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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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散文1:家乡的山楂树

文/王兴舟

一场细绵的秋雨过后,山里像濯洗过一般轮廓分明,格外清新。我的家乡在林虑山。深秋季节,我喜欢在山里走走,因为那时的林虑山山雾缭绕,红叶飘逸,很壮美,我早已醉心于那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了。突然,眼前零零散散几棵硕大的山楂树吸引了我,经过秋雨的洗涤,沧桑的树躯之上叶子微黄,红红的山楂缀满枝头,像晶晶闪亮的“满天星”。我摘一个山楂送进嘴里,一股淡淡的酸意伴着浓浓的甜蜜直钻肺腑,让人为之销魂。

在林虑山种植山楂始于何时不得而知,但悠久的历史如群山绵延。《重修林县志》记载,山楂树遍布山间,景色美幻如梦,曾有诗云:“野桥回首处,红树满秋山。”林虑山的山楂树有20多种,其中林红、紫红和豫北红汁多肉厚味甜,品质最佳。山楂属蔷薇科,山里人多以其充食。

林虑山有得天独厚的生态环境,特别是由石灰岩、片麻石、石英岩等风化混合发育而成的棕壤土,酸度小,植被覆盖性大,自然肥力高,最适合山楂树生长。在这类土壤上结出的山楂果格外红艳,淡褐色斑点格外清晰,味稍酸而甜。秋染山楂,满山红果,灿若星辰,随风轻摇,树被镀上一层耀眼的色彩,弥漫着浓浓的果香,那是林虑山里最亮丽最醉人的一道风景。

记得小时候,每逢山楂红了的时候,乘着满山红雾,图个吉利,山里人家办喜事的就会多起来。表姑那年出嫁,就是在山楂染红树冠的时候,三眼土火铳一响,震得树上的山楂纷纷坠地。表姑已走过几个山头了,山楂还在不停坠落。我一反常态懒得去捡,一直纳闷不知娶表姑的那个汉子的胡子有多长,模样凶不凶,会不会吹横笛。我有点懊悔,真不该让表姑那么匆忙走,我的泪水像树上的山楂一样坠落,心情凄凉如冰,坏到极点。但表姑回头笑着向我挥手的情景,就像红红的甜甜的山楂一直萦绕在心头。若干年后,大学通知书来了,我要到外面闯世界。在山楂树下,我和心仪的姑娘道别,虽然满树的山楂还是那样红,但滋味却格外酸涩。后来,那个姑娘在父母的胁迫下早早嫁到了山外,但每年我在学校都会收到她寄来的山楂片。大学毕业后,我在家等待分配,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住,每次碰到她,只要没旁人,她都会跟我说上几句话。如果有旁人,我们就装作不认识,现在想起这些还有些凄楚和酸涩。眼下,山里的山楂虽红满枝头,但走上富裕路的家乡人,对它却有点冷漠了。树下荒草丛生,已没有昔日的热闹。

后来,我听说家乡的几个后生,把致富的眼光盯在山楂的药用价值上,把山楂做成了果醋(酒),治疗高血压、高血脂效果很好,我为他们的远见而欣喜!林虑山的山楂树,不仅让过去苦寒的山里人有了佐食来源,而且在新时代又激荡着山里人的梦想!

每年秋天,我总要回老家住几天,不仅是围在年迈的母亲跟前拉拉家常,也想看看秋野里铺展开的山楂写意图,壮则壮,柔则柔,美则美。我对于山楂树的那种情愫一经触发便在心中荡漾开来,演绎出一个深情执着的雁阵……

山楂散文2:山楂梨水很幸福

文/李可桢

冬季,我常感冒,只要一听到我咳嗽的声音,妈妈就会急忙给我熬制山楂梨水。鸭梨去皮切块,放入砂锅,加上水,放几片山楂,搁几块冰糖,放在炉灶上或大火,或小火,精心地熬制着。上学时,妈妈常常将熬好的山楂梨水灌入保温瓶,让我带到学校课间饮用。早上出门,妈妈会叮嘱别忘了喝。其实啊,那么好喝的山楂梨水对我简直是一种引诱,上午的三个课间,我就喝得精光。

冬天的晚上,每当我写作业写到头晕脑涨、手麻胳膊酸时,妈妈总会悄悄推门进来,拍拍我的肩膀,将一杯山楂梨水轻轻放在我的书桌上。我抬头望望妈妈,她微笑着,用鼓励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只是简单地说了声“加油”,便悄然离开。

山楂梨水呈橙红色,装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散发出诱人的清香。我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温热、酸甜、清爽,在舌尖和喉咙漫延着、扩散着……我的心也仿佛得到了滋润,变得温暖、快乐和美好,心头的烦躁好像也被挤走了。

我“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看见杯底还躺着好几块梨肉。梨的皮被妈妈仔细削去,只留下果肉,被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梨肉又软又嫩,入口即化,因为混入了山楂和冰糖的味道,有一种独特的酸甜。

一杯酸酸甜甜的山楂梨水,凝聚了妈妈对我浓浓的爱。品味着这杯山楂梨水,我觉得幸福无处不在。

山楂散文3:山楂

文/吴思静

今天,妈妈买了一袋山楂给我吃,很好吃的!

山楂皮有红色的、橙色的、黄色的。把把把拿掉,那里就是一个大黑洞。山楂有三个味道:一个是甜的、一个是酸的、一个是酸甜酸甜的,我最喜欢吃酸甜酸甜的,但是妈妈买的是酸的,虽然妈妈买的是酸的,但我还是喜欢吃的。

煮的山楂水是帮助消化的药,所以妈妈经常买来煮给我喝,因为妈妈买的太酸,所以第一次煮的时候妈妈放了很多白砂糖,吃的时候太甜了。妈妈记住了,下次要少放点糖。第二次煮的时候,妈妈心里想:一定要少放点糖!放多了会太甜。妈妈煮了一些给我的小表弟喝,又煮了一些给我喝。这次的山楂水就不太甜,也不太酸,很美味!

山楂水在两个时候最好吃,一个是很热的时候最好吃,一个是很冷的时候最好吃。这两个时候的山楂汁最好吃!吃着热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在泡温泉,吃着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在冰箱里。

我带着山楂水来学校喝,很多同学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是苹果汁还是什么汁?”“是山楂汁!”我说。一个同学喝一口,说:“太好吃了!”很多同学都说:“我喝点吧!”“好!”

他们说:“好好吃!谁做的?”我说:“我妈妈煮的。好吃吧!”他们连连点头。

妈妈做的山楂汁真好吃!

山楂散文4:也说山楂树

文/谨焘

亦文兄告诉我,他找了一首歌花了十年的时间。仔细观来,是前苏联歌曲《山楂树》。这首歌我小的时候也曾听过,印象颇深。我虽不善歌,但对于这首却一直不能将其忘怀。几十年悄然逝去,可那手风琴的音乐依然荡在我的耳际,甜畅的苏联民歌在我的童年乐园里扎了根。我不懂俄语,只要闭上眼睛,歌声一起,就会有一种感觉,那音乐的旋律总会将我带到莫斯科的郊外,在皎洁的月光下同漂亮的俄罗斯姑娘跳舞。我以为是梦,其实那不是梦。亦文兄好像也有类似的感触。再后来,我又听到了中文版的《山楂树》。从此后,对山楂树有了另一份的敬意。

去过北京的人,如若不吃上一串冰糖葫芦,那将是一种遗憾。那里的冰糖葫芦通常就是用山楂果串成,粘上糖稀后,再让它冻硬,吃起来又酸又甜,还很冰。也有用葡萄、草莓、麻山药、海棠果做成的,但最终还是山楂果为最妙。红彤彤的山楂果,外面裹着晶莹透明的糖稀,外观看起来就很诱人。糖葫芦制作起来,工序也不见得复杂,但是要制成上等的冰糖葫芦,可不那么容易。先将洗净的山楂果,按照大小归档分开后,再用小刀挖去山楂的核,不需要挖的一干二净。一干二净仅剩下皮,往往会失去山楂的原味,如同水过于青而无肥鱼是一般道理。下一个步骤,是填满挖去的空缺,通常是填豆沙,在豆沙上再放杏仁、核桃、葡萄干等,用竹签将这些个精灵穿起来。熬糖可有讲究了,一般不能用大铁锅,最好是选择铜制的锅,糖分两种,一种是麦芽糖,一种就直接用白砂糖熬制。用白砂糖熬制很方便也节省时间,重点的是掌握好火候即可,熬制时间不够,吃起来时,糖会粘住牙;如果熬得过久,糖则会泛苦味。小的时候,每逢春节前夕,父亲总会自制一些糖,如花生糖、炒米糖、芝麻糖。直至近两年,老人家想歇歇,不干那些个“发明创造”了。制作糖葫芦的最后也是最有技巧的一关就是蘸糖,在串好的山楂果串上,蘸薄薄而均匀的一层,即算成功。放在玻璃板上,玻璃板上面最好涂点食用油,使之不粘,让它冷却。极品的冰糖葫芦,是不用竹签穿起来的,而是一粒一粒地放在盒龛内,一个个晶莹剔透如玛瑙。据说北京玻璃厂的“不老泉”老字号,生产过这样的极品,余生恨晚,没能赶得上同乾隆和珅纪晓岚他们一起品尝那样的极品,实属遗憾,不知道现在北京城里是否还能买得到?

山楂果主产地是山西、山东、河北一带。山楂树属乔本植物,花白色,果实球形,深红色。我老家的山上也有,就是个头不大,吃起来都是核,上面有许多小斑点,味道挺酸,不过可入药。明……李时珍《本草纲目》中记载:“山楂煮汁服,止水痢;亦可治疮痒、治腰痛;消食积,补脾,治小肠气,发小儿疮疹;能治妇人产后儿枕痛,恶露不尽,煎汁入砂糖服之,立效。”看来这山楂果还真不同凡响,难怪北京城几百年来都推崇这玩意儿。

山楂树是浅根系树种,主根不发达,参天大树是长不成的,但它生长能力强,不比梨树、苹果树差。即便是在贫贱的土壤中,它也能茁壮地生长。这种树的名气在中国骤升,当然归功于一位前苏联人,上世纪50年代苏联诗人拉得金,他的名作就是《山楂树》。据说后来中国拍了一部《山楂树》知青电影,也是很有影响。当然,真正将山楂树演变成纯洁的恋情的还是2010年张艺谋导演的《山楂树之恋》,曾出现了轰动的效果。能在这样浮华的年代,突然间将爱升华,确实了不起。使得80、90后的小伙子,姑娘们瞠目结舌、目瞪口呆。都暗地里直嘀咕:原来爱情还可以这样谈!

爱情该怎么谈?向来是没有预定速成的方式。关键是每个人怎样理解这个“爱”字。其实“爱”字是个会意字,指对人或事有深挚的感情,使其自身整体感到快乐,但被爱者却不一定感到快乐。我这人喜欢写繁体字,偶有一日,心血来潮写了“博爱”两个字。后来仔细地端详它半晌,才惊讶地发现,它是由“爪”、“秃宝盖”(冖)、“心”、“友”四部分组成。于是我便瞎琢磨,这爱怕就是要抓住朋友的心吧?其实抓住了是爱,抓不住,在一定的程度上它依然也有爱的存在。爱,没有罪。

为爱殉情的事,全世界多得是。在中国最有影响力的当属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几乎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尤其是越剧版的戏,直叫人柔肠寸断。这种经典的爱、含蓄的爱,才是顶级中的爱情之极品。虽然是悲剧结尾,但是这种爱可比潮水来的猛烈得多,而且也是绵绵不绝,千古流芳。远在大不列颠的莎翁,笔下也生了朵花,他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正好与中国的那对蝴蝶遥相呼应,谱出了世界爱情史上的最绝的乐章,常令后人仰止不已。我国古代还有一对经典的爱情,那就是天仙配了。牛郎织女的故事也被千年传颂,虽说也是以悲剧结尾,但最起码人家一年还能见上一面,而且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相会于鹊桥,他们将爱进行到了底。比起梁祝、罗朱来,幸福的不知道多了多少。

现代人对山楂树之恋情有独钟,究其根源,关键是现实的社会,浮躁的现实,长时间地让年轻人觉得空虚,无聊和彷徨。人与人之间不再是信任与被信任,爱与不爱都在飘渺中,真爱假爱都是犹如演戏。不可否认的是,的确现代的人比过去的人会演戏。大家似乎都是大明星,都是腕儿,你忽悠我,我忽悠着你。结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躺在床上就会倍感空虚、孤独和失望。在心底呼唤真情,可真情又在哪里呢?于是,想到了山楂树之歌。谁成想,苏联的《山楂树》爱情却是个“三角“恋爱。有歌词为证:“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 ……吹乱了青年钳工和铁匠的头发…… …… 我们三人到如今还徘徊在树旁,哦最勇敢最可爱呀到底是哪一个?…… ……亲爱的山楂树呀请你告诉我”。不过,这种爱也挺美。

新世纪中国人该感谢的人,非艾米女士不可,她的山楂树是中国版的纯情演绎,可以说是一段绝唱。“俘虏”了老中青三代人,这也是中国人发自心底的呼唤。不过也有许多年轻人,不很理解剧中老三这个人,甚至有人说他是个傻蛋,到手的美妞,他竟然不染指半毫,没有男人的血性。姑且不论他们是对还是错,首先他们的动机就值得人怀疑。我自己也有一段隐私,多年来一直没有透露给任何人,是羞于言说,还是顾忌太多?其实两者兼而有之。二十多岁时,我收了个女徒弟,其女芳龄二八,目秀眉青,灵动可人。微黄发髻,当时中国不流行黄毛,我疑其是外国人种,闲暇时总是玩笑于她。某日,我正在饮茶,她翩然而至,口若悬河地对我道:“老大!今儿的事我半天就完成了,可以下班了吧?”“这么早下班,干嘛去?”我不屑地问。“去染头发,染黑的,头发黄的厉害,真难看。”她右手揪着一缕“黄毛”道。“不用染啦!没有人把你当老外!”我调侃着。“哼!整个公司,除了你,真没有人说我是老外。”她撅着的嘴扭转身子,扬长而去。

数年以后,我被“发配”到苏北,那里到处是农场,每每看到年轻的犯人们,一个个都剃着光头,在管教人员的喝五吆六的警棍下干着笨重的农活。我心里想,此刻自己不也正在“改造”吗?那就得改出个样子,咱现在什么都不想,一个人好好地过。半年平安无事。一日傍晚,我刚忙完手头上的活,办公室内的电话铃声响了。拿起话筒,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到我耳鼓:“我晚上十一点半到达车站,你来接我。”一听就是她,好几年不见,又不曾联系,她是怎么打听到我的?不容细想,去车站再说。她还挺准时,吃了点东西,我欲为她开个房,她执意不肯,我只好领她去我的住处。宿舍里我是单人间,闲聊数语,方才知道她是逃婚在外。我问何故?她不语。再问,依然不语。夜已深,星已稀,示意她睡大床,她还是没言语。第二日,我于地铺上睁开眼,摸起地上的眼镜,定眼看床上的她。结果吓得我一骨碌坐起来,她竟然半卧在床上,面朝着我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看来她一夜未曾眠。送走她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失落。空落落的,车子驶出很远,我才缓过神来。许多年已经逝去,去年在网上才知道她在北京,生活很美满,我为之高兴。突然间想起臧天朔的歌来:“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请你告诉我……”真想问问她,北京的“不老泉”字号是否还在?要是能寄上一串那里的糖葫芦给我,该有多好。但我绝对不能说出口,有机会还是自己去买得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人生总是要快乐地向前冲,亦文兄那段山楂树也勾起了我多年的追忆。他约我也来一个山楂树,我当场答应的很干脆,当时没有时间写,另一个主要原因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故而只好拖着,这可有损咱军人性格的形象。说实在的,这一类事没法说,也说不清,去描吧,往往会越描越黑。尤其是妻看到这些个隐私,她该会怎么想?嘴里不说,心里也会问:你就真得坐怀不乱?答案确实是肯定的,但没有人信。

山楂散文5:一瓶山楂酱

文/张燕峰

朋友的太太是烘焙高手,做出的各种小点心糯软清香,入口即化,那种香味像一条快乐的小蛇,从你的舌尖出发,一路游走,迅速抵达你的五脏六腑,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一天,朋友邀请我们到他家小聚。我们啜饮着清新淡雅的白茶,闲谈着各种奇闻轶事,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快活的笑声。他的太太在厨房忙忙碌碌,很快香气缭绕,弥散在空气中,丝丝缕缕,直钻你的鼻孔,令你垂涎三尺。

当他的太太把几盘形状各异、味道迥然的小点心端到我们面前时,大家一扫斯文,大快朵颐。朋友的太太微笑着,又端出了几碟水果酱,草莓酱,蓝莓酱,沙拉酱。最后她又用一枚极精致的白瓷小碟子盛了一些山楂酱放在我们面前,并且热情地说,“这是我自己做的,我去市场买了个头最大最饱满,颜色最红的山楂,花费了多半天时间做的,大家尝一尝。”

粉红色的山楂酱配以精致细腻的白瓷碟子,就像一朵美丽的莲花浅浅地盛开在粼粼水波上,那么雅致,浪漫,一下子攫住了我的眼。尝了一口,许是冰糖加得少的缘故,有些微酸,但绝对原汁原味,纯天然。

也许是微酸的缘故,这盘山楂酱很快成了餐桌上的“弃儿”,无人问津。望着那朵美丽的莲花花瓣在人们的筷子下渐次凋零,我也没了胃口。但转念一想:一个勤劳而精于烹饪的煮妇,在一个空气凉薄的秋日清晨,手提篮子去菜场,一个摊子一个摊子望过去,一双晶然皎洁的眸子在一枚枚山楂果上扫来扫去,逡巡不止。她弓起身子,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散乱到额前,一丝不苟地千挑万选,回家后又认真地淘洗,去核,一遍又一遍。然后又在烟火中花上几个小时慢慢蒸煮,才诞生了山楂酱。这山楂酱哪是寻常之物,它分明是一位能干的煮妇呕心沥血之作啊!

千回百转间,我对山楂酱生出了很多敬意,对女主人生出了深深的怜惜之心。于是,我把山楂酱涂满每一片面包,吃得满口生津,酣畅淋漓。

告别时,朋友夫妇送客到门口,朋友的太太扯了扯我的衣襟,塞给我一个袋子,轻轻地说:“这是一瓶山楂酱,发现只有你一个人欣赏它,送给你回家吃。”

我呆住了。其实,我并不喜欢那微酸的山楂酱,吃它原是基于对不辞辛劳的女主人的体恤和怜惜,不料竟得到更大的回报。我千恩万谢接受了那瓶山楂酱,这次,我倒真的爱上了它———为女主人的盛情。

想来,这世间最匮乏的便是理解和体恤吧?那些未被赏识的画作,未被击节喝彩的文章,那无人为之垂泪的舞台表演,那寂寂地回荡在满山满谷却没人能懂的高山流水,甚至,还有一碟无人愿品尝的食物……

而我不过是怀着一腔尊重和体谅,竟得如此厚赠。

原来,生命的厚礼,只馈赠于懂它的人。

山楂散文6:周末 宅在家

文/碧君

厨房窗外,邻家的山楂探进墙来,案板上是院里秧棵上挂着的最后几枚杮子椒。早起天阴沉沉的,宅在家里碎拾掇,换季时,该收起的衣服整理收纳,冬装、毛衣拿出来,按季节按主人一包一包重新整理分类,小半天就过去了,男主人主动给冰箱除霜,过期食品清理出来,该扔的扔掉,有一句没一句说以后少买,中间儿子来电话,说眼镜坏了,晚上放枕边压坏一只镜片,唠叨他不会保管东西,哦,儿子说他那儿下雪了,像所有当妈的一样,自然又唠叨了秋裤问题。中间烤了个面包,近午在菜地里拔了棵白菜,白米粗蔬,肠胃安稳,饭后红茶一杯。翻手机时看见前日进京喝的豆汁和茶汤。妈妈电话打来说表姐今日生日,舅妈头七刚过,这个生日不知怎么问候,姐姐如见我说,应知遥祝安好。

山楂散文7:老家的杏树

文/张雨

老家的山楂。酸枣。麦黄杏等都是挺土气的山果,它们无法和荔枝。香蕉。桂圆等盛名国内外的名贵水果相媲美,它们默默无闻登不上城里的大雅之堂,可它们有一种刻骨铭心的家乡的味道,是一份无法割舍的浓浓乡情。

离开家乡二十多年了,老家院子那棵麦黄杏,平时不好意思提及它,可最近l经常在梦里梦见它,它那绵软香甜质朴热烈的家乡味道,每每勾起浓浓的乡思乡情。

记得五六岁的时候,正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附近几个小伙伴在一起玩起来就常常忘了吃饭忘了睡觉,搞得大人时不时的满大街吆喝着找孩子。一次,和邻家几个孩子一起玩,偶尔,捡到几颗人吃杏乱丢的杏仁,处于玩心用家里的剜菜铲子在窗前空地上剜一个小坑坑,把杏仁种进去,每每拿家里大葫芦瓢舀了水缸的水浇上水。很快也就把它忘记了。第二年春天,那地方果真长出一株搾半高香条那么粗细的小杏树苗,三五片半圆形淡黄淡黄的叶子,叶子根茎部还隐隐显出一两点模模糊糊的高粱红,挺可爱的。我就找几块砖头,在它四周给它围起一个小围墙,隔三差五浇一次水。不知不觉间,那小杏树竟长起来了,有年春天,小杏树树干长到鸡蛋那么粗,东西南各长出三根侧枝,树枝上开出粉红色的花苞,后来那花儿开开了,竟是一树雪样白色。一阵暮春的风来,一树雪样杏花落尽了,树上枝叶间露出豆粒大的青色小杏。

上小学四五年级以后,明白一些世事了,开始懂得发奋读书的意义。后来,每日忙于学习做功课,就把它忘掉了。读高二的时候,一个星期天回家,坐天井院读书,读到石星光先生的诗歌《胡杨礼赞》,受其感染,忽然就记起我小时候栽的那棵杏树,我开始细细端详眼前的杏树了。

几年过去了,那株小树苗已经长成了两米多高的成年大杏树,树干比拳头还粗,伞状树头荫蔽半间小屋子那么大的一块面积,枝繁叶茂,油亮的叶子比一般杏树叶子大出很多。父亲说,他一年给杏树上十几斤化肥。母亲也说,她把鸡屎鸭粪给那杏树上了不少,七月收的杏最大个的都快赶上一枚鸡蛋大了。那时候我在县城读高中,母亲每年都给我留一小纸筐杏,我还清晰记得家里那个用纸浆烟盒做的一尺多径的小圆筐。那年月家里经济条件差,除了种几亩责任田,一年养两头猪,父亲年里月里跟队上建筑队打几天工挣点钱贴补家里,再没别的收入。所以家里从没买过水果,只有年里节里亲戚之间走动来往,才尝到一次水果点心之类的。在家的时候,吃到杏子,那就是很好的美味了!金黄金黄的杏子,薄薄的杏皮隐隐透着红,吃到嘴里绵软香甜,虽比不上苹果香蕉等有名气的水果的美味正宗,可其绵软香甜中更透着一种浓浓的家乡的味道,那淳朴的味道洋溢着常人所无法理解的美。那味道每次都会在心里回味很长时间,每每勾起某种莫名的情感。

我到城里生活工作后,每年到了七月份,家里都捎一大包熟透的麦黄杏来,偶尔哪年吃不到那杏,心里会一年多像失了魂似的郁郁寡欢。

弟弟在村上当了村干部,听说他带领村上群众栽了几十亩杏树,我想那应该是弟弟表达的对我的一种感情吧!弟弟后来搞起了水果罐头加工厂,其中一个品种就是麦黄杏罐头。那年,弟弟带来几箱水果罐头,我吃着那麦黄杏罐头,那是经过一些精致配料调制加工的,杏子固然拥有了另一种诱人的美味,竟没了一点家里杏的味道,心里空落落的,颇为失望。弟弟让我帮助一些村上的事务,比如请我的一些上层关系协调联系当地政府帮着村上联系拨款修路申请贷款搞企业招商引资之类的,我说我是搞艺术的,和行政干部压根就没联系。弟弟就和我大吵,他说家里供我读书是让我出来玩儿的,一点用都没有。我说搞艺术也是工作,哪是玩?他说家里为我上大学,遭了多少辛苦,就一点光也沾不着。我说我会找机会,我一直在找机会帮助家乡建设。弟弟的咄咄逼人倒逼出了我的灵感,我想起了我和上层政府方面的一些联系,就打电话约请他们,让弟弟亲自和他们联系商谈,我对行政建设方面实在是白痴。

已经好几年没尝到麦黄杏了,可能是离家时间久的缘故吧,夜里做梦经常做到我小时候栽的杏树,感冒生病的时候,越发馋那麦黄杏的味道,妻子从超市费老大劲买的杏罐头,比家里麦黄杏的味道差远了,我开始讨厌那些高档贵重的罐头配料和加工技术,它们把家乡杏的味道都给埋没了。那次弟弟来家,我就向他提起了家里那棵杏树。那树啊!早就刨了。弟弟一脸讥诮的说。是啊,为了刨那棵树,我费了老大事,把妈妈骗我新家住了半年多。弟弟说:“大哥,你怎么越往大城市走,人越窝囊啊!你为啥惦记那杏树呀?它也值不几个钱呀!我们村现在不搞罐头啦纸箱了小打小闹了,我们准备上大型食品连锁加工公司”接着,弟弟神色暗淡的说:“妈为那棵杏树哭了好几场,她说那颗杏树是你栽的,刨了杏树就等于伤害你!”

快退休了,跟弟弟回了次家,出来时候的家已经不在了,只看见大片城里一样的社区楼房群,那棵杏树早就没影没踪了。

我正满怀惆怅坐在弟弟豪华的别墅里,弟弟伸过来他大屏幕苹果手机,我看见了里边的照片,一张是我老家,一张是我种的那棵杏树,里边有爸爸妈妈和我过去的一些邻居们。照片下边一行字:过了小满三天,麦黄、杏黄、蚕黄。弟弟说他会写诗,他要给我的画作题上几句诗。弟弟的话让我高兴起来,连说几个好字。

第二天,去给爸妈上坟。在爸妈坟地,我看见一棵杏树,和家里我栽的那棵杏树一模一样。弟弟讲,那杏树是他种的,用家里杏树结的杏子的核种的。在他的创业基地,他种了很多那种杏树的,他每年都收集老家那杏树所结的杏的核。

我心里很快慰,我知道很快又能吃到家乡味道的杏了。

山楂散文8:在山楂树下驻足

文/孟杨

我所住的小区内有一片绿化林带,林带里移植了六棵山楂树,树身已经有一人多高了,每天我上下班必须从这里路过,但这六棵山楂树却从来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春天来了,迎春花开了,碧桃花开了,杏花开了,樱花开了,那寻常不过的杨柳枝也伴随着春风挂上了惬意的新绿,给人一种盎然于心的感觉,让我生命里有了丝丝幸福的滋味,不由得赞叹这样的季节真好!

有天下班回家,又一次路过山楂树下,突然发现山楂树挂上了红红的花蕾,这让我很惊奇。原来山楂花的花是红色的,很惊艳,很妩媚,与我的淡雅素白的印象大相径庭。从第二天起,我无论早班晚班,只要路过山楂树下都会驻足,用心去观察山楂花蕾的细微变化,一直留意到山楂花开。

绽放的山楂花不大,也不是迎春那样的微小花朵。花蕾绽开,红中夹杂了素白,应该属红重白弱的花朵,很招人喜爱。另外,新发芽的山楂树叶绿中也透出一丝红来,在中午的阳光下遥看山楂树,会有一种绿中透红的感觉,心中立时升腾出一种佛性的恬静来。

回到家里,仍然搁不下山楂树的影子,翻箱倒柜,查阅网页,尽力丰富我对山楂树的知识空白,才知除了那曾经让人感动心魂的《山楂树之恋》,还有一个跟山楂树有关的传说更为凄婉美丽。说是一个叫石榴的姑娘爱上了心仪的小伙白荆,两人情深意笃,同住驼山脚下,共饮一溪水,日子过得平淡幸福。不幸的是石榴的美貌惊动了皇帝,欲纳石榴为妃,石榴死不相从,想方设法逃离了皇宫,但此时的白荆已经想思成树。这让悲伤的石榴泪落如雨,把自己也幻化成树,欲与白荆变成的树日夜相守,后来还结出了鲜亮的小红果。不过小红果上总有点点斑印,那就是石榴痛哭的眼泪。

这故事写得委婉动听,但令人可惜的是,本来两个相爱的人已经被拆散,幻化成树,日夜相守,到此为止也就算了。可偏偏皇帝老儿不罢干休,派人砍掉石榴幻化成的树,并且将之改名为山渣,山中的渣滓之意也。我想,世间的万事万物能降临尘世,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这个春天不错,至少能让我有足够的心境去关注山楂花和山楂树透出的亮光来,如果这些星星点点的光亮汇聚成海,是完全可以照亮人生道路的。至于山楂与石榴是否近亲,这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去印证了。

山楂散文9:一瓶山楂酱

文/张燕峰

朋友的太太是烘焙高手,做出的各种小点心糯软清香,入口即化,那种香味像一条快乐的小蛇,从你的舌尖出发,一路游走,迅速抵达你的五脏六腑,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一天,朋友邀请我们到他家小聚。我们啜饮着清新淡雅的白茶,闲谈着各种奇闻轶事,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快活的笑声。他的太太在厨房忙忙碌碌,很快香气缭绕,弥散在空气中,丝丝缕缕,直钻你的鼻孔,令你垂涎三尺。

当他的太太把几盘形状各异、味道迥然的小点心端到我们面前时,大家一扫斯文,大快朵颐。朋友的太太微笑着,又端出了几碟水果酱,草莓酱,蓝莓酱,沙拉酱。最后她又用一枚极精致的白瓷小碟子盛了一些山楂酱放在我们面前,并且热情地说,“这是我自己做的,我去市场买了个头最大最饱满,颜色最红的山楂,花费了多半天时间做的,大家尝一尝。”

粉红色的山楂酱配以精致细腻的白瓷碟子,就像一朵美丽的莲花浅浅地盛开在粼粼水波上,那么雅致,浪漫,一下子攫住了我的眼。尝了一口,许是冰糖加得少的缘故,有些微酸,但绝对原汁原味,纯天然。

也许是微酸的缘故,这盘山楂酱很快成了餐桌上的“弃儿”,无人问津。望着那朵美丽的莲花花瓣在人们的筷子下渐次凋零,我也没了胃口。但转念一想:一个勤劳而精于烹饪的煮妇,在一个空气凉薄的秋日清晨,手提篮子去菜场,一个摊子一个摊子望过去,一双晶然皎洁的眸子在一枚枚山楂果上扫来扫去,逡巡不止。她弓起身子,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散乱到额前,一丝不苟地千挑万选,回家后又认真地淘洗,去核,一遍又一遍。然后又在烟火中花上几个小时慢慢蒸煮,才诞生了山楂酱。这山楂酱哪是寻常之物,它分明是一位能干的煮妇呕心沥血之作啊!

千回百转间,我对山楂酱生出了很多敬意,对女主人生出了深深的怜惜之心。于是,我把山楂酱涂满每一片面包,吃得满口生津,酣畅淋漓。

告别时,朋友夫妇送客到门口,朋友的太太扯了扯我的衣襟,塞给我一个袋子,轻轻地说:“这是一瓶山楂酱,发现只有你一个人欣赏它,送给你回家吃。”

我呆住了。其实,我并不喜欢那微酸的山楂酱,吃它原是基于对不辞辛劳的女主人的体恤和怜惜,不料竟得到更大的回报。我千恩万谢接受了那瓶山楂酱,这次,我倒真的爱上了它———为女主人的盛情。

想来,这世间最匮乏的便是理解和体恤吧?那些未被赏识的画作,未被击节喝彩的文章,那无人为之垂泪的舞台表演,那寂寂地回荡在满山满谷却没人能懂的高山流水,甚至,还有一碟无人愿品尝的食物……

而我不过是怀着一腔尊重和体谅,竟得如此厚赠。

原来,生命的厚礼,只馈赠于懂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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