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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偶遇的散文1:峨眉山偶遇
文/李维雄
去峨眉山是我多年的夙愿。地处四川中南部的峨眉山,海拔3075米,常年云山雾罩,虚无缥缈。
陡峭的石阶路让人望而生畏,上不见头,仿佛是自金顶上悬挂下来的天梯。摩肩接踵的人们稍不注意,走在后面的人就会撞上前面的人。游人们口里喘出来的粗气,和着云雾,带着头上冒出来的热汗,仿佛人在雾中,雾绕人行。络绎不绝的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一个劲地往上攒,间或有一两架滑竿“噗嗤噗嗤”地穿过去,坐滑竿的人,很使人羡慕,然而我的心里终究有些不忍。上山途中,游人们纷纷埋头喘气,间或有人念念有词:还有多远?还有多远?我也很费劲,双手费力地按着膝盖,一阶一阶地往上爬,湿漉漉的石阶不能坐,只有不停地往上爬,往上爬……
在一处陡峭逼仄的石阶上,竟发现了一个背篓子的人。我喘出来的气和着山上的雾气冲向他后背的篓子,定睛一看,满篓的石子。他佝偻着身子,稍稍往前倾,想让篓子的重心也跟着往前,屁股往后,向上撅起,一双手紧紧攥着一根丁字棍往前探路,意欲减轻身上的压力,非常难地爬着石阶。我忙喊:“师傅,歇下吧!”顺手递了根烟给他。他应该也想歇歇了,便把棍子往后面的背篓底一顶,歇下了。汉子微微后仰,整个背篓靠着汉子的腰,在丁字棍的支撑下定格,我便用手机给他照了两张相。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人,四十多岁,头发蓬乱着,黧黑的脸庞深刻着皱纹,穿一件卡其布罩衣,黑裤腿一高一低地挽着,显出青筋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干湿鞋。因背篓的原因,不能顺畅地侧头看我的时候,脖颈的皮肤打着深褶。右手扶着棍子,左手接烟时满脸的虔诚,露出善意十足的微笑。
“师傅,这石头有多重?”
“一百六十来斤。”
他的身高大概1米6,体重应该也只有百来斤的样子。
“重吗?”
他嘿嘿地笑了笑,脸抽搐了一下,笑得勉强。
“背这一篓碎石多少钱?”
他告诉我,背碎石等材料,160斤背700米总共5元,他这一趟下来,5块钱的样子。一天下来,上山下山,差不多30来趟,一百二三十元一天。材料有什么背什么,背多背少,用秤称,一份力,一份汗,一份钱,力大身壮,就赚得多。
我问他为什么不干点其他的事?他说,他住在山的那边,一个封闭落后的地方,小时候只读了三年书,也没有学什么手艺,其他的事也做不来。父母老了,需要赡养,两个小孩,一个读大学,一个读高中,都要钱。以前自己没读书,吃亏了,现在不管怎样苦,也要送子女多读些书。说起子女读书,汉子脸上倒是一脸欣慰的样子。
背夫的话,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小时候,母亲总爱拿我的手看。我的手掌粗厚,手指粗壮,不长,母亲看了放下,偶尔又拿起看看,口里喃喃自语。我们那里原来有“手指尖尖,好打算盘”的说法,倘若手指粗壮,最终是做不了会计或出纳比较轻闲的工作,便只能干苦力活了。那时候,家里困难,在队上能当个会计、记个工分就是出息了。人们对读书都不太重视,但母亲还是常常念叨“好汉书打底”,希望儿女多读点书,至少不会像父母一样终日脸朝黄土。后来,不负母亲所愿,终于考上了学校,跳出了农门。
抽完烟,我又递了一支给他,看他的衣衫虽是脏兮兮的,但我却丝毫不觉得脏,因为我想他脏兮兮的衣衫里应是汗涔涔的身子,身子的里面应包裹着一颗干净的心。
我尾随着他往上爬。出于好奇,我跟他一起进了工棚。在工棚里,佝偻着腰背着碎石篓的有四五人,等着称秤,其中还有一妇女。称秤的翘起二郎腿,一手扒称砣,一手夹着烟,吆喝着“下一个”。
爬上金顶,峨眉山的雄、奇、险、峻一览无余,我慨叹造物的巧夺天工。金顶、银顶、铜顶、文殊菩萨都浴浸在阳光里,给人一种置身天庭的恍惚感。上了金顶的游人们,似乎忘记了来路的艰辛,放松、喜悦、惊奇,成了一片乐海。
我回头对同伴小海说:“你看这来来往往的人,真是官有几品,人有几等啊!”
“菩萨也有等级,你看有的菩萨住金顶,有的菩萨住银顶,有的菩萨住铜顶,不也是有等级么?”
此时,我看到了在阳光抚摸下的金顶光芒四射,在金顶的上空,深邃的天穹里,许是幻念,我似乎又看见了背上背着满满一篓石子的汉子,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前爬,我不禁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关于偶遇的散文2:马如此,人亦然
文/冯晓溪
一日,偶遇一位驯马人。此人一生以驯马为业,经他训练过的马数不胜数。我与他坐下闲聊。
老人年近古稀,头发胡子都白了。他沉吟半晌才说道:“我一生调教过无数匹马,但大致算起来,可分为三类:第一种马,聪慧有灵性,它们能自觉地调整步伐与方向,无须主人下令,便能顺利前行。即使遇上险滩断崖,它们也能化险为夷,这种马是成才的上上之选;第二种马,自觉性略显次之,但稍加鞭策,它们也会知进退,可成才;第三种马,天性懒惰,对主人的命令置若罔闻。即使鞭策再三,它们也不肯前进一步,更有甚者还会后退,此马注定不能成器。”
听罢,我心里一片清明,马如此,人亦然。自觉性强的人,无须他人督导,便能成才;而自觉性稍差的人,经过他人循循善诱,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唯有那些天性自制力差,不严于律己,还将他人劝诫抛之脑后的人,注定庸庸碌碌,一事无成。
关于偶遇的散文3:火的偶遇
文/吴琼
我是大家熟悉的火,我任劳任怨,每天衷心效劳于我的主人。
现在,我正在为主人煲汤,可是主人突然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门了,我想一定是发生了很紧急的事。他离家以后,我左顾右盼,焦急地等他回来后把我关掉……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主人始终没有回来,我已经把汤都烧干了,紫砂锅也随之出现了裂痕。
就在这时,我遇到了和我合拍的家伙——酒精,我突然兴奋起来,心想,若与他合作的话,我就能把自己的潜能充分发挥出来,从而变成巨大的火焰,只要被我接触过的地方,便会有我的“兄弟”在那里扎根,我的势力就可以越来越强大……我越想越兴奋,并不断地张大嘴巴喷出火焰,到处乱窜,不到半个小时,我和我的伙伴们已经走遍了房屋的每个角落,只是,房梁塌了,家具毁了,房子废了!
忽然,从远处传来“呜呜”的鸣叫声,越来越近。我一看,呀!是消防车来了!只见一群消防队员拿起水枪向我们喷射,虽然很多“兄弟”人强马壮的,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水枪的侵袭。我也被扑灭了,可是耳边传来主人阵阵悲惨的哭声。原来是因为我的贪玩,主人的财产受到了巨大的损失。顿时,我的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我对刚才的所作所为深感懊悔。
今天,我在这里向人类朋友提个醒:出门时一定要把家中的煤气关掉,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关于偶遇的散文4:奇妙的偶遇
文/王贝愉
呀,快上课了,我居然还在操场上忘情地玩呢,我回过神来飞奔向教室。
突然,我眼前一黑,感觉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我摔倒在地上。看到地上散落了几本英语书,我连忙一边捡书一边说:“对不起同学,是我跑得太快撞到你了!”“I am sorry!”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句英语,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外国人,他一边扶起我,拍着我的肩膀,一边用生硬的中文说:“小同学,你没事吧?我们这一撞是不是撞成了好朋友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也有英文名,叫Peter,拜拜,好朋友,我该上课去了,下次再见!”
我冲进教室,上课的铃声刚好响起,这时老师从门外进来了,咦!原来刚才那个外国人就是我们新来的外教老师啊!高高的个子、卷卷的头发,是我刚刚撞到的好朋友!好朋友也注意到了我,我们相互会心一笑!真是一次有趣的相遇!
关于偶遇的散文5:偶遇
文/廖军
门开着。我一进去就把背包往门边的桌子上一搁,顺势仰躺在竹椅上,再也不愿起来。大热天,爬坡上坎20余公里,累得够呛。
“老师,吃饭,还是喝茶?”一个女孩从对面吧台里向这边张望。
“先倒杯茶,饭等一会儿再说。”我的身子骨就像散了架一般。门里,款款的,一道微风,惬意的感觉渐渐将我吞噬,感觉如云端漫步。
“这么热的天,怎么没有电扇?”我问。
“哪用得着电扇啊。”女孩说,“屋里常有穿堂风,大热天也凉快。”
“屋子后面更舒服,老师。”那女孩走过来往杯子里续了点水。说话的声音很轻。她说的后面是需要穿过小巷。
巷子里有风,很轻,像女孩说话的声音。
后面是一大片梨树,树上挂满了梨,一个个缀在枝头,像葫芦娃。梨园里有一条小径,碎石子的。旁边,有石桌、石凳,挺小,倒也不失雅致。林子里,就那么很随意地走走、看看。还别说,树荫下,觉得空气里都有一股甜丝丝的梨子味。园子边,一位头发已然花白的男人举着剪子,仰着头,在树丛中搜寻。他下剪很轻,神情专注。剪完一棵树,又把“人”字形的梯子挪到另一棵树下。梨园里,“咔嗒、咔嗒”声清脆悦耳,宛如一曲宁静、祥和的乐章。
由小巷回转,心里舒坦得透心透肺。
“你家的这个后院,梨花开的时候怕是要门庭若市哦?”我说。
“那是当然。现在没有了梨花,客人就少了。”女孩答。
女孩的妈妈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的脸白里透红,五官端正,只是年华老去的沧桑在她的眼神中难以掩饰。她对我笑了笑,径直去了厨房。不大一会儿,就端出一些豆角、蒜苗、土豆,说:“这些就是中午的菜,你想吃别的可就没有了。”
她们在一旁择菜。我凑了过去:“这农家店是老店了吧?”我看着她,“环境这么好,梨花节的时候忙得过来?”
她看着我,眼里弥漫着怀旧忆往的失落。
“这店已经做了10来年了。之前哪想到开店哦。”女孩妈妈说,“都是她爸爸出事以后的事了。”
“出事?”
“嗯!”她停顿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说得太多,禁不住出了一口长气,“唉——他原来是一家企业的会计,乱用公家的钱,坐了牢。”
“之后的那些年里,家里就我们娘俩。”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看不出有一丁点儿的抱怨。
“后来呢?”
“后来山里搞旅游,有了梨花节,梨树变得值钱了。”她说得不紧不慢,“我们靠着后面的梨树林倒也把这些年过了过来。”
女孩的妈妈像在讲述一个动人的故事。身旁的女孩一直没有说话,时不时抿嘴笑一笑。她剥蚕豆的动作很轻,神情很专注。每一颗蚕豆在她的手指间像是成了一幅画,又像是女孩儿正用这一颗颗的蚕豆绘一幅画。谁知道她的心思呢?
“后来呢,回家了吗?”
“回了,跪着求我们原谅。”
“原谅了?”
她笑了。就那么淡淡的一瞬。可笑容里没有一丝苦愁……“那天,我对他说,你文也不行,武也不行,总得要做一点事啊。”
“那他行吗?”
“爸爸……”女孩刚想说话,又觉得不妥,生生地把后半句给咽回了肚里。红着脸,埋头“绣花”。妈妈倒不以为然。笑呵呵地说:“他哪天不钻几次梨树林子呢。”
“哦,原来……”
我把茶杯轻轻地放回桌子,和她们一起剥蚕豆。蚕豆的豆荚被拨开的瞬间有一股清香味,清冽的香味里有一丝一丝的甜。剥得多了,手指尖就会被豆荚里的汁液浸润。那味,让你想甩也甩不掉。
门外,阳光淡了。我起身整理徒步的背包。
深深的巷子里,男人走了过来。雪白的发丝中,星星点点的阳光仍在跳动,仿佛是飞舞的梨花。女人起身,接过他手里汗津津的毛巾,说:“天太热就别剪了,累坏身体我们娘俩谁管啊。”
男人笑了,脸上堆起朵朵云彩。
关于偶遇的散文6:海妖
文/唐中理
一男孩偶遇海妖。海妖说:“我的魔力无边,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当然,满足你的愿望后,你的灵魂也要交给我支配。”
“那好。”男孩说,“我希望这大海永远风平浪静,所有船只自由航行,不再有风险。”
海妖想想,摇摇头:“这个愿望太大,换个小点的。”
“我希望水里的动物谁也不欺负谁,大家和平相处。”
海妖又摇摇头:“再换小点的。”
“我希望我爸爸、妈妈永远不老,村子里的人永远快乐。”
海妖不再回答,上上下下打量男孩,仿佛看见一件稀奇之物。海妖说:“怎么你的愿望总和你自己无关呢?”
“那你希望我的愿望是什么呢?”男孩问。
“以前我遇到的人,他们给我要的都是黄金、珍珠、玛瑙什么的,我满足了他们,他们的灵魂就在这里给我做奴隶。”
“这些我都不要。”
“哎,你走吧。”海妖很沮丧,“像你这样的灵魂,我也支配不了。”
关于偶遇的散文7:二十年前的偶遇
文/刘东兴
人生有许多擦肩而过的偶遇,也许再没有相见的可能。可是一些短暂的偶遇,会对我们产生一些影响,甚至给人生带来改变。
那是1995年秋,二十岁的我师范毕业后分配在家乡农村一所中学任教整整2年了,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我边工作边进修学习,想通过自学考试来圆自己的大学梦,我心无旁骛地工作学习,从没想过个人的感情问题,总觉得自己还小,对别人牵线搭桥的好意总是婉拒。
10月底的一个周末,一年两度的自考盛宴来临,考点在古城保定。我报了3科,考两天。那时车少,怕来回坐班车误事,头天晚上就住在保定。宾馆价高住不起,旅店一到考试这两天也爆满,好不容易在火车站附近找到一个小客房。我拿了钥匙背着书包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推开一看,一男一女正在床上坐着说话。“是恋人?”心中一闪,怕打扰人家,又无处可去,就在门口尴尬地呆立了两秒。很快,他们就起身招呼我,那女孩说:“是住这儿的吧,快进来,我是邻屋的,在这坐一会儿。”进了屋,我发现他们也都拿着书,原来也是自考生,涞源县的,女孩也考中文专业。于是就亲切了许多,一起讨论起考过的试题和明天要考的科目。
他们要出去吃晚饭,叫我同去,我已经吃过了,他们就走了,包裹很随意地放在床上,这种无言的信赖让我很惬意。我洗了脚,坐在床上伸直腿晾着脚丫看书。过了一会儿,女孩回来了,她说她们屋进不去,先在这待会儿。我说你男朋友呢?她说那不是她男朋友,只是一个县城的,一起来参加考试。她借了本我的自考书坐在床上学起来。说实话,我是一个比较传统和保守的人,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还是陌生女孩)坐这么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和感动,但又没有一点杂念。她大我一两岁,就像一个早就熟识的姐姐。言谈中,我知道她和我同姓,在涞源县印刷厂工作,她还把她的辅导资料借给我看。
第二天一早,她和同伴出去吃饭,我就在房间看她的自考资料。我看考试时间到了,他俩还没回来。我就把她的书放在床上,写了一张字条:“M姐,我走了,谢谢你的帮助,祝你考试顺利……”夹在书里,我锁好门奔赴考场。
那次考试比较顺利,三科好像都考过了。没几天我收到一封信,牛皮纸信封上的字清秀隽永,地址是涞源印刷厂。打开一看,是M姐的!她说:那天早上回来看到你的字条,竟有几分惆怅和失落。最初看你站在屋门口不好意思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善良实诚的男孩……人生匆匆,短暂相逢,也是缘分……我回信后,她又回了一封信,后来便再没联系……
但是,这次偶遇带给我的影响很大,我意识到与人交往有时不必有太多繁文缛节,随意自然坦诚就好。我因之产生了一些转变,与志趣相投的一位女同事碰撞出感情火花,开始了甜蜜而苦涩的初恋。虽然最终没走到一起,但是却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影响了我以后的爱情观和人生观!
时光荏苒,20年过去了,初恋的伤痕早已渐渐淡去,人到中年,家庭和睦,生活平静。我也曾给涞源的M姐寄过信和贺卡,杳无回音,也许她换工作了。我不知道她能否看到这篇文章,如果能,我想问候一声:“M姐,你还好吗?你还记得20年前的偶遇吗?也许你不曾知道,你的亲切和信赖,曾改变了我的处世方式,改变了我的保守与封闭,影响了我的人生!”
关于偶遇的散文8:母爱的目光
文/林海一树
儿子偶遇母亲家门,忽然已经好久未看望母亲,便走进屋里。
母亲看家儿子的到来,甚是高兴,儿子是一家小厂的经理,机遇和勤奋是他在工作上小有成就。母亲一想到这些,笑纹就不经意地爬到脸上,面对左邻右舍那些大妈大婶们,母亲常常夸大儿子的些许优点,一遍又一遍地讲起儿子很多趣事,每到这时候母亲的脸上就溢满自豪。
母亲在厨房为儿子准备饭菜,他知道儿子最爱吃什么,儿子在旁边看着母亲,母亲步态稳健,锅碗瓢勺信手拈来,像弹奏一支欢快的曲子,儿子想帮母亲的的忙,母亲总说,你坐着歇歇,你坐着歇歇,就是剥棵葱,母亲也不让儿子动手,其实儿子哪累呀,不一会功夫几样小菜就端上餐桌,儿子一看都是自己以前最爱吃的。
儿子在外应酬很多,每天泡在饭店里,吃腻了酒席,今天吃着母亲烹制的饭菜,有开胃又爽口,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实实在在吃一顿饱饭,食欲大增。
母亲在餐桌边手端饭碗,两眼痴痴地望着儿子大口吃饭,一连串的情景突然回到了眼前,儿子搂着自己脖子撒娇,儿子放学回到家里喊肚子饿了,儿子欢喜地把考了满分的成绩单递给自己,儿子到外地上学和自己洒泪而别……温馨的笑容荡漾在脸上。
儿子抬头看见母亲慈祥而专注的目光,忽然怔住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倏地传遍全身,那是一种母爱的满足啊,儿子的眼睛湿润了,饭菜突然梗在喉咙。自己忙于应酬已经很久没看母亲了,母亲老了,仿佛一夜之间,白发爬满了母亲的头,儿子不敢对视母亲的慈爱眼,不敢接受母亲绵绵不绝的温情,母爱的情丝被时间拉长了,没有了着落。儿子忽然想起小时候放学回家,如果母亲不在屋里,心里就总好像缺少什么,定会到处寻找,其实也不为什么,只是一种心灵的依靠。自己每天在忙什么?牌局上,酒店里,歌舞厅,不能放下一样回家看看母亲吗?妈妈呀!儿子在心里轻轻地呼唤。
儿子走了,回头不住地同母亲说;妈,往后我不忙了,我会常来看你。母亲满是喜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