪着她度过了几个日夜。我坐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希望她能感觉到身边的我,更希望她能睁开双眼,像往常一样询问我在外面的情况。但从脚开始慢慢往上体漫延的冰凉告诉我,与祖母的诀别快到了。

那天雨夜的那一刻,恰巧就我一个人在祖母身边,目睹了她生命的最后一瞬:她突然睁大了双眼,咽喉间发出一声闷响,就像平常打了一个嗝,然后就慢慢地合上了双眼。短暂的数秒,祖母的生命之旅就停止在我的眼前。那一刻,我没有呼天怆地的痛哭,甚至忘记了痛苦。我平静地拨打着电话,把祖母走了的消息通知已经疲惫的亲人们。因为我知道,祖母这次真的要出远门了,是去那她一直为众生祈祷的天堂。

端午前夕忆起祖母,是因为身体里流淌着的血脉亲情,是为追忆淳朴的乡风习俗,更是盼望代代传扬那勤劳、善良、宽容的立身处世的基本准则。

此文已酝酿月余,但因忙于几个计划外的事务,以致延至端午方才成文。我相信天上的祖母是不会怪我的,因为她从不轻易责怪别人,更何况我是她疼爱有加的长孙呢!

粽子文章3:粽子的选择

文/耿艳菊

妈妈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有时候妈妈却是偏心的。

哥哥比他大一岁。从小两个人在家里什么都是相同的。一样的碗筷,一样的床铺,一样的衣服,吃同样的饭菜。只是在位置上,哥哥习惯性地在左,他在右。

家里穷,买不起小孩子们热爱的玩具,也买不起小孩子们热爱的零食。可妈妈从田里干活归来,会捉两只一模一样的蚂蚱给他们玩耍。也会从兜里掏出一把酸甜的野浆果,洗干净放在盘子里,然后哥哥吃左边的,他吃右边的。

然而,这样相同的环境和条件长大的孩子,性格和体质却是迥然不同的。哥哥似乎生来就弱一些,瘦瘦的,总是爱生病,性格看起来也偏内向,像温室中的小幼苗,像城里没有见过阳光的备受呵护的小王子。而他却是虎蹿着长的,又黑又结实,整天没心没肺的又说又笑,树林子里奔跑,小河中摸鱼。皮实健壮的他看起来更像哥哥一些,哥哥倒成了他的跟屁虫。

妈妈总是对他说,你哥哥不如你强势,你是他的亲人,你要让着他啊。妈妈也总是会对哥哥说,你是哥哥,你要知道爱护弟弟啊。

妈妈的担心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从小没有不打架的兄弟,不过他们哥俩的感情倒是不错。即使上了学,他们也在一起,成了同桌,哥哥坐在左边,弟弟坐在右边。一起回家,一起写作业,一起看一本故事书。

穷人家的孩子多半都知道刻苦,他们也不例外,学习上的事情从来都不让父母操心。转眼间,他们都读到了高中。那一年,爸爸却摔着了腿,不能再出去打工挣钱了,光靠几亩薄田是无法供他们读书的。月底回家,妈妈犹豫了很久,还是透露出了担忧。他们很懂事,他说让哥哥继续读吧,而哥哥坚持说自己是老大,理当撑起这个家,让弟弟读书。

这是弟兄俩长大以来第一次最强烈的争执,哥哥急得脸都红了。妈妈看着桌上昨天一个亲戚送来的一兜糯米,一把蜜枣,突然有了主意。她对他们说,你们哥俩别争了,我晚上把糯米泡上,明天早上给你们包粽子,吃中蜜枣粽的那个继续上学。

他们都点了点头,这对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就多了一盘粽子。哥哥向来有早起的习惯,已经坐在桌前等他了。像往常那样,哥哥吃左边的粽子,弟弟吃右边的粽子。

当他吃完一个,又打开一个,刚咬了一口,就吃出了蜜枣。他愣住了,妈妈一时也愣住了,甚至有几分惊讶。哥哥却高兴极了,似乎是他意料中的事,说,你看,老天爷都要让你读书,你还跟我争。

妈妈那天只说了一句话,行,就你读吧。然后就去忙着干活了。

对于他去读书的事实,在亲戚邻居们看来也是再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他和哥哥的命运却是在这件事情上越走越远。哥哥为了照顾爸妈,没有选择出外打工,向邻居学起了养鸡。他用妈妈和哥哥种地养鸡的钱读完了高中,又读完了大学,然后留在了城市,有了一个体面的工作。

后来,妈妈生病,需要输血,哥哥把他叫回来,他才知道原来哥哥身上流的竟不是和爸妈相同的血。他是爸爸同事的孩子。当年,爸爸和哥哥的爸爸同在一个地方干活,而他的爸妈因为一次意外不幸离世。爸爸回来和妈妈商量,妈妈觉得他可怜,就收养了他。

哥哥很早就从亲戚的口中知道了他的身世。可他只把这个秘密紧紧地藏在心里,不曾问过爸妈,更不会对他说。他心里知道,爸妈对他真好,比对自己的孩子都好。

那个蜜枣粽的选择其实是有意的。妈妈在那个包着蜜枣的粽子上是做了记号的。她觉得羸弱的哥哥更适合去读书,所以悄悄地把蜜枣粽放在了哥哥的那边。而恰巧早起的哥哥看到了妈妈的纠结和痛苦,趁妈妈离开的刹那,又悄悄地动了手脚。然后,他就自然而然地吃到了蜜枣粽。

妈妈到底是偏心了,她的天平偏到了最需要爱的那一端,而哥哥把这份本来就属于他的爱又还给了他。

粽子文章4:粽子飘香忆亲情

文/曹桂田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又快到了,端午节是思念与怀念的节日,更是亲情的节日,端午节的粽子更充满着无尽思念。常常在城市在街头欣赏那些风景树那一道道靓丽的风景,从叶绿叶黄中感受季节的轮回,在城市的花园里,感动花谢花飞的默语轻诉,在鳞次栉比的大楼和滚滚车流的红尘中。怀念乡村五月,怀念儿时的端午节,在浓浓的亲情里,我们在感动的亲情中渐渐长大。年龄的增长不一定能加深人们慈悲的胸怀,只有经过艰苦磨难的心灵,才能感同身受别人的遭遇而倍加同情。譬如我对粽子的感受。

月缺月圆,难忘思乡之情,特别到了节日,思乡的情结便愈加浓厚,儿时那些温馨的记忆,在我思乡的情怀中永恒。像我们的父母一样,始终还担当着关心与呵护下一代的责任。国槐的白花如撒满街头山坡的大米,随风刮聚在一起,让人体会到了什么是落英缤纷的神奇。母亲为我送来了几十个粽子。她欣慰的脸上带着做粽的辛劳繁琐、转乘公交还得走一段路的风尘与疲惫。一进门就说给我倒碗水,随即大口地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为了感激母亲煮粽包扎的苦情,满足她关爱的幸福感,我立即打开一个粽子没蘸糖就吃了起来。望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母亲欢喜惬意地咧着嘴角笑了,像一串槐花微笑轻飏在薰风里。妈,您不必这样辛苦的,超市什么都有,我们想吃解馋就去买了嘛!您六十岁的人了,血压又那么高……我心痛母亲这样劝说道,她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接着说,什么话,超市能做出我的粽子味儿来?你们吃超市的饭能长这么壮实?……

独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对故乡有着浓厚的深情。在父母慈祥清澈的目光里,我愿做永远不更世事的孩子,尽情地享受她做的美味,用热烈的咀嚼来回报她的深情操劳。望着母亲耳根染发剂也掩盖不住的白发,深浅纵横刀刻般的皱纹,浮肿泛着明光的脸颊,我的情思在掩饰的泪光里闪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农村的人家都很穷,我又特别嘴馋,大概是饿的缘故吧。我看到别人手里拿有好吃的,就敢要敢夺过来吃。同院大成那混小子,有一年拿了个粽子撩逗我,让我摸杆跳高一样乱蹦一气,却怎么也够不到手里。母亲赶来了,气得骂了大成一通,对我说,你小不懂事,你跳他的手抬高,怎么会够得着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愧对我的自责,我如今仍能清楚地追忆起母亲眼里含着的晶莹泪滴。抚往昔望眼前,我的鼻子不由得一酸,心头哽咽起一丝苦涩的酸楚,随即弥漫到眼上,感伤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草长莺飞的五月是美丽的,因为这时不仅有对屈大夫的思念寄托,更有一脉相承的家族血缘亲情交汇。槐香正欲逝,槐荚将结籽,她们将领受使命去延续下一个美丽的五月天。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承上启下的地位,不禁还在安享着挥之不去与生俱来的父母至爱,还有义务用先辈的事迹、自己的经历去指导子女,让五月的粽香飘满今日的世界,承接千年的文明。

我爱端午的粽子香,因为那里边盛满了浓厚甜蜜的父母大爱。

粽子文章5:想起送我粽子的那些人

文/吴文兰

晚上快十二点了,秋姐发来信息:今年端午我不在家里过,回头让我弟媳给你包一些粽子吧。

秋姐去年到南方带孙子,之前几乎每年端午都能吃到她包的粽子。她说早上在菜市看到卖粽叶了。此刻她定是想起家乡的端午,想起我这个贪吃的人吧。厨中青箬叶,犹解忆江南。秋姐以前在单位食堂上班,厨艺精湛,粽子裹得很是地道,不仅精巧可爱,吃起来也清鲜香甜,和摊点上的绝不可同日而语。可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她呢。

一直觉得我们这里的粽子,堪称得上真正的美味。皖南山美水美,生长在山间的粽叶,吸收了山水之灵气,娉婷翠碧,清香天成。从山间采回粽叶,经过浸泡,清洗,再配以精心挑选的糯米和食材,几经蒸煮,让植物的清香和米香豆香肉香完美交融,是山水的灵韵成全了一种食物的好味道。本地粽子口味有咸甜淡三种。有身边的文人曾评说:蜜枣素豆粽子,如晏几道的词,曲折缠绵,甜蜜悱恻,让人回味悠长;淡味白米粽子,则如韦苏州的诗,清淡,幽远,保持了草木的本味;而咸肉腊肠粽子呢,如东坡词,豪爽味浓,让人酣畅过瘾。觉得这种有趣的比喻,颇有几分道理。

皖南水乡,多是心灵手巧的人,每到端午,有闲情的人们总是喜欢自己买粽叶,浸糯米,一只一只亲手包来,然后分赠给身边的亲人朋友。所以我这个不谙此道的懒人,反倒捡了最大的便宜。这个几只,那个几只,归拢起来数量惊人。有一年粽子竟然吃到阴历七月。

除了秋姐,还有温老太,也是包粽子的行家。老人早年一直在山里居住,后随儿子来到城里,居住在这个小区,很快和人们达成一片,成了大家伙儿共同的老太。谁家孩子头疼脑热半夜哭闹,乃至家里纷争邻里不和,都愿意找温老太一诉为快。老太个子矮小,声音洪亮,笑声洪亮,离别经年依然记得她慈祥温暖的笑容。老太小脚,走路却很快,干活也快。她会裹粽子,裹出来的咸肉粽子堪称一绝,采用山里的放养土猪腊肉,完美地保留了咸肉的独特异香。当剥开一只油光滑亮的粽子,当红白分明浓香扑鼻的咸肉呈现眼前时,一切语言都是多余,此时唯有大快朵颐才能体现对它的崇敬之情。温老太不仅会裹粽子,还会做粑,三月三,她采来野蒿子,搋在米粉里,做成一只只浑圆的青白相间的蒿子粑,她曾迈着小脚费力爬到我家楼上,送我蒿子粑,她说三月三要吃粑,粑魂呢。蒿子粑那咸香鲜美的滋味,永存心间。温老太走的时候,享年九十二岁。

一直拥有的东西,容易让人形成习惯,以为理所当然。而走着走着才发现,人间聚合无由,很多东西渐渐的离了,散了,很多美好的盛景也如秋庭之树,渐渐疏朗萧瑟。

当街上飘荡起艾叶的幽香,当青绿的菖蒲再次绽放在五月的天空下,我想起曾经送我粽子的那些人,心里像被风一阵阵轻轻拂过。

幸好,还有微信,还有朋友圈。这样一个寻常的夜晚,一则朋友圈的消息,像一阵微风,吹散了一些人间别情的悲凉,让这个端午回到了温软如昨的曾经。

几张手机随意拍摄的照片:油润光亮的咸肉,亮锃锃的蜜枣,青绿的粽叶,雪白的糯米,还有端坐在木桌前的那位母亲。透过照片,我看到一直隐匿在城市之后的山林,林间的雾岚,散落的鸟鸣,还有泉水汩汩流淌的声音……或许它们一直都在,和世间众多的美好一样,从未远离。那位母亲端坐在木桌前,素朴,朴拙———几乎所有的世间的修行者,莫不是这样一幅表情:不懂得取悦,不懂得讨巧,有些执拗,冷淡到有些淡漠,甚至卑微,却又那么高贵。他们专注内心,心无旁骛,将所有的心力倾注于眼下的生活,所有的人间沟壑,在凝神专注的一刻,皆化为山水万重的绕指之柔。

几个小时后,三十个温热的粽子,如夏日的和风一样穿过半个小城,慰安着久违的味蕾。此刻,慢慢剥开一只,旧时光回澜拍岸,只觉世事温暖,万境可亲。

粽子文章6:又是粽子飘香时

又到了端午节,大街小巷卖粽子的多了起来,本来我说买几个粽子吃吃,妻却要坚持自己包,说是这样才有过节的味道。于是我们买来了糯米、竹叶、草绳、香油、蜜枣,像在故乡那样包起粽子来。

我们先把竹叶洗净泡软,把糯米煮好,里面放上一些蜜枣。包的时候,把两片竹叶齐头半叠着摊在一只手心,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捏着竹叶一头往里一抄一卷,就成了个圆锥状的筒,再用调羹往里舀米,用根筷子往里戳戳,确定塞满了就把剩下的竹叶部分压过来用手指掐紧。妻的手特别巧,她包的粽子小巧精致,而且不需要用线缠绕,用一根筷子轻轻一插,就把余下的一截竹叶穿了过去便包成了。

当米渐渐减少,越来越多的粽子整齐的放在大锅中,随着不紧不慢跳动的火焰,清香的味道在房间里飘来漾去。粽子熟了剥开后,洁白细嫩,清香四溢,香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

吃着香甜的粽子,总会想起小时候每到过节母亲包粽子时的情景,感伤会像一缕轻烟一样弥漫开来。

又是一年粽子飘香时,端午的粽子之所有能够延续了两千多年,不仅因为传统或为着纪念,而是因为这小小的粽子,包含了浓厚的情感,也正因为有了绵绵的情感,才使得中华文化源远流长。

粽子文章7:槲叶粽子

文/冯敏生

端午节到了,见超市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粽子,唯独没有槲叶粽子,心里颇觉遗憾。

我想念家乡的槲叶粽子,它是豫西大山深处一种独特的食品。端午节前的一个早晨,父亲从屋背后的大山上挑回来一担新采的槲叶。大片大片的槲叶像一只只绿色宽大的手掌,上面还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儿。母亲把新采的槲叶放在屋里晾干后,入锅煮沸。当槲叶的颜色由绿变黄的时候,母亲就把槲叶捞出,放在竹筐里,到河边一片一片清洗干净。母亲提前一天将糯米、黍米放在大缸里泡好,然后把槲叶放在左手掌上,右手诗意地摆放着糯米、花生、栗子和大枣,接着将槲叶四角对折包好,再用马兰草细长的叶子将粽子捆绑好,就可以下锅了。当锅里倒满水后,粽子们像一叶叶小舟似地停泊在水中,盖上锅盖,在上面压一块石头,再加干柴烧煮。煮粽子的时候,母亲不断地前往灶台添柴,用木瓢添水,火焰把母亲慈祥的脸庞映得通红。

此刻,在这个夕阳下的小山村里,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弥漫着槲叶粽子的缕缕清香。我和小伙伴们闻着这股香味,一个个馋得直流口水。槲叶粽子煮熟之后,我们迫不及待地打开清香扑鼻的槲叶粽子,拌上红糖或者蜂蜜,就吃起来了。槲叶粽子爽口滑润,那种味道成了我最美好的回忆。

长大后,我在山村小学任教,白天与孩子们一起上课、做游戏,下午放学后,我们几个年轻的教师便到山上摘野果或挖野菜。有一年端午节学生放假,因为交通不便,大部分教师不能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校园,我们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可是,就在端午节那天一大早,可爱的学生们来了,淳朴的家长们来了,他们给我们送来了许多槲叶粽子,还有花卷馍、红糖馍馍和熏肉。办公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大家感动得热泪盈眶。品尝着香喷喷的槲叶粽子,我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粽子文章8:端午的粽子

文/泅渡。

临近端午,奶奶给我来了电话。

“奶奶?”

“妹呀,端午要回来吗?我给你包了好多肉馅的粽子呢!”

“我最喜欢吃肉馅的粽子啦,奶奶你真好,我肯定回去!”

算算时间,奶奶已经好几年没包过粽子了,我也好几年没吃过肉粽了。

小时候的端午节,奶奶总是会和邻居家的姑姑婶婶一起包粽子。她们从田边摘来箬叶,然后洗干净用热水泡软,再准备磨好了的黄豆粉、红豆等做馅。然后把泡软的箬叶拿出来折成一个窝,放进去糯米和粳米,用力的掐一下做出棱角,把馅放进去后包起来再放到锅里煮。因为我不爱吃豆馅,所以她们总会给我包没有馅的粽子,让我蘸着糖吃。

记得六年级时,同桌家里比较阔绰。那年端午前夕,她奶奶特意到学校给她送粽子吃。她拿着一摞粽子,在教室里吆喝了一声,粽子便只剩下了一个。我看着那最后一个粽子,十分眼馋,又不好意思跟她要来吃,就一个劲儿地问她啥馅的、好不好吃之类的问题。想必是看我太馋了,她便把手里唯一的粽子给了我,“给你吧,我不爱吃肉馅的粽子。”我拿到手里的时候它还是热的。看着它那么大,那么好看,我又舍不得吃了。

它在我的书桌里一直待到了放学,拿在手上已经没有了温度。在回家的路上,我捏了捏它的外壳,软软的,很舒服,于是忍不住打开吃了。一剥开它绿色的外皮,便闻到了粽子的香味。它看起来那么饱满,白白的黏糊糊的米团表面已然有了属于肉汁的金黄。那是我吃到的第一个肉粽,馅很足很好吃,没有讨厌的肥肉,一口下去满嘴“流油”。粽子在我嘴里咸咸的,黏黏的。我很享受品尝粽子的过程,于是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完,还不断回味着肉粽在我嘴里的香味。

回到家里,看到奶奶正在厨房包粽子,旁边还有邻居婶婶姑姑在帮忙。我赶忙放下书包,凑到她们身边,想一窥今年包什么馅的粽子。不出所料,又是黄豆粉、红豆、黑豆。为了吃到美味的肉粽,我给奶奶吹了不少枕边风,但她已经包了很多豆馅的粽子了,所以我最终还是没能吃到,那大概是我那一年最大的遗憾了。

到第二年端午,我使出浑身解数说服奶奶做肉粽。奶奶总拒绝我,“做肉馅的又不能多做,放久了就坏了。”“那你就少做几个嘛,我保证能很快吃完。”奶奶扭不过我,那一年,我终于吃到了奶奶做的肉粽。为了能放久一点,奶奶没有用鲜肉,而是特意到婶婶家买了一点腊肉,和辣椒粉一起炒过之后再冷却一段时间。奶奶用这样的腊肉包了十来个粽子,把它们放在了一个小小的竹筐里。我第一次吃就吃了三个,奶奶包得很大,所以我那天连晚饭都吃不下了。我知道弟弟也垂涎着肉粽,于是我偷偷地藏了几个,在我弟看不见的地方独自一人品尝着这世间美味。

后来,奶奶年纪大了生病了,身体大不如前。不用说做肉粽了,连做没有馅的粽子都没有精力了。等到我再大一点,便与奶奶分开,跟着妈妈一起住了。但端午的时候还是会去奶奶家吃晚饭,奶奶也会特意去同村人家里买他们包的肉粽。奶奶生病最严重那两年被接到妈妈家里住了,端午节也没有人去买粽子了。

大一的时候,端午节放假我没回家,待在学校也愣是没买粽子吃,我总是担心它们的质量。因为疫情,这个端午我将在家里度过。奶奶也趁着身体好了点就又给我做了我心心念念着的肉粽,为了做这些肉粽,奶奶又花了心思风干腊肉。肉粽还是以前我最爱吃的肉粽,可是奶奶却一年又一年的老去,我多希望奶奶可以像这肉粽一样每年端午都能健康地出现在我面前,与我一起享受端午的美好时光。

粽子文章9:三只粽子牵情缘

文/刘希

那几年,我在市里念高中,因为离家近,母亲又是那种博爱的人,每到端午,母亲总要我带些粽子回校,分给班上的同学们,人手一个。同学中,多半是农村来的贫困孩子,只有放了假才能够回家,母亲包的粽子,温暖了那些离家孩子的心,他们对我总是感激不尽。

好几个同学给我写来感谢信,说母亲的粽子是全世界最好的美食,也有好几个同学把我写进作文里,说我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姑娘。听着这些赞美之词,我倒不以为然。不就是举手之劳嘛,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年少的心在那时突然芳心萌动,我喜欢上了那个叫洁的男孩。他不仅阳光帅气,而且成绩非常优异,还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据我偷偷调查得知,他的家境很不好,父母离异后,他跟随爷爷奶奶生活,也许基于同情与爱慕,每次分发粽子时,我总是挑品相最好,个头最大的粽子给他。

虽然口头上信誓旦旦说自己高中绝不谈恋爱,背地里,我却把洁写进日记,少女的心事多半都是隐秘的。要不,当洁将情书塞在我的书桌里,被好友玉发现,她竟然自作主张,收起来了。而洁,也因为我的沉默,误认为我对他没有好感。繁重的学业让我们没有时间来探寻渐渐疏远的原因。

将彼此的心事埋在书本里,努力,加油!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我拿到梦寐以求的大学通知书,得知洁考得更不错,我很高兴,同时我也下定决心,把这份暗恋永远藏在心里。

我的庆学宴上,玉喝了些酒,她将洁那封信塞给我,邀功似的说:“要不是我帮你挡清障碍,你能考上重点大学吗?”我展开信,是洁刚劲的字迹:“突然发现,你在我心里生了根,就像***妈做的粽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对了,我能一辈子吃到***妈做的粽子吗?”

遗憾,难过,激动,欣喜,心头五味杂陈,得知我曾经那么暗恋,那么暗恋洁时,玉既惊讶又后悔,为了弥补她的过错,她决定押着我,向洁去表白。

那天,当我带着两本厚厚的日记,在玉的陪同下,赶到洁的家时,洁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外出,当我徐徐地道出,三年来我对他的爱意,三年来我努力学习,只因为要赶上他,能和他站在同一起跑线的心意时,这个帅气的大男孩感动了。

临走时,洁拉住我,告诉我:“你知道分班时我为什么选择文科吗?我只是想多吃一次你给的粽子,再问你一次,我能一辈子吃到***妈做的粽子吗?”

我点头,眼里泪花闪烁。

时至今日,我和洁已经结婚整整八年,婚姻幸福美满。得知洁爱吃粽子,母亲每年都会给他包许许多多的粽子。他也吃得格外香甜,说母亲包的粽子里,不仅有亲情,还有爱情的味道。偶尔,我们忆起相恋时光,他总是戏说,他是被三只粽子收买的,而我总是满屋子追着他跑,“咬牙切齿”要“修理”他。

粽子文章10:五月粽子又飘香

文/绍平的围炉夜话

端午,还没来得及做准备,它就已飘然而至。日子,已经来不及感叹,就如水般流走。匆匆中,只有记忆却越来越清晰,韵味悠长起来。(老了吧,梁启超先生说:老年人常思过往)。

记得小时侯,端午节头一天总下雨,大人就不去田里干活,乐的一天在家里包粽子,一家人挤在厨房里,说笑着,不耽误手里的活。

粽子叶包前在开水里煮好,粘米在五六天前就已经泡上,包前用开水掬一下,这样煮熟的粽子才更粘。

我不会包,包一个,无棱无角,只好包上,又解开,再包,再解。直到闹够为止。母亲不制止,反复教,不急不躁,不会也无所谓。现在才明白:只要做就好,本领是在玩中学会的。快乐的还在初四晚上。

吃过晚饭,母亲把包好的粽子码在锅里,快满一锅了,上面放上洗好的鸡蛋,鸭蛋,鹅蛋,有咸的,有淡的。火生起来,火苗呼呼的向外窜,只有煮粽子时才烧木柴。过很长时间,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屋子里蒸腾着热气,粽子的香气一点点飘了出来。渐渐的粽子的清香越来越浓。

屋子里很热,一家人都到院子里。雨后的夏夜格外清凉。大人谈论着自己的庄稼,我们姐弟几个坐不住,轮流跑到屋子里去看,好像谁看一眼,粽子就熟了,谁闻一下,粽子就吃到嘴了。夜很深了,不知什么时候,都回屋里困着了。

粽子在锅里煮了一夜。

早上睁开眼,赶紧下地,去看粽子。母亲已经把粽子和煮熟的蛋都捞了出来。告诉我们:每人几个鸡蛋,几个鸭蛋,几个咸的,几个淡的(那时候,每个家里大都有五六个孩子,家里条件不好,平时很少吃到蛋类,是为公平起见,是怕孩子打架,总之,家家这样)。于是,每个孩子都有了一份。装在衣兜里,沉甸甸的坠着,好像四个月来的期盼,快乐都装在衣兜里,用手捂着,生怕它溜走。

早饭就是粽子。剥开粽叶,金黄的米,颜色就逗人食欲,粘上红糖,又香又甜。我们吃不了多少,早饱了。快乐在等待的过程中,那份香甜迤逦走来,四个月了,还会漫延整个五月。

一年一年,香气流溢在期盼的日子里。我们还不懂什么亲情,尊让,知足长乐,幸福,回报,感恩这些情感,要用文字表达,要用语言表达。我们就那样简单的去做,去活,去快乐。简单并快乐着,简单并幸福着。

儿子总记不住,五月节就是端午节,总是问:“妈妈,吃粽子的节日是哪个节日?”我先是愕然,后来终于明白:我不包粽子,他没体会过包粽子的快乐,他没闻过粽子在锅里弥漫出的香气,他不知道等待幸福那一过程的甜蜜,他更不知道在艰难的日子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美好。我不能苛求什么。

五月粽子又飘香,那虽贫穷却无比幸福的端午却一年年生动起来,味道如陈年老酒,醇厚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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