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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文章1:从前的投稿
文/陈雪峰
电脑和网络时代,撰文和投稿变成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只要将电邮地址和文本粘上,再轻点鼠标,一封投稿文章就这样发出了,既不用成本,还保留底稿,可以重复发送。听说,有的“文贼”一天发送几千封电邮。电邮时代投稿太易,撰文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也许,今天很多八十后、九十后写手不用经历信件投稿事情,对他们来说,所有写稿和投稿操作都在电脑和网络上进行。但我仍然怀念从前的信件投稿时代。先在稿纸上费力地“爬格子”,用笔将自己的思想注在稿纸上,再将稿纸包入信封,并在信封上小心翼翼地写好地址和邮编,之后帖上邮票,最后将投稿信塞入邮筒。这一连串影像就是从前的投稿回忆。
我最早的投稿就是信件投稿。公元2000年前后,刚好是考研之后,较为清闲,于是我就以写稿、投稿形式来打发时间。那时,住在汕头东墩一位同学的家中,对面刚好是汕头邮电局。我喜欢有事没事往邮局跑,当将自己的作品扔入邮筒,心情就如买彩票时期望中奖一样,希望撞到好运——报刊采用稿件。
投了十多封信,绝大多数如石沉大海,这也是很多投稿者的必经之路,投稿一开始确实较难。一天,倒是收到广州《南方周末》编辑部的一封回信,大意是:文章较好,但不适合我报采用,请另投他刊。这证明《南方周末》工作人员的态度是认真的。我那篇文章是关于现代史学巨擘陈寅恪先生的,涉及个人关于当代治史的一些想法。
投稿坚持了约二个月,看着投出的信都如肉包打狗——有去没回,就没有多少写作动力了。并且写稿很耗脑力和眼力,一段时间,我经常晚上失眠,就懒得写稿和投稿了。
然而,就在我停止投稿后,一天竟然收到汕头日报社的一张稿费单,稿费只有十元,单上注明是用了一条稿件,但没有注明稿件的标题。我猜测见报的东西是一首小诗,也可能是一篇涉及汕头城市建设的提议。总之,第一次投稿成功,却连发表了什么也不太清楚,那时网络不发达,想查发表的稿件也不易。
收到第一笔稿费后,有点兴奋。但此后不久,我就读研去了,很长时间没有再投稿。
现在回忆从前的信件投稿,确实较为不易。第一,写作较辛苦,用稿纸和笔写作毕竟不如电子文档写作方便;第二,信件投稿成本较高,纸张、笔墨、信封、邮票,都要成本,有时为了保留底稿还要复印,也要花钱。
正因为以前投稿不易,从前的人写文章态度较为谨严,较之网络时代写手们经常性的涂鸦行为,认真程度不可同日而语。看看梁启超、鲁迅和林语堂等文学大师,何时用过电脑或网络?另一方面,虽然现在投稿变得极易,人们对于写作才华的看重却下降了不少。我的一位老主任曾对我说,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一个人会写文章是极好的,只凭一支笔,就会受人敬重,甚至可得到一份好工作,或是异性青睐。
总之,时代在演进,投稿手段在改进,人们的价值取向也产生巨大变化了。
投稿文章2:散文投稿
《一亩方塘半池莲》
作者:素之念
一亩方塘半池莲,田田碧叶水中天。
娇柔欲绽如仙子,出尘之姿人人恋。
八月中,因为手的缘故,去了一趟妹夫的湖北乡下,正值荷花盛放之时。村边屋后,一塘一塘的荷莲,寂寞的自开自败,无人欣赏。这不,千里迢迢而来的我,正合了心意,难得的静境,难得的赏莲之所了。
村边的荷塘不算大,不远的屋舍旁的要大些,而在村子外面公路边的就更大了,一田一田,碧叶青青,素莲飘香,真是好不壮观。
莲,每一年都想着要好好地看一回,可是许多时候总是错过了。今年花城的荷花开得早,待到我醒悟过来时,花早已开到茶蘼,不及好好的欣赏了。
及至到了湖北,季候慢了少少,正是赏荷正当时。
我庆幸,我与这人间的仙子总算还是有多少的缘分,她正好在,我正好来,不早,也不晚。
面对如此亭亭静植,出污泥而不染的一池青莲,我心的欣喜是无以言说的。乡间的荷塘,似一个村姑,素朴,素颜,非常的亲和亲切,我可以近距离的与之相对,默默无语,我可以看到她清丽静美的姿态,可以听到她绽放凋落的心音。
如果,我是一名画家,我必定会画下她欲绽时的娇羞,盛放时的清绝,凋落时的安然,阳光落入她心房时的那种通透明净。
如果,我是一名摄影师,我会拍出她与众不同的仙姿,我会拍出她与世无争的那份安静恬静。
如果,我懂得她的语言,我会每日坐于屋门前与她细语呢喃,与她说说我的心事,听她风吹叶动。
我懊恼,我的不是,我的不懂。
如今,只能一次次地跑来看她,用我的心去感受她,用相机留住她,用我的笔去描绘她,可我知道,以我短浅的目光,以我笨拙的手,以我迟钝的思维,又怎么能够把她最美的一面留下来呢。
只是为了心底的柔软,为那一份动容,为日后的一份念想,我还是一次一次,每日每日的将她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定格了下来。
各样的姿态神态,都有了,含苞待放的,全然绽放的,飘然凋落的,柔粉的,红艳的,娇俏的,清丽的,都美若画,飘若仙,都一一的装进我的心里,一并带了回来。
一亩方塘半池莲,田田碧叶水中天。娇柔欲绽如仙子,出尘之姿人人恋。
我是如此的不舍。希望这一亩方塘就生长在自家的门前,希望那婀娜多姿,清纯妩媚的莲常伴我左右,常入我梦中,希望,希望啊,来生,也做一枝青莲。
投稿文章3:投稿记事
文/程汝明
有一个时候,我常常望着书架上的十二捆书出神。
十二捆书,十二个主人,十二个主人,我一个也不认识。认识的,多是这样的来信:大作收到,备用。我新出版的小书X册,望代销……
稿子未发,收到却是寄来的一包包书,心自然不大顺;但受人之托,事还是要办的。于是买了包好烟,骑上车,逐个书店、小摊去问。然国营的,多有规定:私下不得代销。个体书摊,多是“小路”来的,回扣根本不是十五十六,据讲,是四六开,三七开,多的达二五分成。这样的价,我能做主吗?
日子一天天过,寄来的书,也一天天蹲在书架上看我,弄得我心神不宁,几乎无法看书。年初的时候,我终下决心,弄来个车,将书全装上,一次拉到邮局,按寄来的地址,给他们一一邮回。
事办完了,心也畅快,可以坐下,可以躺下,可以对着属于自己的书大声说话,可以把名家和无名者放在一起,戳戳点点。然而有一天,我收到四份用稿通知,有一份,是十二个人中的一个写的:
“……我做编辑半生,为个人的事头一次求人,很不好意思。我本不想出书,但几位朋友纵容,说,你将退休,为他人做嫁衣裳半辈子,也该出本书,作个纪念。想不到,这竟给你带来这么多苦恼。……你不要因我的事,断了和刊物的来往,看得出,你是有才华的……”
握着编辑的信,那天夜间,我在窗前坐了很久;我望着窗外的星,——那些星,忽然和我近了,而近了,随又生出一丝苦涩。
人和人,是基于权欲利禄,还是在于,心与心,有声无声的沟通?……那夜,我仰望星河,久久未能睡去。
投稿文章4:投稿人的心声
文/普旭
最近在网络上与资深报界前辈和数位网友闲聊,对於退休后爱好投稿的我确实获益匪浅。现在将有趣部分与大家分享,尤其是想在报章投稿的写作者。
资深报界前辈:
有文友问 : 先在社交媒体发表文章,然后投稿报馆,算不算一稿两投,是否有稿费?
前辈答:几年前,曾经问过几位副刊负责人,可惜没有明确的答案。个人的浅见是 : 既然要投稿报馆,理应让报纸刊登后才上载社交媒体,这是基本的礼貌和尊重。
网友:
说的不错,既然要投稿报馆,理应让报纸刊登后才上载社交媒体,这是基本的礼貌和尊重。只是通常投稿报馆,没有办法知道稿件是否会被采纳,由於等待一段时间后,才把稿件登上社交媒体,成为一稿两投了。如果报馆能够审阅稿件后,通知投稿者稿件是否会被接受,也许会好一点。可惜报馆通常以稿件众多为由而拒绝,不知道是否有可能改善这问题。
网友:
是否录用,安排何时刊登等,我觉得报馆都应该给投稿人一个交代。比如我有一位友人的文章投给报馆,一年多后才刊登。他以为已经没了,所以刊登在我的个人网站。有时候也不是一稿两投,而是忘记了。
网友:
的确如此。照理给予投稿人一个交代,应该是不会很困难的,只要在系统中安装好就行。也许这也是对投稿人的一种尊重吧。只可惜现在很多报社都不愿意如此做。
网友:
同意。有刊物的稿约特别注明: 若三个月未刊登, 作者可自行处理。这样声明可不会让作者投稿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资深报界前辈:
如今的编辑,工作已非昔日可比。以前只需改稿下题,如今排版,安插照片,打印,校对,全都一手包办,还得开会,听𢑥报等。有时稿太多,有时缺稿。这十多年在编辑组,感触颇多,个中冷暖,外人焉知。想当然尔者,人云亦云。
特别怀念某前辈,不但将改过的稿退回作者,也会拨电话跟作者交流。跟他同事的三年,获益匪浅。
看完报界前辈这般解释后,可说是茅塞顿开。相伩很多投稿人都无法体会到其中道理。看不到自己的稿子被采用,总是很无奈及失望的。
其实,笔者完全理解编辑组在审阅稿件时所面对的种种困难,并非外人所能体会的。但是投稿人所需要的是受肯定,也是非常重要的。投稿人最担忧的是稿件内容是否符合报馆所需?是否会石沉大海?以便为另一稿件做好准备。所以希望在未来的日子,我国报馆能有突出的改革,跨出一步,与投稿人互相的交流,聆听投稿人的心声,举办投稿人讲座,同时向投稿人简明报纸版位所需要的合适内容及方针,而不是你投你的稿,我做我的编辑,以创造一个更温情的互助互惠的关系。让一向冷漠的文化园地能够锭放出亲切的光采。
我同意某位资深作家所言,网络天地大,不要依赖报纸。尤其是对於初学投稿者,更是金玉良言。其实,除了网络之外,我们也能投稿到很多的文艺刊物,令我感动的是,多数网络与文艺刊物的编辑都能给予投稿者一个回复与交流,并对稿件提出意见与修改,让投稿者能从中得到益处,时常改进自己的错误,这是一件很鼓舞的推动力,也可说是对投稿者的一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