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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文章1:雨夜,一些絮语
文/紫桐落芭蕉
今夜,入秋。窗外的霓虹灯正灿烂,斜雨编织软软的雨帘,很美。曼妙的古筝曲里,唤出一些拥挤的絮语来。不知不觉,又一年。
清凉的雨,令夏末的燥热猛然舒适。欣赏着音箱上自己的布艺打伞的苗女背影,袅娜的身姿,真的很养眼。花架上的兰草,白色的小花开在长茎中,被儿子偶尔走过的风,煽得飘飘摇摇,轻盈惹人。满足幸福的目光,落在家人的脸上。跟着女儿学画的几幅玩耍之作,看着看着竟然暗自开心的笑了。别说,感觉还不错。
多情的雨,织就一个爱字,却饱含了很多责任。爱一个人,就意味着无怨的付出。如果爱,只是说在嘴上,那是一种虚伪、一种假意、一种欺哄。如果爱,付诸于行动,那便是真诚的、珍贵的、美好的。爱一个家,要爱它从青春到垂暮。初建的家,在磕磕绊绊中成长。稳建的家,在相濡以沫中祥和美满。经营家的柴米油盐、朝朝暮暮,是一种持续的爱付出。辛苦中,伴随最多的是孩子的成长,天伦的享受。雨夜,正淅淅沥沥洗刷着爱的绿荫。
雨夜,喜欢把怀心情。温温柔柔的岁月里,感受点点滴滴的心絮。喜欢追风田野,对满目的花草旋转花裙,把满洼的槐花香揽怀吮吸。喜欢广袤自由的大草原,那里可以放飞心情,马背上的奔驰是爱自然的奔放。喜欢静夜,裁剪、粘贴一幅幅布贴画,独享成就的美感。总把小女人的情怀,悄悄藏在袖底。
雨丝,缠缠绵绵织不完世事的网。夜色,朦朦胧胧诉不完红尘的美。爱每一片树叶,因为它把秋打扮的五彩缤纷。爱每一寸土地,因为它养育了质朴的人们。爱每一缕阳光,因为它蓬勃着一种向上。爱每一片蓝天,因为它透彻了一种宽广。拥有爱的人,心怀是善良的,自己是快乐的。
爱小家,是一种责任。爱大家,是一个好国民。包围在爱的歌谣里,温馨着内心的温馨。望着美丽轻柔的雨丝,浪漫、温情的思绪包裹着温润,飘呀飘,飘在雨帘上,盛开在心窗上,一切,安好!
入秋文章2:如果温暖,请不要离开
文/梅花雪
入秋,我这样的冷血动物便开始手足冰凉,穿再多的衣服也没法暖和。可是,有许多的时刻,我的内心是温暖的。
上月末,慈善一周的活动揭幕,站在队旗下,数千名慈善义工共同宣誓:“如果别人有了困难,我们一定伸出自己的手。……”当我念着誓词时,我的内心是温暖的。
周五,随妇联等部门去京口特教中心参加爱心助教活动。听学校张书记介绍,对待智障孩子的特殊教育,政府现在有特别的规定,叫做“安养庇护”,对于那些有障碍确实不能自立的孩子,可以一直在学校里学习生活到35周岁,学校将负责训练他们基本的生活技能,减轻家庭的负担。这种庇护教育让我内心充满温暖。
参加爱心助教的义工,有的在教孩子织毛线,有的教孩子做简单的手工,有的则陪伴孩子打羽毛球,许许多多看似简单的动作,这些智障的孩子需要义工们花费更多的耐心才能帮助他们接受和学习。每个孩子都是花朵,智障的孩子看起来远不如正常的孩子伶俐和美丽,可他们也是我们的花朵,他们更需要我们耐心培育和爱心保护。这些义工的慈爱让我温暖。
那几天正逢身体不适,回家时,儿子说妈妈今天我来帮你拎电动车的电池吧!那一刻,我是温暖的。
周末,开车陪父母从焦山新大门到北固湾,每到一处景点,就下车给他们拍拍照,秋日明媚的阳光下,他们银丝般的白发温暖着我的心。
清晨在邮局我寄出了一包棉衣,地址是青海省某小学,注明是格桑花捐助的衣服。这些衣服有儿子和我自己的,洗干净并晒了几个好太阳。折叠起来的时候,柔软的棉衣在我的掌心是温暖的。我希望,这几件棉衣能温暖穿上它的孩子的心。
这个冬天据说将特别寒冷,我们要提前做好过冬的准备。不过我并不担心,我有这么多的温暖记忆,我不会离开我的温暖。当然这些只是小温暖,不能震撼人心,也不能让人热血沸腾。可是当我遭遇这些温暖的时候,心底的某个角落,也跟着柔软了一下。
入秋文章3:用心聆听
文/舒布启
入秋以来,我的心绪有些莫名的低落。坐在临街的窗前,面对每天匆匆流走的日子,内心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油然而生。看着窗外的人流与车流,外面世界的喧闹让我的心一天天变得迟钝、麻木。每天周而复始地上班下班,千篇一律重复的日子似乎已经让我失去了往日的激情,生活的压力与工作的不如意让我烦躁不已。
那天,一个人坐在窗前,在令人烦躁的嘈杂声中,我听到了一阵苍凉的琴声。循着声音望去,我看到对面的街边坐着一个拉着一把胡琴卖唱的盲人。那盲人年约五十多岁,拉着凄凉的曲子,略带沙哑的歌声飘进我的窗户,透出无限的苍凉与悲伤。我静静看着,街上的行人或匆忙或悠闲地走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盲人的存在,更不用说会被他的歌声打动,顶多只是路过时偶尔看他一眼。
我留神细观,一个上午过去,摆在盲人面前的小盘子里,并没留下几枚硬币。但盲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只专注于自己自编自弹自唱的不怎么成调的歌曲。
突然,我看见街边不远处一个修鞋的残疾人摇着轮椅过来,小心翼翼地穿过街道,把一大把零钞放进盲人的盘子里,然后向盲人说了几句什么。盲人的歌声停了下来,我看到盲人和修鞋的残疾人客气地推让了一番,修鞋的残疾人回到了他的摊位。
下班的时候,我特意来到盲人跟前。他依旧在拉着曲子,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了上午的凄惨。在寒冷的大街上,盲人衣着单薄,却并不影响他的歌声和琴声。看得出来,整个下午,这位卖唱为生的盲人心情很好。
我忍不住和盲人攀谈起来,问起了他的身世。盲人讲完了自己的经历之后,说上午那个修鞋的残疾人把半天的收入都给了他。说完之后盲人感叹道:“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望着盲人一脸的真诚,我半晌无语,默默地到街边的小店给盲人买了一份炒粉,然后把身上的零钱全部放到了盲人面前的盘子里。
那天晚上,我竟然为两个残疾人感动了好久。
次日再上班,盲人的曲子和歌声又在我的窗口回荡,我的心情却豁然开朗。一个卖唱的盲人、一个修鞋的残疾人、一个生活中不被人注意的细节,却让我在郁闷的生活中找到了失落已久的热情。那个盲人告诉我,现实中他常常连肚子都填不饱,但自己的歌声是他的眼睛,引导着他在异乡的生活中艰难地走下去。那个修鞋的残疾人告诉我,他的收入虽然微薄,但他的信念是他的双腿,支撑起自己简单的生活。
坐在窗前,我想到了自己。是什么让我们久违了快乐的心情?我想应该是我们生活的态度。只要我们坚持自己的信念,用心去聆听世界,即使是烦人的噪音也会变成动听的乐章。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常常存在,而永葆心境的美好,却会让你变得更加坚强,更加快乐与自信。
入秋文章4:白发
文/冯骥才
人生入秋,便开始被友人指着脑袋说:“呀,你怎么也有白发了?”
听罢笑而不答。偶尔笑答一句:“因为头发里的色素都跑到稿纸上去了。”
就这样,嘻嘻哈哈、糊里糊涂地翻过了生命的山脊,开始渐渐下坡来。或者再努力,往上登一登。
对镜看白发,有时也会认真起来:这白发中的第一根是何时出现的?为了什么?思绪往往会超越时空,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时——那次同母亲聊天,母亲背窗而坐,窗子敞着,微风无声地轻轻掀动母亲的头发,忽见母亲的一根头发被吹立起来,在夕照里竟然银亮银亮,是一根白发!这根细细的白发在风里柔弱摇曳,却不肯倒下,好似对我召唤。我第一次看见母亲的白发,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母亲也会老,这是多可怕的事啊!我禁不住过去扑在母亲怀里。母亲不知出了什么事,问我,用力想托我起来,我却紧紧抱住母亲,好似生怕她离去……事后,我一直没有告诉母亲这究竟为了什么。最浓烈的感情难以表达出来,最脆弱的感情只能珍藏在自己心里。如今,母亲已是满头白发,但初见她白发的感受却深刻难忘。那种人生感,那种凄然,那种无可奈何,正像我们无法把地上的落叶抛回树枝上去……
当妻子把一小酒盅染发剂和一支扁头油画笔拿到我面前,叫我帮她染发,我心里一动,怎么,我们这一代生命的森林也开始落叶了?我瞥一眼她的头发,笑道:“不过两三根白头发,也要这样小题大作?”可是待我用手指撩开她的头发,我惊讶了,在这黑黑的头发里怎么会埋藏这么多的白发!我竟如此粗心大意,至今才发现才看到。也正是由于这么多的白发,才迫使她动用这遮掩青春衰退的颜色。可是她明明一头乌黑而清香的秀发呀,究竟怎样一根根悄悄变白的?是在我不停歇的忙忙碌碌中、侃侃而谈中,还是在不舍昼夜的埋头写作中?是那些年在大地震后寄人篱下的茹苦含辛的生活所致?是为了我那次重病内心焦虑而催白的?还是那件事……几乎伤透了她的心,一夜间骤然生出这么多白发?
黑发如同绿草,白发犹如枯草;黑发像绿草那样散发着生命诱人的气息,白发却像枯草那样晃动着刺目的、凄凉的、枯竭的颜色。我怎样做才能还给她一如当年那一头美丽的黑发?我急于把她所有变白的头发染黑。她却说:“你是不是把染发剂滴在我头顶上了?”
我一怔。赶忙用眼皮噙住泪水,不叫它再滴落下来。
一次,我把剩下的染发剂交给她,请她也给我的头发染一染。这一染,居然年轻许多!谁说时光难返,谁说青春难再,就这样我也加入了用染发剂追回岁月的行列。谁知染发是件愈来愈艰难的事情。不仅日日增多的白发需要加工,而且这时才知道,白发并不是由黑发变的,它们是从走向衰老的生命深处滋生出来的。当染过的头发看上去一片乌黑青黛,它们的根部又齐刷刷冒出一茬雪白。任你怎样去染,去遮盖,它还是茬茬涌现。人生的秋天和大自然的春天一样顽强。挡不住的白发啊!开始时精心细染,不肯漏掉一根。但事情忙起来,没有闲暇染发,只好任由它花白。染又麻烦,不染难看,渐而成了负担。
这日,邻家一位老者来访。这老者阅历深,博学,又健朗,鹤发童颜,很有神采。他进屋,正坐在阳光里。一个画面令我震惊——他不单头发通白,连胡须眉毛也一概全白;在强光的照耀下,蓬松柔和,光明透彻,亮如银丝,竟没有一根灰黑色,真是美极了!我禁不住说,将来我也修炼出您这一头漂亮潇洒的白发就好了,现在的我,染和不染,成了两难。老者听了,朗声大笑,然后对我说:“小老弟,你挺明白的人,怎么在白发面前糊涂了?孩童有稚嫩的美,青年有健旺的美,你有中年成熟的美,我有老来冲淡自如的美。这就像大自然的四季——春天葱茏,夏天繁盛,秋天斑斓,冬天纯净。各有各的美感,各有各的优势,谁也不必羡慕谁,更不能模仿谁,模仿必累,勉强更累。人的事,生而尽其动,死而尽其静。听其自然,对!所谓听其自然,就是到什么季节享受什么季节。哎,我这话不知对你有没有用,小老弟?”
我听罢,顿觉地阔天宽,心情快活。摆一摆脑袋,头上花发来回一晃,宛如摇动一片秋光中的芦花。
入秋文章5:入秋,时光微澜
文/心雨聆听
秋,在清清爽爽的风里如约而至,端然于时光的陌上。如一位优雅的女子,不染半点浮喧,一叶静美在秋的脉络里散发着纯纯清香。
触手可及的眼前, 是那一片蔚蓝的秋水长天。相逢秋季,总有秋高气爽在轩窗下清新,总有一行雁南飞在长空里掠过。
入秋,看月色清幽,折一支丹桂飘香;入秋,也可悠然于南山,赏遍地菊黄,不问红尘过住,种下一串串优美的诗香。
日晴,天高,风微急。八千里长空明净清远,不染丝亳烟岚。千年风烟在晴朗里洗尽,尘埃一空。光阴素净,守着流年里的风景,一方清寂安生。浩渺人世,回首,离愁别怨早已各安天涯。纵有记忆犹起,再无涟漪。
依着闲时一盏,眼下,唯爱着这尘世的欢喜和忧伤,多年以后一样。相信着,生命里所有的相遇和错失自有定数。
烟波时浓时淡的日子,雾锁清秋。街角巷尾,冷风抚叶,一点点染了枯色的韵。青翠在枝头摇曳着一季离散,烟雾悄然漫了霜天。
我在徘徊不定的路口,挥手一些曾经的犹豫不决,轻轻离开,任飘起的衣?,不带走半点云彩。若一切早有注定的结局,就让这一路的抵达云淡风轻,不迷离,不依依,象季节与季节的更替。
所有尘事,都在这薄薄的秋日里简单而静美。
日静云朗,落入明净的轩窗。多少光阴飞逝,多少尘缘若水,勾勒成岁月如歌,轻轻和……
习惯尘世的一切,接纳骨子里的脆弱。苍茫人生,守着红尘的繁复和细琐,已是光阴静好,岁月极美。原来所有的奢望不过如此,就在手上。
白音格力说:往事若转凉,一定是有一个人先起身离席;光阴若旧了,一定是有一个人隐隐不言不笑。不想历历往事如烟,不想旖旎光阴黯淡。应该像一月色,浮在花光里,如画旖旎;随一桥流水,如风动琼瑶;坐在书页上,如诗行婵娟。人一生,白云千里万里,明月前溪后溪,一分从容自得一分自若。
繁华过后的荒芜,喧嚣过后的清寂,象极了一季秋。云水之处,守住内心的风景,不悲愁。时光的画卷里,一笔安静从容慢慢铺展……
入秋文章6:穿越无名峡谷
文/赖建辉
入秋,我们20名摄友去穿越深山里的一条无名峡谷。
在古报屯新认识的友人一得斋人把摄友们带到峡口,像把一群鸭子赶到了目的地,他便在一旁悠闲自得了。
摄友们一个个拿出装备,相同或不同的镜头,长枪或短炮,“啪啪啪”拍起来。这些镜头还真有点像觅食的鸭嘴,溯溪而上,觅来觅去,啄食峡谷景物。一块石头、一泓水、一段朽木,都有可能被左拍右拍弄上好一会儿。
峡谷长年水流潺潺,滋养峡谷口30来户人家118口人。一得斋人说这条峡谷除了偶尔有屯子人进出,外界人不知道有这峡谷,更不会有外人进入了。他的说法给峡谷增添神秘感。
溪涧流水清澈见底,一些一指或两指大小的鱼儿在水中游戏。山里人管这些小鱼叫石边鱼,石边鱼喜欢生活在清澈见底的溪水里,在石头间穿行或停留。摄友们继续沿溪而上,创作近乎虔诚,或弓腰拍摄,或蹲在浅水里拍摄,或小心翼翼地走在长满青苔的石上取景,惊起一片“小心、小心!”的叫声。
峡谷落差大,溪流形成多级瀑布,如九叠瀑、鸳鸯瀑、彩虹瀑等。在一处瀑布前,我从拍到的照片发现有仙气:瀑布的上端,一个童子在洗浴,他的几米高的身躯仰躺着,流水从他的身上哗哗流过,然后倾泻而下,瀑布像他身上一条遮羞的裙。这个贪玩的童子,头高枕在一个草垫上,他已经沉醉了,舒适的水流过他的身,像给他轻轻抚摸。他睡着了,没人叫醒他,他就这样在这场洗浴中,一洗千年万年,不知不觉,身上、头部五官都长了青苔。在另一个瀑布前,几个调皮童子想攀爬高高的瀑布,化身石头滚上山,不料被一位来洗衣的妇女远远看见,高喊:“石头滚上崖咯!快来看石头滚上悬崖呀!”这一喊不要紧,几个石头就永远一动不动地伏于瀑布前了。太阳出来的时候,瀑布水花飞溅时,水雾里形成彩虹,架起虹桥,那是为童子们架起的走回天庭的桥么?
在峡谷的另一处,一得斋人站在一块巨石旁,问我看出来这像什么吗?我左看右看看不出来。一得斋人又问,知道龙犬吗?看出来了,这块有五六十吨重的石头还真的像个犬头,犬嘴活灵活现。位于溪流中央的这只龙犬,喷出了潺潺溪水,流出峡谷滋养峡谷口的屯子。
入秋文章7:醉人的秋风
文/张少华
今年夏末的雨水有点长,快入秋的时候,雨更是接二连三的下着,时晴时雨,真的是秋雨缠绵啊!
难得这几日天放晴了,经过几场秋雨的洗礼,天空蔚蓝透亮,白云纤尘不染。秋阳努力地挥洒着依然有些浓烈的光和热,也对,这秋庄稼不经几日暴晒怎么能够成熟呢?
暖暖的秋风轻摇着泛黄的玉米林,玉米是大秋作物,成熟得迟,收得也迟。此时的大田里,除了玉米就是那一畦畦绿茵茵的秋白菜了。从地垄边望去,大片的苍黄中夹杂着一条条的青绿,使这秋野还别有一番风姿呢!
小镇地少,每一户人家也就那么几亩地,虽然少,但也能种些土豆、玉米、高粱或者谷子、豆子之类的,也得春种秋收,也得忙个几日。
国庆节这几日,天气出奇的好,正是收玉米的好时候。打早起来,阳光明艳艳的斜洒过来,小院儿刚打扫过,泼洒过的水渍清晰可见,像一朵朵散落的花。菜园前几天就整理了一遍,豆角、黄瓜和西红柿早已下了架,空空的菜畦横竖分明,只有边上的几畦韭菜盛放着一簇簇细碎洁白的小花,小院儿里弥散着淡淡的韭菜花的清香。
女人已收拾停当,男人捆好了一摞尼龙袋,镰刀也磨得锃亮锃亮的,只等着随主人去田里大显身手了。女人望了望那正在升起的红艳艳的太阳,喊着女儿和儿子,小家伙应着,从堂厅蹦了出来,背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女儿紧随其后,轻盈盈地走了出来,要出地了,刚换了一身旧衣服,虽不时兴了,但干净利落,难掩清丽。女人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有点恍惚,这不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么!那眉眼儿,那身段儿,而浑身透出的聪慧之气却是当年的自己所无法比拟的。想当初,自己也是这个年纪便懵懵懂懂地跟了她爸,风雨无阻地相携着走到如今。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女人痴痴地感叹着。小家伙在外面等不及了,高声喊着,女人这才回过神儿来,嘴里应着,身子还没转过来,女儿的胳膊已经挎在了她的臂弯上,阳光在女儿娇俏的脸上绽放着明媚的笑。
太阳一点点地爬高了,小镇渐渐地立起来了,路边的树木也立起来了,人越走越高了,露水悄悄然地隐藏起来了,裤脚和鞋袜湿不了了,田野越来越近了。
这片玉米掰完得好几个来回,男人两行,女人两行,小家伙负责把扔散的玉米拣成堆儿,分工明确,说干就干,人一闪,就没入了层层叠叠的玉米林里。只听见“咯吧”“咯吧”的响,玉米穗儿摇晃着往前涌,一个小身影钻出来,又钻进去,三个五个的玉米棒逐渐聚成了堆,从这边的地头向那边的地头延伸着。阳光下,一堆堆的闪耀着黄澄澄的光芒,黑狗在这些金黄之间来回跳跃着。
几个来回过后,太阳已升到了头顶,天热了起来,淡淡的秋风若有若无。小家伙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垄上,黑狗不失时机地迎上来,讨好的伸过舌头,在满是汗珠子的小脸上舔了俩口,小家伙躲避不及,用胳膊挡着黑狗过分的亲昵动作,却不舍得拍打它一下,任由它在身边嗅来蹭去。眼前的玉米叶子一阵响动,姑娘率先闪出了身子,摸上地垄,按着小家伙就是一通胳肢,小家伙“咯咯咯”地缩成了一团。黑狗吓了一跳,跃到一边,迷惑地看着滚在一起的姐弟俩。
女人和男人先后钻出了玉米林,全掰完了,稍缓一下,再把秸秆割倒。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扯过背包,探进手,取出几个苹果和梨,给女人和男人递过去。女人怜爱地抻了抻小家伙弄皱的小褂,男人爱抚地拍了拍小家伙屁股上的泥土。女儿翻开背包,拿出月饼搁在面前几片铺展的玉米叶子上,黑狗忙不迭地探过嘴,尾巴摇成了一个圈儿,女儿掰了半块月饼,递到黑狗嘴边,黑狗一口接住,欢快的“哦呜”了一声,躲到一边怡然自得地品尝属于它的美味了。
男人提了镰刀面向秋风中微微摇摆的玉米秸秆,早点儿割倒,晒上一些天后,便可以往回拉了。女人的镰刀挥向了另一片秸秆,秸秆一排排的倒下,眼前开阔了许多。随着最后一排秸秆的倒下,对面田里的几个弯腰挥镰的乡邻抬了抬头,向男人和女人挥挥手,男人也摇摇手中的镰刀,女人微笑着点点头,算是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咔”“咔”,女人向闪光的地方望过去,女儿正端着手机冲她笑,小家伙在旁边扮着鬼脸,这两个小顽皮,女人在心里笑着喃喃自语。
车头一天就说好了,玉米棒儿全装好了袋,只等着往回拉了。男人坐在地头望着一袋袋饱满的玉米棒儿,点了一支烟惬意地吸了起来,女人紧挨着女儿坐在地垄边,心疼地轻抚着女儿磨破皮的手,喋喋地嗔怪着,“你看你,不听话,同学们旅游去了,你却不去,家里这点活儿,我和你爸,还有小弟,多弄两天也就收拾完了,自己出去逛逛,看看外面的风景多好!”男人斜倚着地垄,微眯着眼,望着小家伙和黑狗绕着玉米袋捉迷藏,不住的点点头,非常认同女人说的话。女儿却一甩头发,说:“哎呀!我有的是出去的时间,再说,外面的风景再好,在我眼里也比不上咱这里的景色美呀!”说着,点开手机上刚拍的照片,让女人看,只见蓝天白云下,男人扬着手里的镰刀,女人乐融融地弯着腰,望着稍远处挥汗如雨的乡邻,再远处是一望无垠的田野。这才是最美的风景呢!姑娘心里想着,目光从手机上挪开,眺望着苍翠辽阔的田野,还没有割倒的玉米林在温煦的秋风中摇曳着,乳黄色的穗儿一波一波地从忙碌着的人们身边涌向远方。轻轻的微风撩起一缕发丝飘过姑娘秀丽的脸庞,姑娘的眼前有点朦胧,她仰起脸,感受着,迷醉着!情不自禁地高喊着:
啊!秋风,你这醉人的秋风!
入秋文章8:秋遇
文/赵静韬
一入秋,天就开始冷了下来。窗外的枯黄落叶愈发多了起来,让我很想出去看一看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
出去时,妈妈一再嘱咐我多穿衣件衣服,我不得不说,妈妈嘱咐对了,外面很冷。我一边蹦跳着走向公园,一边低头踩着地上的枯叶。“咔擦”的声音很是清脆,只是有时低头走路是比较危险的——我撞倒了一名阿姨。
“天!”我惊叫一声,赶忙将面前的人扶起,并连声抱歉。可阿姨站起来后,只是边拍着她身上的灰,然后继续工作。阿姨旁边驾着一辆三轮车,而三轮车上则摆放着许多清洁工具,我粗略地数了数,大概有20多种。再看看阿姨,手上拿着一把小铁铲,专心地将她面前的纸一点一点地铲下来。我立即明白了阿姨的职业,小心地问道:“做这项工作……您肯定很累吧?”
阿姨转过头来。这时,我才看清她的容貌:黝黑的双目中满是沧桑,眼尾处的鱼尾纹一条一条清晰地挂在上头,身上的工作服十分干净,却因常年洗涤褪去它应有的活力,泛出了浅浅的白色。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啊!而她却只是看着我笑了笑:“我干这行,得有几十年了吧,每天风里雨里跑来跑去的,早就不觉得累了。”那张顽固的纸终于被扯了下来。阿姨又走到另一张纸面前,准备开始新一轮的铲纸行动。可她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十分好奇,走过去问道。
“为什么这张不……”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墙上的这张纸吸引了。那是一张寻人启事,那孩子睁着一双亮眼,身上的衣服却破得不成样,更让我值得注意的是下面的一行小字:2016年8月2日,因爱女在外游玩不慎丢失,今年6岁。如有爱心人士发现请……我怔住了。这时,我又听阿姨道:“我干了这么多年,每次都是这些纸让我头疼。市里要求不出现小广告,可这些孩子们实在可怜呐。”她又将东西收拾好了,坐上三轮车:“小姑娘,下次注意别再把人撞翻喽!”然后又笑着蹬着三轮车离去。
我依然站在原地,眼神却有一丝迷惘,不由得在心里,对这位阿姨的敬佩更深了。现在的社会中,有多少像这样善良又守职的人?又有多少人能如此坚持几十年如一日?
又一阵秋风掠过,我拉了拉衣服,继续前行。
入秋文章9:茭白
文/方华
入秋,茭白上市,是一道时鲜的蔬菜。在我们这儿,茭白被叫作“高瓜”,私自臆想,不知是不是其型似竹笋又似瓜般能生食之故?
在我生活的这个长江以北地区,种植茭白的人家不多,大都是水边自生。像野藕野菱一般,成熟时节,自有不怕辛苦者去采收。童年的记忆中,母亲从田间劳作回来,有时就顺手在塘边沟畔折几支青叶包裹的修长茭白回家。高瓜炒辣椒,是我幼时最常见的一种吃法。
当然,茭白绝非我记忆中简单的一种味道。
清代才子兼美食家袁枚在《随园食单》中就有对茭白入肴的一段记述:“茭白炒肉,炒鸡俱可。切整段,酱醋炙之尤佳。煨肉亦佳,须切片,以寸为度,初出瘦细者无味。”
清人薛宝辰在其《素食说略》中也有茭白入蔬的做法:“切拐刀块。以开水瀹过,加酱油、醋费,殊有水乡风味。切拐刀块,以高汤加盐,料酒煨之,亦清腴。切芡刀块,以油灼之,搭芡起锅,亦脆美。”
现在想来,母亲的厨艺,当然比不得这些美食家,但也恐怕不是母亲不知道高瓜还有其他的烧法,只是在那样一个清贫的日子,哪里有许多的食材调配,盘中简单的菜蔬,仅为佐饭下肚而已。
不过,现在日子富裕了,吃过的各类茭白佳肴恐怕比书上记载的还多,有时在家中还特意弄一个简单的高瓜炒辣椒,享其清淡脆嫩,唇齿咀嚼间自有一种特别的回味。
其实,高瓜在远古时期,也不称作茭白,而叫菰。
茭白如其名字一般素白清新,可与各种原料配伍加工。此菜无论蒸、炒、炖、煮、煨都是鲜嫩糯香、柔滑适口;若是与肉、鸡、鸭等相配,烹出的菜肴则更是入味留香。茭白可生食凉拌,还可酱泡腌制。特别是凉拌、下汤,清新淡雅,很有水乡风味。
宋人周弼在一首《菰菜》诗中写道:“连日秋风思故乡,况复家田有茅屋。坠网重腮鲈已鲜,莼丝牵叶又流涎。急归收获苹溪畔,细拨芦花撑钓船。”又是秋风起的日子,水边伫立的茭白依然是千年守望的模样。只是,那留在每个人舌尖上的记忆,不知该有着怎样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