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故土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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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故土的散文1:故土情怀

文/黄慕诗

儿时关于对鲁迅的记忆,是在一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这篇文章里描写了鲁迅少年时经常在一个长满桑葚、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的园里玩耍的故事及其乐趣,让我想起了儿时的生活情景,那时我也经历过先生笔下描绘的童年。

我有关童年的生活记忆,是在一个幽静安宁的小寨。七八户依山而居的人家,房子全是崭新的木屋,每家的院坝都是用木棰捶过的泥巴地,极其宽敞,就算是瓢泼大的雨,也不会让院坝泥泞,夏天光脚踩在上面凉凉的不会沾上灰尘。房前屋后一年四季都有能吃的水果和蔬菜,插秧季节有栽秧李,秋天来了有金秋梨,冬树上还有红彤彤打着白霜的柿子,像一个个小灯笼似的挂在树上。每到果子成熟时,父辈们都会摘上自家的果子聚在某户叔伯家的院坝,一边吃着果子一边抽着纸烟天南海北地神侃,母亲们则纳着鞋底,一会窃窃私语,一会又发出朗朗的笑声,只要你好奇凑过去,她们会挥着鞋底把你赶走。

孩子们最是无忧快乐的,这里是我们最开心的天地,爬树、追打、躲谜藏……记忆最深最好玩的是用竹条弯成一个圆,固定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然后用圆圈这头裹上蜘蛛网去粘蜻蜓和漂亮的蝴蝶或飞虫,谁若是沾上了那便是高兴得一整天。村里最淘气的孩子要数个头不高且跑得快的元华,他会趁你不注意时,把蜘蛛网杆套在你头上,然后一溜烟跑掉,等你把杆子从头上取下,把沾在头上、脸上黏黏的蜘蛛网弄好后他已经跑远了,还招着小手嬉笑着戏侃着你“来呀来呀,来捉我呀”。

记得父辈们不但有文化手艺也很好,他们都会扒拉算盘,我最怕被大人捉来背算盘口诀比赛,小我两岁的弟弟都比我厉害,更别说同龄孩子了。林生哥是小村人的骄傲和我们学习的榜样,他是小村第一个考上学校当“干部”的农家孩子。二伯会做牌匾,写有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爸爸是乡里的放映员,每到傍晚就会有人来帮他挑放映机去别的寨子放电影,他还有一手会酿酒的好本领,酿出来的米酒和玉米酒,酒香扑鼻,小村很远的地方就能闻到酒香味。记得一次,全村的大人都去队里分粮去了,一群孩子聚在我家,不知是谁提议划拳喝酒,想到大人们喝酒时那个豪爽和划着拳令的场景,着实让我们羡慕不已,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意后,我们划拳喝酒,那天真是开心到了极点。那天开心的结果就是我们全都被大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村子的后山上一年四季满岭都是野花野果,草丛中伸着长长脖子的野百合,形态像村里树上挂着的广播,似乎在向你宣讲着:“美丽的春天又回来了”。粉红色的刺梨花是女孩子最漂亮的头花,爱美的女孩子们都喜欢摘下来插在头上臭美一翻。映山红也偷偷掀开红头盖,露出春的容颜。何首乌藤上嫩嫩的尖是夏秋最好的凉拌菜,在山上玩,顺手掐上一大把,回家用水焯过,撒上盐和辣椒那真叫一个香。秋天里,一大簇一大簇金黄色的野菊花犹如无数的蝴蝶聚在一起,随着风儿轻轻摇曳着。山上还有山茶花,白白的茶花是家里的装饰,茶树上白皮黄心的茶泡吃在嘴里,涩里透着甜那就是童年的味道。砍下茶枝采下茶叶,经过蒸煮晾干用来泡水,喝上一口久久回甘。冬天固然也是美的,晶莹剔透的冰凌依附在各种野花野草上,凝成各种模样,使小山变得更加沉寂安宁。

山脚下一条高低弯曲的马路,极少有车来往,偶有一辆从新州城里来的吉普车会让我们新奇不已。但马路却从未闲过,常年都有一队队拉着巴毛杆胶轮车的农民穿梭于此。在那个极贫极困的年代,他们又是那么的勤劳无私,每日劳作,用沁着辛劳和汗水的巴毛杆支援国家建设。

他们常年穿着打着补丁的蓝咔叽布衣服和草鞋,胶轮车车头有一根粗粗的牛皮筋带紧紧勒住肩骨,这是为了更有力拉动上千斤重的车,只因拉得太重,他们长期弓着背行走在这条曲折的马路上。每到上坡,他们会全部停下来,齐心协力互相帮助,一人在前面拉、其他人在后面推,把胶轮车全部推上坡顶。他们下坡时的动作像是杂技演员在表演技艺,让人叹为观止,胶轮车车轴中间有一根粗粗的杠头,他们把车头高高翘起,两个手臂紧紧夹在车把上,然后车后尾放低,使杠头低到与地面产生摩擦,起到降速和刹车的作用。在胶轮车下冲时,双脚腾空,任由上千斤重拉着巴毛杆的胶轮车从马路高处飞奔到低处,省力极了,这是他们最轻松和开心的时刻。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明白他们双脚腾空,又怎样掌握方向使胶轮车不偏离马路保证安全的呢?其实这就是劳动人民的聪明和智慧吧!

马路边是万亩良田,是祖辈、父辈用双手开垦出来的,一条清澈奔流不息的大河把万亩良田一分为二,河水浇灌着良田,滋养了村子里一辈又一辈的村民,河水里还盛产闻名的浪洞油鱼,肉质鲜美、炕而不干、富有油脂,炒上一盘就是最香的下酒菜。每到秋收,田坝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此起彼伏的是村民们用斗收打谷子的声音和丰收喜悦的笑声。孩子就用余下的稻草扎成一串长长的拦网,拖到河水稍浅处,两个孩子拉住拦网的两头,另几个孩子在上游用脚、手、木棒不断搅动河水把鱼儿赶进拦网里,两个负责拉拦网的孩子用力迅速把拦网拉上岸去,拦网里二三两重活蹦乱跳的鱿鱼,是孩子们的战利品,这样鲜美的鱼,成了司空见惯农家桌上的美餐。

那段时间就像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后来小村人集体搬了家,搬到一里外的小街上,每家的老宅子和屋前屋后供养一家一年四季的瓜果蔬菜的菜园子,成了我们永久的回忆,曾经的丝瓜、苦瓜、南瓜,用木棒衬着的豆荚,依然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再后来,每年来到这儿,每户人家屋基上堆砌的是一座座祖先的坟茔,退去的是童年,留下的是乡愁。

淡然里轻拾岁月,风云处光阴浅落,人生百态,许多人情世故,已经渐渐远去,唯有那些珍贵的往事,依然铭记于心。因为故土就在那里,那里曾经是我心灵的港湾。

先生说:“当一个人喜欢回忆往事时,说明他已经老了,一个人做到只剩下了回忆的时候,生涯大概总算是无聊了吧!”然而如今的我不老也不无聊,回忆却是如此的美丽。

关于故土的散文2:与海有关

文/澐瀚

“至少,我们还有荒原,还有江河,还有贫瘠的故土…”

是的…是的…有梦就好,即使是幻想… 耳边可以有这么一句话安慰的话,或给你一个梦想,还是能继续生存的,而让你感动的,无非又有了更贴切的语言:“未来,我们都会幸福,未来的孩子们也都会幸福…”

这样美妙的声音。是的,我们都会幸福的… 久久的,我当然会想念这样的梦,想念遥远的遥远…

坐在海岸的沙滩上,我突然会想到湖泊,只要有水的地方,即使不是黄昏,它也会把天与地连在一起。若是湖泊,那真是田园阿,如果你想静,就坐在树的荫下,靠着它粗大的枝干,那静,会潜入你的心底,亦使你柔软。

这个时候,我闭上眼睛想遥远的一首诗了,想唱。如果高唱,那唱一定是袅袅地被水面的夕阳载得很远,很远。当然我或许还想长长的流一次泪,那也将是最动容的,最悠长的,感天,感地…

**

我曾历经过一座美丽的岛屿,壮美的让人赞叹流连。我离开的那天晚上,平静海面突然升起了巨浪,一夜间岛上景色荡然无存… 早上,从山顶的一扇窗望下看去,只剩下一色的海面,昨天的景如一场海市蜃楼,一瞬间可以苍白,一瞬间,所有的梦,在那一刻都可以戛然而止。

于是,我恐惧起海。记忆里去除不了的昏黄与旖旎

《时光谣》里说,

时光已逃离,变了的是这片光阴,不变的还是那片痴情…时光去了,世界又大了一岁。

… 那夜,让时光占了去,那里面依然有戏中的人…

***

那天我到了另一片海域。这里临海的半山坡上,居然生长着大片的梅林。说是当初只有一株梅,也只是偶尔的来到这里,便恋上了海,恋上了半山坡的人家。

远离山坡上这些红顶的房子,沿着海岸线往远的地方去,绕过一座礁石,看见几间石屋子坐落在一片高高的石崖上,只有一艘渔船,正在停泊。

船上的中年人一跃跳下船,熟练地扯着渔网,一位皮肤黑幽幽的老人,同一个兴致勃勃的十二三岁的男孩,正用力将渔网甩到岸上。网兜里一条最大的鱼足有两米多,这只船应该行驶到深海了。

沿岸再往远处走,走到与居住的岛屿偏远的地方,这里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一艘轮船驶过,淡淡的留下一缕黑色的烟尘,渐渐地远去,静静消失在海与穹窿的一线处,海天显得格外寂静而神秘。

这海天一线之外,是否还有海,还是陆地,或是山脉,或是热带的土着人生活着。远航的船何时回归,再返回时,是不是满载着丰盛和喜悦,或是满载着疲惫和失望,或是历经海的风浪之后满身的沧桑…

我想,这些可以在海边打渔生存的人,他们是听不到人群的嘈杂的,只听着海的喧嚣。哪里是美呢,哪里又是清净呢,清净的与清平的,奇美的与凶险的…

看着潮涌的海浪,惊天动地打在礁石上,曾经瞬间的一幕呈在眼前,让我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又惊叹海深藏的凶猛,还有记忆里的深痛。而那静谧时光中曾经的旖旎,亦成了我记忆中永远的“海市蜃楼”。

****

呃,回来吧,回来吧。

知道知道 我舍不得生我养我的黑土地。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静静的静静的找回海的胸怀和勇气。

哦,我的黑土地,为什么那么荒凉,却又喧嚣,可那里有我的亲人,还有我的静静,我想静静了…

这样一个无人的领域,面对大海,向着蓝色的海天,释放一下心中满胀的东西,舒缓精神,寻回自己丢失的灵魂,还有刚刚的,和曾经的情怀。

*****

海边的黄昏,我能看到可能是与我相隔的一个世界,我站在海的一边,看它,是惊恐的,神秘的,深邃的,柔情的,是千变万化着的,它是随时可以将我的宁静打翻的。它的世界太大了,所以我渺小;它的力量太大了,所以我就像一只不知从哪里被吹来的蒲公英,片刻就会被海吞噬。

偶尔,我或许会成为它世界里的一艘小风帆,或手边的沧桑,或者我离开岸边,它就是它了。它从不会在意谁的存在,任性,才是海的真正性格。你可以沉默,可以无视,也可以躲避,站在一边去揣摩,去幻想,去领略,心亦波涛,这都是你的事。

你的心随它涌动,美好的片刻,或者疾风暴雨,或者一浪一浪的,或者与它一起呼喊,那依然都是你的事。始终,它就是它,或许偶尔,它会打湿你的脚,只留给你片刻的感动,和怀想,而它依然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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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仰望寂静的天空,星星,月亮,海风,很平静的海面,还有薄薄的一抹云。

夜深的时候,大概是午夜,我迷迷的,耳边隐隐的听到一种咏颂的歌声,那是支神秘的音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缓缓倾入心境,又漫入了宇宙,远远的出现一片光明,幽幽的,与天地相连融为一体。却是从海上来的,茫茫冥冥中,朝我的方向来的,那片曾经在梦中熟悉而神秘的净土里的声音。

一个洪阔的声音说,“我来过了…”

我的眼睛潮湿着。

我静静地坐起来,全身心的去聆听。大概是因为来自于海的方向,慢慢的我的全身被一点点的化入宇宙。那音乐,有种宇宙间无极的空灵,我是曾经听到过的。那声音让灵魂几乎达到一种空净,在这样的梦境里,心,没有一点尘埃。

第二天清晨突然醒来,猛的惊觉,匆匆向海岸望去,海,海岸,依然如昨,平静美丽的依旧是“海市蜃楼”,我长长的吁了口气。

便常常,耳边会回荡起它的声音,袅袅的绕耳,总会想起一个人,勾起盈盈的泪水,却似乎有很久难以从自然中触及灵魂,而感动的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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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厚厚的落地玻璃

静静地坐在那里

用银勺子搅动碗里的粥

很轻柔,很温柔…

窗外火红的三角梅开着

清晨的时候,我路过那些红顶的房子,走过他们厚厚的落地玻璃窗子,穿过梅林,特意站在山崖边上,静静的倾听海声。

忽然看着一轮初升的太阳从海面跃出,那一跃,都在我的眼底,照耀出从未见过的一种奇特的景色,直直的摄入我灵魂深处,心,猛然的怦动,继而感动得泪如雨下。

或许是因为感动于所有经历的,和正在历经的海市蜃楼。海,依然是美丽的。

于是想到,有多久眼泪流不出来了…也似乎很久没有为大自然的声音,或生命的存在,而如此感动的落泪。这所有的感动,也究竟还都是我自己的事,却是有它赋予了我,我与它浑然一处。

也许浸泡在尘世间的心久了真的已经麻木了。灵魂的根系深埋在内心的深处,总会因感动而流下泪来,这泪一定含着雨露、清风、阳光和尘埃中的魂灵的歌唱,还有那崖岩上,那棵树的枝头,迸发、开放出的花朵。

关于故土的散文3:回乡手记

文/师国骞

很早以前,我的故土生于滇中的一个坝子,姓岩名河,她肥厚的乳头淌出一条“清水河”,岩石凿槽清流过。后来,孩子们称她“研和”,取温和美好的寓意。她是个母亲,生育了人,生出了田地、工厂,养育一方。

我自来到人世间就在这地方住了十二年,此后去了市里念书,一年回不来几次。但凡回老家,我一定会去中心小学背后的老虎山。不知道从前林子里是否真有过老虎,但得名一定不是因山状貌如虎,它没有虎的雄壮气质,只是个小山包,线条平缓,沿着土路不一会儿就能到山顶。

一座荒而无用的电视信号发射塔就在山顶,铁的皮肤上是黄褐斑、鱼尾纹和脱落的漆,托举它的是砖砌的小单间,内外墙都没有敷上水泥,当年的工人师傅像“俄罗斯方块”的游戏高手,用砖块拼叠。外墙已泛黄,如一封年久未收的信,在研和的风里雨里,变得同西边山上的余晖一个肤色。内墙乌黑,黑色痕迹没过了砖色,漫到地上,木柴、灯芯绒裤、毛衣、毛毯、铁锅全沾上了黑色,随处是焦炭味、汗臭味,太阳探进房内,手里细碎可见粉尘。

这儿的主人尚未回来,他行乞至何处,只有太阳知道。太阳被山吞食前,还会瞥一眼他,满面苍黄的孩子。而此时,山早已挺起狮子鼻,嘴张得极大,唇只如工笔画家细勾的两笔,胡茬参差,搔着天空的痒。太阳的血肉之躯缓缓被塞进嘴里,嘴丫横着几条晚霞似的油迹。山的形体是个圈,围起小镇,绿肚皮环绕周身,他海量,吞了太阳,吞了我、发射塔,甚至整个小镇。我知道,太阳会有所作为,会在第二天早晨,趁山憨睡,带领小镇万物从东边山的肚脐眼逃离,奔向田地、摊位、商铺、工厂、学校,她是大英雄,万象因而新兴。

我朝英雄暂时沦落的地方挥了挥右手作别,要走下埋在夜色里的山路了。我再清楚不过路,但仍会蹑手蹑脚,像儿时约一群小伙伴进山捕捉板栗树上的甲虫。我们在路上是不说话的,因为山体除了布满菜地和果林,墓碑随处可见,横竖葬着小镇上的死人,莫要惊扰到亡灵的住所。

直到走至山脚岔研兴街的路口,烧烤荤素食物的气味扑进我的鼻子,呛得我咳嗽两声,沉寂才被打开。夜市两侧摆烧烤摊的小贩们生产着小镇夜生活所需,麻辣爽口,烟熏火燎。一个妇人的高跟鞋“噔噔”响着,左手提透明塑料袋,里面圆鼓的餐盒有一把小竹棍露出,右手拉着一个小男孩。“都快到家了,回家再吃,乖。”男孩像是没听见,小狼似地忙把手中一串洋芋片举到嘴边咬了一口,留下弧状的咬痕。男孩和神话故事里的天狗有一样的吃法,能吃出一弯月牙,嘴两边的辣子面则是星辰。“妈妈告诉你哦,你抬起头看看月亮姐姐,她一直跟着你呢,你再吃会把她惹馋了,她就会把你的洋芋片抢去吃。”孩子本来要再咬一口,马上合紧了嘴,左手拉紧妈妈,右手紧握竹棍。

我也信了男孩妈妈的话,往家走的路上月亮的确跟了我一路,不时回头看地上,生怕月亮太饿会吃掉我的影子。请递给我一管乔治亚·奥基夫的黑色颜料吧,我要将田地、老屋、新房、山体封锁在一个平面,没有月光,不见明星,只留下狗吠猫叫和沉睡的故乡。

关于故土的散文4:我的家乡将军庙

文/宋若芝

故土,多么温暖的字眼!每当脑子里浮现这个字眼时,心中总氤氲一种难以言出的情感。

故土,在那个名叫将军庙的小山村子里,那里有碧水青山,绿树红花,有蓝天白云,小桥流水……想象中那里应有尽有,是一个巨大的聚宝盆,就算用尽心中所有美好的词语,依然形容不出她的美丽。

将军庙村,因为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而来,相传,宋徽宗登基之初,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其爱妃李思思不知何因被迫送到将军山避难。几年后,朝廷时局稳固,宋徽宗指派王虎阳将军来此寻找李思思,欲接其回宫。下山时因山路陡峭,跌下马来摔死了。李娘娘回朝后,为了纪念王虎阳将军,在他跌马的位置填上大石头,叫“将军石”,命人建了一座将军庙,从此,我们村也被改叫将军庙村。

传说,总是传说,真实无从考证,当年李娘娘一路走来顺口吟出的诗歌被我们一代代的吟诵下来:梳装打扮望夫楼,三十六弯到高潮,七星潭来龙现早,黄泥大拗见日头!这些地名真真实实的存在,并且沿用至今。将军摔下山谷的那段陡坡现在依然是青石板层层相叠,那一块块光洁的石板在诉说岁月的同时,也似乎在诉说这让人似信非信的过去。

将军山是村子里一座小小的山包,传说山头埋葬着王将军。1977年大修水利,响应毛主席号召在将军庙村修建大治电站,从低处修筑高高的堤坝,一个小型的水库几经风霜竣工了,将军山像一条巨龙卧于水库中央,那传说埋葬将军的山头更像巨龙的微微昂仰的头,青松翠竹倒映水中,波光鳞次栉比,成为我心中那片最美的风景。

整个村落位于群山环绕之中,一东一西二座相视而立的大山一座叫白石峰,一座叫酒海岭。两座巍然屹立的大山与南岳衡山的祝融峰,以及国家5A级森林公园岣嵝峰连绵起伏,形成雄伟壮观的湘南七十二峰。两座大山像两条玉带屹立在村庄之中,又像两条腾空而起的蛟龙相互对视。山上常年青松翠柏,鸟语花香。山下村庄阡陌交通,庭院落落,人们安居乐业,乐在其中!

故乡四季分明,春季雨丝妖娆,云雾缠绕,偶尔阳光明艳之时,一片姹紫嫣然,开红吐艳。那一刻远远望去,故乡像一个不为人知的花园,美丽而又宁静,绿的鲜,红的艳,浅浅的雨如淡淡的墨,犹如一幅浓淡相宜的丹青。一层一级的梯田,一块一垄的菜地,长势绿油喜人的秧苗菜苗,在晓风中微微点头。我们兄弟姐妹经常结伴而行,或是上山砍柴,或是打猪草,或是放牛,淡淡的花香和着温馨泥土的芬芳淡淡地掠过,在耳边,在发梢。

夏季来临时总是没有知觉,因为四周大树参天,绿荫遮日,根本没感觉到炎热到来夏天便已悄然远去。每年春末,总有相同的梦境,梦见老家屋后那株桔树繁花点点,淡淡的清香轻轻而来,渐渐的,便醉了!我或坐或站于窗前,听着录音机里面磁带放着自己喜欢听的歌曲,窗户边自制的风铃随风起舞,叮叮吵当当。这是一个少女最美的情怀,也是故土记忆中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最喜欢便是故乡的秋天,漫山遍野开满金色的小菊花,层林尽染,黄的叶,红的叶,绿的叶,一层层,一堆堆,一簇簇美艳无比,让人不敢直视。还有那连绵不绝随风此起彼伏的芦苇,在风中像波浪一般卷过,此起彼伏。还有那随风飘飞的芦花,一朵朵,一朵朵越飞越远,直至消失。一直很喜欢故乡秋天的色彩,斑驳,亮丽,喜欢嗅着野菊略带苦涩的清香。

白雪飘飞的时候我们知道冬天来了,于是我们用炭火温暖着自己的心情,用火锅温暖着自己的胃,用围在火炉边一家老少的欢歌笑语温暖着这一年的回忆,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相似相同!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唐代诗人宋之问很多很多年前便说出这样的感慨,而我何尝不是?这些年离得太远,想得太狠,却不敢轻言思念,那山山水水的记忆,那花花草草的亲切只能在梦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离别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想写故土的东西真的太多,可是这些年我却很少写到有关于它的点点滴滴,我总怕自己笨拙的双手无法表达故土的美丽与宁静,心里视为珍宝的故土,那藏于心里许久的童真,那些行云流水般的年华,真的真的离我远去了!可是谁能真正忘了那些,忘记曾深扎于泥土之中的根基,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

很多年前在衡阳求学时,我也曾写过我的家乡将军山,原文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里面这样的两句:“那些扬着鞭子对着牛的吆喝,到底是在点燃希望,还是在埋葬着希望?曾经的故土清秀,却贫穷,曾经的我们幸福,却艰苦。”没有任何地方能让我更爱,可是也没有谁会想到我曾有多希望能远离她。大山外的世界过于美好,那一层一层的山峦阻击着我们多少梦想?多少希望?所以我们一直在努力,希望能走出这一座一座的大山,去领略外面世界的精彩。我们比父辈幸运,像一群鱼儿一般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游了,散了,流浪于各个不起眼的角落,在享受精彩的同时体会人生的酸楚。

当年的黄毛丫头、毛头小伙都近不惑之年,缺少故土滋润的我们并没有被外面的世界养成唇红齿白,却一个渐生倦意,才想起再怎么移栽也不会是故乡的水土。

堂哥离开家乡二十年,去年毅然辞去深圳的工作,在家乡水库边盖起新房,面朝碧水,春暖花开!坐在堂哥宽敞的新屋里,听蝉鸣鸟啼,享清风拂面,看山水一色,不远处菜园里青葱一片,屋前几只小鸡亦步亦趋,看着这一切,堂哥淡淡跟我说,这也许才是合适他的生活,我也想说这也是我想要的生活,细水长流,平平淡淡,而这样的生活只有在故乡这片土地上才得以实现!

我的故土,那一弯碧水青山,那一段连绵起伏的山峦,那一段二十多年的记忆,那一份一辈子不会忘怀的情谊!扣着我的心,紧紧相连,此生此辈!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得以清闲,你清秀依旧,不如我们相约,两两相看终不厌!

关于故土的散文5:秋雨连绵

文/岐阳子

回到故土关中20多天,遭遇连绵秋雨,三天两头,断断续续,滴滴答答,总不见一个爽朗的晴日。偶尔,太阳从云层里露出半个脸庞,只一会儿工夫,又不见了,像是披着盖头、怕见生人的新嫁娘。

下午,天忽然放晴,我终于第一次看见了几许蓝天,尽管不是那么湛蓝,被纱帐似的薄云胡乱涂抹着,我还是产生了一阵惊喜,立刻就念想起西域边陲那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

傍晚,雨又下起来。站在寄住的四楼窗户前向外看,雨雾在楼宇间的树林里弥漫,雨声由小渐大,沙沙沙沙……所谓雨声,在这里其实是雨打树叶的声音。雨洒在路面上,溅起小水花,被灯光照射,是五颜六色,是光怪陆离。

躺在床上,雨声是小一些了,却如同秦腔戏的过门曲,若远若近,丝丝缕缕,潜入你的耳膜。被子有些潮意,需要热的体温温暖着。破碎的思绪,收拾不起来,不知何时就进入了梦乡。梦好像也被雨水打湿了,如木槿,如水杉,如雪松,挂满了晶莹的水珠,却被浓雾缠绕着,一点也不清晰,也不明朗,总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

早上起来,想到河堤上走走。隔窗向外看去,楼下路上的行人,个个都打着伞,赤橙黄绿,青蓝紫白,色彩应有尽有。伞在移动,如同天女撒下的花朵,飘呀飘呀,飘出小巷,飘向大街,知是雨仍在下。但早晨的喧闹淹没了雨声,淋漓潇洒的大雨变成了无声无息的毛毛细雨。

站在金陵桥头北望,只看见绿色堆砌的周原和原边的铁塔,北山隐在雨雾中,是看不见的;南望秦岭,近在咫尺,但也只能看到蒙蒙的一层山影,高处被浓云覆盖,与天连接在一起,分不开了。

渭河河滩里,平时的涓涓细流,变成了宽阔而浑浊的大水,卷着激浪汹涌而下,找回了黄河第一大支流的一点自信心。想起小时候见到的渭河,枯水期也有宽阔的水流,丰水期宽约一华里,那汹涌澎湃的宏大气势,曾经强烈地震撼过我。

眼前的河水虽比平时大,但只占了河道的一小部分,河道的大部分还是水草芦苇,尤其水草异常丰茂,半人多高,大都成熟了。这么好的草,堪称河滩草原,放在新疆,早被牧民收割了,或被散放的牛羊马的利齿铲平了。

河堤外边是长达十几公里的绿化带,有茂密的观赏树木和竹林,还有修剪齐整的树墙和花草。栾树枝头缀满了粉红色蒴果,比昨日黄花更加亮丽;凤尾兰正开着一串串小灯笼似的白花,恰如楚楚动人的白衣少女;石榴果尽管挂满枝头,树梢仍开着鲜红的花朵,犹如雍容华贵而且好打扮的贵夫人;女贞朴实多子,结了满树的女贞子,已提早完成了一季的轮回。

堤上行走着三三两两散步的人,他们好像早已习惯了连阴雨,不管雨大雨小,照样出来晨练,有的还带着宠物。一条贵妇犬竟然穿着雨衣,跟在时髦女郎的后面,屁颠屁颠地跑着。一老汉正教训着他的三只猫,三只猫整齐地蹲在石凳上,温驯地听主人训话:“就蹲在这里等我,别乱跑!”老汉走远了,其中一只刺溜一下跳到凳下躲雨,另两只仍乖乖地在凳上蹲着,很认真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下了河堤,我随着伞花的飘动,返回寓所。屋外的雨仍在下,不紧不慢,答答滴滴,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雨声把我带入回忆中:记得上小学时,有一年秋天阴雨期特别长,连续下了四十多天,土墙上、庭院空地上生满了厚厚的青苔,房顶的瓦楞上长满了高高的“松塔塔”,地里的高粱籽儿都出了芽。放学回来,不用帮父母下地干活,可以听着叮叮当当的房檐滴水声,继续读书写字,把学校发到手的书提前都学完了,就借书读。有时不免烦闷,就披上蓑衣,足登四齿泥屐,到街道、田头随意走着,胡乱呼喊一阵,或吼几声乱弹,透透心中闷气,再回去接着读书。

如今,半个世纪已经过去,秋雨还是那样淅淅沥沥,可是,当年的青涩读书郎已经满头白发,把自己凝成了一本书,一本写满风雨沧桑的厚书。

秋雨连绵,如丝如缕,如烟如愁,又如一剂醒酒汤,打湿了我的征衣,打湿了我的脸颊,打湿了我的思绪。

于是,我与拙荆有了一个约定,请秋雨作证:在新一轮甲子开始时,告别城里的“鸽子笼”,回到乡村去,回到父母的坟茔旁,回到生我养我的老屋子。

然后,在叮叮当当的房檐滴水声中,重温儿时的旧梦,继续读书写字,烦闷时吼几声乱弹;天晴时,继续做父母未做完的事,种地植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开始田园牧歌式的新生活……

关于故土的散文6:故土无恙,只是想念

文/佚尘

不敢奢求什么,只是想念。——题记

我路过几处孩时的乐园,那些地方早已面目全非,听说又要准备建什么新房了。该拆迁的拆迁,该填埋的填埋,该新建的新建,毕竟喜庆只图一个“新”字,那些破旧,永远属于回忆,除了几位怀旧的老人,没有人会在意这些的。大家都在盘算着:新建这些需要多少钱;家中还有多少积蓄;又要去亲朋好友那借些钱了;债务又多了一些;孩子的开销似乎又大了些;以后要更加努力赚钱了……或许不变的只是生活,它一直在继续,虽然主题永远是庸俗,但是现实。

不知有多少人曾从你这走出,又有多少人曾衣锦还乡,还有多少人回来寻求温暖?这些你都不曾记忆,不是你冷漠,而是你太过博爱。如若不是为了生活,又有几人舍得离开?你虽不舍,但终究没有挽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好与不好,都要生活,那又何须在意好坏?衣锦还乡,是很荣光,狼狈而归,是很落魄,但大家都是游子,回到故里,还分什么彼此,要知道得意有时,失意有时,为了所谓面子,值得高看低瞧吗?你从始至终只是静静地看着,不曾说些什么,游子归客,都还只是孩子,长大了,就懂事了。

你我一直在变,只是离家久了,多了些想念。故土,你变或不变,与我何干?你的气息,早已被我铭记,我不敢奢求什么,只想静静地看看所剩不多的遗迹,那些地方有着你我孩时的记忆,即使时间再久,又有谁可以带走当年留下的痕迹?那些童年,快乐与否,没什么大不了的,记下开心的,忘记烦心的,时间就是这样过来的。那些往事,风一吹,就散了,风一停,又复原了,好与不好,且任它去吧,至少还有记忆,不是吗?

村口桥边有两棵老槐树,几百年了,一左一右不知守护了几代人?我几次匆匆路过,终是不曾细看,只知道右边的那棵老槐树曾经住过一只狐狸精,后来被雷劈过,只留下黑漆漆的树洞,几百年过去了,那个树洞,依然存在,只是那只狐狸精,不知所踪。或许,正因为传说,那些景物才有了几分神韵,似被赋予了灵魂,是故乡亲们津津乐道,游人就此流连忘返,更不知醉了多少文人墨客?

风似有些静了,我亦有些倦了,那些人情世故,真的不想懂,可是又不得不懂,这或许就是生活的无奈。因了而了,却了无了,谁人能解?风土不改,变得只是你我,任那些伪装多么严密,心累时,终要找人倾诉。疯也好,狂也罢,草书人生,哭一声,笑一声,清茶浓酒,醒也好,醉也罢。

我来不及述说什么,再多的话语,再好的文笔,不过徒添了几分笑意。故土无恙,我只是想念。

关于故土的散文7:故土是水乡

文/鱼木

慕名几次造访水乡乌镇,刚入景区,就仿佛回到了儿时的故土。前街后河,古桥驳岸,粉墙黛瓦,舟楫悠悠,一幅幽雅恬静的江南水乡风情画,这于我曾经多么的熟悉,如今又显得有点陌生。

默默伫立河畔,抚摸着古迹斑斑的石栏,凝视那清澈温润的碧水,感受着古居的宁馨,感受着流水的空灵,感受着岁月的流逝,也感受着人与水的依恋……

历经千年沧桑的乌镇,如今碧水长流,古桥依旧,被推崇为“江南第一水乡”。从心底敬佩乌镇人的睿智远见,较为完整地保存了水乡古镇的原生风貌,没有让如诗如画的江南风情,尘封在历史的长卷。

流连于如梦如幻的乌镇美景中,一抹伤感不禁郁结心头:可叹我不是乌镇的子民,而只是朝来暮去的过客;这清新脱俗的水乡风光,只是我路过的风景。

怀恋儿时的故土,那是比乌镇更加典雅更加秀丽更加有水乡神韵的江南小镇,可惜没有得到应有的保护,如今旧貌不再。

故乡于赤乌二年(公元239年)建县,境内河流纵横,水域密布。据说,1946年全县有桥梁711座。读先贤叶适的《永嘉开河记》,依稀可见家乡宋代之前的风貌:“环内外皆为河,一坊一渠,舟楫必达;可濯可烹,居者有澡洁之利;可载可泛,行者无负载之劳。”

我生养之地乃小小的县城,同样也是河道蜿蜒,小桥轻卧,各式各样的木桥、石桥随处可见,据史书统计,宋至民国年间建造的古桥就有34座,加上临河民宅私建的门前桥,总计达70多座。如借用唐代杜荀鹤“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这首诗来形容,确实恰到好处,一点也不会过分。

我记忆中的旧城,就是水乡泽国,枕河筑屋,依河造路,流水轻漾,涟漪微荡,桥街相连,舟声悠悠,迈出家门就是河,沿河就是街,狭窄的街巷,光滑的石板路,“出门见舟桥,十步一埠头”,可以说是“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典范。

水,是江南的文明,也是水乡的灵魂。

我生在水乡,长在水乡,这里藏匿着我魂萦梦绕的童年。从小在桥上奔跑,在水边游玩,水是我最亲密的伙伴,脑海中记忆深深的童年往事许许多多也与水有关。

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奶奶去河边洗衣裳,冷天一般在中午,热天大都在傍晚。每次奶奶总是先把我安顿在桥上,才走下埠头的步步石阶。埠头总是有好多洗衣的女人,她们将“汤揭”(用于洗衣洗脚的木桶)在埠头的石阶上挨个儿排队,那些洗衣和等待洗衣的女人都特别会拉家常说笑话,在衣杵起落之间时而叽叽喳喳,时而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不谙世故百无聊赖的我便趴在青石桥的栏杆上,或数点着河面游水的鸭子,或盯着涟漪看它时起时伏……

刚读小学一年级,一次学校劳动课布置积肥,我在自家院子和小巷边拔了一些杂草,装在竹编的篮子里,高高兴兴地往学校跑,一不小心在潮湿的石板小路上摔了个跤,手中的篮子连草被滚进了路边的小河。看着篮子漂向河中央,想到自己不能完成劳动任务,又丢了奶奶买菜的篮子,便站在河边哭泣。恰好此时河上划来一只小船,在众人的招呼下,划船汉子捞起篮子扔到了岸上,这时篮子里虽然只剩下半篮杂草,我却顿时破涕为笑。

水很温柔,但每个热天都会听到孩子溺水的消息。我是个还算乖的孩子,听从家长的告诫,从来不敢擅自下河。每次玩伴们欢天喜地下水,我只能孤零零地坐在埠头观看,那些淘气的伙伴,常常故意把水挥泼到我的身上,我不躲也不藏,心甘情愿让他们把我全身浇透,不下水游泳也能享受河水的清凉。为此经常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回家,当然也要承受偷偷游泳的冤枉。

会游泳是水乡男孩应有的技能。小学四年级时,父亲终于教我游泳,也许是和水毫不陌生,也许早已熟悉了游泳的姿态,下水十来天我就能在河中游上一个来回。那时学校提倡游泳活动,会游泳的学生都有下水的资格,可以跟着班主任去临校的小河去游泳。班主任是个来自城市的姑娘,有着曼妙的身材、凝脂般皮肤,每次她穿着红色游泳衣来到河边,在夕阳辉映下,她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得小河两岸行人都注目观看。作为学生,老师受人青睐,我们也感到些许自豪。

当今的家乡已不再是当年安谧恬静的水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喧嚣的城市。站在家门四望,已不见波光粼粼、舟楫往来,昔日城中的河道大都已不复存在,或填平拓宽为街道,或建为高楼大厦,只留下许许多多含河含桥的地名至今仍在沿用,模模糊糊地记载着历史的印痕。

家乡没有乌镇的福分,永远失去了小桥流水的静谧和绵长,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水乡的原生环境。无数次魂牵梦萦的寻踪,走进梦境中原汁原味的儿时水乡,留给我的只有: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惋惜,和对远逝绝美的眷恋……

小桥流水人家,如今再也不属于家乡,但故土曾经的河光水色,已深深地烙在心中,时时浮现在梦里,一次又一次地告诫我:家乡过去是水乡!

关于故土的散文8:他乡乐土

文/侯坤

远离故土,身居他乡,总让人心生惆怅。我也常常怀念远方的故乡,但我同样要向脚下身处的他乡之地致敬——感谢它博大包容的接纳,和塑造新我的切削磨练。

在故乡时,我们的心境舒缓安定,有时难免缺少突破的意愿和崛起的斗志。那时,我说的最多的话,恐怕莫过于“爸,帮我看看怎么回事”。或者给朋友们打电话,说“遇到一点问题,你来帮帮忙”。身处故乡的热土,我们有太多依靠,太多安逸的理由。来到他乡,父母不在身边,朋友也远在千里,失去依靠与助力的我们,才会被逼出真正的潜能。

从第一次自己修水管、第一次自己做饭,到第一次独立承担工作、第一次包揽整个项目,回首在他乡的日子,我取得的进步令自己惊讶。不敢相信,我曾经是那个事事问父母、处处靠朋友的无为青年。

这一切,必须归功于他乡的严苛锤炼。苏格拉底说,逆境是磨练人的最高学府,身居他乡虽称不上逆境,但也至少没有了顺境的种种助推,需要我们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来争取胜利。

在他乡,我们见识了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和有别故乡的生存环境,眼界陡然开阔;在他乡,我们经历了从未遇到的情形,战胜了更多风雨的考验,信心渐渐提升;在他乡,我们在人生旅途中迎来送往,结识了一批又一批朋友,人生愈发丰富。在他乡,磨练不断,在他乡,收获不完。

“年深外境犹吾景,日久他乡即故乡”,尤其当我们在他乡经历了磨练后的成长,真的很难再抛却这份与他乡的深厚情谊,一如我们当初难以割舍的乡情。当我们在他乡的土地上恣意狂欢,总有了然于胸的自信和收获自我的畅快。

关于故土的散文9:故土:一片木叶

文/陈德根

那是春天,那是一片木叶,那是我的村庄踩着轻盈的节拍,我不能走得太远了。远处繁花似锦,我只留恋眼前夺目的绿。

四起的凉意没有尽头。仿佛一个突然沉默下来的人,他的身后,那些孤独迟疑,像活泼的小兽。

我喊着,喊出那些过往的日子。我不回头,我想象一片木叶在春天小坐。叶柄之处有伤痕,有脱落时差点脱口而出的慌张。

我依旧是冬天的装束。我爱着荠菜,爱着水葫芦,爱着一片让我想起故土的木叶。我爱着一片木叶周身的乡愁和痛楚。

生活的苦水已经把我淹没。我茫然,一次次走失。我等着阳光温柔地唤醒一片木叶,唤醒我的童年。

我担心我会想起那些不幸。我担心我会忘记一片木叶被另一个陌生人吹响,担心单调的音符吵醒细微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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