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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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文章1:坚守

文/洪鸿

房东老太太经常跟我说:“小洪,你一个外地人来北京打工不容易,能有现在的成就,已经是你的福分了。还有什么好苛求的呢?能忍的就忍了吧。你看我忍了一辈子,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听了老太太的话,想想这些年来我北漂的生活,想想这些年来的艰辛和所付出的努力,我的眼睛湿润了……

在这里,我经历过,从晚上八点忙到凌晨三点。为了赶排报纸版面的进度,关了杀毒软件,尔后在排完最后一个版面的前一秒,电脑卡死再也醒不过来。惊心和绝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里不养闲人,要想干,就得下功夫。”从领导及同事的口中,你会分辨哪里有缺漏哪里该改良,一种似是而非的鼓励藏在里面。当然,还有那句“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换人”的胁迫。我没有时间感叹老天无眼、命运不公;我在另一台电脑上重装系统、重新排版,凭着记忆在两个小时里,把报纸版面重新排出来,感觉失而复得的是命。

我同样经历过,一次次根本无法完成的采访,在全国各大小城市来回穿梭,根本挖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头上那曾经耀眼的光环,在这里变得一文不值。成稿后的发稿环节,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发稿总编在终审签字时,总是带着狐疑的眼光把你盯得头皮发麻。那一刻的尴尬,使你恨不能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太多难以逾越的困难阻碍,在每一个打拼着的“北漂”手里,都会变得微弱纤细。而每一个“北漂”,似乎也有本事把每一次“如履薄冰”,走得像是“如履平地”。所以在完成了采访任务,交完了稿件,以及干尽最后一杯酒的时候,“这个世界需要我”的假象像蓝色闪电,激活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我感受到快乐的高潮。

在这里,只涨不跌的高房价、让人难以承受的消费水平,还有让人哭笑不得的限购,一家三口一起摇车牌号,摇了五年也摇不到手……除却还有一些充满期待的诱惑之外,我还有什么资格混迹于此?

每每想起房东老太太的话,我就会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春天:怀揣只够坐车的钱,一个人远离家乡来京城谋生,车上挤得满满的都是陌生的面孔。乘务员推着小车,车上装满了花生、瓜子之类的小吃,不停地喊着,五毛一袋,五毛一袋。我使劲地把头扭向窗外,列车经过一片沙地,阳光扑簌簌地落下来。列车的广播里,突然传来《春天里》的旋律。幽幽水流般的,一开腔,就让我泪流满面。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奇怪,在那之前我不悲,也不喜,真的,不知什么原因,一听到这首歌,我就哭了。

一个在北京漂荡并坚守的人,踏足伊始的趾高气扬,何去何从的纠结辗转,决定之后的惶惶,让我感受到北京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要么,你迅速崩溃;要么,你有足够的坚韧,去忍受那些异态的聒噪。毫无例外的,在我的作品中,总晃动着一个写作者在这座城市中挣扎的身影。我依然以“我是这个世界生存能力最强的动物”的信念,支撑着自己。

当年和我一起舞文弄墨的一帮朋友,在他们离文学渐行渐远的时候,我却仍在默默地坚守,凭着一份执着的信念,期望成功。在这个大浪淘沙的时代,我依然有着一颗不平静的心,虽然我也是随着潮水败走的一粒沙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灵的伤痛逐渐得以治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二十年的漂泊,使我对这座城市有了更新的认识,在这里,我相信自己一定会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终于明白,阳光总在风雨后,风雨后的那道彩虹,不正是我们对未来的憧憬和梦想吗?

老太太文章2:表达善良

文/白慧杰

对门老太太年轻时就守寡,含辛茹苦把唯一的儿子养大,但,成人后的儿子并不孝顺,整月的都看不见他回家。

有一次闲聊,母亲知道老太太念旧,喜欢吃老豆角做的“苦累”。母亲就走了两条街,逛了两个菜市场,买到了那种老豆角,不声不响蒸好了,调上蒜汁,请老太太过来吃。对她说:“你再想吃什么,都告诉我。”

老太太叹息着对母亲说:“连自家孩子都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你对我这么好,图个啥呀?”

母亲并不多说什么,看老太太吃好了,她就很高兴。

最近,小区旁边的门市房搬来一户人家,女儿正上高中,儿子脑瘫,双双下岗的夫妻,走投无路,就租了地方,卖菜维持生计,日子非常拮据。

母亲每天都买这夫妻俩的菜,还整理了一些衣服,准备送给他们,可又怕伤了他们的自尊心,最终,转身而回。等天黑了,母亲把那些衣服装在方便袋里,连同我哥给她的营养品,悄悄放到小店门口。

第二天早上,我那件只穿过一次、因为缩水而有点短的大衣,穿在他们家女儿的身上。因为青春,十分漂亮,我看见她满脸的喜悦。

“这样最好,大家都没有心理负担。”母亲说。

母亲,就上过两年学,不识几个字。她一辈子也没有说过“人之初,性本善”这样文绉绉的句子,但她用自己的行动让我知道,善良,原来有另一种方式——无需张扬,无需回报,悄悄地表达,最好。

老太太文章3:福寿石

文/刘吾福

老太太七十岁生日的时候,三个女婿都带着礼品来给她祝寿。

大女婿是当官的,有权又有钱,从香港买回一条价值万把块钱的铂金项链送给老太太,老太太接过铂金项链,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二女婿是做生意的,大小也算一个“款”,二女婿从金行买了一副五六千块钱的黄金耳坠送给老太太,老太太接过黄金耳坠,高兴得合不拢嘴。

三女婿是一个普通工人,无权又无钱。

三女婿送给老太太一块石头。

三女婿用红绸子把那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包了一层又一层,恭恭敬敬双手捧着送给老太太,老太太揭开红绸子,看到是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脸上的笑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大女婿和二女婿同时向三女婿投来轻蔑的眼光……

过了九年,大女婿退休了,二女婿的生意也做得很清淡,三女婿则成了当地有名的奇石玩家。

这一日,三女婿的奇石馆开业展览,特意把老太太请来了。

前来参观和购买奇石的人络绎不绝,其中有一个高鼻梁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佬兴致勃勃地看来看去。

这个外国佬是个玩石专家。

外国佬最后看中了一块鸡蛋大小的黑石头,竟主动开价二十万,三女婿连连摇头,外国佬急忙把价提到三十万,三女婿还是摇头,最后外国佬伸出四个指头——四十万!

可三女婿说,多少钱也不卖!

老太太认得,这块石头和她当年七十岁生日时,三女婿送给她的那块石头几乎一摸一样,四十万元还不卖,这是一块什么宝贝啊?

只听得三女婿对外国佬解释说,这块奇石是我从雾盖山的山涧里寻到的,一共有两块,九年前寻到一块,那上面有一个天然篆体的“福”字,那块石头送给了我岳母,为她老人家做七十岁生日,这块呢,是去年才寻到的,上面却是一个天然篆体的“寿”字……明年就是我的岳母八十大寿了,我是准备送给我岳母祝寿的……您想一想,两块合起来就是“福寿双全”啊!您说我怎么能卖呢?

外国佬朝三女婿翘起大拇指,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连连夸奖:OK!OK!孝顺!孝顺!你真的是很孝顺啊!

老太太听后,急着要回家去。

因为她已经记不清楚,当年到底把那块“福”字小石头很随便地扔到屋里的哪个角落里了。

无论如何,她得赶回家把那块石头找出来。

这会儿老太太才恍然大悟:那是三女婿的一片真诚孝心——

要知道,三女婿的真诚孝心比这奇石更宝贵啊!

老太太文章4:我想做个卖酱肘的老太太

文/蔡源霞

退休后,我想做个卖酱肘的老太太。每天傍晚,小区门口都有一个卖酱肘的老太太,穿着蓝大褂,花白的头发,还系着一个花布围裙。老太太总是在笑,有人的时候她就对着人笑,没人的时候,她就对着酱肘子笑。我觉得,她心里一定是满足的。

隔三岔五的,我便买上一个酱肘子,老公吃肥的,我吃瘦的,我们俩都喜欢。

买得多了,便和老太太熟悉了,偶尔也会聊上几句。

“大妈,您这酱肘子可真好吃。”我说得很真诚,因为是真的好吃。老太太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她略微凑近我说:“我这酱肘子可是放了十几味中药材的,别人学都学不来。”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酱肘子还放中药材?莫非老太太是中医世家因故落魄,因此才来卖酱肘子?

“您学过中医?”我问,老太太挥挥手:“没有。”不过她又有些迟疑,或许是年代太久远了,因此想了会儿才告诉我:“或许我妈学过,也可能是我外婆学过,这酱肘子是她们传给我的。”

听一个老太太谈起她的母亲及外婆,这让我觉得时光就此停滞了。我和老太太都没再说话,她或许在回忆,而我却在想象,想象两个和老太太长得很像,只是更老一些的老太太在制作酱衬子。那场景一定很温暖。

“你买吗?”老太太忽然问我。当然买,可我将打开钱包一看,竟只有皱巴巴的十五块钱。将钱递给老太太,说:“我只有这么多了,您看着切吧。”

老太太看了一眼我的钱包,接过我的钱数了数,却又还给我,然后用小塑料袋装了一个大酱肘子给我,说:“拿去吧,先赊着,有钱了的时候再给我,没有了,就当我请客。”

最后,自然没有让老太太请客,第二天,我便把钱还上了。

后来的某一天,小区门口空落落的,卖酱肘子的老太太不见了,那熟悉的酱香也不见了。“年纪大了,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有人在自言自语,我听着,似乎感觉到一阵风过,吹得眼睛生疼。

我总记得那个黄昏,夕阳很好,泛着红光。可我总觉得有些冷。

偶尔我忍不住会想,以后退休了,我也去做个卖酱肘的老太太,也穿上蓝大褂,让装着酱肘子的大锅热气腾腾的,我站在大锅后面,陪着那些买酱肘子的人聊聊天,告诉他们,有些事,想做便去做,有些人,喜欢就去珍惜,有些日子,过去了,就不会再来了……

我想,做个卖酱肘的老太太,会很幸福,很幸福……因为,如果哪一天我也不见了,会有很多人念叨起我来,或将我记在心里。

老太太文章5:提醒自我

文/李子

有个老太太坐在马路边望着不远处的一堵高墙,总觉得它马上就会倒塌,见有人走过去,她就善意地提醒道:“那堵墙要倒了,远着点走吧。”被提醒的人不解地看着她,大模大样地顺着墙根走过去了——那堵墙没有倒。老太太很生气:“怎么不听我的话呢!”又有人走来,老太太又予以劝告。

三天过去了,许多人在墙边走过去,并没有遇上危险。

第四天,老太太感到有些奇怪,又有些失望,不由自主便走到墙根下仔细观看。然而就在此时,墙倒了,老太太被掩埋在灰尘砖石中,气绝身亡。

提醒别人时往往很容易清醒,但能做到时刻清醒地提醒自己却很难。所以说,许多危险来源于自身。

老太太文章6:邻床的老太太

在我奶奶住院的邻床,也躺着一位老太太,年龄大概80有余,因脑梗引起全身瘫痪,只有一只手和两只眼睛活动起来还算灵活。老太太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也都四五十岁了,商量好每天轮流伺候老太太,晚上留下一个人陪床。

这天白天是老太太的儿子陪床,说好了晚上由她的二女儿陪着,儿子中间出去办了点事,晚上八点多回来的时候,二女儿正和我奶奶聊得起劲,儿子走到老太太床前,看见她的嘴角因为时常张着又裂开了,埋怨的说了一句,娘,嘴咋又裂了?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勺子舀了一勺香油,先是在嘴角处用勺子底慢慢摩挲着滋润,接着是上下嘴唇,最后把香油倒入老太太的口里,问,娘,咋样?香不?接着是儿子高兴的笑声。老太太还是那样,半闭着眼睛,没什么反应。

老太太的儿子和二女儿聊了一会儿,交接了一些事情,儿子对老太太说,娘,我回去了啊,今天让俺二姐在这儿陪你。老太太也没出声,眼角突然溢出了两行清泪,儿子和二女儿赶紧凑上前去关心,娘,你这是咋了,咋哭了?老太太突然一把抓住儿子放在床边的手,紧紧地抓住,怎么也不松开。

儿子和二女儿明白了老太太的心思,相互看了一眼,儿子说,娘,你不想让我走是不?老太太不出声,二女儿说,娘,你让俺弟回去歇会吧,他累了一天了,我在这儿陪着你。儿子说,娘,我今天回去歇会,回头再来。老太太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紧紧抓住儿子的手不松开。儿子又说,那中,我不走了,我今天晚上在这儿陪你,咋样?二女儿接着说,那我回去吧,娘?儿子说,俺俩都不走了,都这儿陪你,中不?

又过了一会儿,老太太似乎睡着了,手也没有先前抓得那么紧了,儿子和二女儿又聊了一会,趁着老人闭眼休息的时候,儿子慢慢把手抽了出来,跟二姐低声交待了几句,转身回去了。老太太还是那样一副表情,微闭着眼睛,半张着嘴,手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只是眼角又多出了两行清泪。

老太太文章7:邻床的老太太

在我奶奶住院的邻床,也躺着一位老太太,年龄大概80有余,因脑梗引起全身瘫痪,只有一只手和两只眼睛活动起来还算灵活。老太太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也都四五十岁了,商量好每天轮流伺候老太太,晚上留下一个人陪床。

这天白天是老太太的儿子陪床,说好了晚上由她的二女儿陪着,儿子中间出去办了点事,晚上八点多回来的时候,二女儿正和我奶奶聊得起劲,儿子走到老太太床前,看见她的嘴角因为时常张着又裂开了,埋怨的说了一句,娘,嘴咋又裂了?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勺子舀了一勺香油,先是在嘴角处用勺子底慢慢摩挲着滋润,接着是上下嘴唇,最后把香油倒入老太太的口里,问,娘,咋样?香不?接着是儿子高兴的笑声。老太太还是那样,半闭着眼睛,没什么反应。

老太太的儿子和二女儿聊了一会儿,交接了一些事情,儿子对老太太说,娘,我回去了啊,今天让俺二姐在这儿陪你。老太太也没出声,眼角突然溢出了两行清泪,儿子和二女儿赶紧凑上前去关心,娘,你这是咋了,咋哭了?老太太突然一把抓住儿子放在床边的手,紧紧地抓住,怎么也不松开。

儿子和二女儿明白了老太太的心思,相互看了一眼,儿子说,娘,你不想让我走是不?老太太不出声,二女儿说,娘,你让俺弟回去歇会吧,他累了一天了,我在这儿陪着你。儿子说,娘,我今天回去歇会,回头再来。老太太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紧紧抓住儿子的手不松开。儿子又说,那中,我不走了,我今天晚上在这儿陪你,咋样?二女儿接着说,那我回去吧,娘?儿子说,俺俩都不走了,都这儿陪你,中不?

又过了一会儿,老太太似乎睡着了,手也没有先前抓得那么紧了,儿子和二女儿又聊了一会,趁着老人闭眼休息的时候,儿子慢慢把手抽了出来,跟二姐低声交待了几句,转身回去了。老太太还是那样一副表情,微闭着眼睛,半张着嘴,手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只是眼角又多出了两行清泪。

老太太文章8:独活

文/何红雨

小区里有这样一位老太太,90岁,发已白,牙也脱落了,可仍一人顽强地活着。常常会看到,她静静地坐在午后的暖阳下,有时是在做着针线活,有时只是一个人恬然地望向远方。

每每看到,我总会想:为什么,她的家人没来陪伴她?她的儿女,都去了哪里?……

后来,我听说了她的故事——

十几岁嫁给一个男子,半年后,丈夫被抓了壮丁,此去便杳无音讯。从此,她就成为孤家寡人一个。没了丈夫,更没一个儿女。年轻时的她,长得极美。秀发梳成一个髻子,偶然会给发间别上一朵艳丽的花,然后,总一个人,分外执着虔诚地站在路口翘望。

她在等待她的丈夫。分外耐心亦长久地等待。她的等待,不是一天几月,而是几十年。岁月的流逝和光阴的荏苒中,她已然苍老,不再拥有曾经的容颜。然而,或许,那些短暂又美好的时光,却仍旧驻扎在她的记忆中。那个年轻英俊,只与她有过极为短暂爱恋的男子,不曾从她的心房中离开过半步。

或许,在别人眼中,她是不该这样坚守的,为一份爱情,为一个早已没了音讯的男人。然而,她却固执地守候着自己的爱情,孤单落寞亦十分清净地独活了一生。

午后的阳光,穿过一些树枝斑驳着筛落下来,照在她苍白的发上,皱纹满布的额上,干瘪瘦弱亦苍老的身上……

在无涯的时光中,我仿佛看到了世间的另一种美丽。它,即使在一派灰暗的渺茫中,在一场凄风苦雨、冰雪寒寂中……

老太太文章9:老太太

文/小儿

老太太

村里面有一户人家,父亲在前几年得病去世了,留下了年老的老伴和他的三个儿子,三个儿子是我们村众所周知的不孝子。他们个自都有个自的家庭。

其中小儿子是最不孝的,家里面也是最有钱的,在我们村开了个养鸡厂,每年收入在十万左右,在我们那算是富人了,所以小儿子便想出了个法子,决定用抽签的方式决定赡养权,他们写了三个号码,分别是1、2、3。抓到1的人就先赡养,每人每次赡养三个月。以此内推。他心里想着,3个号不可能自已就抓到1的,等两个哥哥抓到了1,养个三个月,说不定老太太就归西天了。他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着,想着想着,他抓起了桌上的号,他让俩 个哥哥先看号,大哥是2号,二哥是3号,他听了,不由冒出了一身汗,心想自己怎么这么背呀,但是没办法,这是自己想出的招,只有自己让了。准备把老太太接回家。

他们家是个两层小洋楼,外家一个大院子,在我们村属于比较气派的了,谁知他把老太太接回家之后,没有安排在小洋楼里住,而是让老太太睡在外面与鸡厂相通的,搭的一个简易棚子里,屋里除了一张床、一盏灯、一个热水瓶,便再没有其它东西。

老太太腿脚不灵便,眼睛又不好,又加上年龄大了,有时还会犯糊涂,小儿子就更加讨厌老太太了,觉得就是个闲饭的, 一日三餐想起来给她盛点,想不起来,便饿着老太太。老太太有时饿的没办法,就在屋里直哼哼。因为棚子搭在靠路边,来往的行人,都能听见老太太的哼哼声,便好奇地进屋看了看什么情况,只见屋内黑乎乎的,半碗的米饭放在床头,已经发了霉。老太太瘦的皮包骨头。好心的人就问了老太太怎么回事,老太太就像个孩子似的,哭着说儿子不给她吃。后来左邻右里的,隔三差五的就会把自家的饭菜盛一碗给老太太去,有时还会特意买点什么面包呀,饼干呀放在老太太的床头,让她饿了就吃些。都说老太太真可怜,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这话传到儿子的耳朵里,自然不好听,来人便说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症,给她吃不吃,不用管她。有时别人回了他几句,小儿子便说以后你们不要来给她吃的,饿死了又不找你们。好心当驴肝肺,有的人气的也就不再多管闲事。

两个多月后,人们突然听不到老太太的声音了,几个人便约了进去看看,老太太睡在床上已经不能动弹,忙喊她儿子来看看怎么回事,小儿子不情愿地看看,用手指放在老太太的鼻子前,试了下还有气,推了推老太太,呻吟了几声,先开老太太的被子的那瞬间,把在场的几个人先是愣了,再后来就都吐了。原来老太太好久没下床走动,也好久没有洗过身子,身上尽然长了许多蛆虫,先开被子的那瞬间,虫子从被子里爬出了好多。

小儿子赶紧打电话给老大,说老太太不行了,你赶紧拖回去吧。(因为在我们那有个风俗老人在要走的时候,人必须在老大家的。)老大便晃悠悠地过来了。一看这情行,下了自己一跳,虽然平时不关心老太太,但看到这般,也觉得老太太太可怜了。小儿子说:“你赶紧找个车把老太太给拖走。老大说那就用你们家的车呀。小儿子却说我家的车都有用呢,其实小儿子家什么车都有,汽车、三轮车、小板车都行,他却觉得拖老太太会弄脏了自己家的车,就不想给老大拖,旁边的人都气的牙痒痒了。都骂他太没良心,好歹你也是从***肚子里出来的。后来还是一个邻居看着没办法,把自己家的三轮车拖了过来,给他们用。才拖到了老大家,用席子棉被放好,把老太太放了上去。

闻讯而来的人们像看电影似的都来到了老大家,看热闹,孙子和孙媳妇看不过眼了,他们想不能这样让老人家走的,便打了两盆热水帮老太太擦身子,那个洗可不是一般的洗呀,看了都吐!一边洗着还一边帮老太太身上的蛆虫给挤了出来,还帮别人家的那辆三轮车也洗了半天,边洗边吐着。那场面别提有多恶心,却又多了一份唯一的善心!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了,还有人要找记者报料呢!

没过几天,老太太便在人们的关注中去世了!

老太太文章10:娘家路上的老太太

文/胡文宽

村路上走来回娘家的老太太。路是穿村连地的土路,多少年的车马压、人脚踏,硬实得如钢铁,远看像一条白线。路边自生自长着两溜杂草,春天青秋天黄,给路镶上毛绒绒的边。

老太太是小脚,一步一摇,走不稳当。挎一个竹篮子,椭圆形、棕褐色,系把、圈沿已被磨得溜光发亮,有润泽感,好似文物上岁月沉淀的包浆。篮子似乎是空的。底部有时躺一包点心,有时是几个偷着煮的鸡蛋,有时是舍不得吃的几个核桃,有时是给娘家侄子做的虎头鞋,有时什么也没有,就一个空篮子。

空篮子自然不会一直空着,老太太走会儿,发现路边一段树枝,就俯身拾起来掰断放进篮子,又走,看见一块树皮、几段木棍,也拾起来;或者够长够粗,干脆就拿在手里做了拄棍。到了娘家篮子就不空了,娘家灶前就有了柴火,娘家兄弟媳妇自然喜欢。

老太太走累了,路边一块石头,她用苍老的手抹抹土,坐下歇会儿,跟过往的行人打个招呼,东西两庄十里八里的,遇上熟人的机会很多 ;抬头看看天,咒怨几句天气,阴冷,害的腰腿疼;碰上晴朗的天气,老太太会想起往事,哼起谁也听不清的小曲儿。

她是在这条路上走老的。当初,她就在这条路上从娘家被抬进夫家的,那时的她是春天路边怒放的野花,是夏天池塘迎风摆的荷花,是秋天成熟的丰腴的柿果。

她眯起双眼似乎想起来了,是不是就是这块扁平的石头?婚后第三天回门,他用独轮车推着她,应该就是走到这地方,新媳妇看汉子被秋天高高的日头晒得光头上流油,心疼的让他停车,小夫妻坐在这块石头上窃窃私语,他放肆得哈哈大笑,惊飞了路边草丛卧着的一对鸟儿,她抬起羞涩的俏脸,冲着喳喳乱叫的鸟儿,轻轻喊着“去”,又俯身拾起一块小石头,作势要打,可鸟儿已飞远了……

然后,是领着孩子走这条路回娘家,先是一个两个,最多时五个,放羊一样赶着,“羊羔儿”不老实,这个掉进路边水沟里成了泥猴,那个跑进田地扒人家的地瓜抠吃人家的花生,还有两个打闹着跑到前面去了,不见了踪影……她喊破了嗓子,忙乱了鬓发,还是拢不住野地里撒欢的“羊羔儿”。

这条回娘家的路,她白天走过夜里走过,风里走过雨里走过;和男人怄气哭着从这路上跑回过娘家,把不听话的孩子打跑了,黑天还不见回家吃饭,她曾顺着这条路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边喊一边找……她的腰身也由柳条变成了柳树身,头发由芝麻黑变成了雪花白,现在脚步不再轻快,面容成了老秋的菊花,但是每年依然要回娘家。

实际上,娘家早已没了娘,没了爷,兄弟们也大多不在了,但娘家是女人的出发点,回娘家是女人一辈子心头的结;没了父母,到兄弟家坐坐,没了兄弟,到侄子家坐坐,像倦飞的鸟儿归巢,像春天出发的树叶,秋冬又入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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