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散文

请欣赏相忘散文(精选4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相忘散文1:相忘于江湖

文/柳若萱

隔一程山水,你是我不能回去的原乡,与我坐望于光阴的两岸。

彼处桃花盛开,绚烂如满天凄艳的红霞,你笑得从容,而我却仍在这里守望,落英如雨,印证我仿佛拈花一笑的了然。爱,如此繁华,如此寂寥。

起身,然后落座,知道与你的缘分,也只有这一盏茶而已。结局早已先我抵达,蛰伏于五月的一场雨,十分钟,或许不够一生回忆,却足以使所有年华老去。

五月的天空泼满青釉,你瓷青的衣襟在风里飘拂。阳光遍地,你信手一捧,放进我手里,说:“我爱你!”三字成谶,我被你一语中的。从此,沉重的枷锁背负在我每个梦境,明知无望,却固守着仅存的坚持,以为,终究可以将你守候成最美的风景。

若青春可以作注,我已压上一切筹码,只待你开出一副九天十地的牌九,示我以最终的输赢。谁知,你竟中途离开,衣袖随长风斜过,拂乱了赌局。无人坐庄,这一局牌宛如三月桃花,错落于五月的湖面,飘散了满湖的灰飞烟灭。

遂重新审视命运,看它如何写就这一段际遇。暮色四合,天边的浮云已渐暗。人走,茶亦凉,有明月,照你的背影涉水而过,十丈红尘饰你以锦绣,千朵芙蓉衣你以华裳,而你竟无半点回顾,就这样,轻易穿越我一生的沧桑。

摊开手掌,阳光菲薄,一如你的许诺。太爱你,所以希望你以许诺勾兑眼泪,以永恒明见柔情,却不曾料到,岁月将你的微笑做了伏笔,只待风沙四起,尘埃遍野,便折戟扬刀,杀一个回马枪,陷我于永无翻身之日的险境。

没有狂歌当哭的勇气,却在倒地时明心见性,瞥见万里风沙之上,有人沉腕拨镫,疾书一行字:相忘于江湖。朱砂如血,触目惊心。

忘,谈何容易?烟水亭边,你用青色丝绦绾就了我的心结,江南的水光潋滟了你的眼,你已是我一生的水源,润我干涸的视线,柔我冷硬的心痂。忘记你,不如忘记我自己。

而夜幕,依旧如期降临,严冬的风替换曾经的三月烟花,举目四望,偌大的桌边只我一人,空对一盏冰冷的茶。

竟是不能不忘。

也罢,且学你拂袖而去,菩提树下觅一方青石,静待,看沧海变桑田。

你已到达彼岸,水草丰美,桃花怒放,便是落雨,也有一番风细柳斜的心事。我只能做到起身离席,却仍无法与你同步。其实,又何曾与你同步过?一盏茶的爱,终我一生,也只有这一盏茶的温度,由暖而凉,片刻而已。

你抬手落笔,转折勾挑出青春的天书。我是你无法辨识的狂草,短短一行,被你飞快地写下,翻过。再提起,只怕也要在多年以后,由阔达的魏体悄然重写,方可看清,当初的挥毫泼墨,竟是如此轻易,如此不堪。

回忆若能下酒,往事便可作一场宿醉。醒来时,天依旧清亮,风仍然分明,而光阴的两岸,终究无法以一苇杭之。我知你心意。

无须更多言语,我必与你相忘于江湖,以沧桑为饮,年华果腹,岁月做衣锦华服,于百转千回后,悄然转身,然后,离去。

相忘散文2:相望,相忘,如歌

陈奕迅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林宥嘉唱:人生已经如此地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蔡健雅唱:尝试亲吻尝试拥抱或沟通,没有好感再尝试也没有用。

彭佳慧唱: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

莫文蔚唱:不愿让你看透我的卑微,我却看透你爱得我好累。

张惠妹唱:世界不管怎样荒凉,爱过你就不怕孤单。

郑秀文唱:我们的故事爱就爱到值得,错也错的值得。是执着是洒脱,留给别人去说。

我们的一生总有那么一次,我们会不顾一切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你的心会想大声的喊: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毛主席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其实,我们没那么多的时间来耍流氓。

你里恋爱是因为寂寞,还是因为不安,甚至纯粹地为了恋爱而恋爱?时间像在做一道减法题,每个人固执坚持不忘的回忆原来那么不堪一击,全部消散在未来的幸福里。

我想随着时间,我们会遇见一个人。一个和自己一样眼角时刻带着微笑的人。不是因为年龄的增长,不是因为岁月的流浪,很想和他说:我们结婚吧,好不好?一生就这么一次,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吧。不再因为任性而不肯低头,不再因为固执而轻言分手。最后地坚信一次,一直走,就可以到白头。谈一场不耍流氓的恋爱,好不好?然后就那样相守,在来往的流年里,岁月安好。

在二十岁,甚至三十岁之前,不停的人有人在说着不要相信男人,不要相信陌生人,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没人会告诉你:你的路不同于任何人。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你还没来我怎会老。

年轻,其实就是美好。还是那个穿白衣的少年,还是那个不爱打雨伞的少女。交错,交错,分散,分散。那么美,那么美的记忆,那么美的记忆里的你。纸张泛黄,弥漫着灰尘,刺鼻的味道,在夏天的阳光下,看不见终点。

纵然世界不同你曾给我的梦境,我们终于相见,然后离别。这样直到永远,直到永远。

相忘散文3:深刻相逢 澹然相忘

文/云止于水

校园里,那株迟开的樱花,而今,也只剩下了孤伶伶的一朵。而我的思绪依然是樱花烂漫,如雪如幻,或者,我就是枝头那朵白色樱花吧。

人生初见,恰在生命最清美的时光。从宿舍到教室,路两旁都是樱花树。每至四月,总能在樱花烂漫中,一路走过。或紫红,或粉白,层层叠叠,秀美淡雅的花儿,总能让人的心中溢满诗意和激情。当花瓣片片飘飞之时,常常会遇上缠绵悱恻的雨,一地的落花在水面轻轻浮动,不忍踏过。此去经年,不知那儿的花开花落,是否依旧?只记得,那时绚烂,最初的惊艳,在岁月漂洗下,褪去了当初的颜色。“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诗僧情僧苏曼殊亦在扶桑纷然的落花里,几度迷茫。

单位对过,有一株樱花,白色的花瓣,暗合了当年的相遇。

下班后,偶尔,会独自静坐到暮色从窗玻璃飞入。五月初,一日,走得有些晚。关机,关门,下楼。走廊上,一道夕阳的余晖,流泻在地上。足音响起,一种无法言说的寂寞散落于尘埃之间。记起,还未去看那樱花。正要穿过公路,一列大客呼啸而过,接着又是一辆货车。刚刚还和樱花隔路相望,此际,生生被车隔断。车如流水马如龙,在嚣攘里,很多人会因为一时错失,与心中的人或风景擦肩而过,失之交臂。有几人,会依旧在对过,等你如初?

车过,尘埃落定。推车而入,那一树樱花,多是含苞欲放,只有几簇灿然绽放,仿佛是在等我来赏。你不来,花不开,你不来,人不敢老去。轻嗅,香气淡到若无,有一丝青涩,微甜。如绫绡的花瓣,微凉。层层叠叠,恍若细密柔软的心事,层层缠绕,在时光里慢慢舒展,秀出淡黄的蕊,露出绿萼。沐风,沐雨,迎霜傲雪,看尽多少过客来往,每一次遇合都是结缘,每一次离散都是度化。只为了一日可以换你展颜一笑,轻舒眉腕,不再惹尘埃。

浮生若梦,倏忽间,已是多少年?在暮春里,你等我如禅,静静伫立小院,无论如何风云变幻,无论多少沧海变桑田,无论有多少车辆来往,车过,尘散,对岸的你语笑嫣然。那么前尘,我亦是一棵樱花树吧?你不知经历几世轮转,而我在高楼之上,你在对面的院里,我们相望不相亲。

记起,刚刚毕业那年,丽约我一同去做推销,老板是一位20岁左右的男子,李峰,他耐心地教我们每一处细节和语言,深谙人性之本。那个清晨,我们一起过马路。忽然,一只手,轻轻地拉握住我的手腕,我一惊,一辆车擦着身边而去。手轻轻松开,手心里还留着一丝安暖。望向他,目光相触,清澈洞明。那是一位清俊冷寂的男子,而内心深处不乏热烈和真诚。那天回来,他把最挚爱的书《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送给了我。萍水相逢,只短短的接触,却留下如此深刻的记忆。那日,我和丽跟着他走过许多地方,但是却无心去做推销了,因为如此辛苦。而我们一别,即是永别,此生再无相遇。天南地北,不知浪迹何处。于禅寂的光阴下,慢慢地澹然相忘。请相信:在最深的红尘里,所有灵魂的牵手,都属意外。

若与樱花的相逢,与他的相逢,与你的相逢,与时光驿站里那一脉默默懂得的相逢。白落梅说,其实,所有的澹然都是在纷欲中开始的,就像所有的相遇都在离别中结束。你舍得也好,不舍也罢,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正是,斜阳暮,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相忘散文4:相望眼,相忘于江湖

文/夏夜轩

盛夏八月天里,那些单车的印迹,那些枯竭的回忆,那些时远时近的忧伤,在一曲曲离歌中,渐渐的放送,尖锐,刺痛,最终青春徐然而落,我们亦远走他乡。

北风呼啸而过,落尘缓缓而逝,那些苍白的,虚无的,一片片的耸立起来,寒冷在一页页的告白中,慢慢的走近,最终哗然寂灭,九月,开始渐渐的变冷。

那些叶子枯黄了一大片,那些随手轻放的青春,落满了灰尘,轻轻的拂开扉页,上面粗略的写着几个字,“青春已经走远”.

其实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怀旧,或者说,我甚至没有那个资格,当那些落叶铺就的蜿蜒小路上,再也发现不了我的足迹,在慢慢成长的过程中,发现失去的太多,甚至那些回忆也是空白。

他们说要拍写真,要好多钱,我说好啊,当百元大钞叠起那一层层华丽的标本时,我知道,他们永远买不来自己已逝流年,甚至那么美,也只是图有的空无,只是当慢慢的回望时,那些相片却真正的模糊了你的记忆,青春,已经走远,而你也莫要不自知。

繁荣一片片的盛放,然后又一片片的哗然寂灭,那些美好的,总是离开的那么仓促,甚至不及我们短暂的回望,甚至不及我们轻微的语懦,你执意要放走手中的纸鸢,你说飞走了,那是另一种美好,便也是另一种美好的荒芜。

有时候低头去俯瞰那些花儿,像在高空一样,观澜,却无法触摸,昨日的她,明明还在盛放,今日的他,却早已忘记了曾经。那些花儿,开了,便又,败落,盛放是寂灭的另一种方式,或许,本来事物就那么的脆弱。

想找一个晴天,能够看到高阳,戴上太阳眼镜,不怕刺疼瞳孔,依旧要像一片向阳花一样努力的直视,直到视野模糊不清,那是一种对于温暖的向往,那么的痴迷,或许只是因为深处黑暗的岁月,把心中的某些执念磨利的太过愚钝,于是便借助阳光,重新打磨,直至锋芒毕露,忘不掉那些单调的夜晚,深深的黑,空无而有庞大,那些降落到皮肤表层的寒冷,狂妄而又暗野,茶杯在离嘴唇一厘米的时候,停止呼吸,除了苦涩,便剩下了悠长的向往,对空气,更对,白昼。

你说看一本书吧,学会如何的遗忘,当我的视野,渐渐的坐落于桌面上那层厚厚的浮尘时,你已经离开了好几个时辰,书房里,却已经流逝了好几个世纪。不灭的灵魂该如何颂扬生命对温暖的取舍,忘记眼泪味道的眼睛该如何慢慢的追溯对光明的浅显回忆。只是几个世纪以来,不仅仅是一个《百年孤独》。花儿开了又谢了,风筝飘上了天空,最终又掉落在地面上,最终,支离破碎,而我的面庞,依旧完好如初,这是一个幻想,更是一个伟大的发掘。

你说我在幻想,百年孤独里,盛放的那些青春,那些不走样的年华,可是我知道,我在想象中经历,不走样的年华以外,其他的事物都没了轮廓。

渐走渐远,有些人总是要坐着火车奔向远方,明明知道是两条永远没有交点的平行线,但依旧要笑着说再见,直至远方,只剩下一个渺小的点迹,直至无论你怎么踮起脚尖,再也无法看到他们的面庞,亦或者泪流,亦或者欢笑。

我们总是在行走,路不管是在脚下的,还是在梦里的,总归需要我们作为一个主管事物。

或许那些老去的年华,依旧有着写不完的字眼,依旧有着还没有盛放的回忆,而我鼻尖的文字,更无法诉说完毕那些苍翠陆离的岁月,只记得给清风带一声问候,走吧,便也走罢,相望眼,相忘于江湖。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