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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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文章1:油菜花香连天黄

文/方程式

油菜花生来是农家的孩子,朴素平淡,毫无张扬富贵之气,以致人们很容易淡忘她。油菜花是弱小的,她的生命也是短暂的。然而,每年阳春三月,这稚嫩的生命不忘伸展蓬勃的身姿,给大地敞开金灿灿的笑脸,相邀亿万之众向天欢呼向天歌唱,向人们昭示他们欢乐而幸福的存在。油菜花的舞姿是浪漫的,她的内心永远思念着生活的锅碗瓢盆。

置身于黄色的海洋,难免对黄色产生出不尽的联想。我问几位在花丛相遇的小学生:这花为什么是黄的?他们的回答直截了当:本来就是黄的呀。我耐心而不厌其凡地给他们作了一番超常的说教:不同颜色的花,之所以展现出不同的颜色,是因为他们不吸收阳光中的那种颜色!这黄花就是因为不吸收阳光中的黄色谱线,所以最终将黄光反射给了我们的眼睛。令一邦学童惺惺然,我则获得一阵自鸣得意的快感。

大自然赋予生命无穷的奥妙,而小小的油菜花储藏着自己的自然密码,一年一度不忘在春天歌唱自己的存在,为蜂儿送出丰盈的琼汁,为人们献上剔透晶莹的琼浆,为蓝天衬映出连天黄花,给大地捧出淡雅迷人的芳香。一片油菜花瓣可以被忽略,当她们以亿万之众奔腾跳跃就撩起你无限的遐想,近近细看油菜花的一片花叶,在阳光下它是透明的,剔透中把阳光中的黄色谱线过滤给春天,它的美是一种淡雅而清纯的乡间之美,天然之美。一片油菜花叶的香味是肤浅的,甚至难嗅其香,唯有那向天边奔涌的黄花之海,则蕴藏了无限的芬芳气息,醉人、薰人之香。赏花宜对平淡心。漫天的黄色浪潮向天滚涌,一如金色的飞毯飘飞在时空之中,幻化澎湃,蓬勃生机诠释着一个新春。

是啊,城里的色彩再鲜艳再华丽,无论如何也拼不过油菜花的天然娇媚、淡雅甜蜜的芳香。当你放松心情,暂时远离人工堆砌的城堡,去亲近土地时,假如恰好与那漫无边际的连天黄花不期而遇,你一定会忘情地吸吮那甜蜜清新的芬芳,敞开胸怀热烈地拥抱这浪漫廉价的小花。如果你情不自禁亲吻她金黄娇嫩的小脸庞时,漫天黄花还唤起了你的诗兴大发,你就不停地呼唤啊…啊…啊,抒发出你关闭已久压抑的情感,向天高歌,那说明你生命的热情被这小小的油菜花激活了,你获得了无限的快乐,你对生活的索要简洁了,你向生命的原点靠近了……

油菜花文章2:都市油菜花

文/范诚

在我们小区旁边,有一块空地。这空地是被一家开发商征收过的,规划中有一个大型超市和宾馆写字楼,可惜几年了,还没有动工兴建。

空地闲着,十分可惜。

小区里有许多退休干部,很多还是农村出生的,看那空地闲着可惜,渐渐的,去开荒种上了小菜。几年下来,里面除了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一堆堆捡出来的石头,都被开垦成了一块块不规则的菜地,种上了各种蔬菜,居然还有些收获。

这几天天气晴朗,阳光普照,我从小区门前经过,透过那围墙,竟然看到了那块空地的高处开满了油菜花。

啊!都市里的油菜花,正是稀奇。

周末,有一点空闲,我来到了这块高地。

这是一块被城市包裹着的土地。四周的房子像雨后春笋般搭建起来,似一片片城市森林。从这地上仰望开去,那些房子像一堆堆积木,有序的堆积着,直插向天空。那天空很蓝,飘着一些白云。房子有绿色的,有咖啡色的,也有黄白相间的,色彩并不耀眼。唯有眼前的油菜花,在春风中竞放着,是那样的色彩鲜艳,夺人眼目。

其实这是一块很贫瘠的土地,都是从黄色的生土中翻耕过来的,很少有肥料。然而,经过种菜人的精心耕作,油菜却长得很好。已经有齐腰高,整齐地排列着,下面的叶子嫩绿嫩绿,上面的菜花金黄金黄。花开着,偶尔一丝风袭来,那花轻轻的摇曳着,能看到上面有蜜蜂在盘旋。花丛中弥散着一股香气,那是油菜花独有的芬芳,很浓郁的,有点让人陶醉。

不知道这油菜是谁种下的。在这个繁华的都市,在这些楼群的包围中,初看起来,显得同周边环境有些不协调,甚至有点滑稽。但这油菜却长势良好,菜花的鲜艳给单调的都市平添了一丝生气,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周边的菜地里,这时来了一些人,有人用锄头锄草,有人给菜地浇肥,还有人抱着孩子——应该是孙子,到菜地摘菜。先不忘给孩子摘一朵小花,放在孩子手中,于是那孩子的脸像花一样绽放着。接着自己摘下那一片片青绿的菜叶,脸上同样洋溢着笑容。这时,再看那油菜花,似乎更鲜艳、更美丽了……

我十分佩服中国的农民,哪里有一点土地,便被他们开垦出来,种上庄稼。过不多久,便有了一份收获。这收获或许微不足道,但能给人们带来幸福和快乐。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耕耘着自己的一份土地。有的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种好了一块土地,便有了不错的收成。有的人懒懒洋洋,浑浑噩噩,便荒芜了一块土地,误了一年又一年的好阳春……

我喜欢这生机勃勃的油菜花,更珍惜脚下这块土地。

油菜花文章3:怀念一片油菜花

文/秦延安

南风如北回的燕子,从江南一直飞向漠北。那些获暖的油菜就如唢呐手似的,鼓起腮帮吹起了一个个小喇叭。虽然它们胖瘦不一、身高不等,但大地回暖的信息,已经让它们顾不了这些。它们站在河岸边、川道里、山塬上,迎着太阳,高调地吹奏着。如火炬的阳光,碰着油菜,油菜便由绿变黄、由黄变金般地流淌,跨过平原,越过高山,涌向天边,把荒凉的大地装扮得富丽堂皇。

记得小时候,在乡下,每一年秋收之后的坡地里,母亲都要种上油菜。贫瘠坡地的庄稼长不壮实,油菜却长得分外灿烂。看着那小如芝麻的菜籽滚入满是沙粒的泥土,我真揪心,这些油菜是否能存活?但一场秋雨之后,那些菜籽却破土了,并在寒风冬雪中坚守着希望。改变不了环境,就改变自己,油菜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生存法则。即使再恶劣的环境,它都能长成一片新绿,在漫长的孤夜中,终于迎来春天的绽放。

每一年开春,看着坡地里的油菜花如金黄的缎子铺展开来时,母亲喜不自禁地说道,油菜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我不知道母亲是说油菜,还是在宽慰自己。一畦油菜,便是家里一年的油水,也是一个主妇在锅灶间的操持。满山满坡的油菜花,开得热烈奔放,却只有蜜蜂蝴蝶出入。村里人有些视而不见的平静,仿佛它们如门前的树一样平常。

日子如油菜花开了败、败了开。某一年回乡,恍然发现,田间地头早已没了油菜的身影。我咨询母亲,母亲淡然地说,现在粮食都不种了,谁还种油菜。我知道,和油菜花一样的村人总算熬到了头,他们再也不甘心坚守贫瘠,而是将目光更多地投向城市。于是,他们一个个如蜜蜂采油菜花般地在城市与乡村间奔波着。只不过,蜜蜂为的是采蜜,村人为的是改变生活。这一种举家进城的疯狂让谁还能顾上种一畦油菜?没有油菜花的乡村,让我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没有人气的村庄,总难找到欣荣。

去年春天,我在盘龙山的爬山途中偶遇一片油菜花,远远望去,就像一片金色的锦缎,而包裹其中的一间瓦屋便像镶了金边般好看。油菜花丰腴茂盛,密密匝匝,像是在燃烧,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人行其中,仿佛荡在花海之上。浓郁的芳香,招惹得蝶飞蜂舞,屋前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婆婆,看见我们,热情、率真地又是让座又是倒水。老人告诉我们,儿女都在城里,原先接了她去城里生活,但她还是喜欢乡下,有油菜花看,门前屋后的油菜都是她种的。看着她佝偻的腰身、稀疏的白发,我们有些惊讶,说这么多油菜能压很多油吧?她说种油菜压油倒在其次,主要还是为了赏阅。我以为只有城里人赏花,没想到在这人烟稀少的深山沟里,一位七十多岁的乡村老婆婆居然有这样诗意的生活方式。看着我们举着相机,稀奇、惊喜的样子,老人的脸上满是笑容,就和门前的油菜花一样灿烂。

油菜花不算花,油菜花就是花。当大地回暖,油菜积蓄一冬酿成的磅礴之势,便不失时机地迸发出来,辉煌的色彩便在田野中流动,无限的生机便在天地间升腾。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兴起了观赏油菜花的热潮。每年春天,成群结队的人,前往江西婺源、贵州安顺、重庆垫江、陕西汉中、云南罗平等地赏花,而这些地方不仅因为油菜花出了名,还办起了油菜花节,有的甚至开设了油菜花专列。只是,我不知道,这些追花人中,有没有和我一样怀念一片油菜花生活的人。

油菜花文章4:蚕豆

文/邵嘉仪

油菜花金黄金黄开满田野的时候,蚕豆花其实也开了。但是,它开得那样隐秘,想要看它的人,要蹲下身来,撩开蚕豆满头纷披的绿叶子,才能看到它。小小的蚕豆花紧贴在豆叶边上,糊里糊涂的淡紫色,加点漆黑,混点纯白,这样搭配的花色,注定了它们不能像油菜花那样成为春天的明星。

小时候放学路上的游戏之一,就是寻找蚕豆叶子丛里的小耳朵。蚕豆的小耳朵,长得青葱玲珑,小小巧巧的,像一个绿色的小漏斗,很稀有地挺立在蚕豆叶间。所以,谁先找到,谁就是厉害角儿,会引得伙伴们的惊呼和疯抢巧夺。我那时候就不大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当面嘲笑女同学耳朵边上长出来的小耳朵,对蚕豆的小耳朵却那样追捧?难道人长了小耳朵就是怪物,蚕豆长了小耳朵就是宠物?人不如蚕豆金贵了是不是?

但是,那个时候,蚕豆真的是金贵的。

当年粮食紧张,天天吃上白米的人家不多,南瓜、山芋、蚕豆全都是家里的宝贝。吃蚕豆,不吐皮,就是父亲认为的珍惜粮食的吃法。

对我来说,吃蚕豆是个不愉快的记忆。晚上的煤油灯下,父亲上班回来了,妈妈收工回来了,姐姐烧的蚕豆冒着热气端上饭桌了,大家你一颗我一颗地夹着蚕豆吃。蚕豆肉很嫩,可是外面的皮,我总是觉得很粗很硬,咽不下去。会悄悄地把皮吐出来,藏在碗边上,以为逃过了父亲的眼睛。父亲看见我这样,每次都会很生气,还高声说:“现在这么嫩的蚕豆你还吐皮?你的喉咙是不是特别细?不许吐皮,吃下去!”可是,我就是觉得咽不下去,看姐姐和妹妹挤眉弄眼、骄傲地把蚕豆有滋有味地吃下去,我的眼泪就开始流下来,抽抽搭搭地吃这个蚕豆,很为难地把皮嚼了又嚼,觉得自己的喉咙那么不争气地细,硬是咽下去的,还有泪水。

吃蚕豆里边的豆瓣,我就解脱了。长老的蚕豆茄粗糙涩手,不再鲜绿光滑,水分淋漓。老绿老绿的豆荚边缘,开始渗出一点一点的黑锈相。我和妹妹坐在小板凳上剥蚕豆。用食指和中指拦腰夹住蚕豆茄,稍微用点力,嘎嘣嘎嘣,绿色的蚕豆就出来了。再把蚕豆的一头,用大拇指的指甲轻轻剥下,然后,把豆壳轻轻一挤,浅绿嫩白的豆瓣就跳将出来了。我们把剥去了一头的豆壳,喜滋滋地套在自己的小手指上、中指上、食指上,把两个小手都套满了,在对方面前晃呀晃,好像是戴上了贵妃娘娘的指甲套那样开心。妈妈做的豆瓣汤里,放点咸菜,放点土豆丝,那就是太美味的汤了。

每年春天象征性地买一点豆瓣吃吃,好像是玩一个小时候没有做完的游戏,又好像是重温杏花春雨里再也回不来的童年旧梦。

可是,为什么叫它是蚕豆呢?是不是人们怜爱它,觉得它像蚕宝宝一样,在妈妈的豆荚怀抱里慢慢长大,风吹雨淋有妈妈遮挡,黑夜沉沉有妈妈庇护,对外面世界不可知的恐惧和害怕,都可以躲进妈妈的温暖怀抱?这样想来,蚕豆宝宝真是有福的。我蚕豆、蚕豆地喊喊,一下子也觉得温情绵绵起来了。

油菜花文章5:油菜花,金黄的诗意

文/秋野居士

此时,春的脚步很轻,悄悄落到了朵朵盛开的油菜花上。一展妩媚的身姿。春的情谊很浓,一古脑的催生了漫野的金黄。霎时间,田畦、山麓旁,菜地里都被金黄的笑妍覆盖。一朵朵,一枝枝,缤纷热烈,迎风摇曳,风情万种。有的花苞,将开欲开,如少女初开的娇羞,而俏丽枝头的却是成熟而矜持的少妇,完美的袒露在春的每一次抚摸中。它的心,稳稳的静卧自己的一方净土,朝着天的方向,吮吸朝露。它的絮,紧紧的簇拥在枝头上,纹丝不动,宛如古朴的村姑,眼神纯净。守住朴素的装着。

每次坐车,看到浓妆艳抹的的油菜花,精神抖擞的站立在田野,不由得吟诵杨万里的诗句“篱落疏疏小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学童扑蝶的热闹嬉戏的画面。仿佛身上也沾满了零碎的花絮和馥郁的花香,鼻息间,一股幽香袭来,润湿了记忆的帘。

小时候,是伴随着油菜花长大的。那时的我,寒假间,喜欢和哥哥一起到田间劳作,尤其是数九寒冬。当所有的生命都蛰伏在冬的威严之下时,哥哥的一句话:“走,种油菜去”不容更改的语气促使了我也扛起锄头出发了。

种油菜是个细致的活儿,需锄整田间。冬日的泥土,半干半湿的,一锄下去,粘粘的,不到几下,整个锄头满是,抡起来甚是费力。没多久就吁吁喘气,夹腋生汗,臂酸力乏,倚着锄柄就歇息上了。我们费了老半天的劲,终于把半亩田整好,刨了许多整整齐齐的沟畦,开始播种了。自然,我负责撒籽,这是个轻便的活,累中挑轻的事情是我的懒劲一贯在作祟的结果。人嘛,就是如此,这点在我年幼的心理就有了萌动的根芽。一如这小小的油菜籽,也是极不情愿的扎根在寒冷的冬。放眼山川,河流,哪个不沉寂在冬的淫威下,瑟缩着生命?膨胀的欲望早已随冰凌一起凝固,冰冷却不晶莹。眼下,我手中捏紧的油菜籽,心里也犯怵:这么一粒微小的颗粒,甚至可以用渺小的字眼形容,羸弱的生命能熬过严冬,何况是在清凉成冰的泥土里?生命中不仅仅是孤独,还有黑魆魆的世界等待生命的尖喙钻破。我想,这是谁赋予弱小的油菜籽的使命和力量?谁又能宽宥它承受不住冰冷的水而糜烂?是大地,还是苍天?

哥的一声咳嗽唤醒了我的思绪,我开始播撒种子,盖籽,平整好泥土,等一切就绪,才长长的吁了口气。但我想,任何微弱的生命都需要经过历练,备受煎熬,才能养成独立自主的心,顽强成长?万顷田畴中,严冬的戏曲的全部内涵就是这无数个微小的颗粒?我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思忖着,思忖着尊严与卑微的对视,哪个更能叩响冬的窗牗,更能迸发铿锵激越的铙钵之声,将欣喜和启迪收割。大道至简,也许就简单到了只身沉睡在软绵的泥土中,没有雍容华贵的嫁妆,没有磬音相伴。难道这就是寒冬给与春的呼唤和交待?糊乱思虑之中,自己不觉哑然一笑。不知是哪股潜流涌动,独自暗怜起来,眼不时地向新翻的泥土寻觅,细细的,痴痴的。

“回家哟”哥哥喊道,“过些天,等他们抽芯之后,长成约摸寸许高,我们再来除草,施肥罢”。

“哦?”望着灰暗的天,即将大雪将至的情形,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仿佛芒针一刺,蜂蜇一般的隐痛起来。

“就在冬天吗?”我补充着。

“嗯”

江南的冬,潮湿寒冷,不断吹刮的风,使得一切都在蜷缩,偶尔零星的热度也是窸窸窣窣,半点呻吟似的。枯草、树木,蔬菜等都静默在冰冷的寒气里,慵懒无力。连树叶也凝固了苍绿,懒得招摇。不想攫取养分,滋润着对春的一份翘望。而我的油菜却如期而至,矮矮的,嫩嫩的,数片翠绿,跳出了黑暗的泥土,跳进了冷冷的冬。这不,哨兵似的,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田间。姿态端庄。我想,趟过黑黝黝的世界,承受过冰冷而寂寥的孤独,一定会以肆意飞扬的姿态流淌笑意的,只是,我眼前的油菜,茎茎叶叶间,却是如水的宁静与柔和,低低的,将绿平铺在田地,满满的,连成一片,将绿呈给冬,任寒风肆虐,但决不骨瘦如柴。看,茸茸的绿,饱满的茎,是对严冬最好的敲问。只等蜜蜂,蝴蝶最忘情的亲吻,最写意的留恋。只等童稚最烂漫的笑颜绽放,只等情侣在金黄的花簇中,相拥相吻,撒下最纯净的耳语,俏如黄花。

是呀,一声春雷,訇然作响,击碎了冬的梦魇。料峭春寒间,人们三五成群,沿着春的方向,走向了田野,走向了金黄的油菜地。走向了生生不息的渴求。油菜呢,决不吝惜自己的情怀。青翠欲滴的叶,流动的金黄,在浩荡的春风中尽情盛开,如唐诗宋词,平平仄仄,或婉约,或豪放,都以空灵的胸怀接纳远方的游人。没有刺骨的绒毛,没有缠人的根茎,唯有湿湿滑滑的馨香,唯有朵朵黄花碎絮的依偎,留给你对灵魂的一次洗礼和升华,留给你沿着远方的家的皈依:生命只为在最早春绽放,在浓郁的仲春谢幕。

由此,我想到了缤纷的桃花,白净的杏花,如诗的梨花,在高高的树枝绽放,只为等待游人的一次翘望,一次高昂的赞许。那么,此时的油菜花呢?不正是生命潜行的勇士和睿智之士吗?不与诸花争艳,不与万木争宠,只守住自己的一脉,守住对故土的承诺,让流浪一个冬季的心得到新的雕刻。然后以最完美的绿谢幕春天。

我想,大凡在泥土中成长的事物,经过严冬的拷问,都是生命的歌者。你看,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在柔软的春风中尽吐芬芳,在人们的笑意连连中尽情摇曳,不正是对生命的一种欢呼吗?

远方,一片金黄的诗意,正沿着古老的驿路散开,散开……

油菜花文章6:油菜花香香万里

文/刘浩然

油菜花开了,每年都开在风和日丽的春天里,都开在激情四射的季节中。

那金波荡漾的油菜花,伴随着泥土气息与花香,携带着静静流淌的小溪,陪伴着婀娜多姿的垂柳,令人梦魂牵绕。

早几天,我与单位几个退休同事去乡村踏青,并专门欣赏那金碧辉煌的油菜花。我们一行五人与很多游客一起,漫步在乡村的田畴,道路两旁到处都可以看见油菜花倩丽的身影。在远处的山岗上,在近处的田野中,有的抬头挻胸;有的垂首低吟;有的翩翩起舞;有的迎风歌唱,就像各色各样的妙龄少女,带着青莲的醉态,芙蓉的清婉,以一种高雅的姿态呈现于游人跟前。站在山坡上望远处,那一片片油菜花又好像海浪里的黄鱼,由远至近又由近至远,游来游去,搏击着风浪,在和煦的阳光下,在春风的轻抚下,熠熠生辉,令人心旷神怡。

清晨的油菜花,“朵朵美得像新娘”,她着一身淡黄色的婚纱点缀着大地。当东方出现霞光,大地的黑衣被一件件褪去时,油菜花似乎还沉醉在梦乡里。她们紧握着花瓣儿,仿佛要把自已融入绿色的大地之中。只有当那火红的太阳从遥远的地平线一跃而起时,那些油菜花才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抖去满身的琼汁玉浆,披着米黄色的头发从田野山岗中冒了出来,那股股香气早已耐不住,争先恐后从花瓣的缝隙里探出身来,随着滚滚花浪,飘然而至。

一到中午,那些油菜花儿们才全部舒展拳脚,露出了星星般的花蕊,犹如晶莹剔透的眼睛,闪烁着灿烂的金光。此时的花,一丛一朵,形成一大片,成就了黄的海洋,金的浪花,“遍地金黄随风舞”,在春光的照射下,引来了蜂儿,蝶儿,鸟儿还有踏青的人儿。特别是那些闻香而飞来的蜂儿,它们时而在花海中穿梭;时而附在花蕊中唱着美妙的歌声;时而又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这时,太阳笑了,山笑了,油菜花笑了!朵朵菜花露出了甜美的笑脸,多情的花茎舒张着双臂,深情地吸引着游人的目光,让游人情不自禁地投入她们的怀抱,爱抚她们,亲吻她们!

当夕阳即将落下帷幕时,太阳的热量已全部散发到天空,那些血红的云朵便互相传递着蒸腾腾的热气,并把太阳的余光斜射到油菜花上,顿时全变成金黄金黄的了。当春风再一次吹来,那金黄色的花瓣儿,就像成熟的果子一样,抖落下来,撒下一地的金黄。只有到第二天,它们才依然如故地跃上枝头,闪着柔和的光芒,然而现在却是金灿灿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欢黄昏时的油菜花!因为只有这时,我才能独处静心地去欣赏它们的娇艳。

“……遍地金黄随风舞,万里山乡似画廊,花在山上祝福,爱在花海飘扬。”

是啊!油菜花儿黄,油菜花儿香,她的确盛开在人生旅途悠然处,淡淡的,清清的,静静的;又开放在时代岁月深处,浓浓的,美美的,灿灿的。油菜花的美丽和灵性已进入人的心灵,收录于人们遐想情思之中。

油菜花文章7:美丽的油菜花

文/侯韦洁

春天,田野里最迷人的就是那金灿灿的油菜花了。

星期天,我刚吃完饭就骑上自行车急匆匆地去看油菜花。“看到了!看到了!”我惊喜地喊起来。放眼远眺,一块块金黄的油菜花和一块块碧绿的麦苗相间,简单而又美丽,让人赏心悦目,赞叹不已。微风吹来,油菜花轻轻摇曳,舒展着艳丽的身姿。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蹦一跳地来到她的身旁。你看!阳光下的油菜花,张开圆圆的花瓣,吐出的缕缕芳香,袅袅地钻进我的心窝,真想高歌一曲,又想吟诵一首奇丽的小诗!我眯上眼睛,深吸一口:“妙哉!妙哉!”闻着油菜花那醉人的清香,真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不光是我,蝴蝶、小蜜蜂也都不约而同地飞来了。它们时而上下飞舞,时而“嗡嗡,嗡嗡”,时而飞落花头……久久不愿离去。一年到头,有多少时辰能和油菜花相伴呢?

啊!我爱金黄的油菜花;我爱辽阔的田野;我更爱祖国美丽的春天!

油菜花文章8:在苗寨 遇见原生态般的美丽

文/兰草ygl

油菜花遍地盛开时节,我走进多彩多姿的贵州。在黔东南的西江千户苗寨,看到了比油菜花更美丽、更诱人的景致。

那天,我像每一位旅者一样,慕名来到苗寨,希望从苗寨找寻到独特的情愫和感受,以使千里迢迢之行不虚此行。

汽车在临山的寨门前停下来,具有苗族民族特色的寨门上“西江千户苗寨”几个金黄色的字迹特别醒目。我驻足观赏品味,感觉廖廖几字,已将苗寨的地理方位、自然规模、民族特色交待得清清楚楚,似乎对苗寨有了一个常识性的了解。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猜想,苗寨该是怎样的模样?

走进寨子,看见穿寨而过的一条河,将苗寨一分为二。阳光照射着清清的河水,房屋、树木、桥梁的倒影,交织汇成一幅线条精美的水墨画。开始我以为,千户苗寨的西江,大概就是缘于这条河吧!一问才知,这河并非西江而称其白河。原来故名西江的“西”,指的是西氏族,“江”是“讨”的意思。也就是说,西江是600多年前经数度迁徙辗转至此的西氏族,向原住民的赏氏族讨来的之地。西氏族在此繁衍生息后,又陆续有其他苗族分支加入,才渐渐形成如今以西氏族为主,由10余个依山而建自然相连成片的千户苗寨。

在这里,千户苗寨只是个数字概念,实际居住人口早已超过千户。于全国乃至世界而言,当属是最大的也是保存最纯粹、最完整的具有原生态历史和文化的苗寨。

苗寨的历史悠远而漫长,许多原生态的传统文化得以自然和谐地继承和保存下来,有山高路险,地势险峻,交通闭塞,鲜有外界来往,统治者鞭长莫及的历史因素,我想,更主要的还是得益于苗寨人特别热爱自己的家园,珍惜这里原生态的一草一木。

苗寨的主体位于河东北侧的河谷坡上,巨大的规模与恢宏的气势让人惊奇和震憾。苗寨人特别会利用土地资源,他们将平坦的地势,都尽可能地用来造田耕作,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用自己辛勤的劳作,让重峦叠障的梯田依山顺势直连云天。而将自己居住的吊脚楼,修建在大约35至60度的斜坡上。层层叠叠、错错落落,沿山连绵成片迤逦向上展开。

苗寨位于亚热带湿润山地季风气候,冬无严寒,夏无酷署,清爽宜人。满山的枫树,为苗寨披上了浓浓的绿装,湿润的气候,成就了苗寨永恒的自然色彩,从高处看,许多地方已经找不出多少山体的颜色。更值得期待的是,如果深秋时节来苗寨,会看到一幅“霜叶红于二月花”绚丽景色。

苗寨人把枫木当成护寨树,也用枫木做吊脚楼的主要板材。古色古香的枫树板壁,在阳光照映下发着熠熠金光。我注意观察,一般吊脚楼分平地和斜坡式两种,巧妙运用长方形、三角形、菱形等多重结构,基座以青石、卯石垒砌。许多基座上长着经年的苔鲜,透着一种古朴的美感。吊脚楼大都是三层建筑,底层存放生产工具,关养家禽和牲畜,二层用于居住,三层作为粮仓。

后来我发现,吊脚楼的设计不仅美观别致,还很实用,特别是堂屋前檐柱中那条曲栏长靠凳,俗称“美人靠”,空间不是很大,却充满了民族地域情调。男人在此吸烟、饮荼,女人做着苗族人特有的针线活和刺绣。

弯弯曲曲小青石铺砌的横蔓小径,缠绕着吊脚楼蜿蜿蜒蜒地向前伸展着,似乎是无穷的远,述说着一种远古的浪漫。路面上不时可以看见有鹅卵石铺垫的各种精美的富有创意的图案。细细观赏,有一种说不出的巧妙、浪漫在里面。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苗寨仿佛是一个最质朴、最纯净的世外桃源。一棵棵古树、一座座小桥、一条条小径、一间间小楼、一片片梯田,古老的农耕文化与梦幻的田园风光交错着、变幻着,细腻而又生动。似乎你认知的整个世界就苗寨这么大,这么大的苗寨就是你相识的整个世界。在这里,你可以完全放松地静下心来,自由无碍地与自己、与苗寨、与世界对话与交流。此时,苗寨自然的朴实、古老的沧桑、无际的美丽,遮蔽了万物之形体,遮蔽了时光之流逝,遮蔽了世俗之烦扰。

苗寨的民风民情是自然的、纯朴的。西江中学俨如房地产售楼处精致楼盘模型般的校舍,整齐有序的木质楼房,不是很宽阔的操场,紧邻着白河,孩子们放学回来,正蹦蹦跳跳地经过精巧别致的风雨桥,清澈的河水倒映着一群生动和鲜活的身影。他们不像大山里没经世面腼腆的孩子,游人围着他们抓拍,不少孩子居然摆起POSE来应对镜头。街上苗族的年轻小伙,留着时尚的发型。穿着苗族服装的姑娘们,装扮得也很艳丽。

不仅如此,苗寨为了改善村寨风水和方便出行,在保留古老木制桥的同时,建有多座弓形水泥风雨桥,也有的是水泥和木材混合结构,不仅关风蓄气挡风遮雨,还增加了抵御洪水的能力。

这样说来,已被旅游开发的苗寨,似乎失去了许多的原始的醇美。我反倒认为,在日新月异的信息社会,苗寨人也要食人间烟火,几许现代元素的渗透,更会让苗寨秀丽静谧的田园风光和纯朴的风土民情,充满动感,充满生机。当然这些都原于苗寨千年历史的自然结晶,单纯依靠任何外力的逼压和打造是办不到的。

苗寨的中心是一条条小街,小街上一间挨着一间的特色店铺,设计精雅的招牌挂在廊下,每一处都忍不住要站一站,看一看。店铺前,小伙子正挥动着木槌敲打木盆中的米糕,协调的动作夹带着汗水。大爷拉着长长的黄色姜丝,魔幻般地缠绕制成姜糖,演绎着古老传统的工艺。长得很俊俏的姑娘,在暖暖的阳光下,坐在店铺前的椅子上,一针一线地绣着传统图案苗花。

西江是远近闻名的银匠村,银饰最负盛名,苗族女子银冠、银角、银凤等头饰雍容华贵,全出自于手工制作,工艺也很精细。银制工艺品几乎快要占据了小街店铺的半壁江山。琳琅满目的银饰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苗族人喜欢将一部分财产,换成银子打成银饰品戴在女人身上,装扮女人的美丽,也装扮男人的心情。

我在那间银制工艺品店看了一会儿,一件别致的耳环银饰拿起,放下,再拿起,再放下。大概是我拿起放下的动作有点频繁,那位苗族姑娘问我:想买点什么?我告诉她,只是喜欢,只是看看。银制品价格不贵,不是钱的问题,只是平日我不喜欢用各种饰品装饰自己,又没有女儿可以选择相送,苗族姑娘理解地冲我笑笑。

从那间银饰品店铺出来,几个戴着满身银饰品的漂亮女孩,正被游人邀请合影,她们笑咪咪地应允,脸上露着甜美的笑容。我想,也许正是这种随和好客的情态,让苗寨有一种自然亲近的魅力吧!

时隐时现的苗族歌声,从街心的露天舞台传来。走过去,看到舞台的背景,留有半个金色的铜鼓,犹如初升的太阳,两旁镶有巨大的黑色牛角,大概象征着苗族人对耕牛崇拜。一位老人正兴致勃勃地吹奏着用竹子制成的乐器。接下来还有铜鼓、芦笙表演。一群女孩子戴着银制帽子、项圈,身穿色彩绚丽绣有民俗图案的长裙,打着伞晃动着轻盈的舞步,引来了游人阵阵的掌声和喝彩。苗歌声声,锣鼓阵阵,直到走出很远,余音仍在缭绕。

苗寨吸引人的不仅是千家吊脚楼比邻相连的建筑,还有令人动情的黄昏和夜晚。当夕阳变幻着吊脚楼的色彩,暮色把藏在大山深处的苗寨包裹成一片青色,袅袅炊烟从吊脚慢慢舒展,坡上劳作了一天的人们,老人呼唤着孩子,拉着自己的水牛回家了。我也沿着木楼梯回到入住的吊脚楼农家旅馆。苗族人喜欢用长桌餐来款待客人,细长的纯木长桌上,已经摆好了苗家农家饭菜。鱼腥草是很有苗族特色的蔬菜,品一口却接受不了那种独特的味道。

饭后依栏而坐,斟上温存淡馥的青茶,心情仿佛像静默中的河水被轻轻拔弄成一波轻扬的夜曲,悠远清长,韵致淡然。

苗寨的美丽,如果说白天是随着阳光挪动的,那么夜晚却是伴着灯光变幻的。当你展开想象的翅膀,睁大心灵的眼睛,就会发现,更多的、意味无穷的苗寨之美,就会次第展现在眼前。

不知什么时候,整个苗寨所有吊脚楼的灯光似乎同时齐刷刷地亮起灯,苗寨瞬时成了一个星光灿烂的梦幻世界。我不知道苗寨的灯光是不是有什么时间约定,只见天空慢慢深邃地蓝起来,天上繁星点点,山坡灯光点点,像闪烁的火花,将苗寨装点得璀璨夺目,一派壮观。人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视觉盛宴沉醉了。

俯首低看,窗下马路对面一家家首尾相接的农家宾馆,霓虹招牌不停地闪耀,悬挂的红灯笼忽明忽暗,灯光橘黄了枫木吊脚楼。来自祖国各地天南地北一拨拨的游人,酒足饭饱在路上悠闲漫步,叽叽喳喳各种方言混杂在一起。

苗寨的夜晚如歌,如水,伴着微微的山风,放松地做个旖旎的梦。

竖日从梦中醒来,雾气把整个苗寨轻轻地包裹起来,苗寨朦胧的轮廓时隐时现,陡然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和苗寨雾气一样神秘的是族老,族老是苗寨的家族领袖,虽然今日的苗寨不是过去的苗寨,但族老的地位和作用也不可小视。没有规距不成方圆。朋友说,可以试着拜见一下,因为不知道族老在不在家,肯不肯见。我们顺着曲折的山路,绕过一座座造型各异的吊脚楼,直到登到山的高处,终于在一座吊脚楼前停下来。几个苗族的孩子正在门前玩耍,纯真的童年,透着一种纯朴和可爱。幸运的是族老在家,也愿意与远道而来的慕名者相见。他对朋友说,来得挺巧,若再晚点,就要下山办事去了。我们在族老的吊脚楼里转个遍,想看到一些不一样的场景。其实族老的家与苗寨其他人家没有太太的区别,陈设也很简单,客厅中间挂了一幅很大的具有苗族风格的绘画,什么意思我没大看懂。族老就是坐在画下同我们一起合影留念。

从族老家出来,我余兴未减,直径走进具有浓郁苗族气息的博物馆,博物馆不是很大,但比较完整地展示了苗族的历史变迁和风土人情。木制的纺车、织布机、祭祀用的牛头,还有各种各样色彩绚丽的苗族服饰,让我对苗族传统文化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也为此次苗寨之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走出博物馆,在与苗寨挥手告别时,我突然想,其实,苗寨自然的和人文的景观本身就是一座露天博物馆,农耕文化和田园风光共同谱写了一首苗族发展史诗。苗寨之行,时间虽然很暂短,却让我遇见了原生态般的美丽。

油菜花文章9:当油菜花唱响了春天

文/蓝一

按捺不住三月花事的诱惑,周日下午我们出门寻找春天。

来到第三届常阴沙油菜花节的现场,不想恰巧听到一名中年男子大声地说:“还要买票看菜花!”我不由自主地哑然失笑。是啊,当油菜成为可以欣赏的花;当第三届常阴沙油菜花节需要掏钱购票;当油菜花海依然满是擦肩接踵的人群;当数对家长对身边的孩子说起曾经;当孩子的双脚沾上泥土;当欢笑点燃花海;当家长谆谆善诱自己的孩童记住泥土,甚至还指着菜花絮絮叨叨地讲解榨油工序,恨不得让孩子瞬间装满此情此景。于是,他们沿着松软的泥路来回地走,手机、相机轮番拍摄。年长的坐在轮椅里,褶皱里也凝结着熟悉的喜悦。孩子用柳枝编制帽子,帽檐上点缀几朵金灿灿的菜花,戴在头上就像蝴蝶一般从田间呼啸而过。

“宝贝,踩着泥土有什么感觉哈?”

“很松软。”这样的回答,似乎最贴近家长的心境。

上了年纪的老人指着田埂讲述,他们不住的合影,热切的劲头似乎想把这片花海私藏。如果说看花是春天里最美的花事,那触景生情般的留恋恰巧应了我刚来时偶遇的一幕,看似简单凡俗的话,却最能诠释人们对曾经生活的回望。花钱来田间看菜花,看的不仅仅是春天,还有对最初生活的守望。曾经我的童年,我的父母,我的祖父母,他们日日与泥土做伴,对泥土有说不完的恩怨。那时的油菜花,只是普通的农作物,花色好不好只与来年的生活息息相关,油菜田里的每一株杂草,都是我们放学后的“功课”,站在花间除草,全然不知花色已沾满衣衫,一心只想早点逃离花海。如今,细想童年偷懒怕做农活的一幕幕,竟觉得格外好笑。最终,我的父母通过种种努力,带着我们脱离农村,当我们刚刚转身,当初与土地的种种一下转变成了美好。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家长问孩子踩泥土的感觉呢?

花田间,有处草坪,大人孩子全都扯着风筝。阳光满满的田地里,有鲜嫩的荠菜,小心翼翼地拔起一个放在鼻尖上嗅,童年里的记忆突然铺天盖地起来。静坐一处发呆,看人群里欢乐的孩童,突然觉得我们何尝不是自然里的鱼儿,离开了水,又能跳动多久?我们何尝不是自然里的草木,久居高楼,怎能不渴望泥土里的阳光雨露?真想,就这么缓慢地静坐,真想有一方属于自己的泥土,能在花事不断的三月里,种下一份单纯的心愿,就这么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看着花开花落。

也许,这些才是油菜花海吸引人的致命点。因为那时,我们总想跳出农门,在转身的数米之外,却又辗转徘徊。于是,这样的日子,渐渐地竟变成了一种最接地气的时尚。此时,一片恰如其分的花海,便是最好的回望。

油菜花文章10:油菜花

文/阿秉

油菜花,每到春天,就盛开在田野里,这一片,那一片,点缀在绿色的麦地里,如诗如画。我爱春天,更爱春天的油菜花,爱它独有的鹅黄,爱它独有的甜,爱它独有的香——

半个多月前,我下班在路边等车回家,不经意之间,我发现路边田野里有一种黄,星星点点的,黄的还不太热烈,闯进我的眼帘,我脑海里的第一个感应,就是油菜花开了,心里还不住一次地发出这样的感叹,又是一年春来时!

最近,我在每次下班回家的路上,都会有意无意地望望路两边的田野,但更想看到的是油菜花到底开到什么程度?心里总是盼着呢!有时在单位职工食堂里吃过饭,就到田野里散步,也会留意田间盛开的油菜花,在这个时候,我会情不自禁,大老远顺着油菜花的芳香,一路上带着想象,带着美好,带着诗意,仿佛即将要走进神圣的殿堂一般,一步步向油菜花地靠近,往往人还没有到跟前,心可就最先闻到了油菜花的香。我觉得,油菜花是带给春天做好的礼物,应当把古人“春江水暖鸭先知”诗句改为:“春回大地油菜花最先开”,似乎较为合适。我还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昨天我去桃园时,还未见桃花开。可见,油菜花比桃花还先开,这就是油菜花的可贵之处了。

走近油菜花,才发现油菜花像往年一样,还是那样的的灿烂无比呵!它们的花,全部站在枝干的顶端处盛开,开的撕心裂肺,开的随心所欲,开的淋漓尽致。再看花的颜色,黄的让人心醉,黄的让人怜悯,黄的简直让人措手不及。更让人赞叹的是,油菜花的花朵有的大,有的花朵小,大大小小谁也不让谁,一块挤着往上长呀长呀,就长成了一个黄色的莲蓬,又像皇帝御驾亲征打的一把黄伞,显得高贵,典雅、大方,有尊严有气派,通神气着呢!如若把鼻子凑近一闻,油菜花的独特甜香味道,真的是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足以能把人的鼻子香歪喽。你再放眼望去,满地的油菜花,满地的金子的黄,风一来,一吹一摇,此时此刻,你的心也会跟着一摇一摆,不知不觉,自己也就跟油菜花成为一个整体了,在金灿烂阳光的照耀下,自己也金灿起来,无比高贵起来。

油菜花,开的好看别致,其色其香其甜,也都是天下无以伦比的。不仅如此,油菜花还特能干活,能结果子,能挤出菜籽油供人们炒菜吃,杆可以烧火做饭。油菜花可不像有些花,一辈子娇贵的不得了,中看不中用。它们哪里像油菜花的一生,平平凡凡的,在不动声色中显示出人生的价值来,油菜花呀,岂止能让一个“爱”字来代表我对你的深深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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