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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文章1:风雪中的母子
文/尚喜社
在纷乱的车流与人流中,一位母亲,挽着儿子的手,艰难地向幼儿园走去。
母亲身材瘦小,一张瓜子脸,右脚不知道什么原因残疾了,这条腿明显比左腿细好多。她每走一步,右脚几乎呈九十度横在左脚的前面;她的右脚不但不协助左脚走路,相反还碍了左脚的事儿。正常人走一步路,她只能走半步。
这样的场景,每天清晨,我都能看到。也因此,我记住了这对母子。
孩子小一点时,母亲总是提着书包背着孩子。由于很难保持平衡,再加上体型瘦小,她每走一步,都有把孩子从背上甩掉的危险。孩子紧紧地攥着母亲的衣领,母亲倒背双手牢牢地护着孩子。
孩子一天天长大了,不再需要母亲的背负,也许是幼小的心灵看到了母亲的不易。现在,母亲一手提书包,一手挽着孩子的小手,母子两个走着说着,欣赏着路边的鲜花和街景。
生活就是这样,有甜也有苦。
在雨天,母亲为孩子撑伞,孩子看到被雨淋着的母亲,用小手使劲把伞推向母亲,母亲用瘦小的身子和雨伞护着孩子。雨无情地下着,风肆意地刮着,风裹着雨刮跑了他们的雨伞。孩子跌跌撞撞地去追赶雨伞,母子两个都被雨淋湿了,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流淌下来。他们每走一步都会有不规则的波纹在地上的雨水中散开。
在一个冰封的日子里,母子两个踏着积雪,艰难地向前挪动着,脚下不时地发出吱吱的响声。积雪下面是一层锃光发亮的冰。孩子紧紧地拉住母亲的手,背着书包小心翼翼地依偎着母亲,母亲使劲地攥着孩子的手。路人不断有翻车和摔跤发生,母亲更是加倍努力来保护儿子。扑通一声,母亲还是跌倒了,孩子顺势也跌倒在地。孩子一骨碌翻身站了起来,由于脚的原因,母亲几次试图站起来都失败了,疼痛和尴尬写在她的脸上。
孩子看到地上的母亲,用小手几次帮扶,都因力量不足而失败。他放下书包,蹲在母亲跟前,让母亲扶住他的臂膀,母亲终于站了起来。母亲看着逐渐懂事的孩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孩子也哭着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
风雨同舟,那种坚毅感动着我们每一个人!
母子文章2:最美的笑容
在街上偶遇一对母子。那是淡淡薄雾氤氲的早晨。晨练归来的我看到她们。母亲三十岁左右的样儿,浑身荡满面粉,像是在面条铺干活的。孩子与她并排坐在电动三轮车驾驶座上。她一边握把慢慢前行,一边瞅着身边吃油炸糕的孩子。孩子五六岁的样儿,白净瘦气,穿着红色圆领毛衣,那一定是妈妈给他织得。女人爱抚的眼神漾满温柔,脸上写满慈爱和深情,孩子一脸的幸福。母子俩与我擦身而过,但这一幕定格在我的脑海。
年轻母亲脸上漾满慈爱与深情的微笑,是人世间最美丽的笑容!幼小的儿子,在母亲爱的护佑、庇护下,是天下最幸福的小男孩!
母子文章3:登母子峰
文/艳子
天,那么蓝,蓝得纯粹、蓝的虚幻;又那么干净、透彻、辽远。似乎有些假,以至于拍回来的照片儿基本不用做后期处理。
总有那么一回,至少有一回,要突破自己的常规,要坚持一件事,即使它并不辉煌,但于自己,也是至高点,需要足够的坚持才能抵达。
如今的豹子沟,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并且都尝试着进去。有女朋友相约,我约了乌汗给我们做向导,又走了一趟豹子沟。回来再次下笔,的确有些难度,但是,还是要坚持着记录下来。
每一次坚持,也许只需一步,只需一个意念,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豹子沟,只是阴山山脉在乌拉特后旗境内无数条沟的其中一条,具有沟的特性,因此,它并不险峻,却足以让你眼花缭乱,各种不规则形状,大小不一的石头,毫无规律可循,山泉穿梭着流淌,你不知它从哪里来,要流到哪里去。乌汗说,过去水挺大的,现在,只细细的一股,伴着悦耳的声音,经流不息……
如果你只站在那里,视线不过十多米,眼前只有嶙峋的山体,凌乱的石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路可走,但只要你继续着往前走,哪怕一步,或者拐一个小弯儿,就会看到另外一番景象,完全不同的石头,或者大块的如平台,或者又有一股泉水,它总是断了,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让你不断地感到惊喜。我们只想着看时间,走哪儿算哪儿,不可勉强,没有具体的目的和要求。
就这样一边说笑着一边走,笑声响彻山谷,她们相互拍照,几近疯狂,我顾不得他们,只顾着看那些干枯的山榆树,在蓝天的衬托下,他们的样子让我着迷。有不好上的地方,只能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对于不经常户外运动的人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偶尔回过头看看身后,沟壑纵横着,才感觉有了高度,太阳正午,闪着耀眼的光芒,天,还是那么蓝,蓝的让人“讨厌”。
山榆树已经枯败,干枯的枝干,与山体差不多一样的颜色,如果喜欢,它是一种意境,如果不喜欢,它真的不是美景,只有苍凉,颓败。唯给人一种挺阔、坚韧、坚硬的感觉,如果愿意,你便可以找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强与坚忍不拔。
走着,上着,眼前被一面十分陡峭的山体挡住,几乎是垂直地挡在面前,但是它并不很高,至少视线可及,只是陡。
我们拍照,做短暂停留,乌汗说,翻过去,就是“母子峰”。听到“母子峰”,这让我心动,已经到了“母子峰”脚下,不上去,岂不遗憾,下一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更何况,怎能辜负今天的晴好天气。天,那么蓝,蓝的纯粹、蓝的虚幻;又那么干净、透彻、辽远,似乎有些假……可是,它真的就那么蓝!
我问乌汗:上去过吗?他说:没上去过。
我说:要不咱们上吧。
就这样,我们六个人继续上,另外三个人在下面等。
我们经常面对或大或小的选择,经常面对是否坚持与放弃的选择。此时,我们已经无需纠结,只需继续上。如果体力好,也不算太难上,只是,此时我们已经消耗了大半体力,有些胆怯。他们几个很快就上去了。只是我,有些担心自己,刚才已经歪了一次脚,才缓过来,乌汗跟着,不敢太快,小心地上去。
许多事情,只在一念之间,就像此时,一心想着上去,一心想着要见到“母子峰”的真面目,那就只需坚持一步。若此时,心一软就会停下脚步,与它无缘相见。而下次又遥遥无期。
终于上来了,是一个视野宽阔的坡,而“母子峰”在对面的坡上,我一眼便认出了它,只见它孤零零地坐落在半山腰,怀抱孩子状,张望着周围,周围是层层叠叠的山峰,沟壑纵横的山谷,错落着,无限延伸着……
我们又从坡下去,再上去,才能走到它的跟前。
是齐鸿雁老师发现了这里,给它命名“母子峰”,从此,“母子峰”成为豹子沟的一个至高点,令许多人神往。
虽到了跟前,但还是保持一段距离,此时,我真的想前去摸摸它,但终于止步。疲累、不安纷纷退去,我想,我还是被它惊到了,所以,只能仰视,即使跟前,也只能仰视,它已经有了某种神性与灵性的光辉!笼罩着我们,震撼了我们!
无意中看到乌汗双膝着地,跪在那里拍它,顿时心生感动,试图走开一点儿。是什么力量才能让我们如此情不自禁,如此心生敬畏?!此时,我想,我们各种行走的初心,无非是寻找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找回另一个自己,与天地间,直到敢于直面自己的心灵!这才是我们想要的最大的收获!
上山大概用了两个半小时,下山很快,差不多一个小时。一切都将归于平静,我们从哪里来又回到哪里去。
母子文章4:奶茶店的母子
文/李依雪
真情无需用语言来表达……初冬时节的一天,疾风夹着雨点,让人难以抬头。为了躲雨我走进了一家奶茶店,要了一杯奶茶,静静地等待着雨停。在奶茶店里,所有人享受着美味。唯有两个人,与众不同。
只见她安静地坐着,一件旧的男士夹克,头上里着一条红头巾,那件朴素的衬衫在墙上那些炫目迷人的彩灯映照下,微微让人觉得有些寒酸。邻座的人瞥去一丝不经意的目光,却骤然有了令人感动的发现。
她一心一意地看着对面的儿子,脸上浮出了一个浅浅的笑。这是怎样的笑啊,在她眼中,缓缓地流转像一弯爱的清泉,轻轻地向外流法,在嘴角聚成了满足而喜悦的一笑,宽阔地餐桌上摆着一份冰淇凌和一杯饮料。在别人看来,也许少了点。可她的儿子却仍然高高兴兴。他一会猛吸几口汽水,一会儿挖下冰淇凌送进口中。他兴奋而小心品尝着,还不忘隔一会儿抬起头来,向母亲送去甜甜的笑,还举起汽水问她喝不喝。母亲只是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可是她眼里的光更高、嘴边的笑更深。儿子吃得更香了。他们都很享受,母亲享受着儿子的欣喜,儿子享受着母亲的爱抚,他们一起体会着彼此的真情,不需要语言……
终于,他们含笑走出大门。不知何时起,窗外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母亲忙把外衣脱下给儿子穿上,而儿子也忙把外衣脱下来给母亲披上……
我明白,我终于明白了真情的流露往往不一定需要语言来表达,看似微小的动作也足以表达深刻的情感。
母子文章5:卖菜的母子
小区门口,一个二十多岁的农村妇女,扎着马尾,头发干枯凌乱,身材瘦小单薄,穿着一身深色旧外套,每天一个人孤单单地守着一辆三轮车卖菜摊子。我上下班经过,总能看到她。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肚子慢慢隆起,但她还是坚持卖菜。终于有一天不见她卖菜的身影了。大概过了两三个月,她又出现了,这次不同的是她的背上多了一个婴儿。婴儿长得瘦瘦黑黑的,每天妈妈卖菜,他就趴在妈妈背上睡觉。偶尔,有小朋友经过她们母子跟前时,他会兴奋地冲小朋友笑, “看,阿姨背上的小弟弟!”只见小朋友的母亲一把拽走自己的孩子,“脏兮兮的,看什么看!”卖菜的女人也不说话,仍旧守着自己的菜摊。
小菜摊品种不很齐全,菜也码得不很整齐。因此生意一直不是很好,但由于女人实诚好脾气,小区一些好心肠的顾主也特意关照她,生意竟也能勉强维持得下去。
武汉的冬天阴冷阴冷地,有时还飘飘雪花。这时,小区好些人躲在暖气房里都嫌冷,女人还守着她的菜摊,背上的婴儿脸和手冻得通红通红,在母亲的背上瑟瑟发抖,女人的手和耳朵都长满了冻疮,冬日的白天总是特别短,我下班经过小区门口时天已经黑了,他们母子还在盼望顾客的光临。为了御寒,母亲抱着孩子来回跺着脚,小区已是万家灯火,没卖完菜的母子还在那里等待……
素有火炉之称的武汉,夏天又总是特别的漫长,一大清早出门就是一股热浪,到了七八九月间,更是酷暑难耐。由于从早到晚顶着烈日暴晒,女人和幼儿都被晒得又黑又亮,孩子全身长满痱子。不忙的时候,女人拿出一把破旧的蒲扇替孩子轻轻地扇一会儿,赶赶苍蝇蚊子,神情安详而淡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女人怀里的婴儿渐渐长成了一个调皮的小男孩,开始满地欢跑了,时不时听到女人温柔地呵斥:回来,别瞎跑,小心汽车、人贩子……每当听到母亲的叫唤,小男孩就会乖乖跑回母亲跟前,有时把妈妈菜摊上的菜拿起来当玩具玩耍。
后来,我搬家离开了那个小区,再也没见到那对母子。今年,我也做了母亲,我常常会想起她们,眼前会浮现出女人推着那辆装着蔬菜的三轮车,三轮车上坐着一个小男孩慢慢远去的背影……
母子文章6:桌子和饺子
文/徐潇竹
早先,边城搬来了两母子,母亲唤作皖娘,举手投足之间,总能显出娴雅与教养。没有人清楚他们的来历。有人说皖娘出身望族,只可惜家道中落,又克死丈夫,才沦落到这偏远小镇。也有人说,皖娘未婚先孕,遭家族嫌弃,被除名。总之,大家对新来的邻居抱有极大的好奇。这对母子也着实特殊,这朴素之家,也确有秘密。
他自小便随着母亲东奔西走,但无论怎么搬家,有一样家具是不会变的,那就是他们家的饭桌。那桌子上好黄花梨做成,不高,桌腿粗细不一,有些摇晃,细看,原来长短也不同,吃饭还得在桌角垫本书呢。许是日子久了,桌面的漆也掉了,边缘还毛刺刺的。
他曾嫌弃过这张破桌子,可皖娘说:“扔不得,这可是祖宗的宝贝。”
“桌子腿都是瘸的,为啥不能扔?”
“桌子造的时候专门这么设计的。”皖娘蹲下身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看。
他佝着腰,钻到桌底,才发现四条脚腿内侧刻着字,分别是:德行,善举,长寿,富贵。
皖娘指着字说道:“这就好比是一个人,德行是撑起一个人的支柱;善举让我们更好地与人相处;长寿的人才能更好地享受生活;而至于富贵,你如果一无所有,就不能实现你的理想和抱负。”
“以前家族鼎盛的时候,听说每个男子成人礼时都要双膝跪地,来瞻观这几个字,旨在让他们聆听祖先的教诲。可惜后来它被放在杂物间里了。他们都以为是张破桌子,分家时才让我占了这个便宜。”皖娘笑了,笑得有些狡黠和得意。他那时还不大,只记得这是个便宜,不能扔。
他们家过生日有规矩,不吃长寿面,吃的是四种不同馅的饺子。
饺子皮是皖娘亲自擀的,又薄又透,她拿一根竹签一挑内馅,沾点水,手腕一翻一个荷叶边的胖饺子便出炉了。若是心情好,再用小刀一划,一只小白兔便活灵活现。
锅里先放块猪油,等油烧热之后,沿着锅边将饺子溜下去,每当听见油锅里的“噼啪”声响起时,他的馋虫便被勾了上来,待饺子煎得金黄焦脆时,皖娘手腕一抖,撒下一把芝麻,再手脚麻利地打个蘸碟,那真正儿的飘香十里。
哪怕再馋,他还是慢条斯理地端着吃相。太粗鲁,皖娘会用筷子打他手背,这月都要吃素了。
“知道吗?虽然没多少人守族规了,可这饺子还是按照族规做的。”皖娘盯着饺子突然开口道,“你娘最喜欢的还是这两种馅。”他放下了筷子静静地听着。
“首先是这羊肉甜椒苦瓜馅,人生有乐就有苦,祸福总是相依的,面对大起要矜持,面对大落要淡定。方能成为人上人。据说这是先祖落榜后吃饭时悟到的。我以前最讨厌吃它,味道一点也不好。”他有些不解。“但吃的苦多了,便也习惯了。”
“其次就是这莲藕肉馅,不知是第几辈曾祖先了,那时正逢战乱,家族鼓励子弟上战场保家卫国,就创了这种饺子。藕断丝连,打断骨头连着筋,家族想告诉他们,无论你做了什么都和家族挂钩,绝不能做有辱家族名誉的事,比如当逃兵,但如果你无愧于自己的良心,无论你做了什么事,家族都是你最温暖的港湾。”
皖娘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记住!即使家族支离破碎,族规被毁,这也要扎根于心,心头的那张桌子也不能塌”……
后来,皖娘不在了,桌子也不在了。
再后来,他长大了。
他经常去文玩市场寻寻觅觅,固执地想找回那张独特的桌子。至于饺子的味道,他尚能清晰地回忆起。
母子文章7:读《目送》有感
文/JOJO的童话世界
“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龙应台
目送,两个简简单单的字组合在一起,便饱含了一种深意,像是被给予了感情。在词典中,它的解释是这样的:“眼睛注视着离去的人或载人的车、船等”。它总是带给人一种离别的伤感。台湾女作家龙应台着有一本以“目送”命名的书,里面是一篇篇短小而又精炼的散文,记录她生活点滴的散文。合上书本,我感慨万千。
作者的一生,经历过许许多多次的“目送”:当送她儿子安德烈去美国做交换生时;当她赶着探望父亲时;当她在父亲的葬礼上看着棺木慢慢向前滑动时……一次次,都令她难忘。她目送着儿子渐渐远离的背影,目送着父亲渐渐模糊的背影,心情是那么复杂。
目送,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事情。可能,是他人目送我;也可能是我目送他人。
记得前不久,妈妈送我去参加昆山日报社为期三天的夏令营活动。我上了车,目光飘向窗外。只见妈妈站立在火辣辣的太阳下,眼神注视着我,向我微笑着挥手。我心中漫起了一丝酸楚,不愿与妈妈分别。可是很快的,我心中的酸楚又被出去活动的激动、兴奋所替代,遗忘了离别的悲伤。只有妈妈,仍注视着我,注视着我所坐的车辆,直至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妈妈与我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她关心我,她关爱我,似春风化雨般令我心安。看着龙应台的一次次目送,想着自己的一次次目送。我希望我可以用心去慢慢体会,希望我以后也有一颗感恩和回报的心。珍惜这些关爱,从点滴之事做起,从身边做起。
书,如同一汪清泉,令我们的心灵愈发清澈。《目送》是一部对亲情和周边人物的感悟散文。喜欢她写的亲情,抒情、真切、含蓄,令人感动。
母子文章8:书中自有母子情
文/黄锦涛
妈妈是个“夜神仙”,最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床上看她那些心爱的小说。妈妈告诉我,她怀上我之后,便去买了《小红帽》《小熊的世界》等童话书读给我听,因此,当我还在妈妈肚子里时,我就已经成为了她的忠实听众。妈妈用甜甜的嗓音深情地为我吟诵着,轻轻地,像柔柔的和风,似潺潺的流水,把我带进一个个美妙的童话世界。每当听到精彩之处,我就会在妈妈的肚子里手舞足蹈起来,这时,她总会用手轻轻地拍几下肚子,嘱咐我:“别闹,下面更精彩哦。”
等我呱呱坠地后,妈妈便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因为我晚上不爱睡觉,总是哭。“唉,谁叫你晚上一个劲地给他读书呢!”爸爸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妈妈兴奋地从床边拿起那些读了无数遍的童话书拿到我的小床边,又轻轻地读了起来:“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小熊来到了公共汽车站……”说来也怪,原本哭个不停的我渐渐平静了下来,眨巴着小眼睛,专注地听妈妈讲故事。
两三岁时,我经常和妈妈进行诵读比赛,读那些十来个字的儿歌和古诗。当然,得冠军的总是我。
上幼儿园了,每天放学回家,妈妈总要问我学了什么,我就把图书拿出来,跟着妈妈把当天老师教的内容读一遍。遇到读错的地方,妈妈总会停下来教我正确的读音。
一转眼,我已经上五年级了,学业重了,事情多了,和妈妈“共读”的时间自然也就少了,但大家都空闲的日子,妈妈总会问我:“儿子,要不要带你去买些新书?”这时,我便兴奋地连连点头。来到书店,我们“各奔东西”,妈妈选她的书,我找我的书。每次,我都贪婪地挑了一本又一本,再用笑脸不好意思地对着妈妈。妈妈从来都是慷慨地给我买下那些书。新书买回来了,我们俩安静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妈妈读她的成人小说,我就读我的校园小说、优秀作文选……
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我要说:“书中自有母子情。”是妈妈把她对我的爱,伴着书本给了我,让一颗混沌的童心豁然开朗,让一个懵懂的孩子快乐成长……
母子文章9:母子
文/彭瑞高
“双抢”过后,天还热,有一段长长的农闲。杜汉卿喜欢摸鱼,我也喜欢,于是常常一道下河。加上这段时间小学放假,我三餐没着落,摸到鱼虾,就跟杜汉卿摸的合起来,在他家一道烧了吃,有时一天还吃两顿。
盲婆婆几次对我说,你不要拿米来,我家不缺你这一口。我说不行,哪家粮食不紧张。我发现,我留在她家吃饭,她就格外高兴。杜汉卿上灶时,我说我来烧火,她还不让,坐在灶后不肯走。我问杜汉卿,老妈妈眼睛不好,掌火行吗?他说:“行,她鼻子耳朵特别灵。鱼烧到几成,她闻得出;饭熟到几分,她听得出。她火候把得比我还准!”这时看灶后,盲婆婆坐在矮凳上,独自微笑着,面孔映得通红,一头银丝在火光跳跃下,亮得分外好看。
那天鱼虾摸得多,杜汉卿上灶时,我就骑车去下伸店,买了一瓶七宝大曲。两人吃鱼喝酒,头脑渐渐发热,话匣子就打开了。杜汉卿仗着几分酒意,问我:“上次我说自己犯了错误,你怎么不问下去?”我说:“我不好意思问。”他说:“我们两个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我一听话意,想,莫非他还真是犯了生活上的错误?遂说:“你要是憋得难过,就给我说说。”他抿了一口酒,沉默许久,才说:“这事过去那么多年了,一提起,我还心痛。”我说:“是吗?”他说:“那年我娘发眼病,我请假去乡下照顾她。没想到学校趁我不在时,发动全校师生收集我的言论,说我……”这时灶后传来一声叹息,盲婆婆说:“就怪我这双该死的眼睛。早知这样,死了也不该告诉他的!”我们以为声音小,老人听不见,不曾想她什么都落耳了。杜汉卿说:“姆妈,这个不怪你……”没说完,就低声哭了。盲婆婆听到儿子哭,也伤心了,扯起衣袖拭泪,眼白一翻一翻的,让人心碎。
隔日我再去西村,母子俩的愁苦却不见了。盲婆婆依然守在灶后,脸上有安详的笑;杜汉卿忙着做鱼丸,锅碗响出热闹的声音。我问,活鱼红烧不是很好吃吗,做什么鱼丸?杜汉卿说,娘眼瞎了,就怕鱼刺,上次卡了喉管,差点要了她老命。说着挑出几条大鱼,拿一把快刀,贴着鱼骨,一一剖为两爿;剁成鱼糜后,又特地用一张丝网,把鱼刺滤出来,才放蛋清搅拌;这还不算,还举起鱼糜往铁锅里摔打,直摔到发黏,才开始捏鱼丸。我问为什么要这样,他说摔黏后捏的鱼丸,才经烧,有嚼劲。
杜汉卿那双手,又黑又糙,手指根根弯曲,像永远伸不直的一样,可一做起鱼丸来,就变得分外灵巧:左手抓一把鱼糜,右手拿一把汤匙,一捏,一刮,虎口这里便落下一颗颗鱼丸;这些鱼丸进热水一煮,冷水一漂,立时挺出了光彩。盲婆婆说:“氽两只给阿彭尝尝。”杜汉卿遂起了油锅,滋滋一阵响,鱼丸便炸成金黄色。我小心咬一口,一股热气从丸子中心蹿出,一烫一嘘间,种种鲜美一齐袭来,舌头醉了一样。这味道,以后再没尝到过。
三日长五日短的,我跟杜家母子几乎成了一家。在我看来,一个落难的老儿子,能这样反哺瞎眼老娘,绝不会是坏人。我有心让杜汉卿来当会计,年终一到,就叫他帮忙,参与分红结算;我去外地探亲前,还正式跟老季提出,推荐杜汉卿当西村会计。
探亲一月后回来,老季对我说,你觉得杜汉卿可以当会计,我觉得也可以;可就在上礼拜,他又出了一件事,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我问是什么事,他说:他瞎眼老娘一直有病,游方郎中看了,说是风湿痹痛,吃猫肉能治好。杜汉卿就连夜偷偷打猫,还打了好几只,对娘说是“兔子肉”,骗老娘吃了;老人一吃,病还真好了点。可你知道,打猫是什么罪名!班子讨论下来,还是不敢用他。
我悄声问:“这事上面知道了?”老季说:“瞒着呢!要是上面知道了,出身好的都要坐班房,杜汉卿啊,恐怕这样都有份!”他说着,右手在腹下张开虎口,做个手枪样子,食指还勾了两下。
我听着心怦怦跳,就想起下河摸鱼的杜汉卿,还有他那副在河面上一闪一闪的眼镜。老季说,杜汉卿这人命薄,不能再有风雨了;他要是当上会计,万一有人举报,上面再来人一查,他什么都完了。
我同意老季的分析,便只好继续兼着西村会计,再也不提推荐杜汉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