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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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的文章1:冬吃萝卜

文/张君燕

在北方的乡下,萝卜和白菜是秋冬季节最常见的两种蔬菜。夏末秋初时播种,深秋时节就可以出现在我们的餐桌上了。而且易于储藏的特点,在物质匮乏的年代,这两种蔬菜一度霸占了整个冬季的餐桌。

小时候,每到初冬,奶奶拉着平车走向田里,我就开始发愁,因为我最讨厌吃萝卜,而奶奶肯定是去田里“出萝卜”了。关于这个“出”字,我还专门问过奶奶,奶奶笑着说:“萝卜是埋在土里的,所以我们要把它们请出来呀。”听了奶奶的话,年幼的我并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精妙至极!一个“出”字既形象生动,又表达了农民对于食物那种原始的虔诚和珍惜。

奶奶告诉我,萝卜是好东西,尤其在冬天,吃萝卜赛过吃人参呢。因此,奶奶种了很多萝卜,足足装了满满一平车。然后,奶奶把去掉叶子的萝卜统统放进地窖里,再盖上一层土,这样就不用担心萝卜被冻坏,也可以保证我们一个冬季都能吃上口味新鲜的萝卜。

炒萝卜丝是奶奶常做的一道菜。奶奶先把萝卜洗净切丝,切丝是奶奶最拿手的事情,手起刀落间,一根根宽窄厚薄均匀的萝卜丝便在案板上整齐地排列出来。然后,奶奶把剁碎的姜末放到油里炒香,再加入萝卜丝翻炒,直到萝卜丝变软,变得透明,炒萝卜丝就出锅了。

父母、叔伯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却简直难以下咽。我极讨厌萝卜那种味道以及里面姜末的辛辣,每次都在奶奶的连哄带骗下,才肯吃上几口。直到后来上了中学,我极易感染风寒咳嗽的毛病渐渐痊愈,我才体会到了萝卜的好处,也明白了奶奶的良苦用心。

除了炒萝卜丝,奶奶经常做的就是萝卜大肉馅儿饺子了。那时候,在乡下,饺子差不多都是萝卜馅儿的,几乎没有用其他食材做饺子的,所以萝卜也就成了做饺子的“御用食材”。先把萝卜切片,焯水、剁碎,然后用干净的抹布挤出萝卜里的水分,和剁好的肉馅和在一起,加入各种调料搅拌均匀就可以了。最值得一提的是,萝卜大肉馅儿饺子特别顶饥,正长身体的那段时间,我们疯跑一下午也不会觉得饿。

如今,我离开家乡已有很多年了,也没有人再逼着我吃萝卜了。可是,我却越来越想念家乡的萝卜,想念萝卜那种独特的味道,以及曾不辞劳苦为我做萝卜吃的奶奶。

原来,有些东西就像陈酿,时间越久,香味越浓。当它在空间上离你越来越远时,却悄无声息地在心里扎下了根。萝卜在我的心里已不单单是一种蔬菜,更是对家乡、对亲人的一种思念和寄托。

白菜的文章2:初秋白菜香

文/小仵的天空

俗话说:头伏萝卜二伏菜,阳历八月中旬是播种白菜的季节。郊区的农民们每家每户没有几分地,不必用大块的时间作物,只是在自己一早一晚闲暇的时候趁着天儿凉快,潮湿白菜籽儿撒上了,有三五天功夫,嫩嫩的两瓣儿的小苗就调皮的孩子般的从土里摇摇晃晃的冒了出来。

天热正是小虫子活跃的时候,小小的嫩苗经不起蟋蟀的大嘴的糟蹋,靠近道边的人家就细致的用小竹竿支起塑料的围栏,不用太高两三乍高小虫子就祸害不了了。

远远望去那末绿色还不成规模,不过小苗长得快,一天一个样,你三五天不去地里,傍晚散步时只那么一抬头,满地的翠绿就会打你的眼,细细的看去,已经抽出了两三片皱皱的深绿的小叶子,开始有些白菜的样子了。一棵棵个子变大了,就显得挨挨挤挤的了。

这时候有时间的农夫们就开始间苗了。一个个蹲在地里,或是搬一个小凳子在土地里坐着,伸手把挨得近的,细弱的小苗轻轻拔起来,然后交到另一只手里捏着,当攒够一小把时就放到地边,小苗还太小只要晒一上午就干缩的看不见了。

再过三五天,临近中秋节了你再看小苗都变成了一扎来长,白菜的茎也显出了清白的模样,深绿的白菜叶子更长了,一棵小白菜握到手里已经有了一小把,这时候需要再一次的间苗。现在间苗就不用蹲着了,只要弯着腰一颗一颗从根部捉紧使劲儿的一提白菜就被拔起来了,一会儿就能拔起一大把。

这时候的小白菜可舍不得扔掉了,一把一把的码得整整齐齐的,不吃,就光看着也心清气爽。更何况小白菜更有秋后的大白菜没有的另一番独到的香了!

把白菜的叶子一片一片的剥下来,细细的用清水漂洗干净,然后只要用开水焯一焯。再放到凉水里漂洗一遍,洒上盐腌十分八分的,用手稍稍的攥一下挤挤水,大刀粗粗的切一下,捣上蒜末淋上点香油,撒一点醋搅拌均匀,那股清清的香气自然的就飘散出来了,夹一小团儿放到嘴里细细的品味,绵柔又有咬头的皱皱的叶子,爽脆的帮子是少有的时令小吃。

一时吃不完,也可以把它细细的剁成末儿,配上粉条鸡蛋虾皮,多放点油包成素馅儿的水饺,放到锅里只煮一两个滚儿就可以捞到盘子里上桌了:雪白的饺子皮儿隐隐的透着碧绿的馅儿,看着就喜人!

吃烦了咱可以再换换样儿,把白菜撕成大片儿,大葱红辣椒用油炸了把小白菜放进去爆炒,又是一番风味。或是把生白菜一层雪花梨一层,红剁辣椒一层,码放在泡菜罐子里,三五天之后就可以吃到酸溜溜辣丝丝的泡白菜了。

初秋的白菜自自然然,爽爽利利;柔柔绵绵没有一丝魅惑的渣滓,就像我们自自然然的爱,无需矫饰,却一样动人;不必刻意思想,而你的身影就在我的心里。

白菜的文章3:白菜开花

文/顾梅

白菜开花了,娇黄的花一朵朵簇在一起,在这寒冷的冬日,象一盏烛火,散发着微弱却温暖的光。

使其开花的仅是一块带着菜心的白菜根。这棵白菜不大,从外到内仅剥了两次,就剥到了薄薄的菜心。外面纤维较多的白菜帮和豆腐一起下锅,又炸了红辣椒和黄酱,烩成了半锅白菜豆腐;往里嫩些的切成了白菜丝,下锅倒上醋撒上蒜沫,做成一盘醋溜白菜。这两种菜一种是老人喜欢的,牙齿不好的老公公还将馒头掰成块儿,泡在白菜豆腐菜汤里,说汤泡饭更有营养;老公和我就着醋溜白菜喝了一小杯酒,白菜的清香隐去了酒的辛辣,让平凡的饭菜有了甜美的味道。

带着薄薄菜心的白菜根被我泡在了玻璃瓶中。透明的圆肚收口的玻璃瓶上踞坐着纤瘦浅黄的菜心,带着仕女的柔弱气息,让人忍不住怜香惜玉起来。玻璃瓶放在卧室的窗台上,尽管雾霾时不时掩住太阳,可两天之后,浅黄的白菜心依然变成了绿色,散发着勃勃生机。

又过了两三天,一根绿茎从菜心中缓缓伸出来——这就是未来的花枝了。一天天过去,枝茎一天天长高变粗,我却很少能站在它跟前静静地与它对视,只是在换水时看看它,擦窗台时看看它,扫拖地板时看看它。在我无意的忽视与冷漠中,白菜开出了清香的花,犹如被放养的孩子,还是呼拉拉的健康成长起来了。

开得一枝独秀。开得满树繁花——如果把茎看作树干的话,斜伸出的树枝枝杈杈上满是花,比油菜花内敛,比桂花娇艳。那种黄,最高明的调色师也调不出来,因为没有那种灵气与鲜活。花分四瓣,由初开时羞怯地上竖着慢慢变成怒放后的自由伸展,直至坦荡荡露出花蕊,如阅尽人世浮华之人返璞归真,以一双睿智眼睛直面内心:它知道自己花期的长短,知道自己努力后的归宿,知道这清浅的水不足以提供给它孕育出后代的营养,可又怎么样呢?多长出的一片绿叶属于它,多绽放的一簇花朵属于它,站在窗台上多看到的一天风景属于它……所有的美丽与快乐都是它的,为什么要忧愁朝花夕落之得失?

从花儿盛开到凋落将近半个月,凋落的花朵还是娇黄的,有的落在瓶上,有的落在窗台上,几天我都没有清理。花落了,叶子却还绿绿的肥厚着,让我更为惊喜的是,从白菜根往下,延伸出一缕缕细细白白的根须,稍一晃瓶,它们就潇洒起舞,让我想起隐在鸿山碧水中的桃花水母。惊喜后我又惭愧起来:如果不是常忘换水补水,白菜根如何会这样努力生出根须以获取水分?难得的是,在一个粗心养花者的忽略下,它居然迸发出自我保护的本能,在贫瘠的条件下争取出自己的花期——它所绽放的每一朵花儿,都有赖于它的坚持与付出呀!

将再泡一个白菜心。只为提醒自己:要努力,要快乐,即使是平淡如水的日子,也要生发出清雅的花。

白菜的文章4:白菜情缘

文/黄丁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喜欢上了白菜。

从小在白菜堆里长大。记忆中每年的冬季,父亲都会花上一天的时间,从不知什么摊上,拉回来一架子车的白菜。有一年的冬天,刚刚取得了好成绩的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在饭桌上开始了我青春期唯一的一次叛逆。

那时,红薯饭刚刚端上,我看看盘里还是清一色的白菜,竟然筷子往碗上一搁,扯起尖厉的嗓子喊道:“天天都是白菜、白菜,都不会换换样儿!”这一声喊出来,父亲愣了,我也愣了。不料弟弟乘机起哄:“就是,天天都是白菜,不吃、不吃!”

这下糟了,只见父亲脸憋得通红,一向温和的他,竟也发出了令我震惊的吼声:“愿吃就吃,不吃拉倒!”我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心里说,不就是想吃上一口炒萝卜丝,至于吗?发这么大的火!其时,我已到邻村的初中上学,偶尔从老师家的门口闻到了炒萝卜的香味儿,竟然惹出了这么一股子邪火。此后,白菜在我心中的地位一落再落。在视觉上,我排斥它的少颜无色,在味觉上,我抗拒它的寡淡无味。

突然有一天,就有那么一股酸酸的、辣辣的、爽爽的白菜香,悄悄地泛上了我的味蕾。这滋味来自婆婆的一个乌亮的、裹着些岁月气息的老菜坛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白菜可以被切出那么美的线条,第一次尝到白菜可以被腌出那么爽的滋味。

近日,我按捺不住这种滋味的诱惑,在老公特意买来的青花瓷坛内,却怎么也鼓捣不出婆婆腌制的那种酸辣爽脆滋味。此时,婆婆已离世三年,小女也成长为和我当年一般的初中女生。看到在各种美味中长大的女儿,对清纯甜润的白菜情有独钟,我豁然领悟:人间喜恶乃随境遇而定,那白菜何曾更改一日初衷?

某日,家中无菜,我叮嘱逛超市的儿子,记得买棵白菜。回来一看,好家伙,白白净净、英姿挺拔的一棵:帅儿子买帅菜!我突然就宽宥了儿子平时酷爱挑拣的毛病,抱起那棵白菜,置于明亮的案头,拍下照片见证这爱心泛滥的时刻。

光阴荏苒,岁月不再。感谢白菜,让我读懂了父亲,学会了爱。

白菜的文章5:卖白菜的史哥

文/王绍忠

“小雪萝卜大雪菜”,这先祖传承下来的庄户农谚真是“准时钟”。大雪节气刚过两天,住宅小区楼下便开来了卖白菜的农用车。大字号靠招牌,小生意凭吆喝。窗外依稀朗朗地飘洒着雪花瓣儿,胡搅蛮缠的西北风把“来买白菜哟----天津绿、包头白”的一声声呼喊裁成了两三截儿。

“趁着双休日有空闲,咱也得准备点过冬菜了,”家属边在客厅里拖地边对我叮嘱,“好吧。”我从阳台上拿了两个编织袋便走出房门。在五号楼前的空地上,农用车正“趴”在那里休息。我刚走近车斗,菜农便抢先和我打起了招呼:“王主任,来买菜啊?刚才我还跟他娘还在念叨着你呢……”

菜农史哥是去年认识的老朋友,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泥土,便迎上来和我握手。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我来买菜,史哥夫妇正在车尾向阳背风处吃着早饭,地上的饭盒里搁着两个干巴馒头和几块咸豆腐。史哥为避风寒,围脖把头包的严严实实,脸上只露出三个窟窿----嘴巴、鼻孔和眼睛。我伸手捏了捏白菜,不空心、不暄包、硬邦邦的挺瓷实。我问:“这菜啥行市?”拙嘴笨舌的菜哥寻思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给出个价吧!”

说实在的,去年白菜种植过剩,供大于求,菜农在楼下等了半天,也无人问津。我表兄弟在乡下侍弄大棚,对白菜的栽培我略知一二,掐指粗算了一下说:“四毛钱一斤,行吧?”他愣怔了一下,疑惑不解的问:“你说多少?”“四毛钱一斤”。我干脆利索的回答。是激动?还是感动?菜哥眼圈霎时红了,忙调过脸擦拭眼角的湿润,再瞧大嫂她面颊上早已是泪水哗哗的了。“兄弟,你真是菩萨心肠积善人啊!”菜哥从心窝里捧给我一句感谢话:“白菜从犁地、下种到施化肥、农药、灌田,再运进县城,三毛五刚保本,三毛八便盈利了。你要多少?”“装两袋吧。”我笑着说。过秤一看,净重120斤。我递给大嫂50元钱,顺便又搭上一句:“余钱,不用找了。”我好说歹劝才把零票塞回她掌心里。

我正作难咋把白菜搬到楼上去时,“你住几楼?”菜哥问道。“四楼东户”。我随意答道。我还未定下神来,他夫妻俩先一人一袋背起来前头走了。待我撵到楼上,他俩正返身出门。家属对我说:“两位撂下白菜就走,水也不喝一口。”我进屋一瞧,茶几上放着四块八的零钱,地板上还留下两行黑糊糊的泥巴脚印。我蓦然间想起了一桩事,赶忙又撵到楼下,双方互报了家门,记下了联系电话。次日上班,我便和单位总务处商量,派卡车去菜农那里拉回来一车还竖在地里的冻白菜……

今日楼下重逢,史哥对我是千恩万谢,好话说了一大堆。最后又补充说今年我全家吃白菜,他都“包圆”了。我说:“买菜付钱,是理所当然。”末了,我又将了他一军:“你要是不收钱,白菜我不要了。”我话一出口,史哥脑门上急出了汗珠子,忙陪笑脸说:“按抬头称,收个优惠价,行吧!”

我照例又要了两袋,他夫妇一人扛起一袋就上楼去了,每人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我随后上楼,只见史嫂在门口正从袋子里取出两双新买的棉鞋换上,然后进屋,才在阳台上撂下白菜。

我家属把刚沏好的“铁观音”给二位斟上,客气地说:“喝口水暖暖身子吧。”二位刚坐定,史哥又从塑料袋中倒出五六个萝卜,笑眯眯地说“乡下走亲戚看朋友,兴带见面礼,这是俺镇上让试种的‘太空水果萝卜’,带来几个请您尝尝鲜……”我推心置腹的对史哥说:“去年,白菜价格下滑,今年你咋还种呢?”“赔赚是市场上的常事,亏本是一家人的小事,不种菜,空了城里人的菜篮子,那可是桩天大的事儿,哪头重、哪头轻我还掂量的出来!“史哥不假思索的撂下一席话就告辞走了。

送走客人,我心里不住的敲鼓。史哥夫妇俩老实巴交、仁义善良,是一对倒了碾砣砸了磨----实打实的人。宁可赔钱,仍坚持年年种菜,决不亏待买菜人。他们吃苦耐劳、知足常乐,买菜还管送菜。帮忙帮到底、善事做到家。他们知恩图报、别无奢求。古人云:“诗书继世、忠厚传家“,他们这种憨实、淳朴、厚道的传统品德,不仅带动了种菜的街坊乡邻,也在感动着城镇居民。来到阳台上,家属正在墙角码放白菜,我心怀虔诚地说:“要轻拿轻放,这每颗用辛苦养大的良心菜,都值得咱去敬重。”

白菜的文章6:识得白菜已中年

文/丁纯

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童年曾让我讨厌的菜,现在却酷爱极了,譬如,白菜。

小时候,除了萝卜、白菜,也吃不到别的菜。一日三餐,都是老调重弹——清炒白菜、白菜汤、酸辣白菜……偶尔,也能吃到白菜羊肉汤,的确解馋,整个冬天也就那么一两次,还是家里来了客人的时候。

虽然,我们不怎么待见白菜,可是母亲每年暑假都会带着我们整饬菜地。我们运来土肥,倒在菜地里,一锹一锹将地挖起来,打碎土坷垃,搂好墒,撒下白菜种子。挑水浇园,捉虫子,施肥……这个过程也挺费神的。大雁南飞的某一天,餐桌上突然多了盘大白菜。我们知道,接下来就与白菜杠上了。

我不爱吃白菜的原因,归结于一冬天没有变化的菜单,吃腻了胃口。有时宁愿吃老咸菜疙瘩,也不愿碰白菜一下。母亲着急呀,变个法子尽可能把白菜做得不像白菜,什么油渣烧白菜、五花肉烧白菜、醋熘白菜……这样一来,白菜是好吃了,不过感觉有点麻烦,心里挺歉疚的。

初中毕业,我考上了县城的师范学校,那所乡村师范的饭堂特点就是一切从简,就是家庭厨房的升级版,还是家常的绿豆芽、豆腐、大白菜、萝卜……光吃这些东西营养跟不上,有时我一顿能吃4个大卷子。耐不住饿,觉得粉丝烩大白菜虽然寡盐少油,竟也是世间美味。

师范毕业参加工作,日子过得顺乎了,对白菜的印象却模糊了。我们已经对白菜不屑一顾了。直到有一天,在同学家做客,酒过三巡后,上了盘白菜心、一碟蘸酱,菜心点缀的是红辣椒末——这朴素的装扮,使白菜被饕餮一空,我才晓得,白菜不比任何菜逊色。本来,人家就是宝贝呀,只是我们不识货罢了。

年过不惑,白菜更成了我的最爱。

白菜淡淡的香味,让人从容淡定。下班回家,随手买了棵白菜,提着手里沉甸甸的,内心踏实喜悦,放在阳台,轻轻扯去外围的老叶,一圈圈撕下几叶嫩白菜炒吃,蒜蓉、白醋、干辣椒……可放,也可以不放,果然,入口清爽;还有腊肉烩白菜这道菜,我也喜欢,特别适合在大雪天吃,室内暖意融融,白菜在火锅里翻滚散发出特有的清香……

和母亲闲聊,我说,老家那种大麻叶白菜,看起来丑,吃起来香,小时候吃的东西,现在才回过味来。

母亲说,你们几个小时都不吃白菜,爱吃肉,现在吃不动肉了,白菜倒成了香饽饽了。

是的,人经历一定的时间打磨才会弄明白一些道理,就像白菜,懂得它的好,已活到中年。

白菜的文章7:遥远的大白菜

文/寒星

天寒地冻,白菜粉墨登场了。无论街头商场,白菜都是安静的坐禅者。如今,人们习惯以价论物,白菜自然不受青睐。冷遇,这个词适合白菜,适合冬天,也适合喧嚣的生活。

“百菜不如白菜。”最推崇白菜者是南齐的周颙。他虽居庙堂,却“清贫寡欲,终日常蔬食”。一次,文惠太子问:“菜食何味最佳?”他当即答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

对了,菘就是大白菜。陶弘景也说过,“菜中有菘,最为常食”。《齐书》也有载,“晔留王俭设食,盘中菘菜而已”。所以,用白菜待客,也不足为奇了。那时,白菜就像如今的燕窝、海参和鲍鱼,而古人吃的也不仅是白菜,还是一种为文、为人和为官的境界。

白菜缘何叫菘呢?陆游的祖父陆佃,在《埤雅》中说,“菘,凌冬晚凋,四时常见,有松之操,故曰菘,今俗谓之白菜”。当千里冰封,百菜凋败,只有白菜紧握“拳头”搏击风雪,这多像不畏强权的忠臣义士!把白菜称为菘,不仅实至名归,也是一种精神寄托。

在菘之前,白菜还有一个名字,葑。《诗经》是蔬菜的百科全书,也有白菜的靓影。“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啥意思呢?就是“不可因葑菲根茎味苦而连叶也不采。比喻夫妻相处,应发德为重,不可因容颜衰退而遗弃。”多好!就像叶芝的《当你老了》。在这里,葑菲既是饱腹的蔬菜,也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盟约。

就像人的成长,白菜一样阅尽沧桑。从葑到菘,经历了秦汉;从菘到白菜,又经历魏晋隋唐。到宋代,白菜才洗尽铅华,摆脱那些寄托、象征,以形取名,白菜。苏颂总结道:扬州一种菘,叶圆而大……啖之无渣,绝胜他土者,此所谓白菜。

杨万里笔下,白菜俨然冰心玉骨,风味绝代。“新春云子滑流匙,更嚼冰蔬与雪虀,灵隐山前水精菜,近来种子到江西。”其实,也就是开水涮白菜,真那般好吃吗?!方岳道出真相,“晚菘早韭各一时,非时不到诗人脾”。原来,因为“时”这份佐料。

白菜不仅养操守、润胃肠,还呵护身体。《千金方》里说:菘菜,味甘温涩无毒,久食通利肠胃,除胸中烦,解消渴。《本草纲目拾遗》里也说:白菜汁,甘温无毒,利肠胃,除胸烦,解酒渴,利大小便,和中止嗽。冬日吃白菜,也算应时养生保健吧!

终于明白了,为何农人那么迷恋白菜,它不仅是一道美味,还是一剂良药。冬日,难得闲暇,斟上小酒,就着白菜,是多么温馨、惬意的事啊!只可惜,我们离这种生活愈来愈远了。当我们背叛了土地,疏远了故乡,冷漠了白菜,也荒凉了血脉里传统的诗意田园。

白菜的文章8:白菜情思

文/飘飞

我对白菜有着很深的感情,极喜欢吃白菜,倘若冬天里回到故乡,总会对母亲说:今晚大锅炖白菜吧!真的,母亲大锅炖的白菜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白菜曾是北方过冬最常见的一种蔬菜,在老家,盛夏锄了菜地的土豆后就种白菜,秋霜前砍倒,齐整整的码在墙角,经受太阳光的一段时间烘晒后,去掉外面的一些坏菜帮就可以入窖冬藏了,还可以选一些积酸菜,一冬的菜就靠它度过。

这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故乡谁家不挖一口菜窖?不贮存一冬的白菜呢?

童年时期,生活清苦一些,肉少油也少,但是每逢母亲做白菜,她好像有窍门能让最平常的白菜一样的有滋有味,每一次母亲炖白菜,母亲都会在菜里掺上一点土豆,在大锅中咕嘟嘟的用文火炖着,直到菜汤很少,才盛进菜碗,一股香味诱人,母亲不忘了告诉我们:吃白菜有好处,可以解毒,可以长身体。我们就埋下头去,边喝小米粥边嚼酸甜可口的棒子面饼,白菜陪伴我们走过童年,走过最艰苦的岁月。白菜米香一直流进我们的记忆中,流进我们的心灵里。

长大后,读了许多书后知道白菜的一些知识,对白菜的感情又深了一步。我似乎明白我们对白菜的喜爱是岁月风霜磨砺的选择,是一种历史与文化氤氲的结果,一种饮食习惯总有它深厚的根脉。

白菜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诗经·谷风》中有“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下体?”的描写,“葑”包涵蔓青、芥菜、菘菜之类,而菘菜就是白菜一类的蔬菜。《齐书》有“晔留王俭设食,盘中菘菜(白菜)而已”的记述(《武陵昭王晔传》),中药学家陶弘景在《神农本草经集注》说:“菜中有菘,最为常食。”显而易见,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常百姓的餐桌上,白菜很早就已经成为常见的一种菜蔬了

而白菜得名还得感谢宋代科学家苏颂,他将菘菜名称改成了通俗形象的白菜名称,他在《在图经本草》介绍:“扬州一种菘,叶圆而大……啖之无渣,绝胜他土者,此所谓白菜。”宋代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中也有两首写白菜的诗,其一写道:“拨雪挑来塌地菘,味如蜜藕更肥浓。”能与蜜藕滋味相媲美,范成大对白菜的喜欢程度可见一二。美食家苏轼更是用“白菘类羔豚,冒土出熊蹯”之句来赞美,认为白菜的味美不减乳猪和熊掌之类,真乃美味也,这样的极高赞誉绝无仅有。明代李时珍引陆佃《埤雅》也说:“菘,凌冬晚凋,四时常见,有松之操,故曰菘,今俗谓之白菜。”适应能力极强而不惧风霜的白菜不光滋味鲜美,还具有松树一般的高洁情操,令人为之动容。白菜在文人墨客的笔下美名传扬。

可是童年时对白菜的认识粗浅,要是赶上过年杀猪,白菜里就可以有肉香了,白菜会更有滋味。童年时期家乡杀猪大多选在腊月,猪肉方方的切好,用大锅煮肉,炸肉丸子,都是母亲在厨下忙碌,为的是老老小小过一个喜庆温馨的年。

腊月里的白菜土豆少了,增添了一些红烧肉片和柔润嫩滑的粉条,白菜片芳香扑鼻,母亲总是将肉片夹起放进爷爷的碗里和我们的碗里,再苦再累,母亲的眼神中始终洋溢着生活的幸福。

年午夜的饺子也是白菜陷,叮叮当当的剁陷声,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包饺子的温暖,曾经勾起我们多少美丽的幻想。

年年白菜,岁岁陪伴,久而久之,对白菜的感情一点点的发酵着,在心灵蓄积着一段又一段难忘的情感。

后来我们长大远离了乡村,乡村中的蔬菜大棚也越来越多,冬季的餐桌上青菜变得平平常常,可是白菜并没有远离乡村,远离我对它的喜爱。每一年,乡亲们总要收拾一块块菜地种些白菜,白菜的根依旧深深地扎在农村那片多情而美丽的土地。乡亲们也总会在菜窖中继续的贮藏一些白菜。于是我每一次回乡,还不时的想母亲那大锅炖白菜的特殊香味,就好像这香味历久弥新,最纯真,是灵魂深处的滋味一样。

我就对母亲说:大锅炖白菜吧!红红的火苗在灶膛内欢快地跳跃,只听见大锅内白菜滋滋地响着,如小乐曲抚慰心灵,心里就已经痒痒地,一会,厨房里满是香喷喷的滋味,翕动鼻子,这份情深深地浸入心脾,在餐桌上再喝起小米粥,什么样的珍肴美味也没有白菜和小米粥馨香,母亲慈祥的望着我们,我忽然想起了这句话:白菜的根离不开土壤,我的根在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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