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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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的散文1:表妹的“欧巴”上门了

文/崔文佳

大年初二,我随爸妈一起去了姥姥家。一进门,就看见大伙儿围着一位和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正聊得开心。表妹赶忙拉那位小伙子起身并给我介绍:“哥,这是我的‘欧巴’,南权”。

“啥玩意儿?啥爸?”姥姥满脸疑惑地问。“你这老太太不懂了吧,这是朝鲜语里女孩对男孩的叫法。”大姨笑着解释道。表妹是同辈中唯一的女孩,从小受到全家人格外的宠爱。去年年底,她与这位朝鲜族男友订了婚,家人都为她高兴。我常年在外,这次过年回家,终于见到了准妹夫的庐山真面目。

我坐到南权身边,开玩笑地说:“来吧,自报一下家门,我看看是啥人把我妹妹给骗走了。”听我这么一说,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立马介绍,自己的老家在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早些年全家一起去了韩国。目前,他学成归来,在一家整形医院工作。

谈笑间,饭菜已摆上了桌。小鸡炖蘑菇、酱炖查干湖胖头鱼、猪肉血肠炖酸菜、锅包肉、皮冻……个个都是地道的东北菜,而且由做了一辈子饭如今已光荣“退休”的姥姥亲自掌勺。落座之后,我问姥姥:“您不是都不做饭了嘛,今儿咋重出江湖了?”“今天是个大日子,南权第一次来咱家过年,必须得我亲自来。”姥姥笑着说。

“这是我第一次在汉族家庭过年,增加了不少新体验,娶这个媳妇赚大了!”南权举杯说着。听他介绍,朝鲜族人虽然也过春节,但在重视程度、风俗习惯上与汉族还是有些差别。比如,饺子不是标配,打糕、米肠、辣白菜等是必有的;拜年的时候,晚辈要向长辈行跪拜大礼,且反复三次,等等。“在咱吉林,朝鲜族与汉族混居。这俩孩子的姻缘,往小了说是两个家族的喜事,往大了说也算为民族团结作了点贡献。”老爸的话把大家逗笑了,老妈接着提议:“去年不是开通了那条东北最美高铁么,两个小时就能到延吉,等天气暖和了咱也去转转。”

大年的散文2:大年夜里的守候

文/李晓

一年之中,我爸我妈最盼望的一顿饭,就是年夜饭了。

爸有痛风的毛病,一旦发作,痛得整夜睡不着觉。腊月里,爸的痛风又发作了,他深夜里摩挲着起床,一步一步挪动,把阳台上挂着的腊肉、腊肠、腊鱼轻轻翻过身,让呼呼呼的风都吹遍,好早点吹干。爸掰起手指,一一念叨着孙子外孙女都喜欢吃些啥。

我妈在屋子里也醒了,起床,把衣服披到我爸身上,责怪说:“老头子,你受凉感冒了,还不是我的事啊。”爸顿时火了:“我这一辈子,麻烦你多少事了!”妈说,老头子,你痛风发了,上厕所也是我扶着呢。爸还嘴道,你那年生娃时,我在医院都守护了一夜没睡。爸的这句话,把妈气得都抖了起来。那年在乡里医院生下我,爸兴奋得和几个人去乡里馆子喝了大酒,醉得一塌糊涂,让我妈在医院一个人担惊受怕。

我爸我妈在屋子里的大声争论,让楼上一个人也醒来,那人大声咳嗽,是在跟我爸妈示威,抗议。

这些情景,都是去年大年夜里,我笨手笨脚包饺子时,妈告诉我的。妈说,你爸到了腊月,就睡不好,整天罗嗦着你们啥时候回家。

去年的年夜饭,我妈张罗了好大一桌子菜。友人老孙,大年夜里驱车自驾游,正住在云南的旅馆,老孙跟我打来电话拜年。我说,孙哥,我正在爸妈家里吃年夜饭哦。老孙顿时受到了强烈刺激,他说,我是不是有病哦,大过年的,也不在家里陪爸妈,来这里求啥啊。

我爸在旁边听到了,他让我把电话给他,他有话跟老孙说。爸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如他没退休前,在主席台上讲话的样子。爸在我面前,至今还保持着他的那一份威严。比如他喝酒,与我碰杯时,也不挨近,远远地隔空一碰,然后稳稳放下,在桌子上发出杯子碰桌的声音,那意思仿佛是说,我是你爸,也是做过领导的人,不要嚣张。

老孙也是一家单位的头儿。爸在电话里大声说:“我说小孙啊,你还是赶快回来过年,你这样在外面流浪,无家可归,好吗?”老孙在电话那头赶紧说,明天就开车往回赶。

我对爸说,老孙不是无家可归的人,自驾游,是时兴的过年方式。爸拍了拍桌子,啥自驾游啊,我看就是自私自利。爸问我,小孙的爹娘还在吗。我说,都还健在。爸提高了嗓音,就是啊,应该在家,守着他爹娘过年。

我妈从厨房端着蒜烧鱼出来,对我爸白了一眼说,老头子,你又多啥事啊,家家都有一本自己的经。爸歪过头来,数落了我妈一句,你懂啥,老传统到底还要不要。

年夜饭开张前,爸把筷子搁碗上,倒了酒,妈把大门打开,爸喃喃着呼唤那些去世的老祖宗回来“吃团年饭”。爸念叨的名字,最远的人,也就是他的曾祖父了。一阵风吹来,恍惚中老祖宗们都列队归来了。

爸倒了一杯红酒,他致祝酒词。这次爸不同,他居然写好了祝酒词,照着写在纸上的字一句一句念着。妈有些不耐烦了,嚷嚷说,老头子,快点念,快点念。我爸都有好些年没在主席台上讲过话了,我得耐着性子听他利用这个机会讲讲话。

年夜饭后,爸一如既往,开始讲述家史了。我酒微醺,在沙发上看春晚,迷迷糊糊睡去了。爸突然大声叫我,刚才我说到你曾祖父啥了?我睁开惺忪睡眼说,爸,我想睡觉了。其实是老家的陶四还在等我过去见一见。

我听见爸叹了一口气,他原准备还把家里老影集拿出来翻看,同我一个一个回忆那些过往的年月。

我的儿子,正埋头刷屏,他在微信里跟他的伙伴们拜年。我妈站起身来说,煮饺子吃啊。

我爸打了一个呵欠说,我也想睡了,饺子明天再吃吧。

大年夜里,走在烟花落了一地的清冷街道上,我想起那些从千万里外抵达故乡的人,回到家与父母团圆,也是这样大致相同的情景吗?

大年的散文3:游苏州摩天轮乐园

文/王喆

大年初三的午后,窗外阳光明媚,我们一家来到位于苏州金鸡湖畔的摩天轮乐园。

车子沿湖边的公路行驶着,远远就看见了高大的摩天轮,我心里兴奋极了。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今天终于亲眼目睹了这巨大的摩天轮,坐上去,感觉肯定棒极了。

下了车,买好门票,我们直奔摩天轮乐园。呵!排队的人可真多呀,堪比世博会的队伍了。趁着排队,我仔细观察了摩天轮,它像一个巨大的风车,上面挂着的一个个车厢,就像是一只只彩色的铃铛,红的、黄的、紫的、蓝的,缓缓地转呀转呀,美丽极了!

终于轮到我们了,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我们坐上了紫色的车厢。慢慢地,车厢升起,透过玻璃窗,看到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面银镜折射出的点点金光。眼睛被反射得都睁不开了。车厢缓缓上升,视野也越来越大了,湖面小了,整个金鸡湖尽收眼底,马路变窄了,人也越来越小了。妈妈有点害怕,紧张得动也不敢动,而我一点也不怕,反而很喜欢这种飞翔的感觉。爸爸告诉我:我们的车厢与摩天轮中间的一根主力轴已经完全吻合了,说明我们的车厢已经运行到最高点了。啊!看到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小人国,摩天大楼现在好像一个小模型,一艘快艇在金鸡湖上驶过,就像是一只小虫子。我想大概从飞机上看下面也是这样的吧!随着摩天轮的缓缓落下,眼前的一切又越变越大,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下了摩天轮,回想起刚刚20多分钟的经历,就像是去了一次童话王国旅行。那么的新奇,那么的有趣。

大年的散文4:大年情愫

文/王景瑞

快过年了,上街碰到几个老友说起过年的事,都说现在的年过得没有味道了。如今虽是年关将至,但除了偶尔响起的爆竹之外,还感受不到过年的氛围。要是孩提,一进农历腊月,“年味”就开始弥漫开来。

乡村的年,沿袭着古老的习俗,浸透着淳朴的民风,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来自乡野的泥土气味。人们出出进进,忙忙碌碌,腌腊肉、炒花生、扫庭院、劈柴火。到了小年,村里的乡亲傍晚时分,摆供上香,然后点几个二踢脚(爆竹的一种)恭送灶王爷上天,为的是让灶王爷上天后向玉皇大帝说上几句好话,求得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我在小的时候,就盼望着春节的到来,还未近腊月,就扳起手指头数日子。这时候,假如看到母亲买几尺布几个糖果,或是父亲拎回几斤肉,那简直让我感到春节就是幸福的乐园。

乡下村民看重的是春联和年画的颜色鲜不鲜艳,以及大年三十晚上的鞭炮响不响亮。当鲜艳的春联年画各就各位时,屋里屋外顿时平添出过年迎春的喜庆气氛。除夕,全家人必先到祖坟和村上的祖厅祭祀,也不能忘了祖宗。每每大年初一早晨两三点钟,我就被大人喊起来,吃饺子前要给长辈一一磕头拜年,一般也没有什么压岁钱。大年初一吃过饺子,我便跟着大人们到各家去磕头拜年。人们外出相遇时也要笑容满面地恭贺新年,互道“恭喜发财”、“四季如意”、“新年快乐”等吉祥的话语,左右邻居或亲朋好友亦相互登门拜年。然后,拿着供品和纸钱去给乘鹤西去的老人上坟。下午无事,自由活动,初二开始漫长而又艰巨的走亲戚的征程……

那时生活很贫困,但也感到非常快乐。乡村的大年就是这样,过的是传统,过的是味道,过的是气氛。没有匆匆假日的烦恼,没有繁华城市的喧闹,简简单单,快快乐乐!我畅游在历史的长河中,回味着走过的那段抹不去的记忆,从中找到了“幸福”的诠释。

大年的散文5:窗花的记忆

文/亮城之海

“过大年,贴窗花,窗花就是我的家,过家家,吹喇叭,腊月家家贴窗花……”依稀记得小的时候,和伙伴们在飘雪的腊月手拉着手围成一圈,在农家院里有过这样欢快的游戏。而那一刻,也正好是家长们爬在自家窗户上,踩着高凳贴窗花的时分呢。一到冬天,我们总会怀念雪花;一进腊月,我们也会很自然的想起窗花。

关与窗花的记忆由来已久。黄河两岸,秦晋之好,向来以河为界,划出信天游吟唱下的地道黄土风情以及别致的高原特色。窑洞上面的窗花便成了当地最具有过年特色的标志性写真。在金灿灿的黄土地上窗花以鲜红夺目的绚烂姿态润色着高原厚土的雄浑,装扮着晋西北大地的生灵,使的窗花在猎猎风沙中也用一种火红的姿色显影着苍生远古的容颜。滩上人家,瓦房居多;梁卯人家,窑洞居多,窗花却一视同仁以惯有的秉性几乎都张贴在擦拭干净的窗棱上,玻璃上,且,又多以红色剪纸为重,偶有粉色和绿色介入,混搭,煞是好看。纸质多为光亮如镜的电光纸(亦为有光纸),剪出的图案又多以动物作型,虎牛羊为数众多。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满满当当,都在树林里,花篮下的枝条藤蔓里隐约闪现着,害羞似的,又似跟人在玩捉迷藏的游戏,看上去,活力四射,令人叫绝称奇。陕北民间剪纸艺人众多,个个手艺了得,技术过硬。剪纸作品活灵活现,技巧娴熟,细腻,人物和动物刻画逼真立体,层次感、厚重感、形象感强烈,给人以美的享受。而“喜鹊登梅”、“连年有余”又多为过年剪纸贴窗户的基调。随着岁月的沉淀,更替,发展形成了各种流派,自成一脉。在窗花上散发与体现着百姓对安居乐业,五谷丰登美好祈愿的简单而又纯粹的守望。

如上窗花也随了流年的更替,适时应景剪一些本命年的属相动物图。恰逢兔年,总会有“玉兔迎春”的剪纸窗花;虎年,便有“虎虎生威”,龙年便有“龙凤呈祥”等等。偌大的窗明几净的玻璃上并不贴满窗花,但布局总是那么精确合理,有浑然天成之意,里里外外看上去总是令人欣喜万分。若是恰有逢了家中办喜,那更是双喜临门,喜上加喜,门楹上,窗玻璃上,便总会多出大大的一个“喜喜”字来,尔后在这“喜喜”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还免不了贴几幅小一点的陪衬装扮的剪纸窗花,也多为“喜结连理”、“五子登科”、“幸福家庭”等一些带字带图连在一起的窗花剪纸,远远看去,那么喜气逼人,令所有人无不眉开眼笑,腊月在这一刻显得更加妖娆,多姿了。

有时,窗花更要随了个人的喜好贴在窗棱上,贴出“花中花”的细腻精巧来。左右窗户上面,窗花图案还不许雷同,窗花帖得位置也要左右一致,遥相呼应,形成规整的对应,彼此并不争相攀比,却彼此似乎都在尽情的怒放与盛开着,彼此辉映,彼此繁茂,映照烘托,托起一个烂漫的腊月,托出一个幸福的人家过活。窗花,在这一刻更是对过美好生活的总结与展望,更是透过窗花,从窗花里隐隐的表达出人们对于新生活的无限憧憬与寄托。

朦胧的记忆中,后来有了一种彩色的窗花,已不再是单一的颜色剪纸窗花了,品种自然繁多起来,颜色也很艳丽,乍看凌乱,细观却很讲究。颜色以粉、红、绿三色为主色调,以印刷品的形式蜂拥而至,多出自天津杨柳青画坊里弄,要的就是一个“年”的味道与神韵。这些蜡染,手工印制的窗花一夜间占领了市场先机,却总感觉在内心深处给人一种不可挽回的缺失痛楚。每每此时,越是怀念那剪纸下的原生态窗花了。事实上,市场上后来还出现一类看上去粗枝大叶的窗花。这类窗花纸质并不看好,也属麻纸一类。也许这是窗花独到的性质所决定的用纸走向。窗花一块块剪下来,四四方方的贴在窗棱上面的方格里,尺寸几乎都是精心测量计算过似的,正好盖住方格窗棱,打了糨糊,把窗花先贴好,面朝外,背朝里,花色自然在院子里看着更是打眼,醒目。然后,还要在窗花的背面糊一层薄薄的糨糊,再拿整张的大幅麻纸贴一遍,这样才算大功告成。

每当这个时候,也多为忙碌一天到了晚上的华灯初上时分,暮色垂临之际,打亮屋内的灯火,站在院子里朝屋里看去,一副涣然一新喜迎新春的景象瞬间尽收眼底,顿觉神清气爽,好不痛快。

曾记得,西部作家郭文斌写过一篇短小唯美的散文《腊月,怀念一种花》,印象比较深刻,那其实也是对北方人民过大年,贴窗花最美好的抒情记叙。开篇就这样写道:“腊月,在故乡,曾经是一种花盛开的季节。”的确如此。每到冬天,一过腊月二十三,当灶马爷爷升天之后,有种花就开始悄然的登场,在家家户户的窗户上激情盛开,绚丽芬芳,过年的氛围也便在这花的衬托下越来越浓烈,越来越艳丽。年的味道一如鲁迅《祝福》里描写的那样,自是到了年关脚下,年味就浓了。年味浓了,明显之处首先便是觉得“有一种花”盛开的时分。这花,你说她没有生命,看上去,她却那么栩栩如生;你说她没有脉动,摸上去也是那么令你心潮澎湃。这花,不需要浇灌,也不需要裁剪,她自己生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也不继续生长,四季如一日,但也从不真正的枯萎。在民间这肥沃的土壤里,这花,一直被传承,一直被追认,也一直被看重,但这花,却在玻璃上呈现,在窗户上盛开,以各种喜人的姿态尽情绽放着,不骄不噪,不温不火,甚至,有点冷静旁观的神色,却在明亮的窗玻璃上默默盛开着,散发着她独有的气息和力量,昭示着人间的美好与喜悦。这,便是与过年紧密相连的窗花啊!

北方过年,腊月扫尘多在腊月二十三之后动手张罗。一般窗花重新贴好,窗户糊好,离除夕就更近了,年味也更浓了。爆竹也便开始零星的响了起来,有时候有了这样的带动,别处也跟着爆竹声声,渐次紧密,最后炸成一团,响作一片,人的心里却越加的掩饰不住过年的喜悦。

滩上窗花的追忆更多时候其实更是对作古多年的外婆的怀念;窑洞窗花的叙事,多半也为对奶奶剪纸手艺的深刻铭记。早年间,外婆也会剪纸,手艺却比不及奶奶。因此,每逢过年,外婆家窗户上面的窗花张贴得并不花团簇锦,却也掩饰不住窗花本身争奇斗艳的绚丽。那些窗花也多为乡邻剪纸能手们的手艺杰作;而奶奶家窗户上面的窗花皆是奶奶亲手所为。别人家的窗户上面也多为奶奶的杰作展示。也有刚过门的小媳妇迷上了奶奶的剪纸,对奶奶剪出的各种窗花甚是喜欢,主动张口索要,奶奶总是笑呵呵的大方相送,有求必应,若是手头没有,奶奶马上利索的下了地,翻箱倒柜找出剪刀和红纸盘腿坐在炕头麻利的剪了起来,你要什么她就给你剪什么,一剪,一刀,一剜,一扭,折叠好的红纸在奶奶手里也就一根烟的功夫,就变成了各种栩栩如生的剪纸作品,奔跑的小鹿,卖菜的大嫂,温顺的绵羊,喜悦的小鸟,等等,都可以瞬间在奶奶的手里变得活灵活现,大有摊开手掌就可以奔跑或飞起来的劲头,看着真叫人爱不释手。

逢了邻居小孩生日、满月、开锁,奶奶也会为别人家剪一些喜气的剪纸,贴在窗户上面,路人看了,不需要打招呼便可透过这些窗花得知主家办着什么样的喜事。剪纸,从来就没有人能难住奶奶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奶奶拒绝不给剪的时候,你推开奶奶的门,就一定会有所收获。有时,奶奶保存的剪纸窗花也不少,发懒犯困的时分,知你要的件数不是很多,也会不紧不慢的从柜里取出一本厚厚的书本,里面每隔几页就夹了厚厚的一沓她闲时剪下的窗花,随便拿一幅给你,你都喜不自禁,小心翼翼的收好,如获至宝,屁颠屁颠一晃三颤,小跑着带回家里去……这些都是我对窗花,对剪纸,对奶奶过往的追忆之景,想来,现在的我依然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奶奶这些窗花从不拿来进行交易,更没有拿到市场上买卖之一说。曾有人也这样跟奶奶提示过将之作为商品拿到市场上买卖成交,奶奶从来都婉言相拒,并没有跟任何人说出为何不主张如是而为的观念转折,依然一年又一年默默剪下来,剪出一个又一个葳蕤烂漫的春天,剪出一片又一片明媚的时光,默默的将左邻右舍的交情在剪纸中绵延,在窗花里彰显,以馈赠的形式将本色的情谊静静传送。这份真挚的乡情,在窗花中性格鲜明的表达出奶奶与众乡邻相处甚好的最好见证。

后来过年回乡,发现很多传承古老文明的窑洞窗户却作了现代翻新似的改装。整个窗户上面已经难得一见过去木匠精心打制得窗棱了,几乎全换成了清一色的大块双层玻璃,免去了腊月扫尘撕窗户纸,再贴新窗花、新窗户纸的工序。看着省了很多的麻烦,却又觉得这样的改良采光是好了,家里亮堂了,但窗花却在这样的改良中丧失了它原生态的美感与地位,最起码,让我们的审美难以瞬间接受,想来,依然免不了连连叹息。而这些玻璃也多为带花纹的玻璃,也有的弄成了铝合金门窗和蓝色玻璃和茶玻璃,怎么看,怎么感受都觉得有点不伦不类,心理上总觉有些冲突与碰撞,但又无法去做真正的纠正与补救。也许,时代的发展注定要将昔日的美好的传统丢弃,但这样大刀阔斧的改良却让我很难从内心里真正接受。也许根深蒂固的对于窗花与窑洞的辉映也只能成为美好的记忆永远的留存于脑海了,除此,我又能做什么样的呼吁与坚持呢?

时光荏苒,随着岁月的交替,若干年后的今天,窗花貌似正在悄然的淡出生活的舞台,而逐渐成为了一种“非文化物质遗产”的收藏艺术品。在晋陕峡谷,黄河两岸等地,乃至在陕北信天游高歌的地方,窗花正以一种悄然走热的旅游商品和艺术品呈现着它独有的气息与风韵,传承着华夏文明的风骨,沿袭着黄河风情的韵律,同时,窗花也正以无可替代的文化价值扎根在璀璨的炎黄疆域,亮出一个浩然荡气的亘古与伟岸,彰显着古老文明一路走来的坚韧、厚重与博大!

哦,窗花,无限的追忆也难尽我心底的思念,粗略的手记也仅仅是我对你,对逝去岁月无尽的怀想。追忆窗花,追忆曾经的过往,让童年的时光在腊月的爆竹声里渐次盛开,随烟花一起璀璨,同岁月一起轻唱。

大年的散文6:回味走亲戚

文/朱维维

大年初二,吃过晚饭后,我乘着叔叔的摩托车满怀信心地向姑姑家进发。我坐在摩托车上眺望远处的景色。虽然树上光秃秃的,但是绿油油的麦苗给这枯黄的景色增添了一丝色彩。

凛冽的寒风吹在我的脸上,不由得感到丝丝凉意。在家里那种烦燥的心情早已被寒风带到九霄云外去了。我观察着这美丽的风景不知不觉就到了姑姑家。

哇!果然不出我所料,蓝色的大门上镶嵌着一对展翅翱翔的雄鹰。推开门来,里面木门上的图案也是栩栩如生。房屋共有两层,而且都铺上了崭新的地板。房间里的图案也是那么令人心旷神怡。大厅还吊着五彩缤纷的灯。打开楼道门,哇!上面竟然还缠绕着美丽动人的花朵。姑姑的房间里挂着让人陶醉的风铃。风儿一吹,不时传来“丁零零”的悦耳声音。那风铃好像是在为我们唱歌,让我们消除一天的疲劳。往右边一看,墙上还挂着32寸的液晶电视。再看床上,一片粉红给人温馨的感觉。那绣在床上的一朵朵玫瑰花娇艳动人。

看到姑姑家这么美,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呼唤:“姑姑家这么好,下次我一定还要来做客。”

大年的散文7:回家过年

文/黄老邪

新春大年就在眼前了,老家亲戚送来家做的腐竹还有桐蛋。腐竹老家叫豆筋,是出了名的特产,桐蛋双黄,曾经是贡品,两样都是好东西,我就想分一份给好朋友,答谢她多年来患难与共的温暖情义。

说是好友,我们也不常走动,是真正的淡如水。简朴的沙发茶几,养了多年的扶桑、虎皮兰、橡皮树都和我亲切如故。朋友正在厨房里忙,我过去一看,呵呵,胡萝卜汁儿、黄瓜汁儿和面,这家伙正在包彩色饺子,算我有口福!还没等我为自己点赞,一瓢“冷水”泼来:“你先别急着欢呼啊,这饺子可不是给你包的。”“不是给我是给谁?几日不见,有小情郎了?”“去你的!都老成黄瓜了,还小情郎,老色鬼也不会有了。你看,笋尖里脊馅儿、大葱羊肉馅儿,都是老何最爱吃的。”“哦,原来不是情人是老公啊,几时到家?”“快了,这不,我水都烧上了。”

我也不敢多问,心里闷闷地想:这个老何,根本就不是经商的料儿,好好的工作辞了下海,扳指头算算快20年了,也没见挣个几七几八,反倒拖累得日子拮据,我的朋友连驴友也当不成了……

朋友见我不吱声,倒先开口:“你呀,总是爱瞎操心,又在腹诽我家老何对不对?没事儿,咱们无车有房,不下馆子吃得环保,夏有空调冬有暖气,家里没病人也没赌鬼,平平安安,多好啊!我也不指望老何挣钱,只要他快快乐乐我就高高兴兴。人活一世,本事大本事小都得让人家施展施展不是?按老何的话说,就叫冲冲浪,呛几口水,从此知道海水是咸的,开眼界又长见识。”

这话说得低调,境界却不低。世间的亲情温暖尽在其中了。

我想起老父亲说过的邻家往事:男人拉着黄豆去湖北换大米,被人骗了,空着车回来。女人一句也没埋怨,说男人被骗是因为心好,好心会有好报,不差眼前这一时。可眼看年关到了,无米下锅,女人赶做两双鞋去集市上卖,从早上等到天快黑,总算卖出去了。饥肠辘辘,她手里攥着钱,却连一碗热汤也没舍得买。快出城的时候,看见路边有根鸡骨头,她四下瞅瞅没人,捡起来含在嘴里,一路噙到家。没进门就听见孩子们哭,说爹不中了。她过去摸摸,还有一口气儿,赶紧把鸡骨头掏出来塞到男人嘴里,自己跑出去借面,搅汤。等到她一勺一勺喂男人喝面汤的时候,男人自己会张嘴了……

这,就是相濡以沫。

那年腊月二十八,我在郑州中心车站等车,遇到一个从新疆往家赶的叶县老乡,年过半百,赶羊一样用绳子拴着七个大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车下车一路颠簸几千里赶回来的。颠簸的路途上没有玫瑰,可外出的人,心心念念牵挂着家,家里的人,时时刻刻巴望着他回来,两两相守的距离再远,也会开满思念的玫瑰吧。

我推说家里有事,没有留下来吃饺子。老何快到家了,我不想横在这对恩爱夫妻中间,让人家好好团聚吧,毕竟大半年没见了。

回家过年,愿天下归乡人都有一个温馨默契的港湾,赚钱不赚钱,成功不成功,都没关系。

大年的散文8:回家过大年

文/华杉

从乡下老家来的亲戚那得知,母亲近日总是笑呵呵的,又是杀鸡又是宰鹅,忙里忙外不亦乐乎,因为她知道我们兄妹今年都要回乡下过年了。

由于工作在外,我们平时难得回老家一两趟,脾气古怪的二嫂更是好几年没有回老家过年了。父亲因病于2008年元月去世,尽管我们平时也不忘隔三差五地捎些钱物回家孝敬母亲,但是总难见到独居的母亲那开心的笑容。我知道她老人家并不在乎儿女们给她多少钱,买多少东西,她需要的是儿孙绕膝全家团圆的家庭氛围。其实,为人父母有谁不是这种心情呢?尤其是上了年纪,尤其是逢年过节,这种渴望家庭团聚热热闹闹的心情就越发强烈。

不可否认,现在的年轻人很多四海为家,萍踪不定,用他们的话说,到哪里都能过。他们对家的感觉,对亲人团聚的体验普遍不深刻,可是对于老年人来说,年龄越大,对家的依恋情结就越深。叶落归根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归,回归;根,故土。上了年纪后,不论你是达官显贵,还是布衣平民,总有一种回家的念头在心头涌动。是的,回家,回到那个生养自己的叫做“家”的地方,回到那片久违的乡音俚语中去。只要能与家人亲亲热热地欢聚一堂,即使喝一口家乡的粗茶吃一口家乡的淡饭,亲切之情也会油然而生。

一首《常回家看看》之所以能唱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就是因为歌中道出了咱老百姓的共同心声。是的,父母并不图儿女为家做什么贡献,他们需要的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即使儿女们回家会给他们带来烧饭做菜洗锅刷碗之类的麻烦,但是他们仍然乐此不疲。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啦!

不经意间,大街上卖春联、年画、烟花的摊位渐渐多了起来,翻一下日历,这才猛然意识到,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又悄然而至。常言道,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为了母亲的欢笑,为了亲情的升华,今年我们都决定回家过大年了。

亲爱的朋友,你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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