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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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散文1:难忘诸葛亮

文/马凯航

青山蜿蜒,河水悠悠,和煦的阳光照在那片幽深的山野中。炊烟袅袅,时远时近,不沾半分凡尘俗影。

他站在这卧龙岗上,眺望这片生机无限的土地,忽有所感。他的思绪顿时飘过万里河山。

与此同时,一处竹舍的门被敲响,三个精壮的汉子站在门外等候着。竹舍中走出一个书童模样的孩子,与三人说了一番后悄然合上门,三人也走了。

时光悠悠,转眼已过春秋。那三人再次登门拜访,只是不知这第三次拜访能否入得茅舍,获一贤才。门开了,书童引三人见到了他。

卧龙岗一叙,刘备得一贤才,遂天下风云变色。

午夜,他独坐于军帐中,借着那盏微弱的灯看图。清风徐徐,却不曾将他的发丝吹起一缕。

沙漏中的最后一粒沙滑落时,他顿时站了起来,连灯火仿佛也更明亮了。

帐外已有千军万马列队,他走出帐外,抬头一看,军旗在风中飞舞——是东风。

他肃然而立,面对着千军万马,威严气势不怒而现,轻呼一声:“开始。”

顿时千万支火把同时亮起,把天空照得亮如白昼,远处的无数舰船扬帆起航。赤壁一战,将他的谋略之才掀至高点。

看苍天白云苍狗,时远时近,日月星辰,潮起潮落,又见白发换新颜。

清晨的山风悠悠吹过,山顶上立着一座木人像,远看,酷似于他,而此时的他,已然葬于青山碧水间。

他,就是诸葛亮,深深留在我记忆中的卧龙先生,至死也不曾忘记天下大事。

卧龙先生,这位谋略远闻于天下的贤人,是他将天下三分,将蜀国推向强盛,可惜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始终逃不过岁月之刃。

他就这样深深留在我的记忆中。

河水散文2:相依

文/石泽丰

故乡的河水干涸了,河床里长出一湖凄凉的野草来。父亲在电话里如此叙说着故乡的变化,说是如今周围的村落像是被谁抽掉了一根神经,无论怎么看上去都显得有些不和谐了,还有曾经与水相依过的河岸秃兀在那里,像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头。父亲年纪大了,他说他再也不能为我做点什么,就养了几头牛,终日去河里放牛。

顿然,我心猛地一惊,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我不知道河水退掉之后,河岸会狐独成什么模样。

小河是从我们村前流过的,它静静地淌了几百年。几百年里,它从没有以什么惊涛骇浪的形式表现自己的凶猛与刚烈,即使是在暴风骤雨时节,它最多也只不过是流得湍急一点———这样一位母亲,以一种特有的温柔曾哺育着河岸两边的生命。我很清楚记得儿时的每天早晨,大约八九点钟,河岸两边蹲满了洗衣的女人,远远望去,她们连同这条悠悠的小河构成了一桢优美的风景。这里面有一位女性就是我的母亲。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母亲洗衣的青石板是否安在?听说从我离开故乡后,河水就开始慢慢退落。至今,我似乎觉得这中间有一种宿命的味道,仿佛这条日夜流淌的小河是为了等我,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看着我是怎样离开这个村庄,等我不再经常回去的时候,它也就渐渐地离去了,留下一份孤独。

母亲常常一边洗衣一边眺望河的对岸———这一细微的动作,又有谁曾注意过?其实母亲是看河的对岸有没有一个年近60岁的长者,她时而也蹲在河的对岸洗着衣物,虽然河面不宽,仅两三百米,但她眼力极差,几乎看不清这边的人和物,就像我们看不清一个荒凉而又饥饿的年代一样。她就是我母亲的母亲———我的外婆。在我记事的时候,外婆茅屋上的炊烟就是那么袅袅地升起,外婆烙的焦黄的麦粑还在诱惑着我。

因为那条小河,我常常感恩于母亲的命运。在那个谁都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年代,如同草芥一般卑微的母亲作为众多兄妹中最小的一个,注定像漂流瓶一般地浮沉于命运的长河之中,因为那年月,饥饿威胁着每一个生命,已有6个子女的外公不得不作出这样一个决定:任河水去决定我母亲的命运,用外公安慰外婆的话说:“让她去吧,也许她会遇上一个好人家,日子过得比我们好。”那时的母亲还不满周岁,就在沉睡中躺在外公做的竹排上,在外婆的哭泣中离开了那个岸。从此之后,河床水涨船高,多了外婆的眼泪。母亲虽被一个姓石的渔夫收养做了童养媳,但她仍像一朵无根的花,一片无枝的叶,一股无源的水。这就是一个时代的阴影,它笼罩着一个生命,让她无法摆脱。

听说自从母亲离开以后,外婆每天捧着蒲篮坐在岸边,她搓过很长的麻线,外婆说它可以将母女的爱牵连起来。后来母亲做了别人的童养媳,但她经常回到娘家去看看,看看我的外公和外婆,外公去世之后,母亲也常回来看看那根挂在墙头上终日沉默的篙子——惨白得像一只风干的影子——不过那年的风极凄厉,一不小心母亲的眼角便流出了泪。

心与心之间到底有多远的距离?为了生活,我常年奔波在外,很少回去侍俸双亲,这算不算是一种不敬不孝呢?眼看着他们年岁日渐增高,那几头牛真是我父亲晚年的唯一依靠吗?我甚至现在就能清楚地看见,一旦有一天父亲真的长久地相依着它,我会怎样地想念着他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愧疚而痛苦得梦也梦不见他了。

河水散文3:生活在梦境里

文/赵文汉

清清的一湾河水,野鸭在高擎的荷叶下,眯着眼睛打盹,身子随着轻风携来的微澜,前仰后合地一起一伏,让人想起了树荫下荡秋千的小姑娘。它的旁边就是一片荷叶,有铺贴着水面的,也有高高扬起的。荷叶与荷叶之间,点缀着些荷花,白底里晕着水红,如娇羞少女的脸,不沾半点世俗风尘。水面轻风过后,又恢复了一片平静,没有半点波纹的水面,倒映着远处的高楼,高楼的底衬是蓝天,蓝天的怀里浮着白云,一动不动,似绸似缎又似棉。贴近岸边的一簇芦苇,便像插在一抹屏风前的花瓶里了。

岸边是大片的草坪,有起有伏,起伏的坡度很舒缓,慢慢地高起之后又缓缓低下去,然后又慢慢高起,这样的线条完美到了一种极致,让你无可挑剔。青草碰上了一年最好的时光,三天两头地下着小雨,滋润得它们生机勃勃,深绿中泛着些嫩黄,其间不时还点缀着些说不出名字的野花,大自然的调色盘总是那么好看。

远处还矗立着一些高大的树木。太远了,看不准它们的模样,无法知道它们是一些什么树,也不必知道它们的名字,只要有它们矗立在那儿就够了,这幅自然的画面便有了更好的层次感。树木的背后是幢幢高耸的大楼。如今的大楼啊,像是吃了“四月肥”,蹭蹭地往上蹿,一幢比一幢蹿得高;如今的大楼啊,又像是青春期的女孩,特别爱打扮,一幢比一幢长得漂亮。幢幢大楼的背景是蓝天,蓝得如宝石,如此蓝底上,还熨帖着些白云,朵状的,块状的,丝状的……

说到这些美景,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描述梦境,不是,它是一种真实的写照。

高考的前一天,参加完考前培训会,骑着电动车往家赶。太阳虽然时不时地被薄云笼罩着,但照在裸露的肌肤上依然有强烈的灼热感。不由得就加大了电力,急急地往家赶,想赶紧躲到空调房间里去,免受这肌肤之痛。

当来到高速时代城小区东侧的中清河游园时,我走不动了,被眼前的美给震住了。我魔怔了一般,停下电动车,在河岸边那片草坪上怔怔地站了足足有5分钟,抬头看天,低头看地,看哪儿都像站在油画中一般。太阳灼晒得我满头大汗,也丝毫没有察觉到。

三年前,这儿,中清河的中端,南到三清路,北到柳林路,时时污水横流,处处蚊虫满地。岸边居住着满满的居民,低矮的瓦房一间挨着一间,拥挤不堪。脚下的小路连砖也没铺,晴天坑坑洼洼,雨天泥泥泞泞。三年,仅仅三年时间,这儿就变成了今天这般美丽模样。

小时候能够读懂文字之后,一口气读了不少文学作品,然后做过一场梦:一个人游走在蓝天、白云、碧水、绿草、高树、楼宇之间。醒来后以为它只会是我一个永远的梦,怎么都没想到,儿时的梦境今天就变成了现实。

今天的我,天天都生活在儿时的梦境中。

河水散文4:淄河

文/张成刚

从小喝着淄河水长大的我,对淄河的感情可能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我的家乡南杨,就依偎在淄河河畔,河水从村西而来,犹如九曲玉带,不疾不徐,绕村向北流去。河水就是南杨的魂灵,养育着古村,滋润着民生。那时候,淄河常年有水,河水清澈见底,水中鹅卵石上鱼虾成群,两岸的柳树郁郁葱葱,婀娜妩媚,倒映水中,真真应了“鱼在石上,树在水中”。

淄河是我儿时的乐园。冬天,冰封的淄河滩白茫茫如镜子一般,我们在河面上滑冰,打陀螺,最刺激的当属“冰钓”了,就是砸开冰块,在冰面上钓鱼,每当一尾尾活蹦乱跳的鱼被甩到半空中的时候,尖叫声、欢笑声顿时溢满整个冰面;春天,夕阳西下,放学后赶着牛羊的我们,能用柳笛将淄河滩演奏成一场五彩缤纷的欢乐交响乐;夏天,河水、沙滩,更是我们的乐土,摸鱼捞虾粘知了,整个沙滩都是晒得黝黑的我们的身影;秋天,收获的季节,整个沙滩开始不断地变化色彩,先是满河滩鹅卵石上的地瓜干,一片片似白云飘落,然后是一摊摊的红枣,红彤彤如艳丽的晚霞,还有那沙土地种出来的花生,直吃的我们满嘴流油。河边沙滩上有成片的杨树林和枣树林。树林面积上百亩,从东西两侧将村庄围个严严实实。枣树有水桶般粗,树身疙疙瘩瘩,果实细脆甘甜,而具体是哪年哪月谁栽种的,已经无人知晓。据村中百岁老人回忆和树的年轮推测,已有500多年的历史。村子北面有两个大柿子园,树木参天。那时,东西河打栆,北崖摘柿子,是我们这些孩子最快乐的事情了。

参加工作后离开家乡,但儿时的淄河水却一直是心中最美好的珍藏。几年前调到齐陵工作,我又开始了与淄河的不解之缘。多少个红日东升的上班路上或晚霞飘飞的下班路上,我会漫步太公湖畔,感受它的温润,给自己一个和从小伴随自己长大的母亲河亲近的机会,让自己疲惫的心灵彻底放空。清晨或傍晚的太公湖波光粼粼,白鹭徜徉,草长莺飞,静谧安详。

淄河又称淄水或淄江,因齐故城临近淄水,由此而得名临淄。淄河是山东重要河流之一,是淄博境内最大的河流,它自南向北贯穿整个临淄,滋养了沿岸的临淄人,是临淄人民的母亲河。淄河千古流长,既滋润了古齐大地,也孕育了临淄的文明。《禹贡》记载:“潍淄其道(导)。”《元和郡县志》中,亦记有大禹疏导淄河的传说。据考证,距今8000年前,就有人类在此繁衍生息,渔猎种植。此后,勤劳智慧的临淄人民,一代一代,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创造出举世闻明的齐文化,谱写了人类历史的绚丽篇章。

1971年,淄河上游太河水库建成,临淄区内河段干涸,河底仅剩黄沙一片。沿河村庄有的填土造田,有的开发沙场,又兼一些企业排污污染,整个淄河面目全非。临淄区委区政府围绕着“治水植绿,还民生态”的主题,开始了对淄河的分期治理。2001年建成了太公湖,形成近1000亩水面。并且以太公湖为中心,沿淄河两岸,因地制宜地完善防护体系,相继建设了太公植物园等3200多亩生态湿地,主河槽两岸建成上百万平方米的生态护坡和几十公里的环湖道路,形成“水绿流畅、岸绿景美”的生态河廊风貌,使古老的淄河再现清流。

如今,太公湖不仅是临淄人民休闲娱乐的乐土,还是大群白鹭的家园,每年的春天,大批白鹭和灰鹭会从遥远的南方飞回到这里,在此繁衍后代,休养生息,因此也吸引了众多的摄影爱好者,来此记录这人鸟和谐的盛景。

淄河水自南向北傍依着整个齐陵,不仅养育了勤劳的齐陵人,也给齐陵留下了众多美好的传说。

淄河过牛山山麓,曲折东流到柳店村。获国家地理标志的“柳店韭菜”就产自这里,柳店韭菜之所以闻名遐迩,与淄河水的浇灌应该功不可没吧!这里是淄河与东西古道相交之处,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古称马陉。《左传》记载:“入自丘舆,击马陉是也”。就指此地。去此以东,在淄河店村东和柳店村南,各有烽火台遗址一处,曾有清兵驻扎。临淄八景中的“淄江晚钓”,也在这一带。“淄江钓罢归来晚”:淄水河畔,日落西山,人们钓鱼乐而忘返。清朝邓性曾作《淄江晚钓》:“断岸潆洄碎石津,波光遥映月生春。于今偶见垂钓叟,回忆当年钓渭人。”

随流而下,河之东岸今齐陵街道东西龙池村之间,原有一水潭,名龙池,泉水汹涌,清澈见底。临淄八景之一的“秋入龙池月皎皎”,即指此处。龙池左右分别有一口水井,皓月悬空之夜,月影倒映在龙池之上,景色颇为优美。宋代赵明诚曾赞曰:“原泉混混,绿竹猗猗”。

河水散文5:家乡的芦苇花

文/张才富

故乡的东荆河畔,河水浸润着低洼的湿地。湿地上生长着一丛丛茂密的芦苇。

每到秋天,当你置身河堤,远望湿地,盛开的芦苇花如浪起伏。枯萎的叶子,在秋风中,扭着轻盈的腰姿,芦苇杆顶着芦花,看上去头重脚轻,有点像支撑不住的样子。芦花似海,舞姿绰约,有奶白色的,有微红色的,有粉红色的,有降红色的……

说它是花,却没有花草的香气和靓丽。

成熟的芦苇花又轻又软,能随风飘荡。因此,每当习习的秋风吹起时,芦苇花便满地转悠,升了又落,落了又升,忽上忽下的,很是好看。芦花随风飘向远方,散播着她的种子。

芦苇花可以扎扫帚,做用于保暖的芦花靴,花絮还可以填枕头。

芦苇林里的水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的,只剩下被废弃的鸟巢,成群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在芦苇林里叫个不停,但只闻其声,看不见影。

初冬,是芦苇收割的季节了,一镰刀一镰刀地把成熟的芦苇割下来,捆成捆,一船船运到家中。屋前屋后,就有了一个个芦苇垛,或是打成帘子,或是编成席子,或是卖给造纸厂。最多的还是用这些芦苇来编芦席,人们天天都在编芦席,天天做着一样的事。

记起小时候,湖区人建房子,那时大都是芦草房。屋的上面,是用芦苇编织成大大的几块方格,把它盖在屋檩上,然后糊上泥巴,用梳理出的麦草铺上去,四周再夹上芦苇墙壁,就这样,一口新房就算盖成了。

芦苇花开的时间不长,开花预示着它旧的生命终止,新生命的开始。

我爱家乡的芦苇,不仅因为它美丽,更是因为它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秋风中芦苇依然高傲地矗立,它就像家乡的人们一样,蓬勃而坚韧。

芦苇花,它太普通了,那灰蒙蒙的样子,让人很难去注意它。可一直以来,它总是留存于我的记忆深处……

河水散文6:长河落日圆

文/石泽丰

向着西,面对河水,顺着风看浪花一波又一波地从眼前推远,推到肉眼望不到头的河岸线,河岸线的上面,有一轮火红的落日,正悬在天边,它把河水染得通红。每每想起儿时在故乡亲历的这幅画面,我就想到了王维的《使至塞上》中的“长河落日圆”。毋庸置疑,在那样的场景里,这句诗是最具意象性和概括力的表达了。我不知道王维当初是否去过我的故乡。在那里,河水昼夜不停地流淌,涨与落,无一例外地带走分分秒秒,仿佛被它带走的,还有村庄的主人与客,他们来了,看到河水,看到日起日落,看到暮年,在临终的那一刻,突然悟出了其中的奥秘,但不以言说,也许这就是一种圆满,一种完美的终结。

长河也不言语,自西向东,我的故乡就坐落在它的中间地段。河水年复一年地流淌,把东边的朝阳托起,又在黄昏时分把西斜的太阳拉下。我全然记得的,是在这条河边有着不少的青石板,浣衣的女人们手持棒槌,此起彼伏的“啪啪”声响彻河面。她们想敲击出的不光是布衣里的污渍,还有隐藏在石板纹路里的各种故事。

青石板不知有多少代人用过,就连我的曾祖母都说不出,她曾告诉过我,在她年轻的时候,这些青石板就已安放在了那里。石板承受着一代又一代女人的敲击,这拨女人走了,那拨女人又来了,她们或洗衣,或洗菜、淘米,把自己短暂的生命时光,续着长河不尽的风景线。

长与短在这一刻呼应。面对流淌不息的河水,村里的人看到了自己目光的短浅,他们谦卑,敬畏于河水,敬畏过那一轮轮长河中的落日。直到如今,村里每有长者辞世,后人总要选择一个落日的黄昏,用经幡在河边为他招魂。这种祭奠的方式,其间虽然有着迷信的成分,但村人相信,长河中的落日,既然会圆满地落下,必定会有崭新的朝阳升起,从某种意义上,它寓意着家族的香火延续,永不熄灭。

相对于这样去理解一个事物的长度,我更喜欢目之所及的东西,它真实地存在于眼前。因为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激起心灵的涟漪,才会让人看到沉淀在岁月里的光芒,感知情感里的温度。从村庄走出,再回到村庄,河水带走了三十多个春秋,夕阳沉落了一轮又一轮,我儿时所称之的阿公阿婆们,现在存活无几。他们一一去了天堂,在长河落日的见证下。

现在长河不算长了,在各种精准仪器不断推陈出新的当下,再远的尽头,也会清晰地存在于仪器的镜框里,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它已渗透到了农村,就连一幅画的出品,完全可以用电脑泼墨,其色彩和层感,远比现实存在的完美。但是,在这种虚拟的完美之下,我们文字的表达力,与唐诗宋词相比,进步又在哪里?

我忽然明白,文学的表达,最具感染力的,不是物质非速发展时代下浮躁于心的快餐之感,而是面对浸在光阴里的原本事物,获得一种难以言说的质感,并由此剖析出的对其时光断面的思考。

河水散文7:恋上老寨

文/卧龙

瀍河水静静地流淌,不惊动一根水草,正如这秋风轻轻地拂过老寨,不惊动藏在地下的一座城一样。一切都是静止的,静止到了极致,连秋草都是那么细腻。

我想,我是恋上它了。一种苍老,一种神秘,一种摄人魂魄的宁静。它,便是八亩坑。

刘家寨老辈儿人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头刨,肩头挑,夜以继日才修筑了这所宅院。

在当时的条件下,这绝对是个浩大的工程。在树木茂密的丘陵上挖土掘地凿坑造院,需要的不仅仅是力气,更多的是智慧和勤劳。这种东方文明中的勤劳和智慧,深深烙进这所老宅中。四周高崖环绕,像是天然的城墙,把老宅妥妥地抱住,像是抱着一颗珍宝。

院子最深处,是一排砖砌的窑洞,紧贴着土崖,纵贯南北,气势庞大,需仰视才见其全貌。院子的东边,有一栋保存相当完好的建筑——绣楼。两层的绣楼,精致的木雕装饰,昔日的主人必定是个才情并茂的佳人。恍惚间,听见有人吟唱,那诗句从虚掩的窗格中溢出,触碰到眼前的阳光,一朵花,妩媚地开放着。

最能看到岁月痕迹的不是长着青苔的断墙,而是地坑院。粗大的顶木,泛着黑黄,厚厚的青砖墙上有无数细小的划痕。那划痕,像是一种文字,从明末一直使用到现在,或许是这地坑院最美好的记忆吧。

走出地坑院,一条破旧的石阶向上,与另一条小路连接。这石阶,是整个地坑院唯一与外界相连的通道。那磨损的石阶见证了什么?在等待着什么?又在守护着什么?这一刻,我更多地想到了忠诚,想到边疆哨所的战士……

我,静默了,就像眼前静默的老寨。

河水散文8:期盼春天

文/水怀珠

融冰的河水,让我看见了春天的影子。

1

北国的春天好像总是来得很晚,立春已过,温度还在冬里,绿色却远远没有起程,还在冬的怀抱里安睡。我只能从融冰的河面上,看到了春天迈着缓缓的步子蹒跚而来。阳光散射着耀眼的光芒,气温却不高。二月的北国一直都是乍暖还寒的,没有多少春天的气息让我们解脱笨重的外衣,踏上田野去寻觅春天的踪迹。很多的时候,是我们的心,比季节更早进入了春天。看看那些写北国之春的文字吧,字里行间穿行的,更多的是对春意浓的化不开的渴望,是那种多姿多彩的渴望,让我们的心提前春暖花开了。

期盼春天,期盼在和暖的阳光下,阅读桃花的明丽娇美。在我的记忆里,故乡的桃花是世间最美的花,那美一直璀璨着我遥远的记忆。我的老家在一个小小的山村,村西村北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山坡斜度小,土质肥沃疏松,空气清新,果实甘甜,适宜种植苹果树、桃树、梨树、山楂树等。春天来了,满山的花朵,次第盛开,五彩缤纷,绚丽多姿,而其中每每惊艳我的双眸,让我心潮起伏的,是桃花。

桃花的美在于那明亮娇艳的红,切合了中国人传统的情结,红得喜庆,红得吉利。也许正是因为桃花如此吉祥美丽,在中国人的心中,桃花一直以来都是爱情的化身。

“爱人,桃花开了/那些粉红的颜色,是我们的爱情/我们许下的诺言,就挂在枝头/从山上到山下,你的芳香/如春风,轻轻地吹拂我心灵的湖面/而那一树一树的粉红/温暖了你的脸颊/纵使遇到雷雨和冰雪/纵使我们的生命,远离尘世/我们的爱也依然如桃花/一春一春地轮回”……这样美丽的桃花,这样缠绵的诗句,总是直抵我们的心灵,温暖芬芳,情思缱绻。

站在季节之外,细数着回眸一瞬的心跳,我把千年前粉红的情思,反复熨烫,折叠成层层相思,放在鹰翼之上,日夜兼程抵达你盛开的地方。

冰消雪融盼春归,深红浅红百花艳。此刻,我只有期待,期待在渐渐柔软的风里,感受暖暖的春意,舒展春天的生动,和万物一起蓬勃生命的热烈。

河水散文9:想念小城四月天

文/北雪情思

泠泠胶河水涓滴孕育殷实小城,一对姊妹花辗转相逢恩深何及似水柔情臂弯里,只是承天羽翼无法再遮风蔽雨,舐犊情深诉不尽怜子心中苦。

春荫深处,粉嫩刺槐灼痛四月明媚凝眸,孺慕之情声声呼唤啼血杜鹃。

香蒲露珠窸窣洒满离人泪,思念与日俱增茵茵拔节抽芽。

小城因人而怀念,人因小城益生情,只要有了慈爱在,哪里都是故乡。

故土难离,生于斯长于斯热土啊,抱病回归就是为了再看一眼祖屋,饮一口井水,走一回乡路……

相夫教子,塞北小山村见证最美年华,穆棱河蜿蜒流淌,流不尽绵绵思乡情,梦里湿润了胶河岸边嬉戏花样锦瑟。

儿女忽成行,料峭不觉鬓染霜,微波里,俊俏荡漾倩影去哪儿了。

问水边芦荻,荻花摇曳已白头;问南归鸿雁,人字大写白云边。

初为人母乖巧小女儿最懂母亲心事,辞幼携母千里奔波回桑梓。可怜步履蹒跚行路难,翻山越岭如飞健步已爬不动月台窄窄阶梯,旅途颠簸,饮泣孝女夜难眠。

比黑夜更长是无比坚强与隐忍,母性光辉点亮最初诞生地第一抹朝霞。

恍若注入新鲜血液,母亲眼眸格外明朗,触目满是熠熠生辉,熟悉乡音找回久违归属感。一对姊妹花相逢故里绕膝担水煮茶炊,甜津津故乡味道,化解了浓郁乡愁。

殊不知快乐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误人深,说好香椿树发芽时,再一起品尝家乡味道,羸弱身子却没能和春芽一同返青。

病榻前,疼痛不甘寂寞,抽丝剥茧般蚕食冉冉西下斜晖。临轩小窗睁大眼睛,定格辘轳井边小女浣洗咳血浸染衣衫,艳过庭院海棠,一朵朵花红成为唯一风景。

待到依依惜别成为最后揪心,四月天走不出殷殷招手,扶不起笑容蒲公英种子一样被深深叹息吹散,树叶般叮咛一天天繁茂母亲河畔婷婷白桦。

笔直身躯就是母亲骄傲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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