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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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散文1:承载

文/杨进峰

儿时,邻居家院子里有棵松树,我家院子里有棵杨树。邻居家将松树砍了请来木匠做桌子,父亲也将院子里的杨树砍了做桌子。

两家桌子都做成了,用油漆一漆,都很美观,根本分不出哪个是杨木做的,哪个是松木做的。那年,粮食大丰收,为了防潮,邻居家将粮食装袋后堆放在松木桌子上,父亲也将粮食装袋后堆放在杨木桌子上。父亲说,松木桌比杨木桌价钱高得多,但放在家里用处却是一样的。

一天夜里,“啪”的一声将我从梦中惊醒,父亲起床查看后说,杨木桌散架了,粮袋掉在地上摔破了,粮食撒了一地。我早起一看,确实如此。而邻居家的松木桌却依然承载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粮袋,并在以后很多年中一直使用着。

父亲清理满地粮食时对我说,杨木,自身不过硬,承载不了过重的物体,一旦超出了它的承载能力,就会散架。父亲还说,人也一样,同样是人,有大的德行和很高学识修养的人,就会有很强的能力,就能成就大的事业。如果自己的学识不够,德行达不到,就是强行放到一定的位置上,最后总会坏事,不但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

用桌子和人比较,那时我还小,听了似懂非懂。后来,我在学校学到了厚德载物这个成语,并随着知识和阅历的增加,我对父亲那时的话可谓是彻底明白了,并对这条理论深信不疑。

然而,在我大学毕业后,看到一些现象,我又对父亲以物喻人的理论产生了怀疑。

吕永是我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他在学校时经常和人打架,而且学习成绩一直很差,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成了社会上的小混混。然而,当我大学毕业时,吕永却成了当地有名的富豪,在家乡盖起了豪宅。很快,吕永被评为当地十强企业家,根据当时的政策,年轻有为的吕永竟然弄到了一个事业编制,成了一个小官员。

二十多年过去了,吕永的官越做越大,他的财富没有人能够估算出到底有多少,反正人人都知道,当地好多有名的大企业都在他亲属的名下,其实也就是他本人的。

没有多少才华,更没有大的德行,却成就了如此大的事业。老人们说,不要看吕永今天如此辉煌,早晚这些地位和财富会将他压垮,因为他的德行不够,承载不了这么大的事业。

果然,吕永今年被纪委调查后撤消了一切职务,并移交到司法机关处理,被判了无期,他所贪腐的财富也被全部没收,而且,跟着他沾了光的亲属也被牵连进去,统统进了牢房。

儿时散文2:儿时趣事

文/王尊孝

那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还是个小学生。

记得一次院邻(我家住四合院)送我们一碗拌汤捞饭,即陕北人用糜子末做的米饭,带汤的。母亲叫我和哥分着吃,我说我先吃,给他留一半。于是我在米饭表面中间画了一条线,我只吃我的那一半。吃着吃着,哥过来一看,大叫你怎么快吃完了。原来尽管我只吃我的这一边,因米饭有汤,饭平面往下滑,已快到碗底了。母亲见了很生气,朝我屁股美美地给了一巴掌。

农历七月十五,我们老家不知是什么节日,反正很隆重。当日要蒸茄子、吃饺子。下午城西门外河滩上有大集、唱大戏,人山人海,可红火啦。晚上还要放河灯。灯笼点着,随水流去,点点灯火,像夜空中银河一样美丽。特别是之前家家要蒸面人人,即用麦面做成大肚罗汉、狮子、兔子、鱼等模样。蒸熟后不能马上吃,要放着晾凉。给小孩们每人分一份几个,也不许一下子吃掉。要用线拴着挂在墙上,让它们慢慢风干,以后再当干馍馍吃。也想让别人家看看,有彰显手艺的意思。我眼馋嘴馋得不行,就想吃。瞒着家人把我的那份摘下来,从背面挖着吃。过不了多久,就给掏空了,但挂在墙上仍像完好的一样。当大人终于发现时,真是哭笑不得。

中秋节家乡过得更为讲究。每家都要备面、油、糖、芝麻等原料,拿给饼子匠炉做月饼。其中要做一个特大的月饼供月亮爷爷。由于各户油、糖、青红丝等材质多寡不一,做出的月饼味道各异,能当作礼物赠送亲友。购买瓜果,西瓜要雕刻成石榴、元宝等形状。节日当天,家家要在自己门前放一张大方桌,献上月饼、雕花西瓜和各种水果。下午送太阳,晚上敬月亮。皓月当空,烛光摇曳,儿童欢乐,大人虔诚,天上人间相约。

事先买下的瓜果为防小孩们不等过节就吃光,大人们将其装进筐内,用绳子吊在屋里的房梁上。那天乘着家人不在,我实在想吃点什么。就站在炕沿上,伸手探取筐内苹果。不料刚抓住筐沿,绳子就断了。扑通一声响,瓜果撒了满地,人平展展地趴在地板上,急忙喘不上气儿。母亲闻声进屋一看那摊场,心疼得眼含泪水说不出话来。事后才对父亲说,宁可不过这个节也不能把我摔成那样。

啥都不怪,就怪那时穷。除非像过年、中秋那样重大的节日,一年四季,平时见不到麦面星星。不要说吃白馍馍了,就是一般时分八节,也只能吃顿稀面片了。那光景,现在的孩子恐怕怎么也想象不出来。

儿时散文3:儿时的夏夜

文/孙希萍

又是夏天,窗外月色美好,我不禁想起儿时的夏夜!

太阳早已落山,可酷暑的燥热却经久未退,知了似乎叫得更起劲。那时,村子里家家没有空调,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只有一两户人家有电视,但经常没有电。家里太闷热了。

人们三三两两地出来纳凉。大人们喜欢聚在一起,谈天,说笑,有时唱淮剧。那时候很多人喜欢唱淮剧,我家门口经常摆一张桌、一盏灯、一本唱本,戏台搭好了,想唱的人,轮番上台,尽展歌喉,拖出那婉转而绵长的淮腔来。围坐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不觉间放慢了扇扇子。

我们孩子,喜欢聚在一起,玩萤火虫、捉迷藏、捕鱼虾、看电影、偷葡萄……

我们手拿小扇,追着喊着,一惊一乍地,捉那一闪一闪的萤火虫,放在浅黄的瓜花里,做成可爱的小灯笼,拎着小灯笼走路,神气十足。有时,我们把萤火虫放在平地上,踏出一条细细的萤光线,据说这线越长,稻穗结得越长,大人们看着长长的萤光线,谈论着稻子的收成,我们听着,又好奇又兴奋。

邻家的男孩,叫亮子,比我们稍大点,天天领着我们捉迷藏。他常常选年龄小的同他一组,我们稍大的一组。轮到我们找他们,亮子就把那些小家伙藏到很脏的地方。譬如,茅厕边、草堆里,还给他们盖上很多草,有时他们憋不住、自个儿爬了出来,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上沾满了草叶,乱蓬蓬的,像鸡窝一样。我们看了,都哈哈大笑,那些小家伙们,看我们笑,也跟着笑。

我们有时捉鱼虾。我们挨着水码头找,手电筒一照,那鱼啊虾啊蟹啊,在水中看得清清楚楚,我们用淘箩子一舀,便能捕到活蹦乱跳的小鱼儿或大虾儿。那蟹更是笨拙,我们对准它,用手猛地一捏,它只好收起那张牙舞爪的吓人样,乖乖就擒。

方圆五六里,有时放露天电影,机会非常难得,我们必去。去的时候,我们三五成群,兴致勃勃,不管跑多远,都不觉得累。回来的时候,夜已深,但谈及电影里的人物和情节,同样兴致勃勃,仍然不觉得累。

月夜,静悄悄的,整个大地都进入了梦乡。我们却毫无睡意,因为惦记着人家长的香瓜、梨、葡萄等。那样的时辰,夜深人静,大家睡得沉沉的,最适合偷瓜偷梨偷葡萄。我们几个小伙伴,悄悄潜入目的地,分工合作,不费工夫,偷摘的果子就装满篮子。接着,飞速逃离,躲到隐蔽的地方,津津有味地分享果子,又甜又美。

如今,夏天又到了,家里有电视、有电脑、有空调,又清凉又舒适,可每当想起儿时的夏夜,我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儿时散文4:故土情怀

文/黄慕诗

儿时关于对鲁迅的记忆,是在一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这篇文章里描写了鲁迅少年时经常在一个长满桑葚、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的园里玩耍的故事及其乐趣,让我想起了儿时的生活情景,那时我也经历过先生笔下描绘的童年。

我有关童年的生活记忆,是在一个幽静安宁的小寨。七八户依山而居的人家,房子全是崭新的木屋,每家的院坝都是用木棰捶过的泥巴地,极其宽敞,就算是瓢泼大的雨,也不会让院坝泥泞,夏天光脚踩在上面凉凉的不会沾上灰尘。房前屋后一年四季都有能吃的水果和蔬菜,插秧季节有栽秧李,秋天来了有金秋梨,冬树上还有红彤彤打着白霜的柿子,像一个个小灯笼似的挂在树上。每到果子成熟时,父辈们都会摘上自家的果子聚在某户叔伯家的院坝,一边吃着果子一边抽着纸烟天南海北地神侃,母亲们则纳着鞋底,一会窃窃私语,一会又发出朗朗的笑声,只要你好奇凑过去,她们会挥着鞋底把你赶走。

孩子们最是无忧快乐的,这里是我们最开心的天地,爬树、追打、躲谜藏……记忆最深最好玩的是用竹条弯成一个圆,固定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然后用圆圈这头裹上蜘蛛网去粘蜻蜓和漂亮的蝴蝶或飞虫,谁若是沾上了那便是高兴得一整天。村里最淘气的孩子要数个头不高且跑得快的元华,他会趁你不注意时,把蜘蛛网杆套在你头上,然后一溜烟跑掉,等你把杆子从头上取下,把沾在头上、脸上黏黏的蜘蛛网弄好后他已经跑远了,还招着小手嬉笑着戏侃着你“来呀来呀,来捉我呀”。

记得父辈们不但有文化手艺也很好,他们都会扒拉算盘,我最怕被大人捉来背算盘口诀比赛,小我两岁的弟弟都比我厉害,更别说同龄孩子了。林生哥是小村人的骄傲和我们学习的榜样,他是小村第一个考上学校当“干部”的农家孩子。二伯会做牌匾,写有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爸爸是乡里的放映员,每到傍晚就会有人来帮他挑放映机去别的寨子放电影,他还有一手会酿酒的好本领,酿出来的米酒和玉米酒,酒香扑鼻,小村很远的地方就能闻到酒香味。记得一次,全村的大人都去队里分粮去了,一群孩子聚在我家,不知是谁提议划拳喝酒,想到大人们喝酒时那个豪爽和划着拳令的场景,着实让我们羡慕不已,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意后,我们划拳喝酒,那天真是开心到了极点。那天开心的结果就是我们全都被大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村子的后山上一年四季满岭都是野花野果,草丛中伸着长长脖子的野百合,形态像村里树上挂着的广播,似乎在向你宣讲着:“美丽的春天又回来了”。粉红色的刺梨花是女孩子最漂亮的头花,爱美的女孩子们都喜欢摘下来插在头上臭美一翻。映山红也偷偷掀开红头盖,露出春的容颜。何首乌藤上嫩嫩的尖是夏秋最好的凉拌菜,在山上玩,顺手掐上一大把,回家用水焯过,撒上盐和辣椒那真叫一个香。秋天里,一大簇一大簇金黄色的野菊花犹如无数的蝴蝶聚在一起,随着风儿轻轻摇曳着。山上还有山茶花,白白的茶花是家里的装饰,茶树上白皮黄心的茶泡吃在嘴里,涩里透着甜那就是童年的味道。砍下茶枝采下茶叶,经过蒸煮晾干用来泡水,喝上一口久久回甘。冬天固然也是美的,晶莹剔透的冰凌依附在各种野花野草上,凝成各种模样,使小山变得更加沉寂安宁。

山脚下一条高低弯曲的马路,极少有车来往,偶有一辆从新州城里来的吉普车会让我们新奇不已。但马路却从未闲过,常年都有一队队拉着巴毛杆胶轮车的农民穿梭于此。在那个极贫极困的年代,他们又是那么的勤劳无私,每日劳作,用沁着辛劳和汗水的巴毛杆支援国家建设。

他们常年穿着打着补丁的蓝咔叽布衣服和草鞋,胶轮车车头有一根粗粗的牛皮筋带紧紧勒住肩骨,这是为了更有力拉动上千斤重的车,只因拉得太重,他们长期弓着背行走在这条曲折的马路上。每到上坡,他们会全部停下来,齐心协力互相帮助,一人在前面拉、其他人在后面推,把胶轮车全部推上坡顶。他们下坡时的动作像是杂技演员在表演技艺,让人叹为观止,胶轮车车轴中间有一根粗粗的杠头,他们把车头高高翘起,两个手臂紧紧夹在车把上,然后车后尾放低,使杠头低到与地面产生摩擦,起到降速和刹车的作用。在胶轮车下冲时,双脚腾空,任由上千斤重拉着巴毛杆的胶轮车从马路高处飞奔到低处,省力极了,这是他们最轻松和开心的时刻。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明白他们双脚腾空,又怎样掌握方向使胶轮车不偏离马路保证安全的呢?其实这就是劳动人民的聪明和智慧吧!

马路边是万亩良田,是祖辈、父辈用双手开垦出来的,一条清澈奔流不息的大河把万亩良田一分为二,河水浇灌着良田,滋养了村子里一辈又一辈的村民,河水里还盛产闻名的浪洞油鱼,肉质鲜美、炕而不干、富有油脂,炒上一盘就是最香的下酒菜。每到秋收,田坝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此起彼伏的是村民们用斗收打谷子的声音和丰收喜悦的笑声。孩子就用余下的稻草扎成一串长长的拦网,拖到河水稍浅处,两个孩子拉住拦网的两头,另几个孩子在上游用脚、手、木棒不断搅动河水把鱼儿赶进拦网里,两个负责拉拦网的孩子用力迅速把拦网拉上岸去,拦网里二三两重活蹦乱跳的鱿鱼,是孩子们的战利品,这样鲜美的鱼,成了司空见惯农家桌上的美餐。

那段时间就像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后来小村人集体搬了家,搬到一里外的小街上,每家的老宅子和屋前屋后供养一家一年四季的瓜果蔬菜的菜园子,成了我们永久的回忆,曾经的丝瓜、苦瓜、南瓜,用木棒衬着的豆荚,依然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再后来,每年来到这儿,每户人家屋基上堆砌的是一座座祖先的坟茔,退去的是童年,留下的是乡愁。

淡然里轻拾岁月,风云处光阴浅落,人生百态,许多人情世故,已经渐渐远去,唯有那些珍贵的往事,依然铭记于心。因为故土就在那里,那里曾经是我心灵的港湾。

先生说:“当一个人喜欢回忆往事时,说明他已经老了,一个人做到只剩下了回忆的时候,生涯大概总算是无聊了吧!”然而如今的我不老也不无聊,回忆却是如此的美丽。

儿时散文5:儿时的大雪

文/钱永广

入冬已有好些时日,我所在的地方,终于落下了几片雪花。可我心中还没有过瘾,这雪花转身就没有了踪影,让人遗憾。

回想儿时,常常是还未入冬,大片的雪花便如约飘至。记忆中下雪的前一个黄昏,常常是北风凛冽,刮个不停,铅灰色的天空像是罩在头顶的锅盖,屋后竹林里的鸟声阵阵,奶奶一边忙着将灶旁的柴草堆得老高,一边对我说,这天可是要下大雪了。听了奶奶的话,为防止雪后河流封冻吃不上水,我就挑着两只木桶到河边担水,直到将水缸装得满满的。

夜里,我蜷缩在被窝里,听窗外北风呼号,那风声像有人吹着哨子在跑,而梦里却全然不知一场大雪已悄无声息地降落。清早,屋外的雪白茫茫一片,明亮得晃眼,因为亮得很,人们早早地就醒了,母亲一拉开窗帘,就大声地说:下大雪了!这时还在睡梦中的我被惊醒,心里也莫明地兴奋着,我会一扫过去懒洋洋的惰性,一骨碌爬起后就往外面雪地里跑,常常是一脚下去,快没及膝盖,发觉雪真的很深,就连屋后的竹林也被厚实的雪压弯了腰,竹子都快触到河面了。这时风一吹,远远看去,一颗颗晶体雪花,像灵动的仙子,从竹枝上一片片飞落到河面的冰块上,煞是好看。屋前,有比我起得更早的顽童,我们在雪地里追追打打,在河面坚硬的冰块上自由奔跑,丝毫不用担心掉进河里,那雪后的快乐真如那天空恣意飞扬的雪花,飘逸、自在。

这些年,我所在的城市,雪下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少了,可童年时有关大雪的记忆越来越难忘。前些日子,天气预报说可能要迎来今冬第一场雪,我盼啊盼,等啊等,可觉得这风吹在脸上还是不够“深刻”,少了点“辣”劲,不像“刀割”那样让人觉得凛冽。我想经过多年进化,这冬天也变得越来越有“绅士”、“淑女”的味道了,果真老天爷只象征性地飘了几片雪花就草草收场。我悲哀地想,这一次大雪在“地球越来越暖”的预言中很快融化成了水,可是还有以后啊,或许不久就有新的更大的寒潮覆盖,然后在我居住的城市诞生一个奇迹,天空纷纷扬扬降下一场我童年时才可见到的大雪,那正是我心灵的想念。

儿时散文6:儿时的电影院

文/贾红兵

年近半百,已经多年不进电影院了。关于电影院的细节都留在了童年的梦里。

在空军大院长大,电影院就是操场西南角的空地,一个高大的挂银幕的铁架子也挂着童年的欢乐。记得每当有新电影上演的傍晚,消息灵通的孩子就在家属楼里大声吆喝:“今天晚上有电影,打仗的……”随即,所有孩子都加入了叫喊,家属院成了欢乐的“蛤蟆坑”。有时没电影却有嘎孩子大喊:今天晚上有电影,兔子白跑二十里。真有孩子中招晚上去操场傻等。

每次匆匆吃了晚饭拎着小马扎一路狂奔去占地儿,银幕正面是留给解放军的,家属孩子看反面。最钟情打仗的片子,这也是为何孩子们在傍晚预报电影时要着重大喊:打仗的。当时最爱看的电影情节:冲啊!就是战斗片最后的总冲锋,嘹亮的冲锋号、火红的战旗、惨烈的白刃战,让我奋然而起随之大喊。更难忘的是大雨忽至,家属孩子都跑了,飞行员在大雨中纹丝不动,我也冒雨坚持,妈妈大喊我,我却执拗地回答:还没冲呢!

走进我童年的电影院,只能在梦里。

儿时散文7:怀念那眼老井

文/樊树岗

儿时,村子的南头有一眼老井。我家离老井不远,每天早上,摇摇摆摆的铁桶撞击声,扁担的吱吱嘎嘎声,伴随着人们的说笑声把黎明吵醒,把村子吵醒!来来回回的人们,步履匆匆,说说笑笑,喧嚣的声音伴随着袅袅炊烟在村庄上空久久回荡。

老井的井壁,是由年代久远的青砖码砌而成。井口很小,圆圆的,像悠悠岁月中睁着的眼睛,幽幽地凝视着来这里的人们。井口四周码砌着几块青石板,年深日久,已被挑水的人们磨擦的高低不平,斑斑痕迹,烙印着岁月的沧桑!

村子的人们大部分都是喝得这眼井水,人们怕井里的水被淘干,天刚蒙蒙亮就来到井边挑水。寂静的乡村,每天清晨,都是这样以繁忙开始,开始了一天的忙忙碌碌,到处一片喧嚣热闹的景象。当叮叮当当的水桶声逐渐平息,滴撒下的水,从井口蔓延到家家户户的小路上,小路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晚起的人,再到井边,把水桶晃到井里——打上来的是半桶泥水,只好挑着半桶泥粥回到家里,进行沉淀。等着井里细小的水眼再把井底蓄满,要半天的时间。村子有一个传说,说村子里有一个壮汉,力大无穷,却不是很勤快,每次来挑水,都是挑走半桶泥粥。于是,在一天夜里,壮汉用胳膊左右各夹一个碌碡,一个平放在井口,似掉不掉,用另一个碌碡挤住;如果想挪动碌碡,稍有不慎,碌碡就会掉进井里。早上,人们来到井边,见此情景都束手无策。就在人们纷纷议论时,壮汉不紧不慢走来,放下扁担,轻轻把两个碌碡挪到旁边,打了第一桶清澈的井水。这只是一个传说,但从中可窥视当年老井的繁忙景象,和老井对人们日常生活的重要。

随着生活的提高,村里有了第一眼深机井。当几百米深的井水哗哗地流进水泥抹得大水池里,人们欢呼跳跃,真正品尝了水的清澈甘甜,才知道老井的水是怎样的苦涩!后来村子又埋上管道,安装了自来水,足不出户,清澈甘甜的水就哗哗地喷涌不息。那眼老井,在时光荏苒中,也渐渐被人遗忘。

现在的生活日新月异,人们都喝上了纯净水。对于井水的变迁,我始终念念不忘童年记忆中那眼老井!那眼老井的水像大地的血液,养育了我的村庄,滋润了我的童年!虽然家家户户都有了自来水,但是,早晨与黄昏那种热闹的场面,人们相互问候的温馨却一去不复返了。

怀念村头那眼老井,每每想起那眼老井,眼中就蓄满泪水,我知道,我的泪水里还有那眼老井的水分……

儿时散文8:怀念大搪瓷缸

文/清淡茉莉

在家没事儿时,总是一杯茶,一本书还有笔计本电脑静静陪伴着我的。每当泡好了热气腾腾的茶水,我就自顾自的读心仪已久的书,自是一番美好的享受。

那是一个薄雾朦胧的上午,茉莉花茶在水杯子里上下升腾着,散发出袅袅的香气,我的眼睛在书里流连着,是书中美丽的意趣吸引着我的心儿。等看完了一章,想起要喝水时。发现茶汤早已经流落了一地,泡好了的茶水从怀子底儿里流了出来,漫到了桌子上,流了一地。哦,原来是水杯子坏了。细想起来这只水杯子已经陪伴我有四年的光景了,也确实该退役了。

茶水还是要喝的,就象书还要读一样,这是紧紧相连不可分割的共同体。于是我就想买一个老式的大搪瓷缸。尽管家里不缺水杯子,还有二个新水杯子在厨柜里待命的。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格外想念童年的大搪瓷缸子来了。我小时候曾用那种大搪瓷缸喝水吃饭,那种坚硬的质地,即使掉到地上也摔不坏的。这种器物,让我能尽情的玩闹,不怕坏了东西挨奶奶的笤帚疙瘩。是那种大个儿的加了盖儿的大搪瓷缸儿,让我领略了人生温暧而透明的底蕴。我格外怀念那些大个儿的搪瓷缸。如果能买到这样的大搪瓷缸儿,在喝茶读书的当儿,也就有童年的深长的情蕴相伴着我,那是多么美丽的意趣啊!

吃过中午饭我就骑车上了街,好在今天是县城的庙会,街上自有一番多于往日几倍的繁华和热闹。我在一条又一条街上穿梭着,寻找着那种搪瓷缸儿。街上大多都是专卖服装的摊位,林林总总的,仿佛平地的生长出的一幕幕小树林儿似的,看上去繁华而热闹着。只有服装摊位的缝隙里有几个卖瓷器的摊位。每当见到这样的摊位,我总是十分欣喜的走过去看。但是令人失望的是没有我所寻找的大搪瓷缸儿。然后我又走进了厨房用品一条街的每一个店铺,也没有我所寻找的这种大搪瓷缸儿。每当我说要找这种喝水用的大搪瓷缸时,老板总是面露惊异地说道:那是什么年代的东西了,早就没有了。随后就不厌其烦地向我介绍各种新式的喝水杯子。

我有些落寞地行走在大街上,心想:记忆中童年的东西,随流逝的人生岁月到哪儿去了呢?你们这些老物件儿,曾温暧着我孤寂的人生岁月,安抚着我少年的心儿。我曾用那种大搪瓷杯喝过从水井里新打出的甜甜的凉水,还在夏天用这种杯子放用井水泡过的黄瓜。

我童年的搪瓷杯儿呀,我在那里我能见到你的身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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