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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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的散文1:苏醒的大山

文/李炳锋

城南的大山苏醒了,山上山下那些曾被冬天折磨得灰暗的松树脱掉旧衣,开始泛绿,变得光鲜,变得葱葱郁郁。仔细看去,山峦荒芜光亮的额头不再冷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缀满了花儿,是一团团一簇簇鲜艳的鹅黄;半山腰上花瓣儿更是鲜亮,红的,粉的,紫的,黄的,浅黄的,五颜六色,勾勒出花的五线谱,共同演奏春的颂歌。

岁转阳春气象新。漫山遍野充满柔情的花儿正传达着这样的信息——春天真的又回来了。

行走在时而飘来淡淡花香的路上,我思忖着,沉睡了一冬的大山是怎样醒来的?是柔柔的风儿把它吹醒的,是淅淅沥沥的雨点儿把它敲醒的,还是那一声声喊山的号子把它唤醒的?是,都不是。应该是大自然那双强有力的手把它推醒的吧?四季轮回,冬去春来,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沿着陡峭的山路往上走,山下那些平缓的台阶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窄窄的,如山间的小溪,自然、朴素、恬静。“弯弯曲曲总是路。”已忘记是哪位先生的话,但感觉用在此处再恰当不过。

斜倚在山腰的树上,放眼四望,我发现路两旁的树木与山路同是浅浅的土棕色,且许多树皮比路面还要光滑,不知有多少人踩踏过脚下的路,抚摸过路旁的树,这是人、路、树经年累月默契的杰作。走走停停,透过树的间隙向远处望去,发现一棵棵叫上名来的或叫不上名来的大树小树已吐出嫩嫩的叶儿,一片片绿叶如同婴儿肌肤般鲜嫩,还有些调皮,摸上去柔柔软软,有水的温柔,丝绸的质感。极目远眺,一丛丛的树叶已连成片儿,就像天上的繁星,在丛林中散落延展开来,无边无沿的壮观。清风拂过,春潮涌动。

看到这些嫩嫩的叶儿,我就想到了世间最好的事儿,最好的当属青春了。莎士比亚赞美人类是“宇宙之精华,万物之灵长”,青春就是精华之精华,灵长之灵长了。岁月沧桑,人生几何?青春的影子或许早已渐行渐远,但青春留给每个人的回忆却是美好的,是永远抹不掉的。“歌唱初恋的甜蜜,歌唱爱情的欢乐”就是对这段时光的描写。幼年,少年,青年,岁月如霜刀,刀刀催人老,转瞬之间,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已是昨日黄花。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千载以降,言犹在耳。也难怪桓大司马发出“树犹如此,人何以堪”的感慨,泫然涕流了。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歌声是从身后传来的,两男两女,更准确的说是两对少男少女。其中一女孩边走边唱着歌儿,她飘动的刘海下面闪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粉扑扑的脸上冒着热汗,她的左侧是一位虎头虎脑的小伙子,浓密的头发、短粗的胡须、健壮的体魄,浑身洋溢着勃勃生机。小伙子只穿了一件短袖衫,外套缠在腰间,更显得洒脱不羁。年轻真好,我好生羡慕。35年前,自己刚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也是这般年龄,也是不舍昼夜、不知疲惫的样子呀,也是早晨跑步、晚上唱歌,周末登山的,只是没有女生相伴,只是没有这般精致讲究的穿戴,可每当登到山顶总是朗诵几句“烧毁了吧,烧毁了吧……”“澹月流星,云海苍茫,幽阳喷薄奇万状,极顶望穹蒙山呼,东方亮,东方亮……”等不伦不类却充满豪情的诗。岁月蹉跎,是非成败转头空,当感觉还一事无成的时候,忽如一夜春风来,已是“一篇读罢头飞雪了”。是啊,人生犹如登山,往前看总是漫长的,但蓦然回首时却恍若一梦,感觉异常短暂。

气喘吁吁的我终于登上了山顶。猎猎山风煞是清冷,但再大再冷的风也没了冬日的凛冽。是的,春天的清冷是向上的,就像一片羞涩的禾苗,生机勃勃,富有诱惑。它与秋天的冷有着本质的反差。秋天的冷是向下的,悲凉的,带着无奈和无望。所以说,春天是岁月最精彩的华章,青春是人生最美好的年华。

沿着新修的栈道又走了一段,就来到着名的开元寺遗址了。巨大的佛像仍然挺立在那里,慈悲的表情,淡定的神态,其头上“大慈大悲”四个大字显得庄严神秘,仿佛在传经布道,开启芸芸众生的智慧。色即是空,留一头醒世;佛原为石,琢千遍成形。我在佛像前默念着,说不上是与佛的对话还是提醒自己,但总感觉自己是积50年人生经历,在领悟着什么。是呀,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包括眼前的佛像,都在加速度运转,但唯一不变的是道理。

这座山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佛慧山,这是一座充满智慧的山,是给人以启迪的山。天地人妙造自然,儒释道合洗乾坤。世界上的宗教千宗万别,各种流派异彩纷呈,但万变不离其宗,倡导的无非是爱与被爱、自由与美善。沿着这两条线前行,就会四面通达,无所不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大道至简,就像眼前这巍峨的群山一样,不管山下有何种表象,到了山头都是坚固的岩石,它是山的脊梁,它是山的精华,它是山的标志。

就要下山了。游目骋怀,明媚的春光下冉冉升起一派静谧温馨,氤氲着我的思绪,感觉自己在时光中往来穿梭,有大梦初醒的意味。

大山的散文2:大山情怀

文/谢文娟

三十年是那么的遥远,三十年是那么的漫长。可是,弹指一挥间,三十年过去了。

我的童年是在大别山南麓脚下的一个小山村里度过的,童年虽不算精彩,但大山始终伴我成长。童年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儿时和伙伴结伴到大山的脚下去游玩寻乐。那时候,我站在山脚下,总是把头仰得高高的看着,心里只有一种感觉,山——真高呀!家乡的山是深沉稳重、敦实而豪迈的。那山,虽没有冲天气势,但也连绵不断,仿如厚实的屏障,四季如斯地安坐在村子的后面,担护着一方的守护神。

再去登山,是我们一家人同去的。不停地走着,漫山遍野的花丛,那花,有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在阳光的照耀下五彩缤纷。芬芳的花香袅袅飘来,婆娑的树影随清风起舞,淡淡的流云从心头滑过。大山的梦,被同伴一阵阵高亢的歌声唤醒。当我伸开双手感受迎面吹来的凉风时,感觉是那般的真切、实在。小道上,我的父亲双手反背,正行走着,脚步是轻快的,不难想象,此刻的他心情自然也是舒畅的,这里曾有他三十年前的梦。父亲十八岁那年入伍,部队生活让年轻帅气的他更加成稳、坚强。转业后他就工作在这大山中的林业部门,一高干闺女对他颇有好感,出于门第观念,父亲拒绝了她,但五十好几的父亲依然保留着当年那女孩送给他的海螺工艺品。

母亲是山里的女儿,所以,她也爱着山,她像爱山一样爱着父亲。三十几年来,她把她全部的柔情和贤淑给了父亲和我们这个家,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从父亲心底滋滋地生发出来,在心底荡漾着……父亲说:母亲是他最信任的人!是他一辈子的亲人!

三十年过去了,儿时的伙伴很少谋面。

大家的去向,只在回乡省亲回到村里,听父辈们谈起。

同年出生的十几个娃娃,如今男已当婚,女也已嫁为人妻。

记得钱钟书说,人生在世,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未必就是想做、爱做的事,得失之间心里自有权衡。

自知,富贵平庸千般样,唯有光阴无偏私,我们是行驶在各自轨道上的行星,在这一交点上相遇、相知,如今各奔东西,向着自己的人生目标前进。

大山的散文3:大山深处圣人堂

文/杨仕英

宋朝诗人杨万里的《秋山》:“乌桕平生老染工,错将铁皂作猩红。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我喜欢这首诗对红叶的描述,也喜欢红叶的艳丽可爱。

我喜欢乌桕树叶的红,那是一种特别的红,比西瓜红有亮度的红,看上去不艳,却吸引人,那红给人心灵慰籍,让乌桕树异常美丽!

也许由于对乌桕树的感情吧,我的家乡称乌桕树为木梓树。乌桕树叶子绿时青翠,红时浅浅的,似小女孩纯真的脸。小而圆的叶子,密密地挂在树上。乌桕树结的子一串串的,叫木子,可以打油做蜡烛。

去圣人堂的朋友,不是发图片给我,就是津津乐道说途中见闻,让我的心也不知不觉地飞向那里。我天天想呀,想那个在大别山主峰罗田天堂寨脚下的村庄,想看那里的红叶。

去年11月26日,怀着激动的心情,我踏上去罗田的征途。汽车在山里穿行,群山峻岭、层岚叠嶂。远看山上,红绿相间,各种红色各显风采。特别是路边的杉树,整棵都是铁锈红,有的几棵连在一起,红得耀眼。乌桕树的红叶在大山深处,一晃而过。

看着远山红叶,我不禁想起红叶传情的故事。唐朝宣宗年间,一个叫卢渥的书生,在京城参加进士考试结束后,从溪水中拾起一片红叶,上有宫女题诗“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卢渥将这片红叶擦拭干净,在上面和了一首诗:“红叶诗何美?出宫未曾闲。才女我钦敬,约定到人间。”他和书童一起寻到溪水流入皇宫的进口,将红叶放在溪水上,流进宫里。那位题诗的宫女,又捡到这片红叶,拿起来一看,她认为写和诗的人就是她的知音。后来,唐宣宗允许部分宫女嫁人,中了进士的卢渥选了一个清丽苗条的宫女。洞房花烛夜,他轻声吟诵那首宫女写的红叶诗。不料这位披着盖头的新娘,吟诵出卢渥写在红叶上的和诗。就这样,红叶成了媒人,将这对未曾见面的男女联到一起,成就了百年姻缘。

也许是红叶传情的故事,感染着向往美好爱情的年轻人。一个深秋,罗田的百对新人在圣人堂举行盛大婚礼。乌桕树上挂着绿、黄、红三色叶子,在风的吹拂下,叶子零星地飘落下来,吻着新人的额角。穿白色婚纱的新娘是那样纯洁,西装革履的新郎是那样俊朗。百对新人相依相偎,浓情蜜意,婚礼热烈而隆重,让圣人堂益发美丽生动。在这美丽的大自然里,新人祈愿爱情天长地久!当新人们双双对对走向树林,或拥抱、或亲吻、或凝视,或牵手……整个树林被爱情包围着,见证着他们走入婚姻的殿堂。

到了圣人堂,吃完午饭后,我迫不及待地来到了看红叶的最佳处,那是乌桕树最集中的地方。但大失所望,那绚烂的红叶呢?那树树皆红的景象呢?地上的草枯黄了,树叶落了很多,树显得稀稀落落。有的树叶落光了,乌黑的枝丫峭楞楞地伸展着;有的几片红叶挂在树上,成了点缀品。只有几棵高大的乌桕树红叶多些,树顶上的叶子形成树冠,显示着婀娜的身姿。整棵树的叶子都红了,那种深红让人想象到生命的极至。

正当失望之时,听见欢笑声。寻声看去,几个漂亮的少女在林间说笑。少女依在树旁,仰头看红叶,那纯真的模样,似红叶般清纯可爱;一会儿,来了一群可爱的小学生,叽叽喳喳似一群小鸟,在林间追打,嬉戏;还有一对情侣相依相偎,靠树坐着,那种忘情的爱恋,让树林也充满深情。于是,我信了,相信微信图片美景是真实的,一旦人融入其中,这是个处处皆风景的地方!

我们走到林子的尽头,回头看,呈现的是一幅水彩画;当我们走到山脚时,仰头看去,是山水画;我们要走了,当车子在路上行走时,从路旁看这片树林,又是一幅美丽的自然画:遒劲的树枝,深深浅浅的红叶,高高矮矮的树。远山繁茂的树丛中,红叶渲染着大山,深深浅浅的各色红叶,点缀着大山,显示着特有的美丽。此时,我想起了李白的诗《望庐山瀑布》:“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在大山深处的圣人堂,有一位传奇式的人物,农民领袖徐寿辉。这个敦实的大别山汉子,出生于圣人堂,靠贩卖布匹为生,后成为红巾军领袖,被拥立为天完皇帝。他率部以“摧富益贫”等口号发动群众,先后攻占今湖北、江西、安徽、福建、浙江、江苏、湖南等大片地区,率众至百万。徐寿辉的衣冠冢,就在圣人堂,人们缅怀这位农民领袖的功绩,又不禁为他的悲壮人生潸然泪下。这里原本是美丽的大自然,这里原本是与世隔绝的天堂啊。

回首望去,群山环绕,树木参天,田舍依然。历史的车轮永远滚滚向前,徐寿辉留给人们的是扑朔迷离的历史故事,而如今的圣人堂,将如火的美丽、世外桃源般的恬静献给了人们!

大山的散文4:教育梦,从大山开始

文/青枝玉叶

文/青枝玉叶

对于莲花山,对于莲花小学,我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过客,一个自私矫情的游子,因为我在那里两年就离开了。我写下这一系列文字,不过是想证实自己在那块小小的土地上曾经如过眼云烟般的存在过,奉献过。

--题记

喜欢一首歌“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所以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长大后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终于有一天,梦想变成了现实,才发现梦想并不都像天上的星星般璀璨夺目,也会有黄莲般的苦涩与无奈。也许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有刻骨铭心的体会。

2006年,师范学校毕业的我被分配到莲花小学教书。此小学经闻名遐迩的莲花大山而得名。不难想象,这里--天高地远,山高路陡。瞅瞅这路程,从我老家坐车到县城要一个多小时;转车,从县城坐车到乡镇要一个多小时;从乡镇走路到学校还要一个多小时。从我的描述中,转车,走路,多顺当。其实,没那么幸运,往往是当你坐车到县城,去乡镇的车早就走光了,而去乡镇的路上常常堵车,回去的时候也是等车,堵车。

再看看那学校,当我第一天来到学校报到,站在大门口,硬是没有迈进去。为什么?因为学校,简陋得不能再简陋。我的心里凉了大半,这就是我的梦想吗?校舍的墙体是用粗糙的石头砌成的,有两层,八间教室,每间大约十来个平方。二楼地面是用几根长木头作房梁,铺一层长短、宽窄、大小不一的木板,用铁钉钉住。人走在上面,楼板就着脚步有节奏地颤动,真担心会踩空,从二楼掉到一楼。木板缝里堆积了师生鞋底带来的泥土,干了就化为许多灰尘,扫帚是扫不到的。只要楼上有轻微震动,灰尘就漫室飘扬,洋洋洒洒降到一楼。上一天课,师生的头上,鼻上,肩上,都盖了一层褐黄色的灰,吐一口痰,也夹杂着泥土的腥黄,我们都戏称是从垃圾堆上钻出来的一群人。有一次,楼板“不堪重负”,掉了几块下来,肆虐的灰包围了楼下的一位男老师,他浑身上下除了说话时牙齿是白的,其他全是混黄的灰,他的样子很滑稽,但是我们谁也没有笑,因为笑不出来,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墙面长年累月风侵雨蚀,不但坑坑洼洼,而且裂开了一道道缝隙,缝隙里长着小草。阳光能直射进教室,真担心哪一天会突然倒塌。

窗子又窄又小,用几根圆周木棍作支撑,教室的光线全取决于老天爷的心情,晴天教室里光线勉强明亮,但是到了阴雨天教室就昏暗了。当大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的时候,这里的教室却还没有电灯,因为山区还没有通电。冬天学生上课的情境让人心酸:窗子没有玻璃,雪花纷纷扬扬飘进教室,凛冽寒风在教室横行,室内室外的温度是一样的,冻得孩子们的脸通红,脸上都挂着鼻涕,写字的手长满冻疮,疮口裂开口子,里面是腥红的肉,外面流着胧,让人心疼。老师也动过把窗口用报纸糊起的念头,但是本来灰暗的教室更加灰暗了,只能上几分钟课,就让学生在座位上搓搓手动动脚,适当暖和一点,再接着上课。

学校只有八间教室,六个班用了六间教室,一间做老师的办公室,一间堆放杂物。记得我刚来学校时,带的是六年级,有57个学生挤在这间教室,我上课时只能在讲台上活动,是走不到学生中间去的,因为学生多,教室小,没有多余的空间。学生的课桌椅,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长方桌和长板凳,差不多用了三十来年了,桌面斑斑驳驳,布满虫蛀的小孔。甚至用上这样的桌椅都是一种奢侈,学校桌椅不够,我们班都是三个学生共用一张桌子。难忘他们的做作业的时候,桌子窄,只能把写字的右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悬掉在空中,不能养成正确的书写习惯。黑板更不用说了,用油漆随便在墙头抹一块,就是黑板了。因为到处是缝隙,所以教室一点也不隔音。在这里,老师们都比谁的声音大,声音小了,学生就走神了,听别班的老师讲课去了。平时上课的时候,各班的老师都扯开喉咙吼。一天下来,声音都沙哑了,不想讲话。只要我们不说话,哪个班的老师在读课文,哪个班的老师在训学生,或者隔壁学生在讲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或许是那时的习惯吧,我现在无论是说话,还是上课,声音都很洪亮,更有甚者,说我讲话像打雷一样。

学校座落在莲花山上一块隆起的地方,海拨大约1500米。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铁铸一样的青山,近处是赭红色的原地,田间地头零散种植着苞谷,整个显得简洁而开阔,同时也很苍凉。山前是金沙江,拥有丰富的水资源,然而这些水都是沿山根下流走,居住在莲花山上的人能看到水流,听到水声,却无法加以利用,缺水成了这里无法摆脱的宿命,莲花人也只能“望江兴叹”.唯一的一口水井,来回取水至少也得半小时。记得学生好像是不喝水的,早上到校滴水不沾他们能挨到下下午三四点放学。老师要讲课,没有水可受不了,我们多数是自己带水到学校。又不能让学生去提水,因为学生到学校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不能耽搁学生的上课时间。老师更没有时间,到学校就忙碌一天,因为师资力量薄弱,老师人数不够,都包班(一个老师负责一个班的语文,数学,音乐,美术,体育,地方,英语等所有课程)。每个老师都像“万斤油”,什么都会,哈哈!

吃的呢,那时学生还没有半寄宿制和营养餐,所以学生都是早上七点来钟吃了饭,挨到下午三四点钟。我问学生他们八九个小时不吃饭,不喝水,坚持得住吗?学生都说习惯了。他们的生活真的很苦。老师们都是自己带饭装在保温瓶里到学校,饿了抽课间十分钟扒两口。装在保温瓶时的饭味道一点也不好,夏天烈日火炎炎,温度太高,还没到中午就馊味弥漫了,不能吃了;冬日天寒地冻,温度极低,虽是保温瓶,但毕竟抵不过季节的寒冷,吃的时候已经又冷又硬,难以下咽,却又不得不咽,没办法,饿呀!曾经学校也动过请炊事员给老师做饭的念头,但因为没有厨房、工资问题、缺水问题……没有实现。我的胃病大概就是那里“收获”的吧!

到学校的小路蜿蜒崎岖、千回百转,如果拉长大约五六公里。在山里是一种很普遍、很自然的现象,正所谓是“看起来没多远,走起来要半天”.然而就是在这条绵长、艰难的山路上,我先要爬半个小时陡峭的石阶,再爬半个小时的沙子坡,再拐无数的弯,越过许多坎,才能到达学校。回来就一路小跑,因为想慢慢走是不行的,路太陡,因为惯性,停不下来,除非揪住一棵树,能歇歇脚,所以我们是一路跑下来的。同事常戏说,如果能变成车轮,就能从山顶滚到山底。晴天还好,穿又平底鞋就能到达。可是雨天就不行,必须要穿“雨鞋”,其他鞋是寸步难行的,一不小心就有滑入深谷的危险。凡是莲花小学的师生,没有不摔跤的,因为雨水和着土杂草地,被路人反复踩,就像“糍粑”一样,滑出去,脚劲大点的,能稳住,几个趔趄不倒;没有脚劲的,只能听天由命了,惹一身泥浆。我是个不会走山路的人,但凡下雨,我脚下的泥浆总被我踢到后背,甚至头发上。记得有一次,一同事滑一跤,顺势滚到了路边的水沟里,浑身是泥水,稀泥灌进了她的嘴里,耳朵里;枯萎的杂草掺杂着泥浆糊在她的脸上,头发上,流入眼睛,眼睛都睁不开。她哭了,哭得好伤心。我没有安慰她,只是陪着她,帮她擦干净,默默无语,因为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许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虽然条件艰苦,但是老师们仍然兢兢业业,为孩子们撑起一片求知的天空。

事实上,对于莲花山,对于莲花小学,我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过客,一个自私矫情的游子,因为我在那里两年就离开了。我写下这一系列文字,不过是想证实自己在那块小小的土地上曾经如过眼云烟般的存在过,奉献过。所以,虽然现在我离开莲花山,离开莲花小学了,但是我的梦想还在继续。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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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的散文5:阅读大山

文/红山飞雪

我们这里山很多,但鲜有名山大川。这里的山大都不高,却多呈险峻之势。这里的山多削瘦,缺少丰盈之态,因为这山多石少土,没有树木的掩映与装饰。这里的山冷峻,缺少温情,像那些塞外的汉子。

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常到农村去,闲暇的时候,总喜欢爬一爬周围的山。把山当做书来读,体味大山所带来的独特感受。

人们登山,大都喜欢攀到山的最高处,寻找一种征服的快感,体味那种"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唯我独尊的心情。我则不然,我喜欢顺川而行,在山的最低处,仰望山的巍峨与险峻。在大山的怀抱,翻阅大山的岩石,探寻大山的褶皱。在每一棵艰难生长的树木面前,驻足、品味;在那些独自摇曳的山花前观赏它们的寂寞与坚韧;在那些枯黄的却是生长着的野草跟前,感动着它们的柔弱与坚强。在大山的怀抱,谛听大山的心跳,感受岁月给大山留下的痕迹。

我喜欢同夕阳一道走进大山,在夕阳余晖下,那塞外高原上的大山比较耐看。有色彩,有韵味。

山里很安静,没有潺潺的流水,没有喧哗的游人,隔着山或者在树木的深处,传来鸟的鸣叫,时断时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山风顺着山川掠过,发出啸声,像是从笛孔传出来,时而尖锐,时而浑厚;时而短促,时而悠长;时而清越,时而苍凉。在夕阳的余晖下面,很有一些羌笛悠悠,余韵不断的意味。人在其中,不禁有些悲怆的感觉。

我沿着山川踩着裸露的石头,披着夕阳,伴着风的啸声,向大山深处走去。似乎走进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意境中。

山川很狭窄,两侧的山很陡峭,形成一个很狭长幽深的山谷。由于山水的冲刷,满山谷都是裸露的大大小小的石头。走了一段,感觉很吃力,就在一块大而平的石头上坐下,迎着夕阳看过去。

山的形象很好,是典型的北方塞外的山形风貌。山的轮廓清晰,坚硬、俊朗。山的顶部,是由许多大大小小的岩石堆积而成的。这些岩石经过岁月雕饰,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形态,由此而产生了许许多多的优美的传说和故事,也因为山峰的形态各异,获得了非常贴切而富有诗意的名字。我走进的这座山,当地人就叫它"青龙山".

山多岩石,就会少土壤。只有在山的缓坡处和岩石的夹缝间,才会有一片一片的土层,才会见到一片一片的树木。由于山中没有水源,山里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树种,却不见茁壮之态,也不见茂密之势。有山花野草在生长,大都有些憔悴,现出一种饥渴之状。

此时夕阳恰好倚在那块高耸的岩石上,像一个巨人背负着太阳在奔跑,又如一个勇士高擎着熊熊燃烧的火炬,将沉寂的大山照亮。夕阳的余晖顺着山脊挥洒过来,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余光一直射到山谷。我和身边的树木,大大小小的石头,都被涂抹成玫瑰色。

一川乱石大如斗。坐在石头上,看满山谷的乱石,似乎是走进了一个奇石博物馆。从位置和形状看,这里的石头有从高高的山峰滚落下来的,有因山洪冲刷而显露出来的。有大如车轮,巨如碉堡;有圆润如磨,玲珑可爱;有菱角分明,坚硬如铁;有铁青色,有乳白色,有褐红色,有暗黄色,还有各色杂糅,浑然天成的奇妙组合。夕阳下,或坐或卧,或凝望,或谛听的各种各样的石头全都被笼上了一层神秘的橘红色,像是一幅铺展在深谷里的油画,有层次,有质感。

抚摸这些深藏于山谷间,裸露于太阳底下的石头,感觉到了它们的温度,似乎听见了它们那轻微的呼吸。它们,仍然留有生命的气息吗?那些小的,温婉可爱的河卵石,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打磨,才会如此细腻光滑。可是,存在于它们身上的色泽依然那么纯粹,甚至比原来更加耀眼。那是它们的本质所在,深埋于泥土中也好,暴露于风雨烈日之下也好;贫瘠也好,富饶也好;藏于深山也好,把玩于掌上也好,它都不会有任何改变。那块巨石,看样子刚刚从山崖跌落山谷不久,与山崖有着相同的颜色,有着同样的硬度,一样的棱角分明。虽然不能成为高山,跌落山谷,也不失大山的气度。端坐着,巍然、屹立。行走于乱石之间,就像行走在时光的隧道,如果你细细观察,你会看见每一块石头的颜色深浅不一,形状各异,它们都是这大山的文字,记载着大山的细微变化;都是这大山的解说,在岁月的深处,诉说着大山的艰辛与苦难。在它们的身上,你会读到大山的岁月沧桑,读到大山的喜怒哀乐。

山的缓坡处,是一片树林。我沿着一条羊肠小道攀爬了上去。这是一片面积不小的树林,树木不高,不密,但已成规模。站在林间,一眼望不到边际。树林里的树很杂,有杨树、榆树、白桦树,还有一些山杏树、枣树等等。然而,它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苍老、粗粝。苍老并非是因为树龄的悠长,而是因为土壤的贫瘠,生长之艰难;粗粝则是因为山风的强劲,气候之恶劣。在这样一片规模不算太大的树林里,凡塞外可以生长的树种,几乎都可以找得到。是这里的人们不断试种的结果。

这里的山,多岩石,少土壤,缺水,山风强劲。人们就选择了不同的树种来栽种,来试验。栽种了,枯死了。枯死了,再栽种。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人与山,山与树,不断进行着尝试与选择,不断进行着希望与失望、生存与死亡的斗争。眼前这片颇具规模的树林,恐怕就是淘汰与选择的结果吧。

每一棵树都无法茁壮、高大;每一棵树都一样坚韧、顽强。这里的每一棵树,都可以当做一页书来读。

在一丛白桦树前停下脚步。说它是一丛,而不是一棵,是几棵拳头粗细的白桦树相拥相守,并肩生长。白桦树本该亭亭玉立,像一位素颜女子,于深翠浅绿中,显示一种素雅的,茁壮的美。然而,这几棵白桦树却缺失了那种婷婷的风采,缺失了那种临风玉树的妙曼之姿。用手去摩挲那白色的树干,感觉到了一种粗糙、干燥,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痛。选择了一块贫瘠的土地,选择了生存,就是选择了苦难,选择了坚韧。

那些杨树,成年累月,不见挺拔高大,却呈现崎岖盘旋之态,那是在一种坚韧的状态之下,积蓄着生存的能量,与白桦为伴,与大山相守,成就一番别样的风景。

那些山杏树,酸枣树,怎么能够开花结果啊,即便开花结了果,也是星星点点,像一颗颗暗红色的火种,等待星火燎原。

抚摸着每一棵树,就是翻阅大山的书页,我在阅读苦难,阅读坚韧,阅读一种坚忍不拔的精神。

树林的深处,看见了一间土屋。一扇门,两扇窗,背山,面对树林。夕阳之下,树林之中,虽则极为简陋,却也诗意盎然。于是,举手,轻叩。柴门应声而开。开门的是一位四十上下的汉子。削瘦、硬朗,就如那背靠的大山。汉子很热情,见到我这个不速之客,邀我进屋坐坐。屋子里陈设非常简单,一床一桌一椅,再就是简单的炊具和一些劳动工具。

那汉子是一个护林人,一个人看守着这半山的树林,白天除了巡山护林,还要负责栽种那些已经死掉的树木。他告诉我,他在这个山里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除了下山取一些生活用品,一般很少下山,他已经成为了这林中的一棵树,这山里的一块石头。他感叹说,这里的树木活下来真得不容易,我没有理由不去精心照料,它们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希望。

是啊,一方水土一方人,水土养育了那里的人,而人也在世世代代呵护着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土地厚重而永恒,人类生生不息,人与自然相依相生,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土地再贫瘠,都会有我们人类的足迹,而土地却是有限而脆弱的。我们不但依赖它,还应该好好保护它,有了美好的环境,我们才能获得好的生存空间。

这样行走着,感叹着,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从那满川乱石的山谷中走出来,仿佛走出了一个感性与理性交错的思维空间,走出了一个理想与现实并存的世外桃源。在大山的远处,回望尚处于落日余晖下的大山,仍旧是那么硬朗,冷峻。连绵起伏的山脊,在余晖下像腾空跃动的蛟龙,披着一身耀眼的余光,定格成了一个美丽的图腾。

大山的散文6:大山小草

文/黄国旺

我热爱大山,是因为它的阳刚之气。

我喜欢群山争雄。山,小山,大山,山连山,山迭山,山上有山,山外有山,起伏跌宕,层峦叠嶂。真是这山望见那山高,高处下览众山小。山的雄伟是它的英姿;山的巍峨是它的性格;山的壮丽是它的品位。

我喜欢青山不老。山的底色就是墨绿色。各种乔木和不同的灌木以及说不清的藤蔓,犹如一个绿色的海洋。一年四季,郁郁葱葱,青翠欲滴,生机勃勃。特别是那些苍劲古老的松树,傲然屹立在大山之中,仿佛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以鄙夷的目光笑看雨雪霜雾露。

我喜欢高山流水。高山有好水,平地有好花,这是自然规律。然而,没有群山的滋养,没有树木的绿荫,水就会流失而干涸。山涧的潺潺流水,汇成小溪或小河,是那样的一尘不染、清辙见底,是那样的自强不息、勇往直前。

我热爱大山,是因为我与大山的“缘分”。

我出生在湘南的骑田岭下,那里的大山连绵起伏、峻峭雄伟。苍翠的竹木、欢快的河流、清新的空气,让人陶醉。我工作在福城郴州的苏仙岭下,这里的大山林木苍翠、风光旖旎。几十年来,我没有离开过大山,在大山脚下度过了平淡而又清静的岁月。

生活在大山旁边,多少有一份大山情结、有一份大山性格。耸立挺拔的高山,让我学会了生活的坚强;逶迤起伏的群山,让我懂得了世事的纷杂;层峦叠翠的黛山让我看到了和谐的生活。

我钟爱小草,是因为它的灵动之气。

我爱它的无名。山上的草,我们叫得出名的有“冬茅草”“狗尾巴草”“独脚丝茅草”,其他漫山遍野的草说不出几个。现生长在城里绿地的草好像除“高羊茅”、“橄榄球”、“佛甲草”外,好多都不认识。它们大都无名,但是,它们的朋友遍天下,健康并快乐着。

我爱它的无私。小草高贵的品质就是奉献。让它到山中岭中成长,毫无怨言;让它到高速路旁和水库塘坝护坡,它会服从;让它到城市庭院美化绿化,更是乐意。

我爱它的无畏。千万别看它娇小玲珑、老实巴交、貌不惊人,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怪物”。狂风暴雨整不倒它,大霜大雪冷不着它,溪水洪流冲不垮它,满地野火烧不尽它。这就是小草的风格。

小草依靠大山,大山需要小草。小草依赖于大山母亲的滋养和哺育,让它绿草如茵,一碧千里。大山离不开贫贱小草的陪衬和造色,让它遮盖和掩荫着裸露的乱石和泥土。

我愿做一颗小草,永远生长在高山峻岭之中。荆棘丛中也罢,花木底下也罢,贫瘠土地也罢,默默无闻也罢,小草都会保持本色,洁身自好、昂首挺胸、焕发生机。

大山的散文7:微笑

文/陈孝荣

走进鄂西大山,首先带动心灵的是那些山里人家。因为它们的微笑能立刻把人内心最温馨的情感,一把一把地扯出来,堆满周身,铺满峡谷,让人在瞬间感恩天地和世间的一切。刹那间,从内心涌动起的幸福感,也如海水般将人深深淹没,倾刻间让人忘记世间的一切烦忧,扑入大自然的怀抱和感念之中。这就是鄂西山里人家。

鄂西山里人家,显然就是经历了风霜雨雪的世纪老人,它们安坐在大山的深处,总是那样的慈眉善目。无论是阳光雨露,还是狂风暴雨,总是始终如一地微笑着。看着它们那扬起的眉毛,眯着的眼睛,抿着的嘴巴,就好像它们从来不知道痛苦为何物。总是那样阳光,那样幸福,那样温馨,如同把幸福揉成阳光似的,洒满了整个屋宇。因而整个屋宇和村庄就亮堂堂一片。而且,它们又是那样静静的,轻轻的,不急不躁的。因而,那些青砖、灰瓦就显得更加朴素。很显然,那是从大地深处生长出来的微笑,是栽在鄂西深山不老的根。

山里人家,一般以土筑瓦盖的房屋居多。根据山的走势,依山而建,临水而居。而依山,则不是随随便便地找个地方就能安家的。做屋前,得先请风水先生,择了黄道吉日选址。根据当家的生辰八字和山的龙脉,认为天、地、人三者合一了,才能定下房屋的方向。之后,才能选择黄道吉日破土动工。而临水,则是与山涧的小溪比邻而居。溪水自山里发源而来,一路且歌且舞,招凤引蝶。溪的两岸就引来不了少的人家。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一个的村寨。建筑风格也是小鸟依人的,与山协调,与天协调。一般是一字瓦屋,分为三正一拖一偏,或是明三暗五式,或是吊脚楼式。也有四合院的。富裕人家则设天井,雕梁画栋。房屋竣工之后,一般就在房前屋后置上一园竹。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山里人家的微笑就从大地深处生长了出来。

微笑其实是一轮不落的太阳,它不懂黑暗,不知苦难,不畏艰难,永远悬在高空。因而山里人家的微笑,就感染了群山,那些树木便赶紧郁郁葱葱起来,层层叠叠,碧波荡漾,组成了山的海洋。云贵高原看到了山里人家的微笑,也大老远奔赴而来,与巫山山脉在这里交汇,撒着欢,跳着舞,因而鄂西的山势就显得特别狂欢,走向雄狮狂舞,极不一致。这样就让鄂西山里形成了“百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一乡十五里,各有各乡风”的独特奇观。

受益更多的自然是生活在屋宇下的山民们了。老人们学着屋宇和自然的样子,那脸上的微笑就如大山般丰富,行动若屋宇般安静,处事似流水般流畅,为人则行云流水般超然。与整个屋宇和大山相得益彰。他们在岁月里其实已经活成了屋宇和大山了。小孩子则是挂在屋檐下的开心果,他们用最响亮的声音把屋场闹腾得像过年一样热闹,把大人们深藏在内心里的希望喊得升成了天上的太阳,天天悬挂在他们的心空里,照耀着他们眼前的一切。而当家的女人们则是山里的月亮,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温馨,柔情,如月亮的清辉一样,普照大山里的一切。她们用勤劳,把家的温馨升腾成炊烟在山里缭绕。她们用热情和好客,把纯朴的民风架成不熄的火焰,在乡村熊熊燃烧。而当家的男人们则干脆是山神,他们自动地把山扛在肩上,风里来雨里去,用山的稳重为一家人带来平安,用幽默风趣为一家人送上快乐。

山里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都长了一副山的骨头了。他们勤劳又坚强,简单又丰富,善良又快乐。他们其实就是山的精灵,山的化身了。因为勤劳的种子只能生出坚强的禾苗,简单的禾苗只能开出丰富的花朵,善良的花朵只能结出快乐的果实。这是不老的法则。难怪山里人家总是微笑着的。原来是山里人把微笑挂在门前,悬在山巅的呀。

大山的散文8:大山深处是罗溪

文/海燕

罗溪确实有许多溪流,一路上,只听到泉水奔涌向前的,欢快于世的唱音。连我们住宿的房子前,也有一条不大宽的小河流,家乡的门前,也曾有一条这样窄窄的小河,河里蓄着水,长满长条形的水草,水草在水里摇来摆去,鱼虾在水草里纠来缠去,家乡那条河,几乎听不到水声,不像罗溪的溪那么有动静,那么热闹,那么灿烂。

罗溪的溪水很清浅,很明亮,有白色的小浪花在翻腾。水底全是粗砺的鹅卵石,水流集中在中间部分,偶尔遇见大块的岩石时,它们会自动分流,从岩石的边边角角处擦过去,擦出白色的火花,擦出欢愉的尖叫,而小溪两旁的卵石却全裸露出来,人可以在上面行走,也可以在那些突出来的岩石上,跳来跳去,你完全有可能跃到溪的另一边,去寻觅溪那边的花花草草了!

这些卵石,不仅形态各异,连色泽也是异彩滨纷,它们在溪水里,被冲洗得温润如玉,圆融通达!如被世俗冲洗过的人类,菱菱角角都被剐去,只有淡看人生,笑对日月。溪中的鸭子被摄影师们追着跑,一忽儿跑到溪的这边,一忽儿又跑到溪的那边,它们嘎嘎地叫唤着,与溪水一起,唱着一首令大山都将融化了的歌曲。它们的翅在溪水中扑腾,只要一爬上大块的石头,就激烈地扇动,迅速地将身上的水珠抖落。也有某些鸭子回过头来引逗摄影师们去追赶它们,这可能是它们的游戏之一,小溪中的生活是浪漫而有趣味的,追来赶去中,一天这就么过去了,它们的生活又添了新情节,老师们的镜头中也就新添了许多动人的镜头。

去罗溪的大山时,我们就是沿着一条叫芋子塘的小溪去攀爬的。我不知道这么长的溪流为什么会被当地人称为塘,在我的家乡,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面积不大,在几户人家的家门前,往往有这么一口塘,养着鱼,洗着衣,有一条长长的石水跳,小朋友在上面戏水玩乐。而这完全是一条溪流,在大山的豁谷里,非常像被晒干后裂开的口子,深深的,长长的,弯弯曲曲的,毫无规则的。大山被翻开皮肉后的血口子里,就埋藏着一条奔涌的血管,终日不停歇地向前流动。它们经常被巨大的岩石拦住去路,但它们总能找到前进的方法,只要有一条小缝隙,它们就钻进去,并在另一个阔大的世界里奔腾出壮观的情景来。

溪流也有安静的时候,在稍平坦些的山谷里,流水静静的,波澜不惊的,目测可见底。一位穿红色服装的瑶族姑娘告诉我们,别看水浅浅的,里面长着大鱼呢!网过几十斤重的呢!清浅的溪流居然有如此大的能量,养活如此多的生物!那天我们往罗溪行进时,曾到达过一座大山的至高点,那里有一丘田,当地人告诉我们,这丘田里的水分成两股向山下流,一股流向资水,一股流向沅水,因为这座山的山脉一边通向资江,一边通向沅江。现在我们看到的芋子塘溪流,又是流往哪条水脉的呢?

如今这溪流埋在谷底,它们的两旁,却高耸着入云的山崖,这些崖壁,像被刀斧砍削过一般,壁上沾满历经风霜岁月的苔藓,在接近罗溪森林公园时,居然有一段彩石构成的奇景,每块岩石无比鲜艳,却又无比嶙峋。溪水在上面过,就像在唐朝的壁画上流淌,令人产生一种奇幻的感觉来,这岁月似乎倒流了千百年,我们在其中,背负着双手,过一种文人逢世的美妙生活。

我们进入罗溪森林公园时,首先入眼的是粗大的古滕,它们攀爬在一棵棵粗大的古树上,一棵棵金丝楠树杂入其中,树杆笔直入云,想起在邵阳县城看到的金丝楠家具,在灯光下像金色的虎皮一样闪着光芒时,不禁连这树也喜欢上了,它们生长的速度非常慢,长大成材得好几百年,但用它们做成的家具,却是千年也不朽的。

罗溪森林公园里,同样有溪流在奔腾,我们从游道上山,一路上的泉水不断地流泄,它们就在触手可及处,却被游道的围栏挡住了,有时它们在我们的脚底下,有时又在我们的身边,有时远远地屏幕一样展现在前方,有时却只听淙淙泉水声在耳朵流淌。有一幕瀑布,顶上的泉水从一块乌绿色的岩石上分开,这块岩石特别像一个观音手执净瓶立于水中,而分流的泉水则像一条白色的丝巾披在观音的肩头。如此大山中,有佛手捧净瓶倾洒佛水,又如何不令大山的绿意沸腾起来,不令满山的泉水奔涌起来呢!

而这个瀑布的下方,倒真有一个观音菩萨,被供奉在一个山洞里,里面摆着纸钱香烛,为过路的游客虔诚拜佛的心放好一个归处。我们沿着溪流不紧不慢,不急不缓,走走停停的,带着佛心,朝拜这座大山,大山欢喜了,回馈给我们无穷无尽的记忆!这既欢腾又宁静的记忆!

大山的散文9:凋落的金桔

文/刘 涓

十年前,深居大山的父母已是花甲之年,家里偌大的院子只住着父亲和母亲。家距最近的邻居有两里地,买个油米酱醋要上坡下岭步行四五公里,有个三病两痛那就要走更远的路。哥哥姐姐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他们百般的劝说下父母勉强同意移居县城。而家里那些在城里人看来所谓的“破铜烂铁”“砖头瓦块”“陈芝烂谷”都是父母的心血和汗水,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情感,花了近半年的时间变卖、送人、整理、收拾完毕定下搬家的日子已是深秋季节。

深秋,漫山遍野纷纷飘落的树叶像是父亲离乡的愁绪密密麻麻散落了家乡的每一寸土地。临走那天,父亲静静地站在院子里那棵小金桔树前。深秋,火红光洁圆润的小金橘挂满了枝头,父亲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满树圆溜溜的小金橘,一遍又一遍,像是在抚摸家乡的每一道山梁、每一寸土地、每一个沟沟坎坎。最后小心翼翼摘下三颗又大又红的小金橘包好揣在贴身的口袋里,转身、回头、又转身、再回头,才恋恋不舍地锁上院门默默的离去。

在小城安顿之后,父亲急忙上街买了一陶瓷花盆,又爬上小城后山去找了一些腐殖土,一切准备妥当便从贴身的裤袋里掏出小金橘小心翼翼地埋进土里。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忙碌了一天的父亲脸上有了舒心的笑容。秋去冬来,东去春又来,在父亲精心的照顾下,种子终于发了好多的小芽,父亲的眼睛仿佛一下子亮了起来。接下来父亲总是准时给小苗浇水,松土,施肥。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夏天已来临,小苗也长成了小树,细细的枝叶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不经意间一个个绿色的小金橘挂满枝头。深秋漫山的树叶随风飘落,而小金橘像一个个小灯笼红满了枝头。寒冷的冬日,这盆充满活力的小金桔树是家里最亮丽的风景。父亲更是爱不释手,每日清晨起床总是先去看小金橘再洗脸吃饭,晚上睡觉前也从不忘记看看,年复一年,这个习惯一晃就过了十几年。花儿开了又谢了,金桔青了又红,金桔树更高更茂盛了,我的父亲却越来越老了。

在四季轮回的更替中又迎来了一个秋天。金桔又红满了枝头。一向硬朗的父亲却因难忍的胃痛深更半夜住进了医院,三日后报告单犹如晴天一声雷判了父亲的死刑。抱病的父亲更加惦念那盆金桔树。一天父亲交代我回家给金桔树浇水,一进家门只见金桔花盆周围满地都是皱皱巴巴的红金桔和落叶,树枝上只剩下零零碎碎的几片叶子和几个干瘪的金桔子,此情此景,我仿佛是看见了瘦柴如骨痛苦不堪的父亲,心酸的泪水夺眶而出。

金桔树干枯了,金桔掉落了。对于父亲来说看到金桔树就像是看到老家,而老家就是根;而对于我每每看到金桔树就像是看到父亲,而父亲就是山。金桔树枯了,父亲的根没了;金桔掉落了,我心中的山倒了。

大山的散文10:大山的馈赠

文/褚再明

经过春雨的滋润,大别山上草木蔓发、郁郁葱葱。雄奇秀美的大山焕发出无限生机,让人不由得流连起眼前的美景。驻守于大别山脚的我们,怎能不去细细体会,期待同她更进一步的交流呢。

工作之余,大家自发地走到一起,爬爬山、散散步,充分享受春光带来的丝丝温暖。早就听热情的村民说山上有野生小竹笋口感爽嫩味道鲜美,好奇心夹杂着对舌尖上美味的遐想,给爬山平添了更多趣味。偏偏功夫负了有心人,连续多天大家都败兴而归。再次爬山,大家像往常一样聊着一天的工作和各自的生活,渐渐地不再提起竹笋的话题。和风里满是泥土和新草的清香,耳畔清脆的鸟语拂去了全部疲惫和杂念,若不是要赶着天黑前下山,真想躺下来美美地睡上一觉。

院里散步的同志渐渐也加入傍晚爬山的队伍,隔上两三天便有一条新的下山通道被发现,走走停停一路欢歌。累了便席地而坐,俯瞰山脚管理所的全貌,远眺前方风景,每个角度都别有一番味道。突然,一个同事被尖尖的硬物扎到了,大家关切地围了过去。那东西手指般粗细,黑褐色,毫不起眼地长在杂草间,表皮粗糙纹路规则,轻轻一掰就断,闻起来也没有特殊气味,拨弄紧致的外衣,大家惊呼:这不就是寻觅已久的春笋么?一种被温暖的慰藉油然而生。边走边摘,下山的时候每人手上都攥了一大把小竹笋,回所后,坐在院子里的路灯下意犹未尽地剥起笋衣来。经过焯水、浸泡、煸炒,第二天中午,五花肉炒竹笋出现在餐桌上,除了唇齿间的美味,大家享受更多的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乐趣。

巍峨的大别山像母亲一样向我们张开慈爱的臂弯,她给了我们太多太多,一种精神、一种品质、一种心态,放下浮躁心诚则灵,大家不仅收获了野茶、金银花、映山红、兰花,也学会了知恩图报如何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为了与自然美景相得益彰,大家更加爱惜环境,感恩母亲的礼物,我们将继续尊重她、守护她。亲近自然、拥抱自然、体会自然,感谢来自大山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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