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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运散文1:年的情怀
文/张辉祥
春运的车票“抢”到了,心终于安了下来。收拾心情,静盼假期,把爱装进行囊,回家过年。
回家过年是每个人心中不变的信仰。去年春节,因为工作上这样那样的缘故,在烟花绽放、阖家团圆的时候,而我却独自呆在外地一家星级酒店富丽的标间里,心冷到了极点。与父母通电话,我说爸爸妈妈,你们别牵挂,儿子一切都好……只是聊着聊着,眼泪便强忍不住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思亲时!有爱,泪因爱而落,那是心中饱含一份浓浓家庭温馨的过年情怀。
今年春节期间,单位没有什么必须坚守的工作,放假、回家、过年就是我必须的、唯一的选项。这不,让人“烦心”的火车票落实后,我把各大商场超市都逛了个遍,就是想给家里人带点年货,最好是别样一点的,不求贵重,只需地域特色,一定是父母都没见过或是没吃过的。另外,一些平常的礼物,总能触动亲情的心弦,使父母开心,使自己舒心。
父亲喜好什么,酒?他早戒了。前年父亲去医院体检,查出高血压后,断然不喝了,买酒这个想法否定了。有些事情,只有通过回忆时间的碎片,才能在心底怅然释放得出答案。在时光流过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有一件事让我记忆犹新。记得考上大学要去学校报到的前一天晚上,我很兴奋,半夜醒来,母亲房间的灯依然亮着,可能还在为我准备行李。隐约听见母亲对父亲说:“你这几十年的烟也应该戒戒了,娃儿上大学了,正是花钱的时候,省省吧。我知道你烟瘾大,决心也大,就是没戒脱,不妨你就再戒一次,那东西害人。”那天晚上,是父亲人生的一次抉择,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呼出那口烟,低沉的“嗯”了一声。当时我就想,将来一定要为父亲买上一条好烟,让他一支一支的闻个够。
想了许久,脑海里还是没有检索出母亲的最爱。母亲是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一个质朴而贤惠的农村妇女,平时把钱看得很紧,从不乱花一分钱。儿时,有一次和小伙伴去镇上赶集,夏日的天气酷热难耐,于是我用零花钱给母亲买了一瓶冰冻的可乐。母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花什么冤枉钱啊,这东西不解渴,还没咱家那口水井中的凉水好喝。那些清贫的岁月,年却有滋有味。母亲可以“缝缝补补”又一年,但她肯定会给我添加新衣裳;每当我盼年想吃糖果糕点时,母亲便会悄悄地在我醒来的清晨送上一份惊喜,而她却说“吃过了”……参加工作后,身上有了些结余。每次回家过年前,跟母亲打电话聊起她喜欢啥,她总以各种理由搪塞,告诉我:“家里什么都有,啥也不需要,只缺你这个人,回家就是最好的礼物。”
给父亲买了一条好烟,给母亲买了一件羽绒服,让爱汇聚在年的情怀里,礼虽薄,但心到,爱到,亲情最重要。回家的行囊很轻,还不及一滴思乡的泪水沉重,用慈母手中的线,缝补那些温暖的记忆。想到嘘寒问暖的乡音,想到左右邻舍的问候,便觉处处都是人间烟火,此时此刻,“乡情”是一个比爱更爱的词。
家是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家的味道,年的情怀。回家过年,不畏旅途的艰辛,回到父母身旁,陪他们一起唠唠家常,讲讲自己在外面的故事,让最美的味道在年夜饭的餐桌上弥漫,让人间的天伦之乐在烟花中绚丽绽放。父母的爱意融入年的情怀,热气腾腾的温暖便扑面而来……
春运散文2:春运记忆中的那些身影
文/章中林
又是一年春运,但已然没有20多年前的痛苦和煎熬了。20年前的春运是一个时代的缩影,那种憋屈艰辛不是一句话就能道尽的,但是谁又能说它不是一段段难忘而悠长的回忆呢?
春运买票让人发怵。到北京上学第一年我选择了留下,第二年想回家时才发现买票就是一场战役。我和赵刚放假后到车站买票,发现买票的人排出了一支看不到头的队伍。我们跟在队伍后面,一个小时还没有挪动几步。这样排不是办法,我和赵刚选择了轮流排队。一次,我尿急,上厕所,丢下马扎,和身后的一位大妈打了一声招呼。等到回来,我想进队伍,却被后面的人起哄,还喊来了警察。还是大妈大度,为我解了围。那次买票,我和赵刚接力派了两天两夜才买到回家的火车票。
现在这位大妈的面容有些模糊了,但是关于她富态慈祥的记忆还在,带有尾音唱歌似的腔调也依然清晰。
那年,从北京回家。我和赵刚只买到了一张硬座票。当时我们都比较瘦,以为两个人凑合着坐一个座位能对付。到了车站,站前广场挤满了人,入站口也是人满为患。我们手拉着手,但是还没有到车门就走不动了。那感觉就像人与人之间没有了一点空隙,都黏成一块了。人怎么上了车呢,脚似乎用不上了,说飘上车恐怕更合适。
满满的一车人,人挨人,人挤人,人处其中有种窒息的感觉。好不容易挤到了座位前,我们傻了眼:双人座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一位妇女怀里抱着一个,旁边还挨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见有人来,那妇女抱歉地对我们笑笑,把小男孩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两个人挤挤是不可能了,我们就商量着两个人轮流坐,一人坐一会。
车厢里,连卫生间都是人,通道几乎是被封住了,但是卖零食盒饭的推车还是照常来去。这简直就是一种恐怖——没有空隙,人们只能使出螳螂拳、缩骨功,把自己压缩成一张图片,才能让它经过。一次,我在“练功”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位大爷的脚。我向他道歉,他打趣说:“小伙子底盘不稳,看来学艺不精啊。”这样的时刻,每隔半小时就有一次,你说这是不是恐怖?
轮流坐了几个小时后,我觉得腿不是自己的了,有明显的水肿痕迹——一按一个坑。出门的时候,本来就有些感冒,吃了药之后,更是犯困。一次,站着站着,竟睡着了,差点摔倒。赵刚主动站起来,叫我坐着睡,过一个小时他再喊醒我,再换着睡。
他站在过道里,半靠在座椅上遮护着我。我坐着,头靠着他,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我心里想着他也坚持不了多久,我要赶紧抢时间休息一下,好有精神换他坐一坐。但是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六个多小时都过去了。他还是躬身站着,双眼通红,一脸疲惫。我连忙跳起来,把他按到座位上。这时,我发现他的腿肿得瘀了血,硬得动都动不了,连打弯都不行。我帮着揉捏了很久,他才勉强能坐下来。
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也更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和赵刚挤了三年的火车,性格迥然的两个人却成了知心朋友,一直到现在。
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样的煎熬已不再有,也没有了多少感觉,但是春运里那曾经与我同行的人却深深地烙在我的记忆里,愈久愈鲜明,恍如昨天。人生,总有一些瞬间能温暖曾经的过往,总有一些身影能站成一树的永恒,因为它能提醒我们生命中的种种美好——匆匆那些年,感谢有你,感谢我们同行过。
春运散文3:春运路上的温暖记忆
文/刘洪静
年近,回家成了大家唯一的心愿,挤火车,踏上春运征程,开启了过年序曲。
每个人心里都装满了春运路上点点滴滴的回忆,温暖,感人。儿时的我,每逢春节总在奔跑,一路猛追一列“呼哧呼哧”喷着白烟的绿皮火车,父亲不住地催促:“快跑,迟了就赶不上火车了!”周围是拥挤的人群,小孩的哭声,大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挤火车开始了。所有人都鼓足了劲拼命朝车上挤。这时,听到一个大嗓门高喊一声:“不要挤,不要挤,听我的指挥,拿好车票,按顺序上车,我保证大家都能回家过年!”大家朝声音处望去,那是一个中等个头、穿着铁路制服的男子,他正一手把住车厢门,一手指挥着。在他的指挥下,大家得以有序上车。轮到我时,由于我的个头小,抓不牢车厢的扶手,脚踩了空,险些摔下车来。我吓得浑身冒汗,委屈地瘪了瘪嘴,直想哭。危急时刻,是那位列车员,伸出大手一把抱住我,噔噔几步,给我送到车上。他笑着说:“小姑娘,千万别哭啊,这么多人,会笑话你的!”他的话让我破涕为笑,暂时忘记了刚才的糗事。我记住了他那双会笑的眼睛。下车时,他又伸出有力的大手接过睡眼惺忪的我,把我放在站台上,还疼爱地给我戴好帽子。爱是可以传递的,小小的童心被感动了,我挥起小手朝他说“再见”。寒风中,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制服,戴着帽子,微笑着朝我挥手。
儿时的记忆,久久不能忘。虽然此后未见那个曾给予我温暖拥抱的列车员,却与许许多多和他穿着同样深蓝色制服的列车员相遇。有一年,年没过完,我就要启程去外地求学。一个人孤单的旅程,苦涩滋味溢满胸膛。不久,车厢里传来一个声音:“各位乘客好,我是本车厢的列车员,非常高兴为大家服务……”这是一个中年列车员,他微胖的身材,稀疏的头发,风趣幽默,多才多艺。他拿起快板,来了一段自编自演的三句半,把如何文明乘车详细地讲给乘客听,博得大家的一阵喝彩声。我也被他的快板深深吸引,渐渐忘记那份不快。一路上,他的表演不断、祝福不断,上演了一台“列车春晚”,车厢里的快乐不断、笑声不断……
奔跑,拥挤,这些春运记忆虽然已经一去不复返,但是那些微笑的脸,温暖的手,深蓝色的制服,却清晰如昨。
春运散文4:春运是一段节气
文/王太生
就像立春、雨水、霜降、冬至、大寒……春运是一段节气,在这段节气里,有雨雪,也有霜,还有匆忙的脚步,天地间触觉最敏感的植物,是那些想回家的人,他们手提肩扛,大步流星,是大地一群会走动的植物。
中国的春运,被西方人认为是史上最大的人口迁徙。不同的始发地,终点站只有一个:家。
如果用一句话,似乎很难概括,它是和回家、拥挤、赶路、忙、汽车尾气、噪音、年货、民工工钱纠结在一起,是这样的真实而又矛盾。
某年,我和刘小三出差到一县城,住在旅店里,电视新闻正播出当天该县进入春运的一条消息:在汽车站的门前空地上,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走到麦克风前,手扶一下话筒,扯开大嗓门说道:“我宣布,×县×年春运开始!”随后是女播音员一段甜甜的画外音:“据了解,当日我县汽车站发送旅客量四千多人。”
看到这儿,刘小三笑了,对我说:那个人像演一个小品,显得有点多余。如果把“台词”换成:“我宣布,×年春天开始!”春运就像节气一样,不请自来,挡也挡不住。
春运是一段节气,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时候,票价上涨。做小生意的,掰着指头,在心里盘算着长途贩运的成本;专业承包运输户,暗自开怀,一年中终于等来甩开膀子、多拉快跑的光景。毕竟是加了价的,司乘人员态度特别好。座位让行李占了,递上一只小方凳,再赔一张热情的笑脸,一个也不能少。
古人的春节回家,运气就没有这么好。那时候,由于没有专门的机构组织交通工具而回不了家。唐代诗人戴叔伦在《除夜宿石头驿》中抒发感情:“旅馆谁相问,寒灯独可亲。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这时他正在赶往故乡金坛的路上,没来得及在除夕赶到家,心生悲切。换到现代,大车、小车、加班车正在路上。
从大城市开往乡村的车,没有一点衣锦还乡、趾高气扬的意味。小地方开往大码头的,也不卑微。车厢里的众生相,回家时没有矫情。无论携妇将雏,衣衫敞散,还是头发凌乱,甚至将自己穿戴得臃肿不堪,却背着大包小包,并不华贵的行李。西装革履与光头锃亮同在,道貌岸然和美髯飘飘共存。也许胖者嗜睡,见缝插针,不加掩饰。初始如火车徐徐起步,复如乡间童子呼呼拉风箱,且垂涎欲滴未滴,继而呼呼大睡,车厢内鼾声如雷。有时候,一车的人犯迷糊,只有驾驶员二目炯炯。
漂泊的人如候鸟,家是暖的方向。这时候,气温骤降,有时还夹杂着雨和雪。每一辆班车,都承载着一个人的或欣喜、失望,或兴奋、懊恼,开往幸福的故乡。不同的方向的等待、张望,此时,老母亲正站在村头,穿越时空,目光对接。
这显然是一段精神之旅,在乡情中长途穿行。回家的路上,雪花飘着,蜡梅开了,许多人神清气爽,忘记了舟车劳顿。他们是大地一群会走动的植物,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像双臂一样伸展触须,去接通家的地气。
春运散文5:秒杀大战
文/刘希
春运来临,回家的心情就像站在人头攒动的火车站里,紧张、急切而兴奋,多年来,无论经济多么紧张,无论工作多么繁忙,我都会挤上大巴车,花上比平时多一倍的车票价格,圆一个回家的梦。
早在新闻里看到,这几天便可以在网上订购火车票了,我心里一下子雀跃起来。坐火车,那可要便宜一半的路费呢,省下来的钱,可以给父母买好多礼品,我思索着,往年电话订票打爆也不成功,今年,我一定要发挥我熟悉网络经常网购的优势,订张便宜的火车票回家。
有同事告诉我,网上订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也得做足功课呢,抓住放票的那几分钟购买才有希望。她跟我形容,那绝对是一场秒杀活动,没有手快、眼快、心快就绝对买不到票的。我一听,有些傻眼了,虽然网购很熟悉,但秒杀我只听说过,传言很难,所以从来没有尝试过,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参加这场秒杀大战了。
为了尽快地熟悉流程,我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网络购票的相关知识,并且将12306设成了主页,提前注册,反复虚拟购买,操练几次后,就等着放票的那天到来。
在焦急等待的日子里,我陆续买些过年回家的礼品,想象父母看到我时的喜悦……与其说是等待,不如说是煎熬,终于等到可以订票的那天,我早早坐在电脑前,天气似乎也不那么寒冷了。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临近,心里的紧张与兴奋,比当年坐在高考的考场上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可是和几万人比速度啊,只有几秒时间,不像考试一样留有那么多时间让你检查再检查。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刷新,唯恐突然关闭退出网页,再登进去那可是相当困难。
我盯着时钟,放票时间到了,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不停地点击查询,可仍旧没有票上来,就在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某次刷新后有票了。不及多想,赶紧预订,交费,将网银号码粘贴在对话框里,却在验证码时又卡了壳,重复地输了十多遍,反复地输入点击后,终于显示出订票成功。那一刻,绷紧了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实在太高兴了,打电话和父母报告消息都有些语无伦次,微微的颤音里,是我无尽的自豪与骄傲。看来,秒杀车票,真还可以锻炼一个人的心理素质呢。
春运散文6:父亲的春运
文/杨明安
小时候,我觉得春运很神奇,在寒冷的腊月,在我焦急的等待里,它送还了我的父亲,还有父亲带回的惊喜;在热闹的正月,在我不舍的泪光中,它又带走了我的父亲,带到了天南海北。
春节还没过完,父亲就将年幼的我托付给爷爷奶奶,独自踏上了离家的列车。我哭着闹着要爸爸,爷爷奶奶安慰我说,父亲到很远的地方打工去了,等挣了钱,会给我买新衣服买玩具和糖果,还会送我上学读书。爷爷奶奶还说,等到下一个春节,父亲就会回家。我不再哭闹,天天掰着指头数日子。
果然,一列春运里的列车将父亲如期送回家。他手中的大包小包装满了全家人的新衣服,装满了我渴求的玩具和糖果。望着兴奋的我,疲惫的父亲笑得一脸灿烂。
从此,父亲总是在春节前回家,又在春节后离开。我和爷爷奶奶,总是在正月依依不舍地送他远去,又在腊月满心欢喜地迎他归来。
我在电话里对父亲说,等我长大后要送他一个春运,一个只属于他的春运,让他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让我们想什么时候见到他就什么时候见到他。父亲听了,哈哈大笑,鼓励我好好学习,说他希望早日拥有那一天。
我常常听人说打工艰辛,尤其是春运时买票难、坐车难……我曾多次缠着父亲,想核实大家所说。每一次,父亲都轻松地笑笑,然后默默走开。
我和爷爷奶奶都没想到,父亲会在春运里送给我们更大的惊喜。那年春节,父亲带回了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父亲说,她就是我的妈妈。在开往南方的春运列车上,女人突然在父亲身边昏倒,父亲扶起她,喂她水喝。女人醒后,父亲还给她吃自己随身带的干粮。原来,女人的丈夫去世不久,身心俱累的她昏倒在了车上。女人对父亲感激不已,于是结伴同行,并最终牵手走到了一起。女人对我很好,我也认可她这个新妈。
高中毕业,我没能考上大学,只能跟随父亲走南闯北。亲身体验到春运的艰辛,让我对父亲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那些年,父亲离乡背井、风餐露宿,是在用勤劳和坚韧支撑一个家。而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一个人默默承受了风吹雨打。
现在,年老体衰的父亲不再外出打工,可他最关心中国大地上的春运。每到春运时,他就会守在电视机前,当看到那拥挤的人流、急驰的火车,他的眼里就会盛满晶莹的泪花。
春运散文7:最快春运返乡路
文/邓伟
一到年末,同学同事就开始为买票回家的事焦头烂额,而每到这时,我就会成为大家羡慕的对象,因为我回家的路实在是太短太便捷了。
2月5日,铁路迎来节前客流高峰,我也在这一天踏上了北京到天津这段再熟悉不过的路程。早上完成北京站的采访顺道取了网购的车票,回住所简单整理一下,坐上地铁就直奔北京南站了。
要问从北京到天津坐火车怎么选路线,我算得上是行家。最快的是京津城际和京沪高铁,北京南站出发可以到达天津站、天津西站、天津南站;最便宜的是经由旧京山铁路、京沪铁路的普速车,从北京站、北京西站、黄村站出发可以到达天津站、天津西站。在不赶时间的时候,我会选择一趟普速车体验生活,但是在春运期间,最重要的就是哪条线路人最少了。
从地铁出来,一路坐扶梯上楼过安检就来到了候车室,不用慌张地买票取票,轻松进站。车次是G393,北京南到哈尔滨西,我特意选了这趟2015年新开行的车,因为这趟车在天津停靠天津西站,从天津西站到我家比天津站更便捷,而且天津西站还有一个大好处——人少。
开车35分钟的时间,G393就到了天津西站。半小时的行程比一些人的上班路还要短,所以经常有朋友开玩笑说你都到天津了我还没从北京南站回到北四环。
从天津西站上了天津地铁1号线,一路经过我参加高考的考点,我上过的中学、小学,站名都熟悉亲切,40分钟后到了最后一站,就是家。
这一条回家路,全程都是轨道交通,不需要风吹日晒等公交车,不需要在售票处排队,最重要的是两个小时以内就可以到达。
回家的路很短,在北京的房租很高,越来越多人问我为什么不考虑干脆回天津住。20天往返车票和北京城里7平方米的房租相当,的确值得考虑。也许将来有一天,当我的工作不再需要东奔西跑,在北京工作在天津生活的想法就真的可以实现了。
春运散文8:回家的车票
文/王国梁
一年一度的春运要开始了,人们纷纷用各种方式订车票。排队、打电话,或者在网上订。形式不同,但每个人心中热切的期盼相同。车票到手,人就像生出了一双回家的翅膀,无比畅快。
看到订票的火爆场面,让人想起了浩浩荡荡的春运大军。春运是“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迁徙”。故乡的父母传递着召唤,浓浓的乡愁牵引着方向,怎能不归心似箭?喧闹的站台,汹涌的人群,匆忙的脚步,那种场面太壮观了。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都赶往同一个地方——家。
在异乡这些年里,车票就成了我往返旅程的见证。小小的一张车票,丈量着故乡与异乡的距离,传递着亲人的呼唤,化解着浓浓的乡愁,让我觉得它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以至于我有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车票情结”,看到车票,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亲切。就像很多人喜欢收藏硬币,是为了实现小时候得到硬币的心愿。我也喜欢收藏车票,是为了清点我离开家乡的次数,也为了珍藏那一次次难忘的旅程,更是为了回味得到车票时的欣喜和满足。
临近春节,每天都掰着手指算,还有几天放假。同学们把余光中的《乡愁》改成“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车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车票”“回家”成了那时温度最高的“热词”。回家的车票,是最诗意的象征,浓缩了我们积蓄已久的情感,也会载着我们抵达梦中的故乡。
每次回乡,都要排长长的队,等那张小小的车票。看着长龙般的队伍一点点蜗行,心里焦急万分,想着母亲早早做好了年糕,父亲也正在灌香肠,更加心急。终于轮到自己了,把钱递进窗口,大声地报出自己家乡的名字,好像向所有人宣告,我要回家!
那时的车票,是那种硬纸板的,小小的一枚,徽章一样,攥在手心里,或者放在最贴身的口袋里——都是离心最近的地方。过检票口,把车票递给检票员,车票被剪出一个小豁口,重新揣好,心里就无比踏实了。
车票被我反复摩挲过,座位号、起始站、终点站、发车时间,我都记在心里。上了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心里总算平静了。有时会遇上旅途中的有缘人,两个人会度过一段美好的旅程,还有沿途的风景可以欣赏。
到家了,我飞进家门。母亲惊喜地说:“可算回来了!”母子俩说说笑笑一会儿,我掏出贴身兜里的车票,几乎是怀着感激地对母亲说:“都是靠它,我才回了家!”母亲笑了。我把回家的车票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珍藏起来。
车票里的旧时光,乡愁是底色,故乡、异乡、车站、旅途是主体,温馨而让人怀恋。
春运散文9:春运同路人
文/章中林
又是一年春运,不用再奔波的我已然没有了二十年前赶路的痛苦和煎熬。二十年前的春运是一个时代的缩影,那种憋屈艰辛不是一句话就能道尽的,但是谁又能说它就不是一段段美好而悠长的回忆呢?
春运买票让人发怵。到北京上学第一年我选择了留下,第二年想回家时才发现买票就是一场战役。我和同学赵刚放假后来到车站,发现买票的队已经排得看不到头。我们跟在队伍后面,一个小时还没有挪动几步。
这样排不是办法,我和赵刚选择了轮流排队。一次,我因尿急上厕所,丢下马扎,和身后的一位大妈打了一声招呼。等到回来,我想进队伍,却被后面的人起哄,还喊来了警察。还是大妈大度,为我解了围。那次买票,我和赵刚接力排了两天两夜才买到一张回家的火车硬座票。
当时我们都比较瘦,以为两个人凑合着坐一个座位就能对付。到了车站,站前广场挤满了人,入站口也是人满为患。我们手拉着手,但是还没有到车门就走不动了。那感觉就像人与人之间没有了一点空隙,都黏成一块了。
进了车厢,满满的人挨人,人挤人,处在其中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好不容易挤到了座位前,我们傻了眼:双人座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一位妇女怀里抱着一个,旁边还挨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见有人来,那妇女抱歉地对我们笑笑,把小男孩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两个人挤挤是不可能了,我们就商量着两个人轮流坐,一人坐一会。
车厢里,连卫生间都是人,通道几乎是被封住了,人们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螳螂拳、缩骨功,把自己压缩成一张张“图片”。一次,我在“练功”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位大爷的脚。我向他道歉,他打趣说:“小伙子底盘不稳,看来学艺不精啊。”我讪讪地笑。
轮流坐了几个小时后,我觉得腿不是自己的了,有明显的水肿痕迹——一按一个坑。出门的时候,本来就有些感冒,吃了药之后,更是犯困。一次,站着站着,竟睡着了,差点摔倒。赵刚主动站起来,叫我坐着睡,过一个小时他再喊醒我,换着睡。
他站在过道里,半靠在座椅上遮护着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六个多小时都过去了。他还是躬身站着,双眼通红,一脸疲惫。我连忙跳起来,把他按到座位上。这时,我发现他的腿肿得淤了血,硬得动都动不了,连打弯都不行。我帮着揉捏了很久,他才勉强能坐下来。
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也更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和赵刚挤了三年的火车,性格迥然不同的我们成了莫逆之交,一直到现在。
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样的煎熬已不再,但是春运里那些曾经与我同行的人却深深地烙在我的记忆里,愈久愈鲜明,恍如昨天。
人生,总有一些瞬间能温暖曾经的过往,总有一些身影能站成一树的永恒,因为它能提醒我们生命中的种种美好——匆匆那些年,感谢我们同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