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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蝉声的散文1:静听蝉声
文/王静静
炎夏,蝉声如雨。法国昆虫学家、文学家法布尔把蝉比作“不知疲倦的歌手”,听蝉声需心静,静如湖水,方可听出蝉声中的韵律和玄机。
垂钓于一方池塘,杨柳倒垂,荷花静静地盛开在荷塘。目光凝视河面,此时,蝉儿们鼓起了发音器,发出“知了知了”的鸣唱。如果侧起耳朵细细去听,你会发现,蝉鸣似抒情的摇滚,它们隐在丛林之中,仿佛整个丛林里的柳树、桂树和木槿条都在随着“知了知了”一齐伴奏,高声合唱。蝉声响亮而高远,你分不清具体是哪一棵树上的哪一只蝉在独唱。合唱,似乎是炎热夏季蝉儿们最喜欢的歌唱方式。要唱就齐声唱,要停就一起停。或者,你方唱罢我登场,正所谓:“清吟晓露叶,愁噪夕阳枝。忽尔弦断绝,俄闻管参差。”
小的时候,酷热的夏天,我不爱睡午觉,祖母为了哄我睡觉,就让我陪着她一起听蝉鸣。那时,房前屋后种满了槐树、榆树、桑树等,蝉儿们爬上树梢,那蝉鸣就随着悠悠的穿堂风,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乡间孩子玩心重,但是,只要耐住心静听蝉鸣,我很快就能进入梦乡。
乡间的蝉从泥土里一点点破壳而出,身上沾满了泥土的土腥气。而我们这些泥巴里滚大的泥孩子遇见蝉就有着天然的亲切。蝉鸣和着鸟鸣,在炎夏的心房,驻留着一份自然的清凉。
炎夏,如果没有了蝉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每一个季节,都有着这个季节区别于其他季节的元素。春有百花夏有月,秋有收获冬有雪。一到夏天,蝉鸣、老冰棍、井水里的西瓜,还有奶奶摇起的蒲扇,这一静一动,一动一静,温情的画面,凝固着我乡愁的回忆,就像一幅动人的怀乡图。
关于蝉声的散文2:夏夜蝉声
不知为何,昨夜竟梦回儿时在树林里捕蝉的场景,当然也有那一声声美妙而又吵杂的蝉声。或许夏天跟蝉是必然的联系,或许我真的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蝉声了,甚至在我土生土长的农村。现在似乎开始怀念蝉了。
记忆的年轮把我的人生时光回滚到了一年前那段夜夜鸣蝉的下乡生活。
那是大三的暑假,我第二次参加了学校的三下乡活动,地点是韶关沙坪镇——一个很穷、条件很恶劣的山区地方。我们的队伍驻扎在当地的小学,背后就是一座小山。可能是山里常年生风不止,也可能是条件真的不够,学校里竟找不到一把电风扇,学生宿舍用的也是昏灯暗光。
第一天的晚上,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环境不适应,大家很晚了都还没入睡,我也不例外。本来旅途的劳累足以令人安然地入睡,本来日常宿舍里我可以不管噪音依然可以迅速跟周公摆开棋阵的,但这时候不行了,夜里的蝉声一下一下地拨动着我的亢奋的神经。说实话,我在农村长大的,有过白天捕蝉听蝉的不少经历,但夜里的蝉声还是头一回听到。
深居大山,虫鸣鸟叫充斥着这里的整个空间,但夜里的蝉声显得格外明嘹。 “长气歌唱家”非它莫属,一声声的叫声从没间断过,声音更是那么的高亢;蟋蟀等小虫也甘愿一直以低平的“唧唧”“嘶嘶”伴奏音奉陪到底。
夜里不只有大自然的演奏者,还有我们这一群手舞足蹈的听众。山区里的生活真的不同,它真的可以让你十足地融入到自然里。听着虫鸣鸟叫,我们还要应对飞进房子的各种飞蛾、萤火虫。由于我们没有搭蚊帐,所以每天都要用扇子不停地扇风、赶虫。
接下来的日子,我习惯了夜里的鸣蝉声。有时候大家一起站在操场上,一边听着蝉声,一边抬头观望那满天的星星,那些在家乡从没看到过的繁星,密密麻麻,甚至可以看到星云。这样的情景永远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到后来,夏夜蝉声不是噪音,而是我的催眠曲。听着一声声的蝉声,让我想起了儿时捕蝉的情景,还有更多更多的趣事,回忆返到很远很远。朱自清在《荷塘月色》里曾经写到了蝉声,但受到了一些人的质疑:夜里有鸣蝉?其实不用怀疑。很多事情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知道的,就像童年农村生活的趣事。然而随着人慢慢长大,社会的不断变迁,我们的记忆不断淡化,我们的后代似乎也只能产生这样的质疑:哪里有蝉呢?夜里有蝉声?
正值仲夏,但我至今没有听到过一声鸣蝉。没有了蝉声,我只能在梦境中寻找响彻夜晚的鸣蝉,从而勾起我对那段大学下乡生活的回忆。
关于蝉声的散文3:天蓝如歌
文/赖杨刚
这里,夏天。
蝉声是另一种心情的染料,要用多少往事,才能描绘出绿树的宁静,宁静之上,是辽阔的蓝天。那蓝,可以把目光洗成遥远的民谣。
那蓝,被蝉,画成:你若安好,就是晴天!
晴天,是云追云的爱情,是风吹风的恋,是想念,停满炊烟的袅袅。你若不在,请原谅我又冷落了直觉。
稻草人,没有大地之心,它怎么懂得庄稼所经历的辛酸。
当我从冲动回到简单,你可愿意,像——
麻雀初飞,试着连接蓝天白云、风、炊烟——多好的中国画,留白处桑椹甜了,麦子金黄。假如,我生活在画中,你隔着乡愁看我,是不是我幸福得不自然,竟然令我们的故乡觉得有点——
小小的孤单。
关于蝉声的散文4:一路蝉声
文/大江东去
生活在城市久了,全身心都脏了。7月这个热情的夏天只数太阳笑得最灿烂,可我的心躁动的没个安宁的归往。恰在月末的最后一天三五个同学相约去西峡吸点难得的自然之气。
早晨我特意起个大早,为今天的旅行提点精神。简短的短信联络我们在指定的公交车站会合。我们所带之物甚少,怕给美丽带多了麻烦。去是装点东西回来珍藏,去的亦是一种心情。天气不大怎么好,有点下雨的样子,似城市中人们可笑的脸。暮霭沉沉,大雾带着些凉气袭上心头,说说笑笑的我们只管期待我们自己的旅行之地。不知道我们在雾中还是雾在我们左右,我们总在这样的雾中迷失,追寻太多的无奈。记得耐心的守候,坚定的等待会有个雾散花开的笑容。
跳下车,第一个声音就是蝉声。这对农村的人来讲是一种习惯,是他们知时节的旋律。夏天它会放声的,冬天就隐藏了。可在我听来是一种清澈的凉,署意尽消的凉。一种自然之音,天籁的呼唤让我飞翔。听蝉的声音也很早了,我就是个农村人怎能不认识我们的邻居。童年里最多的也是捉蝉的事,在树上,在坡上,在地里,由着我们撒野。实在听不出蝉声的韵味,可有一份甭提多高心的拥有。童年就是这样走过的,我觉得很可爱。
蝉声和小时候一样,嘶鸣声还是很清脆,被雾藏着惹我们一起去探个究竟。
山道上很少有人,格外的宁静。杂草的叶子上有水,露珠已凝结。眼前的松柏笔直的挺立,近处的野花随意开放,这还不是西峡,是入谷的前奏。我们深吸着空气,刚刚犁过的庄稼地里飘过一阵清香,大喊了几声,回声在山谷中回荡,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峡谷入口到了,视野清晰多了由于阳光的缘故。残余的雾下,西峡静卧在那。淙淙的溪水深绿的,和漫山的松柏一个样,绿的提神。天空不是锃蓝,有雾的装扮更显神秘。同学和我个个用尽全力看的看不够,听的听不够,惟恐目不所及,耳无能为力。只因那山青的过人,蝉声脆的我颤抖。我惊讶的不敢开口,这是许久未曾有的释然,是我和自然的合二为一。我们谈笑人生,感叹一无所有的别致珍贵。想到以后的我们还如今天坦然的游玩那是一个惬意。我们几个同是回乡的大学生,不同的学校,以后不同的人生,风景俨然不同。但在拼搏的人生中,需要的就是西峡自然的胸怀,承受挫折的坚毅。一个数码相机,几瓶冷饮,一些干馍,几个同学的微笑就凑足了这次旅行。
我是爱山水的,我喜欢他们,喜欢一种宁静,宁静是我的习惯。喜欢站在那西峡的大山旁,溪水下,听着蝉声永恒。西峡已经变了,变得更是赏心悦目。新修的水磨,人工湖,吊桥。还有没变的,山还是站着,水亦流着,呼吸自然的生命让你不在苦闷彷徨,不再寂寞孤独。我们的笑声和蝉声还有西峡的所有家当都装进了我的相机,我的灵魂!
我们的脚步很快,所到之处无不留恋。我们不能和每一个花草一起,和每一滴水一起,我们只有储存,带回去回味一生的自然气度和热爱的传说之美。此行的收获,简单厚重而很深远。以前你不明白的微笑,此刻会明白;之前的幼稚不是错误,只显得有些不懂事;是是非非的生活,说不出个道理,如今就豁然了。
正午我们饿了,蹲在一处山泉旁开餐了。畅饮开怀着泉水,香甜入口,甘甜如怡醉人心扉。有了这心扉,活着最是快乐!
无疑我们的旅行是愉快的,好友们为何而去我不知,回来时他们所带如何,我没有猜测。我想的去是一种寻求,寻一个宁静。果然我被吸引,我常常空虚的心灵实在了,日夜不休的溪水过滤着我的心灵,嘶嘶的蝉声,是我顿悟的玄机。我向往的生活,就是这简单的明了愉快。我心中的年龄永远是个孩子,是个在峡谷里吹牧笛的牧童,别忘了我在牛背上,我悄然的走了,来时依旧听着蝉声,踏着啼声!
一路的蝉声,一路的美丽。可爱的你我,贵在心灵!
关于蝉声的散文5:月夜蝉声
文/舒宝璋
1927年7月,朱自清在清华园写下了名篇《荷塘月色》,其中有句云:“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上世纪30年代初,有位姓陈的读者写信给他,认为“蝉子夜晚是不叫的”。朱自清向周围的同事询问,大多数同事同意这位读者的说法。朱自清写信请教昆虫学家刘崇乐。几天后,刘拿出一段抄文,对朱说:“好不容易找到这一段!”这段抄文说:在平常夜晚,蝉子是不叫的,但在一个月夜,他却清楚地听到它们在叫。朱自清恐怕那段抄文是个例外,便在复读者信中表示:以后散文集再版,将删去“月夜蝉声”的句子。
此后一两年,朱自清常常于夜间出外,在树间聆听。不久,他竟然两次在月夜听到了蝉的叫声。
抗战初期,那位陈姓读者在正中书局出版的《新学生月刊》上发表文章,引用了朱自清的复信,还征引了一首宋代王安石的《葛溪驿》:“缺月昏昏漏未央,一灯明灭照秋床。病身最觉风露早,归梦不知山水长。坐感岁时歌慷慨,起看天地色凄凉。鸣蝉更乱行人耳,正抱疏桐叶半黄。”谓历代注家对尾联多有不疑。
朱自清鉴于昆虫学家的抄文、自己的亲身经历和王安石诗句中的遭遇,在散文集再版时,终于没有将“月夜蝉声”的语句删除。他认为认识事物有一个繁复的过程,而成见有时对人的束缚也极为强大。
“月夜蝉声”一语之一波三折,闪耀着一种步步走在大地上、紧扣事实以求真实的大家本色。此事的经过,朱自清1948年在《关于“月夜蝉声”》一文中,有总结性的论述。为月夜蝉声,他琢磨了20年。
关于蝉声的散文6:跌落在黄昏的蝉声
文/陈绍平
久居乡下的人们对于蝉声是十分熟悉的,特别是黄昏时的蝉声,它有一种奇特而神秘的美,把乡村滋润得如痴如醉。
蝉声是一种怎样的声音呢?你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美妙,亦或高亢,甚至婉转,缠绵,窃窃私语。这些都还不够,它是世世代代永不疲倦的吟唱,乡村就在它的歌声里慢慢地成熟,繁衍子孙,生生不息。
我家的屋后就有几株大树,茂密的枝叶伸展开来,微风一吹,绿荫婆娑。这里就是蝉最喜欢的地方,每天黄昏来临的时候,枝干上,枝叶上,散布着三三两两的鸣蝉,趴在那里起劲地唱个不停,这只刚唱完,另一只马上接了上去,有时候几只、十几只的齐唱。那阵势很大,铺天盖地,层层叠叠,滚滚而来,那么不可抗拒,好像要在天黑前尽情歌唱一番,也许每天黄昏的这个时候,是属于它们的,我是这样想。
小时候的我调皮,也很不懂事。往往这时,我就悄悄来到树下,动作轻轻地,看准一只蝉,猛地捂住了它,蝉在手心里扑哧扑哧地跳,它的翅膀很柔、很脆,稍不注意,就会折断蝉的羽翅。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我会马上张开,让它快速地飞走,毕竟蝉要回归大自然,更何况蝉的叫声是多么的好听啊!
乡下的蝉鸣持续的时间很长,从清晨到半夜,如丝如缕,牵动每个人内心的感触。我是听着蝉声长大的,一直到今天,我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每当黄昏的时候,我都喜欢寻觅那些在树枝上或者草丛里的蝉声。它会抚慰你疲惫的身躯,拂去脸上的泪滴,伴随跋涉者走向远方。
如果哪天没有听到蝉声,整个人感觉如同失去了什么一样,魂不守舍。原来呀,蝉声已成为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地久天长般永恒。
关于蝉声的散文7:蝉声绕树夏已深
文/李群学
没有谁像蝉那样热爱夏季,它的一生都在为夏倾情歌唱。若不留意,总以为高亢嘹亮的蝉鸣会贯穿整个夏季。其实,到了夏至,夏意浓时,蝉才开始鸣叫。
回乡下老家小住。吃完午饭,躺在当厅的竹床上,打开厅堂的前后门,便有丝丝凉风穿堂而过。枕着清风而眠,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睡意渐渐袭来。
突兀的一声蝉鸣,把我从朦胧的睡意中惊醒。侧耳细听,是前院梧桐树上的蝉在叫。隔着竹门帘,只能看见梧桐茂密的枝叶,却不知道蝉躲在哪片树叶后面。先是怯怯的两声,像是蝉在调试音调,接着就是平直的高音一路直上。随着一只蝉的领唱,树上就响起频率不同的叫声来。每只蝉的叫声虽然呆板木讷,不同的叫声组合起来,也能让人听出抑扬顿挫的韵律来。
躺在竹床上,思绪顺着这略显陌生的蝉声蔓延开来。儿时,炎热的午后,被大人强按在床上睡觉。尽管蝉声搅得我心痒难耐,我还是很快就装出熟睡的样子。待家人都睡着了,我就蹑手蹑脚溜出屋子,约上几个小伙伴钻进村头的树林子捉蝉。在一根细长的竹竿前段,绑上铁丝围成的环,在环上套上塑料袋,就成了捉蝉的工具。顺着叫声,往往就能发现蝉的踪迹。此时伙伴们都凝神屏气,由有经验的男孩子悄悄地把塑料袋向蝉套去,正在唱歌的蝉受了惊吓想飞走,却一下就落在袋子里。看着蝉在袋子里扑闪着翅膀挣扎的样子,伙伴们就雀跃起来。淘气的男孩子会撕断蝉的翅膀,它就成了我们的玩物,再也飞不高了。有时我会怀着怜悯的心情想:如果蝉不在树枝上那么响亮地叫,我们就不会发现它,它就不会被我们捉到。
后来读书才知道,蝉要在地下生活3到5年,才能钻出地面爬上树梢,而它在太阳下的生命却只有短短的半个月。以后再听到蝉叫,我对这小小的生命就生出些敬畏来。想起小时候捕捉蝉,心里就有了愧意。
不是所有的蝉声,都洋溢着明朗的快乐。“明月别枝惊雀,清风半夜鸣蝉”,在夏夜薄凉的月色中听蝉声,却是另一番清幽的意境。搬只板凳,拿把蒲扇,坐在大门外的稻场边。凉爽的夜风吹来,树叶就有些轻微的骚动。也许是这动静惊动了蝉,就有三三两两的蝉叫起来。在安静的夜里,因为叫的蝉少,这叫声和白日比起来,好似多了些缠绵和委婉,像是小夜曲。如果说蝉白日的叫声是宣泄它的快乐,夜间的歌声则充满了对短暂生命的留恋,让人听出些伤感来。
夏日炎炎,如果没有蝉声绕树,这个季节该有多么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