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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书店的文章1:书店忆旧
文/漫卷诗书
记得2017年4月24日上午,我路过我市解放北路新华书店,见书店正在搞庆祝活动,门口的荧屏上显示出字幕:庆祝新华书店成立八十周年!我算了一下,80年前,那是1937年4月,抗日战争爆发前夕。我又算了一下,我是1974年2月开始在这个书店买书的,也已过去43年。
1974年春节,我从部队回家探亲。当时,为了配合正在进行的“批林批孔”运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古典文学四大名著,我在这个书店买了一套120回本的《水浒全传》。重版的四大名著,在当时是紧俏商品,一般不在书店柜台上公开出售,要领导“批条子”才能买到,因为此书是我市印刷厂承印的,数量比较多,柜台上也可以买到。我还想买一套《三国演义》,父亲就给我写了一个“条子”,叫我去找地区新华书店一个姓毛的经理。毛经理看了父亲的“条子”后,给县新华书店经理写了一个“条子”,县新华书店经理又给这家书店的主任写了一个“条子”,曰:“请给来人一套三○”,我拿着“条子”到这家书店,一个营业员把“条子”拿给书店主任,主任看后说“给他吧”,营业员就从柜台底下的柜子里取出书给了我。后来我又去找毛经理买《西游记》,毛经理又给县新华书店那个经理写“条子”,县新华书店经理给我写“条子”时,我叫他“顺便”再给我一套《红楼梦》,他说:“这次就算了吧,给你一套《西游记》已经够可以的了。”
1975年退伍后,我在糖烟酒公司仓库当保管员,我很不喜欢这个工作,仓库和书店在一条街上,我就常在上班时来逛书店,每次总要买一、两本书回去。那时,这个书店还只有三间平房大小,店里正常有两、三个营业员。书也不开架,陈列在玻璃柜台和柜台后面的书架上,买书的人,只能站在柜台外面看。书店里也没有什么书,主要是毛主席著作、鲁迅著作、批林批孔书籍和一些“文革”时创作的小说。
1977年,我调到医药公司当仓库主任,医药公司就在这个书店的斜对面。这时书店里书已渐渐多起来了,但大多数文艺书籍,特别是过去被视为“封资修”的外国小说、古典诗词等,还很紧俏,放在柜台下面的柜子里,不公开出售。公司仓库有一个保管员,他的小舅子在这个书店。这个保管员为了巴结我,一天将他的小舅子带到我这里来,说:“我们主任最喜欢书,以后有什么好书,都给主任留着。”他小舅子说:“其实主任也用不着花这个冤枉钱,要看什么书,就到我那里去拿吧。”那一段时期,我在他那里买了很多书,主要是俄国果戈理、托尔斯泰、屠格涅夫、契诃夫,苏联高尔基、肖洛霍夫,法国巴尔扎克、大仲马、莫泊桑、雨果,英国狄更斯等作家的小说,还有一些古体诗词如《古诗源》、《诗经》、《楚辞》、《乐府诗选》、《唐诗选》、《宋词选》、《唐宋诗举要》、《金元明清词选》、《清词选》、《陈毅诗选》、《赵朴初散曲集》等。
在我这一时期所买的书中,有两种书,是难得一遇的佳作。一是苏联阿。托尔斯泰的长篇小说三部曲《苦难的历程》,第一部《两姐妹》,第二部《阴暗的早晨》,第三部《一九一九年》。这是一部波澜壮阔的俄国近代革命的史诗,它描写了从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到一九一九年国内战争时期俄国革命的历程。在第一部《两姐妹》中,作者描绘了十月革命前夕彼得堡这个大都会淫荡、躁乱的氛围和知识分子的虚伪,展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种种社会思潮。第二部和第三部有些类似苏联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描绘了十月革命的壮阔风云和国内战争大动荡的风暴:从繁华的京都到凋敝的农村,从平静的家庭到炮火弥漫的战场,从伏尔加河两岸到库班大草原,从鸟语花香的抒情夜晚到惊心动魄、你死我活的搏斗,在广阔的社会背景上展示了一个震撼世界的时代洪流。此书曾获苏联斯大林文学奖。二是美国作家赫尔曼。沃克的长篇小说《战争风云》及其姊妹篇《战争与回忆》。该书是一部全景式展现第二次世界大战真实进程的规模最大的作品,正如作者在前言中所言,“是在尽很大的努力给一次大规模的世界战争描绘一幅真实的、宏伟的图景”。作品所述,从一九三九年春欧洲上空笼罩着浓厚的战争阴云,一直到一九四五年八月美国在日本广岛投下原子弹,日本投降,对二次大战中大部分主要战场和重要事件,如德国闪电战进攻波兰,太平洋战争中的珍珠港事件、中途岛战役、莱特湾大海战,苏德战争中的莫斯科保卫战、库尔斯克坦克大会战,奥斯维辛集中营及对犹太人的大屠杀,德黑兰三巨头会议等,都作了真实、生动的叙述描写。书中人物众多,许多都是真实的历史人物,如罗斯福、丘吉尔、斯大林、希特勒、墨索里尼以及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美国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尼米兹、德国空军元帅戈林、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山本五十六等,都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这两部书,在中国一直未引人注意,许多读者还没有听说过。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两部书,是那个小舅子给我留的。他也不知道这两部书的价值,是因我曾请他给我买俄国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他记住了托尔斯泰。其实这是两个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的作者是列夫。托尔斯泰,而《苦难的历程》的作者是阿列克谢。托尔斯泰,前者是俄国作家,后者是苏联作家。他又将《战争与和平》与《战争与回忆》弄混,于是阴差阳错,我就得到了这两部好书。
记得那时,这个书店里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营业员,圆脸,大眼睛,白皮肤,梳两个短辫,衣着简朴。每次我去书店时,她就站起来,隔着柜台,站在我对面。我对她印象很好。我们公司里有一个青年,当时二十四岁,也喜欢看书,有时写写文章。有一次他对我说,那个书店里有一个小姑娘,可能看上他了,说他只要一到书店,她就站到他面前。他打算给她写一封信。过了一段时间,我问他信写了没有,他说写了,但她没有回信。又过了一段时间,大约是1978年吧,那个姑娘突然不在书店里了。我问那个青年,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他说,那个姑娘到北大上学去了,说她是韩县长的姑娘,可能他高攀不上了。只到2009年,我才再次看见她。此时已过去31年,她明显地老了,头发已经花白。她显然还认识我,在公交车上,几次回头看我。后来一次我到市博物馆看展览,在那里又遇到了她,陪我一起看展览的博物馆的一位朋友告诉我,她是他们馆长。
进入九十年代以后,出现了许多民营书店,我就很少在新华书店买书了。一是新华书店进书没有民营书店快。二是新华书店许多书没有,而民营书店,只要是已经出版的书,总能替你买到。三是新华书店销售丛书、套书,有头无尾,有尾无头,或缺胳膊少腿,我在新华书店买的丛书、套书,几乎都是这样。一套20本的《高尔基文集》,缺8本,其中有几本还是在苏州等地买到的。一套27本的《契诃夫小说选集》,在我地新华书店只买到11本,其余都是在外地买的。一套20本的《莫泊桑短篇小说集》,在我地新华书店只买到7本,就再也买不到了。他们也搞缺书登记,但登记以后就没有下文了。而民营书店没有这种情况。四是新华书店不打折。就是这个新华书店,有一个女营业员,每次买书,她都说:“不好意思,没有零钱找,这次少你两毛钱。”让人心里很不愉快。最近几年,我又在网上买书,什么书都能买到,价格更便宜。有一次,我在这家书店买了一本《大宋宣和遗事》,店里一个女营业员说:“你买一本书还真不容易。看你经常逛书店,却难得买书。”此次,趁该店店庆八折销售之际,我买了一套《巴金文集》。巴金的书,我大多已有,但都是七长八短,三山五岳,各种不同的版式。这次买的是丛书,计有:《家》、《春》、《秋》(《激流三部曲》),《雷》、《雾》、《电》(《爱情三部曲》),《寒夜》(中篇小说),《憩园》(中篇小说),《爱的十字架》(短篇小说集),《短章》(散文集),《风雨故人》(散文集),《海的女儿》(童话集),《随想录》、《病中集》、《无题集》、《真话集》、《探索集》(随笔)。算是对我在这个书店买书43年的纪念吧。
我常常在梦里来到那个书店,梦里依旧是几十年前的人,几十年前的情景,那是我已逝生命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那里。近几年我在外地生活,每次回去都要去逛家乡的新华书店,市区原先有6个新华书店的门店,后来渐渐只剩下两个,这个书店属县新华书店,另一个属市新华书店。去年清明,我回家给父母扫墓,却见这个书店已成为卖服装的商铺,书店迁到何处去了,没人知道,上网也遍寻不见。现在市区只剩下市新华书店的那一家书店了。
关于书店的文章2:记忆中的小人书店
文/颜书菊
记得上小学时,我常常会在星期天跟父亲逢街赶集,街上有家小书店。房间不是很大,泥土墙,房顶也不是很高,里面地上铺了红砖。土墙上留了一扇窗,光线有些暗。屋里三面靠墙边摆了几排木棍做的简陋框架,每个框架上放了两条合并的窄木板,板上放着一排排小人书。在房子中间放两条能够坐三到四人的长板凳。
开书店的人,大概四十岁左右,个子较高,皮肤有点黑,留二八开分头。我记得一到冬天时,他会穿一件对襟粗布棉祅,头戴一顶那时人们常说的三块瓦黄军帽。
每次我跟父亲上街路过他的小人书店时,他有时坐在屋里和客人一起看书,有时把两手交错操在袖子里靠在门框边注视屋里看书的客人。他书店里卖的书一半是小人书,就是那种纸张上印有黑白图案,下面印上两三行文字的连环画,那时候我最喜欢看这样的小人书了。
有时候,我跟父亲上街,一走到那家书店门口,就不再想去街里逛了,总是犹犹豫豫的向书店张望,父亲猜出我的心事,就会从身上掏出一分,两分钱来给我进去看书。
小书店一进门摆一张小方桌,上面放一个小纸箱。有来看书的人,就丢一个钢币进去,一分两分五分都行。当我把钢币丢进纸箱里后,赶紧从书架上找出书来看。我大部分拿的都是西游记,红楼梦之类的小画册子。不敢拿厚点的大书看,害怕父亲一会买完东西就来叫我回家。但这家店的书是可以放些押金借回去看的。可当时我们家里穷,哪有那些剩余的钱放到书店呢。
记得一次我跟父亲上街,走到书店门前,我跟父亲说,我不去街里了,就在这等他,说完父亲就去街里了。走时,我忘了要个硬币了,一个人就站在书店门口,眼巴巴的往店里望。
大概是因为我去过几次书店。开书店的老板有些认识我,这时他便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姑娘是不是想看书呀?进去看吧。我怯怯的说,今天没钱。今天你看书免费。店主仍然面带微笑的说。听店主说可以免费看书,我当时不知道有多少高兴了,道谢过后,我连忙跑进书店,选了我最喜欢的几本小人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后来,我上了中学,就不再去那家小人书店了。
如今,我到了外地上班。有时会回趟老家,偶尔去街上看看,过去的那个小人书店已变成了楼房,开了一家超市。
现在看书的人少了。而我,还会常去书店看书。曾经记忆中的小人书店,却在我少年时候给过我无限的乐。
关于书店的文章3:书店归来忆叶老
文/路广德
前些日子,我去逛图书大厦。在二楼的一个旮旯里,发现一本《邢台美术60年》,便不经意地翻了起来。看着看着,忽然眼前一亮,一篇《三生有幸逢良师》的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文章的作者是邢台军分区原放映员施胜辰同志,文中记载的主人公正是在我家吃过派饭的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叶浅予先生。顿时,一个戴着鸭舌帽、身着夹克装、两眼炯炯有神、蓄着八字胡的老人形象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一九六六年初,我还不满14岁,正在上小学,可对村里发生的事情却充满了好奇和向往。那时候,村里的民兵工作很活跃。村里村外到处是劳动的歌声和训练的口号声,田间地头处处是民兵劳作和训练的身影。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也激发了大批文艺界人士的创作热情。
有一天,村里负责给下乡干部派饭的保管员吉希圣来到我家。对我母亲说,今晚有一个画家来你们家吃饭,人家可是大地方来的人,你可得弄干净些。吃罢午饭,我就开始帮母亲打扫卫生,把桌椅、锅台擦了一遍又一遍,院里院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母亲早早地蒸了一锅窝头,做了一锅香喷喷的汤面。天傍黑时,我自告奋勇地来到好友路培云家的院子里(下乡干部驻地),倚在西屋门前喊:“我来叫吃饭,谁是大地方来的画家?”这时,一个年近六旬、戴着鸭舌帽、穿着灰色夹克服的老人笑着迈步走出来,他蓄着八字胡、两眼圆圆的、炯炯有神,十分和蔼可亲。他笑眯眯地对我说:“小朋友,你前头带路,我跟你走。”在路上,他问我年纪多大了,上几年级,喜不喜欢读书。我都一一作了回答。吃饭的时候,父亲问老人姓什么,是什么地方人。他说,我姓叶,别人都叫我老叶,老家浙江的。接着,老人指着筐子里的窝头说,“你们叫它什么?”“窝!你们呢?”我赶紧回答。“我们叫窝窝头,多两个字。”老人说。闲聊中,我们得知,叶先生他们一行6人是受邢台军分区领导邀请,来村里帮助筹备民兵战备教育展览的。因为5月份,邢台地区要在这里召开全区民兵工作现场会。不知不觉一顿饭吃完了,叶先生要告辞。我父亲说,你刚来,街上又没有路灯,还是让孩子送你回去吧。于是,我又当起了向导,拉着叶先生在泥泞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直到把他送回驻地。这就是我对叶老的最初印象。
我的同桌路培云是叶老的小房东,儿时我经常在他家里玩,这是一座标准的四合院,是土改时分得的胜利果实。为了给叶老创作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村里特意将他们安排到西厢房居住。屋里头一半是火炕,一半放着几张大方桌,上面铺着台布。有时候这里特别热闹,人来的特别多。有时候又静得出奇。有时候他们还拢上门,带上小本本到田间地头和民兵训练场去写生。趁着他们外出的机会,我和路培云还悄悄潜入到他们的房间,对他们的劳动成果先睹为快。可惜好景不长,随着3月份突如其来的地震,叶老他们被迫搬到村东枣树林的抗震棚去住了。
叶老虽说是个素享盛名的大画家,却一点架子都没有,非常乐意和乡亲们交朋友,特别注重提携后人。我的班主任罗维良老师是个业余画家,曾帮助村里搞过村史创作。叶老听说后,还深入到学校向罗老师请教,了解大路村的村史资料,观赏他们的作品,这种虚怀若谷、不耻下问的精神使罗老师备受感动,也使他在创作上得到不少启迪,获益匪浅。短短3个月时间,他们便建立起深厚友谊,临行前,叶老还亲绘一幅人物画赠送罗老师,以示纪念。
经过3个多月的辛勤劳作,叶老他们创作的近百幅美术精品呈现在了邢台人民面前,不仅有力地宣传普及了毛主席的人民战争思想,热情讴歌了邢台民兵的大练兵活动,而且给全区人民献上了一场美术盛宴,使人们获得了空前的视觉艺术享受。特别是叶老执笔的大气磅礴的《民兵大演习》更是好评如潮。画面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民兵,有的在屏气射击,静如处子;有的在急速行军,动如脱兔;有的跨越障碍,如鹞子翻身;有的匍匐前进,寓动于静;有的高擎红旗,整装待发;有的席地而坐,肩扛钢枪,潜心听讲;有的擂鼓呐喊,有的挑担送水,踊跃支前,真是形态各异,千姿百态,栩栩如生,好一部民兵史上的《清明上河图》,受到领导的高度评价和社会各界的普遍赞誉。
光阴荏苒,物转星移。经过10年重重磨难后的叶老,终于获得了艺术上的新生,为了举办个人画展,他多次和邢台有关方面联系,查找当年《民兵大演习》画作的下落,费尽周折,终于如愿以偿,使这幅为之倾心的艺术大作完璧归赵,登上了中国美术馆的艺术殿堂,让她从此走向了全国、走向了世界。
思绪把我带回了现实,我轻轻地把书合上,到收银台结算了书款,心里感到十分的惬意和满足。
关于书店的文章4:八月瓜
文/刘早生
在书店,随意翻阅一册植物图谱,看到几个簇生在一起的野果,书上注称“八月瓜”,又名野香蕉,为三叶木通和白木通的果实。这野果眼熟得紧,是“那子”,仿佛是在他乡遇见熟悉的故人,我忍不住叫出了它的小名。“那子”一经念出,满口生津,那种香甜滑美的滋味在我的味蕾上再一次复苏了过来。
“那子”结在“那藤”上,“那藤”是一种攀缘藤本植物,多生在山谷茂盛的灌木丛里,果实形似香蕉,更短,略粗。我们那里有两种,一种果实成熟时,皮色金黄,果皮变软,上面有些不规则的小斑点。瓤肉黄色,多汁,子粒黑色,山上以这种居多,小时候采摘的也多是这种。另一种,成熟时果皮黄褐色,不转软,易开裂,有些地方叫九月炸的或是这种。瓤肉白色,发干,吃在口里无甚滋味,比较少见,偶尔碰见,大家都不大去摘它,它就静静地挂在树上,兀自裂开了,引来山鸟啄食了去。
“那子”开始成熟时大概是在农历八月末,是故乡摘油茶的时候,满山的油茶在秋阳下散发出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山里许多树木叶子开始变色,最惹眼的是那种小叶枫,秋霜一降,它就穿上了耀眼的红衣裳,有时我会联想到,它就是村子里最爱臭美的冯小妮。和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冬茅草,一色的白,一蓬蓬白色硕大的冬茅穗子,点缀在山间,摇曳生姿。野柿子的叶子最美了,一片叶子上,有未褪净的绿色,变成了淡青色,黄色浸染期间,成了淡红色,斑驳纷繁,色泽鲜亮。山苍子和“冲天膨”的叶子,秋风一扫,还没黄透就大量落地了,它们在战场上可能就是叛徒。野栗子,毛绒绒的,比叶子落得更早,地上落了一堆一堆,拾起来一看,却是山雀吃空了的。
待到山林疏朗,地上铺满各色落叶的时候,我们就上山摘“那子”了。“那子”藤爬的树都不高,但因为都是些长不大的灌木,许多灌木上又长了刺,采摘起来比摘长在高高的树颠上的野柿子还要难。为了不让衣服划烂,我们都穿上了蓝色的粗布衫。
“那子”成熟并不一致,向阳的地方熟得早点,常常是山鸟先下了手。青色的“那子”摘回去又吃不得,不像柿子埋在水田里沤上几天就熟了。我们只能拣那软黄的摘。为了摘到熟透的那子,我们不惜把身子吊在摇摇晃晃的藤上,或是坐在细小的灌木枝杈上,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不过,幸好我们的身子都不太重,即使掉下去,又落在厚厚的一层树叶上,也并伤不了身体。摘下的“那子”我们并不急于塞进布包里,而是先坐在树下,拣个个头顶大又软的,剥开金黄的果皮,蜜汁般的瓤肉一口吸进半个,连籽都没来得及吐,就全落肚子里了,香甜满口,那个痛快啊,至今不忘。傍晚下山的时候,大家的帆布书包,都塞得鼓鼓囊囊的,秋风渐凉,嘴角上忘记了擦的黄色果汁已经风干了。秋月初升,群山巍巍,月色微明,我们嬉笑着踏着月色走在山路上往家里赶。
那时,父亲大部分时间同村里的男人们在离村十几里的深山里烧炭,五六天回来一次带些白米和换洗衣服。父亲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们几个孩子带回半蛇皮袋金黄的“那子”,我们几个孩子总是欢天喜地吃个底朝天,恨不得父亲天天回来。以至于我们掐着手指计算着父亲回来的日子,等到听到父亲的那辆旧单车咔咔地响在院子外时,我们几个就冲到了院子里。父亲还未停稳单车,迫不及待的我们就从单车后坐上把蛇皮袋取下来,可是有“那子”的日子终究是少数,过了时节“那子”自然就没有了。每当打开蛇皮袋发现里面只有父亲几件黑色的衣裤和满袋炭火味时,父亲在一旁笑我们是一群谗痨鬼。
许多年后,远离故土,每当想起家里的父亲,我想到的并不是父亲如何在山上田里劳作流汗时的样子,我想起的常常是,在一个秋天傍晚的时候,单车咔拉拉响在院子里,我们几个孩子飞快地从单车后坐解下蛇皮袋,然后,剥开金黄柔软的“那子”,把甘甜如蜂蜜般的瓤肉吸进嘴里,幸福得满院子跑,此时,父亲烟火熏黑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关于书店的文章5:我的梦乡是书店
文/王喜才
在我上小学的那个年代,图书对每个孩子来讲,都是奢侈品,如果拥有一套《隋唐演义》或《水浒传》的连环画,那在同学中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情。记得有一个星期天我去解放路玩耍,惊喜地发现有家书店可以借阅图书,特别是有好多的“小人书”可以借,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踮起脚尖趴在借阅图书的小窗口一问,刚刚踮起的脚尖又无力地放下了,摸着口袋里仅有的五毛钱,我失望地走出了那家书店,走出好远,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看那渐渐变小的窗口,那些诱人的琳琅满目的小人书,似乎还依稀可见。
五块钱的押金,看完还要交几分钱的借阅费。唉,在那个经济和图书都匮乏的年代,五块钱不要说对一个小学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当时大多数人一个月工资才二三十元。对于一个兄弟姐妹多的大家庭来说,五元钱也是不小的数目。从书店出来,我已没有玩的心情了,满脑袋想的都是那些漂亮的小人书。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来到了一个非常大非常大的房子里,那里有好多好多的小人书。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叶,我从部队复员回来,在等待分配的几个月里,我几乎每周都会去当年那个可以借阅小人书的书店转转看看。一天,我接到安置办的通知书,让我到新华书店报到,看着手中的通知书,我不敢相信,这是梦吗?我真要到书店工作啦!
当我到少儿书店报到时,被分到了低幼组。如梦境般的,那些漂亮的小人书静静地就在那里,它们离我是那么近。《西游记》里的孙大圣调皮地和我打招呼;《水浒传》里的九纹龙史进舞弄着他的棍棒高兴地迎接我;《隋唐演义》里李元霸的金锤嗡嗡作响,那是欢迎我的锣鼓。这是梦吗?我已经听不到给我介绍书店情况的老师在说什么了,我已忘记了我是来报到的,我完全沉浸在了书的海洋里,被眼前的一切陶醉淹没了。
至今,我已在新华书店工作了27年,当年那些手把手教我的老师们,现在都已经是满头银发在家安享晚年了,我也进入中年人行列。当年可以借阅“小人书”的那家书店叫解放路书店。2000年,一座宏伟的图书大厦,就在当年的那个可以借阅“小人书”的书店原址上拔地而起。2008年,钟楼书店也由钟楼东侧搬到了端履门,成为了东大街一道亮丽的文化风景。琳琅满目的图书就陈列在那一个个书架上。每当夜幕降临,东大街华灯初上的时候,书店那几个闪闪发亮的大字,也照亮了我下班回家的路,更照亮了我童年的梦想。而我现在真的是住在一个非常非常大、有好多好多书的大房子啦。
哦,我的梦乡是书店。
关于书店的文章6:书店二记
文/漫卷诗书
一、蓝田书社
蓝田书社,是我们市区毓龙路上的一家民营书店。我第一次在那里买书,是1996年10月,买了一套《毛泽东传》,优惠百分之十,我也由此知道买书也是可以打折的,自古以来,书的买卖就是不二价的,书价印在书上,和其它商品价钱写在标签上不同。我市新华书店有一个女营业员,多少年来,我每次买书,她总是说:“没有零钱找,这次多收你X角钱。”让人很不高兴。这次买书优惠钱虽不多,却使人很愉快。
蓝田书社的店主,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少妇,讲话嗲声嗲气;但经常在店里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店主的父亲,我称他王先生。他原先是个裁缝,没有什么文化,不懂图书经营。为人非常谦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微笑着看着你,不住地点头。店门前挂着四只鸟笼,门前一棵大梧桐树下,四季摆着一副棋局,在无人来聊天或下棋的时候,他就捧着一把茶壶,夏天坐在树荫下,冬天坐在阳光里,欣赏鸟鸣。
书店看不出有什么生意,我经常在那里坐一、两个小时,也没见卖出一本书。一是书的品位太高雅,什么《欧洲艺术史》、《王尔德全集》、《歌德全集》、黑格尔、费尔巴哈、尼采的著作、古瓷器、古服饰、古钱币研究鉴赏的著作等,曲高和寡。二是进书速度太慢,许多书,等到他这里有时,我早已在也是这条街上的“风雅颂”书店买到了。我常对王先生说此事,王先生频频点头,微笑着听我说完,然后无奈地说:“是啊,我跟他们说了,可他们不听。”有一次我问他:“这样你们不是要亏本吗?”但他出乎意料地说:“不亏,效益好呢。”我问怎么会好呢?他说:“我们主要是销给工学院、师范学院,还有许多工厂企业,有时一次就销几千套。我女婿是市国税局办公室主任,外面路子广。”果然,不到两年,他们就在对面的步行街买了一套两百平米的店铺。店铺在商业街边上二楼一个僻静之处,搬迁以后,不再有过去临街的热闹,却也显得清静优雅,面向西南,冬天阳光灿烂,夏日南风送凉。书店里陈设着许多古瓷器、古钱币,还有一张古筝,他那个上小学的外孙,经常在店里弄筝:倒更像是一个艺术馆。我也还是经常来这里翻书、谈天。
2005年,我们办公地址远迁城外以后,蓝田书社就去得少了,也就是两、三个月去一次吧。2006年3月,我又去蓝田书社,买了《赫鲁晓夫回忆录》和《陈云之路》两书。当时在店里的是一个小姑娘,我忽然记起,已经有几次没见到王先生了,问小姑娘,小姑娘说:“你有很长时间没来了吧?王爹爹去世了。”我一愣,问:“什么时候走的?”小姑娘说:“已经一年了。得的是胃A。”我感慨唏嘘,真是人生无常,生死转瞬。门前已没有人下棋,唯有那四只鸟笼里的黄鸟,还在欢快地鸣叫。
2010年4月一天上午,我又去了蓝田书社,已有两年没有来这里了,最近一次去是在2008年2月27日,在那里买了一套《沈从文别集》13种和张中行《负暄琐话》、《续话》、《三话》。这次是那个漂亮的女店主在店里,风雨送春,岁月留痕,她也已四十五、六岁了;我忽然忆起,我第一次在这里买书已经过去十五、六年了,王先生去世也已六年。门口鸟笼已不见,店里没有顾客,显得更加冷清。书架上多是蒙尘多年的书,《王尔德全集》还在,黑格尔、歌德、尼采的书也还在,可能还是当年王先生放上去的吧。
转眼又过去了十一年,蓝田书社早已不在了,现在那里是一家卖乐器的商店。
二、风雅颂书店
在我们市区的老城区,有一条宽阔、繁华的毓龙路大街。二十多年前,这儿还是一条小街,狭窄的街道,砖铺的路面,两帝长着枝叶茂密、浓荫覆地的法国梧桐。街中心有一座中学,学校旁边,有7、8家民营书店,其中有一家叫风雅颂书店。
书店约开于1995年,我首次在这里买书,是该年的11月,买了一套《唐代文选》,选文颇广,注释颇详,厚厚的精装三大本,是一部很好的选本。我此前买书,大多在国营新华书店,但我地新华书店,有很多书买不到,我常以此为憾。而风雅颂书店虽小,却品种很多。我曾经很痴迷于俄国契诃夫的小说,一套《契诃夫小说选集》27本,到上海、南京、苏州、扬州很多地方寻找很多年才买全;后来我又欲买《契诃夫小说全集》,更是久寻不着。1996年春节前,我心情不好,到北门脑科医院看心理医生,回来经过毓龙街,忽然在风雅颂书店见到了。厚厚精装十大本,是汝龙翻译的,店主说是为师范学院一个学生代买的,可以先给我。我就将书买了回来。以后我就常来这里买书,从1998年5月起,陆续购买了一套《历代史料笔记丛刊》,共138种,其中不乏珍稀资料,如《邵氏闻见录》、《扬州画舫录》、《万历野获编》、《道咸宦海闻见录》等。
风雅颂的经营者,是一对新婚年轻夫妻。经常在店里的是男店主高军,生得高大壮实,红黑脸膛,样子有点憨,实际却很精明。他外出进书时,女店主就在店里替换他。高军对顾客喜爱什么书,了如指掌,有一个相对固定的客户群。他对我说过:“你们市委大院里,有4个人喜欢书。你喜欢历史和外国小说,组织部的孙部长喜欢港台言情小说,党史办的老刘喜欢回忆录和人物传记,还有市委办的老刘,不大买书,常来看书,也喜欢历史和文学书。”我想要什么书,不像在新华书店,登记过后就没了下文,只要跟他说一声,总能帮你找到。上新书也比别的书店快一步,我买《历代史料笔记丛刊》两年多后,新华书店才零零星星到过几本。俗说“人勤地不懒”,做生意也一样,风雅颂营业时间总是最长的。每年大年三十,我到父母家吃饭,下午回家经过毓龙街,此时家家店铺都已关门,惟风雅颂门还开着。有一年大年初二,中午到岳父家吃饭,饭后想上街逛书店。此时满天大雪正下得紧,街上不见一个行人,家家店铺也都关着门,我想,风雅颂书店可能也不会开门吧。到那里一看,门竟开着,高军在里面整理书架上的图书。他说:“在家也没事,有些事就来做做吧。”这就是一种敬业精神,有这样的敬业精神,生意怎能不红火呢?
近几年,网购图书渐成风行,就连我这个平生最爱逛书店的人,也已在网上买书。这对实体书店形成强大冲击。我们街上原来的6家新华书店,还剩两家,且辟出一半店面出租。毓龙街上,也只剩下风雅颂书店和一家席殊书店。再后来,毓龙街扩建,街两旁的法国梧桐不见了,书店也不见了。我几次到别处寻找风雅颂书店,只找到一个从那里迁出的席殊书店。风雅颂的店主,也许已去做别的生意了吧,别的生意他们同样也会做得很红火的。
关于书店的文章7:忘不了的书店情
文/王宝金
每当我走进西单图书大厦,看到许多年轻人聚精会神地阅读各种图书时,就会不自觉地回忆起我儿时到书店看书的情景。
说起逛书店来,还得从我上小学二三年级说起。记得那时,我家住在南城的天桥,附近有一个新华书店,店面虽然不大,但那里的图书吸引着我。当时我家生活不富裕,全家七口人只靠母亲一人的工资维持着,买不起图书。我就利用放学后的时间来到这个书店看书,时间一长,书店的叔叔阿姨都认识我了。
打这以后,逛书店成了我保持了五十多年的自觉行动。不管是上小学、中学,还是参加工作以后,只要是休息日,到书店看书已成为我业余生活的重要内容。记得那年月,北京市最有名的新华书店是王府井新华书店,一到星期天,到王府井新华书店看书的人可多了。前几年,王府井新华书店要拆时,我得知消息后,怀着十分眷恋的心情来到书店门前,与这个当时北京最大的新华书店合影留念。
逛书店、看图书使我认识了世界,认识了人生。特别是书中的那些故事、人物、历史,给我以哲理的启迪和心灵的震撼。
这些作品读完之后,我好似站到了巨人的山顶,眼界开阔了。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给了我战胜困难的勇气和一颗处变不惊的心。
关于书店的文章8:一味读
文/晖苔
有时会突然想一个人逛书店,喜欢买完书后的满足感,买书的过程是安静的,心情亦是纠结的。
但凡见到书名耐人寻味的,想买;出自名家之手的,想买;粗略的翻看内容,言之有物的,想买。
于是便有了许多想买的书,对于平日里不喜藏书的我来说,狠下心来买正版已是出于一种感情上的割舍。如今电子书物读的多了,总觉疲乏,间断性的买些书,也成了生活中的一小部分。
我不是个擅读书之人,既不擅长选书,也不擅长品书。一些文学大家对于读书有过太深的见解,数语无法道破读书的奥妙,周国平把读书看做是获得灵魂的享受。我资历尚浅,自然无法领略其中深意,我且想得简单些,仅仅是一种消遣,或者是寻找一种适合自己的乐趣,而这种乐趣的发觉却也是在无意之中的。
读初一的时候,老师要求每人都读一些名着,当时我且年幼上进心却十足,只知读名着是对自身修养的一种提升,随了老师的意,读了第一本名着《骆驼祥子》。
读的过程是艰难的,未有兴致不说,只将其当做一种非完成不可的任务。读完一本后,又强迫自己继续读一些生涩难懂的书,长此以往,开始厌倦读名着,后来渐渐难以坚持,便舍之不顾了。
我也不是爱学教科书之人,只知颓废到底。苦于课间无事可做,加之青春萌动。经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实在苦不堪言,别无他法。
学着一些同学,买一些不入流的盗版网络小说,没日没夜的苦读,一周几百万字的读,如此一来,便练就了快速阅读的能力,虽未能达到李敖看书之速度,但对再厚的书已无恐惧感。
当兵那会,娱乐活动寥寥可数,平日里磨人的训练之余,只有少量的休息时间,总是一群人看一台索然无味的电视,或者几个人围着打牌,偷偷摸摸地喝点小酒。于我而言,这些都是索然无味的,我选择了读书,除了网络小说以外,各式各样的书都读,差不多所有的休息时间全交给了书籍。
后来当上了通讯员,认识了一位十分爱看书的中尉。只知他隔三差五的便从外面买回一些小说,通常是当天买来,晚上一过,第二天早上便说书已读完。开始我十分诧异,甚至怀疑他未曾读懂过书里的内容,但他又是个见识极广的人,我只知他是多年少与外界接触,只是书读的多了。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便告诉我,他是彻夜未眠,一口气便把买来的书读完。后来我和他熟稔了,他看过的书我借来再读,直到退伍,不知不觉的读了不少书,而自身的见识和修养,也在这样一个过程中提升了。
可以说来,我喜欢上读书,只是因为我一味的去读,并未刻意去追求灵魂的享受,那样的至高点。只是把读书当做一味鲜美的汤去品尝,却意外地品出了味觉之外的幸福。
关于书店的文章9:阳光,我想你抱着我睡
下午在书店看书的时候,她莫名地就感伤,看着那些文字,鼻子就酸的不行。她突然领悟:寂寞是人的常态,不是耐不住寂寞,而是寂寞的时候没有寄托。一个朋友回她:“不在寂寞中沉默,就在寂寞中变态。”哈哈,她失笑,回:“最怕自己在寂寞的时候堕落。”他回:“不会的,有责任。”是的,有老有小,怎能轻易放弃自己。她想起她一个同事,那个女人,美貌可人,才气过人,风光一时。可偏嫁个老公半点温情、风情不懂,生个女儿弱智,不时发疯。那女人的qq签名,没有一句阳光,曾经对她说:“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感慨,心里有多么悲怆!
白天的忙碌过后,就是黑夜无尽的寂寞。手里拿着书,看的都是寂寞。今晚的她格外感觉空,有人叫喝咖啡,她拒绝了。夜色里的咖啡中多的是暧昧。她不喜欢暧昧,她明白再多的暧昧也不能填补她的空白。她更喜欢踏实的温情,那种可以让安心下来的宁静。她拿起微信,看到了阳光好几个信息,其中一个是:“宝贝,想抱抱你。”晚上的阳光也失落了,或许是酒,或许是夜。阳光一直怪她不喜欢去他家,晚上的她,冲动地想去阳光家。她给阳光回了信息:“等我。”阳光说来接她,她说不要了,她感觉到了阳光的劳累。
刚洗澡完的她,给自己挑了件白色短袖体恤,牛仔,外加风衣,黑色高跟鞋。这样的她看起来很知性,但她没有施半点脂粉,香水也没洒,虽然阳光比她小两岁,但她就想这样最本色地面对他。她坐在出租车上,心里忐忑:我为什么去?给自己的寂寞找个安放的地方?喜欢上阳光了?
阳光早在小区门口等她,见了她就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路上,他们都没说话,但她闻道了阳光身上的酒味。走进房间,阳光把她的风衣脱下挂好。他养的小狗,见她来了,绕着她亲来亲去,把她吓的直往阳光身边蹭。阳光看她那样子,故意躲闪她:“它在讨好你。”“我才不要它讨好呢,我最怕狗了。”她无奈。“阳光,晚上我想你抱着我睡。”她可怜兮兮地看着阳光。阳光抱紧了她,把她的头埋在他怀里,开始亲吻她的耳垂,热热的呼吸,温热柔软的舌头,让她感觉一阵阵的酥麻。她的耳朵原来也如此敏感,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她弱弱地挣脱阳光的怀抱,说:“不,阳光,我只想你抱着我睡。” 阳光定定地盯着她,她有点心虚,不敢迎视他的眼睛。阳光似乎终究理解了她心底的虚弱和恐慌。他跑去卫生间冲澡去了。
她脱了外衣爬上阳光的床,窝进洁白的被褥里,她感觉自己多么像祈求关怀的小狗。阳光也很快上了床,瞥了一眼一套黑色内衣的她,伸出手臂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狠狠地说:“你这个死女人,一大把年纪了,身子长这么好干什么!”她把自己埋在阳光怀里,不出声。“现在感觉踏实了吧,睡吧,知道你忙了一天,累了。”阳光也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她。也许是一个人睡久了,她躺在阳光身边怎么也无法安稳地睡去,她不知道阳光是否真的睡着了,但一整夜,他的手臂一直要她枕着,她背朝他的时候,他就双臂环着她,面向他的时候,他就搂着她。有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手松了,又马上一紧。她迷迷糊糊地似醒非醒地过了一夜,直到晨曦洒进房间。她轻轻地从阳光怀里起来,轻轻地亲吻了一下阳光的脸蛋,轻轻地离开了阳光的家。
清晨的街道,很冷清。她叫了一辆出租坐进去,新的一天开始了,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