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姥姥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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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姥姥的散文1:我的姥姥

文/诗画淇河

姥姥生病那年,我还上小学。那时她吃饭已经很困难。每次吃饭时都要吃半天,有时咽不下去,还要到院子里去,用手从喉咙里挖出来。我记得很清楚,姥姥难受的时候,我常常给她拍背,但并不知道这病的凶险,也不知道姥姥可能就要快离去了。

姥姥死后用的是桐木棺材。这比姥爷是个很大的进步。姥爷是用两条缸当棺材埋掉的,就这,也是妈妈磕头借来的。两个舅舅还小,他们家是富农,没人愿意接挤。姥姥的桐木棺材漆得黑亮,半道街的人都来看。他们没有想到,姥姥还能用上木头棺材。当时,很多人才刚用得起水泥做的棺材。两个舅舅都还没有娶上媳妇,妈妈哭得很惨,她为姥姥,也为这个家。

二舅去世的时候,我到过姥姥的坟前一次;大舅去世的时候,我又到过姥姥的坟前一次。姥姥的坟在树丛中躺着,坟上草木凄凄。她转眼已经在这里安眠四十多年了。在这四十多年里,人世间沧桑巨变,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姥姥和姥爷,以及两个苦命的舅舅 ,你们过的可好?

我小的时候,经常被妈妈送到另一个村子里的姥姥家。姥姥家很穷,但总是挑好吃的给我。清早,照影的玉米稠里,常常会有几块红薯;中午汤面条里,还拍几个小面饼。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冬天被窝里凉得象冰一样。姥姥就在火上烧块砖,烧热以后,用棉布包起来,早早放进去,然后再安置我脱衣服躺下。在姥姥家,我记忆最深的就是这个。那块热砖,给了我温暖,也给了我度过艰难生活的快乐。

大舅脾气不好,经常吵骂姥姥。大了我才明白,那是因他找不到媳妇,把无名火发到了姥姥身上。家里成分不好,姥姥也没有办法。大舅骂的时候,姥姥躲在床的一角,瑟瑟地搂着我,不敢抬头。眼泪滴在我的脸上,我能感到她的痛苦的悸动。

我曾经恨过大舅,认为姥姥是被他气死的。但后来看到大舅找到媳妇以后,又是张罗给二舅娶亲,又是给姥姥修坟,发现她并非是个不孝的人。后来,我与他的共同语言渐渐多了起来,他对命运的抗争,以及他对生活的努力追求,还给了我很多影响。

姥姥没有文化。我不知道她是以怎样一种决心,让我的母亲读书读到了县城里的中学。过去我并不理解自己的大人有文化,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现在我才知道,要不是母亲早期的正规教育,也许我不会走上读书这条路子。姥姥,这是你一生里办得最英明的事情。你培养了我的母亲,母亲又培养了我及我的弟弟妹妹。我们能改变命运,怎么能够忘记先辈的恩泽呢?

姥姥在我印象中的形象已经很模糊了。平时,我也很少到姥姥的坟上去。妈妈身体好的时候,每逢清明、七月十五,都要由爸爸陪着,步行几里去给姥姥上坟。姥姥,您的外孙儿虽然跪在您面前的时间很少,但在心里,却一直仰望着您。因为您的辛劳和铺垫,我们已经过上了较好的日子。两个舅舅可能把这些说给您了吧?姥姥,从来愁苦的您,就笑一声吧!

关于姥姥的散文2:“天下无敌”的姥姥

文/高彩霞

女儿从小在我妈妈的身边长大,在她的心里最深的印象就是“我的姥姥天下无敌”。我的妈妈也许是生了双胞胎肚皮给撑开的缘故,六斤的我和六斤二两的哥哥出生时轰动了全村,再加上妈妈知足常乐的生活态度,心宽体就胖,好多年里体重都保持在190斤,而遗传了孩儿她爸身体苗条基因的女儿即使再长高,再长胖,在她的眼里,还是:我的姥姥好壮!女儿不止一次提醒妈妈:“姥姥,您夜里睡觉翻身时先摸摸身后有没有我啊,我这么小,被您压着还能喘气吗?”弄的妈妈即使现在睡觉翻身时,还习惯性先用手摸摸身后有没有娃。

女儿在妈妈身边的日子里,耳濡目染学会了很多家务,妈妈勤劳、善良、乐观的生活态度更是影响了她以后的人生。她很小就追在姥姥身后学着起床后扫地、吃饭时抢着拿碗筷、端饭菜,妈妈因为太胖,身子笨,除了这个小跟屁虫以外,上哪儿都带着个小板凳,随走随歇,这个活儿肯定被很有眼力见儿的女儿抢过来,只要妈妈遛弯累了,想歇会儿时,肯定是刚想猫腰从三轮车上取板凳,发现地上早已经稳稳地摆好了,女儿还不忘用小手擦擦板凳上的土,笑呵呵地招呼:“姥姥,坐!”即使那个专属于妈妈的板凳因为天天坐,已经磨得贼亮,女儿还是天天如此的动作,也许这就是她——我的宝贝女儿,对最最疼爱她的、她心里最“天下无敌”的姥姥最好的回报吧!

关于姥姥的散文3:文学是我心中的一尊佛

文/王禄芳

姥姥、奶奶在我儿童时代留下的最深印象,是每逢过年,她们都会到老家宅院里供奉的每位神像前跪拜。每每看着她们虔诚的姿态,我也煞有介事地跟着模仿,瞅着院落中新粘贴的对联、五颜六色的剪纸,面对各司其职的神灵,心里充满了对美好和善的期许和祈祷。一晃三十多年已过,先人那种对信仰的虔诚与执着仍历历在目。

佛教中“众生平等”的真义,即心中有佛,佛自在。也许受着家庭的耳濡目染,我从小每遇到文字,就有一种如若饥似渴般的感觉。曾在煤油灯下通宵达旦地阅读,不小心燃着了前额的发丝;也曾大中午依靠在街角的屋墙旁,因为当时上学太早、学校还没开门,让我有暇专心致志于手中的课外读物。至今,这种嗜好依然,每逢到外地出差,有时间总会去当地的书店逛逛,在书海里行走的感觉原本是那么惬意、那么美好。

读好文心旷神怡,就像当时奶奶、姥姥她们拜神一样。中学时代课本中范仲淹《岳阳楼记》,“霪雨霏霏……静影沉璧”,白居易《琵琶行》中的“大珠小珠落玉盘”,再有到课外阅读的李白的“峨眉山月半轮秋……思君不见下渝州”,元稹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都恰似无声胜有声、世界上最美好的音乐一般。

我从对文学的热爱到近乎痴迷的地步,发现文学竟可以使一个人做到废寝忘食、手不释卷的状态。我在想,一个作家若非本身有着丰富多彩的经历——清苦、富有或是磨难,若非他有着独立坚强的个性、敏锐独特的观察视角,若非他有着高屋建瓴的智慧,若非他有着非凡的毅力与执着、心存洁纯的至真、至善、至美,他的作品怎么会让读者印象深刻、产生共鸣、余味无穷、心生震撼呢?

在文学面前,我既如一位成年人那样品读她、欣赏她、研究她,又如一个孩童一般对她仰望、端详和膜拜。现在细想,这哪里是我对文学的热爱与痴迷,分明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与眷顾,令我今生有幸享受这文学佛祖的垂青。

然而,在文学面前,人人是平等的。这个世界上的众生,形形色色,无论他是富甲一方的大亨,还是生活、工作在社会一线的平民、员工,文学从不偏袒谁,也不嫌弃谁,无论谁都可以享受文学的精神洗礼,只要你足够虔诚与倾心。甚至即使有人对文学不屑、不尊,文学也会呈现她一贯的宽容与大度,微笑着面对普世万物,自古至今,稳如泰山。

但凡经历了世间的沧桑冷暖,跋涉过万水千山之后的人,会发现:唯有文学,可以令你在身心疲惫之时,体内产生一种力量;唯有文学,可以令你在万念俱灰之际,心中燃起一缕希望之光;唯有文学,可以令你在繁华喧嚣的十字路口,仍能保持挚诚静默的姿态;唯有文学,令你即使沦为物质世界的乞丐,仍会具有精神领域王者的风采;唯有文学,可以使你的灵魂得以净化沉淀,可以令你的心绪在高空自由飞行。这种力量,除了文学,只有佛才能做得到。

关于姥姥的散文4:每到春节想起姥姥

文/蔡连霞

姥姥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十二年了。每到过年的时候,我总是愈加地想念她。

姥姥的一生是伴随着苦难的一生。听母亲说,姥姥不到二十岁就嫁到姥爷家。姥爷脾气不好,直到一大把年纪了,还经常冲姥姥吹胡子瞪眼,这我是亲历过的,更别说年轻时了。姥姥生养了四个儿女,姥爷几乎什么都没管过,是姥姥把妈妈姐弟四人一手带大,期间的含辛茹苦自是不必说的。

母亲说,姥姥的牙齿不好,才三十几岁就掉光了。那个时候,村里也没有听说过镶牙这回事,所以从我记事起,姥姥就是瘪着嘴的,嘴里没有一颗牙齿。她活到八十岁,也就是说,姥姥的一生中有五十年的岁月享受不到用牙齿吃东西的快乐。我记得她常常将炒熟的花生米压成粉末来吃,想想就心痛。

母亲他们姐弟四人都一一成家后,姥姥就又忙着帮他们带孩子了。母亲针线活不好,所以小时候,我们的棉衣都是姥姥给做。三个孩子母亲管不过来,因此我小时候是常住姥姥家的。在姥姥家,她细心地照顾我,还教我唱许多儿歌,至今我还记得“月亮奶奶,爱吃韭菜……”等我渐渐长大,上学了,学校在姥姥村里,就更加名正言顺地住在那,不肯回家。

姥姥从来没有闲下来过。她踮着小脚走到场院去帮舅舅翻晒麦子,她到地里帮舅妈采摘开得白花花的棉花,她领着抱着自己的小孙子,给他们喂饭,教他们学走路,她在家里洗洗涮涮,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姥姥手巧,做的衣服又漂亮又合身;还会做各种各样的饭食,经她的手做出来的饭,再简单也是美味,我们都特别爱吃姥姥煎的酥饼,烙的火烧。她还会用秫秸穿盖帘儿,钉锅盖儿,针脚细密,实用又好看。可是她偏偏不会扎小辫,给我扎的辫子常常没精打采地歪在一边。只有这些,是快乐的回忆。

让我不堪回首的是姥姥的晚年。人老了,干活干不动了,又没什么积蓄,舅舅和舅妈都不懂事,不愿意照顾上了年纪的姥姥和姥爷。于是伺候老人的担子就落在了母亲和姨妈身上,大到家里用的各种工具,小到油盐酱醋,一应都是我们打理。有时,姥姥或姥爷生病了,就更是跑前跑后,忙得焦头烂额。那时我已经长大了,再加上我跟姥姥感情深,所以每逢寒暑假,照顾他们这活我就承包了下来。我每天跑去姥姥家,给她和姥爷送点吃的,为他们做饭,提水,生炉子,打扫卫生,甚至伺候他们睡下……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发生的一幕,妈说好长时间没给姥姥买点肉吃了,于是就买了点肉,做熟了,盛在一个装罐头的玻璃瓶里,差我给姥姥送去。我到姥姥家时,姥爷正歪在炕头上休息,那时的姥爷已是重病缠身了。姥姥接过瓶子,喊醒姥爷,说:“老头子,闺女送肉来了,你吃不?”说着就从瓶子里倒出几块肉,放到姥爷伸出的颤抖的双手中。然后她和姥爷各自拿着几块肉往嘴里送。看着这一切,我的眼泪一下子盈满眼眶……

再后来,姥爷去世了,姥姥就更显孤单。她时常拎着小马扎坐在胡同口,用得了白内障的双眼朝我们来的方向望啊望。几乎每次去姥姥家总会看见她坐在胡同口,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如一尊塑像,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毫不觉得,我的心就莫名的酸痛。可是后来,我结婚了,又要照顾自己的小家,还要上班,离家也比较远,去姥姥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2003年的冬天,我因为怀孕,好长时间没回家,当然也没去姥姥家。春节到了,大年初三,我回家拜年,这一天正是姥姥的生日,在路上我盘算着要买一个大大的蛋糕,好好给姥姥庆祝一下。姥姥一定想我了,我结婚后,没要孩子,她见了面就劝我趁年轻赶快要个孩子,现在孩子快要出世了,让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到家后,看见沉默的爸爸,感觉气氛不同寻常。我问:“妈呢?”爸却说姥姥去世了,我妈奔丧去了。我呆在那里,眼泪霎时像决了堤的河水……

姥姥就这样突然地走了。因为我有孕在身,所以按习俗不能为姥姥送葬,这成了我一生的痛!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几天,甚至直到现在,我在电脑前打下这篇文章纪念姥姥,眼里还盈满泪水。

关于姥姥的散文5:姥姥的谎言

文/中原梅子

豆豆是姥姥家养的狗,一身雪白的毛,跑起来像一个滚动的雪团。豆豆身材娇小,但很机灵。每次我去姥姥家,第一个迎接我的都是豆豆,它摇着尾巴,飞快向我跑来,嘴里还不忘叼一个土坷垃或者石块作为礼物。

但今天,直到敲响了姥姥家的门,也不见豆豆迎接。我有点纳闷,我问姥姥:“怎么不见豆豆了?”

“豆豆跑出去玩了。”姥姥说着,眼神不自觉的左飘右飘完全不和我对视。姥姥这是在撒谎。

我讨厌别人对我说谎,在我眼里谎言是不分善恶的,明明是白的却要说是黑的,这种被欺骗的感觉让人心寒。我决定揭穿她!

“可是我刚刚出去找了一圈,公园或是附近的小区里都找了就是没有找到,姥爷是不是把豆豆卖了?”我问姥姥。

姥爷一直不喜欢豆豆,原因是豆豆是条母狗,要生小狗了。姥爷觉得养小狗太费劲,一直想把豆豆处理了。前一段时间我不在家,但又怕姥爷处理了豆豆,于是特地嘱咐姥姥务必要看好豆豆,别被姥爷处理了。姥姥当时一口答应下来,没想到的是豆豆还是被卖了。

“豆豆哪里被卖了,它一大早跑出去玩了,一定是碰到公园里那只小黄狗了,玩得忘了回家。”姥姥说着,目光求助似的看向了姥爷。我知道姥姥又在撒谎了。我很失望,决定揭穿她!

“我刚才问过姥爷了,你十五块钱在集上把豆豆卖了,是什么就是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谎?你个大骗子!”姥姥很尴尬,在吃饭的时候想说些什么。但我很不耐烦,没有给姥姥说话的机会。

吃完饭,妈妈把我拉到房间训斥我,问为什么对姥姥那种态度。我说“姥姥把豆豆15块给卖了,还对我撒谎。”妈妈对我说“咱家豆豆怀孕了,本来养狗就费神费力,姥姥姥爷年纪大了,妈妈要上班,我们都没这个精力养这么多小狗,给豆豆找一个好主人也许是最正确的选择。你姥姥带着豆豆到集上,见到买主,先告诉人家;俺家狗怀上崽了,多少钱无所谓,你一定要对它们好啊!可是来集上买狗的大多为了吃,豆豆又不是什么名犬,想买回家养的人基本没有。姥姥大冬天的站在集市上两个多小时,才遇到了一个说要养豆豆给厂子看门的人,姥姥不放心,跟这那人走了好远,到厂子里看过才罢休。”

妈妈的话我听懂了,但豆豆被卖了让我很不开心,年少的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将对豆豆的感情表现出来,于是还是气呼呼地说:“姥姥明明答应过我看好豆豆的,没想到自己卖了豆豆还说谎,姥姥不是个好人!”

妈妈听了以后沉默了,过了一会才缓缓对我说“你姥姥一辈子都没有说过谎,这次是怕你伤心才这么说的。”

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听过了好多种谎话,自己也用名为“谎言”的工具躲掉了好多不必要的纷争和麻烦,但是这么多年听到的最拙略的最暖心的谎言,果然还是姥姥对我说的那句话。

关于姥姥的散文6:一定要回去

文/王晓瑜

我看到姥姥在她的菜园照料她的宝贝的时候,如同照顾孩子一般认真,还不时地与花草交谈,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眼里闪烁着慈祥的光芒。我想这就是姥姥简单的幸福。

姥姥是在姥爷长年在外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将母亲兄妹几人拉扯大的,所以一直以来母亲都希望可以接她来城市和我们一起生活,父亲和我也十分欢迎。母亲的一手好菜是跟姥姥学的,而姥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姥姥说自己一生在乡下已经习惯,整日与她的花草相伴而乐。

直到母亲因手术住院需要人照顾,父亲因工作难以兼顾家里的我和医院的母亲,姥姥才不得不离开她的老家。车已停在门口,姥姥却再次犹豫,又回到菜园重新浇了水,用她因长年劳作而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植株新生的嫩茎,一一修整;又将家中不多的老物件仔细地擦洗了一遍,像是与一个个老朋友痛苦地告别。终于坐上车离开的时候又回头望了一眼她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如同一个信徒对土地深深的眷恋。

母亲病愈后,姥姥便说什么也不肯再多待一天了,“我一定要回去,家里还有菜园呢!”母亲劝说她城里也能买到新鲜的菜,但终究无用。其实从姥姥刚来的时候,我便知道是留不住老人的。父亲去医院照顾母亲,而我在家中写作业时,姥姥便只能做着手中的针线活儿,落寞却无人陪伴。姥姥不喜欢看电视,画面的快速切换,声音的忽大忽小都让这个从小观赏自然,聆听自然的老人极为不适应。加上姥姥幼时家境的原因,老人并不识得几个字,便更是对书本敬而远之了。对姥姥来说,坐在自家门前挑拣着手中的菜,和过往的村民打着招呼,呼吸着乡间土地的气息才是她熟悉和热爱的生活。而这一切,在用水泥和混凝土搭建起的冷漠城市里显然是无法实现的。倔强的姥姥终究还是回去了,从小成长在乡间的人对于土地有着本能的虔诚。

我曾向姥姥讲过这一方土地以外的故事,遥远的太平洋,被压迫的民族为了自己的土地与侵略者顽强地斗争,但这一切并不使她感兴趣。姥姥很少出乡村,甚至从未去过省城,传统的乡土观念在她的身上深深扎根。“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家窝窝好”,老人固执地不愿离开,固执地守护着她所钟爱的这片土地。

姥姥是极爱帮助人的,十里八乡的人都知晓姥姥的热心肠,母亲常常抱怨她总是操心别人家的事,也不知道为自己想想,姥姥是从不辩驳的,只是愉快地笑着。她还喜欢为我和我的表兄弟们做些布鞋,棉裤之类的,时常坐在门口的石板上,享受着懒洋洋的阳光,与过往的人们打着招呼,望着远处的青山安详地笑着。即使她已两眼模糊,有时穿针好几次也过不去。可她不知道城市的人们早已不再穿着这些,街头也卖有更鲜艳的布鞋。这些似乎都与她无关,她还是乐此不疲地劳动着,姥姥说她不愿停下,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是忙了一辈子的人,忙惯了也就闲不下来了。说这些的时候远处的夕阳斜照在姥姥脸上,是一张无比幸福的脸。

姥姥是一个丰富的人,即使她不识字,但我依旧要这样说。她的身上凝聚着这片土地赋予她的热情,乐观与勤劳。她的身上早已打上这片土地的烙印,这土地的一切早已融入了她的血脉之中,成为无法割舍的情愫。

夕阳铺下一地金光,姥姥坐在门前的石板上,手里拿着针线,偶尔抬头看看远方的青山,思念着她的儿女,笑得无比慈祥。

关于姥姥的散文7:姥姥的那碗丝瓜鸡蛋面

文/杨蕾

去薛城看望姥姥前,我总会提前给她打个电话:“姥姥啊,你猜我是谁?”“啊?你是我的小蕊吧,你要来看我吗?”声音震得人耳朵疼,自从姥姥耳朵聋了以后,她总怕别人也听不见。而且不管谁的电话,第一句总这样回复,整的给她打电话的舅舅小姨们老冲我埋怨,“你姥姥就只有一个小蕊。”

到了她家小院门口,我喜欢老远就冲门里叫:“姥姥,姥姥,快来帮我拿东西。”她晃着因为年老开始发福的身体和一拃长的小脚跑得又急又快,五十多米长的小院跑过来都不会气喘吁吁,爽朗的笑声从堂屋驾着小碎步直飘到我耳边,谁又能想到姥姥已经是七十岁的老人了。

靠近东墙边的大灶台里,火舌往外不停地吐着,晒得干脆的玉米秸秆和棉花枝烧得噼里啪啦,一缕缕青烟扭动着腰肢从烟囱里蹿出来,鸡蛋的浓香伴上一股清香,锅盖儿都掩盖不住,不用猜我都知道锅里做的什么:丝瓜鸡蛋面,我从2岁吃到24岁,从来是连吃两大碗。

丝瓜,是姥姥在大门口的墙角种的,每年3、4月,她便扛着小锄头,在墙角像个小学生做作业似的认认真真地翻松土块,数着丝瓜种播种上。几场春雨一过,种子扭扭捏捏地破土而出,先顶着灰黑的小帽子探出头来偷窥这世界,接着胆子开始变大,长出肥肥厚厚的两片叶子,不出几个月,满墙就被大片的绿色、龙飞凤舞的“胡须”、艳丽的黄色攻占了。

丝瓜是最实在的,一朵花结出一根丝瓜,长势参差不齐,大大小小的丝瓜不久便挂了一墙。我想这片风景定是陪姥姥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暖洋洋的下午,她们一起不知朝着村东头孩子们来的路张望了多少次。

我给麦格打电话:“来吃丝瓜鸡蛋面不?”他在电话那头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可…可…可得让我大娘给我留点丝瓜,下次回去做给我吃。”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十五年前,一个跟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的倔强山西男娃,饿晕在姥姥家门口这片丝瓜藤处,因为缺水缺饭嘴干裂出一道道血口,姥姥心疼得把孩子扶回家,去鸡窝里摸出鸡刚下的三个温热的鸡蛋,做了一锅飘香四溢的丝瓜鸡蛋面,这男娃愣是一口气儿吃了四碗面脸才泛出点红色。当时姥姥不仅收留他住了一个多星期,最后送他去车站时还偷偷往他口袋里塞了200块钱。200块钱在那个年代可是姥姥能在村里生活半年多的生活费。

那年我12岁,一锅丝瓜鸡蛋面,让我明白了做人要善良,不要吝啬爱心,尽可能地去帮助遇见困难的人。我在学校的课本上听老师讲过这个道理,姥姥在我的人生里用一锅面煮出了这条做人的基本准则。

深秋的时候,一墙的丝瓜秧开始脱落了,有几个又粗又老的丝瓜被太阳晒得只剩下皲裂的外壳,风一吹过,里面的种子沙沙作响,像一个老人的喃喃自语,不知是姥姥忘了收它们,还是姥姥走丢在了那年深秋的丝瓜秧里,打那以后我再也吃不到姥姥的丝瓜鸡蛋面了……

关于姥姥的散文8:老姥姥

文/初子涵

窗外下着小雨,让我不由地想起了我的老姥姥。这时她定会坐在屋檐下,望着空中飘落的雨点和那稀稀疏疏的房屋。

我的老姥姥生活在农村,有一头花白的头发,那是被岁月冲刷留下的印痕和为了儿女操心的见证,她为人和蔼可亲,脸上常常有着慈祥的笑容,因此,她的人缘特别好,经常与朋友聊天说故事。

老姥姥心灵手巧,她会的活可多了,会叠金灿灿的元宝,一个个小巧玲珑,惹人喜爱,她还会编草制工艺品,如草帽等。只要一有功夫,就不会让自己闲着,甚至和机器比着干,和年轻人比着干,因此她手上经常磨起一个个豆大的脓包和厚厚的老茧,我们看着都心疼,劝说不要再做了,她却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说起这件事,我也十分愧疚,记得有一次,我为了和伙伴们一起玩而不回老家,晚上妈妈回来对我说,你这次没回老家,老姥姥很失望,说了一句“涵涵不想我了”,你可知道老姥姥就坐在门口,张望着我们下车……”听到这儿,我愣住了,我竟然只为了自己玩,却忽略了她的感受,老姥姥每次有好吃的都会第一时间留给我,惦记着我,而我竟然不回去看望她,我的心被愧疚深深地笼罩着,我现在多想飞到您的身旁,来和您谈谈心,哪怕是坐在您身边静静地陪着您也能让我的负罪感少一分。妈妈似乎看出了我的悔意,轻声对我说:“好孩子,下次一定要回去,别让老姥姥总是记挂着你!”我哽咽地点了点头。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很长时间,每当想起来还是有一种愧疚在心中弥漫。

老姥姥,您是我的长辈,但您也是让我感动和敬佩的人,每次回家,我们都会给她留下生活费用,可老姥姥无论如何也不收下,总是说自己能挣钱养活自己,可真是这样吗?她不但不要钱,还会给儿女子孙们一大部分费用,自己却粗茶淡饭,不舍得花钱,这是您多么无私的奉献啊!这已经超出了作为长辈的义务,换做是别人,早在家里享受儿女的尽孝了,您却仍然不辞辛苦的劳作着,而这沉重的包袱已把你的背给压弯了……

老姥姥,您是我心中的精神偶像,您的形象永远矗立在我心中!

关于姥姥的散文9:我的姥姥

文/刘晓红

提起我的童年,最不能忘怀的人就是我亲爱的姥姥了——一个平凡而伟大的女人。是她,陪伴我度过了一个幸福的童年。

我的姥姥育有五个女儿两个儿子,我的妈妈在家排行老大。姥姥是一个勤劳善良的人,虽然她没有上过学,没有文化,但她的孩子们有四个是大学生,其中还有一个在部队里当军医。她常教育孩子们:“要宽厚待人,要勤劳做事。”为了支持孩子们的革命工作,她把所有的孙子、外孙子、外孙女(共十一个)留在了自己的身边照顾,我就是其中的一个。邻居们常开玩笑说:“你家开了个托儿所。”

打我记事起,我就记得姥姥总是前胸抱一个,后背背一个,她的这个形象到现在想起来我还记忆犹新,但是姥姥从没有怨言,默默地奉献着。每次孩子们来信询问家里有什么困难时,她总是报喜不报忧。由于她的支持,她的孩子们全部都是共产党员,并且有的还走上了领导岗位。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生活比较困难,但姥姥总是把好吃的留给我们。她还是一个心地特别善良的老人,虽然我们家里也没有太多的余粮,但她还是要经常把饭菜端给生活更困难的家庭。记得有一次她怕我姥爷看见生气,居然把饭菜放在篮子里,偷偷地挂在了房梁上,等姥爷离开后再端给别人吃。

我姥姥特别喜欢爱学习的孩子。有一次我向姥姥汇报数学成绩考了100分,她非常高兴,奖励了我一个面包,我正高兴地吃呢,我表哥看见了也去找姥姥要钱买面包。姥姥说:“你也考个100分看看!”现在有时想起这件事我还偷偷地笑呢。姥姥就是用这样方式来鼓励孩子们学习的。

我的老家在唐山市。1976年唐山大地震,我的哥哥还在姥姥身边,姥姥自己爬出了废墟,当时看见我的舅舅已经吓傻了在一边哭泣,姥姥非常生气,把他训斥了一顿,然后非常镇静地指挥着舅舅赶紧挖土救人。当时她已经是七十岁高龄的老人了,并且还受着重伤:几条肋骨已挫伤!但她一点也没有慌乱,指挥若定。我的姥姥就是这么一个顽强的人,由于姥姥的指挥得当,我们家的人员伤亡降到了最低。

由于姥姥的过度劳累,在她七十三岁的时候得了脑血栓半身瘫痪,但她病好后从不麻烦别人,自己进行康复锻炼,上下楼时都是自己扶着楼梯扶手,并且总是拒绝别人的帮助,最后终于能够行动自如了。

当我们看望她时,虽然她因为得病已经不能说话了,但她总是慈祥地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我们这些孩子都懂得。因为我们都是她亲手带大的,由于她的宽厚待人、良好的心态和顽强生命力,她居然在九十六岁的高龄寿寝,真是不简单啊!这就是我亲爱的姥姥。

关于姥姥的散文10:姥姥的小院

文/郭小郭

每逢假期总要回农村老家转转,回到老家总要尽量抽出时间去十里地之外的姥姥家看看,除了给八十五岁的姥姥买点她爱吃的东西,陪她聊聊天,帮忙收拾一下屋子,我还会在姥姥的小院里静静地呆一呆。

姥姥的小院虽小,但总是生机盎然。小院的西墙根儿自北向南依次是兔子窝,葡萄园,柿子树,枣树。姥姥养兔子,养得认真,她说兔子嘴刁得很,爱干净,别的草都不吃,只认一种。记得今年端午假期,我看见兔子窝里那只老兔子一动不动,就喊姥姥过来看,只见姥姥手脚利索地打开窝门,一把拎出兔子,将近10斤的大兔子奄奄一息,是被活活热死了。姥姥嘴里说着“没事,没事”,手却在兔子身上不由自主地反复抚摸着,停了一会儿她又恨恨地说:“这个小冤家,把水放到它嘴边,就是一口也不喝,热死活该!”我连忙把其余几只兔子从窝里捉到笼子里,然后搬进屋子,给它们吹电扇,姥姥在边上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又故作坚强。

这次国庆假期,午饭时候几个妗子说笑着聊到几天后姥姥的生日,小妗子说:“不如到那天杀一只兔子吧,我看个头都不小。”其他两个妗子也随声附和,不久便忘记了这件事。过了一会儿,姥姥将一只兔子拎到屋子里,一边将兔子拎起来给大家看,一边说:“看,兔子皮厚,瘦得很呢。”小妗子忍不住笑,捂着嘴说:“不杀你的兔子,不杀你的兔子,逗你呢!”姥姥如释重负,一改认真的模样,脸上换作了孩子般的笑容:“不是怕杀,兔子是真的瘦,没什么肉。”

兔子窝边还时常放有一个笸箩,晴天的时候晾晒一些东西,都是姥姥从地里捡回来的,比如一把麦穗,几个玉米棒子,或者几个棉花桃。地里总有捡不完的东西,似乎什么东西到了姥姥手里都是宝贝。望着笸箩里晾晒的一些玉米粒,我用手轻轻翻动它们,秋日阳光下它们金光闪闪,像是被姥姥捡回来的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既幸福又满足。

说是葡萄园,其实只有三株葡萄。因为时机的原因,我往往不能在葡萄成熟的时候恰好来看姥姥,但是老人总有把好东西保留起来的习惯,留着,一直留着,不惜烂掉。记得上次来时,葡萄刚刚长出来,像米粒一样大,我开玩笑说,还没有尝过姥姥种的葡萄是甜是酸呢!不想这句话竟被姥姥记了下来,这次我来,刚一落座,姥姥便钻进她的小屋,神神秘秘的,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串“葡萄”乐呵呵地出来了。葡萄已然失去了水分,差不多像葡萄干了,我差一点儿没认出来。捧着这串坏掉的“葡萄”,仿佛真的放在嘴里吃了,内心酸酸的,又甜甜的。

葡萄架旁边的柿子树和枣树都还“年轻”,可是每年结果不少,尤其是柿子树简直有点自虐,本来枝条很细,一条上面却要结四五个柿子,远远看上去极不协调。但是,却并不妨碍每一个柿子都长得很好。记得去年来时,恰好有一个柿子熟透了,软软的,成几乎透明的橙红色,像精致的艺术品,更像是姥姥小院里的一盏小小的灯笼。今年来时,那几十个柿子却是各自青绿着,只在鼻尖稍稍透露一点黄,执拗地跟深秋堵着气。姥姥见我站在树下望着柿子发呆,俯身到我耳边小声说:“别怕,等柿子软了我给你留着。”我想说,在城市已经买过熟柿子吃了,或者说我家院子里的柿子树上也结了不少柿子的,可是,我更加小心地将脸贴近姥姥的耳朵,悄悄地说:“一定得给我留着最大最甜的那个啊,下次来的时候咱俩一人一半,分着吃。”顿时小院里荡漾我们欢乐的笑声。

姥姥的小院就是这样简单,却容纳了四季和几十年的光阴。姥姥的小院又是如此寂静,却让我的心灵获得激情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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