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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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文章1:榕树

文/姜凯童

我家养着一棵苍老的盆栽榕树。每次从它身边走过我都会瞥上一眼,可今天,我看清了它的神秘面貌。

榕树的根又多又粗,有两个大根,还长有一些小根,深深地扎进花盆里。在根的上方有一个树洞,把手伸进去,冷冷的,把手靠在树洞的“墙壁”上,却暧暧的,好神奇啊!等榕树长大了,说不定还能住进一个小浣熊呢!

榕树的枝杆很多。有两个粗枝杆,还有许多细枝。两根粗杆仿佛是榕树的“骨架”,支撑着那些小枝和满树的叶子,功劳可不小啊!摸摸那两根粗枝,上面有老爷爷的“皱纹”,也有雨点的脚印……更神奇的是在那些小枝上还长出了榕树爷爷的“胡子”,“胡子”一直向下伸,像是在给树洞做一个大窗帘。有了“胡子”的掩映,树洞更像一个建在树上的别墅,越发显得神秘了。

榕树的叶子很密。密得像一片绿色的云从花盆里升起。叶子随着季节变化,春叶嫩绿,夏叶肥美,秋叶变黄,冬叶飘零……

看,花盆像地,树杆像人,树洞像头,树枝像双臂,叶子像云和天,多么像盘古开天辟地的场景啊!我看着看着,觉得自己仿佛就是榕树的一片叶子,与其他叶子一样随风舞蹈。榕树真神奇啊,美哉!

榕树文章2:古榕树(外一章)

文/周文兴

古榕树,村庄的日记。里面夹着一片片蓬勃的翠绿及落地的根。

如胡须般密密麻麻的气根,在风雨中摇曳。老人说,每一条气根,就是村里一个人。气根的一生,就是人的一生。

儿时,我就是这样的悬垂于树干上,在风雨着寻找着人生的走向。榕树强健的腰干,时刻矫正着我的身骨。

古榕树上系着我的一条根,也系着我一生的牵挂,因此,尽管我身在他乡,我也不会担心每一阵从别处吹来的风会涂改我回家的路线。

老井

你坐在村里,守着孤寂,守着天空那片蔚蓝。

已没有水桶摩擦的清脆声,已没有女人洗衣时的闺房私语,已没有孩童光滑的嬉戏声,已没有晚饭后一起拉的家长里短。

但你依然从骨头里,挤出几滴水滴,如母亲永不枯竭的乳汁,以不忘初心的承诺,等待干渴的心及如期而来的月光。

坚守,是你与先祖的承诺?

斑驳的生命,如迟暮的老人,幸有青石台阶上那一抹翠绿,传递着你生命的气息。

曾经的丰满及笑声,已被你收藏于骨头的深处,我只能用记忆打捞你曾经的岁月,在梦中,重新播放。

俯耳倾听,我听不到你的任何抱怨。你只在不经意间,念叨着喂养了世世代代的村庄及远去的脚步。你的牵挂与忧伤啊,如你的心事般深不可测!

我肃然地站在你的面前,深情注视,但心已跪下。

榕树文章3:榕树的情怀

文/大山里的清泉

秋去冬来,百花凋谢,不觉间,已及冬至,这温暖如春的南国似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寒冷。走过残叶纷飞的山间小道,看着悄然离去的山川秀色,不免有些凄凉和伤感。

早先的秀美山川被朔风劲吹有些凌乱,曾被苍翠簇拥的山城变得一片苍白,再也听不到甜润委婉的山歌,鸟啼虫鸣的缠绵。举目尽是雪的世界,冰的原野,再也看不到春花秋月时的壮锦,河边依依垂柳时的娇容,唯有这巍峨硕大的榕树亦然在城市的一端抵御着这凛冽的寒风。

南国戍边的榕树,人们总是对你如此地钟情,你屹立千年不倒,无论寒冬酷暑还是暴雨狂风,你都能做到岿然不动,痴情地守望着茫茫的大海,期待着一年又一年的暖春花开。你是爱的使者,是神的化身。是你,默默地为人类固疆守土,遮风挡雨,净化嚣尘。可你奉献的一生也并未得到所有人的承认,甚至还有人对你不屑一顾,视而不见。困了,你就安眠在朦胧的黑夜里,摇曳在昏暗的尘埃中;渴了,你只是展开长长的臂膀盛来那带着咸味的雨水,饿了,只有摄取这泥土的养分来维持生命。

你细密而繁茂的枝叶点缀这空旷的原野,你冗长而乌黑的胡须总是耷拉在胸前,对所有投来好奇的、崇敬的、轻蔑甚至是狡诘的目光一点都不在意。酷夏时节,有风轻柔地掠过你的面前,你总是礼让在先,不让你身边这些孤单孑立的花朵因沉闷而窒息;在绵密的时光里,你陪着岁月走过了一程又一程,敛尽了命运馈赠的沧桑,缄默了无人知晓的冷暖,向大地诉说着绵绵不绝的记忆。你静静的看着这纷纷扰扰的尘世,眼中似有同人类一样有着述说不尽的苍凉和孤寂。

你硕大宽厚的身躯虽没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可你炯炯有神的目光足以让同类惊喧,让百花愁颤。谁能懂你的孤独和寂寞,数百年如一日地看着这晨曦的潋滟,送走这晚霞的温柔;你四季青翠的叶子在明月下总是熠熠闪光,虽不算不上辉煌,却足以赛过漫天的星星,遮挡那耀眼的银河。

今夜的月光似特别的明亮,朦胧的光线射向那洁白的东墙,把旧时的倒影斑驳地带进了卷帘的玻窗。多少年来我早已习惯了窗前的明月,窗外的白霜,那淡淡的银灰如一层白色的雨雾蒙在了轻盈素薄的画纱上。

静夜深沉,寒星点点,怀揣着寂寞步出家门,只身来到海边,倚靠古老的榕树上,任思绪在这空旷的黑夜里搜寻。

我凝视在夜色中静默的榕树,感悟它醉人的心声: “在外人看来,我属于桀骜不驯的另类,甚至认为我的内心只是一潭死水。但又有谁懂我韶华明艳净心如水,即便在污尘浊浪面前我也不会枯萎。就凭我这茂密的枝叶也足以赛过那如金秋时节的麦穗,别看我身材高大,我也蕴涵着一份温情和娇媚,每当秋去冬来百花枯萎,我却精神焕发,熠熠生辉,有多少嫉妒我的同类,总是面我挥梳捋发,临镜照花,却难以改变它内心的悒忧和面容的憔悴”。

你是大地的儿女,你是固疆守土的将帅。可又有谁懂你内心纯情一片,谁能猜透你宽大的身躯却蕴藏着过人的智慧。是你轻捏被时光剪碎的线条,一针一线地缀补这岁月的萧瑟,尘世的飘摇;是你,捻住小小的针头,针针线线忙穿梭;也是你,花坞玉香藏针里,月华题墨对帘钩。

榕树告诉我,你可曾料想过,日子似一阵无根的风,漂泊在你的窗外,缱绻成千丈落花,缠绵成万丈浮华,雨一落就淡,雪一飘就寒。“我却毫无知觉的饮着年华,看着候鸟春来秋离,一徙迁一徙,一程换一程。季节变迁,轮番变幻,演绎着看不透的水月镜花” 我对榕树说。在这样的寒夜里,我落定不语,重回书房,启开电脑,轻铺纸张,让伊人昔日的笑靥幻化成一滴滴浓墨,轻轻地落在我记忆我的画纸上,让记忆采撷的文字,让榕树的倩影一字字一行行地储存在我的网页上。

……

多少年来,每逢金秋送爽,星稀月朗的夜晚,我总喜欢倚靠你宽阔的肩膀,向着东方回首凝望,总是生怕自己会迷失了方向,再也无处寻觅故去的时光。如今随着旧城的改建,城市的扩容,许多的同类已不知所踪,而你——我们引以为骄的古榕却成了这座城市唯一的象征。

多少年来,你在东岸百般折转,我在西岸翘首等待,这中间静静流淌的,是眉黛扫过琥珀一般的流年,像流星一样逝去的岁月。时光永远地带走了我天真的童年,无情地抹去了我许多的记忆,唯有在榕树下轻捻细沙的情景好似还在昨天。

浮生若梦,身染六尘,分分合合,聚聚散散,几许相聚几许欢,曾经的繁华终归落败,曾经誓言已渐渐沙哑,一切似被时间的烟尘所掩盖,被大浪淘下的泥沙所淹埋。唯有那榕树依然是那样的纯情关注,那样的锲而不舍,仍在默默无闻地遮挡着这凛冽的寒风,固守这一方不断流失的散沙。

走了太多的路,看了太多的景,我终于感悟到,一切的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池塘的水再满,没有源头的活水也会渐渐枯竭,再壮美的城廓没有像榕树这样默默无闻的植物挡风固沙,最终只剩一堆坚硬水泥和锈迹斑斑的废铁。没有树木草丛,就是幽谷中的沙石,经雨淋日晒的洗练,终会龟裂风化,散落成沙。物既此,人亦然。再笃定的情谊,就算当时言之凿凿的海枯石烂、不离不弃,然而,缺乏生机的演变最终也将枯萎腐烂,再令人羡慕的场景,再氤氲飘香的记忆也会被岁月风霜的雕刀碎成两段。

花谢了,来年可以重开,茶凉了,还可以重沏,最多就是将水重新烧开,但藏匿在年华里深沉的情,真挚的爱,一旦散落了就再也拼不成圆满的盘,转不出温暖的圈,道不出真切的话语,塑不起古榕那般令人崇敬的风范。

农谚上说“二十一二三,天光月中间”,看看苍穹里的那一弯明月已渐渐暗淡,一轮朝霞已在东山涌现,慢悠悠的长夜又给我带来新的一天。

凝视窗外的古榕,她好似在微笑着向我把头点,示意我收起脸上的伤感,因为你的背后还有让你度过风烛残年的大山,你在山那边,我在水这端,我站在风里看雨,你走在雾里看花,风物长宜放眼量,心在,风景便在。

这也许就是榕树的度量,榕树的情怀……

榕树文章4:榕树的气根

文/杨传勇

榕树,在北方只作盆景供人观赏,矮者盈寸,高者不过数尺。须有闲情逸致者勤于浇水施肥、修枝整形、日浴保温、小心侍奉,方得保其无虞。稍有闪失,则掉叶烂根,最终只剩一块木橛了事。

然而,榕树是珠海行道树的主要树种,道路两旁最为常见,就如北方的悬铃木、国槐、千头椿之类。然而,榕树却有一个其它树种没有的特征。在榕树的枝柯之下,有无数的根须垂下来,密密层层,飘飘摇摇,如渔家姑娘海边晾晒的鱼网,又如关老爷胸前飘荡的长髯。

因为这树生机勃勃,郁郁葱葱,充满活力。细想一下,它或像唐代女子的步摇,或少女裙裾上的流苏,亦或女子额前的刘海,但这些比喻又太过柔媚小巧。其实,这些根须大气蓬勃,又飘逸流盼,给这些树增添了与众不同的别样风致,使来自北方的我们对他增添了别样的情怀。

这种根须被称作气根。众作周知,树木通常由根、枝干、叶、花等组成,且通常分工比较明确,根负责吸收土地的水份、养份,枝干负责输送和传导,叶负责呼吸、光合作用和调解营养与水份等。而这气根是有别于一般意义上的根的。之所以被称作气根,是因为它兼具了叶的呼吸功能和根的吸收功能,也可以进行部分的光合作用,还可从空气中吸收水份。即便如此,它们仍甘愿身处卑微的位置,没有枝干的壮美、没有花叶的招摇,低调而不示张扬,处于枝柯的下部并谦逊地下垂,不与任何人争风头、争风采。它呈现鲜艳的水红色或暗淡的红褐色,与粗壮的树根相比,它也显得过于纤细和柔弱,随风飘摇,似乎无依无靠。

而这成千上万的气根,从未自轻自贱,从未因自己的卑微而放弃与命运的抗争。如刚离开校园的学子,如那些充满活力的青年,如成千上万的创业大军。它们从未放弃自己的成长和历练,在为肌体提供有益帮助的同时,一刻也不放松自身的努力和充实,把卑微生命活出别样风采。

当人们欣赏它飘摇的姿态时,它正在努力寻找突破自我的机会,它努力使自己伸展并变得粗壮,它也许会借助树干环绕着往下生长,也能自己变粗变壮成为根的形态,不知经过多长时间的不懈努力,它将伸延到地面,扎入大地中汲取力量。此刻,它的命运将发生根本的改变,在扎进土地的那一刻起,它已由气根变为一枝树干,并加入树的主干共同成长壮大。正因为如此,我们所见到的古老榕树的形态才变得特别雍容华贵,无限生机,像一个子孙满堂的大家族,会繁衍到极其广大的区域,甚至一个岛屿上的所有榕树都来自最初的一棵。

也许,它没有机会依附别人,只能靠自己顽强地生长,它眼看身旁的同伴枯萎、脱落,但它并不气馁和感伤,而是更增加它们的勇气和希望,继续顽强地向大地生长。直到有一天扎进大地,成长为一棵相对独立的树干,与母树主干站立在一起。母树主干静静地看着它的子孙成长,用它的沉默告诉所有气根,只有通过自身的努力,才能成就树的模样,才能共同享受日月风华,阳光雨露。

榕树文章5:大榕树

文/黄铭睿

当你踏入我们美丽的校园,走到操场时,就会看到两棵高大的榕树。

榕树的树干十分粗大,七、八个小孩才能刚好合抱,听说这两棵大榕树在建校时就有了,年纪可长了!它们的树根紧紧地捉住泥土,似乎想吸收更多的养料,长得更高更壮,守护我们的校园。

这两棵榕树是我们校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您看:

春天,树上枯黄的叶子随风飘散,过了一个星期后,就长出了密密麻麻嫩绿的叶子,像是穿上了新的上衣,给人们眼前带来一抹春的喜悦。

夏天,榕树就像一个贴心的爷爷,在小朋友们上体育课时,摇摆着柔软的枝条,仿佛呼唤着:“孩子们,快来我的脚下乘乘凉吧!”小朋友们十分开心,来到榕树脚下玩游戏。孩子们的欢笑声和大榕树叶子的“哗哗”声交织在一起,奏出了夏天美妙的音乐。

秋天,榕树结果了,一颗颗圆溜溜的,仿佛一个个乐开了花的笑脸。调皮的秋哥哥,吹着一阵阵凉风把榕树的果子都吹落了一地。扫地的哥哥姐姐不耐烦地说:“榕树爷爷,你怎么这么脏啊,一天害我们要扫好几次!”榕树叶子瑟瑟地抖动着,仿佛在说:“都怪秋哥哥顽皮,把我的果子都吹到了地上,真不好意思!”

冬天,温暖的太阳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冬姐姐吹着一阵阵寒风,把孩子们的手都吹出了一道道细小的血口子。有些孩子痛得大哭起来,榕树爷爷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说:“孩子们不要哭,到我这里来躲避寒风吧!”小朋友们一起跑到榕树爷爷的脚下,不一会儿,榕树叶子中间就透出一道道温暖的阳光,给孩子们送去温暖。

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大榕树,美丽又善良吧!若是来到我的学校,我一定带您去看看这道亮丽的风景线。

榕树文章6:两棵榕树

文/小米

县政府大院,办公楼下,门洞两侧,几年前,栽了两棵榕树,一棵稍早,一棵略迟,一左一右。榕树是舶来品,不是土著,初来时就有三层楼那么高了,树身粗得也是两人才可合抱。我担心这南方树种,来了北方,季节气候都不适应,还是“中年”移栽,极易水土不服,恐怕难以成活。后来听人说,榕树是极易移栽成活的树种,我也就打消了疑虑,再无杞人之忧。

来年春末夏初,别的北方树种早已蓬蓬勃勃,这两棵树仍苦巴巴的,全无一丝萌发迹象。政府办的工作人员首先就坐不住了,是他们出面弄来这两棵树的,不想办法救一救它们当然不成。

隔日上班,看见几个工人在树周围搭架子。又隔一日,树已在“打吊针”———据说是给树输入营养液之类的。我当时虽已年近不惑,但因孤陋寡闻,却也是头一回见此光景,不由啧啧称奇。想不到人类享用也就百十来年的“打吊针”,树亦有福,居然也可享用一回。

夏天了,两棵榕树终于吐露萌发,活过来了。也许晓得自己“睡过头”了,迟到了,于是急速成长起来,半月之后,已然次第婆娑,绿树成荫。

接下来的几年,两棵榕树几乎年年“打吊针”。

它们终未死掉,实属万幸。

好像是前年吧,树已不用“打吊针”就可活过来了。

但有一点不同:别的本地树土著,都是春天萌发,榕树兄弟,却是夏季换叶。它们的叶子替换得也比较独特,老叶子落了不足三五天,新枝新叶就已蓬蓬勃勃,完全掩盖了苍老的树枝。榕树换季就跟人换了一件衣服一般,非常迅速。

榕树兄弟换衣,也是前后各不同。每一年,总是左边那棵先行换衣服,等左边那棵完全换完了,右边这棵才会接着换。左边这棵是先移栽的,右边那棵是稍后移栽的。莫非榕树弟弟在礼让着榕树哥哥?

我是北方人,长期生活在北方。我已习惯了树木的春天萌发,夏季成荫,秋天落叶,冬天裸身。这两棵榕树,却是夏天落叶,夏天萌发,其他季节蓬蓬勃勃,绿意葱茏。

榕树乃南方树种,我却是北方土著。我对榕树知之甚少,对其习性,更难说清。

也许是榕树远离家乡,到了遥远的北国,生物钟全都乱套了?

两棵榕树我行我素,特立独行,全然不顾北方气候,风土人情,率性而为。

榕树文章7:双榕树

文/whp0111

凡是首次光临小古顺的人,无不被村口二株历经几百年风风雨雨,仍生机盎然,枝繁葱郁的雌雄榕树似磁石吸住,驻足仰望。它宛如一对伉俪,招呼过往路人;又仿若二位忠诚卫士,昼夜坚守村口;又似二把绿色大伞,遮住利剑般的炎阳。它沧桑岁月,轮回嬗变,盛衰枯荣,演绎不老风情。它藐视酷暑,傲霜斗雪,刚强毅力,继往生机。它盘根错节,突丌嶙岣,杈杈肌理,根根故事。

当今倚山而立,傍树而建的杨府庙,原先是小古顺小学的旧址。在那艰苦年代,校舍是村民垒起的石头墙,教书是民办老师,分一、三、五年级班。忆当年,我们学童把大榕树当乐园,攀树掏巢中小鸟,用弹弓打枝头鸟。一放学,我们就在大树下嬉耍,跳绳子,打纸牌。胆子大的同学会爬至树上捉迷臧,被树身遮住让你找不到。待到老师呼叫:“快下来,这样银危险,以后不要爬上去。”才依依不舍下来。当然少不了一顿挨训。

除了寒冬腊月,平常总能看到十几位鬓霜老者在大榕树下围坐下棋,或摇扇纳凉,或谈笑风生,或睡意蒙眬。还有几个孩提在母亲看护下,在那里学步、学语、嬉戏。

据老人说,这二株古老榕树的身世还有一段神奇故事:很早很早以前,这小古顺村还是依山临海,人们以捕鱼为生。某日,小古顺村五个渔民在大海捕鱼时,突然看到远处有黑点,并断断续续听到“救命啊,救命……”的求救声。听到呼叫声后,他们立即向那黑点划去,至近一看,只见一人抱着一段破船板随风漂流。他们五人当中,其中一人奋不顾身跳入大海,把落海者救上船。这人已有气无力,奄奄一息。他们即刻给他干衣服穿,热水喝,食品吃。得知是福建渔民后,他们又用船把他送回家。后来,这渔民为感谢救命之恩,特把远涉千里送来二株雌雄榕苗,栽在村口,以示友谊心灵相通,长青不老。更奇趣的是我们村大榕树一举一动,福建那边古井里就会显灵显像,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这里锯掉一树杈,那边就会发生一件不幸事。某年,村民为了给学校做桌凳,锯了大榕树一大杈,结果惊动了福建人,他们倾刻赶到小古顺,叫村民速停锯杈。这是否科学?是否神话传说?但无人考究,却代代相传。这也是教诲后代,悯护古树的有效办法。

榕叶沙沙,秋风习习,百年古树,饱经风霜。深树洞,枯树皮,嫩树叶。它俯瞰小古顺村几百年来的人世典故,喜乐悲苦;也目睹近年的天翻地覆变化。双榕树,盼您长生不老,永立村口,佑护村庄。树人相伴,永度岁月。我每次进出老家,信步村口,驻足止步,凝视双榕,浮想联翩,展盼未来。让双榕装入我的心里,成为永恒的记忆。

榕树文章8:梧桐树下

文/张蔚

十月,带着榕树对岭南的眷恋,来到黄浦江畔,任往昔的沉重延伸在梧桐树守卫的沪上弄里,流泻在历史的纵横阡陌中。

记得,五年前,在一个秋日的黄昏,我独自沿着静默的黄浦江,听着晚风中吹送的故事,眼里满是上海古城的风风雨雨,还有江面上轮回的太阳和月亮。那时的上海,唤起的,是一个年少者的奋斗情怀和满腔的文化情思。

转瞬,曾经的我,容颜依旧,但面对相同的江水,眼目所及的,总会泛出莫名的感伤和淡淡的忧愁。

看,那飞跃两岸的杨浦大桥,掩映在历史的辙痕中,穿越的、沉淀的,都洋溢在孩子们稚嫩和好奇的明眸里,还有各种肤色搭接的文明之野上。

哪里是人类的起源?哪里是文明的象征?哪里是生命的力量?哪里是历史的沉沦?哪里是智慧的大门?哪里是世界的未来?……

世博的伟岸,汇集于一树树的沉默,迂回在静谧的街巷。

当一架架古老的时钟戛然而止,谁能说是一个时代的永远消隐?谁又能说是另一个时代的蓬勃而现?

一个地域的渊源,始终牵系着情感的纸鸢。一切文明的进步,始终离不开人文的本源。在历史向前的进程中,一个源自大地的声音,属于蜿蜒的人性之河。

听,那名人故居檐角上垂落的雨声,一种永不凋谢的春天,就静静地绽放在永恒的精神之宇。在那里,没有栅栏,没有篱笆,没有藩篱,没有藤蔓。门窗之外,是阳光,是绿荫,是草坪,是鸽巢。房檐之上,是香樟,是梧桐,是蓝天,是白云。院墙之下,是乡土,是地泉,是草根,是厚重。

是这样的季节,让我们如此深深怀念。

是这样的季节,让我们在生命的原野,选择了属于自己的四季。

是这样的季节,让我们懂得了什么是真实的人生和真正的幸福。

真实的人生,就是尽全力维持自己和家人的生存,并在此基础上,与朋友、同事、邻里尽可能融洽地相处,以我们的大方、纯净、正义、仁慈、博爱、能干、开明、坚强、美丽,丰富我们的自身和美化生存的环境,以共同实现一个较为理想的国度。

当自然和精神得到绿色的环保,当群体感到真实的幸福之时,个体的我们也就能体味到最真的幸福。

或许,平地上,我们只有一次的守候,那么,让我们站立成树,如这一棵棵挺拔的梧桐,用心聆听每一个春天在大地的轰鸣,每一个夏天在草原的放歌,每一个秋天在山前的哗响,每一个冬天在雪原的呼唤。待满地落叶缤纷,前人与后人的足迹,便融合在天然的金黄里,而所有皱褶的一切,就在宽阔的河岸边荡然无存。

是秋,我徜徉在沪上的梧桐树下,不知若干年后的秋日,在生命轮回的天际,是否还有这一排排的梧桐树在那里等我。

我想,一定会的,如我对梧桐的深情,也如这梧桐年年岁岁在江南的守护……

榕树文章9:北方的“榕树”

文/郭军平

榕树是南方林木中一道亮丽的风景,之所以称为亮丽,是因为榕树有自己独特的生存方式。

榕树树冠庞大、枝叶繁茂,且生命力顽强,以繁殖能力超强而著称于世。我曾经去过桂林,亲眼见到了那一片密密的榕树林。

细看它们,只见胳膊连着胳膊、手拉着手,最特别的是脚连着脚,形成一座密不透风的榕树家族。面对榕树惊人的繁殖能力,我们不得不惊叹它们生命力之强、生存方式之独特。它们团结如一,枝干从一个母树发端,然后一一从母体的根部破土而出,再拼力生长。不久,一棵高大的榕树就矗立在你的面前。但它们的生命体并没有就此停歇,而是继续生长、继续繁衍,它们的根部在不断开花结果。一片榕树林就这样神奇地形成了。它们无需人工栽植,也无需开花结果,它们依赖的是自身的根,它们的根就是生命不息的密码和源头。榕树生命之顽强之奇异,恐怕是其他树种难以匹敌的吧。

就在我感叹世界上恐怕再没有像榕树这样生命力顽强的树种时,我看到了香椿树的生命方式。世界上竟还有这么一种生命方式相同的树种,它们也是依赖自己的根繁殖、生长。它,就是香椿树。

香椿树是北方的常见树种,当然,榕树在北方是没有的。每一种树木皆有它们喜欢的水土。南方炎热潮湿多水,也许就适合榕树;而北方干旱温暖少水,也许就适合香椿树吧。当然,我的推论究竟正确不正确,还有待植物学家验证。

这里我想说的是香椿树的繁殖方式,它们竟然和南方的榕树一模一样。我家的园子里栽植了一棵香椿树,枝叶繁茂、生命旺盛,耐干旱、抗病能力超强,很少发现它们生病生虫。每年春季,父母都要摘取香椿树叶子为我们做精美的菜肴。虽然年年采摘,但并不影响香椿树生生不息。它也许默认了主人的举动,在被采撷之后,它就尽力向上生长,以争取更多的阳光和地下水分。

某一年,它的枝干在采撷中被折断了,旺盛的生命力仿佛被人泼了冷水。遇到了打击,它折断的枝头不能继续生长。我们为它惋惜,懊悔自己的不小心。就在我们以为它要死去时,来年春天,在它干枯的枝干旁边竟然生发出了一朵绿芽!这朵绿芽在春风的抚摸下、春雨的浇灌下迅猛生长,等到夏天来临,它已经有了健美的枝条,鸟儿开始站在它的枝头歌唱了。

第二年的夏天,我惊异地发现在它周围竟然出现了一棵又一棵健美的小香椿树。我把发现告诉了父母,父母非常高兴,说:“不要破坏它们,让它们悄悄生长,这是生命旺盛的象征。”

是啊,我是喜欢它们的啊!我怎么可能破坏它们呢!从这独特的生存方式来看,它们毫无疑问就像是北方的榕树。它们不也是在用根繁衍后代,滋养后代吗?它们惊人的生命毅力一样令人惊叹!可以想象,不久的将来,在它们四周就会出现一片香椿树林。这,哪里只是生命旺盛的象征?这,不是引导我们热爱生命的最好启发吗?

香椿树,北方的榕树,但愿你们的生命不断繁衍、不断壮大,让我们这个美好的世界更加美好、香气四溢。

榕树、香椿树繁衍生命的方式也让我想起了我们的民族、我们的民族文化。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何尝不是延续自祖先,坚守孝道、敬祖爱老是我们的优秀传统,守住来自祖先的馈赠,就守住了我们民族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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