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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户户散文1:父亲写春联
文/乔兆军
过春节,家家户户都要贴上大红春联来迎接新年。每当这时,我就想起小时候父亲为村民们写春联的事。
父亲是村里为数不多有点文化的,写得一手漂亮毛笔字,一过腊月二十,父亲就很难落屋,常常张家还没写完,李家又等着来请,父亲总是来者不拒,等到十几个村庄写过来,也就到了年末岁尾。在这几天里,父亲脚站麻了,手腕写酸了,也不说一声苦累。为村民写春联充实着呢。
父亲写春联不喜欢看着《春联荟萃》之类的书照搬,而是根据写春联人家情况写出新意,想好后就立马执笔认认真真地写,力求做到布局合理、字体端正。他给开小卖部的人家写的是“保证商品供应,满足大家需要”。给一对新婚夫妻写的是“红莺对歌国泰民安,喜字成双花好月圆”。张爷爷爱养花,喜欢搞庭院经济,父亲为他写就一副“春满人间百花吐艳,福临小院四季平安”。他的这种创新做法深得村民欢迎。
我家的对联总在最后一个写。父亲常常让我在一旁做帮手,站在桌子的另一边,帮父亲抻纸。这抻纸也很有学问,因为这个过程父亲往往并不提醒,全靠我的观察和默契。两只手小心翼翼捏着对联的一端,在父亲写完一字起笔蘸墨的瞬间轻轻拉过一格。每写完一联,我就平端着,把写好的红纸晾到地上或床上。不多时屋里屋外都是一片鲜艳的红色。
一年又一年,渐渐地找父亲写春联的人少了。每到要过年的那几天,满大街都有印刷精美的春联在卖,那春联,金黄色的大字,贴在大门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很是气派,谁还费事去请人写春联呢?
但机器印制的对联总缺少了淡淡的墨香味,也没有了乡亲们聚在一起拉家常品春联的热乎劲,这让父亲很落寞,每年父亲写完了自家的春联,就会拿着毛笔独自叹息一番,他是在怀想以前写春联的氛围和情趣吧。
离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听到远远近近的鞭炮声在炸响,已到“奔四”年龄的我,想起了乡下白发苍苍的老父亲,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爸,今年就不要再写春联了,到时候我给您买几副回来吧。”
“莫买,只要我能动,每年过年我都写,一直写下去。”父亲说。我想,父亲坚守的是一种温馨感受,抑或是一种传统文化吧。
家家户户散文2:快乐的春节
文/耿伽羽
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要去商店买足东西准备过年,还有在外地打工的人们也都乘着火车、飞机往家赶,怕来不及给家人问个好呢!
我亲手写的春联今天终于可以用上了,爷爷和我亲手将春联贴在了门上,大家都夸我的字写得好呢!大家都穿上了新衣服,我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准备过新年。除夕夜,人们都要在自己的家里吃年夜饭。吃过丰盛的年夜饭,拿到了红红的压岁钱,我们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糖果和各种糕点,一边围坐在电视机前准时收看春节联欢晚会。每一个节目都是演员们精心准备的,我和妈妈最爱看舞蹈和唱歌,爸爸和爷爷最爱看武术表演和小品,一家人在一起真的很幸福。除夕夜的夜晚是最美丽的,烟花爆竹把夜空装饰得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好看极了。
大年初一一起床,爸爸就塞步步糕给我和妈妈吃,寓意步步高升,呵呵。吃完了糕,开始叫人了,大年初一叫人要响亮,看到每一位长辈都要叫,妈妈说这样才大吉大利。
过春节是快乐的,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也让我学到了一些知识,比如吃年夜饭,别人夹菜的时候不能转转盘,敬酒的时候杯子要比长辈的酒杯矮一些,表示对长辈的尊敬。我还学会了许多马年的祝福语呢,在这里祝大家:马年吉祥、马上100分、马上长大……
家家户户散文3:炊烟
文/杨俊富
童年的乡村,家家户户都烧柴煮饭。无论走进谁家的灶房,都能一眼看见半个人高的土灶和紧连土灶的风箱、灶上的大铁锅、屋角的水缸、石板案桌,一色的黑不溜秋,都是被柴烟熏的。村子的上空,每天都有三次烟雾缭绕,那是一日三餐的做饭时刻。一柱柱炊烟从家家户户屋顶冒出来,有的贴着房盖,似乎很沉重,直不起腰,像驼背刘二叔。有的直上青天,慢慢淡成一缕云,袅袅娜娜,像邻居家的兰妹。
小时候我常在后山梁放牛,肚子饿了就看山坡下的农院,有炊烟升起,就知道吃饭时间快到了。然后就看向自家屋顶,盼着望着快一点儿冒出那一缕或浓或淡的炊烟。炊烟升起了,我就可以牵着牛闻着炊烟的味道回家了。每到这个时刻,那些在田地里劳作的大人们,也会放下手中的农活,扛着锄头、挑着粪桶、肩着犁耙往家里走。
炊烟,是呼喊田间劳作的家人吃饭的一只喇叭。
炊烟在早晨,是庸散的,凌乱的、参差不齐的。像没睡醒的孩子,打着懒洋洋的呵欠。这是因为煮妇起床的早晚不等、夜里雾气又过重的缘由。而中午,又是急促的,心急火燎的。那是因为人们急着吃过午饭,好继续去田地里劳作。傍晚的炊烟却慢了下来,像三阿公吧叶子烟,悠闲,不疾不徐。劳作一天,需要炒两盘可口的下酒菜,犒劳疲惫的身子。这个时候,炊烟也舍不得一下子离开村子,在院落与院落之间,连成一道烟杠,把厨房里串出来的蒜苗回锅肉、青椒回锅肉的香味儿东家送西家、西家送东家,村子里弥漫着诱惑的香味。谁家媳妇炒得香,谁家媳妇饭烧糊了,都被那烟味儿泄了密。
我喜欢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看炊烟。这样的日子里,炊烟袅袅婷婷地扭着小蛮腰,仙女般往点缀着几朵白云的蓝天上飘去。有时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有时心急火燎,像去赶场买油盐酱醋茶的村妇。看着看着,我就觉得,苍天与大地的距离,其实就一柱炊烟的距离。
炊烟在我的小村飘荡了多少年,我不知道。但我的小村有多少岁,它一定就有多少岁。我也一直坚信,只要小村在,炊烟就会在。
90年代,村里人的土坯房开始改建红砖房、楼房后,一些人开始用电饭锅、沼气煮饭炒菜,炊烟在村子里逐渐减少。到2007年,家乡通了天然气,村里人想到自己也能像城里人一样,用上清洁能源了,兴奋不已,都纷纷拆除柴灶,安装新型灶台。炊烟更是从一座座农院上空几乎消失殆尽,而土灶、风箱、水缸等长期霸占农家灶房的几大件也几乎彻底消失了,只有个别老年人还习惯于柴灶煮饭炒菜,灶却已经是白净的瓷砖灶面了,水也是自来水了。村里的那口古井,早已闲置小村一隅。
现在回到乡下老家,想闻闻炊烟的味道,想吃顿柴火饭柴火烧鸡,已经成为一个奢想了。
炊烟是乡村的原始符号,是浓浓的乡愁,时常飘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怀念,让我留恋,甚至惆怅。尽管如此,这又何尝不是乡村与城市缩短差距的一个体现?何尝不是乡村在改革开放四十年的一个飞跃呢?
炊烟在乡村历史舞台的退出,我在怀念回味之余,也有一种欣慰。
家家户户散文4:送春联
文/陈睿喆
新年到了,家家户户都要贴春联。在爸爸的悉心指导下,我认真书写了好几副春联,送给了亲朋好友。
我把春联“一家和睦一家福,四季平安四季春”送到了乡下的奶奶家。奶奶见了我写的春联,乐得合不拢嘴。“来,大家帮忙贴起来!”妈妈叫上爸爸一起帮忙。我呢,快步走上前,把去年贴的春联拿下来。“今年比去年写得进步多了!”爸爸笑着竖起了大拇指。准备贴春联了,爸爸负责贴,妈妈扶着,我和奶奶做他们的助手,站在门前看春联有没有斜。我仔细比对,认真指挥:“妈妈,向左移点……妈妈,向右移点。”在我准确的指挥下,不一会儿,春联就贴好了。红色的春联可真喜庆呀!
我把“岁岁平安日,年年如意春”的春联送给了苏州的爷爷,祝他们全家马年快乐,万事如意。爷爷听了,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连连称赞:“陈睿喆,真是一个小书法家呀!”爷爷还特意奖了我一个大红包。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我还把春联“春风得意马驰千里,旭日扬辉光照万家”、“骏马奔腾千里路,新春更上一层楼”等送给了左邻右舍。邻居们都笑着夸赞:“写得真好!”他们都热情地往我的口袋里塞满糖果。满满的幸福洋溢在我的心里。
亲爱的朋友们,新的一年里,我想通过春联,把美好的祝福送给大家,祈愿“百花齐放春光好,万马奔腾气象新”!
家家户户散文5:有闲来吃茶
文/林少忠
在潮汕地区,家家户户都有一套工夫茶具。不论你走到哪里,主人招待客人的套路一定与茶有关。因而,“有闲来吃茶”成为潮汕地区最流行的客套话。
上世纪80年代以前,宾客来访时,一阵寒暄之后,主人就会燃起当时颇为流行的小型煤油炉,那时候并驾齐驱的煲茶工具还有炭炉和酒精灯。为了方便起见,居民常用的一般是煤油炉。现在则基本是以电热壶、热得快之类小家电作为煲茶工具。茶香缭绕的同时,宾主双方的话匣子也打开了,茶是交流的润滑剂,你一言我一语,茶愈冲愈淡,谈兴却越来越浓。末了,客人临别之际,主人还要热情挽留:“有闲来吃茶”。
煮茶的过程也叫“煲茶”。“煲茶”是有讲究的,所谓“关公巡城,韩信点兵”。关公巡城就是把开水依次循环倒入茶杯里;韩信点兵则是将茶水一点一点均匀地滴到各茶杯里。此外,冲茶与倒酒是有区别的,倒酒是满上满上,以示尊敬与热情。茶只能八成满,满上的话,客人端杯就要烫手了。
喝茶是一种心情,不在茶的价值,而在于一起喝茶的人是谁。有人说,谈恋爱是从喝茶开始的。其实,这话一点不假。10余年前,我第一次当红娘的时候,就是从喝茶拉开序幕,竟然也促成一对姻缘。夜幕降临,“红娘”将男女双方约至某见面地点的茶楼之后,客套一番互相介绍一下,喝上一杯然后找个借口先行离开,让他们尽快进入角色。有了第一次的良好印象,顺理成章的就有了深入的交往直至热恋,最终男女双方结成连理,比翼齐飞。
不仅谈恋爱从喝茶开始,谈生意也需要喝茶。做生意,免不了有客人到来。客人来了,不能干坐,那就喝茶吧,尝尝新鲜的茶叶,这是单枞,那是铁观音,这是红茶,那是茉莉花茶,这是龙井茶,那是普洱茶。这时候,那种气氛就开始浓烈起来,很多话语就拉开了。谈谈生意,分享人生的成功快乐,说说愉快的事情。一个下午,一个晚上,一天就在茶香中度过,也许生意就谈成了。老板一句“有闲来吃茶”,不仅是客套话,也是希望顾客再来光临惠顾。顾客再来时,就是回头客了。
喝茶也是有讲究的,老祖宗很早的时候留下一些古训:饭后茶消食,酒后茶解醉,午茶助精神,晚茶导不眠。还有劝诫饮茶的,如隔夜茶伤脾胃,空心茶令人心慌,产妇、高血压病人不宜饮浓茶等等。喝茶在潮汕地区叫做“吃茶”,虽与电视剧《水浒传》的叫法是一致的,但戏里的“吃茶”是豪饮,所以他们成了好汉。我们潮汕地区的“吃茶”是慢条斯理的品,在品茶中互相交流,在品茶中探讨话题,在品茶中增进友谊,在品茶中消磨时光。
随着时代的发展,有闲来吃茶,到茶座“吃茶”在潮汕地区成为一种休闲方式。尤其是近几年来,商家瞄准机会,星罗棋布的茶座、茶馆、茶楼如雨后春笋点缀于我们都市的各个角落,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家家户户散文6:轻叩柴门
文/杨崇演
旧时的村庄,家家户户是柴门——简陋得由薄薄的几块木板钉成,左右两扇。
和今人沉重坚硬的防盗门相比,柴门柔软又温情,有客远至,轻叩即开——稍稍往上一提,轻轻往外一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极了一首绵软的歌,把清贫的日子转得悠远漫长。
柴门,由光线、鸟鸣和泥土的气息建构而成。每天早上,阳光用双手把柴门推开,照满了小院。黄瓜、豆角、小葱,还有小白菜,都在偷偷生长,铺展出一片姹紫嫣红。柴门不拒绝一朵花开,当然更不会删除一只蜜蜂和一只蝴蝶来访的信息——蜜蜂唱歌时,蝴蝶就伴舞,只是往往慢了半个节拍。风吹过来时,所有的菜叶和花枝都在摆动。
麻雀继续散落小院,把柴门和篱笆停歇得满满当当。它们“叽叽喳喳”地,仿佛在讨论既定的话题,争得“面红耳赤”。我无法揣摩出它们的心事,却能肯定它们也和我一样,也是友善的——如果它们一高兴,肯定也会同我寒暄和对话的,只要我不反对。
柴门内外,谁家都养着几只小鸡。往往是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觅食,用爪子扒开枯草烂叶,小鸡们一哄而上。遇到野猫恶狗来袭,老母鸡会抖开羽毛,奋不顾身冲上前去。“叽叽唧唧”的一群小鸡活蹦乱跳的,扑腾着稚嫩的翅膀相互追逐着,院子里一时热腾腾的。
柴门开处,小河多么像一个有恋母情结的小孩,迎面扑来。河岸犬牙差互,高低错落,河身蜿蜒曲折,不知其源,两岸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小河生动、灵性,激起的浪花一个赶着一个,回漩的水涡一个卷着一个,时而顺流带走数片飘零的落叶,时而撞击一下突起的石块,时而吻一吻岸边的花草,和着河埠头姑娘媳妇们的嬉笑说唱,你追我赶,没有尽头。
柴门临水之外,还有稻花香。想想,居住在稻花飘香的村野里,柴门虚掩或敞开,那无与伦比的清新与映入眼帘的绿色,深深吸上一口,真能让人陶醉。
柴门面对着灶膛,它是温暖和温饱的代名词。爷爷奶奶或是爸爸妈妈要出柴门切草喂猪或是浆洗衣衫了,孩子们便接过了他们手中烧火的活。尤其是在冬日里,灶膛里的一把火,足可以温暖寒颤颤的身躯、映红圆溜溜的脸蛋。用小手一把一把将柴草往灶膛里慢慢地递着,看红红旺旺的火苗直窜向锅底,听“嘭嘭嘭”米饭香锅的沸响,既悦耳,又怡神。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想想,有一盏温馨的灯,静静守候;他、你或我,不是富豪权贵,或是蜗居陋室的穷人,但未必是卑微之人,或可能是一个性情高洁的隐士,也或许是一个失意落魄的文人;风雪之中,轻叩柴门,主人但听得犬吠声、敲门声,伴随着亲热的呼叫声,柴门已开,“快进门,外边冷!”相互嘘寒问暖,来人惊喜着抖落发间或肩上的白雪。
柴门相伴的童年,不设防。人们能从柴门的吱呀声里,听出是谁走入了家门。轻微的,那是爷爷奶奶;急促的,那是叔叔阿姨;不轻不重的,那是爸爸妈妈。如果有陌生人来,他们会轻轻叩一声,听有人,便缓缓地推开柴门,一边称赞柴门做得精致,一边讨碗水喝,主人自是欢喜不已,提出大茶壶来,倒上,让他们一杯一杯地喝。
柴门不单单是一扇门,推开柴门看到的往往是家——它是走向美好的入口,也是拥抱美好的出口。柴门里的日子,简单又生动。透过柴门,可瞅见院中家什:墙根放着农具,墙角堆着柴火,屋檐下挂着几串红辣椒或腌鱼、腌肉……有时候,会看见系着围裙、提着木桶喂猪的女人,一旁的男人十分顺从地坐在矮凳上帮忙择菜,小孩或跑来跑去或安静地读书……特别是逢年过节,偶有蒸鸡,只要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就会闻到一股浓郁纯粹的香气,那是柴门鸡香的气味,是慈爱父母的气味,也是人世间最美的气味。
“扁舟乘兴,读书相映,不如高卧柴门静。”在城市的钢筋水泥里,我梦里的故乡,始终有一扇柴门,那轻叩的节奏,似门外的河水潺潺。
家家户户散文7:舌尖上的腊味
文/江初昕
进入冬至,家家户户就着手腌制腊味,只要赶上好的天气,一排排腌制好的腊制品晾晒在自家的房前屋后,成了一道温馨无比的场景。腊味的种类繁多,举凡腊肠、腊肉、板鸭、腊鱼等,似乎少了这些腊味,仿佛也就没有了年的气氛。
每当过年,餐桌上最畅销的菜肴,当数母亲腌制的各种腊味。厨房里仿佛成了母亲表演的大舞台,母亲不要我们动手,只是让父亲屈当她的下手。母亲使出浑身解数,或烩或蒸或炖,拿出各种招式,精心烹饪。
先说这烩吧,母亲最为拿手的菜是火腿烩冬笋了。割下一块火腿肉,切成薄片,火腿色泽鲜艳,肉质如枣红。冬笋剥去外衣,切去根部较老的部分后将其分为两半,再切成薄片,放入沸水中,加入少许盐,焯烫约两分钟后捞出沥干待用。冬笋肉质鲜脆爽口,素有“金衣白玉,蔬中一绝”之美誉。之后,把火腿先放入锅中爆出油来,直至透明为止,再将过水的冬笋倒入一起翻炒,最后投入葱段、辣椒,随后起锅装盘。冬笋里渗透了腊肉的香味,吃起来醇香无比,美味绝伦。
再说腊鱼煮豆腐包。把腊鱼切成块状,入温水焯一下,去掉腊鱼的重盐味和鱼腥味。豆腐包是自家做的,把豆腐压榨干水分,切成正方形的小块,投入油锅中,炸至金黄色捞出,放置竹匾中风凉,备用。在做腊鱼煮豆腐包时,先在锅里投入葱姜蒜爆出香味,放入凉水,将腊鱼入锅。等水开后,汤汁呈乳白色时,把豆腐包用手撕开一道小口,投入锅中,盖上锅盖,文火煮上五六分钟后,再投入青蒜,出锅。这道腊鱼煮豆腐包的特点是,汤汁浓香,豆腐包久煮而不烂,耐咀嚼。鱼块紧凑不松散,肉质透亮而醇厚。豆腐包饱含汤汁,啖之,腊鱼的醇香掺和着豆腐的清香,别有一番滋味在舌尖上。
相对于炒或煮,炖的方法就要简单点。就拿板鸭炖萝卜来说,一个炭火红泥炉,一只砂钵就可以了。首先砂钵内注入清水,搁入姜片、葱段。待水半开时,投下块状板鸭。水沸后,用汤勺撇去面上的泡沫。盖上盖子,慢火炖至香味溢出。之后,将滚刀切好的白萝卜放入,复盖好钵盖,炖至十分钟左右就可以移出火炉,端至饭桌上。启盖,便能闻到腊味扑鼻而至。汤浓水清,白的萝卜,褐色的板鸭犹历历在目。萝卜吸附了板鸭的油脂和腊香,萝卜入口即化,唇齿满香。板鸭同样融入了萝卜的清淡味,使之变得愈加的酥软和美味了。
阵阵腊香味不时从厨房里飘进我们的鼻翼间,闻着就已经垂涎三尺。等菜烧制完毕,母亲又把自家酿制的甜米酒温好端上桌。一家子围桌而坐,热气腾腾中,大家把盏递杯,传菜酌酒,醇香而浓厚的腊味留存于舌尖上,萦绕在记忆里,久久地消散不开了。
家家户户散文8:草香端午
文/韦秀琴
端午来了,家家户户都散发着浓郁的草香,让人感觉特别温馨美好。
那青青的艾草肯定是少不了的。五月的南方,草长莺飞,到处生机勃勃。然而天气却潮湿闷热,蚊虫乱飞,不小心就被叮出一个个红疹,奇痒无比。若是汗水津津、湿热袭身、头疼感冒、浑身无力,可到野外寻找那些茂盛的艾草。艾草不很娇气,生命力极强:沟边水沿,房前屋后,随处可见。春天的时候,就偷偷冒出嫩芽。待春雨潇潇一过,原先荒芜的土地上到处葳蕤。一丛丛青青的艾蒿,叶片宽大,颜色翠绿;轻轻一抚,便散发着浓郁的草香,让人喜欢。
摘回来的艾草扎成几个小笤帚,结结实实,再插到屋门框上驱灾避邪。艾蒿味儿重,蚊虫不敢接近,远远地就被驱赶走了。同样的道理,艾草性烈,那些邪恶的东西也只能望而生畏。被高高挂到门楣上的艾草,像是一副副青色的对联。这些植物散发浓郁的香气,蚊虫一闻到,便纷纷逃走,或者被熏得晕头转向,找不到人了。难怪人们把这些艾草当作看家护院的“门神”,叫作“艾虎”。
母亲摘艾草的时候,要讲究时间,往往是天刚蒙蒙亮时,太阳还没有出来,青青的艾草还带着水珠,显得鲜灵灵,而且香气特别浓郁。如果等太阳出来了,强烈的阳光把艾草晒得蔫蔫的,采回来的艾草没有精神,挂在门口也不好看。待母亲抱着一大把艾草回到家时,太阳才慢吞吞升起来。
艾草高高地挂了上去,有心的母亲还割来大把大把的艾草,烧起一锅滚烫的水,把艾条、菖蒲和青蒿等野草揉进去煎煮。草香四溢,热气腾腾。那药水淋到身上,舒筋活络,非常舒服。据说只有在端午那天采得的草药煎煮的药汤最有去毒驱蚊虫的效果,什么污秽脏气都给冲洗走了。
剩下的一些零星艾叶菖蒲,母亲便找来一个小布袋,把它们慢慢揉进去,做成小小的香囊。香囊可以避除秽恶之气,听说古时候人们还用香囊预防瘟疫,以确保身体健康。香包挂在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像是暖暖的母爱,感到特别幸福。
端午节还飘着那粽叶的清新香气。粽子是端午节必不可少的东西。在端午节到来的前些天,母亲便提着篮子出去,她知道哪里有最好的粽叶,生怕去晚了被别人摘光了。没有了粽子,节日的味道自然就淡了许多。
摘了粽叶回来的母亲,已经被弄得湿漉漉的。她急急忙忙将粽叶泡在水里,防止粽叶变硬变干。母亲的粽叶里常常包有很多东西,糯米一定是大糯米,泡过一两天。夹心里放些肉片、板栗、黑豆等等,使自家的粽子味道比别家好得多,软软糯糯的,很是可口。糯米的粘味,肉馅的甜味混合粽叶的清香,让人吃起来津津有味。吃了端午的粽子,格外耐饿,格外精神。
母亲常常多包一些,或者让我们带去学校分给同学,或者左邻右舍来不及包粽子,母亲就叫我们小孩送去几个,一起分享节日的快乐。有时候感觉勤劳的母亲就像一张干干净净飘着些许清香的粽叶。
艾草香,菖蒲香,粽叶香,这散发着青草芳香的端午节,带着浓浓的情感,在故乡的街巷,在浓浓的乡愁里,让人难以忘怀。
家家户户散文9:元宵夜
文/童可欣
“正月十五是元宵,家家户户乐逍遥,大人看花灯,细伢放鞭炮,
欢天喜地好热闹……”
过了大年,期盼元宵。一曲古老的民谣,表述了乡下孩子盼望元宵节的早早到来。
元宵节说到就到。吃过象征团团圆圆的汤圆晚饭后,爸爸妈妈坐在电视机前,“元宵晚会”节目,乐得他们前俯后仰;奶奶喜笑颜开,掇来一大盘瓜子糖果,一股脑儿往我和弟弟的荷包里塞。弟弟并不高兴,一把推开奶奶的果盒,老大声音地叫嚷着:“我不要糖果,我要放鞭炮,冲天鞭炮!”奶奶神秘地说:“乖孙子啊,奶奶早就知道我的孙子不好吃,好炮仗……你看看……”奶奶话没说完,从房里拿出一大把长长的冲天礼花炮来。弟弟一把抓过炮仗,喜不自禁,拿了一匣火柴,奋步跑向大门外。
见此情景,我也急步跑向门外。“不能放!”我一边喊一边夺下了弟弟手中的冲天炮,“放鞭炮危险,特别是冲天炮更危险,一旦落在塆前屋后的柴垛里,引起火灾,那将是不堪设想……”“我要……我要炮仗……”不懂事的弟弟,大声哭喊着。这下可惊动了妈妈,我不知道,妈妈是不是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她一出门,不问青红皂白,习惯地扬起了那只右手,我的头上立马“长”出了三个肉砣砣……
“为什么不能放炮子,过年过节的。”妈妈老着一张脸,“你大些,不好好带着弟弟玩,还惹弟弟哭!”怎么办?消防叔叔一次一次进校讲课,说无论何时何地,不能放鞭炮;况且,前天我下县城,又看到消防叔叔开着“禁燃鞭炮宣传车”,满街宣传不要燃放鞭炮,而妈妈一向头脑固执,我肯定说服不了她,挨打,我也要阻止弟弟燃放鞭炮。好吧,我就来个将计就计。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双手抱头,高声哭喊:“哎哟……哎哟……妈妈打死了我喂……”
真灵验,我这一喊,弟弟停止了哭,呆呆地看着我;更有爸爸和奶奶,他们迅疾冲到门外。爸爸了解了事情后,狠狠批评了一顿妈妈,并说:“欣欣做得对,不但城市禁放鞭炮,我们农村也应该禁放鞭炮。防火防灾,这是一件大好事。”接着,爸爸又讲起了前年二伯家的一场火灾,“记得吗?那场火灾就是燃放鞭炮导致的。”爸爸的一席话直说得妈妈、奶奶连连点头。一旁的弟弟也算听懂了,说:“姐姐,我听你的,不放鞭炮了,明天我把这炮仗拿去换一个转笔刀。”
弟弟认识过来了,我高兴地摸着他的小脑袋,说:“我的好弟弟,这才对啊!”弟弟愧疚地说:“对不起,让姐姐挨打了。”“没什么,”我说,“现在我提议,让妈妈、爸爸、奶奶各跳一曲广场舞,我和弟弟当裁判,看谁跳得好,奖你们最爱吃的巧克力!”真的,音乐响起来了,爸妈跳起来了,元宵佳节乐开怀。这激情迸发的元宵夜,我当即改编了那首远古流传的元宵民谣:
“正月十五是元宵,家家户户乐逍遥,大人在跳舞,细伢拍手笑,欢天喜地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