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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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散文1:寒假瘦身记

文/马珺仪

我爸爸年纪不大,体重却已超过了90公斤。原本这与我也没什么关系,这不,刚放寒假妈妈就把督促爸爸减肥的重任交给了我。

哎,这么胖该怎么减肥呢?还是智多星——妈妈的主意多,具体计划如下:每天早上不准睡懒觉,坚持晨练;吃饭不能沾一点荤,只能吃素;每天晚上坚持跳绳100个。

为了早日摆脱这个重担,我只能按计划行事。每天早上我都起得早早的,跟着爸爸去跑步。开始几天,爸爸跑不了几步,就累得气喘嘘嘘、上气不接下气。每当这时,我就推着他跑,并说一些激励他的话。于是,爸爸又尽力跑了起来。吃饭的时候,爸爸想到自己不能再吃荤食,所以连妈妈做的肉馅儿馄饨也不敢碰了,只能望“肉”兴叹。晚上呢?爸爸要在楼下“哼哧哼哧”地坚持跳绳100下,有时跳了不到四五十个,爸爸就坐在椅子上不想再起来。我说:“要不,咱不练了吧?”爸爸一摇头:“不行,继续练!”过了一段时间,爸爸的体重下降了不少,身材也苗条多了。我高兴极了,心想:终于可以脱掉这个重担子了!

可是,事情不像我想象得那么顺利。不久,奶奶就让我们回家住了。奶奶平时最疼我了,每次我回家,奶奶总忍不住烧上一大桌好菜,然而,每次吃得满嘴油的却是爸爸。这不,不出我所料,爸爸果然管不住他的嘴,天天大吃特吃,过了七八天,爸爸就又长胖了三四斤,哎,我的减肥计划失败了。

从这次减肥计划中,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只要做事坚持不懈,你就会和成功握手;如果你不坚持,那我的爸爸就是一个反面教材。

年纪散文2:此般年纪

文/秋枫断魂

岁月在不知不觉已然改变了我们的模样,行至此时,已然知晓,成长便是学会伪装,尝试着将种种不愿隐藏,小心翼翼的将话语斟酿,在套路与被套路之中劝慰着自己要更加的坚强。时而怀疑自己是否迷失在人心的漩涡之中,梦想已然败给了时光。或许我们并非是败给了时光,而是我们本在寰尘里踟蹰,留下了成长的足迹,留下遗憾的痕迹,当某个想法或者画面被定格在记忆深处,反而愈加探寻,越是感到哀伤。若过往是在葱茏岁月中徜徉,如今是迢遥荆棘中起步,那么今后或许便是氤氲云海中追寻与遗忘。

现实所带来的无形压力已经愈加沉重,你我皆是负重前行于苍茫人世。羡艳那些曾经吟诵旖旎风月的诗篇,忸怩幽婉的词章,那些曾经惊艳过我的时光之人,之物,之景,以及那是心中挥之不去的感触,或是潸然泪下的伤感,亦或是郁郁难言的情丝,更或者是震撼灵魂的兴喜,终归只是丹青留下的一缕痕迹。犹有迷离的意境还在心里回荡。然而那些美妙,如今已然在记忆的书签之中泛黄,是啊!昨时非是今时我,可是谁又知道,昔时的那个自己如此让人叹惋与羡艳,而今已然活成了大人该有的模样!

今时剩下的便是怀念时的莞尔一笑,那时候怯弱在如今看来是如此滑稽,可为何这种滑稽却让人留恋。行走在名为孤寂的道路,夜幕低垂,小雨淅淅,凉风吹拂青丝,寒意不沾衣袂。孤影倾斜,感受着那种无奈的心绪,曾经嘻笑玩闹的伙伴已经各奔前程,再也无法听闻往昔岁月的小小烦忧,如今相聚总是缺少两三酒樽、数抹身影,言辞话语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沉重,品着微醺之意,回忆峥嵘岁月,聚少竟是离多,衣食住行全是未来的重担!

在日复一日的单调乏味中蹉跎,在迷茫与醒悟中徘徊不定,渐渐将心中的抑郁累积,即便韶光荏苒,终归抵不住心中的压抑。有时候明明知晓结果,却是仍然选择顺其自然,殊不知顺其自然只不过是逃避的美称。在夜静阑珊处不断编织着万千理由,不过是寻得短暂的安心,即使依稀知晓种种借口代价便是未来,然对于自愿装睡、沉迷之人,又如何能够唤醒。

人生的悲哀在于存有遗憾,而人生的幸运却在于能有人使你遗憾,念起而缄默,念了并酸甜。我曾,写过千百诗词,却写不尽你的俏丽,捻过相思词句,却吟不出那抹痴迷。在无尽夜色里幻想着一段段重逢,演绎一幕幕相知,哪怕明知是自欺而已,依旧让痴心人沉溺,忘不了梦中喃呢。让孤寂渲染着的城市繁华,纵使车水马龙,霓虹璀璨,却也迷乱不了失落人的心绪!

未曾予卿描绘出清婉柔肠的纤纤红笺,未曾闲赏烟雨濛濛江南。依稀梦里存有一段故事,故事中另有一个人间!若有重来,愿寰尘有雨,雨中有你,翩跹身影,执伞而立!

就这样彳亍在红尘道路,静待花开时,馥郁人间,撷取一抹清香,留有一片净土,执初心不变,喧嚣不染。

附:
长相思·寄梦
风亦轻,雨亦轻,轻拂眉头步缓行。闲愁落木听。
泪盈盈,笑盈盈,笑泪相融滋味明。石阶油伞倾。

年纪散文3:你我各自珍重

文/敢敢

长到我这个年纪,应该见过不少的离别,可我还是学不会从容的面对,每每面对分离,还是不能自持默默哭成狗。

最近的一次分别是暑假离开康定。在康定整整逗留了一个月,假期快要结束了还迟迟不愿回宁,贪恋康定的人和情,归期一再推迟。直到领导打来电话催我,才买车票准备回宁。那几天的对话出现频率最多的是“敢敢,啥时候回去?”,我笑着回答,但是每回答一次,心情就低落一分。直到临走的前一天,我都是恍惚着的,一再的问自己“明天就要走了么?”,答案无疑是肯定的,但是我还是赖在沙发上不肯收拾行装。

那种打心底升起来的不舍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如果可以任性,我一定会抱着门框哭着喊着留下来。可是,自从戴上了“成熟”这顶帽子就不由得我任性与胡作非为了,那些不舍也只好被狠心压抑了起来。况且即使我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改变不了要离开的现实。现实之所以残酷,也许就是因为它的不可变性吧。

本想在早上早早起床就偷偷走人,不愿看到面对面的离别,怕眼窝比较浅的自己会哭。但是还是由于一些原因留下来吃了早饭,背上背包,在大家的簇拥下出门。狼哥去加油,恰好送我们去加油站,上车前和送行的每个人拥抱,情绪一次次的被压抑着,“不哭不哭”我在心里默默暗示自己,可是当抱着兔子的时候,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单独见某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这一群人再也不会聚齐了。想着这个,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淌了下来,以至于临走之前还留给小葱他们一张哭得扭曲的大脸。

到了加油站,我像前年那样跳下车,跟狼哥拥抱告别,狼哥特有的康巴汉子的肩膀十分宽阔,那一刻可以装下我所有的负情绪,低头靠在他的肩膀我差一点失声痛哭。我是个特别不会当面表达感情的人,我想说“狼哥保重,照顾好自己,我还会回来……”,但是到最后还是一句都没有讲出口。如果在每个人的内心都安装一个扫描仪,那是不是就会少很多后悔与遗憾。

毛毛在路边利用她的人品与人格魅力搭车,我在旁边擦擦也擦不干的眼泪,像极了被毛毛欺负哭了的小孩子,虽然我比她还大一号。

一会,柚子打来电话“敢哥,你们走了么?”

“还没有,还在搭车。”

“你走干嘛不告诉我啊?”柚子姑娘带着哭腔埋怨我。

可是,我亲爱的姑娘,当我踏出贡嘎门槛的时候就一直沉浸在离别的伤感里,眼睛里全是泪水,心里满是离别的不舍与伤感,当真没去细细查看送行的队伍,以至于漏掉了去洗床单的你和黄豆芽。两个人在电话的两头开始泣不成声,刚刚擦干的眼睛又一次湿透了。

挂掉电话,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正准备和毛毛一起搭车。忽然发现远处跑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脚上的拖鞋有节奏的拍打着地面,心中边伤感边疑惑“这谁家的姑娘跑这么快干嘛也不怕高反”。噼里啪啦的拖鞋声渐渐清晰,才发现跑来的是柚子,疾步上前,抱住这个跟我有最佳情侣身高差的姑娘。如果那个场面被拍下来,那么在下面配一句“抱头痛哭”绝对恰当。执拗的姑娘执意要来给我送别,把洗床单的艰巨任务暂托给黄豆芽,急匆匆地跑来塞给我一罐子蓝莓,然后又急匆匆地跑回去继续洗床单,我被这个时常抽风、和正常人不在一个频道的姑娘感动到语无伦次。我亲爱的柚子姑娘,蓝莓很好吃!

13年七月班的小伙伴们陆陆续续离开贡嘎,也都写了不少关于那些人那些事的帖子,并按照从脑中跳出来的顺序,依次给了点评。偶尔想起大家我就会翻出帖子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回忆那些美好。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自愈功能,但是我的发育的不够好,往往都会花费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抚平那些负情绪。俗话说就是“拿得起放不下”。离开康定,直到五个月后的今天,我才敢把这段情绪写出来。虽然依旧眼眶发红,但是敢去回忆与诉说也算是自己的一种消化自愈吧。

很多人都聊过贡嘎,说那里是我们的桃花源,是我们的家,是避风港……所有的比喻与寄托,彼此都懂。如同03讲的“我们这群人这辈子就跟贡嘎连在一起了”。我也跟很多人描述过贡嘎,也曾写过贡嘎,但是语言的匮乏让我形容不出它给我的感觉。

它像家,有很多孩子的家,兄弟姐妹呼呼啦啦一群人叽叽喳喳。一群大孩子小孩子的过家家,即使老狼毛毛也不像个家长,有时他们比我们还孩子,还贪玩。

它也像桃花源,没有争名夺利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明道暗枪,社会上的一切不良风气那里都不存在,有的只是互相帮助互相吹捧互相揭短互相补刀,有的是徒步中的一双手一个登山杖一口水一筷子方便面一块巧克力。

它也像避风港,受了委屈遇到不平事受了伤,第一时间是想奔回那里舔舔伤口,但是老狼会在你自怜自伤后让你继续走出门,该干嘛干嘛去,这么点伤不值得你堕落不前。

它像的太多,在我们的生命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给了我们太多,也纵容包容了我们太多……

今后,无论忙碌或者闲适,请你我各自珍重。

希望有朝一日我们可以相约一起回到那里,一起回忆起那一阵阵欢笑一场场畅饮……

年纪散文4:跟自己较劲

文/郭志荣

“多大年纪了,还跟自己较劲!”这是我耳边经常听到的劝告,满满的都是关怀,我理解关爱却不能接受现状,因为“放下前”总需一番挣扎。“较劲”多么形象的表述,那种“违和”的感觉比“纠结”还要更深一层。无论工作还是生活,我总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尽心竭力,久而久之如负重的赑屃,死心塌地驮着石碑,以为这就是自己的人生价值。

如今,我是卸掉石碑的赑屃,总得寻着重物方不至于死去。俗话说,人过三十不学艺,我已年过半百,去学我并不喜欢更不擅长的开车,不是较劲是什么?但日新月异的科技发展,瞬息万变的规则变迁,谁还敢,谁还能不再学习新的东西?除非你想被社会淘汰!不会ATM刷卡你不方便取自己的工资;不会滴滴打车,出租车擦肩而过不会为你停留;不会微信聊天,你便被甩在朋友圈外……我不想辛苦一辈子,却没能力享受新的生活。

学开车的过程中,我不怕辛苦,不怕流汗,但我受不了学不会记不住的难堪;我第一次体验到一个“差生”反复训练却没有效果的沮丧;品尝了比年轻人学得慢记不住而被教练忽视的落寞……我有过无数次放弃的念头,但我流过泪后告诉自己不能退缩。“倒库、侧方、坡道起步、曲道行驶、直角转弯”,每个项目我都反复练习,好不容易凭借个人努力拿下了“科二”,却又在“科三”路考时“出师未捷”。从早晨6点耗到中午1点,我终于坐在了科三的考试车上,头天雨中强化训练,加重了感冒,考试排在最前考在最后,筋疲力尽,原本就不熟练的路考,加上前一个人没过,更让我紧张无比,出错已是必然。

我没有搭乘高价黑车,独自走在回驾校的路上,并非只是怕挨宰,而是“跟自己较劲”。旁边呼啸而过的重型卡车,仿佛碾压着我的心脏,刺耳的喇叭声,加重内心的恐惧。这是一条下坡路,大车一辆接着一辆,忽然觉得,此刻这条下坡路就是我未来的人生之路,不管我愿不愿意下坡,我都得“往下出溜”。旁边是轰隆而过的车辆,前方是看不见底的路,头顶是布满阴云的天空,我恐惧而坚定地走着,走着……人只要活着,就得接受老之将至的恐慌,恐慌过后才会从容走到人生的尽头。学车的艰难过程,一次次打击着我,似乎真的在证明———我不行!许多人不会理解我为什么要坚持练车,因为“车”是我从小就恐惧的无法驾驭的“庞然大物”,学车对我来讲,就是“挑战不可能”;学车,还让我体验到许多人情事理,知道自己处在最“尴尬的年龄”,知道自己离开熟悉的环境,再没有得心应手的从容自信。

人生的下坡路啊,真的挺难走。

“忧虑、恐惧、缺乏自信,才使人佝偻于时间的尘埃之中。”不知何时,我那颗曾经年轻的心丢失了;不知何时,我时时提醒自己老了;然而,我越是退缩,内心越不快乐,身体也松松垮垮少了精气神儿。如今再去读塞缪尔·乌尔曼的《年轻》,突然有一种自我救赎的相遇。“在你我心灵深处,同样有一个无线电台,只要它不停地从人群中,从无限的时间中接受美好、希望、欢欣、勇气和力量的信息,你我就永远年轻。”年轻是什么?就是还怀有梦想,还拥有激情,还热衷游戏,还喜欢漂亮,还要周游世界,还想活出人生意义。其实,驾照能不能最终拿到,我最终敢不敢开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表明我的生活态度:在学习中体验生活的酸甜苦辣;在适应新生活中磨炼自己的心智;在改变心态中愉快接受新的生活。

如此“较劲”,不也挺好?

年纪散文5:“变脸”叔叔

文/钱诚

我的表叔年纪不大,30出头的样子,个子却很高,像一棵又高又壮的大树。眼睛笑起来,像黄山的“一线天”,鼻梁高挺着。别看他长得不错,可他天生喜欢“变脸”。

曾记得前不久,叔叔打电话给我说,他过两天来我家。这下,我可乐坏了。这时,表弟却悄悄地打来电话说:“表哥,你要小心,我爸爸最近变脸比变天还快!”听了这话,我好奇心一下子来了,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变脸”的叔叔。

“叮咚叮咚”,过来几天,我家门铃响了,打开门一看。哇!叔叔和表弟来了!我开心极了,赶赶迎他们进屋。“回来!”身后一声断喝,我一怔,刚刚阳光灿烂的脸上瞬间板了下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表弟莽撞地冲了进来。只见叔叔阴沉着脸:“我不是告诉过你,来的时候要问好。”听到这话,表弟吓得吐吐了舌头,大气不敢喘。

“你们来啦!”这时,爸爸闻声而来。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叔叔脸上的雷雨转眼间就散了,又是眉开眼笑。只见他换好鞋,拉着爸爸到书房里了。我一见,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再回头看看表弟,他拍着胸,直喘气:“呼,吓死我了,我这老爸真是个‘危险分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变脸了……”

没想到,表弟话音一落,书房里就传来争吵声。我悄悄透过书房窗户一看,原来表叔又“变天”,正和爸爸争论得面红耳赤呢。

中午,到了吃饭时间,表叔又变成了刚来时的那位叔叔,又是那么平静,又是那样的微笑,眉毛弯得像月牙,眼睛又眯成“一线天”。

这就是我的表叔,一个“变脸”比“变天”还快的表叔。当晚上他们要走了,可我实在不想让他们走,我永远欢迎他常来“变天”……

年纪散文6:老妈做义工

文/董国宾

老妈年纪大了,但思想并不老,喜欢上网,对一些新潮的词儿和新潮的事,很是感兴趣,朋友们都说我有个时尚的老妈。

记得有一次,老妈曾问我,什么叫义工?这个新潮的词儿,是她在网上看到的。我随口告诉她说:“义工就是无偿地做好事的人。”谁想,老妈不仅要学新潮的词儿,还要做新潮的事。没多久,老妈就说要做一名义工,已经去慈善总会报名啦。

老妈常去附近一家敬老院,还煞有介事地叫上我一起,拿着我送的笔记本电脑,像是去办什么喜事,特精神。敬老院里,老妈与年迈的老人交谈说笑,把新潮的词儿和新潮的事,说给他们听。

“什么叫飙车”、“什么叫中国梦”、“外面还有哪些新鲜事”,老人们好奇又向往,问个不停。老妈一边作答,一边拿出笔记本电脑,把国内外新潮的事读给他们听,还找来一些风景图片让老人们看。庐山风光、三亚风景、美丽的青海湖、香港浅水湾以及现代城市风貌,老人们一个个瞧得喜不自禁,心驰神往。老妈还与天南地北的老人聊微信,一边聊,一边对身边老人们说:“这人是云南的,退休了还不闲着,自家办了个幼儿园……”“那人是福建的,年老了还组团骑自行车奔赴北京,宣传低碳环保呢……”“看看人家云南和福建的老人,我们也该想远些,不能服老呀……”老人们聚精会神地听着、看着,眼神也一个个亮起来,老妈的话题,也像奔跑的马驹,总是说的很远又有趣。

老妈三天两头往敬老院跑,天晚了就住下来。老人们见老妈来了,立刻围过来,兴奋地问这问那。老妈用这种特别的方式,做了一名慈善义工,向五保老人们说些新潮的词儿和新潮的事,偶尔还哼几句时尚的歌。老人们乐了,老妈也乐了,老人曾经过于沉静的生活,就这样被激活了。

老妈年纪大了,像一口锈迹斑斑的碗,可里面盛的是新鲜的奶,温润着自己,更滋养着别人!

年纪散文7:物也有尊严

文/林少华

年纪不饶人。如今坐飞机,很少自己提旅行箱上上下下,而大多托运了事。这样,下了飞机,就要直奔U形或S形传送带那里等取行李,期待的心情大约仅次于当年在电影院等女朋友。但行李当然不同于女朋友,不会打扮得像模像样款款然施施然而来。喏,来了,但见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旅行箱在传送带上横躺竖卧人仰马翻,即使贴以高脚葡萄酒杯易碎标签也往往四脚朝天!幸运的,几道擦伤刮痕;倒霉的,提手不翼而飞。说夸张些,行李传送带俨然洪水过后的小镇街道或全线崩溃的海滨战场,抑或是散伙前的夫妻大战进行中的起居室场景。我暗自思忖,这活计既不是高科技又不是文学翻译,只要稍有一点责任心即可做好。为什么做不好?须知,不光人,物是不是也有尊严?我多么希望行李以保持尊严的姿势有模有样缓缓地移到自己跟前啊!

也许你说,人有尊严谁都晓得,物难道也有尊严?物的尊严是什么呢?答案很简单,物的尊严就是其正确的存在状态。如上面说的旅行箱,它的正确存在状态是趴着或脚轮朝下立着,而决不会像懒猫晒太阳那样忽然来个侧滚翻或亮出肚皮。

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散文,作者说他看见一棵拔掉的枯树被靠墙倒置,赶紧走过去矫正,使之树根朝下、树梢朝上,理由是为了树的尊严,即为了使树保持生前的正确存在状态。不知是不是受此暗示的关系——或者莫如说加重了我原本就有的某种心理倾向更为合适——即使花钱住宾馆,我也很注意“矫正”。例如墙上的画如果挂歪了,床头灯和台灯如果脖子歪了——偏巧,我住过的宾馆包括五星级宾馆,画大多挂歪,灯脖子也大多不正——我就非想方设法把它矫正过来不可,否则心里就不安宁。不是灯下看稿走神,就是躺下久久合不上眼。盖因物的不正确的存在状态使得我觉得自己存在于状态不正确的环境中。进一步说,在物有失尊严的环境中,人也似乎很难保持应有的尊严。换个说法,在某种情况下,人的尊严有赖于物的尊严,因此,当我偶尔听宾馆服务员抱怨说一位客人居然用毛巾擦皮鞋的时候,我不禁愕然: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物呢?毛巾的正确存在状态是擦手擦脸而绝非擦鞋。这位损害物的尊严的客人,哪怕皮鞋擦得再亮,尊严感怕也无从谈起——在年轻女服务员鄙夷的目光中走出宾馆房间如果还能觉得有尊严,那可真无可救药了。同样,一个以正确状态把旅行箱轻轻放在传送带上的装卸工,一个气急败坏似的野蛮装卸的装卸工,你说哪一个更能从中体味工作的尊严感、人的尊严感?何况这里边还有对物的主人即旅行箱持有者的尊重或对其尊严的体察!

对待物的态度,实质上也是对待人的态度、对自己的态度。换言之,物的状态是人的心态的物化。由物构成的环境若没有尊严感,人的尊严也很难实现和保全。尤其在当下这个消费主义、享乐主义盛行的时代,我们是不是更应对物保持一分谦恭与怜惜之情?

年纪散文8:游走之间

文/念奴笙

明明是该感性的年纪,却过早的坠入理性的漩涡。游走在感性与理性的边缘,我寻找着最真实的自己。我追着一个答案在跑,我相信真理只有一个,因为抓住了事件的本质,我就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我不喜欢在这种环境下是一个答案,在另一种环境下又是别样的回答,我想做一个唯一的女子,一个清醒的女子。

我抱着哲学类的书籍死啃,虽然步履维艰,却还是一意孤行,我不知道这样走下去会有怎样的结局在等着我,可我知道我的生活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开始变得冷静,生活也开始由缤纷的五彩趋于纯色。小心翼翼的行走,刨根问底地生活,才发现,有些事情的真相只会让生活淡了味道。曾几何时,我亦伤春悲秋、惆怅满腹,我亦期待风花雪夜、醉酒当歌,可究竟是什么将我引向如今的境况呢?我无从得知。也许因为遇到了一个人,伤了一回心,于是便心如止水,视一切浪漫情怀为过眼烟云,微不足道,甚而会对身边这样的一些人嗤之以鼻。

真理或者说是答案并不是一开就摆在那里让我们知道,然后再衍生出万千现象的,相反,它们却是从万千现象中提炼出来的,我可以从本质到现象,亦可反其道而行之。就算答案只有一个,真理是唯一,我的生活仍旧可以选择多姿多彩。

生活在人的世界,我们不可能不受人影响,也许是坏的影响,也许是好的影响,但我相信在我们愿意接受影响的那一刻我们都认为那是值得的,只是它日后会带来怎样的影响我们是无法预测的,只能估摸,可就算在日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们依旧得无怨无悔,因为我们必须对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

曾几何时我亦是个多情的女子,但多情只会让自己更受伤,我卸去感性,换上了理性的糖衣,可一触及阳光的温度,一切伪装顷刻间坍塌瓦解,才发现面具的背后依旧是那颗多情易碎的心,除了换了装潢,其实一切都没有变。不,也许还是变了,因为生命中多了一个过客。我的忧伤是你无法理解的疑惑,我的感情亦是你无法承受的重,不是不爱,是不敢爱。你逃出了我的生命,落魄地,你在一角舔舐你受伤的过去,而我看你,无言,我不挽留,不争取,因为迟来的回答就是最好的证明,秋风扫落叶般,你再无踪迹,只是身后,我的心碎了一地。

我曾祈求不要遇见,因为不相见何来相知,不相知就不会相思。只是生命从来不会以我的意志为准则。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而如今记忆掺上了时间的风尘,开始渐渐模糊,我知道,错过了的风景纵使旖旎无限,生命的列车从来就不会为谁停留!

游走在感性与理性的边缘,不管我是理性的还是感性的,我想那都是真实的自己,无论我做什么选择,我想我都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悲也好,喜也罢!

年纪散文9:渐渐消失的老行当

文/积雪草

上了点年纪的人,大多会记得那一声响亮的喊声,那喊声拐着弯儿拖着长长的尾声:锔锅,锔碗,锔瓷器……

锔活也分粗和细,那些走街串巷的手艺人,干得自然都是粗活。那些专门修补古董瓷器的匠人,干得自然是细活。

母亲没有什么古董瓷器,甚至没有一只像样的花瓶,母亲有一只碎成两瓣的蓝花粗碗,碎了之后一直没有舍得丢掉,就是等着锔碗的手艺人来了,帮她修补好。她小心翼翼地找出碗来,捧在手心里,捧到锔碗的手艺人那里,看着他用锔子把碗钉补好。补好后的碗,盛上水,居然是滴水不漏。

乡村最常见的手艺人,还有磨剪子戗菜刀的,当然也能听到那声长长的、带着尾音的,而且响亮非凡的磨剪子戗菜刀了,谁家的剪子菜刀不快了,自然就会奔出来。

那时候,最常见的是一个老人家,慈眉善目,见有人来,就放下一个长条凳子,凳子上放一块磨石,在磨石上淋上水,然后就“哗哗”地磨起来,一下一下,不是十分用力,但很认真。那个苍老的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于是有了沧桑的诗意。

第一次看到人家绞脸,还是村里的一个姑娘出嫁。那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是哪儿热闹往哪儿挤,于是看到一个有了些年纪的女人给一个即将出嫁的姑娘绞脸。绞脸是一种古老的美容术,也叫开脸,是一个女孩子的成人礼。大多是有了年纪的女人,用一根结实的丝线,一端咬在嘴里,另外两端绕在手指上,只见两只手上下翻飞,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脸上的汗毛全部拔光了。被开过脸的姑娘,会变得白皙美丽,容光焕发。可是那时节,我看不到姑娘漂亮与否,我心里一直担心的是,那些汗毛被绞掉了会不会很疼?据说疼与不疼,完全要看开脸的手艺人手上的功夫。

时光如流水一样,带走很多东西,那些记忆里的符号,大多已消失在光阴里,偶尔只是被提及,但却再也不会出现在生活里,比如走街串巷的货郎,那是外祖母的最爱,只要听到一声长长的吆喝,外祖母便会踮着一双小脚,去买她的针头线脑。比如吹糖人的师傅,那是我们这些孩子们的最爱,只要吹糖人的手艺人一来,不用吆喝,隔老远,闻着糖稀甜丝丝的气味便围拢过去,看着吹糖人师傅用一双巧手做出各种造型的糖人,那种时刻,比过节还快乐。

还有铁匠铺,偶尔我们也会驻足村边的铁匠铺,呼呼的风箱吹得炉膛里火苗直蹿,打铁的师傅把烧得通红的铁器放在砧子上,大小铁锤上下翻飞,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功夫,那些又冷又硬的家伙便会成为打铁师傅手里理想的物什。

时光不会老,天地恒久远,但是人会老,传统的行当也会老,而且最终老到消失,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心中除了遗憾,真的别无他法,唯有将那些消失在时光里的记忆符号铭记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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