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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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文章1:月夜蝉声

文/舒宝璋

1927年7月,朱自清在清华园写下了名篇《荷塘月色》,其中有句云:“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上世纪30年代初,有位姓陈的读者写信给他,认为“蝉子夜晚是不叫的”。朱自清向周围的同事询问,大多数同事同意这位读者的说法。朱自清写信请教昆虫学家刘崇乐。几天后,刘拿出一段抄文,对朱说:“好不容易找到这一段!”这段抄文说:在平常夜晚,蝉子是不叫的,但在一个月夜,他却清楚地听到它们在叫。朱自清恐怕那段抄文是个例外,便在复读者信中表示:以后散文集再版,将删去“月夜蝉声”的句子。

此后一两年,朱自清常常于夜间出外,在树间聆听。不久,他竟然两次在月夜听到了蝉的叫声。

抗战初期,那位陈姓读者在正中书局出版的《新学生月刊》上发表文章,引用了朱自清的复信,还征引了一首宋代王安石的《葛溪驿》:“缺月昏昏漏未央,一灯明灭照秋床。病身最觉风露早,归梦不知山水长。坐感岁时歌慷慨,起看天地色凄凉。鸣蝉更乱行人耳,正抱疏桐叶半黄。”谓历代注家对尾联多有不疑。

朱自清鉴于昆虫学家的抄文、自己的亲身经历和王安石诗句中的遭遇,在散文集再版时,终于没有将“月夜蝉声”的语句删除。他认为认识事物有一个繁复的过程,而成见有时对人的束缚也极为强大。

“月夜蝉声”一语之一波三折,闪耀着一种步步走在大地上、紧扣事实以求真实的大家本色。此事的经过,朱自清1948年在《关于“月夜蝉声”》一文中,有总结性的论述。为月夜蝉声,他琢磨了20年。

月夜文章2:月夜如昼

峡谷里的太阳落得早,傍晚五点多,就将光线收回到山的背后。这时,月亮还在另一边的山岭外,长长的峡谷显得特别幽暗。零零星星散落在山脚下的土屋隐没在浓浓的夜色里,只有窗口透露出的点点灯光在告诉迷路的夜行者,这里还有人烟。这是闽中山区一个仅住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子。

我在农民朋友阿山家吃罢饭,品尝阿山老婆采制的带梗的粗茶,呆望着门窗外的夜色:在朝南的窗口边摇曳的一杆毛竹,原先是淡淡地融化在夜色里,看不清楚枝杈的轮廓。在不经意的刹那间,豁然一亮,整个窗口的景物就像一幅生动的水墨画。我知道:月亮已经跃上山岭,照亮了半个峡谷。由于长期住在繁华的都市,我对月光已经显得很淡漠了。每当夜色降临,街道两边随处可见的是霓虹灯的闪耀,五光十色,早已把月光稀释得看不到踪影。可是,在这僻静的山村,月光还是那么皎洁,这不能不唤起我一种久违了的孩提时代的惊喜:山里的月儿确实比城里的月儿明亮多了。

借着月光,几个村民来找阿山唠家常,以便打发上床睡觉前那一段无聊的时光。十来平米的小客厅里围坐着十几个男女老少。他们把我这城里来的客人当成新鲜话题的聊天对象。一些问题提得显然有点幼稚,可是,我还是如实回答。也难怪他们的无知,就像阿山的父亲活了八十多岁还没有走出这里的山峦峡谷。一个十七、八岁,梳着一把马尾巴式长发的村姑问得最勤。

你们城里人晚上都喜欢干些什么?

各人有各人的喜欢。打麻将、看电视、上网吧、或者去洗桑拿浴、或者去舞厅跳舞……

那些男人能请得动陌生的女人吗?

怎么请不动呢?时代变化了,男女都一样。现在的女人比男人更开放,夏天穿着打扮暴露的都是女人。

房东阿山四十来岁,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造林专业户,跑过省城,见过世面。他打趣说:还是城市里的人懂得过日子。不像我们乡下人,一到晚上,不等天黑,就上床睡觉。没事就生孩子,害得乡里的计生干部三天两头往山里跑。

众人哄堂大笑。接着,村民们谈论起成人话题。那个叫阿芳的村姑不好意思地跑出了房门,送她出去的是几个小伙子拿腔作调的鸭叫声。村民们粗鲁的谈笑透露出一种难以表达的焦躁心情,毕竟外来的风也已经吹进了这片幽静的峡谷。

茶喝多了,小肚子憋得难受。我溜出柴门,在阿山南瓜园的竹篱笆边撒了一泡尿。月亮好圆,在俯瞰着我。整个峡谷流动着泉水一样的月光。我像是置身于一个朦朦胧胧的梦境里。隔着竹篱笆,几株向日葵垂着花盘,恭恭敬敬地伫立着,像在谛听悠远的天籁之音。一只野兔从我的胯下窜过,钻进南瓜的藤叶丛中。我觉得周围有许多我看不见的生灵在躁动着。眼下正是酷暑季节,这里的温度比城里的温度要低五、六度,半夜睡觉还得盖棉被。我尽情呼吸着带有青草味的空气,仿佛要排走胸腔中所有从城市里带来的浊气……

突然,一个黑影在我身边闪了一闪,吓了我一跳。在山里,我最怕的是蛇。而怕蛇的潜意识来自于《圣经》,蛇曾唆使夏娃偷吃禁果,毁灭了人类最先的乐园伊甸园。而且蛇外表丑陋,身藏毒液,令人不寒而栗。记得有一次傍晚,我坐面包车去闽中与闽南交界的一个山村采访。车在山路奔驰时,无意中压了一头有一米多长的蛇,蛇头压扁了,大家不好辨别是什么种类的蛇,有的说是七步蛇,有的说是蟒蛇。管它是什么蛇,在这荒山野岭毕竟也算是一道野味。我们把还会摆动尾巴的蛇带到一个乡村小店,请炒菜的村民宰杀做汤了。不知是那做菜的村民没有把蛇毒处理干净,还是蛇那滋阴、降火、排毒的功效发生作用。当我品尝了那顿乳白色的蛇汤之后,屁股痒了一个星期才好。那时,我还以为自己中了蛇毒,可能要死了。从此,我对所有的蛇都心有余悸。当我转身往回走时,迎面看见婷婷玉立的村姑阿芳。她穿着紧身的花布上衣,背着月亮,月色把她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银光。

你一个人傻呆着?想家呀。

不,我在这里换氧。

放什么羊? 想当农民还不容易?明天你就替我家放羊去。

这种氧不是那种羊,山里的空气比城里的空气新鲜多了。我不多呼吸几口,太可惜了。

噢,那跟你换换,你当山里人,我当城里人。

好,你以为城里什么都好?我看你三天就要吵着跑回来。

是吗?城里有那么可怕?

像你长得这么好看,要到城里去?我看你是羊入虎口。你不怕?

你这是夸我,还是吓唬我?阿芳居然还要揪我的耳朵。也许她情窦初开,却又不谙事故,率真得让人心跳。这时,有几个村姑村妇叽叽喳喳地走来了,手里都提着一支塑料桶,桶里堆着衣物。她们要到溪里洗澡和洗衣衫。

村头的山坡后有一段溪流,溪水清澈,长流不断,村里的男男女女常来这里洗浴。傍晚前归男的洗,晚饭后归女的洗,常年累月已成规矩。可见这里远离城市的乡村民风依然纯朴。昨夜,我独自散步,经过溪边,就看见几个村姑村妇在溪里洗澡。沐浴着溶溶的月光,她们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让人生不得半点邪念。我记得在闽西永定的下洋镇,就洗过几次露天的温泉浴。脚踩石板,头顶云天,四周青山如墙。人的意念随着暖暖的水蒸气飘飘然,恍如天人合一。如今,那里的村民因地制宜,发展经济,盖起了不少澡堂,这倒失去了许多天然的野趣,还不如这里的溪水浴来得自由自在。

月亮越升越高,顺着峡谷奔流而下的小溪,水声潺潺,似乎要把所有的月光都融化在水中,带向遥远的山外。阿芳向我介绍自己的身世:初中毕业后,她从镇里回到家乡,帮父母干一点农活。农闲时,她在屋顶的阳台上数星星、看流云,憧憬山外世界的精彩。当她看到一个个女伴陆续到山外打工时,那颗不甘寂寞的心也被人带走了。逢年过节,这些女伴又提着大包小包,衣锦还乡。看到她们打扮时髦,花枝招展的模样,阿芳羡慕中带着几丝妒忌。从她们神秘的眼神里,阿芳一直想知道她们在外面打什么工才会赚那么多钱回来。然而,没有人会明确地告诉她。不久,附近的一段峡谷,被城里来的人承包开发作旅游区。她应聘去当导游。可是,那里的一个“经理”看她年轻貌美,一直要占她的便宜。没有人时经常动手动脚的。有一次,那“经理”借口说他的钱包放在办公室的西装口袋里不见了,有人举报是阿芳偷走的。在搜身查问时,他乘机把阿芳轻薄了一回。带着不白之冤,无助的阿芳只得回到了家。母亲整天拉长着脸,埋怨她说:十个男人九个坏,因为害怕这,你以后不要工作了,不要生活了,不要接触男人了?还怪她没把篱笆扎牢,惹来了公狗。后来,山里来人,到她家提亲,被她赶出去了。这一辈子,她发誓再也不想做山里人了。只希望自己能早一点在城里找到一个较固定的工作,以后找一个自己满意的老公,平平凡凡地过一生。

也许往事触动了阿芳的隐痛。她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我忙转了话题。张开双臂,作拥抱月亮状:啊!今晚的月亮真美。我在城里就看不到这么美的月亮。

那你以后多来这里看月亮了。

她说她什么活都能干,希望我能在城里帮她找一个合适的工作。最理想的工作是到商店里卖时装,因为从邻居家的彩色电视机里,她看到城里的姑娘都打扮得很亮丽,她渴望自己能溶入城里人的生活流中。可一想到城里一些从山区来的村姑的不幸遭遇,我不由地为她的单纯蒙上一层淡淡的忧郁。不过,我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帮她在城里找一个工作。也许有了一个新的希望,阿芳的脸上绽开了如花的笑容,似乎让天上的月亮也失去了光华。但是,在这一个恬静的月夜里,因为我的一个承诺,一向无牵无挂的我,却有了一种沉甸甸的压力。

回城里后,我就托朋友们四处找适合阿芳干的工作。可是,城里人满为患,到处是下岗工人。还有不少刚毕业的大学生也在找工作。三个月以后,我好不容易在一家电器公司的维修站里,替阿芳谋到一份电话接线员的工作,月收入是七百元。我兴冲冲地赶往山区,没想到,阿芳与父母吵了一架后,已于半个多月前离开村子,到县城里打工去了。阿山悄悄告诉我:昨天,他到县城里卖竹子,看见阿芳坐在一家发廊门口招徕顾客。

发廊!那是什么地方?在我居住的城市里,仿佛在一夜之间,出现了好多家红灯迷离的发廊。看到那一个个满脸脂粉,坦胸露肚的女人坐在店门口,暧昧地招呼过客。我想,那一定不是光明正大的所在。在那里进出的男人中,肯定有比那个“经理”更可恶更可怕的男人。如果是因为我没有能耐及时帮助阿芳找到工作,从而改变了一位如花少女的人生道路,我将内疚一生。但愿阿山那天多喝了几杯白酒,看错了眼……

当晚,我失眠了,独自徘徊在峡谷的小道上。月夜如昼,头顶上的月亮苍白得像一个少女冰凉的脸庞,那打湿了路边野花野草的露水,不就是月亮滴下的眼泪吗?

月夜文章3:鸿雁听雪

文/廖志强

月夜如雪,涂抹了永昼的江河。

大地是苍穹遗落的星辰,雪原上的鸿雁是天上漂流的信笺。星子闪现,摘一颗挂在额上,不会忘记血与火的历史;摘两颗嵌在肩上,不会忘记戎马书生的征途。

伫立或行走,愁容或欢颜,雪,与风相伴,与水有约。

雪怕大地冷,所以给她盖了床厚厚的棉被;怕河流哭泣,所以为她撩起精美的雾花,没有人,怕雪会融化,只有人,担心那梅花。梅在一颗石子的怀里呜咽,梅,在一棵松子的硬壳里发芽,梅醉倒在自己的香气里,变成一朵无相的雪。便等一场空灵和圣洁,那孤单与自恃,卑微与叛逆,未能阻挡一颗龃龉而漂泊的心。斯夜苍茫,雪,从须角爬上发尖,又攀上那永不晦暗的星辰。柔软与尖刻,无涯与有垠,心里更有无法踏出的一山半水。

人比雪暗,雪比人蛮。刹那既已成殇,那就让这殇来得更远。于人生的多载华年,这失望、压抑的数秒,不过是染上淤泥的秋叶,是滑落峰尖的冬雪,是拈花不语的春夏,是绵延于苍茫沉浮不羁的牵绊。四季轮回,是人生,必然多变,谁都无法找到四海皆准一生无恙的定律;然而,是勇士,必须亮剑,去承受打磨、挤压的痛苦和加钢淬火的惊心动魄。那千百次试剑,必将放出剑刺的光芒!

命运,我永不屈服!

雪花飔飏,何处归吾乡。小时候,婴儿在雪地里打滚,野蒿在冰床下潜滋;长大了,冬雷阵阵夏雨雪,雪成了雨死去的精魄;而现在,莫说下雪下冰,就是下刀子,也要给我挺进!十年之间,从湘江河畔到情歌故里,从橘子洲头到雪域高原,我沿着古时的栈道向更高的海拔攀蜒,企图在百折千转狼烟萧萧的川藏线上寻觅金戈散落的足迹,终于在路过一个个必经的驿站后、在马放南山的尽头,邂逅了无声的硝烟——这第二故乡的第一场雪。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明净的雪夜,响起呼斯楞的《鸿雁》。缓缓的忧伤,像极了纷飞的雪絮,在一望无垠的天空流淌。天外的星子,是鸿雁挥别的故乡,那闪烁,忽浓忽淡,渐行渐远。可是啊,星子从未远离,她就在那里,在看见你的尽头破涕为笑,在看不见你的尽头泪流满面。

故乡,你从未将我遗忘。

雪的生命只有一天,飘落在江河是流风,附着在高原是雪莲。那曾在雪花初放的瞬间惊鸿一瞥,也曾在冰晶融化的时刻蓦然反顾,这中间的时光是军旅。

老兵退伍前,姗姗来迟的雪下了整整一夜。没有人关心她来时的笑颜,只有人在卸下领花挂上红花时泪水融化了她的柔软。她是千里鹅毛,是曼舞的蔷薇,是风中点燃的木炭。

地震降临前,冰雹加雪纷扰了整个晴天。所有人连夜出动两百里奔袭,他在风中哀啸,在滚热的胎底化成青烟。他是雪域卫士,是出征的鼓点,是钢铁铸就的汉子。

离家是晨时的钟声,部队是永恒的汽鸣,一段军旅的开始,总是以热血青春之名。多年前一声入伍的召唤,我们聚集于甘孜大地激荡风云。那曾壮志凌云,怀抱参军报国的理想;那曾风餐露宿,不改铁骨柔情的目光;那曾戎衣渡江,在甘孜圣土磨砺了雄风利剑;那曾军旗飘扬,在雪域高原列阵精兵强将……

军旅,一个男人必经之路。

天上有多少星子闪烁,地上就有多少眸子微笑或哭泣;眼里有多少雪花绽放,空中就有多少记忆冻结或融化。那石壁上的细雪,归来缓缓,多像你琵琶半羞的足踪;那桥畔的青柳凝望月牙,多像你来时的跫音,灵光一现,又多像你风中的笑颜,挥挥洒洒……

月夜文章4:五月夜微凉

我一直认为五月是美妙的,就在N年前的五月,母亲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而此后,每年的五月,除了收下亲朋好友的生日祝福之外,五月和煦的风与阳光也让心情变得爽朗。总是期盼在后五月的时光里尽情享受生活恩赐的欢娱,却总难逃避如是今日里萌生的惆怅。

傍晚的高速公路上,我驾车游荡却迷失了前行的方向。看着渐渐黯淡了的日光,路边田野里传来一阵邈远的玉笛声,如白云漫漫、流水潺潺,天籁一般的绝妙之音漫卷漫舒,气韵柔和飘逸,营造出空灵悠远的意境。泠泠音声凄楚而动人,天地万物全都溶于这浓厚的乐曲之中,黯然神伤。我关掉CD静听天籁之音,感受内心深处那缓缓流淌的声音,淡如水,恍若梦。

我试图努力去寻找吹笛者,试想是一位如嫦娥般的仙女,身着七彩霓裳,眯着醉人的双眸,性感的朱唇吹着这忧郁的曲调,飘飘在绿幽幽的田野,飘向我的车窗。一阵讨厌的黄风掠过,飞沙打击着车身,玻璃沙沙作响,却原来根本没有笛声也没有仙女歌唱,又是一个无聊的幻想,人在千里,南柯一梦梦不久长。

夜空寂静无言,凉风微送,把我的心扉吹动,多少尘封的往事都清晰地浮现,流淌在我的梦里。时光流转,世事变迁,一切都早已成回忆。而那些过往,却并未随着时光的磨蚀而被渐渐淡忘。只身化作一只鸟儿,飞到遥远的故乡,那清河两岸绿植丛生的小憩,赐儿山上破旧的城墙。影院里的那对椅子把爱恋漂移到凤凰山下那座新城,让爱情把哀歌吟唱,制造了一世冤孽一世哀伤。

曾经羡慕候鸟的秉性,却把自己滞留在一个苦难的地方,思绪凄恻,魂梦悠扬。一直栖息在万花丛中,尽品各种花香,桃花的妩媚,梨花的清醇,玫瑰的迷香,月季的淫荡。万花浸腻也清理不掉心底里那株红梅,尽管如血般揪心裂肠,只一曲清歌就赢得深哭一场。

伤怀时风景倍凄凉,暮色中已透露微微月光,孤独的高速公路上夜色一片苍茫。倘若拨开迷雾,飞跃过田地茫茫,能否望见那令我魂牵梦绕闺房?天地悠悠,左顾右盼,却寻不见一张熟悉的脸庞,苍穹一望无际,却无处安放这满腔莫名的惆怅。五月夜微凉,只怕红尘渡口,载不动那几多怅然,只道是怅然低徊幽梦一场。

月夜文章5:月夜无眠

文/田荩

月夜无眠。

斜依床畔,高垫素枕,仰望窗外,静待明月。此际,一丝惶恐袭上心头,倘若是一轮圆月,此刻月圆人未圆,岂不凄惨?抑或是一勾残月,缠缠绵绵,同病相怜,更是凄惶!我不懂苍天何必叫天上有月、人间有怨!

记得太白趣诗“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我可没有这番稚趣,娇娇少女梦中的月却也如许失色,守着窗儿,看月降月升,月阴月晴,月圆月缺,似历遍了人间的万般。但总不死心,盼着那人踏月而来,抖落一身银辉,撒在我的床前,融如我的梦中……每一回月儿走过,我总遥望天边,期盼、等待、失望、不甘,月儿已不知走过多少回,那人始终没来,我情始终未改,我心始终不甘。

若干年后,此身已有所属,心却四处流浪,不知那位浪人,还肯将她收留、珍藏?!

月夜文章6:爱情 爱情

文/一缕清风

清风执笔
思绪为墨
月夜为纸
爱与不爱间
却轮回了你我情缘
你的一言一行
滑过嘴角很苦
流在心里却很甜
低眉凝眸
默念我们牵手时的纯真
青涩流年熏染你我梅香絮语
简单不失花儿的芬芳

还记得
校园林荫小道有蝴蝶纷飞过
百米古色长廊有幸福来过
食堂自习室你我曾擦肩而过
但那时
未曾走到彼此心里过
踏冬雪 采青梅
一程山水 一重烟云
一转眼 一晃神
也许上天姻缘注定
也许你我情丝触动
你为我撩开了一帘娇羞
我揣着爱情的懵懂好奇
步步倾心
开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

一段感情,随岁月风干
一卷心事,随落花凋谢
不经历不知酸辣苦楚
不体会不知人间温寒
我们走过几度春夏秋冬
爱了 懂了 痛了
吵了 好了 淡了
现在不知心去哪里了
是开始是错误
是结束是荒谬
初见时的似曾相识渐行渐远
悲喜情愁在笔尖缓缓流淌
只怨我们那时对爱情并未懂得
单纯的信念执着在当下多么可笑
慢慢 慢慢 慢慢
你我之间成了隔岸相望
没有桥梁如弱不可催的城墙
自我沉思啄念
彼此心灵若互不相通
就如白天不懂夜的黑

缘尽与此
各安天命

有些爱情,无关你我
有些流年,无关风月
有些初恋,更无关金钱
今夜执笔的每段文字
都是每声叹息
每声叹息都是对爱情低吟浅尝
蘸着醇香情思
记录下我这份最初的美好
不管继续也好
不管放弃也罢
从今日起
我只是一缕清风而已
送芳香 倾快乐
任它多少风雨捻转
我心依然如微风醉人清澈
然,你呢...

月夜文章7:月夜观海

文/支奕

今夜,月凉如水。

甩掉沉闷的鞋袜,解放双脚,放逐灵魂,在这片柔软而微凉的海滩。

放牧一群远行的鱼,每一枚鳞片上都记录着我每一天的起伏心事。在月光下等待,勤劳的渔人终会打捞起深藏海底的那颗躁动的心。可还来不及细细翻阅,过往就似挺在网上被风吹干的鱼,嶙峋如柴。

一些所谓刻骨铭心的人和事在努力的忘却中,竟真的渐渐忘却了。这世上还有永恒的存在么?抑或永恒只意味着空,没有开始,哪里会有接下来满眼桃花中“人面不知何处去”的悲凉?那坛黄药师手中的“醉生梦死”酒,你可曾爽快地接下仰脖痛饮?

隐入涛声的醉花阴、青衫泪、灞桥别、弓满霜在光阴的轮回中流转于天际,凝结成雨,淋湿了唐诗宋词,也淋湿了茸茸的心情。潮起潮落,月光抚过一个个朝代隐隐的伤口,不知疲倦的海浪一次次入侵岁月的沙滩又无功而返,偶尔有小小的海贝突围。

我们都是大海的孩子,始于斯,亦将归于斯。第一次见到海,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和感动。仿佛等待了千年,今夜,登上礁石顶的一座古亭中,眺望月光下的大海。侧耳倾听,心中潮音梵梵。

周围没有人。好安静。远处寂寥的星星渔火点缀着泊在海面上的岛屿。轻舒一口气,喧闹的世界终于暂时走远了。白天太吵,此刻,我才感觉得到自己的存在,感觉得到皮肤下真实的血液在汩汩流淌。回望人生的一个个十字路口,望着车水马龙的繁华,是否走失过自己?违心的微笑是错误的路标,是随遇而安地将错就错,还是遍体鳞伤地退回原点,重新来过?走过一株珊瑚的四季容颜,有绚烂至极的辉煌,也有无人相惜的落寞。可叹往事并不如烟,思念憔悴,衣渐宽。

走下古亭,沿着海岸的轮廓缓缓地行,任凭潮水突然淹没脚背,再将身下的泥沙悄悄运走。下意识地低头,海水浸染过的沙滩上闪现着星光点点。曾经一个朋友告诉过我,那些闪闪即灭的星光点点,其实是被海水翻腾上来的某种藻类,它们的身上含有磷,所以才会出现“漫天繁星”的奇特景观。万分惊讶,生长在海边的我,竟在几十年之后,才留意到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生命绽放出的巨大的美。

小小的海藻竟让夜晚的大海产生惊心动魄的美。曾以为这世界少了谁都无所谓。大千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许多撼天动地的大事,可对我来说,忘记和不曾察觉的事即等于从未发生。大海让我看清自己的渺小,又让我感到自己的有力心跳。觉得自己就如这些海藻,卑微弱小,却独一无二。不强求别人能理解,因为本质上人都是孤独的,没有谁能真正走进另一个灵魂的深处。也是一个月夜,身边的朋友说过,人要自己慢慢懂得选择,学会放弃,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是啊,红尘滚滚,能在风霜雪雨中坚守一片精神家园是多么的不易。多年以后,我希望还能看到你眼中的纯净如水。

回到最初,找到通往心岸的扁舟。眼前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在放肆地追涛逐浪,他的身边落满莹莹的星辰。望着身后串串脚印里溢出的温柔月光,我感到此时的人生是如此的安详和满足。

月夜文章8:明月夜,寄相思

文/季川

这一轮明月啊,已经穿越古今,她看到过多少离愁别恨,见证过多少沧海桑田;这一轮明月啊,她的生命力如此顽强,她的魅力如此摄人心魄,她的心跳如此可触摸可感应。

这是李太白的月亮啊,也是苏东坡的月亮。这是故乡恋恋不舍的月亮啊,也是现在异乡一直照应我提升我的月亮。 月亮走,我也走。秋风轻轻荡漾,庄稼金色的海洋与祖祖辈辈的大地默契良久,秋虫唧唧,炊烟已被天空藏起。河流安稳,它在梦里正把流金岁月娓娓道来。

母亲苍老的皱纹,是我无法逾越的沟壑。父亲弯曲的脊背,是我无法分担的忧伤。那些村口无数次的盼望与相送呀,多少次模糊了我的眼眶。

明月千里寄相思,多少无奈在其中,只因那个心底泛起的牵挂啊,我终生无法解脱。

月夜文章9:秋韵蝉鸣,绵月而息

文/晓梦芳菲

天涯明月夜,多少相思入画中,捧起曾经的水墨丹青,静静的感念,风雨飘摇的青苔新街,你若安好,我亦晴天。

--题记

曾经的潇潇雨滴,飞花瓣瓣,已是落花成琢,冷风吻干了心思绻缱的诗意三千,地老天荒的歌打湿了时光的眼眸,纷飞今日秋雨般的思绪,乱红秋千,飘过荡荡空落的柔情深种,瘦了一地相思,深深浅浅的足迹,搁浅在我们说好一生一世的日子,摇曳在那个骤雨的秋,片片落红成阙。

今夜,打开记忆的画轴,找寻曾近的期许,找寻秋色里轻飘而来的低吟浅唱,风起时,拾满芬芳的记忆,放在安眠的枕边,温情一帘幽梦,而此时,那画轴的清纯被童话里的巫婆偷走般,心痛焦急,乱了字迹行间,剪剪清愁,篱落月色,心弦清音,随风而落。

你说:有一种相识,在路上,有一种相知,早已封存在心里,只是路过的时候打开了那扇窗,彼此都看到了那些风景,便迎来了春暖花开。晨曦微熹中,我看到了那一缕阳光,流转的岁月,翻阅所有的尘世浮华,静候,一朵花开得旖旎,清香随风,色彩如蝶,不诉凄沥,不倚栏杆。情愫平和的曲调静守一世的安雅。

天涯明月夜,多少相思入画中,捧起曾经的水墨丹青,静静的感念,风雨飘摇的青苔新街,你若安好,我亦晴天,记忆深处,笛音婉转着落花的雨滴,哪一曲是曾经的花开茶靡,余音绕梁,入梦,却截不断思念如昔,这素洁的思绪,飘摇如浮萍,细致不了泅渡的诗意,岁月以雨的姿态滑落,可曾听见青苔的低吟浅念,今夕何夕!

幽幽的叹息,又一季花开花落,又一季秋风凉薄,闭目凝思,秋雨滴滴,蝉鸣嘶嘶,唤醒着灵犀,海洋之滨,曾低眉遥想的牵念,不约而来,脉脉相思隔着千山万水的路程,隔不住时间,打开彼此的文字,才知,君思吾亦思,点滴念想,早已如月季花般侵染了四季的芬芳,包容了晨光晚露,那一刻,谁能痛心如我,终究,这些炫美了此岸彼岸的杨柳依依,播种成独特的风景,深情地植入大地的心脏,今日,隐遁落叶纷纷的静美!

秋风乍起时,一丝凉意萦绕心间,几多秋月,几多落叶桑榆,绻缱思绪的纷杂,品读人生百味,远黛碧绿在九月的门楣滑落,随风、随水、随心,随性,恋念却如秋风,青青子吟,悠悠我心般浓烈了枫叶的颜色,唤醒雨巷深处忧郁的眸光,在没有对白的剧目里回落了烟雨蒙蒙处的一袭花香,这一刻,穿过时空逸出的纤心若水,抽芽出怎样如莲的花来,并且孑然笃行,赴一场千年的约定。

时光清浅处,聆听一袭风吟,微弱的话语,是寂寥过后的沧桑,漫过每个流泪的日子,顷刻回眸了昨日往昔,终究,那些点滴以梅雪相迎的俏丽和冰洁落幕,虽凉薄亦温馨,岁月的兰州,搁浅在即将冻结的水面,在静夜里,煮一杯香茗,研一砚墨香,听一曲温婉的清音,舞长袖挥洒,亦知道无论是转山转世的诗意,还是刹那芳华的期盼,都是你莹润眸光里的一道风景,是一眸相遇的相知相惜,就用一点浅墨描绘曾经的懵懂,驶进流年江河,寻燕儿南归路程,回归那座心城,守得白月光的宁静。可否?

用一片枫叶的色彩,唤醒季节的深沉,时光的竹竿,已然划过岁月的河流,那些印记,用灵犀整理成婉转的曲调,亦或,用格律的诗歌吟诵,感念世间所有的纷杂,再净化摈弃,穿织成记忆的锦衣,陪伴着岁月年华。

醉卧花香的古亭萧瑟,氤氲的湖光山色尘封了水雾,冷风拥着云的多姿,只是轻轻的遮住了凝眸的方向,已是泪染千行,不奢望回眸的温暖,不寻求海枯石烂,时光走了,谁能寻得回来,可知,只为这一次相识,曾站成一个世纪的守候。

秋,听风吟,浅唱祈愿,秋韵蝉鸣,绵月而息,一签求得,寂静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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