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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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文章1:小熊搬家

文/朱春淼

一天中午,熊爸爸跟熊宝宝在睡午觉,突然,外面电闪雷鸣,“哗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涌进了洞里,不一会儿就淹到了小腿上。爸爸说:“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呢。”小熊担心地说:“我们该怎么办呢?家里都是水,没法住了。”爸爸无奈地抚摸着小熊的头说:“我们只好搬家了。”

然后他们就开始四处寻找新住处!可是小熊多舍不得他们的家啊,想着自己要离开森林里的那些好朋友,小熊好伤心啊!熊爸爸安慰他说:“没关系的,找到了新家,我们可以邀请他们来我们的新家做客。”小熊这才破涕为笑。

所幸的是,大雨下了一会就停了。他们发现前面有一个土洞,就高兴地跑了进去。可没几秒钟就逃出来了。原来这里是臭鼬家,小熊捂着鼻子说:“爸爸,这个洞里臭气熏天的,我好不情愿住在这儿。”爸爸也很赞同:“那好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之后他们来到了一棵大树下,看见猴子挂在树上睡大觉,父子俩也爬了上去学着猴子的样子双手双脚吊在树枝上。可是,没过一会他们就从树上摔了下来,原来是他们的手吃不消了呀,于是他们又开始寻找新家。

接着他们来到了草原上看见了兔子的窝。爸爸说:“宝贝,我们就住在这里好吗?”“嗯,好。”累了一天的小熊满口答应了。哎,但这会又刮起了大风,“爸爸我好冷,我们走吧。”

转眼间到了傍晚,父子俩看见了一群斑马,爸爸说:“我们和斑马住在一起好吗?”小熊皱着眉头想,我可不好站着睡觉,于是他对爸爸说:“不好。”

最后,他们找到了一座小山,这座小山很美丽,又没有臭味,小熊很喜欢,爸爸说:“我们在这里建一个新家好吗?”“好。”于是他们就用手挖了一个洞,舒舒服服地住了进去。

搬家的文章2:搬家

文/张志瑜

这些年来,先后六次搬家,东西越搬越多,面积虽越来越大,但家却越来越乱。

第一次搬家多轻巧,两床被褥、半截柜、手榴弹箱放几本书,这便是全部家当了。向作战处借了个“大屁股”吉普车,半个小时就把家从省军区搬到了三团。第二次搬家时已有了孩子,虽然说复杂了点,但可能与年龄有关,因为还年轻,所以也显得轻松些。

嗣后几次,家里疙瘩零碎渐多了,但搬家也还算不太劳神。而唯独这次搬家,前前后后搬了一二十天,整个过程既有乔迁新居之喜悦,更有烦恼、劳累和无奈!

打包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啥不要啥?我们父子主张所有不用的、陈旧的、搬到新家影响家容家貌的,一律不要。但在清理中,一把手却是这也舍不得那也弃不了,时不时几个人争得不悦,僵持不下。能理解,因为在这个家就她付出得最多,每一物件上都渗有她付出的汗水,还有情感。关于半截柜,老婆态度坚决:“这个家宁可什么都不要,但这个柜子不能丢掉,那是父母陪的嫁妆,看见柜子,我就会时时想起他们。”

我不知道多久没动笔墨纸砚了,上班之余一有闲暇,不是搓麻就是挖坑,忙着支腿子,仅有的一点业余爱好全扔到爪哇国了。老婆说,“这么多砚台你又不用,干脆扔了,死沉死沉的。”我一下急了,“万万不可,五方砚台各有来路,最钟爱的那一方还是叔父托付我的传家宝。”很明显,老婆是在旁敲侧击批评我,嫌我不谋正事、不求上进。羞愧难当,于是当着老婆孩子的面,我举起右拳铿锵表态:“搬新家后金盆洗手,不再赌博。你看这幅字:‘琴棋书画养性,梅兰竹菊寄情’,我还要养性寄情呢!”

家里有一块做饭用的案板,四指厚,足有几十斤重。多年来没用过,一直闲置在侧。儿子坚持要处理,我震怒了,“家里再值钱的东西包括集邮册、纪念币、名人字画甚至古玩都可以不要,唯独这个案板不能弃置。知道吗,那是你大伯伐了百年老杜梨树而做,又背上它坐长途汽车走了几百里路专门送到蓝田。这何止是一副案板,更是一位兄长对弟弟的责任和关心。他没有钱,但有心有情有义。儿子,你知道吗?”

鞭炮响过,搬家顺利进行。最后我问儿子搬这一趟家多钱,350。太少了太少了,人家下那么大的苦,我赶下楼,对几个小伙子说,“你看我那十几箱书让你们搬下搬上多辛苦,再给你们100元表示点我的心意。”

搬家的文章3:母亲的眼泪!

文/咸宁桂花

搬家了,搬家啦!

这次搬的,是新居,崭新的三层小洋楼!有漂亮的外墙瓷砖,有漂亮的室外造型,再也不比村里任何人家的房子落伍了。

搬家了,搬家啦!

叔叔们笑着,姊妹们乐着,侄子女们疯着,甚至乡亲们也高兴地前来凑着热闹。无人不欢欣鼓舞,无人不由衷喜悦。毕竟,那幢民国时期的百年老屋,终于被眼前这漂亮的小洋楼取代了!

然而,母亲,哭了。这是她一辈子第一次住新房。本来应该和她的金婚伴侣一起住进来的。然而,父亲却走了,仓促地走在新居落成之前。遗憾地走在他将新居所需的砖瓦亲手运来之后。父亲是那么迫切地希望住进他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新房子啊,然而……

太多的然而,太多的可惜,太多的遗憾啊!父亲,您能看见在老屋屋基上树起的这幢新房子吗?您也为母亲和小嫂子能够顺利住进这幢新房子而高兴吗?今天的母亲,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母亲念着您呀,父亲!虽然磕磕碰碰一辈子,但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到了晚年,您是最疼母亲的,儿女们都看在眼里,母亲更是记在心里。所以,在这个乔迁新居的喜庆日子,当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时候,母亲却想着您,情不自禁地掉下了眼泪。

看着新居堂屋香案上的族谱,我心也凄然。我知道,从此后,父亲也将和那些先祖一样,只成为族谱上一个供后人查阅和瞻仰的名字。只不过,父亲西去还不满百日,父亲的英灵一定还在故乡徘徊未散。就让我们请进父亲的英灵,让他伴着母亲,一起住进这向往已久的新居吧!于是,新居收拾妥当后,叔叔婶婶们,姑妈姑父们,孝女孝孙们,跟在母亲身后,将父亲的亡灵,从临时搭起的帐篷里,虔诚地请进了崭新的楼房里。

新屋的墙上,父亲含着笑,伴着含泪望着自己的母亲,一起迁进了新居。他们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新居。

搬家的文章4:搬家

文/孙建萍

刘若英写过一篇文章叫《永远不搬家》,说的是与祖父母居住了五六十年的房子在面临搬家时,八十多岁的祖母说什么也不愿离去,就是刘若英自己也是满心不舍。因为家里的每一件家什都是亲情友情的具象,每一只碗碟都记录了小若英的成长。那所老房子承载了太多的记忆,写满了各种留恋和难舍。

其实,家有很多形式。有与家人一起居住的家庭,有和同事工友在一起为之奋斗的单位。我的单位也会搬家,但每一次都欢欣鼓舞,与刘若英的搬家自是不同。

1994年,我技校毕业后分配到博山区电机行业的一家拳头企业做了一名绕线操作工。记得进厂那天,19岁的我充满了好奇。厂区里茂密的法桐高可参天;车间大理石地面干净整洁,隐隐泛着光。我一下就喜欢上了我的单位。

2009年,响应政府安排,我们单位举家迁至域城镇开发区。单位虽然经过改组,但仍是电机行业中的排头兵和龙头企业。一走进公司大门,笔直的柏油路,繁茂的绿植,竞相开放的花儿,像仰着笑脸喜迎八方来客。我们微电机车间崭新的厂房更是气魄,钢塑的门窗再也不用担心冬天透风;大功率空调冷暖风宜人;集成吊顶的天花板上装着LED吊灯;淡蓝色PVC地板品质环保;防静电工作台、有靠背有扶手的软座椅高端舒适。

一般家庭搬新家不仅会装修一新,更会添置各种新潮家具,公司也为我们添置了各种新设备新机器。我们绕嵌线电工段所使用的机器设备、检验仪表也焕然一新,“神模”数显绕线机、智能伺服压装机、可调温控烙铁、线圈圈数测量仪、电枢综合测试仪、数显卡尺、电感表、数显绝缘表、数显耐压仪等一系列配给,让我们更有时有效地提高了工作效率,也更方便、更快捷、更准确地进行各种测量和查验。

2018年,公司为实现新旧动能转换、智能制造、高质量发展的“精控微电机”新设立了一个更高层次的建设制造项目。也就是说,2020年我们又将面临一次新的搬家。听公司领导说,迁入新厂房后,我们的精控微电机可以生产过程智能管控,电机制造自动化与管理信息化会进一步深度融合,还会引进国际一流先进设备。听了这番描述后,我们对新厂房充满期待和憧憬,每天从在建新厂房路过时,都会情不自禁多看两眼。

众所周知“孟母三迁”至学宫之旁,小孟子“嬉游乃设俎豆,揖让进退”,而后“学六艺,卒成大儒”。

我们单位每搬一次家,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新开始不等于忘记过去,先进的设备更提醒我们珍惜现在,好好工作。尤其我们好的工作传统、优良的工作作风、学习型的工作态度将会更加发扬光大。

其实,不管是家庭的搬家还是单位的搬迁,都诠释了社会的变革,体现了时代的进步,展现了新中国成立70周年来,我们国家的日益强大和繁荣昌盛。

搬家的文章5:篱居

文/席平均

搬家是一件麻烦的事,也是一件伤心的事,更是一件沉重的事。

在老家,每年都要搬家,冬天搬,春天搬。前者为了取暖,后者为了避暑,距离是从西厢房搬到东厢房,每次都将柴米油盐、衣帽鞋袜、日用杂什掏将出来,一一陈列庭院,然后,“全副武装”手执长杆(顶端捆绑一笤帚),里外扫将一番,再抬、抱、抓、拿地收将回去。工作量虽不是很大,但必要占去大半天光景。加之妻本来就认真绝透,非一一过手不可,擦洗不过两遍不放过,挪放不到位不放过,横看竖瞧不顺眼不放过,这三个“不放过”着实难缠,我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她不厌其烦地搬挪。

说实在的,这不算是实在意义的搬,确切点是“挪”,挪窝窝。每次适遇挪窝,我都打趣地对妻讲,我们这叫鸟儿迁徙,还唱了大戏,《西厢》唱罢唱“东厢”,不同的是戏中未有丫鬟红娘,且男女主角都已大婚罢了,屁股后还扯着碎娃娃;至于东厢,实属古人憾事,今人笨愚而未有成着,反之就不会问过于历史而要乐道于“东西双壁”了。妻听后浅笑,娃娃就满脸茫然了。

季节变化,不闻花事,足不出户便知冷暖二三,这也就是挪窝的缘由,但不厌其烦。其实仔细想下就会知道,本源还是人最麻烦了。

春日,刚搬至东厢房,过了几天消闲日子,年味未散而又要挪,这次是搬家,到县城闹市中去。本次不为冷暖,而是送娃娃念书,去过一种新的生活。

该拿的、用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但都必须带上。直到把家里掏空,车子装的差不多了,妻还在院子里辗转出入地思量着,看啥还没有拿上。再三催促下,她才磨磨蹭蹭地退出庭院,上车。看得出,女人还是女人,不经意间手梢子还是抹了把眼泪。我嘀咕着“又不是不回来”,可看到那轻轻的一抹,倒添了点点幽幽的伤感。坐在颠簸的车上,看着故乡熟识的景象一幕幕渐行渐失,不觉心里像丢了娃娃似的堵得慌乱起来。那个庭院的时光之窗,缓缓合上,新生的羁旅之路,默默延伸。人,倒更像个叶片了,想与不想都会是要漂泊了。

辗转数日谈妥的居所,是一堂皇小区之围的棚户区,那些“京城客”的闲置之所。说是棚户区,也是一层两层的,虽没刻意粉饰,倒也能居得人家,挡些风雪雨露,但重要的是举步即达,沾了快捷的方便好处,省了劳顿麻烦。

从徒然四壁,到温暖舒心,总算收拾妥当,尽管很多物件还不知道安顿何处。然而买菜近了,购物近了,眼界也宽了,娃娃上学方便多了,算是寻得一好住处了,心也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这个歇身之处,在楼上楼,占得了方寸阳台,眼界高了一格,视野便阔览无余。背靠着的院落,常闻三五房客笑谈不绝于耳,南有二三梧桐牵攀风景不离于目,西边阳台闲步顾盼,够得日月近,星辰愈显。每日,可见达官小贩,路人食客,如梭流连,皆收眼底,热闹聒噪难讨耳根清净。凡此种种都顺流而去,时光平淡,日月平常,无心计较,都像一条静溪安然自然。也忽记得,那个举家离乡,观于阳台之上的人亦为行客,是为暂且安得有所。不同的是臀下板凳为栖,桌前茶水为伴,掌中书卷为友,少了游逸行色,免于声嘶叫卖罢了。而今投居三日不到,生熟冷暖,厚薄深浅,流言长短充斥其间,燥也安着,静也安着,寄于篱下,度过这人生一二。

先前和这里的日子本是不一样的,习惯了就没有了区别。人总是在无形中默默地遵守着身边的规程,习惯着衣食住行,成规的和流俗的。当一切都成自然,一切就都丧失记忆,变成共同的习惯。就像一如新娶的嫁娘,起初总跌撞于那满脸的麻子,时间久了,那些麻子自然尘沙尽去,净落得俊样留下悦人眼目,何来区别。先前的日子在于妻儿,似乎真的一如记忆被现实遮蔽,但在我的心里,它们是生了根的,和现在一样鲜活。生活在两个时光里,身心习惯着这样的习惯,更习惯着鲜活的思念。尽管被习惯着,可习惯得总迷失方向。

早晨的时光总是从凌晨三四点开始的。隔壁的顾妈和儿子必是第一个起床的。他们算是很老的房客了,没人知道籍贯,儿媳前两年就离走了。娘俩很早起来,儿子得蹬着三轮去菜市场批发菜蔬,她则要收拾好菜馅,备好菜油,和好面团,生好炉子去职校门口抢摊位子。楼下的阿四这个时候都会黑脸黑手地送煤回来,在院内高腔大喊,让老婆起床热水、准备饭菜。一会儿,屋子就乒乒乓乓叮叮咣咣地弄出好多声响。进门,出门,打水,倒水,一会儿又鼾声四起,水龙头下搓洗衣服的声音连绵不断。临街工地机械开始轰鸣,车喇叭声逐渐密集,整个院子都醒来了。孩子一个个起床,吃着饼子喝着奶,出门上街送出去。上班的上班,留守的留守,打扫卫生,抱娃看家;倦眼乱发,与小贩问价,说个半天,尚不知道早上吃啥;还有两个房客耳不闻世事,一门睡眠,非等左邻右舍端得碗筷才会起床,搭些模糊的话不知早晚。东家自是等得院落空闲,里里外外打扫收拾一番算是晨练。后或展于竹椅,闭目养神,或伺弄花草,赏玩游鱼,或闲步集市,购得小菜,悠然自得,他们总是习惯于消受这样惬意的早晨。

黄昏开始,暮色浅垂,房客三三两两归得门来。孩子们丢弃碗筷,书写作业,嬉戏玩耍,聚看电视。晚归的午饭吃成了晚饭,还没回的,便在门口站着或阳台上倚着在过往的行人里找自家人。人都归来,便自行散去,入得房内,自是天地。那个顾妈回来迟早知道的人不是很多,因为她必是最后一个回家的,卖菜的儿子勿论迟早也都会去接她。回来,叩门,没人理会,就坐阶上歇会儿,两人拉会儿话。过会儿或再扣,听到有拖鞋噼噼啪啪的声音,就会有晚睡或起夜的人过来开门,搬东西,洗罢,简单晚餐,渐渐睡去。深夜,总会有院门开闭的声响,夹杂些低语细言。不是吃宵夜的归来,或是晚班刚下,就是打牌下场,兴致尤酣,言说输赢之事,都把时光搞得不黑不白,把日子过得不阴不阳。大家虽各自在家,但都受着相同的嘈杂,最后渐而从于这种生态,趋于习惯而无语罢了。

其实想想,人生有很多时候都是处于无语状态的。今日的我们无语与惯从,只缘于都像一片树叶,被风飘拂到了同一个庭院,虽有了短暂的停息,可树叶还是树叶,肉体和精神从没在一条路上奔跑,奔跑得丧失了语言。我们何尝不是?顾妈和儿子、阿四和迷糊又何尝不是?习惯着彼此的习惯,在身为房客的日子里,居于篱下的日子里,在和生活周旋的日子里,我们都是,我们出奇的集体失语。

每月里,总有几天是收房租的日子。东家将房租明细算好,粘于显眼墙面,供众人看,大家都自觉交付。凡有涩者,会说些甜语,告些艰难,便秋后算账。亦有租子高者便呼呀叨叨,马上建章立制,节源限支,事过反一了了之。妻固本俭,平日支出有度。每逢交租,算计清楚,不差分文,虽面目之上无有声色,然过后总会对我约法“三少四要”。此为:晚上书读少点,烟少抽点,上网少点;房租要交,娃要上学,房贷要还,日子要过。这个约法可谓为婆娘持家之道,然居于此,境于此,已知人生不易,便是谋生之道了。所以,竟实在的成了规矩,一一应诺执行,却倒让我短了不少精神。幸甚的是,阳台之上略有路灯光亮观书,兜有碎银讨得劣质烟草使唤,便和众人一样过活了。

虽是粗茶淡饭,但也医饥医渴。吃饱喝好,虽足于阳台之上为房客,但阳光普照。目睹匆匆行人,忙碌房客,总感日子被脚步踩得零零碎碎,无有形状。虽能求得三日饱,却真正无法觅得四季闲,哪怕是方寸之地,方寸之地的坦然和心灵空间的一丝释然。所以,我们一直很茫然,吃饱了依旧茫然。唯有那几把悠然恣意的竹椅和东家们有享用不尽的闲散时光。那些时光是幸福而漫长的,甚至是多余的。再零碎匆忙的脚步也从不会惊扰那些时光的节拍和韵律。同样是时光,当流经不同的地方,便折射出迥异的光芒。在这样的光芒里,还有人在寻找亮光,还有人在光亮里迷途。

居住的院门外巷道旁原本是有三两棵梧桐的,早晨起来却不见了踪迹,留下了几个土坑。经打问得知,因拓路被伐掉了,徒生悲凉。那些树腰身浑圆,枝繁叶茂,盛开着淡紫色的小花。那些花浮香阵阵,常有鸟雀栖戏;青藤依绕,绿幕成帘。偶有独雀落于阳台之上,曲脖行走,满院情趣。如今,绿树不在,人尚有居,可鸟之何栖?藤之何附?只见篱落墙角,飞鸟尽散,乱紫遍地,暗香残留,怎能不让人生出些许悲凉?然而,这也会渐渐成为习惯的,一个惊人的习惯,一个没有了鸟语花香的习惯。我们还能习惯多久?

心情糟了很久,夏雨也淅淅沥沥了多日。一个雨中的灰色午后,风刮着雨伞和我回到了巷子里。院门外停着辆三轮车,放着凌乱的货物,未熄的蜂窝煤炉子嗤嗤冒着白汽。两个披着塑料布的人影慌乱地从车上抱东西。原来是顾妈和儿子。雨水顺着她眼前的白发流淌,嘴唇乌青,鞋和脚全泡在水里,儿子凌乱的头发吸附在额头,胡须掩埋了嘴巴。听着她不是很清楚的话语,大家一起把三轮车推进了院子。

进屋,收拾停当,端着热茶,楼下仍传来声响。妻忽言说,顾妈这几天要搬家,说是院子杂物乱放乱摆,影响很大。听罢,顿觉茶凉,吞咽不得,只闻雨声、风声……

搬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怎么能够轻松起来?这个雨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雨?

搬家的文章6:搬家那些事

文/孟宪丛

20多年前,经过无牵无挂缺少浪漫的恋爱后,我结婚成家。其间虽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搬家倒是成了记忆中的一道风景线,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来愈清晰起来。

那时候自己成家,其实没“家”。所谓的家就是租的一间不足16平方米的房子。除了在农村的父母给的一些碗筷、盆盆罐罐之类的小玩意外,别无他物。第一次搬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房东女人的热情,给不知所措的我俩送来了饭菜,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小城着实感动了好长一阵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俩默默地厮守着。只是这“家”的信念,随着驶过的悠悠岁月,而常常萦绕于脑际,随着女儿的降生,有“家”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了。年轻的同事们坐在一起说道的时候,总是某家装修房子花了几万元之类的话题,说来说去,尽管是别人家的事,但自己总觉得有点不自在。第三年,房东要翻修房子,要我们搬家,于是我们东一头西一头地找朋友找同事,帮忙寻找新的住处。可是随着房东拆房子的日子临近,房子还没有找到,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为了让我们尽快搬家,房东把房顶上烟筒堵上了,烧火做饭时,锅灶往外冒烟,一顿饭下来呛得头晕眼花,泪流满面。后来,总算是在房东拆迁的前一天找了一间房子,搬到了新家,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挺悬。

一年后,新房东家的儿子要结婚,我们又开始了搬家的旅程,来来回回,两年搬了三次家。

频繁搬家,囧事不少。有一次,我和往常搬家一样,找了两个同事,先把锅碗瓢盆、衣被之类的“小玩意儿”装在一辆手推车上,到新家里“占位”。这是一个天高气爽的秋天,三个人热汗涔涔,有说有笑地推着车子,刚爬上一道长坡,就被一辆冒着黑烟的小四轮拖拉机甩在后面,车上的柜子、箱子晃悠得让人眼花,看样子也是搬家的。其中一位同事笑着说,该不会是和我们搬到一个家吧?等到了房东家,只见那辆拖拉机也正往里搬东西呢。找到房东一问,果然是“一女许两家”,房子又租给了出的房租多的别人。事已至此,晚到一步,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房东:你真不讲诚信,没有个先来后到吗?红嘴白牙说定了的,咋就变卦了?可气的是,你租给别人竟然没有告诉我!害得我瞎忙乎两天,白白折腾了一上午!这次是我历次搬家史上,遇到的最窝心的一次。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依旧搬来搬去。看着日渐消瘦的妻子,总觉得对不住她。于是,每到下班或星期天,我眼疾手快地帮着做饭,干家务,讨她开心。尽管这样,“家”的话题仍是我们生活中的主话题,闲时,总会哼起“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渐渐地,孩子大了一点,免不了要与邻居家的孩子们打架,每次孩子哭着回家来,妻子总是泪水涟涟地说:“快想办法弄房子吧,时间长了不行,实在不行再搬家吧。”每到这时我心里不知是啥滋味。闹归闹,日子还得过下去,无论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房东不高兴……

直到去年,我借助住房贷款、亲朋好友的帮助,又拿出了省吃俭用的积蓄,买了新房子。搬家那天,禁不住邀了几个要好的朋友痛饮了一番,虽然酩酊大醉,但醉得酣畅淋漓,足足幸福而不省人事了半天。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自己家里,静静沉淀所有的心情,想起自己的搬迁之路,这“家”的话题将永留我的记忆。

搬家的文章7:故土

文/蒋小林

搬家那天,娘一眼落在了挂在墙壁上的父亲遗像上。父亲的人生岁月浓缩成了一张照片,装在像框里,挂在堂屋正中,望着家,守着根,想着儿女。娘走了过去,许久才开口说道:“老头子,我们搬家了,这里的田土征用了,房子拆迁了,你生活了一辈子的房子没有了,守了一辈子的土地也没有了,你今天好好看看老屋吧,我们搬家了。”娘说完,站在凳子上,轻轻把父亲的遗像取了下来,抱在了怀中。

望着娘的举动,我心头涌出难舍的情怀,离家的惆怅在心中弥漫。我明白娘的心绪,她搂着父亲的遗像在和她生活过70年的老屋告别。屋里堆着各种家什,吃的、穿的、用的,成包成捆堆放着。家正是由人和各种吃的穿的用的组成,如今把这些东西搬走,房子就是立在大地之上的标志,人走了,屋空了,再也不是家了,心也随之空了。

我站在院坝里,太阳浅浅地照着我,看着我生活过四十年的乡野,山坡上那些野花,那些野草,那些树,那些竹,在阳光下舒展着自己的身体,自由地生长着。那些草,那些花,那些树,那些竹,我闭着眼也能闻着它们的气息,闭着眼也能喊出它们的名字。

院坝边的土坎上,一株车前草露珠滚动,露珠滚落出它少有的心事,我认得它,这株车前草是娘在野地里扯回来把它栽在院坝的地坎边,一天天、一年年,车前草由一株变成一片,密密匝匝。小时易伤风,母亲便在房前屋后扯些折耳根、茅草根、防风、升麻等,和着院子里的车前草煎熬出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让我下肚,然后捂上被子发汗散寒。

院坝里苍劲、拙朴、根深粗壮扎于泥土的杨槐是我童年的梦魇。我幼年稍有些顽劣,常被父亲折杨槐树枝抽打。特别是六岁那年,我在家帮看三岁的妹妹,在杨槐树下,我折了一大堆槐花让妹妹独自玩耍,自己却跟着小伙伴到门前小河沟里捞鱼。中午回到树下,发现妹妹不见了,收工回家的父亲顺手折了一把槐树枝条边打边骂:“你脚杆贱!你脚杆贱!打死你!”父亲打得我无处藏身,母亲闻声赶来夺下父亲手中的树条。原来妹妹已被母亲抱回了家。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丢下妹妹独自疯玩了,每次放学回家路过杨槐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父亲的痛打。

老屋的后园是祖宗的坟地,高祖卒于民国初年,当时在陕西汉中做麻布生意。古稀那年,一场风寒让高祖明白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他害怕自己病故他乡,于是把中药熬好用一瓦坛装着,让二高祖雇马车从千里之遥的汉中回到故里。

据父亲说,高祖死得很满足,是第一个葬在老屋的后园子里的人。爷爷病故于灾荒年,咽气前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示意饿,父亲趁着黑夜到别的生产队偷了两颗还未长大的白菜。爷爷喝了半碗菜汤便闭上了双眼。

十余座祖坟得全部迁走,年愈八旬的母亲非要亲自张罗,带领我们一家大小起起跪跪,祈求祖先原谅,望祖先庇佑后人。最后,娘在每个坟头扯了一株艾蒿,并用红布分别作了记号,叫我写上祖先的名字,然后郑重地交给大哥,吩咐等新坟垒好以后,一定要把这些艾蒿栽在各自的坟头。

数十束电筒的光亮照在坟头的石头上,块块青苔斑驳的石头仿佛生显起百年的故事来,万古的石头立在坟头树立起岁月的标志,我长眠于大地之上的亲人的一根根尸骨在泥土中被挖了出来,重新放回一米二的小棺木中,仿佛祖先们又重新轮回过一次。想不到,百年以后,还能用这样的方式与他们相见。我看见的是他们的身躯化成泥土的脉胳,长眠百年以后有子子孙孙为他们送行,今晚,他们走得并不孤单。一阵鞭炮响彻夜空,祖先们远离了安息了百年的故里,把根留住的乡愁在我心头凝固,我的心也深沉了起来。

窗外下起了小雨,娘抱着父亲的遗像望着窗外,最后一天站在自己的屋里,最后一天看着自己的家,我不忍心去打搅她,让娘最后一天站在自己的屋里,回忆自己的故事,想着自己的心事,便是最好的安慰。年逾八十的娘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

搬家的文章8:蚂蚁搬家

文/陶铠

记得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下午,天气特别闷热,我和小伙伴们在院子里做游戏。在玩“捉迷藏”的时候,我躲在单元门的旁边,无意中发现一群蚂蚁结对往一个方向移动,它们走得很吃力,仔细一看,它们都背着“粮食”,有些动作快的蚂蚁已经返回来背第二趟了,真有意思!

我被它们完全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可爱的小家伙,连我的小伙伴们都被吸引过来了。我们蹲在周围,观看着这壮观的场面,看它们忙而不乱地运“粮食”,我在努力地寻找蚂蚁的指挥官,因为我实在弄不明白,既然没有指挥官,它们为何这么有序、自觉地担负责任呢?带着种种疑问,我们一直跟踪它们,直到路上蚂蚁很少……这时,一滴清凉的小水滴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激动地说:“啊!下雨啦?”我下意识地低头一看,蚂蚁们都以最快的速度躲进另一个安全的“家”了。

我一下子茅塞顿开,像拨开云雾见到了青天一样。一个古老的谚语回荡在我的脑海:蚂蚁搬家要下雨。是的,如果要下大雨了,蚂蚁们会赶在暴雨来临之前搬到一个更安全的“家”的,小蚂蚁们真是“气象学家”啊!

搬家的文章9:舍不得

前几天搬家,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累”。累的原因全是因为曾经的舍不得。昨天的舍不得全变成了今天的负担。

时间才是真正的魔术师。以前贪恋颇深的很多东西今天全变成了垃圾。曾经爱得有多深,此时恨得就有多切。

有了这样的感悟后,便把很多如鸡肋般,弃之可惜、留之无用的东西统统抛弃。连一些相对贵重,适用价值不大的东西也统统扔掉。在清理完这些要扔的东西之后,看着这一堆堆的庞然大物,心中悠然升起一丝感伤。就是它们花去了我多少财力与精力啊!

突然想到前不久一个朋友的纠结。她的困扰来自于她不幸的婚姻。她们在一起有十年之久了。用她的话说,“她的婚姻就是一部血泪史。她们结合的基础是爱情,但没有面包跟牛奶的爱情早晚都得饿死。”她们在饿死爱情的几年中,不仅挣来了面包跟牛奶,还拥有了车子房子孩子。

那天朋友告诉我说,她想离婚。

她悲愤的向我诉说:“他霸道,他找小三,他酒后家暴,他……”所有罪状都足以成为她们离婚的理由。但是,她只是想离婚,而至今都没有离婚。她的理由是,她舍不得她们从无到有的孩子房子车子。

一句舍不得,成了她所有痛苦的根源。想到她那憔悴的面容,心痛不已。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不语。我急切地说:搬出来住吧,我搬了新家,有你住的了,带上你认为最必须的,其它的舍去吧!她沉默片刻后很无奈的说:“我舍不得孩子,他不可能会让给我的。”便挂了电话。

悲凉中,我思绪万千。我是理解她的痛苦的,因为曾经我也一度陷入这种决策两难的处境,或许眼前还有许多事正在进退维谷之中。不过我的至理名言是:“做最坏的打算,做最好的准备。”

最坏的打算便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其它的更是浮云。最好的准备便是:“尽人事,听天命。”

人生赤裸裸的来到这个世界,只因心目为咎,之后的每一次拥有都将成为离开时所带不走的痛苦牵绊。如果每一个人都可以用这样豁达的智慧去看待生命,是不是,眼前的世界就会少去很多痛苦呢?人生如梦,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一次次的不舍让我们的生命历程负重不堪。

我们的家需要清理,让它变得清爽;我们的人际关系需要清理,让我们的时间不被各种无聊应酬所占满;我们的思想需要清理,让各种负能量远离;我们的手机、电脑需要清理,只因为不让垃圾占满我们空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人生更需要不断清理,我们这样且行且清理中,在我们挥手与世界作别时,是否会洒脱一些呢?

舍得的智慧在于有所舍,才有所得。而舍不得的智慧在于有所舍,而不求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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