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图书馆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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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图书馆的散文1:猜谜可真有趣

文/周到

每年春节,市图书馆都会举办“迎新春”活动。当然今年也不例外,今年的活动有图片展览、春联写送、时光影音。其中,我最喜欢的是“蛇年趣答猜谜”活动,所以大年初一上午,我就和爸爸加入了猜谜大军的行列。

我首先来到了离我最近的谜语旁,谜面是:一飞冲天,打一个字。我一下懵住了,心想:这是什么字呀?我赶紧向爸爸请教,爸爸微微一笑,故意卖关子说:“一飞走了是什么呢?”我糊里糊涂地说:“当然是没了呀!”爸爸慢条斯理地说:“天字飞走了一呢?”“大。”爸爸一脸笑容地说:“对了,有意思吧!快去服务台领奖吧。”我马上跑到服务台,兴奋地把那谜语的答案告诉管理员,并且愉快地挑了一本《故事会》。领完奖品,我又回到谜语区,我把右手边的谜语看了一遍:邮差,打一科学家名。爸爸为难地说:“邮差就是送信的,不过我也猜不出这人名。”我想:爸爸这“老江湖”都被难倒了,我就更没戏了。我迅速挪了挪脚步,看了看左手边的谜语:武大郎请人吃饭,打一成语。我想了一会儿说:“吃饭有啥成语呢!狼吞虎咽?不对。风卷残云?更加不对了。那是什么呢?”“武大郎是个矮子。”爸爸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一下点醒了我这个梦中人:武大郎请来的朋友都比他高,那不就是“高朋满座”吗?爸爸赞许地点了点头。我意犹未尽,那就试试再猜一个吧。谜面是望远镜,打一王之涣的诗句。望远镜能看得远,不等爸爸提醒,我便不假思索地说出了答案“欲穷千里目”。

猜谜可真有趣啊!猜谜不仅开动我们的脑筋,而且增长我们的知识,另外还有奖品等着我们去拿呢。

关于图书馆的散文2:漂亮的女老师

文/李新月

大学里的图书馆是可以做兼职的,这个活儿挺轻松,我们书屋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值班老师,我特别喜欢她,喜欢的原因并不是她年轻漂亮,而是喜欢她的为人处事的方式还有十分高的情商。

其实每个屋都有两到三个老师值班,一人轮一天,每到漂亮老师值班的时候我的心情都特别愉快,干活也不累,而且十分喜欢干活,那简直是干劲十足啊!因为她从来不会要求我去干这干那,全凭我自己的眼力劲,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怕如果不好好干就会被批评,所以从来不闲着,只有老师让休息的时候我才去休息一会儿。

有的时候我的班排在中午,所以就不能回宿舍休息了。太困的时候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有时候就会睡过点,漂亮老师来了,见我在睡觉,就安静的在旁边等我睡醒,从来不叫醒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就会觉得特别抱歉。所以我干活的时候会更加努力做好每一件事,因为我的内心好似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心中的歉意之情。

还有的时候我在干活,老师就会时不时的给我几块糖,或者递给我几颗剥好的葡萄。真是个暖心的人。从这件小事就可以看出这个老师挺擅长人际交往,特别会替别人考虑,懂得相互理解。因为许多做兼职的学生都喜欢她,相比较其他老师,这个老师人缘真的特别好,让你觉得和这样的人相处很舒服,替这样的人做事很情愿。

心理学上认为如果两个人相处,彼此都觉得对彼此不够好,有亏欠,这样的感觉会使两个人的关系更亲密,反而如果两个人在一起都感到自己为对方做的多,得不到对方同等的回报,那么两个人的关系会渐渐疏远。所以只有想他人所想才能真正的投己所好,不要做每件事情前都考虑对方是否能给自己什么好处,许多时候都是不求回报才会有意外之喜。

关于图书馆的散文3:猜灯谜

文/陈乡莹

每年春节,张家港图书馆都会举办一系列“迎新春”的活动。其中,我最喜欢的是在大厅举行的“猜灯谜”活动,这个活动从除夕开始,一直延续到正月十五结束。

大年初一,一大早,我和爸爸就来到图书馆猜灯谜。一进图书馆,只见几位管理员叔叔还在挂灯谜,不过已经有好几位小朋友和他们的爸爸妈妈在猜灯谜了,我和爸爸也迅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我首先看到了离我最近的灯谜,谜面是:春节三日多云。我一下被蒙住了,心想:三个日多个云是什么字呢?我向爸爸请教,可爸爸说:“没有这个字的!”我思索了好久,突然觉得眼前一亮,惊喜地对爸爸说:“爸爸,我知道是什么字了,是开会的‘会’。你看,‘春’去掉‘三’和‘日’是‘人’,‘人’下面加上‘云’不就是‘会’了吗?”爸爸笑着说:“嗯,分析得很对。那我们试试再猜一道谜语题,如果猜对,就可以去领奖品了。”于是,我又把我左手边的谜语看了一遍:春节前大打扫。爸爸说:“会不会是‘自’?不过我是瞎猜的!”我想:看来这题没希望了。我又看了看右手边的谜语:春节前换新画。我想了一会儿说:“是‘弃旧换新’吧!”“为什么呀?”爸爸一脸笑容地问。“把旧的扔了换上新的,不就是了吗?”爸爸点了点头。我马上跑到总台,很紧张地告诉管理员叔叔那两个谜语的答案,那位叔叔笑呵呵地对我说:“恭喜你,两个都猜对了,你可以挑选一本你自己喜欢的书作为奖励。”这下我甭提多高兴了,愉快地挑了本《科学发现与传奇故事》。

猜灯谜可以开动我们的脑筋,让我们有更多的知识,还有丰厚的奖品等着我们。明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猜灯谜吗?

关于图书馆的散文4:最朴素的实事

文/罗西

美国有一位图书馆馆长,每天早上8点,总是亲自为自己的图书馆开门,然后向第一批踏进图书馆大门的读者致意请安,再巡视一番后,才去自己的办公室。

有人告诉他,馆长不必做这些小儿科之事。而他却认真地回答:“我来开门,是因为这是我一天做的事中,惟一能对图书馆真正有用的。”

一个打毛衣的女人是美丽的,一个劈柴的男人是好看的,一只正在下蛋的母鸡是动人的,一只采蜜的蜂儿是美好的……

每一天过来,忙忙碌碌之余,你是否反思过,你做了哪些实实在在的事?不要小看那些小如开门的琐事,它构成我们生活中最细致最亲切的一环。在我们心存高远的时候,不要忽略眼下的每一个细节,正如树枝上的一个小芽,明天它就是一片翠绿。

关于图书馆的散文5:图书馆

文/张瑞明

一生中,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随时光远去,比如青春,比如初恋。随着皱纹一条条出现,头发一根根变白,物质的山脊一天天增高,精神的水土却一天天流失。人到中年,口袋比以前臌胀了,内心却越来越空虚。幸好,有一样东西始终为伴,填补着我精神的空洞,让我的生命充实起来,始终未能坍陷。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做舟”,这是我从小常念叨的话,几乎是座右铭。这句魔法般的话,最初是父亲教会我的。父亲当过几年乡村教师,肚子里颇有墨水。后来,两个姐姐也当了教师,在县城最高学府任教。全家六口人,有一半是啃书本的,我也受到熏陶,算是半个书香门第出身。更值得炫耀的是,去年老家一个亲戚写族谱,竟然发现,我爷爷的爷爷的哥哥,曾经是个进士。那年月,当个秀才就开始摇头晃脑,当进士,光鲜的程度可想而知。

大概是身体里的遗传基因作怪,我从小就嗜书如命。然而那时,正赶上文革,能找到的书就那么几种。在今天看来,那时的书,都是一个模子刻的,无非唱高调、喊口号的词语组合,根本谈不上趣味性。然而,我还是读得津津有味。那时,我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狗,四处寻找印着铅字的纸张,哪怕是垃圾堆上的几页残章,都会成为香喷喷的骨头。在精神食粮严重匮乏的情况下,我想出办法,自己画书。之所以是画不是写,是因为,我的杰作以插图为主,类似小人书。没想到,“四人帮”倒台后,我美术和文学都有了成就,绘画代表全校去参加县里的比赛,作文考了全班第一。其实,我明白,其中原因归根结底还是看得书比别人多。

小时候,家乡是没有。白天看书,大都找个犄角旮旯,课外书一般不在学校看,太吵。夜晚,在家里看,一盘土炕烧得热热乎乎,点燃油灯,炕沿旁边坐下来,书本一摊,滋润。滋润也只不过一个时辰,煤油精贵,不能半夜五更地耗,书正看着来劲,母亲一口气过来,灯灭了。月圆之夜好一点,我会揣着书,偷偷溜出去,夏天坐院子里,冬天钻进背风的羊圈。有一年冬天,我借到了《红岩》,未到天亮就在羊圈里读到结尾。那些羊,在冷风里打着哆嗦,嘴角的口水结成冰,巴不得多个伙伴儿,大家挤在一起,相互取暖。羊圈,是这辈子印象最深的图书馆。母亲一觉醒来,发现炕上少了人,穿鞋下地,把我从羊圈提进家,一边摘我身上的羊粪,一边打我的屁股。从那以后,母亲心一软,家里油灯的光亮就延长到后半夜。

如今,琳琅满目的图书摆放在图书馆的架子上,像一堆永远吃不光的桑叶,而我却不像从前那样如饥似渴了。不过,我依然保持着阅读的惯性,每到一座城市,图书馆是必去的地方,唯有在那样的环境,才能获得精神的最好安宁。我看着堆积如山的图书,看着稀稀拉拉的读者,回想起当年,心中五味杂陈。

2003年,我离开家乡到石家庄市工作。上班不久,赶上非典肆虐,单位放了长假,也就有充足时间泡图书馆。虽然每天进出图书馆,都必须接受体温测试,但每日必去。时间一长,把门的两个戴口罩的大妈与我混熟了,只要我一来,她们就开玩笑说,二书虫又来了。她们说我二,并不是说我傻,是因为,这家图书馆,还有个更大的书虫。

大书虫年纪比我大,一头灰发,胡子拉碴,上身穿已经变成褐色的白半袖,下身是褪了色的米黄短裤,脚上耷拉着塑料拖鞋,没穿袜子,脚指甲很长,里面有泥。我第一次走进图书馆时,就看到他。非典期间,挺大的屋子只有他自己,格外显眼。起初,我以为他是流浪汉,进来吹空调避暑的,后来发现,他每天都在,且从未离开。我来时,他已来了;我走时,他还未走。他看书时聚精会神,旁若无人,我与他,没有交谈的机会。后来,门口大妈告诉我,他叫书虫,三个月前就造访这里,渐渐和馆长混熟,吃住都在图书馆,夜晚就帮助值班,不要工钱,只求读书。

我从未听到大书虫说过话,偶尔见他吃东西和上厕所。他一边看书一边啃面包,出恭也很速度,一般不足三分钟。非典警报结束时,我要正式上班,就抓紧最后一天来读完一本书。这一天,奇迹发生了。大书虫突然走近我,紧紧拥抱我一下,大声叫着,说他成功了。我问他什么成功了,他回答,一次风速下降,燃气浓度增加,可以改为手动控制!接着,他又机关枪般说了一大堆名词和公式,我根本听不懂。我只能问他关键性问题,他的职业。他回答,锅炉设计师。他回答了问题,就夹着一大堆手写的资料冲出图书馆。从此,大书虫在我的世界消失了。我能想到,他的世界依然在这个多重宇宙中洒满阳光,阳光下,他身穿崭新的衣服,光洁的下巴拖着微笑,站在领奖台上,他因给这个世界创造了新的财富而荣耀一生。

离开这家图书馆时,我站在出口,回眸整个大厅。洁净的地面、明亮的窗户、雅致的书架、舒适的座位,一切都永恒地定格进脑海。不知有多少人怀揣梦想走进这里,又有多少人,带着成功的喜悦走出去。

我回眸时,看到大厅里坐满人,唯一空着的那把椅子,残留着我身体的温度。

关于图书馆的散文6:心中的圣殿

文/王勉

很久没去图书馆了。

但图书馆里的情景,时不时会浮现眼前:如林的书架,每个读者都悄无声息地巡睃着、寻觅着、挑选着自己喜爱的书;轻轻移步,目光在密密的书丛里扫视,然后驻足,明眸在书页间逗留。阅读大厅里的那一片宁静,如深山、如幽谷,如水波不惊的秋夜,如风轻云淡的原野。尽管,时有沙沙翻书声,尽管,时有窃窃私语声,宛如蝶翅轻掠而过,鸟鸣婉啭而去,留下的还是安静。这样的安静,只有在莘莘学子全神贯注的考场里才能感受得到。在这个场景里,看不到浮躁,听不到喧嚣。有的只是如饥似渴的汲取,有的只是孜孜以求的神往。

这是温暖的场面,这是纯真的回忆。

那时,我也曾经置身其中。

那时的我和许多人,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更没有电脑。物质上,除了满足温饱,再不敢有任何奢侈;精神上,除了空洞说教,再也听不到什么言辞。那时的我和许多人,也没什么去处,要么是电影院,要么是新华书店,要么就是图书馆。

电影也没几部好看,书店里买了书就要走。而图书馆,却成了我别无选择的流连所在。

我酷爱读书,从小就养成。小学时,我把《水浒传》《三国演义》等书啃得津津有味,尽管不少字还不识,许多词只是囫囵吞枣。中学和插队落户期间,不但看《红楼梦》《青春万岁》等小说,更贪婪地偷读黑格尔的《逻辑学》卢梭的《忏悔录》等国外哲人的名着。家里的书看完了,就同学之间相互借着看。同学间的书也翻破翻烂了,就剩下华山一条路去图书馆了。

去得最多的还是上海图书馆和松江县图书馆。

去上海图书馆是因为我姨妈家就在马路对面。每次去姨妈家外出玩时,我总被对面的图书馆所吸引。当时上海图书馆是一幢欧式建筑,顶上还有座钟楼,庄重而神秘。进馆很严,须出示借书卡。因我姨夫是教师,有卡。我每次拿着姨夫的卡去图书馆。现在说来或许许多年轻人不会相信,当时我进上海图书馆每次都要排队,那长长的队伍有时会有100来米长,就如现在苹果新款出来粉丝们挤爆专卖店差不多。上海图书馆不仅书多,而且阅读环境也好。每次,我借了书一落座,就会气定神闲,杂念全无,有一种“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的境界了。

印象中,当时的松江图书馆是在岳庙里的。因为离家近,比起去上海图书馆,当然要去得更多了。

进入半圆形的岳庙门口,穿过一边是点心店一边是理发店之类嘈杂小街,左面稍拐就是松江县图书馆。和上海图书馆斜对面是热闹非凡的大光明电影院一样,县图书馆东对面是人声鼎沸的“也是园”茶馆。一静一动,安排得如此巧合,我当时也暗感惊奇。富有诗情画意的是,松江图书馆门前,矗立着两棵一雌一雄的银杏树。这银杏树大概已有上百年了,苍劲挺拔,枝如虬龙,冠如华盖。图书馆坐落在银杏树下,被浓密的苍翠所笼罩着,宛如平静的小舟泊在那里。

有一段日子,我几乎每天要去松江图书馆。那时插队落户已四年了,听说中央已恢复高考,大队里放假让我复习功课。白天,和插兄们一起到图书馆翻数理化书本,书少不够,我们就轮流在图书馆里抄书,然后一遍一遍做题目,晚上到学校听课,把白天做好的题目给老师看。这样的日子,好像足足有两个月。有时,我们去得早了,阅览室门还没开,我们就靠着银杏树看书议题。见此情景,有位图书管理员阿姨悄悄把门开了,让我们提前进去。还有一段日子,我虽不是每天去,但每个周末仍雷打不动地去。因为我在搞业余创作,需要阅读大量的中外名着,以补充自己的文学素养。当时我给自己开了个书单,每个周日上午必到图书馆去。好几次,找不到书,阅览室那个管理员阿姨劝我不要急,微笑着把我的书单抄记下来,让我下周来看。我如沐春风,下周兴致勃勃如期而至。我的许多作品,就在那个时期写出的。

渐渐地,我和许多人一样,图书馆去得少了。阅读只是在电脑上,在手机里,在家里。后来,老图书馆拆迁了,区里建起了新的图书馆。新图书馆宏伟而静谧,坐落在新城的绿树掩映中。偶尔,我会去那里参观展览听听讲座什么的,感受着图书馆久违的书香。因为我对图书馆的那种气息,还有那两棵默然屹立、绿意盎然的银杏树,仍有着一种难以忘怀的眷恋。

毕竟,曾印着我足迹的图书馆,在我心灵深处,始终是一座神圣的殿堂。

关于图书馆的散文7:泡图书馆

文/刘冲

泡妹妹,是如今的一句流行语。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昂首挺胸迈进大学校园的天之骄子们,更喜欢泡的是图书馆。这样说,毫无自粉与夸耀的意思,那个时候思想比较保守,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准谈恋爱,但至少是不提倡的,即使有偷偷恋爱者,也是视之为神圣不可亵渎的,不会轻言耍和泡。因此,将周末集体买票看电影当作最好娱乐的年轻学子们,上课之余,除在球场上瞎跑消耗过剩精力、晚上熄灯之后卧谈神吹挥霍想象之外,大多数时间对许多人来说,泡图书馆是既学习又娱乐还消磨时间的上佳选择。

对于怀揣读中文系就是当作家的不切实际的梦想的人来说,进校之后,才开始感受到校名指向性的明确:西南师范学院,师范已明确定位为培养师资而非作家;同时,也渐渐体会到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中心词不是“文学”,而是“汉语言”甚至其他。一些课程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学的,有些课程跟文学有所关联,但也因受时代所限,编写的教材仍受左的思想影响,再加之有的老师为保险或省事也乐得照本宣科。因此,对待某些味同嚼蜡的课,逃课是普遍现象。但很多逃课者并非厌学,反而是想更好地学,以弥补自认为课程安排不合理造成的缺憾,一颗颗失落的心以报复式的补偿心理,纷纷泡进图书馆,选择自己喜欢的书籍,读得如饥似渴。

其实,除了自己喜好的书外,几乎所有课程的老师都会开具或多或少的课外必读书和参考书。这些书都要到图书馆借:查找图书索引、填写借书卡、排队递交借书清单、等待图书管理员按图索骥……都必须花一定的时间,需要有足够的耐性,为此,想不泡图书馆也难。

一次课间休息,一位教古典文学的老师与几个年长的男同学闲聊,不知怎么就聊到了《金瓶梅》。“好看吗?”几个男同学几乎异口同声地问。老师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徐徐吐出,微闭双眼摇头晃脑道:“那真写绝了,不过,说了你们也体会不了。”《金瓶梅》作为禁书,只供少数人研究,一般人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于是,国外禁书《十日谈》便成了追逐的目标,但规定中文系学生大二上外国文学课时才能凭学生证借阅,还不能带离阅览室。书少而借阅者众,而且几乎每个借阅者的身后都外挂有其他系的老乡或朋友,于是,一部连现在用下半身写作的人都有点不以为然的禁书,在当时却成了争相目睹的香饽饽,那劲头有点像如今的春运抢火车票,若欲一睹为快,必须耗时间泡在图书馆里撞大运等机会。

无论是借阅中外文学名着还是哲学、美学专着,其实泡在图书馆里的时间都是相对较少的,更多的时间还是在寝室或某些课堂上慢慢品尝和研读。尤其是像为借阅《十日谈》这样的泡图书馆,只是特例。真正泡图书馆时间最多的,是在期刊阅览室,那些紧贴现实生活的文学期刊,让人流连忘返,需要趁热拿来,趁热吃下。当年学校图书馆期刊阅览室的文学期刊种类繁多,国家级、省市级及地区级文学刊物,只要是正式出版发行的,好像都无一遗漏地汇集于此,真可谓琳琅满目。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是思想开始冲破禁锢的活跃期,也是文学复苏的躁动期,将全国文学刊物一网打尽的期刊阅览室,自然成为文学发烧友们趋之若鹜的所在,也是接近文学或走向文学的最佳捷径,尽管这样的想法带有很强的功利性和想当然。因此,期刊阅览室里常常是座无虚席。回想大学四年,我泡在这里的时间可能是最长的,手抄的十几本包括北岛、顾城、舒婷等朦胧诗人在内的诗歌集,是记录,也是见证。

再回头冷静地看那个文学热得有些高烧的年代,多少有些病态,具体表现在自己身上,就是来者不拒地一通暴饮暴食。印象中,在校期间,凡是期刊阅览室里有的文学期刊,没有一种未曾浏览过;凡是有诗歌栏目的,没有一期不阅读;凡是觉得好的诗作,没有一首不抄录。虽然也曾视文学尤其是诗歌为至高无上,为之颠为之狂,但自忖还未到走火入魔的境地,还未把我烧成一个纯粹的人,评判的依据之一,便是在泡图书馆的时候,依然心存杂念,暗藏搂草打兔子的非分之想。在图书馆期刊阅览室泡的时间久了,自然也会发现一些规律,积累一些经验,滋生一些想法。比如经常来此的女同学哪些颜值高,习惯于坐在什么位置,对此了然于胸之后,便会在抢占座位时尽量相邻而坐或相对而坐,即使从未有过一句话的交谈与问好,但似乎只要身临其境便心满意足了。尽管不敢有红袖添香、举案齐眉的奢望,而只要有偶尔抬头相望的莞尔一笑,也会喜上眉梢。享受这种虚幻的精神牙祭,仿佛也是古今穷酸迂腐文人善于臆想的通病?所以,如果有人问我,那么热衷于泡图书馆,是否美眉才是真正潜在的吸引力和源动力?要想语气坚定地予以否定,恐怕的确有些难度。不是因为现在已中气不足,而是原本就底气不足。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一晃,离开大学校园已三十多年,忙于生计,耽于功利,心浮气躁得让本该安静的书桌常常晃来荡去,安心于书房的时日已甚少,更遑论有闲功夫去泡图书馆了。有时也好奇地想,时隔三十多年,如今母校的图书馆变成什么样了,若再去泡图书馆会是什么感受?不过,仅是想想而已,没有学生证借书证,恐怕我已进不了图书馆。即使蒙混进去,真要再去泡一次图书馆,是否还能如从前一样坐得安稳呢?

关于图书馆的散文8:边镇图书馆

文/沉香

莽莽高黎贡山西麓,火山和温泉环绕着金色平畴。山影如黛,云雾迷蒙,给这片六百年前屯垦戍边者世代生息而成的古镇晕染了一抹水墨气。乡间的路是火山石铺的,既平整又干净。村前那有点遗世独立韵味的大石牌坊,是和顺的大门。荷叶蓬蓬的湖中,一座古雅小亭,是为纪念本乡的教育家寸树声先生而立。

上小石拱桥,桥下河水脉脉地流着,鸭鹅悠游,白鹭站在倒伏的树干上啄洗羽毛。穿过青瓦白墙的桥门洞,但见同样风格的民居依山迤逦,蔚为壮观。店铺里,翡翠、琥珀、黄龙玉闪闪发亮,让人陶醉。

腾冲是西南丝绸之路的边陲重镇,远道而来的商队从这里出境,经缅北密支那,到印度雷多,至伊朗、阿富汗,进而通向欧洲。“走夷方”的和顺人赶着马帮翻越栈道驮回缅甸的玉石,元明时期腾冲成为翡翠的集散地和加工厂。商路亦为文化的通道。1924年,和顺旅缅华侨中的进步青年,回乡开办了一个小小的“阅书报社”,四年后扩为图书馆,1938年新馆落成。建馆经费和馆藏图书全部来自本乡华侨、乡贤和村民捐赠。

七十多年过去,这座图书馆看起来依然巍峨挺拔,气宇不凡。它坐落在面向村口的坡上,门楼居高临下,上悬“和顺图书馆”匾额,笔力遒劲,由本乡举人张砺题写。中门仿原苏州东吴大学西式校门,由胡适题匾。院中花木扶疏,一幢半亭回廊式二层楼房,为阅览室。之后是藏书楼。现藏《杨升庵全集》《武英殿聚珍丛书》《九通全书》《四部丛刊》《云南通志》等古今图书七万余册,以科技和文艺读物为主,三分之一是古本木刻线装书及二十世纪初的出版物,并有地方史料、文人手稿及120多种报刊。

历任馆长都是本乡的学者、教育家。曾在西安临时大学、西北联大任教的留日学者寸树声,1940年回乡后致力于中小学教育,兼任图书馆第三任馆长。他在昆明招聘因抗战流亡的外省专业人才担任教师,赴缅甸在华侨中募集办学经费,从上海、昆明等地购置图书。他说:“乡村的学校应与社会打成一片,存在于社会内成为人民所爱护的指导中心,不应该使学校成为象牙之塔的特殊的存在、使学生成为高蹈的与社会及生产脱离的特殊人物。”“应该是养成在教室里在图书馆里是优秀的知识的学习者,出了教室图书馆又是优秀的生产者——一种新型的人才”。

阅览室中,一位老者正在看报。老人家说劳作之余他常来,把馆中的医药书几乎都看遍了。全村六千多人,有一半多持借书证。供读者伏案的桌椅和靠墙而立的图书索引卡片柜是1938年打造的。墙上有一副楹联,“书自云边通契阔,报来海外起群黎”,记录了图书馆初创时的艰辛。从上海订阅的报刊寄到时已成了旧闻,始创者们将运输路线改从水路运到缅甸,再由马帮沿丝绸古道驮来,到达乡人手上。

二楼更加宽敞明亮,透过窗子,看到院中的三角梅开得热烈,远处是青山白云黄色稻田,宁静中又有一丝悲壮的英雄之气萦绕。这里曾是二战滇缅抗战的战场,史迪威公路的必经之地。1942~1944年腾冲沦陷期间,图书馆及时疏散,没有受到大的影响。1944年7月,日军预谋烧掉和顺乡,获知情报的预二师骆鹏营长率兵驰救,击退敌人,小镇完好地保存下来。此后,远征军部队进驻和顺乡。20集团军总司令部驻图书馆,霍揆彰在此指挥腾冲攻城战斗。乡人回忆:“当时我们十多岁的娃娃,出入图书馆,虽有层层岗哨,也不大受阻止……有时一听见美国飞机来,就跟着美军顾问跑到后山,看他们用无线电与机上联系,轰炸来凤山和腾冲城墙……”

走出图书馆时,我想起博尔赫斯的一句话,“如果有天堂,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岁月更迭,图书馆开放、平等、自由、秩序的精神永恒。图书馆是小镇人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它不仅启迪了乡人的思想,还凝聚着那种血脉相连的乡情。一代代和顺人遵循乡约和传统,汲取外界新知,创新自治,使得家乡“云涌吉祥,风吹和顺”,人才辈出,一些教育理念在今天看来仍有现实意义。现在海外的和顺人比在乡的还多。当年,“走夷方”的人们在河边建了多座洗衣亭,“梦魂五夜萦乡绪,风雨一亭动杵声”,那份游子之心与他们走向世界的背影,铸入了图书馆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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