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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记文章1:春节琐记
第一次在异国他乡过春节,早上一起来就开始给亲朋好友打电话拜年。
昨天下午在这里一个华侨家里过春节,一对夫妻,一个老华侨和我。老华侨是广东人,虽说有三个孩子,但是儿子满世界做生意,两个女儿在美国,都已嫁人,妻子在美国和女儿们一起生活,所以老华侨最后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里的下午,也就是国内的晚上,手机开始响个不停,很多短信,谢谢这些朋友还没有忘记我,可是到了傍晚,因为信号原因,手机开始一条短信都收不到了。早上给弟弟还在电话里面问我为什么没回信息,也不知道移动是怎么了,从上个月开始就经常收不到信息了。
我们下午两点半开始吃饭,也就是国内的晚上七点半,春晚下午三点准时开始。今年春晚真没什么好看的,虽然某人和我说有看就好。陈坤一出场,眉毛还真如网友说的,技术活,绝对的技术活!今年春晚多数男嘉宾的发型估计都出自一人之手,中间厚重,两边单薄,极少例外。看了几个节目之后实在是没有兴趣就去上网了。发现网上的吐槽比春晚好看多了,原来春晚真正的意义在于吐槽!这才是真正的全民参与、全民娱乐!
上午,苏伊来访,这是来马国后,和我关系最好的学生。去年最后一游也是全程搭她丈夫的顺风车,真的很欣赏和佩服他们之间的感情,年龄的跨度并没有成为他们爱情的阻碍,相反让他们更加珍惜和彼此在一起的每一天。她发了两封邮件给我,又发了两条短信,来家里找了我两次,可惜由于种种原因我都不知道。今天看到我,她说自己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担心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今天是中国的春节,她又特意来看看我在不在,祝我新年快乐。在异国他乡,能有一人如此,感动铭记于心。
上午和老朋友大煲电话粥,一侃就是两三个小时,谢谢老友在寒冷中陪我聊那么久,数数自己周围的朋友,这样的一个手就数完了。倾泻完心中的郁结后整个人都轻松许多,记性太好不是好事,太差也不好,我想自己属于后者。但有时莫名的情绪告诉我,潜意识是不归属任何一方的。
下午和老妈视频,妹妹说我再吃就没有下巴了。小时候,奶奶总是用手抓抓我的下巴两边,看我长胖了没有。常常想起老人的温暖,时常缅怀和奶奶最后的时光,是否因为这样的思念,所以晚上梦见爷爷奶奶,最后在哭泣中醒来?
我发现自己是个极其念旧的人,怀念旧时光。我喜欢阳光灿烂的日子,却不喜欢阳光灿烂的夏天。记忆中的美好,似乎都在秋天和冬天。在暖暖的阳光下听着音乐,看着书;在温润的气候里,和同学出游,阳光投在高大的法桐上,落了满地斑驳的光影。那些小美好在心上游弋,而今,只能和同学在qq上互诉衷肠,聊着一起做过的“坏事”。
今天同学突然说,看《那些年,一起追的女孩》想到了我,而后面那句话却打击到了我,那些年,他们一起追的我,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啊,我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也问自己。
是时光,没有把我雕琢好吗?不是,是自己的选择。这些年,回头审视自己选择的每条路。有的岔路口,我想,我是真的错了。但是没有回头路,回不去的昨天总是让我念念不忘。执着是一场冒险,我冥顽不灵。
我反问,我成了这样,你们是当年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吗?接着说起当年的辉煌事迹,都唏嘘不已。过去已经永远的定格,剩下的是未来,我们要一笔一画去描绘的未来。
说到未来,在出去和驻守之间摇摆不定,这一年,已让我深知出门在外的艰辛。如果贪图安逸,我应该回去,但是在外,高额的房价,我看不到自己负担的能力。
我想要什么?什么是我想要的?
家?
一个什么样的家?有爸妈的?有另一半的?
还是只有另一半的?
也许,我很自私,现在我只想要一个有爸妈的家,是有爸爸和妈妈的家!而不是,只有爸爸或者只有妈妈。
我害怕失去,任何一样失去都会让我感伤许久。而生活却偏偏让这样的我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两次亲人离别,而且来得那么早。
有时候,想要回家,和以前一样,不开心了,就睡一觉,醒来就好了!现在,竟然连睡个好觉都成了奢侈,每一次睁眼,都是从各种梦中醒来。梦中情形各异,梦境变化万千,有时,甚至觉得梦里的生活才是真实的那该有多好!真实痴人说梦!或者说,如果我们将梦境看成生活在另一个空间的真实和延续,那么梦境也未必是假的了。怎么觉得,这想法和《天才在左,疯子在右》里面的案例很像呢……
分手和缠绵的故事在一左一右地上演。我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个,或者说我没能很好地看清自己现在的定位。这感情,总有一点感觉不对,可能两个人都有感觉,但是谁都不想去点破。可能是距离造成的,可能是我们现在不愿面对的原因……也许只有回去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吧!
困了,我要去睡觉,晚安,玉。
你一个人失眠,全世界都失眠;你不失眠,全世界都不失眠。
琐记文章2:回乡琐记
文/沟里来客
新年放假三天的时间结束了,我也一大早坐车离开了父母,又回到了原点开始明天的生活。不知咋的,每次回家以后,我总想把父母的一些事情用文字记下来。如果不记下来,总感到哪里不舒服,好像缺少了什么。平时在单位在家里也有一些生活琐事,其实这些多得很,但我懒得记下来。我明知在单位的那些你吹我捧的,互相无聊的调侃,只能引来阵阵欢笑罢了。有些只可看,但又不能评价的“政事儿“让你乏味,哪有去动笔的欲望呢。在家里老婆孩子平淡无奇的生活可以是波澜不惊呀。唯有父母的平凡故事值得我去用笨拙的文字记下来,它也许碰撞、激起我生命中最柔软的东西————爱!我深知父母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尤其是老父亲的眼睛几乎已经看不见了。父母的离去是迟早的事。当他们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打开我的博客或QQ空间,看一看我写的父母的美丽故事;想一想父母的艰辛的过去;忆一忆父母离去的背影,那也许是给我心灵上唯一的慰藉吧。
昨天母亲知道我不能再住了,下午就开始准备我需要拿的东西。因为我们姊妹四家都在县城,所以母亲把拿的东西也分成四份。糕面、豆面、莜面、茶面、葱……整整齐齐地平均装在小袋子里,用绳子结结实实地扎紧袋子口子,又装在大袋子里,整整三大袋,母亲为这忙乎了一下午。晚上我在看电视,母亲整理我的行李,生怕我丢下什么东西,其实除了牙刷手机背包也没什么行李。接着又准备我的第二天的早饭,就连柴、炭都准备的好好的,生怕耽误了我的行程,因为乡里只有这趟公交车。睡觉前母亲又安顿了我很多很多的话,路上注意安全呀,要多穿衣服呀,此时我不再是老师,而是学生了。
今天母亲6点准时起床给我做饭,其实公交8 点才发车,早的很。吃完饭,母亲从柜子里拿出7500元让我拿着,我死活也不拿,母亲把钱放在我的包里。我说,你们老了放下三二千花方便吧,母亲勉强抽了两张50元又把所有的钱放在我的包里。这些钱是父母的血汗钱。今年春天母亲用5000元买了一头牛,辛辛苦苦喂了一年,前几天才卖了,挣了2500元。今年暑假我回去看见老父母亲天天给牛割野草吃,担井水喝。尤其是老父亲,他尽管眼睛看不见了,还是背着绳子,拿着镰刀摸着去房前屋后的草地上割草 ,以便减轻妈妈的负担。冬天我虽然不在,但也知道他们天天起早贪黑地照料牛,最担心的是天下大雪,又担心贼把牛偷走。现在卖了牛说实在的我真松了一口气。我知道父母都老了,又是农民,没有退休金,这7500元是他们的养老金。一路上,我的包好像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贵重,生怕丢了似的,下午我就去银行给他们存了。
8点钟公交发车了,母亲帮我把东西放在公交上,又叮嘱我要安全,不要把东西丢了,我说丢不了。母亲下了公交,车开了。我说,妈————你回去吧!我在车厢内迅速站起来想看看母亲,可惜车窗上冰冻的霜花挡住了我的视线。公交车走了很长一段路,总感到母亲在我身后还望着我。
在这数九寒天的北方隆冬里,大地丢掉了绿色,我却不能丢。因为爱比绿色更重要。
琐记文章3:生活琐记
文/王亚仲
不厚道
隔壁最近来了一对夫妇。他们经常早出晚归。前段时间,隔壁的大嫂经常过来向我请教网购的知识,我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看见隔壁的大哥把楼道上的垃圾往我门前扫,我忍不住说道:“哎,大哥,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大哥并不服气,他脖子一仰,说:“你厚道?”我反问道:“我怎么不厚道了?”
大哥气冲冲地说:“你厚道就不会教我媳妇网购了,害得我家这个月都没钱花了!”
质量太差
前天,我和老婆在我们家门口的一间便利店里买了一把剃须刀。刚买回来的时候挺锋利的,但我今天再用的时候发现非常钝了。我一边刮胡子一边跟老婆抱怨:“老婆,我们家门口的便利店的东西质量太差了,下次千万不要去他那里买东西。”
老婆想了想说:“没有啊,我觉得他店里的东西质量挺好的。”见我不解,老婆继续说:“昨天我买了个猪蹄,一时找不到刀片我就用你的剃须刀,那猪毛刮得可干净了……”
琐记文章4:抗疫琐记
文/华哥
今年冠状病毒肆掠期间,我最牵挂的是我的母亲。
母亲八十岁,独自一个人住在乡下。母亲患有高血压,哮喘,关节炎。清晨起来她的呼吸像拉风箱一样,行走缓慢,让人放心不下。
因此今年春节我们要在老家过年,一家人聚集在一起,其乐融融。扫尘,清洗衣物,妻子忙里忙外。我的主要任务是看护孩子写作业。自腊月二十五回家后,孩子的作业时停时写。我有意陪孩子打打球,跑跑步,让他放松一下。母亲有时候在村巷里慢慢走,有时遇到熟人,站下,讲两句话。
除夕快到了。腊月二十九,我到街道想去买口罩。跑了医院和多家药店都告知无货。街角的一家药店有人排队,口罩两元一个,限量购买。每人十个。我分了两只口罩给了母亲。她还坚决不要。她说戴上口罩,她不习惯,吸不动气;我连示范带劝说,她刚带上,就摘下来,叫人哭笑不得。
吃罢早饭,根据往年的惯例我向亲友打电话拜年。发一些吉祥如意的拜年短信。浓浓的亲情氛围,温馨的话语,弥漫在亲人之间;大家说说新年的计划,讲述旧年故事。冠状病毒是大家聊的话题之一。家住合肥的朋友告诉我说病毒蔓延势头凶猛,不可小觑,如毒蛇一般吞噬着人们幸福的生活。他劝我少出门,少聚集,少往人多的地方蹿。一席话让我过年的欢愉冲淡了许多。
疫情如洪水猛兽,不得不防。年初一相安无事,我走访了几家长辈。忙忙碌碌一上午。根据家乡风俗,初二给孩子外婆拜年,为了防控病毒,我们戴口罩,包车前往,路上行人寥寥。舅哥上年种田收入不小,家里新买了商品房子和汽车,门前硕大的红灯笼昭示着岁月的喜庆。他笑盈盈在门口等着我们,唠了一会家常后吃饭。饭后,天开始下雪,他坚持用车把我们送回家。
回到家里,雪下小了一点,母亲劝我们赶快走。在她的眼里孩子的学习是比过年过节重要得多;耽误不得。
我塞给她两个口罩,带着妻儿顶着雪花,匆匆忙忙出了门。
北风呼啸,我们骑着电瓶车快到县城的时候,鹅毛般的雪裹夹在风里,扑面而来,人睁不开眼;四野没有一个行人,我们循着辅路的痕迹一路狂奔,走到家里,浑身上下早就湿透,电瓶车上挂着冰凌。打电话给母亲报平安。母亲在电话里少有的激动,“谢天谢地!”我听见母亲在电话那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父亲走后,母亲把日子过成了念想。每当周末的时候,她总是坐在家门口,等待着我们回家。如果她从老远看到我们的身影,她总是挣扎着站起来,蹒跚着步子慢慢地往前迎。母子连心,母亲的确需要我们去陪伴,和她说说话,唠唠家常里短。可是我们总有太多的杂务,太多的俗念,回家时都是打个眼就走,绝对不拖拉。我们偶尔打打电话,期望通过三五分钟的语音通话表达我们一点孝心。
宅在家的日子太长,雪飘过,雨走过。阴雨连绵的日子里母亲怎样蹒跚着着脚步去井台打水?天晴时母亲出没出门?
某一晚我给母亲打电话。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们村里封路了,社区工作人员上门登记了常驻人员。她告诉我白天有宣传车开来开去,宣传病毒防控知识,响得很。夜晚漫长,隔壁的大公鸡总在半夜里打鸣,天光乍现之前,喜鹊在树上来回扑腾着翅膀。隔壁两个老人讲话的声音像吵架。她在电话里反复叮嘱我们要注意安全,好像我还是那个背着书包走出村口,淘气地跑来跑去的那个邋遢小子。
打完电话的那一刻,我踱步窗前,窗外几点星光在天空中闪闪烁烁。我凝视着星光;那一颗闪亮的星星下面,母亲立在昏黄的灯光下,思念着她的儿女。苍茫的世间,为一世母子,有一份血缘亲情,人生有了依恋和寄托;生出了无形的牵绊和思念。生命显得厚重而富有。这样想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心忽然悸动起来,目光迷离;无形的情愫在胸腔内发散,蔓延。
牵挂母亲之外,我时刻关心疫情发展,特别是本地疫情的报告。微美肥西公众号上每期都有相关信息。丰乐镇的一个捡荒老人,冒着猎猎寒风,骑着三轮车将自己辛苦所得捐给疫区。县中医院,一位90后护士,主动请缨,逆行武汉,走上病毒阻击战第一线。在我的微信朋友里,李孝凯医师是我关注的对象,因为我母亲的高血压,脑梗塞药都从李医生这儿取。在李医生分享的朋友圈里,有夫妻俩戴口罩,在医院向群众宣传病毒传播知识的视频,也有他个人生活图片。病毒防空期间,李医生发了一张女儿在县医院打点滴的图片和他的一张流泪的表情。图片下面李医生说女儿扁桃体化脓性感染,发烧。夫妻俩疫情期间坚持上班,没时间照顾孩子,孩子生病只能有家里白发苍苍的老人去照顾。
看完李医生的朋友圈,我心生敬佩。关键时刻见人品,能够坚守岗位,连照顾女儿的时间都没有的医生,他的责任心和奉献精神无需言说。李医生这样的朋友赢得了我的尊重,值得深交。
那一日午后,我长久地注视着窗外的一株傲雪的红梅,红梅花儿朵朵开,一片丹心报人间。有时候普通人的付出如红梅花儿一样,让世界有了丰富的色彩,有了凝望未来的力量。
春潮汹涌,窗外奔腾而来的春色却让我流连。遥遥的池塘边柳树发了芽,迎春开出细碎的花,画眉鸟的歌声宛转悠扬。
学校里安排疫情防控值班,疫情筛查,我没轮上。但是为疫区人民捐款,我首当其中。2月上旬学校组织开展线上教学,我积极报名参加。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首先通过视频,向年轻老师们请教,俯下身子,问女儿远程授课技巧,自己对着电脑慢慢钻研。电子备课,做课件,录课,视频电话,腾讯课堂教学,我从一个信息教育生手变成熟练者,教学工作开展得游刃有余。教学中的甘苦,点滴在心。
这个世界就是奇妙,有努力就有回报。自己尽心尽力,同学们也不让我失望。教学相长,课堂上学生与我在线激烈互动,语言犀利风趣。青春就是美妙,既有如花的笑靥,也有灵动活泼的思想,年轻的生命流淌着无尽的活力。他们提交的在线作业中,常常写出一些让我怦然心动的话语,让我欣喜若狂。我知道学生的心里已经播下了春天的种子,枝繁叶茂,花香鸟语指日可待!
网上宣传着抗疫一线的消息。医者战疫情,救苍生。大爱无疆,天地可鉴。作为一名普通教师,大的志向我不敢说,但是尽义务,尽孝道是我的责任,做好本职工作,传播正能量是我所追求的。凡事尽心尽力,努力向上也算是人生的一种境界吧。
转眼已是三月已逝,抗疫之战日臻完美。窗外鸟鸣如雨,金黄的油菜花开满一地,白玉兰含苞待放。我立在和暖的春风,每一次呼吸都有花的芬芳,我知道那是上苍对我的恩典。亲爱的你,知道吗?
琐记文章5:生活琐记二则
文/马云龙
去谁家
邻居张婶又在小区的院子里来回踱步了。
这几天我发现张婶的电话特别多,每接完一个电话,她就要低着头在院子里来回踱上一阵子。实在好奇,我忍不住上前问个明白。
张婶瞅我一眼,愁眉不展:“都是我那两个儿子打来的。老大非得让我去他那儿住,老二又非要叫我去他那儿……唉,难办哪……”
我知道张婶的大儿子几年前去天津定居了,二儿子毕业后去了海南工作,去年也成家了。
“这是多少老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啊!”我说:“您错开去不就得了,先去老大家住一阵子,住够了,再去老二家。”
“这事儿错不开呀!”张婶苦笑一下:“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都赶在这几天生孩子,两边都一个劲儿地催着我快去伺候月子呢……”
亏损一半
这些日子,亲朋好友家的孩子结婚、坐月子的扎堆,我和老公忙着到处随份子。晚上闲下来,我们细算了算,光是最近这两个月,就随出去2500元!
算完账,老公沉默一会儿,忽然抬头冲我说:“咱们要个老二吧!”
我问:“咋了,你不是一直都说多个孩子多份负担吗?”
“好把份子钱收回来啊!”老公皱着眉头说,“你看,咱们这些亲戚朋友都是俩孩子,就咱家一个。以后不管谁家孩子结婚生小孩,咱们都是随出去两份,到时候却只能回来一份,亏损一半啊!”
琐记文章6:回乡琐记
文/沟里来客
新年放假三天的时间结束了,我也一大早坐车离开了父母,又回到了原点开始明天的生活。不知咋的,每次回家以后,我总想把父母的一些事情用文字记下来。如果不记下来,总感到哪里不舒服,好像缺少了什么。平时在单位在家里也有一些生活琐事,其实这些多得很,但我懒得记下来。我明知在单位的那些你吹我捧的,互相无聊的调侃,只能引来阵阵欢笑罢了。有些只可看,但又不能评价的“政事儿“让你乏味,哪有去动笔的欲望呢。在家里老婆孩子平淡无奇的生活可以是波澜不惊呀。唯有父母的平凡故事值得我去用笨拙的文字记下来,它也许碰撞、激起我生命中最柔软的东西————爱!我深知父母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尤其是老父亲的眼睛几乎已经看不见了。父母的离去是迟早的事。当他们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打开我的博客或QQ空间,看一看我写的父母的美丽故事;想一想父母的艰辛的过去;忆一忆父母离去的背影,那也许是给我心灵上唯一的慰藉吧。
昨天母亲知道我不能再住了,下午就开始准备我需要拿的东西。因为我们姊妹四家都在县城,所以母亲把拿的东西也分成四份。糕面、豆面、莜面、茶面、葱……整整齐齐地平均装在小袋子里,用绳子结结实实地扎紧袋子口子,又装在大袋子里,整整三大袋,母亲为这忙乎了一下午。晚上我在看电视,母亲整理我的行李,生怕我丢下什么东西,其实除了牙刷手机背包也没什么行李。接着又准备我的第二天的早饭,就连柴、炭都准备的好好的,生怕耽误了我的行程,因为乡里只有这趟公交车。睡觉前母亲又安顿了我很多很多的话,路上注意安全呀,要多穿衣服呀,此时我不再是老师,而是学生了。
今天母亲6点准时起床给我做饭,其实公交8 点才发车,早的很。吃完饭,母亲从柜子里拿出7500元让我拿着,我死活也不拿,母亲把钱放在我的包里。我说,你们老了放下三二千花方便吧,母亲勉强抽了两张50元又把所有的钱放在我的包里。这些钱是父母的血汗钱。今年春天母亲用5000元买了一头牛,辛辛苦苦喂了一年,前几天才卖了,挣了2500元。今年暑假我回去看见老父母亲天天给牛割野草吃,担井水喝。尤其是老父亲,他尽管眼睛看不见了,还是背着绳子,拿着镰刀摸着去房前屋后的草地上割草 ,以便减轻妈妈的负担。冬天我虽然不在,但也知道他们天天起早贪黑地照料牛,最担心的是天下大雪,又担心贼把牛偷走。现在卖了牛说实在的我真松了一口气。我知道父母都老了,又是农民,没有退休金,这7500元是他们的养老金。一路上,我的包好像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贵重,生怕丢了似的,下午我就去银行给他们存了。
8点钟公交发车了,母亲帮我把东西放在公交上,又叮嘱我要安全,不要把东西丢了,我说丢不了。母亲下了公交,车开了。我说,妈————你回去吧!我在车厢内迅速站起来想看看母亲,可惜车窗上冰冻的霜花挡住了我的视线。公交车走了很长一段路,总感到母亲在我身后还望着我。
在这数九寒天的北方隆冬里,大地丢掉了绿色,我却不能丢。因为爱比绿色更重要。
琐记文章7:买书琐记
文/徐永鹏
我有一样爱好,那就是喜欢买书、读书。从买第一本书到现在已快50年了,50年来,我购买的书籍已经有几千册,它们一本本整齐地排列在我的书橱里。回想过去买书经历,不由种种往事涌上心头。1978年,我开始学写诗,急于想找一些诗集来读。在新华书店里,我发现了一本诗人李瑛的《难忘一九七六》,爱不释手,决定买下这本书。可一看定价是三角七分,而我口袋里只有一角二分钱,还差二角五分钱。回到家里,我向父母要钱。父母听说我要买的不是学习用书,便断然拒绝了。他们认为,三角七分钱可以买十几个烧饼,够全家六口人吃一顿了,用来买什么诗集简直是把钱扔进了水里。当时父母的工资都不高,要负担全家六口人的生活,一分钱都要掰两半儿花,哪有余钱买闲书呢?可我不死心,偷偷将家里的牙膏皮、旧报纸拿去卖,终于凑足了买书的钱。当我将钱交到营业员手里。拿到这本盼望已久的书时,我的内心特别激动。如今,这本书还珍藏在我的书柜里,这是我买的第一本课外书。1986年的一个夏日,我坐在县图书馆里读《文汇报》,看到一则书讯说新书《郁达夫新论》出版了。当时,我是个文学青年,尤其喜欢郁达夫先生的作品,但我所在的小县城只有一家很小的新华书店,新书来来很少,更不会进这类专业书籍。经过两天的考虑,我鼓足勇气给作者写了一封信,说明了我的情况,并附上了几元钱,请他代购一本。十多天后,我收到了作者寄来的书,还附有一封信,说书是七折购的,他将多余的钱一并退还。拿到书后,我一连读了三遍,对郁达夫作品的艺术特点有了清晰的了解。后来,我尝试写了两篇有关郁达夫作品的文章,发表在报刊上。如今一晃30年过去了,没事时还喜欢翻翻这本书。
十几年前的一个春天,我到新华书店买书,忽然发现书店旁边的空地上多了一个旧书摊。出于好奇,我便走了过去。摆旧书摊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的这些旧书除了解放后出版的书,还有几本旧课本,而且品相完好,我高兴地掏出10元钱,买了五本旧书。从这以后,我去新华书店时,总不忘到旧书摊转转,看到中意的就买下。一来二去,卖书老人和我熟了,收购到好书都特意为我留着。
这些年来,我通过各种途径购得几百本。最早的有清代嘉庆、道光年间的,最近的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出版的。这些书,有的已不再版,有的甚至成了珍品。有些朋友听到我有淘古旧书的爱好后,不甚理解,觉得淘那些纸页发黄、外形破损的书很没情趣,但是我却乐在其中。淘古书在我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乐趣,让我身心愉悦。50年来的买书、读书历程,说来都是些很琐碎的事,但每当我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时,就感到了人生的充实和富有。
琐记文章8:爷爷琐记
文/乔厚民
爷爷去世已经整整二十年了,不管看没看见家里酒柜上爷爷的大照片,我都会时常想起他。爷爷生于清光绪二十五年,活了九十五岁。
爷爷去世后,因为我们弟兄几个都在外面工作,村里的人都以为爷爷的丧事要大操大办,可我们没有。我们想,孝敬老人,关键是在人活着的时候。爷爷生前很有福气,不仅看到了他的四个孙子结婚,而且看到了所有重孙,他去世了,我们没有必要搞成那样给别人看。
爷爷那辈老弟兄七个,因他为七,村里人叫他七爷。爷爷出葬那天,他的几个八十多岁的侄子披麻戴孝为他送葬,那情景感动了我们村子好多人。
爷爷是个美髯公,从我记事起,花白的长胡子就一直整齐地长在爷爷的脸上。他一生性格刚直,宽宏大量,为人实诚,村里人都很敬重他。
爷爷年轻时习过武,见到不平之事,必定会管。他给我讲过,年轻时去邻村看戏,几个小伙耍流氓,被他一个人打得落花流水。还说有一次,在稻田里干活,他和一个身强力壮的人在很窄的稻墚上相遇,对方看他个子小,叫他让路,他不肯,对方出手推他,被他一下子扔出几丈远。
爷爷一生勤劳,七十多岁时,还经常劳动。那时我们兄弟几个都还小,父亲又在西安工作,除了母亲,家里没人能挣工分,每年都是缺粮户。在我的印象中,爷爷每隔几天,都要用锨隔着墙给茅厕撂土,为的是多出些圈粪,拉给生产队里换些劳动日,好多分一点粮食回来。夏天我们家晒麦子时,扎口袋、抱口袋的活都是爷爷的。爷爷扎的口袋特紧,搬来搬去都不会浸口。
爷爷注重锻炼,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那时农村条件差,没什么好健身的。爷爷就先走一会路,然后用两个胳膊左右开弓,打我家后院的大树。很多次,外面还黑乎乎的,我就被嗵嗵的打树声弄醒了。爷爷不喜欢我们睡懒觉,老叫我们早起。他说,早起,人夺天光,晚起,天夺人光。他还爱说:精神愈鼓愈精神。
许多往事已随岁月一块流逝了,但爷爷对我的两次教诲,我终生难忘。高中毕业那年,我有一次回家,爷爷把我叫到跟前,脸色凝重地对我说:“娃呀,一定要好好念书,难道咱弟兄四个就一个都考不上?”我明白,大哥、二哥因为文革耽搁,没能考学,三哥接了父亲的班,爷爷是把考大学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爷爷的话,虽然平常,却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使原本不很用功的我迸发出了冲天的动力。从此,我早起晚睡,秉烛夜读,就连吃饭排队时手里都拿着英语卡片。有女同学向我示爱,我也置之不理。那一年,我终于考上了西北大学。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爷爷那个高兴劲啊,比我还厉害。
毕业后,我分到别的大学教书,爷爷更加自豪,最喜欢人家问他孙子干啥。为了让我走好人生路,寒假回家时,爷爷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娃,要好好干,不要做让人指脊背的事。我受过不少教育,也常常思考人生,可经常提醒我好好做人的,还是爷爷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