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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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散文1:白发

文/蔡勇

我到外地打工定居以后,乡下的父母就成了空巢老人。

有一次我把父母接到城里来玩,无意中看见母亲头上出现了白发,就劝她趁便把头发染一染,人会显得年轻些。母亲却说,她一个农村老太婆染什么头发,回去让人笑话。

有一次和父亲通电话,他叫我给他买一副眼镜。父亲没有文化,不会读书看报,突然要戴眼镜,难道他眼睛出什么问题了?在我连声催问下,父亲却没事般地说:“你瞎叫唤啥?我眼睛没瞎,看电视啥的清楚着呢,就是看细小东西看不清。你给我买个能看清眼前东西的眼镜就行了。”

眼镜不能乱戴,必须先验光,确定度数后再配相应的眼镜,不然会整坏眼睛的。我告诉父亲,让他去镇上医院验光后配一副。

这是件小事,没多久我就把这事忘了。

前不久我所在的工厂停产大修,我趁这空闲回了趟老家。父亲的眼睛并没有什么病变,母亲的头发虽然不再光滑柔顺,但一根白发也没有了。我问母亲用什么方法让头发变好了,母亲却笑着说:“这有啥,想让它好就好了呗。”

晚饭后,我到村里几个儿时要好的朋友家走了走,回来时天已黑尽,见堂屋里亮着灯,响着电视的声音,我以为父母在看电视,谁知一走近开着的堂屋门前,竟看见了温馨的一幕。

母亲坐在一张高凳上,头向后仰,微合着眼,神态很安详,父亲戴着一副眼镜站在母亲身旁,双手在母亲发间来回拨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正要进门问父母在干啥,忽听父亲说:“别动,找到一根。”他把脑袋凑得更近一些,瞪大双眼,右手两指拈紧了,使劲一拔,从母亲头上拔下一根不长的白发。

“今天不错,又消灭了两根白发。”父亲说,“你又能臭美几天了。”

“谁臭美了?我是不想让孩子为我的白发担心。”母亲说,“我们住在乡下,孩子心里不踏实,我再满头白发一副老态,不是更让孩子挂心吗?”

“是啊,孩子在外打拼也不容易。”父亲说,“能让他少为我们操一份心就少操一份心,咱们老了,可不能成了孩子的累赘。”

我心一动,明白了母亲的头发为什么全是黑的,明白了父亲要配眼镜的原因。

虽然有时也回家看望父母,或者打打电话,但都表现得物质和外在,恰恰缺少了牵心扯肺的挂念,而父母却把这种挂念做得无微不至,无所不在,细微到了一根小小的白发。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白发散文2:父亲的白发,藏在酒里

文/琚海

当拿起公司陈列柜里的玛咖酒时,脑海跳出的第一个想法竟是要不要带一瓶给父亲尝尝。不知是什么时候把喝酒看得这么平常,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牵挂起了父母,或许,都是因为时间过得太快吧。

记得小时候吃饭总看见父亲在喝什么,滋味还很回味的样子,嘴馋的总少不了吵着也要喝,他也没有拒绝,直接推到面前让我随便喝,我哪里会和他客气,抬起来就是一大口。辣,辣的呛鼻,辣得眼泪都出来了,辣得父亲都笑眯了眼。我发誓从此不喝那么难喝的东西。

于是从小学开始,酒在我的印象里便成了洪荒猛兽,轻易不去碰触,偶尔同学过生日了喝一点都会觉得难以下咽,遇到敬酒的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实在不了解父亲怎会喝得那么有滋味。

后来上了大学,圈子广了,活动也多了。同学过生日了,喝;朋友恋爱了,喝;朋友失恋了,喝;学妹来了,喝;学长毕业走了,喝。仿佛喝酒已经成了一种生活日常,也成了一项必备的社交技能。此时的我,已然习惯了啤酒与白酒的味道,已然不再厌恶当年我发誓不碰的东西,不知是我变了,还是只是时间走了?

父亲对此从未说过什么,似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每次假期回家,父亲都会让我跟他喝一杯,我喝啤酒,他喝白酒。我喝得爽快,一口就是一大杯,然后倒豆子似的和他说着大学里的所见所闻,说着我毕业后的宏伟蓝图。父亲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插一句话,说到开心处哈哈大笑和我碰一碰杯,抿一口酒,依旧是多年前滋味悠扬的样子。

之后我便毕业了,参加工作后很少回家,但也坚持着每个月回家一趟。也许是因为长大了懂得了父母的不易,也许是看到奶奶的过世让父母苍老了许多。每次回家照例做饭,干农活,吃饭的时候父亲依旧会让我和他喝一杯,只不过这次他喝白酒,我也喝白酒。

不再有一口就是一杯的豪饮,不再有天马行空的高谈阔论,我静静地诉说着工作中的顺心与不顺心,缓缓地说着自己的计划与发展。父亲依然还是聆听的样子,碰杯后抿一口,白酒入喉,辛辣的滋味一如儿时,不过再未吐出来。

可能是看到了还不错的酒就习惯给父亲带一瓶,可能是听说玛咖酒滋阴补肾坚精骨,对提高免疫力有一定帮助,也可能只是想回家再和他喝一杯。究竟因为时间太快,让我转瞬便懂得了牵挂与回家,还是因为时间太慢,让我清楚地看清了每一个细节与变化,眼睁睁看着父母的头发由黑转花,看着皱纹一天天增多,看着身影佝偻步履蹒跚。我不知道,只想回家。

白发散文3:一发之距

文/高翔

人一生,谁能够躲过白发的侵扰?

人说三十岁,是人之立秋。既然是立秋,就会有秋意在我们身体内骚动,而体现在身体上的则是头发。在我们的头颅上,会忽而冒出一根、两根白发,原本一向青葱的情怀,便咯噔一凉,这时候,内心里不免翻腾起一些慌张,因为我们会兀然发现,六十花甲已经一半了。

我的第一根白发,到底是哪年哪天破土而出的?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段时间的心情,像秋天,格外的萧瑟和荒凉。因为,白发意味着老去,意味着生命由鼎盛逐步向衰枯迈进。那些日子,一闲下手头事情时,似乎就感觉到体内有钟表在急迫地行走:咔嚓,咔嚓……那声音高亢尖利,入心入肺,搅得日子慌乱无序。

毕竟,惊慌来源于白发,拔掉白发,不就解决了问题?

我偷偷地将头颅上不受欢迎的来客,斩草除了根。就在斩草除根以后,心理上的确是舒缓了一阵,但是却又紧张起来。因为听人说,白发是拔不得的,你拔一根,下一次的白发就会成倍数地增长,三根,六根……天啦,这还了得。

为了密切关注白发的再次出现,原本不爱照镜子的我,每天出门会照一照镜子,用手指或者用妻子的梳子,慢慢梳理一番头发,看看头颅上是不是又有不速之客来到。这镜子前的一番梳理动作,令人遗憾地却派生出别的事情来。就在我梳头的当儿,妻子的眼神也被我梳理得一愣一愣的。原本小心眼的妻子,在内心里就萌生出一堆花花绿绿的猜测,然后对你的一天行为,密密麻麻地旁敲侧击一番。原本烦着的心,一下子被敲打得破碎不堪,夫妻间,无端地就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摩擦。

终究,纠缠人的白发还是又来了。

拔扯不是好办法,我就想在剪发的时候染一染。那天,在理发店,碰到了朋友那刚退休的父亲,碰到一个黑白相间的头颅。他不是来店里剪发的,是染发的。因为有了担心和恐慌,就有了时时刻刻的关注,就有了纠结的心思和话题。我说,染发能够维持黑发多长时间?我也想染一下。朋友父亲原来是政府工作人员,他笑了,笑得很无奈,答非所问地说日子有多长,白发就长多长。还说他染二十年了,也不知要染到哪年哪月才是个尽头……言语间,这二十年里,因为是政府工作人员,头发形象工程没少折腾他。退休后,人和发,依然还在相互纠缠着。

但是,妻子不准我染发,说染发有致皮肤癌的危险,况且白发又不是很多,没有必要掩饰岁月。没有白发的妻子,说话当然不腰痛。她不知道,我曾经在送儿子进小学校门的时候,给儿子买油条,眯着眼睛的买油条老妇人看见了我黑发中的白发,对儿子说:“叫你爷爷帮你取油条。”那一刻,我的心,如同秋天,哀愁像枯草,被秋风吹得一片荒凉。

我不想因为头发之事跟妻子有太多的摩擦,爱看书的我,就到书上去寻求办法。中医学认为,由于肝肾不足、气血亏损,最明显的体现就是长白发。找到了根源,就找到了破解之术。书上说,积极采用一种经络按摩,可以达到强肾目的,可以迟滞白发增多的速度。办法最简单,就是在鞋里撒几粒黄豆,让黄豆不时地对脚底的涌泉穴进行“按摩”刺激,与此同时就是多梳头,吃黑芝麻……

照着书本,我对涌泉穴“按摩”了很长的一段年月,按得脚底生痛了好长一段时间。与此同时,头也梳了,黑芝麻也尝试着吃了。日子流水一样地过去了好几年,但是,所有跟岁月跟生命规律的不理性对抗,终究败下阵来。该来的白发,依然按部就班地不见减少。一班经常跟我开玩笑的同事,常常开我的玩笑:“怎么,昨天晚上头上又冒出一根诗歌了,呵呵……”玩笑话儿到了我的耳朵里,有诗意,更有凉意,越发加剧我的恐慌哀愁。

为了让白发变成黑发,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寻觅着一些“乌发仙招”。但,终究无果。

直到一天,我突然发现,我先前的所有对于白发的对抗,那是多么幼稚。

再后来,记得那次我在给儿子辅导画画时,我对儿子说着“近大远小”的美术透视知识。儿子不太懂也不愿意听,就在我低着头讲解的时候,儿子在我的头上弄了几下,忽然跑开:“爸爸,你又有白发了……”小手一举,要往垃圾桶扔掉。

“你手里没有白发呀,儿子?”

“不,有一根,爸。”

“没有!”我说。

“有一根!”儿子说。

争不过儿子,叫儿子将白发拿近一看,我傻眼了,真有一根白发!为什么远看没有,近看就有一根白发呢?怎么换一个角度就不一样呢?我忽然醒悟过来,越是靠近我们视野的东西就越大,就越纠缠着我们的心。相反,越远则越小,甚至小到忽略不计,这是美术“近大远小”的美学,更是生活中的道理。想想自己,对于白发,为什么我老是纠缠呢?也许我们把它放得位置太过于眼前了,太在意白发吧。想想,如果我把视野放远一些,白发相对于人的漫漫一生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吗?

一直纠结于白发的我,兀然若有所思。其实,头发白就白吧,就像秋天的到来,有必要过分地掩饰和阻滞吗?想想孩子的外婆,她不是一直在说:头发为什么不全白了?全白了还好看一些。面对白发,她那风平浪静的言语里,流露的却是无尽的坦然和淡定。

我突然醒悟,原本,对于白发的认识,从慌张到淡定只是心理上的一个角度问题,两个角度之间的转换,尽管只有一丝头发宽度的距离,彼此之间的沟壑却很深,要跨越这条鸿沟,有的人只要一个念头,有的人则要一生的光阴。

当同事再次说我头上又冒一根诗歌时,我淡然一笑,只是在心里想:他们是否也读懂了那根根诗歌呢?

白发散文4:幸福的白发

文/安然

从母亲有第一根白发开始,二十多年来,每次和母亲说到她的白发,母亲都会说“有白头发很正常啊”,从容的很。说时,总是面带笑容,很开心的样子,就像她的白发藏着幸福似的。

倒不是母亲的发质不好,易长白发,早早就无奈地认同了鬓染白霜。恰恰相反,打年轻时候起,母亲浓密柔润、从不发黄也不开叉的乌黑油亮头发,就是他人艳羡的目标。母亲同在林场的工友,不少人才刚刚踏入中年,就各式各样地长出白发,而同龄的母亲,仍是满头亮眼青丝,一如少女。于是,用什么东西洗头发,成了母亲常遇到的提问。母亲总是笑笑说,哪有特意用什么洗发水哟,还不是和大家一样,就用林场的油茶果渣饼洗的头发。有时也会加上一句,说她的头发,天生就是这么黑亮的。母亲讲得轻淡,却掩不住小小的自豪和得意。

所以,也不是母亲不在意她的头发。前一阵子,母亲在时隔十多年后,又从老家来到湛江,小住几天。楼下的梅姨遇见,拉着母亲左瞧右瞧,大声说,啊呀,你老真了得呢,头上都没见多少白发,一点都不像70多岁的人。你看我,比你少了十来岁,白发可比你多多了,乍一看,比你还显老呢!母亲嘴里谦虚着,可眼角却藏不住地高兴。

于是,我有时会想,一直以黑发为傲的母亲,怎么会如此坦然并幸福于她的白发呢?一点也不象许多人那样,比如继承了母亲头发好基因的我,视白发为天敌,每次发现黑发中增加了白发,都捶胸懊恼。

母亲退休的那年,我偶然在母亲头上看到了一根白头发,在浓重的黑色中特别的扎眼。我惊讶得大呼小叫,赶紧把她的头发拨拉一遍,统共找到了两三根白的。我习惯了母亲的一头乌黑,不能接受白发的入侵,欲拔之而后快,母亲赶紧制止,笑眯眯地说,你和大妹都已大学毕业工作了,小妹读到中学,我也退休了,有白头发,才是正常的呢。

那一年,母亲50岁。母亲一直是个顽强坚韧而有宏图大略的人。通过母亲的言传身教,我们三姐妹打柴、做饭、喂鸡、种菜,家务活样样精通,为父母提供着良好的后勤服务;上山干活挣工分,手巧腿勤能吃苦,不输男孩子能顶半个壮劳力;在校读书品学兼优,是老师称赞家长羡慕小伙伴嫉妒的“别人家的孩子”,最后俱考取了高等院校。母亲以培养孩子们的历程,一路改变着别人看向我们家的目光,也令她赢得了由衷的敬佩和尊重。

女儿们的成材,背后是父母的艰辛付出,特别是母亲,为改变家庭的贫困状况,给我们提供尽可能好的教育条件,可谓是绞尽脑汁。80年代中后期,林场开始推行承包制,凡林场工人,皆可签订合同承包山岭,山岭经营的收入,除按合同上交费用外,悉归承包者所有。对林场工人来说,这可是一件新鲜事,不少人持观望态度,但母亲凭着她对政策的理解和过人的胆识,洞悉了承包制的好处,联合几个同样认可承包制的工友,大刀阔斧地承包了林场的众多山岭,展开了一番不同于原来挣工分的奋斗。这一番奋斗,让我和大妹妹衣食无忧地念完了大学,让我们家在远离林场的县城拥有了一套商品房,结束了小妹妹在县城租房读书的历史。

就这样,当90年代中期退休的时候,母亲有了最初的白发。母亲不让我拔掉,我也忍住了手,毕竟,这几根白发,见证了母亲从艰难困苦生活到安稳舒心生活的过渡呢。

又一次和母亲聊起她的白发,是看到儿子在他的作文里,写外婆“勤劳、慈祥,脸上总带着笑意,乌黑的头发中夹着几丝白发”后。那时,母亲已在退休后十多年的时间里,先是陪着我荣升为母,手把手地教会我养育婴儿,在我刚胜任宝妈岗位,又回到老家,在大妹妹那里,重复同样的历程。之后,母亲根据我和大妹妹的召唤,辗转奔波于老家和湛江两地,带大了我和大妹妹的孩子,在他们进入小学高年级后,又奔到广州,等着迎接小妹妹孩子的出生。辛勤而善解人意的母亲,扶持着我度过了人生中最忙碌的日子,为我家庭和顺事业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可我,这一路走来,却没留意到她白发的增多。我打电话告诉母亲,内疚地说儿子写到了她的白发,母亲又是那句“有白头发是正常的”,然后一迭声夸外孙孝顺懂事。我仿佛看到,电话那头的母亲,慈爱地边讲着话,边捋着头发,一脸的笑意。

今年春节,三姐妹携家人齐聚老家。大年三十吃罢年夜饭,女儿女婿们分别给母亲发红包,就像给母亲颁奖一样。小妹夫说,妈在广州帮忙带孩子,带了老大带老二,是家里的“定海神针”,劳苦功高。又说两个儿子体弱病多,且调皮捣蛋,母亲没少操心,到广州生活后白发多了好些。母亲看着围坐一屋子的儿辈孙辈,仍是笑着说“有白头发是正常的”,又说,在她的兄弟姐妹里,她这个老大,白发可是最少的呢。我们都知道,母亲说这话,是为了让我们安心。

我相信,下一回说到白发的时候,母亲还是会说“有白头发是正常的”,因为,她的白发,累积着岁月,也累积着岁月带给她的幸福。那是一种辛勤付出后,收获满满回报的幸福。

白发散文5:白发

文/李丽雪

岁月如斯,它一点点在黑发中流淌;四季的风,不停地将爱的信息传播,也慢慢将黑发,一点点染白。

村口,参天的杨树下伫立着一个人。透过缝隙照下的阳光把那头黑发照得很黑很亮,那头黑发很长很长站在风中,轻轻地微笑,望着不远处一跳一跳的短发,满是欢乐的笑声。

长发与短发相互依靠,过着清贫而快乐的日子。夜晚,在灯光下,长发在为短发缝着书包带,因为书很重,长发怕这书包不能承受,于是就在书包带上缝上了一点点爱。早晨,短发背着这更加牢固的书包出发了,短发亲吻着长发,长发的发梢,触到短发的鼻尖,散发出清幽的香气。傍晚,短发背着书包一蹿一蹿地回来了,长发在门边静静地等待,望着回家的短发露出一点微笑。

做完作业,院子里欢乐又响起。长发为短发清洗着,短发顶着满头的泡泡,在阳台上嘻笑,长发用清水将短发的满头泡泡冲洗掉,用手轻轻揉着短发的耳朵和眼睛,然后用毛巾轻轻地为短发擦头。月光下,被清洗后的短发,显得乌黑流亮,就像长发一样,却不及长发长,长发轻轻地摸着短发说:“孩子,会长长的,就像妈妈的一样。”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间,短发长大了。长大后,短发离开了长发,长发为短发的书包缝补着,希望能承受更多的重量,而短发离开后,长发则是无尽的思念、担忧,时间一点点流逝着,长发不再乌黑光亮,可还是在静静等待,等待短发的归来。

村口杨树的叶子落了又发,发了又落。短发长长了,回来看望长发,而在门边看到的还是长发露出的一点点微笑,只是长发不再乌黑光亮。傍晚,还是在院里,只是短发变成了乌

黑的长发,这次,由童年的短发为长发清洗,长发变得和泡沫一样,都是白色的,在月光下,长发显得出银白色的光泽。

院子里的树叶哗啦啦的响起,风轻轻地吹了过来,扬起丝丝缕缕的白发,传递着一点一点的爱,让短发变得更长、更黑。

白发散文6:秋天里的母亲

文/李玉兰

母亲的满头的白发,常常让我想起秋天,想起秋霜后遍地枯萎的苍凉,也想起花落后金枝累累的果实。母亲已经老了,老了的母亲已经走进秋天里了。

母亲的春天实在是太短太短。父亲体弱多病,收入很低,陆陆续续出生的小儿女如嗷嗷待哺的雏鸟,让母亲的夏季也匆匆忙忙,来不及开花便兑给了秋季。

秋天里的母亲总是忙得不可开交。为了撑起入不敷出的家,母亲除了照顾小儿女,养猪喂鸡,还要开荒种地。每当秋叶泛黄,母亲便带着我们去秋收。

苦苦地忙了一个春夏,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我们像离巢的小鸟在田垄间嬉戏着,母亲却一丝不苟地摘着豆角、茄子;割黄豆、起土豆……

秋天的果实堆满了小院,母亲疲惫的脸上写满了欣慰。白天忙着把白菜、土豆收拾好下窖,晚上,便坐在小凳上,挑些细嫩的豆角、茄子切成丝晾干,丰富没有青菜的冬天。

金灿灿的黄豆在母亲的心中占着很重的分量,可以生胖胖的豆芽,可以换豆油和豆饼。打黄豆的时候,母亲总是把我们关在屋子里,一个人扎着毛巾,拿着扁担,在风中噼里啪啦地打着,灰尘和豆粒一起四处飞溅,呛得母亲不停地咳嗽……

秋风涤尽了绿色的生命,光秃秃的原野终于对母亲失去了诱惑。母亲每天早早起床,去煤场排队,带着我们往家运输过冬的取暖煤。从煤场到家是一段长长的坡路,母亲拉着自家的小车,像驾辕的老马,把又粗又硬的绳索套在自己的肩上。无情的绳索刀刃般切进母亲的肌肉,磨破了母亲的双手。听着母亲粗重的喘息,我的心隐隐作痛。我知道,母亲背负的不仅仅是一车煤,而是一个九口支家的重负啊!

一车车煤在院子里堆起了黑色的小山,守着通红的炉火,母亲坐在灯下为我们缝制棉衣。爱静的我常喜欢坐在母亲的身边,三十几岁的母亲带着花镜,头上散落着薄博的棉屑,不苟言笑的脸看上去是那么老成、庄重,甚至有几分神圣。无知的我于是便相信,这就是一个母亲真实而标准的面孔,母亲的涵义就是头上的一把伞,身边的一堵墙,可以让我们在遭受任何困境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喊一声“妈”。直到今天,四十岁的我,穿着长裙,披着长发,一脸孩子气的活跃在人群之中,为了梦想追求跋涉,我才蓦然醒悟:母亲的一生该有多少遗憾!

我曾经看到过一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母亲文静淑雅,梳着很古典的卷发,眉眼之间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照片上那张梦幻式纯净的脸和眼前被艰难岁月风化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我的心也生出无尽的酸楚。虽然我无法真正读懂母亲那一瞬的心境,但我却仿佛看见了一个母亲被生活剥蚀了的沧桑的心。

于是,我开始关注母亲,希望能走进她心灵深处,谛听她最真实的心音,以和她同忧共喜。我在这条路上走着,宛如走在一条落英缤纷的小径上,时而为一串溢香的果实怦然心动,时而为几片落叶而神伤……当我终于就要走到这小路尽头的时候,我却惊讶地发现:原来我走得越近,却反而离得越远了,我能触摸到的仅仅是一片博大的秋林里几处匆匆的掠影而已。

小时候,目睹着母亲疲惫地在秋风中奔忙,我以为我很理解母亲,可那时,我理解的仅仅是母亲的辛劳而已;当我终于背负母亲最大的愿望,考上大学,鲜红的录取通知书映着母亲眼角盈盈的泪水,我能理解的仅仅是母亲的欣慰和自豪;当我盘起长发,穿上嫁衣,在母亲喜忧参半,几乎不敢与我对视的眼眸中,我坚信,那一刻我已真正读懂了母亲,可我领悟的也仅仅是母亲的落寞和孤寂。当我终于也成为母亲,每天面对着镜子中敖红的眼睛、苍白的脸,我却不敢再说,我理解母亲!我只能以一颗初为人母的心去体验一个背负家庭重担、养大了七个儿女的老母亲的心。

记得一次文学笔会上,我的一篇《读山》的散文里提到了母亲,因为山的博大与凝重让我想到了同是生命之根的母亲。当我把文章读给母亲听的时候,母亲却流泪了。母亲的泪水震撼了我的心,几乎为儿女付出一生的母亲竟然经不住这么微不足道的一句赞美吗?几十年的风雨沧桑之后,一颗刚强的心在儿女点滴的回报面前变得如此卑微。

时常,望着母亲被岁月磨得粗糙的脸,我总忍不住想,假如母亲当初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支点,可以让她把支撑家庭的精力投放到自己的事业上,那么今天的母亲又会是怎样的生活状态呢?也许是带着厚厚的近视镜在书房里写作、在画室中作画、欣赏经典名曲……而不是带着磨得粗糙的老花镜,年复一年地缝补着艰难岁月。即使最终依旧是一名家庭主妇,但经历过那么多冲击梦想的尝试之后,母亲的人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或许,我以这一代人的目光探寻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上代人的期望、思想所及,然而,从母亲眼中间或流露出的失落与无奈,我的所思所虑又何尝不是母亲心底一个反复结痂的伤疤呢?母亲的思想虽然也打上了同龄人的烙印,但她毕竟是敏感且有才能有梦想的人,儿女们的成就潜移默化地诱惑着她、启示着她,使她心底那片模糊的遗憾日渐明晰,而终被时间冲洗成完整的底片,深藏在心灵的一角,蚕食着母亲刚强的心。这种心灵的重负、梦想的殉葬,比起生活的艰难,也许更为沉重更为疼痛。触摸到母亲心底结痂的一角,我的心比抚摸着母亲结茧的手更痛。或许,这才是母亲这代人最大的牺牲和不幸吧!在母亲的心中,我们是她一生永远的收成,但母亲却因此荒芜了属于自己人生的那片绿地。

秋叶飘零一次,母亲的脸上便年轮般添一道皱纹,心里的秋色也愈深愈浓。虽然母亲不再种地、做棉衣,却依旧有事没事地忙碌着,这种忙碌已不再是生活意义上的奔波,而是心境上的消遣和寄托,或者说是几十年生活的惯性。偶尔静下来的时候,母亲也总是显得心事重重。和我们聊天的时候母亲也总是喜欢说年轻时引以为荣的事儿,说自己的聪明、老家人对她的期望。

金色的十月是母亲的生日,我决定按照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包装”一下母亲:

古典的烫发、开着小花的红色外套,却依旧遮不住母亲的满脸风霜。我知道:隔着长长的夏季,母亲永远不可能逆着时光的走向,再重新回到岁月的春天,但我希望能用儿女年轻的梦想,为秋天里的母亲还原一颗春天的心……

白发散文7:一夜醒来惊白发

文/罗迦玮

在忙碌中生活,在生活中憧憬着无限美好的未来。我平凡的日子几乎都在无暇中一晃而过,时间与岁月的概念早已淡忘殆尽。与朋友小聚时仍是豪情万丈千杯少,仿佛自已还是一个健康力壮、精力充沛的年轻人。甚至酒后与八岁的儿子在地板上“摸爬滚打”时,还以为自已是一个未长大的孩童,一种无忧无虑的天真和率性自然的乐趣,让自已彻底忘掉了真实的年龄和走过的风雨岁月……

殊不知某一日早上起床洗漱时偶一照镜子,竟发现自已的双鬓不知何时已有了缕缕的白发!我愣神着镜中的自已,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似曾的我已在额头和眼角铭留下了岁月的沧桑和记忆,一种惶恐不安的愁绪霎时秋风般横扫我的心野……人生未竞事业未竞,心愿也未了呀,而我却在不知不觉的混沌中蹉跎了年华,忝入了“不惑”的队伍,心中的迷茫和理应成熟的年龄无法相衬相应,生理的衰然感不可抗拒地凉透了我的身心,我的悲哀和失落从此油然而生。

回想前些日子回农村老家,路遇一放牛娃甜甜地叫我一声“爷爷”,把我尴尬得答不出话的同时,却乐坏了身边随行的小儿子,他幸灾乐祸地嚷道:“爸爸成爷爷了,爸爸老了!”……他一蹦一跳的惊呼最终也把我逗乐了,可嘴上却不忘解释道:老家家族大,爸爸辈份高,人家喊爷爷也是正常的。话虽这样说,可我的心理却有了微妙的反应。年少时盼赶快长大好成家立业,可如今却害怕垂暮老去。想必人这一辈子真是矛盾缠身,无法理清了。这其中有对生活和亲人的不舍眷念,也有心愿未了、事业未竞的自责和遗憾。可生命的自然消长不容许人的欲望和念头无边无际,好在人的生命还有基因的遗传和繁衍,把希望托给未来也不失自我的慰藉了。

平素我就羡慕和祟仰白发苍苍的智者和学者,稀疏的银发闪烁着智慧、学问和人生哲学的光芒,像夜里的星月,引领着人们穿越迷幛,走向成功的明天……他们的苍苍白发无疑是人生成熟的彰显和象征,令人尊敬而拜从,以致他们的精神财富能够在后人的传承中得以永生!而我的白发却是生命热力日渐散去后的褪色和枯萎,天地之别,已让我在悲哀中无地容身!这种无奈的悲哀虽然梦魇般纠缠着我,但在现实面前,我还是不想掩饰自已的无能,更不想伪装自已的年龄,我一次次拒绝了理发师劝我染发的建议,只想以真实而坦然的心态去面对生活的一切。

其实人活在现实,就得坦然面对现实。只要努力了奋斗了就不要去计较结果。人生的快乐就在于追求的过程, 无论年老或年少,惟有生命的存在才是真实的拥有,痛苦并快乐着的人生才是真实的人生!我该拥有一个坦然的心态了,只要心态不老就还会拥有生命的活力,只要志向不泯就还会昂首向前……活着的人应该有精神,而精神就体现在人的心态上,心态好的人自会乐观豁达,随遇而安。而这一切都与年龄无关,更与白发无关,何况世间还有 “少年白” 呢!心态才是人生的真实年龄,心态年轻人就年轻,身体健康人就快乐。我只想以一夜醒来后的白发惊现,梳理好自已的心态,保养好自已的身体,警示好自已尚未走完的人生旅程,以及尚未尽完的责任和义务……

但愿我鬓上的几缕白发也能意味着我人生的少些成熟,但愿我还能借着一颗不老的童心——率性而真诚地投入现实的生活,并以此自慰自勉了。

白发散文8:白发上的月光

文/金惠

周末闲暇的日子,喜欢一边收拾家务,一边收听音乐。无意间听到一曲美丽却带着哀伤的曲子,古典的乐曲带着淡淡的忧伤,让心不由自主和曲子一起悲伤。仔细去查,原来这首纯音乐名字叫《预约白发上的月光》,反复听几次,跟随音乐的旋律,仿佛寻到久远的过往。

前几天梳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冒出两根白发,我大呼小叫地让先生帮我拔去。先生淡淡地说,儿子都那么大了,长白发还不是正常吗?听后有些伤心,也有些不甘心。总以为岁月漫长,可以任意蹉跎,却原来这般短暂,转瞬间我也生了白发,白发还需要预约吗?几年前,写过一篇文章《仰望妈妈的白发》,曾为有些白发的妈妈伤感不已。哪承想自己白衣胜雪,玉立婷婷的时光已经走远,再美的容颜都交给了岁月,慢慢地只剩下回忆。渐行渐远的风景,终于隐没夜的幽暗。迷离的月色下,是一地清冷,冰凉。

东坡居士说:多情应笑我,早生白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他也在感叹人生如梦,而我此时端坐远古的月色下,预约白发上的一缕月光,去翻阅唐诗宋词中的华章,欣赏那秦时明月汉时风,和古人一起感叹落花凋零的惆怅。偶有尘风拂开半掩的心扉,一怀悠远的情韵轻柔涤荡。作家冯骥才曾被友人指着脑袋说:“呀,你怎么也有白发了?”他听罢笑说:“因为头发里的色素都跑到稿纸上去了。”所谓听其自然,就是到什么季节享受什么季节。这应该是最好也是最无奈的心态了。

其实无需预约,白发自然而来。只是白发上的月光,让我还能够坦然面对岁月的沧桑。林语堂说:“优雅地老去,不失为一种美感。”老出一种美感来,也唯有优雅。听到如此忧伤的《预约白发上的月光》,心情虽然别样,但我却顶着白发上的月光,细数满天的星星,纵使容颜苍老,我还可以轻轻地吟唱。清凉的月光,让青丝绾发层染岁月的风霜,颔首低眉的时间,为谁开一朵别致的沧桑。

白发散文9:我的思念和你白发一样苍老

文/水过河

近闻奶奶身体不好,我的思念在这个南方的冬夜,和窗外的寒风一样颤抖不已。

奶奶年过七旬,白发苍苍,皱纹深深。而我,也跨过了第二十四条河流。因为要奔流在远方,我的归期日渐模糊,无法短暂地寄宿在故园,细细地端详奶奶的发丝是如何一根根被岁月染白的。

我想起无数个寒夜,与奶奶有关。青春的手指,发痛地细数起夜里的温暖,点点滴滴来自奶奶默默的关爱。

奶奶在我上学前,总会叫我添衣,嘴里不断地唠叨着:穿多点啊,不要冷坏了。年少的我,性格有些叛逆,觉得穿得太厚,身体会显得很笨重。没有听奶奶的话,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够了,够了。

放学回来,奶奶看到我满脸冷得通红,心疼地说: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你看你都冷成这样子了,赶紧穿上这件。奶奶一边说,一边从衣柜里给我找出了一件厚衣。

寒夜,奶奶总是半夜起床,看我是否盖好被子,怕我夜里揣被而被着凉。我会隐约感觉到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温情,慢慢温暖了我的周身。

由于我自小身体虚弱,我经常感冒发高烧,是奶奶在身边陪伴我,给我熬药,给我煲汤。

每次,叔叔们给她端来的菜与汤,她总是舍不得吃,等我放学回来后,她就悄悄地叫我过来,看着我吃完了她才满意。如果哪一次我不肯吃,她就会闷闷不乐。就算我躲开,她也要叫我回来,说,快把它吃了吧。我说,奶奶,还是你吃吧。奶奶说,只要你吃了,奶奶也等于吃了。我感动得快掉眼泪,生怕她看见,还是转过身去,囫囵吞枣似的,全吃了。我不敢面对奶奶那双深情的眼睛,满满的爱,让我幸福得无法逃避。

自从我寄宿在学校,很少回家了。每次回来,她都给我煮好饭,煲好热水给我洗澡。不怕你们笑,我的衣服,还是奶奶把它们洗干净的。等到我扶起自行车要出门时,她就给我塞很多很多零散的钱。我接过去就塞到口袋,感觉沉甸甸的。一路上,我不断地给自己打气:我要好好读书,报答奶奶的恩情。

没有母亲的童年,灰色的天空看不到快乐的风筝。是奶奶用慈母般的爱,慰藉了我的心灵,抚养着我的成长。村里的人都说,你和奶奶的性格很相似,很善良,说话的语气也一样。他们不知道,我已经深深地被奶奶的淳朴善良感染了。十多年以来,我一直可以在奶奶的身边,我的成长和她分不开,她每个平凡的细节,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不平凡啊。我一直把它们默默地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我想起了在故乡的每一个夏天。

小时候,我不算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但喜欢一个人偷偷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捕鱼已经成为了我童年快乐的一部分。

早上到田野放鸭,午后,就到河里游泳,捕鱼。每次我到河里捕鱼回来,她一看见我晒得满脸蜡黄,就想狠狠地说我一顿。可是,看见我手上拎着一筐活蹦乱跳的鱼虾,她的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下次不要这样了,晒死你啊。

奶奶喜欢吃鱼,特别喜欢喝鱼汤,这是我童年发现的秘密,而我的爱好就是捉鱼,所以每次我都会努力地抓很多很多大大小小的鱼回来,和奶奶一起分享。我的任务好像就是负责捉鱼而已,其他工作,奶奶全包了。没等多久,奶奶就把一盘小鱼炒得香喷喷,把大鱼煮成乳白色的汤,热气腾腾的,熏蒸了我和奶奶幸福的笑容。

“孙行千里奶担忧。”出来工作之后,我终于领悟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奶奶牵挂我,牵挂着我在外过得好不好。每次打电话回来,她第一句话就问我身体还好吗?工作还好吧?我总是在电话里不停地发出“嗯”。听到奶奶的声音,依然很亲切,但没有以前那么响亮了,感觉老了很多,沉了很多,让我这个在外忙碌得无法顾及她的衰老和身体状况,深感惭愧。

今年,奶奶的身体一直出于低迷状态,老是吃药,打滴,而我在这个还没收割的季节开始担忧起来了。我想给奶奶寄钱,我想给奶奶买最好的保健品,我实在欠你太多,太多了,但是,我给你钱时候你还担心我没钱用,我买药给你,你说有心就够了。还三番五次地嘱咐我,叫我照顾好自己,家里还有几个叔叔们,可以照顾我,叫我不用担心。

心中有个结,我到现在还没有解开。

奶奶曾经对我说过,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孩子,抱一抱就满足了,别无它求。今年,她问得最多的是我找到对象了没有,还说自家穷,要找一个懂事的,善良的。她看到和我同龄的好几个伙伴都结婚生孩子了,羡慕不已。而我是家中最大的孙儿,她把唯一的心愿寄托在我身上了。

今年,我认识的那个女孩,我没有告诉过她。那盒保健品是她买的,我也没有告诉她。我不知道未来如何,所以想暂时保密。

前一段时间,奶奶主动打电话给我,又问我找到对象了没有。我说没有哦。她似乎不高兴,但还是叮嘱我要找一个懂事的。我不懂得如何安慰奶奶,或许我太老实了,不想欺骗她老人家。

今晚,叔叔给我发来短信说,叫我多打电话回家。我想,是奶奶想念我了。奶奶,等到这月底发了工资,我一定给你买最好的保健品,给你寄钱,吃好的,“吃好点,多吃点,不要饿着了。”这是你对我说了多少遍的话语啊,我忘了多少次,只是记得这句话,在我思念你的时候,一字不漏地跑出来。

奶奶,你的日渐苍老,让我发觉我的思念也越来越苍老。奶奶,放心吧,我会努力的,我不会让你感到失望与遗憾的,一切都会有的,相信很快就会来临。

我们的感情又何止是“舐犊情深”啊,你对我的爱,我恐怕今生也无法补偿。而我们的思念,萌芽在最接近春天的一隅,幸福的花蕾会如期绽放,你一定会闻到缕缕馨香。那是我送给你的最美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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