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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散文1:搬家有感
文/精灵鼠--晓蕾(雷小珠
哎!又要搬家了!这是我记忆中第二次搬家,真的有点不舍得。
听爸爸和妈妈说,我的第一个家在半露亭。因为当年爸爸没有房,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当时的我太小了跟本没有印象,所以也不知道当年的半露亭是什么模样。
后来爸爸的厂里有房分,于是就从奶奶家搬到了蓬莱新村的一间小屋,当时和我的大舅舅住在一起,不过舅舅家在三楼,我家在一楼。我还是太小了,连舅舅是什麽样都没有记住。何况那房子不是像现在是一家人住的,而是几户人家一起住,就像上海人的“72家房客”,有点挤,有点小。所以还是有必要搬家的。
就这样,我们又从蓬莱路搬到了盛家塘,这回我也渐渐长大了,也就有了对那的美好记忆:那个家是个小平房,有一个小房间是厨房和吃饭的地方,不过有个卫生间总是湿漉漉的,也没有阳光的普照,一年四季都是湿的。不过有一个好大好大房间,里面有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一个橱,总之好大哟!比爸爸妈妈的睡房还要大!我小舅说这个家像个碉堡,原因就在于没太阳可以晒。它的祥址就在现在的定海五中,原来还有一家面包店,我就记得重有名的手掌面包,我可喜欢吃了!就这样我也住了三四年,转眼又要搬了。
这次可不是一样了,是50多平方的房子。那年我刚好7岁。这个家有二间房,一个大房,就是我爸妈的睡房,隔壁一间就是我的睡房连着阳台。外面是间客厅只能吃饭,可惜不能会客,隔着墙就是厨房了,还有一间的小的卫生间,不过不会再湿了,因为不会漏水了。我的房间虽然小了点,不过靠着阳台,太阳照过来,我的房间亮堂堂的,采光可好了。只不过我的房间是长方形的,不能把床放得竖竖得,只能横的放,所以看起来,房间就有点小了。还好阳台还是大大的,还可以放个缝纫机。
当我上了小学的时候,因为交了朋友,而她们的家也离我家不久,所以上学和放学常有来往,日子一长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到现在还在交往,现在的人把我们这种关系叫作死档,就是到死了也要在一起,可别当成同志哟!但有时想想,如果我是个男生的话,可能早就和我的好朋友,走进结婚的礼堂了,哈哈,这是很有可能的呀!还有我第一个邻居,他和我同一个姓,名叫朱桦。他和我外婆家的朋友一样,都在一小上学。所以我们很合的来。可是没过几年,他的家搬了。我们就没有在联络了。有点可惜呀!不过还有很多的朋友,也离我家不远,所以我的朋友也有很多。而且我们的感情很好,很少吵架。何况我家搬过的来的时候,我也上学了。
刚搬过来的时候,没有像现在这么多的房子,而是有很多的田,田里种着很多的蔬菜,有茄子,有冬瓜,有豆荚,还有很多。到现在可是再也找不到了,全都变成了有四五层高的的商品房。那时的我还小,只会拿着狗尾草玩,真是好留恋当时的情影呀!
刚搬过来,有个大大的好处,就是可是天天去爷爷和奶奶这两位老人家了。另外还有个好处,每当放学先不回家,我也怕过马路,所以还要奶奶到路口来接我,这样真的一举两得。同时到了晚上,除了散步以外,去看看老人渐渐成了我们必作的事。记得以前在盛家塘时,因为路远了,只能一星期去一上一两回,可是现在不同了,只要奶奶或爷爷一个电话,我们就会随叫随到的。(不过刚搬过来的时候,爷爷家是没有电话的,到后来才有)总之在我的眼里我爸爸是个孝顺父母的好儿子!于是现在就养成了三天两头去看老人的习惯,到现在还保存着个好习惯!
搬家散文2:房东们
文/苏战冰
又打算搬家了,因为我忍受不了楼上房客晚上制造噪音、更忍受不了房东的冷漠和不作为。
就说现在的这个房东吧,每月时间一到立马开票收房租,一点都不含糊、一刻都不耽搁。你若是晚交一两天,她的脸就拉得老长老长,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的。不过,若是房子里的线路出问题了或者水龙头坏了什么的,找她修时总是吭哧吭哧好半天才动弹。楼道里的卫生状况不好,也不见打扫。
这些倒不要紧,只是晚上的噪音让我害怕,让我时时刻刻处于崩溃的边缘。这两年来,楼上房客换了一批又一批,晚上的噪音却是一次响过一次。我数次找其理论或者干脆破口大骂,要么换得两三天清净,要么一天清净也没有。无奈,我满怀希望地去找房东解决,结果一句“大家互相理解一下吧”差点把我给噎死。
一位同事住在与我一街之隔的出租屋里,说她们房东特爱干净,天天打扫卫生。别说晚上的噪音,就是白天的噪音房东也会及时出面干预。
这样的房东正是我需要的。问她有没有空房,她说没有,院子里基本上是长期租住的房客。
没辙,有时晚上我就躲到办公室去。
这些年我接触了各式各样的房东,大多已随风飘散,留下印象的屈指可数。
沙井村的房东每月除过收房租外,其他一概不闻不问。一次,我不慎将钥匙锁到屋里。因为钥匙仅此一把,我就在一个房客处借了一个起子,撬窗户。就在这时,房东走过来了。我停下来想给他解释,可他像没看见似的一言不发地走了,弄得我半天缓不过神来。
方家村的房东是个老太太,精气神十足,逮住谁就跟谁说话,总也说不完。一看见她,我就要躲得远远地。
北关新村的房东夫妇俩挺随和的,喜欢说笑,喜欢逗我的孩子玩。
沙井村的另一个房东是位大叔。到他家找房子时,他耐心地解释他家的房客有多规矩、他家的夜晚有多安静,等等等等。当我搬进去时,他拿着榔头、起子、凳子来帮忙,归置物品,还帮着拖地。他早就在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爱岗“敬业”的模范。他每天泡一壶茶,坐在门口,一见陌生人进来就问:你是谁?你找谁?你和谁是什么关系?连珠炮式的发问让来人浑身不自在。他心地也好:我下班回来将自行车往墙角一靠就不管了,他会用粗粗的铁链锁上,第二天早上再打开,说这样保证安全;当我洗衣服时,他就把他们家的大塑料盆拿来,说用大盆洗着方便;遇到刮风下雨或是出差忘记收晾晒的衣物,他说不用操心,他就替我收了。
一天深夜,我正加班写稿子,突然响起敲门声。打开一看,原来是他。他往屋里一瞅,乐呵呵地说:“你没睡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忘记关灯呢。不好意思,你忙你忙。”
虽然我的思路被打断,心里却感到安慰,因为我终于品尝到一点点“家”的味道了。
搬家散文3:搬家
文/尚崇霞
他和她是一对平淡的夫妻,他在屋里看电视,她出门时忘记了带钥匙,拍门让他开,他开了房门,嘴里嘟哝着,干吗呢?出门连钥匙也不带,惊扰了我的好电视。
他在家里做饭时,由于电磁炉火力太大,稀饭溢到了锅台上,她很生气,说他没有一心一意,做饭的时候还惦念着电视里的篮球赛。她一句接一句地唠叨,他一生气,连做好的饭也不吃了,摔门而去。
吵归吵,气归气,他俩还是要在一个锅里吃饭,还是要在一个床上睡觉。本来嘛,夫妻之间过日子,哪能不磕不碰的。他俩就这样匆匆地打发着日子。
日子却有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俩因有了孩子,且孩子正在茁壮地成长,他俩就有必要买套大房子了。
搬家那天,本来他俩都想着要叫搬家公司来解决,可因买了房子,实在是应该一角一分地节约的,考虑再三,他俩决定自己来搬家。
他们的新房在七楼,而七楼是没有电梯的。其实这也不打紧,因为,他们都年轻,也能吃苦,就一趟趟地上楼搬吧,反正时间有的是。
他没想到的是他在上了第二次楼时,他的脚崴了,眼瞅着肿了起来,到后来竟肿得像面包似的,他却还要再试一试,看看到底能否坚持下来。他咬着牙站了起来,脚一落地,便痛得他啊一声,两只眼睛金光四射,他只好痛苦地坐了下来。
她让他歇着,对他说,还有她呢,搬家的事儿由她来完成。
她一趟趟地上下楼,挥汗如雨,她却不喊一声累,他让她歇会儿,她笑笑说,没关系的,不累,等再上两趟把要紧的东西拿完再歇。
他看着她,一次一次地吃力爬楼,忽然间,在他的眼里,她变得高大起来,与平时的那个她判若两人。搬家这苦累的活计,本应是男人的事情,她却完成了。他想到平日里与她斤斤计较着过日子,却没有料到,在关键的时候,这个与自己凡事都计较的人是那么大度,且不同寻常。以后的生活,他该时刻让自己想起这次搬家,是她,全是她一趟趟不辞劳苦地付出了本应是他的劳动。
他暗暗发誓,以后的日子决不和她计较,要处处让着她,让她幸福快乐地过好每一天。
搬家散文4:小院变迁记
文/田泽森
记得未搬家以前,我们一直住在一栋上世纪90年代的单元楼中,我家住在一楼,因此阳台外面多了一个小后院。
后院面积不大,仅比家里普通一间房间大了那么一些,而父亲当初装修时又在小院一角加盖了一间水泥小库房,用来存放些日常不用的杂物,再置划出了一片长方的地方,平时种植一些花花草草,剩下一小半的空地则简单地用水泥铺盖一层,整个院子看起来也算是小巧玲珑了。
父亲对于种植,一向是非常热衷的。在我模糊的印象里,每次在家中寻父亲不见的时候,一瞥窗外,总能看到一个忙碌的背影。也不知父亲从何处弄来的许多植株,全被他一股脑地亲手栽种在后院里。一年四季,后院里那几株竹子从来都是郁郁青青,而各式的花便轮着趟开放,月季、菊花和一堆说不上名字的小花,甚至还有一棵幼小的腊梅树……而这些花草后面的红砖的墙,也被植满了爬山虎,嫩绿而浓密,生命力极其旺盛,有一年的夏天,这些调皮的小家伙更是翻过了墙头一面把院外的墙也覆满,一面跑进了隔壁人家的后院里去,让邻居十分无奈。父亲也种过一些结果的植物,但除了一小株无花果树,其他都结不出果来,而我自从尝了一次那酸甜的无花果后竟有好一段时间坚持要给它浇水,期盼那长相奇异的植物再结出果来……
尽管小院被父亲占去了很多地方,可对于我这个小学没毕业的顽童来说,剩余的地方也足够我挥霍了。小小的后院便是我的天堂。我曾经用我一堆小玩具千方百计地从外面大院子的沙堆那里运回一大堆沙子堆在墙角,并以此兴奋地向母亲炫耀,当时母亲知道后脸上的表情我已经忘记了,不过我记着第二天沙堆就消失不见,令我郁闷了一阵子。家里若有空的大箱子就都被我搬到后院去,把自己关在里面玩,有次发现箱子太小而怎么也无法把自己塞进去,气得我便赌气般跑开,一想又觉得不甘心,就又冲回来一脚把箱子踢飞出去,于是很兴奋地又发现箱子的一种新玩法……
若遇到下雨天的时候,由于小院水泥地与花草之间有一层厚石板阻隔,而排水的下水道也常堵塞,经常会看到满院积水的景观,这个时候父母无奈地皱眉,而我则早已笑弯了眉,开心得不得了。有次雨很大,而下水管道偏偏没堵,我便偷偷拿了块脏抹布,很是没心没肺地把下水的小口堵死,然后看着积了水的小院手舞足蹈。看得无聊了,就把曾经闲来折的小纸船全都放到水里漂浮,然后搬了凳子爬在窗口用玩具枪装弹来击沉小船……往往雨停后水排净就看到满院狼藉,而剩下的就都是父亲的事了。
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一阵子唏嘘,以前的那个家已经快要被拆迁了吧。上次回去是去年春节前,是回小院的库房取以前放的爆竹礼花的。小院外面墙上的爬山虎似是被一些顽童烧光了,红砖墙上只留下一片又一片焦黑。小院内墙上还零星爬一些,泥土里除了一堆杂草就只剩寥寥几根竹。小院也似乎小了许多,只几步便从一头到另一头……小院还是原来的小院,我依旧是我,但心中却是不可遏止地涌出莫名的失落来……
我这辈子怕是永远都无法忘记了吧!我的童年,我的小院……
搬家散文5:渐渐消失的“发小”
文/王瑶
很多时候,搬家并不单纯是住所从某个地方迁移到另一个地方,它还意味着记忆和情感地点的转换,意味着朋友的告别,人群的刷新。搬家无一例外地经历着从初来乍到的茫然到渐渐熟悉,是一种较为延迟的、漫长的适应过程。
儿子四岁那年,我们举家北迁,虽然他可以尽情享受着北京得天独厚的历史、文化等资源,但美中不足的是,他少了许多伙伴。每到周末,当儿子习惯性地问我:“妈妈,今天我们跟谁玩啊?”我就有些心酸。虽然我在北京的同学朋友并不算少,但是由于分布广泛,且大多身兼重任,平日难得相聚,这与我之前生活的小城则完全不同。小城规模适中,生活悠闲,闲时三五好友倾巢出游,不仅怡养了我们的心志,更让找到同伴的孩子们玩得自由自在。
说到底,这里毕竟是异乡,是个相对陌生的城市,没有“表哥表姐”的称谓,没有从小就吃惯了的老家小吃,没有熟悉的发小……
我不知道记忆是不是因为有了人才变得清晰可鉴,我只知道人通常是串起记忆的最重要载体。
前些日子,杳无音讯的闺蜜突然出现,一下子串起了我许多美好的童年影像。
我从小就居住在单位家属院,那是一个前后各有几排平房,侧面林立着几家独门小院,中间环绕着一个大操场的院落。我家后窗正对着操场南边的一口水井,因水质清澈甘甜,每天拂晓时分,前来打水的人络绎不绝,很是热闹。清晨,通常就是在木桶咿咿呀呀的舀水声中开始的。
那时没有林立的高楼,没有密集的人群,院子里却总是那么热闹。操场正中央有几棵梨树,每当春风拂过,满树的梨花像雪花片片飞舞,令人心旷神怡。到了春茶上市时,这里就变成了临时茶场,到处弥漫着清新的茶香。冬季下雪时,操场则成了我们堆雪人、打雪仗,追逐打闹的好地方。天气晴好时,赋闲在家的老人们赶出来晒太阳,各色棉被也一并抱出来晾在操场上,宛若万国国旗。夏季入夜后,竹床凉椅都被搬到室外,大人们坐在院子里纳凉,我和小伙伴们捉迷藏、跳皮筋、踢毽子、做“木头人”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那时,我家和巧姐家住在前院,他们家兄妹三人,时常打打闹闹,疯得不可开交,让我这个家里的独生女艳羡不已。好在那时院子里同龄的孩子较多,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一起上学,形影不离,倒也不觉得孤单。只要谁家饭先好,大家便一哄而去,可以说我们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一代人。在那里,我生活了近十年,学会了骑自行车、打羽毛球,不仅锻炼出强健的体魄,还和朝夕相处的小伙伴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回想起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孰不知二十多个年轮已悄然划过。前几年,我专程回了趟老宅,院子早已被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办公楼,我想寻找点什么,却一无所获。
虽然后来几经搬家,儿时的伙伴们也各奔东西,但每当想起他们,就感觉无比亲近,哪怕经年未见,也丝毫不觉得生分。
如今,在我们南来北往的迁移中,频繁地搬家,刚刚熟悉,又将离开,而每一次离开都不免有些失落。我曾在一个小区租住了两年,天天穿行其中,却对其知晓不多。搬走的那天,我想和谁道声别,却想不出这个人是谁。后来,我偶然路经此地时,竟觉得它只是支离的碎片,没有丁点儿关乎我的生活印迹。
社会的进步伴随着人类的大迁移,快餐文化、快餐情感应运而生,我们总是面临着突如其来的相识和离别。在家的一次次迁移中,感情来不及停留。大人如此,孩子的记忆更似浮云掠过,在他的脑海里留不下丝毫印迹。我真的担心没有兄弟姐妹的独二代,因为时代的快速发展,地点的频繁变迁,终将变成没有“发小”的一代,没有街坊和故园的一代。
搬家散文6:搬家那些事
文/孟宪丛
20多年前,经过无牵无挂缺少浪漫的恋爱后,我结婚成家。其间虽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搬家倒是成了记忆中的一道风景线,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来愈清晰起来。
那时候自己成家,其实没“家”。所谓的家就是租的一间不足16平方米的房子。除了在农村的父母给的一些碗筷、盆盆罐罐之类的小玩意外,别无他物。第一次搬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房东女人的热情,给不知所措的我俩送来了饭菜,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小城着实感动了好长一阵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俩默默地厮守着。只是这“家”的信念,随着驶过的悠悠岁月,而常常萦绕于脑际,随着女儿的降生,有“家”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了。年轻的同事们坐在一起说道的时候,总是某家装修房子花了几万元之类的话题,说来说去,尽管是别人家的事,但自己总觉得有点不自在。第三年,房东要翻修房子,要我们搬家,于是我们东一头西一头地找朋友找同事,帮忙寻找新的住处。可是随着房东拆房子的日子临近,房子还没有找到,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为了让我们尽快搬家,房东把房顶上烟筒堵上了,烧火做饭时,锅灶往外冒烟,一顿饭下来呛得头晕眼花,泪流满面。后来,总算是在房东拆迁的前一天找了一间房子,搬到了新家,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挺悬。
一年后,新房东家的儿子要结婚,我们又开始了搬家的旅程,来来回回,两年搬了三次家。
频繁搬家,囧事不少。有一次,我和往常搬家一样,找了两个同事,先把锅碗瓢盆、衣被之类的“小玩意儿”装在一辆手推车上,到新家里“占位”。这是一个天高气爽的秋天,三个人热汗涔涔,有说有笑地推着车子,刚爬上一道长坡,就被一辆冒着黑烟的小四轮拖拉机甩在后面,车上的柜子、箱子晃悠得让人眼花,看样子也是搬家的。其中一位同事笑着说,该不会是和我们搬到一个家吧?等到了房东家,只见那辆拖拉机也正往里搬东西呢。找到房东一问,果然是“一女许两家”,房子又租给了出的房租多的别人。事已至此,晚到一步,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房东:你真不讲诚信,没有个先来后到吗?红嘴白牙说定了的,咋就变卦了?可气的是,你租给别人竟然没有告诉我!害得我瞎忙乎两天,白白折腾了一上午!这次是我历次搬家史上,遇到的最窝心的一次。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依旧搬来搬去。看着日渐消瘦的妻子,总觉得对不住她。于是,每到下班或星期天,我眼疾手快地帮着做饭,干家务,讨她开心。尽管这样,“家”的话题仍是我们生活中的主话题,闲时,总会哼起“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渐渐地,孩子大了一点,免不了要与邻居家的孩子们打架,每次孩子哭着回家来,妻子总是泪水涟涟地说:“快想办法弄房子吧,时间长了不行,实在不行再搬家吧。”每到这时我心里不知是啥滋味。闹归闹,日子还得过下去,无论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房东不高兴……
直到去年,我借助住房贷款、亲朋好友的帮助,又拿出了省吃俭用的积蓄,买了新房子。搬家那天,禁不住邀了几个要好的朋友痛饮了一番,虽然酩酊大醉,但醉得酣畅淋漓,足足幸福而不省人事了半天。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自己家里,静静沉淀所有的心情,想起自己的搬迁之路,这“家”的话题将永留我的记忆。
搬家散文7:贺卡的温暖记忆
文/孙丽丽
这些年,搬家多次,可我仍然保留着一些旧物,如旧信札、旧照、贺卡等。它们是岁月特有的印记,也是一份深切的情意。
一直记得在北方读大学时,一个男孩从远处跑来,睫毛上沾满了雪花。他急切地从羽绒服里掏出一个装着贺卡的信封,还带着身体的温度,说让我回去后再看。男孩在我面前沉默许久,低下头,才从嘴里蹦出一句:“我可以照顾你一生吗?”然后深深地望着我。我只记得当时视线里有雪自松树上簌簌地滑落。
青葱岁月里的朦胧情感大多无疾而终,而那张贺卡一直放置于抽屉底部,那是不染世俗尘埃,拉拉手就以为可以相守永远的爱情。贺卡记录着成长,比记忆更真实,虽然很少拿出来看,但却永不会丢弃。
多年过去了,翻开依然火红如初的贺卡,这是朋友自远方寄来的。贺卡是特制的,印有朋友的漫画像,清秀潇洒的字体,淡淡的祝福里藏着深深的牵挂。朋友说,期望我一个人的旅途能走好,生命里有好多东西要去学……而那段日子,我的心情消沉得想变成一枚茧。而贺卡的到来,似大把大把的月光,照亮我的心境。
如今人生定格成忙碌,琐务俗事缠身,同学朋友都疏于联系,岁月的积淀让我们学会深藏情感,也很少向别人袒露心扉。但是我依然留恋收到贺卡时激动的心情,熟悉的字体温暖了漫长的冬天,一张卡,几行字,在心里却是厚重的。
如今,又是一年岁尾,还未曾回味些什么,生命仿佛被时间俘虏,喘息未定,便已到站。生活快节奏的今天,人们习惯将祝福缩短成几个手机按键,或用鼠标轻点一下,连祝福里那些意味深长的句子,也显得轻飘飘了。
岁月使情感淡化为一枚剪纸,而贺卡却把一份牵挂、一份祝福,远远邮来,像流云凝雨,滋润着我们的心田。简单纯朴的贺卡,因牵挂让温暖在记忆里绵延。
搬家散文8:不想搬家
文/时琴
当年,我们全家第一次通过“橄揽门”步入“塞罗广场”时,就被园区里的景色震撼了,不到两岁的小孙子奶声奶气的一句:“真美呀!”道出了我们的心声。
时光荏苒,转眼我们全家已在这个美丽的园区度过了十五个春夏秋冬。
春天,乍暖还寒,“阳光草坪”就让我们领略到了“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景象,而园区里的垂柳那柔轫的枝条早已缀满了鹅黄色的嫩芽,如串串珠帘随风飘摇,金灿灿的迎春花、粉色的桃花、火一样红的红梅花、紫色的如高贵妇人一般亭亭玉立的玉兰花、如雪一般的樱花竟相开放,与婆娑的鹅黄色垂柳相互衬映,漫步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中,怎能不使人陶醉!
夏日,不知名的美丽小鸟叽叽喳喳的悦耳叫声把人们从沉睡中唤醒,“玫瑰花溪”的各色月季不畏炎热,仍在争奇斗艳,散发的阵阵香气沁人心田,环道两旁的法桐早已长成参天大树,阳光透过缝隙斑斓的洒在路面上,圈圈点点,甚是好看。坐在布满紫藤的亭廊中或花架下,听鸟鸣、听蝉叫或听“考伯泉”哗哗的水声,那如天籁一般的声音,是那么动听,似乎来自仙界,引起人们万般瑕想,或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发一会儿呆,心中便有了那一刻的幸福和满足。
秋天,在满目黄绿色中,红艳似火的枫叶把园区又装扮成了另一种美丽,不由使人想起杜牧诗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随着阵阵秋风,法桐、银杏叶子如蝴蝶般纷纷落下,给行道上铺出一片金黄色的地毯,“南河林”早已成为一片茂密的树林,树下的落叶积了厚厚一层,使人联想到了那神秘的原始森林。傍晚,桂花那特有的清香味弥漫在整个园区,飘进千家万户,漫步在林间小道上的养生族们尽情呼吸,久久不愿离去。
冬日,万物凋零,但雪松、笔柏、棕榈、香柏像忠诚的卫士一样,不畏严寒,依旧傲然而立,始终如一的装扮着这个美丽的园区。如果能下一场大雪,你就仿佛置身于银色的古希腊世界,“考伯泉”四周站立的女神们褪去了她们高傲冷艳的外衣,披着雪姑娘赐予她们的洁白如羽毛般裙衫,随着漫天飞扬的雪花翩翩起舞。狩猎女神牵着她的牧羊犬从风雪中款款而来,“中央广场”戏耍的稚童们在欢声笑语中堆起了一个个长鼻子的雪人,让人分不清这是在现代的中国还是在古代的希腊?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们都会听到“大角星”幼儿园里幼童们阵阵嬉戏声,都会听到“高新二小”小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都会看到环道上疾步如飞的锻炼一族,都会看到喜气洋洋跳着广场舞的大妈或是在春江花月夜的古曲声中舞剑打拳的大爷们,健身器械上、篮球场上、网球场上不同年龄的爱好者们显示着自己的身手,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真是幸福满满啊!
我们家住在一套多层楼房的顶层,几年辛苦,我和老伴把楼顶平台打造成了一个美丽花园,种着葡萄、石榴、月季、牵牛花,每到春暖花开,空中花园也是姹紫嫣红,与园区美景相媲美。站在我们的楼顶花园中,环顾四周,周围已是高楼林立,但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视野,我们的园区好像是一个美丽的小岛被围在其中。每日清晨面对东方冉冉升起的红日,在悠扬的口令声中,练上一套“八段锦”,真是十分惬意。闲时,沏上一壶清茶,与老伴坐在葡萄架下,在袅袅轻雾中,谈古论今,或是独自捧起一本书,品着茶香、嗅着书香,品味着书中的一字一句,多么富有诗意,这是任何一个古稀老人向往的生活,而给予我们这种生活的园区,就是高新区枫叶新都市。
枫叶新都市能给每一位业主创造这样的诗意生活缘于创建者们颇具匠心的创建理念。“新都市”的东侧为古代唐城墙遗址,盛唐是中国最具辉煌的年代,思想创新,无文化禁锢,以开放豁达的心态欢迎外来的文化与事物,园区的环境设计的主线定位于希腊神话,以西方古典文化为载体。“新都市”的创建者们就是以古代与现代,西方与东方相映衬的人文精神净化着每一位业主的心灵。
“新都市”的物业管理也颇具人性化,他们予人于礼、亲善和美,善待每一位业主,在社区里营造出了里仁为美的邻里情怀。
感谢建设者们为业主们打造了这样一个可以实现诗意栖居的家园,让我们在美好和谐的居住氛围里享受开发商“筑善筑美”这一品牌理念所带来的美好生活。
十五年来,我们与这个美丽的小区朝夕相处,不到两岁的小孙子从高新三幼、高新二小一路成长,如今已是高新一中初三学生了,我和老伴在这儿度过了花甲,又迈过了古稀,人老先老腿,这话一点不假,我们的腿脚真是不再灵便了,孩子及朋友劝我们换一套带电梯的住宅,但我哪能舍得这儿一年四季的美景,哪能舍得我家的"空中花园",哪能舍得离开待我们如亲人的小区物业,哪能舍得与我切磋拳艺的老姐妹,因此我告诉孩子:不想搬家!
搬家散文9:篱居
文/席平均
搬家是一件麻烦的事,也是一件伤心的事,更是一件沉重的事。
在老家,每年都要搬家,冬天搬,春天搬。前者为了取暖,后者为了避暑,距离是从西厢房搬到东厢房,每次都将柴米油盐、衣帽鞋袜、日用杂什掏将出来,一一陈列庭院,然后,“全副武装”手执长杆(顶端捆绑一笤帚),里外扫将一番,再抬、抱、抓、拿地收将回去。工作量虽不是很大,但必要占去大半天光景。加之妻本来就认真绝透,非一一过手不可,擦洗不过两遍不放过,挪放不到位不放过,横看竖瞧不顺眼不放过,这三个“不放过”着实难缠,我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她不厌其烦地搬挪。
说实在的,这不算是实在意义的搬,确切点是“挪”,挪窝窝。每次适遇挪窝,我都打趣地对妻讲,我们这叫鸟儿迁徙,还唱了大戏,《西厢》唱罢唱“东厢”,不同的是戏中未有丫鬟红娘,且男女主角都已大婚罢了,屁股后还扯着碎娃娃;至于东厢,实属古人憾事,今人笨愚而未有成着,反之就不会问过于历史而要乐道于“东西双壁”了。妻听后浅笑,娃娃就满脸茫然了。
季节变化,不闻花事,足不出户便知冷暖二三,这也就是挪窝的缘由,但不厌其烦。其实仔细想下就会知道,本源还是人最麻烦了。
春日,刚搬至东厢房,过了几天消闲日子,年味未散而又要挪,这次是搬家,到县城闹市中去。本次不为冷暖,而是送娃娃念书,去过一种新的生活。
该拿的、用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但都必须带上。直到把家里掏空,车子装的差不多了,妻还在院子里辗转出入地思量着,看啥还没有拿上。再三催促下,她才磨磨蹭蹭地退出庭院,上车。看得出,女人还是女人,不经意间手梢子还是抹了把眼泪。我嘀咕着“又不是不回来”,可看到那轻轻的一抹,倒添了点点幽幽的伤感。坐在颠簸的车上,看着故乡熟识的景象一幕幕渐行渐失,不觉心里像丢了娃娃似的堵得慌乱起来。那个庭院的时光之窗,缓缓合上,新生的羁旅之路,默默延伸。人,倒更像个叶片了,想与不想都会是要漂泊了。
辗转数日谈妥的居所,是一堂皇小区之围的棚户区,那些“京城客”的闲置之所。说是棚户区,也是一层两层的,虽没刻意粉饰,倒也能居得人家,挡些风雪雨露,但重要的是举步即达,沾了快捷的方便好处,省了劳顿麻烦。
从徒然四壁,到温暖舒心,总算收拾妥当,尽管很多物件还不知道安顿何处。然而买菜近了,购物近了,眼界也宽了,娃娃上学方便多了,算是寻得一好住处了,心也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这个歇身之处,在楼上楼,占得了方寸阳台,眼界高了一格,视野便阔览无余。背靠着的院落,常闻三五房客笑谈不绝于耳,南有二三梧桐牵攀风景不离于目,西边阳台闲步顾盼,够得日月近,星辰愈显。每日,可见达官小贩,路人食客,如梭流连,皆收眼底,热闹聒噪难讨耳根清净。凡此种种都顺流而去,时光平淡,日月平常,无心计较,都像一条静溪安然自然。也忽记得,那个举家离乡,观于阳台之上的人亦为行客,是为暂且安得有所。不同的是臀下板凳为栖,桌前茶水为伴,掌中书卷为友,少了游逸行色,免于声嘶叫卖罢了。而今投居三日不到,生熟冷暖,厚薄深浅,流言长短充斥其间,燥也安着,静也安着,寄于篱下,度过这人生一二。
先前和这里的日子本是不一样的,习惯了就没有了区别。人总是在无形中默默地遵守着身边的规程,习惯着衣食住行,成规的和流俗的。当一切都成自然,一切就都丧失记忆,变成共同的习惯。就像一如新娶的嫁娘,起初总跌撞于那满脸的麻子,时间久了,那些麻子自然尘沙尽去,净落得俊样留下悦人眼目,何来区别。先前的日子在于妻儿,似乎真的一如记忆被现实遮蔽,但在我的心里,它们是生了根的,和现在一样鲜活。生活在两个时光里,身心习惯着这样的习惯,更习惯着鲜活的思念。尽管被习惯着,可习惯得总迷失方向。
早晨的时光总是从凌晨三四点开始的。隔壁的顾妈和儿子必是第一个起床的。他们算是很老的房客了,没人知道籍贯,儿媳前两年就离走了。娘俩很早起来,儿子得蹬着三轮去菜市场批发菜蔬,她则要收拾好菜馅,备好菜油,和好面团,生好炉子去职校门口抢摊位子。楼下的阿四这个时候都会黑脸黑手地送煤回来,在院内高腔大喊,让老婆起床热水、准备饭菜。一会儿,屋子就乒乒乓乓叮叮咣咣地弄出好多声响。进门,出门,打水,倒水,一会儿又鼾声四起,水龙头下搓洗衣服的声音连绵不断。临街工地机械开始轰鸣,车喇叭声逐渐密集,整个院子都醒来了。孩子一个个起床,吃着饼子喝着奶,出门上街送出去。上班的上班,留守的留守,打扫卫生,抱娃看家;倦眼乱发,与小贩问价,说个半天,尚不知道早上吃啥;还有两个房客耳不闻世事,一门睡眠,非等左邻右舍端得碗筷才会起床,搭些模糊的话不知早晚。东家自是等得院落空闲,里里外外打扫收拾一番算是晨练。后或展于竹椅,闭目养神,或伺弄花草,赏玩游鱼,或闲步集市,购得小菜,悠然自得,他们总是习惯于消受这样惬意的早晨。
黄昏开始,暮色浅垂,房客三三两两归得门来。孩子们丢弃碗筷,书写作业,嬉戏玩耍,聚看电视。晚归的午饭吃成了晚饭,还没回的,便在门口站着或阳台上倚着在过往的行人里找自家人。人都归来,便自行散去,入得房内,自是天地。那个顾妈回来迟早知道的人不是很多,因为她必是最后一个回家的,卖菜的儿子勿论迟早也都会去接她。回来,叩门,没人理会,就坐阶上歇会儿,两人拉会儿话。过会儿或再扣,听到有拖鞋噼噼啪啪的声音,就会有晚睡或起夜的人过来开门,搬东西,洗罢,简单晚餐,渐渐睡去。深夜,总会有院门开闭的声响,夹杂些低语细言。不是吃宵夜的归来,或是晚班刚下,就是打牌下场,兴致尤酣,言说输赢之事,都把时光搞得不黑不白,把日子过得不阴不阳。大家虽各自在家,但都受着相同的嘈杂,最后渐而从于这种生态,趋于习惯而无语罢了。
其实想想,人生有很多时候都是处于无语状态的。今日的我们无语与惯从,只缘于都像一片树叶,被风飘拂到了同一个庭院,虽有了短暂的停息,可树叶还是树叶,肉体和精神从没在一条路上奔跑,奔跑得丧失了语言。我们何尝不是?顾妈和儿子、阿四和迷糊又何尝不是?习惯着彼此的习惯,在身为房客的日子里,居于篱下的日子里,在和生活周旋的日子里,我们都是,我们出奇的集体失语。
每月里,总有几天是收房租的日子。东家将房租明细算好,粘于显眼墙面,供众人看,大家都自觉交付。凡有涩者,会说些甜语,告些艰难,便秋后算账。亦有租子高者便呼呀叨叨,马上建章立制,节源限支,事过反一了了之。妻固本俭,平日支出有度。每逢交租,算计清楚,不差分文,虽面目之上无有声色,然过后总会对我约法“三少四要”。此为:晚上书读少点,烟少抽点,上网少点;房租要交,娃要上学,房贷要还,日子要过。这个约法可谓为婆娘持家之道,然居于此,境于此,已知人生不易,便是谋生之道了。所以,竟实在的成了规矩,一一应诺执行,却倒让我短了不少精神。幸甚的是,阳台之上略有路灯光亮观书,兜有碎银讨得劣质烟草使唤,便和众人一样过活了。
虽是粗茶淡饭,但也医饥医渴。吃饱喝好,虽足于阳台之上为房客,但阳光普照。目睹匆匆行人,忙碌房客,总感日子被脚步踩得零零碎碎,无有形状。虽能求得三日饱,却真正无法觅得四季闲,哪怕是方寸之地,方寸之地的坦然和心灵空间的一丝释然。所以,我们一直很茫然,吃饱了依旧茫然。唯有那几把悠然恣意的竹椅和东家们有享用不尽的闲散时光。那些时光是幸福而漫长的,甚至是多余的。再零碎匆忙的脚步也从不会惊扰那些时光的节拍和韵律。同样是时光,当流经不同的地方,便折射出迥异的光芒。在这样的光芒里,还有人在寻找亮光,还有人在光亮里迷途。
居住的院门外巷道旁原本是有三两棵梧桐的,早晨起来却不见了踪迹,留下了几个土坑。经打问得知,因拓路被伐掉了,徒生悲凉。那些树腰身浑圆,枝繁叶茂,盛开着淡紫色的小花。那些花浮香阵阵,常有鸟雀栖戏;青藤依绕,绿幕成帘。偶有独雀落于阳台之上,曲脖行走,满院情趣。如今,绿树不在,人尚有居,可鸟之何栖?藤之何附?只见篱落墙角,飞鸟尽散,乱紫遍地,暗香残留,怎能不让人生出些许悲凉?然而,这也会渐渐成为习惯的,一个惊人的习惯,一个没有了鸟语花香的习惯。我们还能习惯多久?
心情糟了很久,夏雨也淅淅沥沥了多日。一个雨中的灰色午后,风刮着雨伞和我回到了巷子里。院门外停着辆三轮车,放着凌乱的货物,未熄的蜂窝煤炉子嗤嗤冒着白汽。两个披着塑料布的人影慌乱地从车上抱东西。原来是顾妈和儿子。雨水顺着她眼前的白发流淌,嘴唇乌青,鞋和脚全泡在水里,儿子凌乱的头发吸附在额头,胡须掩埋了嘴巴。听着她不是很清楚的话语,大家一起把三轮车推进了院子。
进屋,收拾停当,端着热茶,楼下仍传来声响。妻忽言说,顾妈这几天要搬家,说是院子杂物乱放乱摆,影响很大。听罢,顿觉茶凉,吞咽不得,只闻雨声、风声……
搬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怎么能够轻松起来?这个雨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雨?
搬家散文10:心到自然成
文/清风
搬家时,朋友送来几盆花卉,枝叶繁茂,绿意浓浓。我将其放置客厅显着位置以供观赏,放眼望去俨然一道亮丽风景。然好景不长,因疏于管理,数日后枝叶渐黄,进而整株枯萎,整理房间时将其丢弃,当时无意间随手留下一株吊兰的细根,将其栽植于纸杯之中。或许是想试探其生命力之故,或许是好奇心使然,之后精心浇灌、关心冷暖、时常松土施肥。不久,从枯死吊兰尖细的根部萌发出几个鲜嫩的绿芽,数月后已枝叶满盆,藤蔓错落,绿意盎然。先生看后,不无感叹地说:“是你的精心照料,让枯根得以逢春。”
前不久,因工作原因调整到新的办公室上班。事前,很多同事关心地告诉我说:“坐你对面的阿姨是个‘难缠户’,以后你要多留个心眼。”或许是我历来粗心所致,一度忘记了同事的善意提醒,到新办公室后,工作、生活依旧。每天按时上班,早晨第一件事就是将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每次与她见面时都真心地微笑问候;平时适时地为她递上一杯热茶;工作中及时送去善意的帮助……半年来,我们相处得十分愉悦,彼此从未有过“难缠”和不快,而更多的是温馨、愉悦和平和。现在,同事见面都感慨地说:“一定是你平时做得太好了,让她无话可说。”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做任何事情并无秘诀可言,只要心到,就会自然成。无论是对待世间万物,还是对待身边的每个人和事,只要你将其放在心中,时刻用心、真心、诚心地对待他们,纵使是枯根也会发芽、难缠也会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