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记忆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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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记忆的散文1:留在小镇的记忆

文/郭生洲

阳平关镇位于陕西宁强县西南的嘉陵江谷地,在宝成铁路和阳安铁路的交汇处,三国时代称阳安关。小镇北边是秦岭,南面是大巴山、米仓山,嘉陵江水依镇而过,把小镇老街与火车站分成两块,雄伟壮观的嘉陵江大桥像一条彩带又把它们紧紧系在了一起。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随着阳安铁路的建设,我家从四川眉山迁到阳平关小站居住。记得小时候最喜欢乘坐渡船从嘉陵江南岸的火车站到小镇去赶集,每当周末,我就自告奋勇地向母亲申请去买菜,实际上是想坐一次嘉陵江上的渡船,尽管当时摆渡一次只需要三分钱,但如果我不是“公务”,就要多走几公里绕道嘉陵江大桥才能到。其实小镇只有一条陡坡的街道,狭窄得两辆板车都错不开。我在集市拥挤的人流中东西乱窜,寻找母亲交代要购买的东西,最后总忘不了到露天电影院门口看一下影片预告。镇上每星期放一次电影,但在星期几说不定。由于县电影队轮流放映,遇到下雨就要顺延,所以预告一般也不准。每当有电影,我们几个伙伴天还没黑就早早地进去占位置。其实,空荡荡的院子,没有座椅,全是站票,附近的居民还可以自带板凳,我们要占的是院墙。我们一字排开坐在露天电影院南面两米多高的院墙上,也就是一砖厚的墙,坐在上面,墙微微有些摇晃,现在想起来都后怕。那时常想,啥时候能天天坐在露天戏院的砖台上看电影,那可真是幸福的事情。

每到夏天,我们几个哥们就天天下午进行渡江比赛,规则是不仅比快还要比直线,因为嘉陵江浪大水急,想直线渡过去根本不可能,如果体力差点,要被冲出一两公里才能到达对岸。由于每年夏天学生在嘉陵江游泳经常溺水,学校和家长更是严令禁止。为了瞒着家长,伙伴们发明了约定暗号。每天午饭后我就坐在窗口看书,时不时地向窗外张望,等待小伙伴那举起的前后摆动的“V”形手指。一看到那种手型,我就会向母亲撒一个谎溜出去。在嘉陵江游泳才能真正体会到搏击风浪的感觉,夏季江面宽阔、水流湍急,我们一起站在巨石上头,起跑,冲刺,跳跃,跃入水中,溅起水花。这样的入水不是比谁的水花溅得更高、更响,而是看谁冲得更远。游累了我们就上岸,踩着硌得脚心微微疼痛的鹅卵石,寻找奇石,或者走到钓翁跟前看钓鱼。嘉陵江盛产黄辣丁鱼,有时能钓到一斤多重的。每到暑假,我们就到集市上买来鱼钩鱼线,在竹林砍根竹子,提上小桶到江边钓鱼。我的钓鱼爱好就是那时养成的。进城后我也曾购置几千元的设备,骑上摩托车到西安周边的鱼池、水库钓鱼,但总找不到当年那种纯真与美妙。那山、那水,永远留在了我美好的记忆里。

关于记忆的散文2:母亲

文/梁健

对于绿,最深处的记忆,是儿时故乡田地上那一茬接一茬的生命。我生长的那个小村庄,名字挺有喜感——梁小脸!村如其名,如同一张瘦削的脸庞,村头跑到村尾,也就换口气儿的工夫。闲时,端着饭碗村南吃到村北的侃侃族一拨一拨,闲扯一个话题,碰到聊兴上来,碗已见底又没饱,正赶巧对方家锅盖还敞着,添一勺子进碗,继续聊,闲时如此,忙时,便是“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另一番景致了。

记事起,母亲就是个勤快利落之人,我们睁眼时,她已下地干活,烧好的早饭用热水焐在锅灶里。想着母亲扛上农具,悄没声息地看着睡梦中的儿女,再轻轻掩门而去,她的心头会荡过怎样的念头?是满足?是希望?抑或是对生活艰辛的疲惫与无奈?将近晌午,母亲匆忙回来,为家中的我和弟弟烧中饭,她三口并作两口地吃完,又急急忙忙下地干活去了。自家的地,像是在跟谁抢工分似的对待,正应了母亲的性子,田里的庄稼生长得格外茂盛,用时髦的说法,那势头真叫一个“给力”!无论毗邻谁家的田,自家的庄稼总高出别人家一截。记得有次我们母子仨一块坐在麦田埂上,母亲指着麦子对我和弟弟说:“你们看,这一大片麦子就数妈种的麦子长得最好!”那挥手的姿态,那自豪的语气,那挺直的腰板,那沁着汗水和笑容的脸庞,以及自家那一片油汪汪的麦田绿从此刻在了年幼的心灵深处,无论离家多远,离母亲多远,那画面从未走出过记忆,从未随时光远去模糊过。母亲的那份勤劳与豁达,是流淌在她骨髄里的细胞,却是滋润着女儿生命不可或缺的养分。

作为女儿远比不上母亲勤劳和豁达,甚至时常找理由偷个小懒,时常任自己无所事事身陷颓废之中,远不及母亲辛劳,却已感身心疲乏,如此这般,在母亲眼中,怕是怎么也理解不了的吧?

如今,我的儿子早已过了我那时的年龄,而我这个母亲又会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些什么?我不得而知。心底莫名地生出了一种哀伤,我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成为留给儿子的财富,即便有也敌不过母亲留给我的宝贵。

我想,在有生之年,我还是可以秉承母亲的坚韧与勤劳,善良和大度的。有母亲在便有支柱;作为母亲,便是理由!

关于记忆的散文3:花台的记忆

文/静雅

每到春季种花的时候,每看到别人家门前或院落的小花园里花儿竟相绽放,儿时在乡下和哥栽花的记忆不由浮现。

院子里靠东边有一块专门养花的地方,我们叫花台。每到春天妈在塑料棚里漫菜苗的时候,哥把往年收藏的花籽在塑料棚一同漫上。再把花台整修一下,撒上肥,把土翻松。我在旁边会帮点小忙,只是觉得好玩。花籽漫上后,每天清晨会跟着哥去塑料棚前观察花苗长情。哥拿一跟柳条,在布满露水的塑料棚上轻轻敲打几下,露水随即掉落,我们凑近塑料棚看花籽是否发出。终于有一天幼苗和其它菜苗出来了,接着一天天长高。长高后塑料棚需揭开,让绿苗经历一段时间的风吹日晒,长壮实了,就可移栽了。花苗有端午锦,太阳花,百日菊,万寿菊,鸡冠花,指甲花,早晚花等。

栽花是件快乐的事,在平整好的花台上按一定的距离挖一个小坑,把根须带泥土的花苗放进坑里,浇上水,等水渗完,就可埋了。哥做这件事很漂亮,他会把花苗栽的很端正,并把靠近花苗的一圈围上高点的土,浇水时就不会流出。剩下的花苗栽不完,会送给村里喜欢养花的人。有时我们也去别人家讨其它种类的花苗拿回家栽。等花台上栽满了花,我们全家可高兴了,妈忙完事情常会站在花台前欣赏。我和哥过上几天很有兴致的端着水盆去浇水,看着它们一天天的长高。

要开花了,端午锦首先绽放,有单瓣层和多瓣层的,粉的、白的、红的喜悦的开放在一米左右的花梗上。端午锦每年开花的时候,我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会摘下几朵,从花瓣下边轻轻撕开一些,花瓣里会分泌一种粘液,粘在脸上,在院子里笑着,闹着,奶奶说我们像唱戏的大花脸。

太阳花开了,五颜六色,像眼睛,像星星,热热闹闹的挤在一起,对着人眨眼。

百日菊和万寿菊是同时间开花的,花开后很香,现在坐在电脑旁微闭双眼,深深的吸一下气,那种香味的记忆依然那么清晰。

鸡冠花开了,真是太像大公鸡头上的冠子了,有紫红的,有深红的,又像扫帚一样。

指甲花又叫凤仙花,可染指甲。几个女孩子热热闹闹的凑在一起,摘几十朵指甲花放入捣蒜钵,加矾捣碎,捏一小块放在指甲上,用核桃叶裹住,丝线缠好,隔一夜,指甲就红了。有时靠近指甲周围的皮肤也被流出的汁液染红了。

早晚花开在秋天,有梅红的,深红的,有白色底子带紫色花点的,花期较短。像长喇叭,在早晨喊人早起,到了上午太阳出来就败了。傍晚时又开了。结的籽为黑色,外部像古代的器物,咬开,里边像面粉一样白,我小时候常常想,它比麦子大多了,磨成粉一定也能做面食吧。

还记得有一年春天正在下着雨,爸开着翻兜机从单位回家,衣服淋湿了,端一个盛有泥土的洗脸盆放在院子里,说是里边埋着西凤莲。天晴了,妈从盆里的泥里找出几个像小白萝卜一样的根栽在院子的一角,看它的根像萝卜,我们就叫萝卜花。我很欢喜的每天观察着,看着它一天天的发芽长高,到夏末开出了美丽的大红花,一朵接着一朵,花期很长。惹的村里的人前来观看。爸说西凤莲开一朵花就会长一个像萝卜的根,根怕冻,到冬天得把根挖出来放在家里暖和的地方埋好,第二年春天再移栽。记得快到冬天时,妈挖开西凤莲的根部,像萝卜一样的根簇在一起有好多,妈留出一部分送给村里的人。

从夏天到秋天,花台上的花一直姹紫嫣红,从不间断。蜜蜂和蝴蝶常常会光顾。等到蜜蜂嗡嗡的钻进端午锦的花蕊去采蜜,我会快速把端午锦的花瓣收拢在一起捏住,听蜜蜂在里边挣扎嗡叫,妈看到会制止,说我像个小子娃一样调皮。百日菊开的花很香,总是引来许多的蝴蝶,那种花斑点有尾带的大蝴蝶让我很喜欢,有时会拿了扫帚去扑。

现在又是春天,外面下着雨,我把阳台上的观叶植物搬到楼顶上淋雨。嗅着湿润的空气,看着水淋淋绿亮的叶子,思绪又回到过去。那个花台,那些花儿,真让人怀念。

关于记忆的散文4:记忆中的村戏

文/龚保卫

远远的,锣鼓响起、胡琴拉起,我知道,村里又演戏了。

村里的戏台很气派,中间是宽敞的舞台,两边分别有配乐用的耳房,舞台后侧还有存物室、化妆室。台前是一大片供观看用的露天大场子。

儿时,吃完晚饭,我便踩着欢快的步伐向戏台走去。挤在人群中,看看别人沉醉的或是东张西望的脸,看看台上浓妆艳抹、凤冠霞帔的“戏人”。那清扬的唱腔,我是听不懂的,我只是简单地看,简单地听,台上演绎的悲喜欢忧我欣赏不了,却仍然喜欢站在那里做一名观众。

每逢唱戏,小伙伴们都乐得屁颠屁颠的,早早地赶到戏台后边的化妆室,看演员们化妆。一般是不允许我们在那里的,但我们总有办法留在那里。有时,我们摆着虔诚的脸,前一声叔叔好,后一声阿姨好,叫得甜甜的,并且重复了无数次的保证,说只是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绝不乱走,绝不乱动,于是便名正言顺地留在那里了。有时遇到严肃的管理人员,被撵了无数次,仍然百折不挠地用敏捷的动作溜回来,然后,死皮赖脸地蹲在那里痴痴地看。

开场了,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占地”行动。要坐就坐戏台上,那才新鲜。我们当中有个高个的家伙,虽然是个女孩子,可攀爬技术一流,每回都是她先在台下奋力往上攀爬,一直爬上高过我们身高许多许多的舞台,然后由这个“大力士”把我们一个一个地往上拉。爬上舞台后,我们就一字儿靠着耳房席地而坐,像一排整齐的小树苗。可没半会儿工夫,我们就厌倦了坐姿,便又不知在谁的怂恿下纷纷撤离“阵地”。一个个摆着义无反顾的神情,纵身往下跳……

站在台下往台上看,层层重叠的帷幕是我眼里最美的东西。红的、蓝的、长的、短的,看似很随意,很杂乱,却总能显现出另一番缤纷之美。最初,我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上台,轻轻地捏了一下,柔柔的,生怕捏重了就会把这帷幕的美丽捏碎。后来,在休息的时候,我就和伙伴们模仿着戏子走步,在那重重的帷幕中大摇大摆地穿梭。从始至终,我根本不懂戏,徒有的,只是那一份与戏台有关的童年。

关于记忆的散文5:那个秋天的记忆

文/程新民

秋天是怀念的季节,怀念人、怀念事、怀念往日的时光。

一九七六年秋天,父亲想到望都,唐县去看看,那里曾是父亲三十多年前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那时日本人占领华北和冀中地区,在家乡生活艰难,父亲为了生计就和一位同行朋友来到望,唐二县谋生,因为日本人占领城里,他们就借住在唐县城正东六华里一个叫固显的村庄,房东姓崔,是一个比父亲大上三两岁的纯朴农民,父亲在这里生活了两三年的时间,他和那位房东相处的很好,离开那里后有些东西还寄存于那里。时间匆匆,三十年瞬息而过,父亲再没有到过那里,父亲很怀念那个地方和那位房东,家乡与此地虽然相距只有七八十里,也没有时间前往,那位房东有时还捎口信来打听问候,为此父亲很是感激。

家人商量后让我陪父亲前往,我们准备了一些礼物,便登车上路。本来到达望都和唐县只有不远的路,但那时社会混乱,交通不便,只能坐车先到定县住下一宿,然后第二天再乘车到达目的地。记的是一个秋天的下午,我和父亲到达定县,住在车站附近的旅馆,第二天大清早便坐上了去唐县的汽车。秋天的冀中大平原,天高云淡,视野开阔,一部分还未收割的庄稼在田间绿灵灵地生长着,一路上父亲很少讲话,但我发现他的精神很好,目光一直注意着窗外,或许是上了年纪,或许是近几年父亲受过的磨难太多,父亲显的苍老和沉静,当然旧地重游使他的情绪是很高的。父亲讲,那时他们从家乡到这个地方是骑辆破自行车,没有公路,是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地串过去,路上要经过多少次日本人的岗楼盘察,要走整整一天的时间,而现在只需要二个多小时。驶出定县城后不久,便顺着京广线北行,路上不时有飞驰的列车,车到望都,街道比过去宽了,但街两侧是关门的商店、饭馆,机关,破烂的门窗,街墙上贴有怀念伟大领袖的标语,街上走过毫无表情的人们,不远处还可看到几个搞武斗的碉堡和几个背枪的造反战土。车在望都站停下,又上来几个旅客便又继续西行,只半个小时就到达了这个叫固显的小村,它在望,唐公路北则,隶属望都,但离唐县城只有六七里路。

已经三十多年了,父亲讲,几乎还是老样子,村子没有什么大变化。我和父亲很快找到房东的家,记忆中是三四间陈旧的北屋,大概还在有两间西房,院子不算很大,是典型的平原式的院落,北房西南门,院内鸡狗猪乱跑,柴草满地,屋主人大概都已去地里劳动,只有老房东,我们的到来使老房东很是高兴,他拉着父亲的手高兴地上下打量,问这问那,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然后紧拉我们来到他住的屋子休息,老人忙着叫人去招乎下地的孩子们回来待客,这时我仔细打量这位老人,六十五,六岁,满睑皱纹,中等身材,微微有些驼背,眼很有神,一看就想到年轻时是个勤劳干练的庄稼人。父亲又在院子里转转,大概记忆起往日的时光,回到屋里,和老房东说着话,老人告诉说,他的几个孩子都已各自单过,只有小儿在自己身边,全在生产队里劳动,队里没有什么收入,生活过的一般,你看院里院外,这些东西跟过去没有什么区别,父亲点点头,老哥俩似乎又回到过去时候,听到老人叹口气,说,村里这样穷,队里这样穷,又看不到好的兆头,不知道怎么过呢!父亲安慰他,又不是只咱一家,农村都这样、我们那里劳动一天工值八分钱,买不了一包洋火、咱老百姓的命就是苦、没有办法,哎!怎么过?还一天天照样过呗。

中午饭是鸡蛋烙饼和稀饭,我猜想这一定是老人家最高的礼仪了。他的几个儿子也过来问候。下午老人找了辆自行车,我们就去了唐县城。转了半天,我记忆最深的是参观了白求恩纪念馆,里面什么陈列品也没有,破破烂烂,门窗玻璃被砸得乱七八糟,破砖烂瓦,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天黑时才回到家中。

第二天老人又领父亲去村里村外转了半天,父亲讲准备回去,老人又多拦了我们一天。

第三天早晨,我们准备回去,老人依依不舍并送我们到村南的汽车站,我们正在等公共汽车,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突然在我们面前开过两辆向西方向的解放牌大汽车,车开的很猛,也没按喇叭,在我们面前飞驰而过,前边一辆大车过后约一百多米处突然停住。我想是这小子开的过猛车出了毛病,活该,那知车门开了,司机出现,他伸着脖子大声喊叫我的名字,我想这个地方,我并没有熟人,是不是搞错了,我疑惑地朝前两步仔细一看,原来是中学的老同学张宝军,六八年他就去了内蒙包头的建设兵团,还通过几封信,真是喜出望外,我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他也大声喊我的名字,我们俩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他说刚从包头调回到保定邮电局作司机,还设顾上写信告诉我,他说他们是去曲阳县邮局办事,我告诉了他我现在的情况,因他还要追赶他的车队,我们匆匆握手告别,后来我多次去保定看望他,

坐上开往东去望都的车,半个小时就到了,父亲看时间还早要在望都县城转转。望都城是平原上的一个小城,但历史悠久,城内遍布着不少古迹,父亲依着旧有的印象,打听那个栽于北宋年间有千年历史的“桐铁柏”,我们转了几个小巷,寻问了不少人,才在一个众多居民房屋包围的地方,找到了那株经有千年风霜雨寒吹打的古拍,但已面貌全非。父亲带我又穿过几条窄小弯曲的街巷去寻找那个有名的鸡呜井,父亲讲位置就在城墙东则拐角处,用石子或砖块向水中一投,就可听到象鸡叫一样的声音。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后来遇到一位老年人才低低地叹口气说,破四旧时早已被当成反动东西砸烂填埋了,父亲听后一脸扫兴。子丹庙,父亲记忆中是一个规模宏大的古建筑,是为纪念燕太子丹所修,据说他曾给百姓办过不少好事,现己成为军营,旧时的大门己拆除,我向站岗的军人说明来意,这位战土告诉说我们,庙己没有,古树也己刨掉,只有几块破石碑斜躺在一个角落里,说明这里曾有古迹存在。父亲说还有药王庙过去都曾看过,大概也己名存实亡,。因为时间不早,我们没去,父亲也不想去看了,虽然没有看到这些东西,但毕竟又来过这里一次,也算旧地重游吧

我们又坐车返回定县,定州车站饭馆作焖饼很有特色,做的又香又脆,很是实惠,很适合旅人食用,以往每次外出我总要在这里吃上一顿。我和父亲坐在饭馆里准备吃饭,若大的食堂内没有几个人吃饭,在我们旁边座位坐上,有三位食客,两男一女,女的大约二十岁左右,操四川口音,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也操四川口音,另一个男人有五十岁左右,但胡子刮的铁青,满脸皱纹,从说话中,我猜想是四川的父亲来看望这里的女儿女婿,这是准备回四川女儿女婿来送他的。那几年人们为了活命,好多四川女子自己过来或被人贩子拐卖到这一带,有些比较般配,有的则相差很大,这个男人看年令比他的岳父还要大十来岁,这是一种奇异的婚配,那些可恨的人贩子把女子领来,把钞票一装走人了之,这些大婚男子,不乏有残废、有病,贫困,等原因,望着这个比他女人大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劲的殷勤点头,我的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时,走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衣服破烂满脸愁容的年轻人,端着饭碗过来向我们乞讨,望着他那健壮的身体,长长的胡须和灰尘满面的脸,和那无奈的话语,我想是因落难,是因懒散,还是另有原委,一个这样男人竞然沦落到这步田地,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那时间在我脑海中闪过这样的观念,要警告自己,一定要勤奋劳动,竟竞业业,光大祖艺,使我们的一代代不要出现这样的景况。

关于记忆的散文6:丢掉记忆的字,换一个空白的词

这样的深夜,一直很闷,闷的想要离开去远方,哪怕只有一分钟、一小时、一天的时间也好。

只想不要这样的无奈积累,纠缠在心底紧紧的折磨,原来脆弱没有说谎,只是很坦白告诉你什么叫做不得已,什么叫做心碎的彻底。

很想坚强的站在那里,等那一季的忧伤慢慢落幕,想要快乐似乎很沉重,沉重的有些透不过气。

如果时间能诉说着悲伤,那么这样的时光是不是就是一个开始?一把充满忧郁的枷锁似乎已经套住了彼此,让那抹心痛渐渐融入了心底。

一个不是坚强的女子,却纠结成了犹如烟云涣散的样子,背负不起的现实,总是缠绕那么结实,站在真实的城市,恍如自己是一个虚无的影子。

走,是一个丢掉记忆的字,换一个空白的词,风一样的消失,云一样的流逝,就连那痕迹也是一样的迷失。

找一个逃离的借口,只为了想要圆梦一样的缺口,找出那些没有快乐的理由,只为了不离不弃的缘由。

累,再也没有了微笑开心的时候。疲惫,总是会有许多漫无边际的惶恐。无助的走回街口停驻,看远方,静谧的时候最容易落寞心伤。

你不是我,而我也不是你,无法让彼此都快乐的想起昨天。再怎么装没心没肺,却是掩饰不去那眼底淡淡的忧伤。

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个平淡的故事,故事里的我们没有那么多悲凉。多么希望这里没有无奈这个词,而我们没有复杂只是简单的彼此。

当一切沉入谷底,心就会慢慢疼痛,无法言语的悲伤就像针扎的刺进心里,而所有的所有却是无可奈何。不要那样无形的伤感,也不要那样疲惫的折磨,只想要一个平淡简单。

当眼泪决堤,早已忘了今是何夕,当晨曦来临,才恍如梦醒。累得却已不成形,梦如天荒的影子走不出城市的样子,哪里还找得到我们倾心的文字,在漫天花开的季节里跳跃的像个孩子?

要走的没有影子,要留的没有印子,这是一个多大的幌子,在这个弥天大海里沉浮的只有沉默的样子。难道这样才是我们彼此存在的位置吗?

关于记忆的散文7:春天吃椿

文/舒心

推开晨雾,把记忆安放进口袋,那些柔软的时光和迷离的梦,若隐若现。

我家前面是条清清浅浅的小河,每天,鱼儿从上游潜游到下游,又从下游逆流而上。春天河水澄澈无比,站在岸上仔细瞧,能看到河里灰黑的游鱼。

每天清晨,我从床上一跟头爬起,掀开窗帘,便可望见门前的小河,还有河堤上密密麻麻的香椿树。春天的时候,那些椿树上的新叶蹭蹭往外冒,一天一个样。

新年过后不久,气候温润,香椿树枝头猛地钻出一两片嫩芽。才刚生发出的香椿芽一片紫红中稍稍透一点翠绿,簇拥在枝头,娇嫩可爱。这时的香椿芽,透着一股馨香,春风轻轻拂动樗叶枝头,香味弥散开来,沁人心脾。

春天有一件好玩的事,就是攀爬到香椿树上摘椿芽。虎子是摘椿芽的好手,身轻腿快。腰上系一个布袋,穿一双底糙的鞋,两手挽住树干,半躬腰身,三下五除二就爬至树顶,动作那个快呀!活像一只顽皮的猴。摘椿芽不用手掐,有点像采新茶,两个指尖卡住紫绿的芽尖,手往上用力拔,鲜嫩嫩的美味就到手了。新掐下来的香椿芽,择去叶蒂,洗净后放置笸箩中,和着陈置两年的火腿肉爆炒,香喷喷的,令人食欲大增。吃一口香椿,春天的气息,瞬间留存齿间。

香椿长得快,白白的花,年刚过完就谢了,未及几月,枝头的嫩叶就繁盛得遮住河流。羽状复叶,抖动着春风。春天河流安静得像个羞涩的女子,椿树萌芽,我变得爱掀帘开窗了。浓密的枝叶,在阳光下,给小河跃进闪动的暗影,那淡淡的醇(椿)香,淹没了我从未有过的笑容。午睡,我总要在枕头边放一片香椿叶才能安然入睡。

香椿与薄荷,都能醒脑。椿与薄荷是我最喜欢的两种菜蔬。首先这两类菜物不矫情,随便的栽在什么地梗就能存活,其次,还可入菜。当一个人心事繁重时,采摘两叶置于鼻前,能让人静心醒脑。活生生的安神补脑菜。

香椿拌着鸡蛋炒,那也叫一个绝了。在云南,好像很多菜都可以和鸡蛋混炒。比如,白菜炒鸡蛋;韭菜炒鸡蛋;洋葱炒鸡蛋;粉条炒鸡蛋;番茄炒鸡蛋;大凡是可以称之为菜的,似乎都可以和鸡蛋混搭炒。香椿炒鸡蛋,菜里既有土鸡蛋的清香,又有鲜嫩香椿的醇香,当两股香气扭在一起,怎一个“美”字了得。

晚饭吃点香椿,能让人安然入眠。晚上梦中回味起来,依旧是板扎的椿香。

又到了一天的掌灯时分,明晃晃的晓月垂在天际,群山默默,寂静无言。河堤椿树上的嫩芽摇头晃脑,好像它知道我在看它,竞相地跟我打招呼,我躺在床上,在椿香中安然入睡。

关于记忆的散文8:西安城记忆

文/王向力

对于西安人来讲,骄傲和自豪感是有的。虽然也知道北京的宏伟,上海的摩登和南方城市的近风气之先,但若遇到外人,必要夸一番这城的历史,那是何等的辉煌和荣耀!除了至今还巍巍矗立在城南的大、小雁塔,踞于城内的钟楼、鼓楼,还有那壮观的古城墙,就连随意在田间地头行走,不小心都要踢出一块秦砖汉瓦的。一句广告语说得多好,要了解中国文化的根就要来西安啊!

这种当年曾经“辉煌”的心态至今挥之不去,虽然明明知道近代以来,西安偏居一隅,已经衰落成西北一座小的城池。张恨水写过民国时期的西安,汽车从土路一路驰来,人和车全然被黄尘包裹,而终于在颠簸中过了破烂不堪的灞河桥,远远望见在土雾里灰色的西安城的断壁残垣。看看近代的照片,出城就是庄稼地,南门外的城河水细如小儿尿,壕沟两侧长满了丛丛芦苇。西安在那个时候已经凋敝到了极点。

这座城的墙垣是固守传统的象征吗?如果细细去考究,当不会下这样的结论。响应武昌的第一声枪响,西安是冲在了前列。再往上去推,从宋代的张横渠到清初的李二曲,无不闪耀着思想的光芒。文化的根系深扎在泥土里,枝桠也高高耸于天空。这座城代表了陕西,而陕西一直是一座文化的重镇,且不说在近几十年里音乐界走出了赵季平,电影界走出了张艺谋,书画界也有曾领风骚的黄土风,就文学领域来讲,外人就一直不敢小觑。生活的丰厚、对人生和时代的感悟、现实主义的创作,让文学的陕军时而爆发出时代的最强音。西安最具文化气息的地方是书院门了,木制的牌坊,青石的路面,沿街古香古色的门店里有着书画的交易。徽州的老人佝偻着腰坐在门首用刀细细地做着笔毫,宣纸层层叠叠地垒放在店铺的架子上;店铺里一张红木的桌子,一方精致的茶海,两三人围桌而坐,怡然自得地品茗论道,全不顾太阳西斜。书院门往东是“下马陵”,那是董仲舒的墓地,白居易诗云“家在虾蟆陵下住”就指的是这个地方。城里古迹众多,多是宗教文化场所,东边的西岳庙、卧龙寺,西边的广仁寺、天主南堂;还有七寺十三坊里的清真寺。西安是佛教的鼎盛地,八大宗派这里就有了六个祖庭。终南山里藏了多少故事,谁也说不清,听说,如今里面还有许多隐士。这座城里是藏龙卧虎的,这些人不声张,不狂妄,悄悄吸收着新的旧的文化养分,默默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耕耘。

一个人来到西安,如果居住有些时日,便会感念起这座城的诸多好处并留恋起来。而西安城里的好多人,也曾思谋着迁往外地,但终于舍不得离去。一座城市有她自己的性格和气味,你和她融为一体时,便有了割不断的牵扯和挂念。是的,她也在当今的社会里浮躁着,但浮躁还不至于癫狂;她也充满了矛盾和困惑,但消解困惑的文化力量却处处存在。这就是西安,她的魅力远不止今日城市地盘的扩大,高楼的崛起,马路的宽阔,街市的五光十色,而在于根植城市血脉中的文化基因和其无限的张力。

关于记忆的散文9:端午记忆

文/张彦梅

五月,端午未至。可大街上随处可见摆地摊和推车叫卖香包的小贩,那各种色彩鲜艳、玲珑精致的香包总是吸引着行人忍不住驻足。我和孩子也在摊前细细欣赏挑选……香包散发着特殊香味已将端午的气息弥漫开来。

孩子嘛,记忆中有趣的节日就是端午、中秋和过年。有得吃、有得玩,还有好听的故事。牵着女儿的手,我给她讲屈原,给她讲我小时过端午的趣事。女儿却对我童年的趣事更感兴趣。

追溯到我最初的记忆,我还在父母怀里抱着,爸爸用筷头蘸着雄黄酒给我的小嘴里抿上一小口,大概是因为我的小脸因为酒的味道拧巴成了核桃,全家的哄笑声,这在我的记忆中还有印象。再大一些,对端午的印象就更清晰了,端午节那天,等我们从睡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挂了南瓜、小粽子等样式的香包,手腕上、脚腕上、脖子上都缠上了五彩线,非常漂亮。据说,五彩线象征五色龙,系五色线可降妖魔鬼怪。妈妈说这个不能摘掉,等什么时候下雨才能摘下来,让它顺着水流的方向飘走,可以辟邪。

中午妈妈做一桌子丰盛的菜,还有煮鸡蛋。爷爷坐上席,一脸严肃,面前是两杯雄黄酒,我们兄妹会排了队,爷爷依次会拿筷头在其中一杯里蘸一下,我们张开小嘴,抿一下筷子,又辣又苦,可是很安静,没人哭喊或是不配合,虽然不明白这是为啥?爷爷再拿筷子在另一杯里蘸一下雄黄酒点在我们的耳后、胸口、肚脐……点完雄黄酒,才可以上桌吃饭。吃完饭就可以跟在哥姐的后面开心地玩耍去了。哥哥会拿了煮熟的鸡蛋去找别人顶蛋玩儿,看谁赢,鸡蛋先碎的就输了。

姐姐牵着我,在村子里找小姐妹去玩。这时才发现,几乎家家都在门前插了艾草,挂了纸葫芦。那纸葫芦五颜六色的,下面垂着丝线穗在房檐下随风摆动,再配上一束艾草就觉得很有节日气氛,为什么要挂纸葫芦呢?据妈妈给我们讲,从前,有个昏庸无道的皇帝听说用十万个人的头祭天就能长生不老。于是就派一个叫贾胜的大将带领御林军去杀人。贾胜领旨冲出城去,不管老弱妇小,见人就杀,可一点人头数,还是不够十万颗。这天正是五月初四,贾胜正走着,忽然看见一个农妇背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手里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累得跌坐在地上。贾胜追上去问道:“你为什么背着大的,却领着小的呢?”村妇哀求着说:“大的是我弟妹的,这小的是我的!”说着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贾胜觉得这个村妇太善良了,就对她说:“我看你心眼儿挺好的,决定放你们回去。但是那么多人家,我们也不知道哪个是你家呀?”贾胜灵机一动,“明天你在你家房檐下挂一个葫芦,我就知道是你家了。”村妇千恩万谢地走了。第二天,正是五月初五,贾胜带领人马来到这个村子一看,每户的房檐上都挂着葫芦。贾胜一看恍然大悟,知道是好心的村妇回村后把消息传开的。于是,贾胜就对士兵们说:“兄弟们,哪个村子的人不像村妇那样善良呢?咱们不要再杀人了……”妈妈讲着讲着,眼睛不禁就有了大雨后的湿漉。

小时候当大人们端着兑了雄黄的酒细细品咂的时候,我也期望着将来的某一个端午,也能细品醇香,可真正成为大人的时候,却不敢尝试它的辛辣和甘苦。恍然回首,爷爷、父亲已不在,而今的端午再也没了点雄黄……有的只是无香无味的饭菜,不甜不淡的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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