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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兰花的文章1:守岁兰
文/吴孔文
李渔在《闲情偶寄》中说:春以兰花为命;夏以莲花为命;秋以海棠为命;冬以腊梅为命。无此四花,是无命也。
大雪洋洋洒洒飘落,年的气息浅生暗长。这时,乡间清淡的光景里,氤氲着丝丝不易觉察的喜悦。忙完大人分派的活计,小孩们三五成群地走进森林,寻找那一束束待放的春兰。那时,森林里的兰花特别多,春兰很容易找到。一次挖回两三株,放入残破的瓦盆里养着,过年时,满屋兰香盈满。
大人们说,年年挖兰,会把它们挖败的,待开了春,得把这些兰花放回原处栽好才是。我们点头。
放回去的兰花,三五年不再孕苞,更不用说开放了。每次路过它们,我们都心生愧意。好在几年后,它们重新有了精神,再次孕苞开花。那花,开在辞旧迎新的旷野里。
闻着花香,我们去森林里寻找别的兰花时,心头蒙着一层淡淡的欢喜。
我的书房简陋得不能再简了。书桌上除了电脑和书籍外,没有一盆清供。
每年大寒节气里,专事兰花养殖的朋友都会捧一盆盛开的春兰,放在我的桌上。而待阳春三月兰花谢过后,他又会来把只剩下一盆青叶的兰抱走。
朋友送兰花时,还会送我一些烟酒、茶叶或风味小吃。我不拒。他是一个实诚而富有的人,这点小礼物对他来说,九牛一毛。
一杯清茶后,我送他到门口,浅浅地与他握别。我俩都不是闲人,他要奔红尘俗世的兰市场,我要赴文山书海胡乱忙。匆匆行走的两个人,因一盆兰花而产生片刻的交集,业已足够。
黄昏的时候,天空仿佛要飘雪的样子。街口一个卖兰花的老人,一脸焦灼。
还有几束兰花没有卖掉哩,他在为自己的生意烦愁吧。
我上前询价,并不贵。也许这几束兰花都是挑剩的。掏钱买了那些兰花,并让老人赶紧回去。收了钱,老人心怀感激地走了。
那几束兰花被摆在我的书房里,虽然我小心伺候它们,但我更希望它们能自我奋斗。
它们懂事,通人性。这几天,它们纷纷开出花来。我知道,它们的花期长达一个多月,直到春节后才结束。
这些在年前开放、于春节后慢慢退出季节的兰花,有人称它们为“守岁兰”。
素颜皎皎、不染纤尘的守岁兰,守着岁月静好,守着现世安稳。
关于兰花的文章2:野兰花
文/缪淑秀
几场雪后,野兰花盛开了。
称她野兰花,因为她来自深山幽谷。三年前,再次换单位时,买了个新盆,让她在办公桌的一角安家落户。
野兰花,黛绿色的叶子,纤细得一眼就让人看穿她绝非高贵的“血统”。一片片倔强得不愿弯曲,直挺挺伸向空中。三朵花,不增不减,年年如此。五片一样纤细的花瓣,鹅黄中透着浓浓的绿,中间渗出一丝丝凝血般的色彩,一片向下翻卷的圆舌衬出一个嫩黄色的柱蕾。花儿低着头,默默不语。我知道她又经历了一年的隐忍,选择在最严寒的时节绽放出生命的精彩。
十八年,野兰花就这样默默陪伴着我。
那年,我刚刚走出校门,在邻村的一所小学当老师。学校在乡里算是一流的,但依然十分的简陋。承蒙校长信任,第一年里即担任了毕业班的语文教学。班上72个学生,密密匝匝,挨挨挤挤地簇拥在一个不足50平方的教室里,讲台桌与黑板间的距离刚好够我这个身子板挤进挤出。
宿舍在教学楼的另一头,两根小板凳架起五六块大小不一的木板,铺上被褥即可安寝,窗边再摆上一套学生用过的旧桌椅,所有的家具就算配齐了。
乡间的孩子如山风般洁净质朴,将我的宿舍装点出春天的气息是他们心眼里纯真的愿望。
一天放学后,几个学生叽叽喳喳地围着我不肯回家,说要带我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说走就走,在孩子们的嬉戏声中,翻过了几座山包,望见前方一个峡谷。山变陡了,几乎没有路,孩子们在前面麻利地拨开灌木、藤蔓,告诉我该踩哪里。
好不容易下到了一个山谷。虽是深冬时节,四面青山草木葳蕤,各种深浅不一的色彩相互缠绕着,蓬勃着,肆意泼洒。一个跌自云端的瀑布被风扯成丝丝缕缕,纤细绵长,飘飘洒洒。
一阵微风吹来,整个山谷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孩子们告诉我,这是兰花的馨香。在他们的指引下,我看到了丛林下、山涧边一丛丛一簇簇的兰花,纤细的叶片托出一朵朵嫩黄色的小花,煞是可爱。正可谓: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青山、飞瀑、幽兰,闭上双眼,呼吸着,聆听着,这些精灵带给我的怡然自得。
孩子们将一株株兰花从泥土中剥离,带出了山谷,找来形状各异的盆子,一盆盆种好,放在我宿舍的各个角落里。
在孩子们的朗朗书声中,在兰花的馨香里,我度过了四年懵懵懂懂的快乐时光。离别时,宿舍里所有的物品,包括书刊,一一分给孩子们,唯一带走了其中的一盆兰花。
在此后的时光里,结婚生子,变换工作,辗转换过五个单位,或宿舍里,或办公桌上,始终放着一盆野兰花。编写教案、挑灯夜读、彻夜赶稿,孤灯下,只影里,亦或喜笑颜开,亦或伤心垂泪,野兰花与我默默相伴,我喝什么茶,她喝什么水,唯一的肥料便是茶渣。不说患难与共,也着实是同甘共苦。
十八年来,面对市场上琳琅满目的兰花,或俊美、或妖娆、或淡雅,我却始终守护着我的野兰花。我不是一个善于侍弄花草的人,每年所种的花卉枯枯荣荣,换了一茬又一茬,唯有野兰花年年常绿,岁岁花开。不管风霜雨雪,不论夏日酷暑,只要有些许的阳光和水分,她始终郁郁葱葱。
又是一年兰花香,十八年的风风雨雨,曾经带给我满室馨香的孩子们如今身在何方?多少苦乐年华里如流星般路过的人和事又是何等的行色匆匆?
“寓赏本殊致,意幽非我情。吾常有疏浅,外物无重轻。各言艺幽深,彼美沓素茎。岂为赏者设,自保孤根生。易地无赤株,涌土亦同荣……妍蚩苟不信,宠辱何为惊。”
沏杯清茶,与我的野兰花共饮。
关于兰花的文章3:别给自己找麻烦
文/杨雅丹青
老和尚的一盆兰花十分可爱,却因暴雨而被打翻,老和尚却不觉得可惜:“我们养兰花是为了嗔怒的吗?”老和尚淡然处之的态度,不仅表现出自己豁达的情怀,也让小和尚明白:不要被尘世的得失纷争所烦扰,不要为失去的东西而流连,不要为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失去自我,往事就让它随风去吧……
尘世凡间,我们追逐着梦想与希望。但有人却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失去自我,甚至丢失灵魂。美国小伙为了买“苹果”而卖肾;杨丽娟一家为实现女儿的追星梦而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花季少女为了名牌包包而出卖身体……这些虚荣贪欲的现实就这样赤裸裸地摆在我们面前,让我们不禁思考,我应该追求什么?为了所谓的面子,造成了对自己对家庭,甚至对社会的极大消极影响,我们该反思,该醒悟,为了暂时的物欲满足,给自己添麻烦,给自己找不痛快,值得吗?
大千世界,纵有太多不公平太多残酷,但我们依然努力向上地生活下去。可却有人为了尘世的纷争而烦扰,并危害社会、伤及无辜群众。我们看到:陈姓某男子因与女朋友吵架,为了宣泄而在大街上向路人痛下杀手,砍死、砍伤多人;某男子因为求职不顺,把罪恶的魔掌伸向祖国的花朵;马加爵因同学关系不合而杀死自己朝夕相处的室友。
在经济高速发展和科技爆炸式进步的今天,我们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那就是对人对事的友爱和宽容,以及冷静思考人生的意义。既然来到世间,就应该大家都好好享受精彩的生活,虽然被纷繁复杂的东西所打扰,但别再纠结,别再拉扯,别再为难自己,过眼云烟的东西终将会随风而去。想想老和尚的豁达与淡然,别给自己添麻烦,过好人生中的每一天吧!
关于兰花的文章4:清雅的兰花
文/踏雪寻梅
朋友养了一盆兰花,我去他办公室,正值花苞羞答答地待放,共三枝,处子般静立。朋友说,明天或后天你就会看到盛开的花朵了,非常漂亮,只可惜,花期极短,三两天的样子。
静待花开需要心静。第二天,躁动的心役使我带着相机闯进朋友办公室。
呀!一股清爽溢满我的血液,我的五脏六腑顿时给洗净了。果然,如清水洗过,其中两枝已失去昨日的娇羞,静悄悄地张开雅致的脸,看着一个个进出的俗客,仿佛陷入了思考。两枝花相隔一定距离,又相互映衬,和谐而不单调,一种清爽的气韵在流动,如磁铁般使人驻足流连。
“好有气质的花!”我赞叹的同时,快速按下快门儿,让这股清雅化为艺术永恒的珍藏。
“可是,你可能想象不到,在开始长茎之前,所有的叶子几乎干枯,让人误以为死了,差点丢掉。可过了一周,新芽出土了,新茎上还还顶着一个粉红的小脑袋儿,好像一只丹顶鹤在湖边静静地了望,然后就有了你今天看到的景致。”
真奇特!大自然带给我们太多的灵感和冲动,带给我们太多的共鸣和震撼。
生命,在天地间存活,形态各异,其历程在曲折中盘旋、升华。有人说,千万不要在冬天砍倒一棵树,因为生命的银行是需要储蓄的,没有足够的准备金,便无法向世界支出;生命需要片刻的静止,但静止不代表死亡。春天的万紫千红,源于冬日静止后的勃发。生命有时如流星雨般洒落,有时像焰火般绚烂,有时则仿佛丁香一般,叹息着走进一个寂寥的雨巷。
所以,你无权宣布一个生命的死亡,不管是医学意义上的还是宗教意义上的。面对枯叶蝶,你的直觉是落叶的形体,可当你走后,一只翩飞的美丽不比梁祝所幻化的逊色。灵魂是其生命的流动,外形的色泽是毋庸顾及的。
正如这兰草,气质的养成,经历过贫瘠和荒漠,生命的营养才更丰富,才会使生命面色红润、举止优雅,不断摄取、不断扬弃,日月精华才与之融为一体,然后形成一潭清澈而幽深的湖水,滋养着丰富的思想。没有谁见过浅浅的水涡会载起大舟,也没有谁会看到低飞的家雀能匹敌高翔的雄鹰。游鱼的自由是大海给予的,神鹰的高度是蓝天成就的。阅历本来就是一本无形的财富画册,不能贴在墙上,却能放在心里,化为言谈举止的琼浆玉液,滋养着心的容颜。气质高雅的兰花,自有高雅的缘由,一种由内而外的气韵,绝非浅薄之辈所能理解。
实际上,深谷幽兰才是绝配,这小小的现代化办公场所真是委屈了这清雅的生命。有人会说,在人迹罕至的深山幽谷,兰花开得再热烈也没有什么意义,一个生命不为别人开放,开得凄凉,冷落,价值会大打折扣。可我们静心思考,世间又有多少花真正为自己开放过一回呢。
她们被移植在花盆里,放在公园显眼的位置或某家的阳台,周围是电脑、电灯、电话的磁场,或摩天轮的惊悚,无可奈何地享受着现代文明的喧嚣,谁又能真正了解兰草的意愿?在人来人往的空间,目睹着高级动物们的姿态,听着不懂的鸟语。当然,人类对兰花是无所隐瞒的,因为那是没有智慧的一棵草。于是,低俗的,高雅的,雅俗共赏的;丑陋的,美丽的,妍媸毕露的:全都粉墨登场,表演得活灵活现。
兰草自从走出大山,眼界大开,却食欲不振,因为这不是她要的生活,她是个流浪儿。她的故乡有清风、明月、蝉鸣,透明单纯得像玻璃。她们简单地发芽,简单地开花,简单地枯落,是不必计较得失的。她明白,要留住清白、优雅,这办公室是无法呆下去的。当一朵花心中装进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连颜色都不正宗了,何况形态?
她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于是,她以死抗争,让自己枯萎,丑陋。但是,经历过死亡的生命反而更加丰满,更加豁达,也许,她不喜欢镁光灯下艺术的永恒,真正的永恒是与天地同化,让清雅赋予空气和流水,无声无息。
关于兰花的文章5:兰花缘
文/张建春
兰走进了我们心的苗圃,我们从此没有理由不为她除草施肥浇水……
喜欢兰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天然的样、淡淡的香,侵入骨髓的绿色,刻进眼底的风韵,都是永远的理由。兰不做作,兰不挑剔,一捧土回报一个世界,一汪水回答山岚之气,忘了些许日子,她仍笑脸对你,天天记着也不媚脸相迎,春天如此,霜寒如此,骄阳之下最多低下头,让一股谦逊藏进风风火火的太阳。
和兰结缘应该有些年头了,小时就知岁寒三友,兰在之外,我却实实在在把她引为知己,至于松竹梅却把他们当了另类。
兰的品质是在心中的,不张扬更不出人头地,该绿时大绿,该芳香时默默,让一世界的香退避三舍。吐蕊时她在何处?混杂于灌木、荒草之间,甚或在雪压大地的时间。暗暗地,独自地吐纳,着意的呼吸她会远离,静住了心她才会出现,这种境界越过了时空的交替,只是缄言的,捉住所有的期待。
每年都要进一次山,当然是早春的时候,奔往何处?自然是兰。似乎每年兰都在等我,等我与她做一次深情的对话。在山涧我是不会侵入兰的领地的,只会洗干净了目光,静静地去看半山腰盛开的兰,听听她的芳香,揣摩一下她的心思。朋友的兰花养得不错,在网上时常发布兰的消息,潜水已久的我,做了一次评点:知兰之士。知兰的人完全可以引为知己,兰无华丽的外表,只有读其心智的人,才会爱兰,善待兰,而能做到这些的人,早已了无功利,只会沉住了气去品阅大爱无疆的坦然。
兰的品种很多,名贵的、卑贱的、大众的,这些却和我无关。大凡兰都是我喜欢的。爱兰和花无关,芳香和美丽却是人爱的,而一簇兰草飘动在视野里,她的舒展,极致而自然,她的绿衣,平凡而雅致,能不把她捧在心窝吗?
爱兰而不选择其身份肯定是种境界。去年苗交会期间,大批的兰上市,流连于兰草之间,除了心动之外,还有淡淡的心酸,这些沾染山岚滴语的绿色,远离了故里,即将在城的一隅安家,而又有多少能善待她们呢?兰已是稀缺品种,钟情于兰的有之,而更多的只为一年一度花的芬芳、甜蜜。也许因为喜欢兰花,而略懂兰花的缘故,卖花的大哥,悄悄地和我说:送你一棵吧。此兰真的其貌不扬,说到位,她是低送的,甚至会让人随手扔入垃圾箱的。我接纳了她,选了最好的陶盆,透气的泥土,她昂扬地活着,回报我的是今年的春天,箭簇挺出一片天空,散淡的香气晕染了我不大的书房。我终于明白了卖兰者的心思,他一定是把兰当作女儿了,要嫁就嫁给懂得女儿心的,用衷爱作最好的新房,且久远久远的。
我想我和这兰是有缘分的,至今仍不知她的名字,她却在我众多的兰花中占有了一席之地,开得最早、最芬芳。
时常为自己养护的兰花发愁,收藏了她们,似乎是在为自己救赎。兰也如人,当连根被人拔起时,总要有个安身立命之地,而我又能做什么呢?不过捧上一把土,浇上一缕水,偶尔和她们对话只是在闲暇的时候。有趣的是,呵护兰花是具有传染力的。几个好友都成了爱兰之士,春天的深山之行,车的后备厢就成了兰花的居所,救赎也好避难也好,兰走进了我们心的苗圃,我们从此没有理由不为她除草施肥浇水。时常会奇想,兰有翅膀就好了,可以放飞她们,让她们有更好的去处,不要守住一个旮旯,任人摆布。
对于兰还是有很多话的。兰的芳香是会打开门扉的,有阳光的日子,兰静静地香着,拧动门的把手,兰已在和你打招呼。
与兰结缘,如同与一位知己结缘,话多话少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关于兰花的文章6:父亲的兰花之魂
文/王大可
这些天来,父亲的往事画面林林总总,不断在我脑海里出现;我试着捋出了一些头绪,尽管有些泛黄,但还十分清晰。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有个宣传工作会议在南部的一个县城召开,我正赶上出席。父母就居住在这座素有川南门户之称的小城,这对于安家在外、数年不能与父母见面的我也算难得。
当时正值年末岁首的隆冬季节,整天风携雨滴,寒气逼人。在招待所报到、用餐后,已是华灯初上,我踏上了那条儿时就熟悉的湿漉漉的青石铺就的路。母亲在一阵敲门声后,惊诧地把我迎进了家门。那时电信进入寻常百姓家还是一种奢望,父母自然不会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进入屋子,顿时卸下一身寒气,感到温暖无比——其实屋内并没有生火炉,只是盈满了桔黄色的灯光。
向父母一番问候并说明此行原委后,我便打量着刚才一进门就看见的置放于厅堂中央的盆栽花卉,有米兰、君子兰、海棠、扶桑和兰花等。其中的兰花大约近30盆,苗叶蓬勃,郁郁葱葱。
父亲好养花草,是我早年记忆中的一部分。多年前,我家与二十几户人家共住在一个庭院里,那是具有南方建筑风格、院中有园的青瓦庭院。我家和几个近邻的门前就是一个硕大的天井,天井一侧有一养鱼的矩形石缸,中央有青石搭成的台子,上面有先前的院主遗留下的几个盛有泥土的花钵。那时人们的生活非常艰苦,也不像今天有花市,花钵长年累月总是闲着。后来,不知父亲从哪里弄来一些我不知名的花草种在其间。年复一年的,父亲就伺候着它们,同时也享受给他带来的那份乐趣。许多年后,我还记得其中的一个品种叫玉簪花:夏季抽出一枚花箭,上面花蕾无数,次第绽放,形色如百合花。玉簪花为多年生草本植物,冬季苗枯,春季胚芽破土;如此生生不息,令仅有一世之人感慨不已!
我问父亲为何不把这些花草置放于阳台,他说:“屋外寒风凛冽,并下着水雪,这些花草的生长是有温度条件的,经受不住祁寒,尤其是那些兰花,低于零下2摄氏度,就可能冻坏。”
我接着问父亲:“这些兰花都有哪些品种?”他告之:“有春兰、春剑和建兰。”父亲知道我是不懂兰花的,尽管我的提问似乎显得很内行,所以他旋即又补充道,“这是大的分类。但这些兰花都不是类中上品,只是叶片、形姿很好。”父亲说着,又去拿出这些兰花的“开品”照片,给我讲解不同品种其花箭、萼片、花冠和唇瓣的迥异。我这才知道这些兰花伴随他已经有些时日了,在他的精心养护下已收获了几个花期。
父亲兴致渐浓,又让我去看那些盆栽兰花的叶片。在他的讲解和我的触及中,我大致了解了春兰与春剑叶片的差异,即春剑的叶片无论是长阔还是叶缘锯齿的深度都胜过春兰,而且背面三条叶脉的凸起更加显着,手感也粗厚些。至于建兰的叶片,接近土壤的下段稍窄,中段阔厚,末端就应该是尖而不锐了。父亲说:“兰花的叶片藏有许多学问,光是叶的形姿就分很多类型。”
那天晚上,父亲还概述了兰花品种鉴别的方法:看叶形;看花苞;看开品。并说这“三看”是历代鉴兰大家的经验总结和奉行的原则,是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的融合体。
两年后,家里发生变故,为分父母之忧,我的小家迁居到父母所在的小城。
不久父母也更换了住处,父亲还因此有了一个十几平方米的花园。在之后的十几年里,种养花草,尤其是养兰,依然是父亲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像先前一样,父亲依旧常去花市,每每见到心仪的兰花,总会毫不犹豫地买下。加上多年繁殖的部分,父亲的兰花一度达百盆之上,在花园、阳台,甚至走廊也能见到它们的身姿。而每年春季花期一过,父亲都会给一些春兰、春剑翻盆换土,并注明日期;到了秋季;也会给一些建兰换土。父亲说,每两年给兰花翻盆换土十分必要,这有利于健根、壮苗、开花。
父亲养兰花多年,却没拥有过名兰,哪怕仅一株。是的,在许多年里,父亲每月仅有三百多元的退休金收入,他没有这个经济能力。但他养着在别人看来不值钱的普通兰花,不正说明父亲养兰不带有功利性,而是对兰花出于骨子里的挚爱吗?。其实,兰花中所谓的上品、极品无非就是因其花色之素净,或花的某些构成部分奇特而已,而普通兰花由叶及株及丛所露出的气势、四射的绿光,绝不亚于甚至盖过了它们。古人说: “观花一时,赏叶终年。”从这个意义上说,种养普通兰花的父亲同样收获颇丰,那就是别人不曾享受过的乐趣。
然而鼠年伊始,一向身体硬朗、精神矍铄的父亲,突然以迅跑的方式向生命终点奔去。父亲自知大限不久将至,便把一部分兰花赠给了好友;而余下的兰花盆数正好与父亲82岁享年之数吻合。这并非刻意为之。兰花是灵性之物。那些陪伴父亲二十多年、往昔形姿或飘逸俊秀,或刚健挺拔,或风姿绰约的兰花,它们随着父亲躯体的衰萎而衰萎,并最终紧随父亲的脚步而去。
已是夜阑更深,我终于忆起父亲喜爱的那首刘灏的《兰花》诗。我默默地吟着:“泣露光偏乱,含风影自斜。俗人那解此,看叶胜看花。”而此时,远处隐约飘来古筝演奏的名曲《高山流水》……
关于兰花的文章7:神师与兰花
有一位神师很喜欢养兰花。有一次他外出云游,就把兰花交代给徒弟照料。徒弟知道这是师傅的爱物,于是也小心照顾,兰花一直生长得很好。可是就在禅师回来的前一天,他不小心把兰花摔到地上,兰花掉坏了。
徒弟非常担心。他自己受罚倒不要紧,他害怕师傅会生气伤心。
问问自己,如果你是禅师,你会怎么处理?
禅师回来以后知道了,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惩罚。他告诉徒弟:“我当初种兰花,不是为今天生气来的”
与姐妹相处的一段日子,发现我们难免有一些小矛盾,但看了这个小故事,我内心由衷的赞叹禅师的心态,我想当初之所以与姐妹共同居住,也不为了今天的矛盾而在一起的,也不是为了生气、冷战。有时反思自己就好,不要只怪他人,有一天她会明白,她选择跟我在一起的,也不是为了不愉快。
只想说当某天为一心爱的事物伤心,难过,生气,愤怒的时候拿来这个故事看一下,也许会让自己好一些,万事只是一种态度罢了,心态决定命运。
关于兰花的文章8:兰花
文/樵夫
花里面,我最喜欢的是兰花。
兰花不显山不漏水,像是一株小草,就那么静静地生长着。兰花的香总是幽幽的,淡淡的,高雅却不张扬,永远带着一股泥土般春天的味道。居室里,倘有一盆开着的兰花,便会平添不少的情趣,甚至屋里的人也会显得高贵起来。古人说“雅室兰香”,说得真好。
兰花的品种很多,分布也广,几乎遍布大半个中国。四十多年前,我曾在河南信阳、安徽合肥的山里见过兰花。前几年,在武夷山也看见过。那些花虽是野生,味儿却芬芳。《孔子家语,在厄》中说:“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讲的虽然是修道立德,却也道出了“秋至满山皆秀色,春来无处不花香”的至理。
兰花属南方花卉,品种虽多,但不好莳弄,尤其在北方,不是养不活,就是养活了不开花。八十年代初,有一年春天,我在陶然亭公园门口看见有卖兰花的,每一株都带着花苞,摊主说那花叫碧玉兰,是刚从云南山里挖来的,按当时的币值,每株十块钱,价格着实不菲了,(顶我半月工资了)但我还是买了两株。拿回家后,按照摊主教的方法,先用马掌做了底肥,再把花栽在掺了腐殖土的花盆里,然后拍实,然后浇水……不几天,那花果然活了,飒飒地挺立着,摇曳的叶姿娇柔得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十分惹人怜爱。那是我第一次莳弄兰花,自然是格外用心,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约一周左右,那花谢了,我看见从它的根部冒出了两株新芽,啊——“兰丛新放露芽红”,我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从此几乎每天都要看看那两株新芽的动静,一直到来年春上,眼看着两株新芽已出落成了细长的绿叶,可那该开的花却愣是没有如期到来。我问喜欢养花的同事,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告诉我:再等等,再等等……又过了大半年,那花好像睡着了一样,不管我怎样伺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到最后,像是得了绝症的病人,先是叶子失绿,接着就枯萎了。从那以后,我很长时间不再莳养兰花,觉得那花过于娇嫩,实在不好伺候。
好像是前年秋天,我和几个朋友去游武夷山,在那儿盘桓了几天之后,主人建议我们去趟大安源,说大安源的景色几无任何人工痕迹,全是天然雕饰而成。于是驱车五个多小时去了大安源,走进景区不远,即闻潺潺水声,绕过几株葱郁的佳木,忽见一爿水潭,清可见底。再往里走,又见一瀑布飞流直下,站在离瀑布不远的地方,顿时感到了一股氤氲的水汽迎面扑来,偶一低头,浅壑边上竟婷婷伫立着几株兰花,真是“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啊,当地人指着那花告诉我,他们这儿的山里就出兰花,所以差不多家家也都养兰花。我问他们好养吗?他们说,从山上挖几株拿回去往花盆里随便一栽,就活。好养。说的我心里一阵阵犯痒,真想挖一棵带回北京,结果他们又告诉我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花也是一样哎。
去年春节之前,我到玉泉营花卉市场,打算买几盆花装点一下居室,走着走着,还是卖兰花的地方深深地吸引了我,我站在那儿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欣赏了大半日,但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因为那花已经昂贵得不是我这样的普通工薪阶层能够买得起的了……
关于兰花的文章9:兰花的叶
我爱兰花,爱看兰花俏丽的花,爱闻兰花独具的幽香。我更喜爱的,却是兰花的叶。
小时学画画,手捏狼毫毛笔学画国画,带着稚气蘸墨,在雪白的宣纸上描绘的,常常是悠长的兰叶。三两笔轻轻着纸细拉,窄窄长长的兰叶,便一片片诞生了,瞬间成束了,以至丛生了。眼里,瘦瘦的,叶尖上扬,抑或下垂,各各不同,特别优美。此时,心里甜如蜜,情不自禁吹着口哨,我会欢乐好一阵子。独自欣赏了,还余兴未尽,叫家人来,让家大家放下手里的活,一同欣赏。
兰花开花有期,叶片却四季常绿,碧绿的很优美;一条条不事张扬,斜斜地上扬起,叶梢弯曲下垂着,别有一番风味。倘若清风徐来,兰叶轻摇,一摇三摆,阿娜多姿,美丽的让人心动,奇异的出神入画。成人以后,每每手捧一杯清茶,面对阳台上的盆栽,凝视盆中的兰叶,期盼快些开花,生出许多遐想。读了清代刘灏写兰叶的诗句,对兰叶更增添了别一番情致:
泣露光遍乱,
含风影自斜。
俗人那解此,
看叶胜看花。
读着诗,看兰叶,一片片兰叶,都变成了诗句。不是吗?人们赞扬兰花,把兰花看作坚贞、美好、高洁、挺拔的象征,将其和梅、竹、菊并列,视为君子,衍生出兰章、金兰、兰谱等称谓,许多美丽的诗词,却忽略了兰叶,兰叶并不因此生恼;平时自贱为草,面对盛誉满身的兰花,从不丝毫倦怠泄气,依然碧绿出奇特的诗意,坚持托起备获赞赏的兰花。
兰叶的这种精神,能不获得“看叶胜似花”地赞誉吗?
亲爱的好友,如果你生性高洁,喜做兰花,我便甘愿作叶,托出你俏丽如兰的身姿。愿不懈的遍被阳光雨露,竭力吸收营养,全力滋润鲜活你。呵呵,同根长相依,我永远陪伴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