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拜年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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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拜年的散文1:蓦然回首,拜年唯存记忆深处

文/九满

没有战争,没有灾难,我同样看到一个个传统节日的淡化、消失。

我特担心老家过年的风俗变了,偶尔电话问起老家人来,他们以不容质疑的口气告诉我:那种习俗是老辈传下来的,当然在延续,只是气氛淡了许多,希望我能回去过个年。我应允着、回忆着、感动着。

小时候,乡下过年的味道确实有意思,浓得像一坛存封了多年的老酒。我真想回乡下再过一个年,遗憾父母都不在了,老家属于我的更多的只是精神符号了,怕是今生难有机会去乡下过个实实在在的年了。

我生于乡下长于长下,乡下过年的趣事丰满了我童年的生活调色板,也正是这些趣事滋养着童年的我迈向一个又一个新年。

正月初一那天,一起床,大人们再忙也要腾出手来给孩子们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换上干净的衣服鞋帽,叮嘱一声别弄脏、别乱讲话,我们应允后便如开心的精灵、脱缰的野马到村前屋后玩耍,没人管我们去干什么,就算犯点小错,也没人呵斥,可尽心尽情地乐个够。

吃过年饭,孩子们围在某个墙根下、草垛边乐呵呵地神侃,都是谈些井里之蛙的见识,也会放些捡来的爆竹,“叭——”的一声脆响,炸开了那个时代特有的菜色笑脸,稚嫩的心却如同纯净的云朵飞扬。

那一天,年味十足,“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连空气里都散发着节日的气息,不论刮风、下雨、落雪,拜年无阻。每家鞭炮开门大吉后,天大的事情就是笑容可掬地接待来拜年的客人。一声“拜年了”,原汁原味,没有任何阻隔,能让整个田野、小溪听得真真切切。晴朗的日子,甚至能传送到藕池河的对岸去,因为我们时常能听见对岸传来的恭贺声。

拜年虽有些传统色彩,却不能不说它是一种积淀了数百年的厚重文化,是亲人、朋友、邻里之间,一种心灵的交流,几乎达到了方方面面、边边拐拐。那种虔诚,那种真诚执着,现代人可能品不出个中味道,只是感觉好玩、好笑。

说起来,拜年是一项简单的礼仪活动,其中唯一的技术含量就是,嘴巴勤快一点,嘴巴甜一点,每到一家,叫声长辈好,给您拜年来了,再象征性地小坐片刻,接支烟,吃些瓜子、花生之类的食品,或喝碗芝麻豆子茶,就得赶往下一家,否则一天时间还不够用。我们村小,二三十户人家,跑得快的,大半个上午就将全村转个底朝天。

乡下还有一个说法,“拜年要赶早”,差不多天刚蒙蒙亮,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就传来远远近近的“拜年”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开门爆竹声,散入春风满村庄。在那浩浩荡荡的队伍里头,一定有孩子们单薄的身影,在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丈量着拜年的乐趣。

多年以后,一不小心,我到了广州工作,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刚参加工作那阵,我的母亲还健在,每到过年时,都市依然挡不住我的意念红杏出墙,虽然要坐十几个小时人满为患的火车,虽然待在家里的时间只有两天三天,我也会带着疲惫和兴奋匆匆往家赶,因为那里有我的母亲,那里有城市所没有的隆重而又热烈过年习俗,就是只闻一闻那传承了几千年的甜酒就可以醉倒。

随着通讯技术的快速发展,以短信、电话为首的网络部队迅速压过来了,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城市,传统的拜年方式纷纷倒下,根基铲平,土崩瓦解,显得很荒凉,像是经历了一次大规模的“打、砸、抢”式的洗劫。城市过年的气氛更淡了,人们不会因为说错话而提心吊胆,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乡村所忌讳的词语。

渐渐的,连乡村的长辈们曾经的那些颐指气使与不可一世都熄灭了。往日庞大、生气勃勃的家族变得暮气沉沉。当一切以整体的方式沦陷,便也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或另一个时代的诞生。总体所代表的不仅仅是时间,也是观念以及心态。很多年轻人过年不回老家了,他们利用难得的假期开启了他们的异域之旅:欧美或黑非洲。新年在别处。年轻人感受着不同季节里的年味。

近几年,圣诞节、情人节也悄悄地登陆了,可惜,洋节林立均是以中国传统文明的淡化为代价的,多少个像过年这样的传统节日,都被洋节的大潮淹没或淡化了。一些文明在延伸,另一些文明在掩埋,给未来留下了宝贵的考古可能。按洋节目前在都市膨胀的速度,再过一百年,怕是找不到片言只语关于拜年的记载。再过一千年,怕是过年这个名词也只能到词典里寻找了。再过一万年,寻找龙灯、春联怕是只能参观考古遗址了。那么,春节等千百年来演绎的风土人情也会随之消失吗?当然没有人能够告诉我正确的答案。

我失笑起来,我们竟成了传统的合法的破坏者……

关于拜年的散文2:春节拜年趣味多

文/张建强

在老家,大年初一给长辈拜年是最传统的习俗,不仅要给最亲近的爷爷奶奶、伯伯叔叔拜年,凡是同族的长辈都要拜到。整个大年初一的上午,大街上满是携家带口前去拜年的队伍,非常热闹。

农村是很讲究辈分的,男孩子名字的第二个字往往就是辈分。就算你还是个孩子,只要辈分高,站在了“高枝”上,人们照样会喊你“爷爷”。小时候,我就是乡亲们口中这样一位“爷爷”。

父母是同族中辈分最高的,因而在我们家,是不需要去给别人拜年的,只需在家迎接一拨挨一拨携老带幼前来拜年的人们。母亲起得很早,一边开火下着饺子,一边麻利地把堂屋收拾得干干净净,在八仙桌上摆满糖果、瓜子招待客人。整个上午,30多平方米的屋子里,常常站满了人,非常热闹。我也要站在父母身旁,接受“晚辈”们毕恭毕敬的拜年礼。母亲早已让父亲准备好崭新的零钱,只要是来拜年的孩子,人人有份。

同是孩子,就因叫了声“爷爷”,就能得到压岁钱,我心里不平衡极了。离我们家不远,住着一对中年夫妻,乡亲们都叫男的“三孬”。他们人好心善,常常拿自家菜地的黄瓜、西红柿给孩子吃。我何不去给他们拜个年呢!

我匆匆跑到他们家,见到三孬就跪在地上,嘴里高声喊道:“爷爷,新年好!”三孬赶忙拉起我,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可不敢这么叫,乱了辈分了。你在高枝上站着,我还得管你叫老爷呢!”三孬妻子闻声从屋里走出来,乐呵呵夸奖我:“这孩子,嘴还怪甜呢!”说着,顺手向我口袋里塞了一张崭新的五毛钱。

虽然只是区区五毛钱,但还是把我高兴坏了。以后的好几年,我都会去给他们拜年,每年都有不一样的收获。不仅如此,凡见到年长者,我都笑嘻嘻喊“爷爷”,我才不管什么辈分高低呢!

后来,我们举家搬到城里,再过春节,家里就少了往日的热闹,心里难免会空落落的。去年春节我回了趟老家,还特意去给三孬老两口拜年。这么多年过去,虽然他们已是满头银丝,但身体都还硬朗。三孬不住地感叹:“托共产党的福,现在的日子和过去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们老两口每月还有养老补助,这在过去,想都不敢想!”

我要告辞时,三孬说啥也不让走,他吩咐老伴儿:“赶紧做饭去,老爷大老远来看咱,无论如何也得叫咱老爷吃顿饭。”

关于拜年的散文3:狮舞拜年

文/陈猷华

玩狮子是重庆民间过春节时最受欢迎的节目。

大年初一上午约十点钟,我们一家就站在门口,等待一支狮舞队伍从小镇下场口玩过来。只要看到一群一群的人往我们这边跑来,就说明玩狮子的快来了。

果然,只听锣鼓声一路响过来:“呛、呛、呛、呛,呛咚哢咚呛!……”最先显身的是一个“大头娃娃”,他手持一把拂尘,随着锣鼓声的节奏,用各种夸张搞笑的手法去逗弄狮子。狮子在众人不停的后退中蹦了出来,它时而狂怒时而温驯,或上窜下跳,呲牙咧嘴,一阵扑咬;或摇头晃脑,围着大头娃娃转圈,伺机一击;或伏下身,头低臀高,作歇息状。大头娃娃一见狮子休息,就凑上前去放肆撩逗,激怒狮子又蹦跳起来。于是,大头娃娃和狮子就在石板街道上走走停停,来来往往。街沿两边观者如堵,男人朗声而笑,女人掩嘴弯了腰;老人连夸还像那家子,小孩忍不住朝狮子甩出几个响炮。

街边稍像样一点的店铺,早在门口的屋檐下吊上一包“采头”(礼品)。彩头的丰俭,视商店生意的大小,一般是三两斤糖果和两瓶白酒,有的再加上一条烟。遇有挂彩头的店铺,玩狮子的就停下来拜年,特意在店铺门口表演一番,店主就笑咪咪地站在一旁领受着狮舞祝福。在狮子和大头娃娃嬉戏的时候,打锣敲鼓的汉子就和着锣鼓声半唱半朗诵:

狮子头上九个包,

吉祥如意百病消;

生意兴隆通四海,

年年月月乐今朝。

……

祝福语念完,狮子和大头娃娃停止了嬉戏,他们开始想法摘取屋檐下的彩头。如果屋檐不是太高,玩狮头的人就站在玩狮身的人的肩膀上就可以取到了。如果碰到大商家,屋檐高,两人还够不着,那么大头娃娃就得在表演中跳上狮子背上,然后借着下面两人的托举,才能勉强够着檐下的彩头。当他们摘下彩头那一刻,观众总会爆发出一片喝彩声。

一家店铺一家店铺的舞过去,狮舞队的收获也越来越丰厚,他们也越玩越起劲,锣鼓声也越来越响,观众也越聚越多。

最后,舞狮队就到了镇政府门外的大坝子,他们要向镇政府拜年。在这里,从几个街口进来的狮舞队都将在这里进行角逐,展现他们的真功夫,这将是一场最精彩的表演。

这一年的春节是三支狮舞队来到镇政府大坝子上。三支狮舞队先是在大坝子上做常规表演,开头是大头娃娃各自单独引逗一只狮子,然后是三个大头娃娃共同对付三只喜怒无常的狮子,他们来来往往,进进退退,打滚翻腾,纵横捭阖,逗得围观者欢声雷动。

这时,等待着三支狮舞队的擂台已经搭好。在坝子南边,有一棵四人才能合抱的大黄葛树,树冠硕大,能遮蔽大半个坝子。就在黄葛树高高的桠枝上,垂挂着一包采头,那是几斤糖果糕点,二瓶好酒。礼品虽不算重,因是镇政府准备的,更是一种象征和荣誉。这树下,是重叠起来的九张桌子。三支舞狮队都分别盘旋攀上九层桌子,使尽浑身解数,腾上跃下,做作各种惊险动作,让上千观众为他们捏一把汗,为他们呐喊鼓掌。

舞狮队精彩的表演,把小镇的欢乐推向了高潮。

关于拜年的散文4:儿时拜年

文/张祖凤

小时候,最盼望过年。过年不仅有新衣穿,有好吃好玩的,最吸引我的是大年初一早上去给村上的长辈拜年。

除夕之夜,我就央求妈妈把新衣新鞋准备好放在床边。躺在床上抚摸新衣,我兴奋得睡不着。第二天一早,早起的孩子穿着新衣来给父母拜年,妈妈拿出瓜子花生糖果,倒了糖茶招待他们,他们摆摆手,说没时间坐下慢慢喝茶嗑瓜子,因为一个村上几十户人家都要挨家挨户去拜年。妈妈就把准备好的花生糖果塞到他们口袋里。我一看到他们就急了,赶紧穿上新衣,连早饭也不吃就加入他们拜年的队伍。

村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红钱飘飘,门对子鲜红无比,一片红色的海洋。穿上新衣,男孩子英俊帅气,女孩子花枝招展,到处欢声笑语,个个神采飞扬,山村里流动着别样的风景。

我们给爷爷、奶奶、大大、大妈等长辈拜年,一边称呼一边跟着大孩子说着吉祥话,大人们笑得合不拢嘴,拿出许多好吃的招待我们,花生、瓜子、蚕豆、糖果、酥糖、欢团等,把我们的口袋装得满满当当。有的小朋友口袋装满了,赶紧跑回家清空再来。

我犹记得父亲给我买了一件宝蓝色带花边荷叶领的护衣,加在棉袄外面。后面是一排白色纽扣,我最喜欢穿上这件新衣去拜年。这件衣服的特别之处在于,它前后共有四个口袋,拜年时,我要比别的孩子多装多少瓜子、糖果和快乐呀!

后来有了弟弟、妹妹,我就带着他们去拜年,回来之后,我们三人把自己的战利品全部放到大方桌上,然后整理归类,瓜子、花生、青豆等给妈妈收拾起来招待客人,剩下精美好看的糖果装到铁盒里,慢慢享用。甚至整个正月过完了,这些糖果还在,散发着浓浓的年味,陪伴我们期待下一年的到来。

关于拜年的散文5:到外婆家拜年

文/檀笑

正月初二,爸爸开车带我们到外婆家拜年。我可兴奋了,因为我呀,最喜欢去外婆家了。

到了外婆家门口,车刚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跳下来,嘴里甜甜地喊着“外公新年好”、“外婆新年好”,不用说,亲爱的外公外婆早就把我和妹妹的大红包准备好了,只等我们喜鹊似的叽叽喳喳登门。爸爸打开后备箱,搬出成箱的白酒、纯奶、糕点和水果,拿进外公外婆的房间。

趁大人们开心叙谈,我和妹妹相互挤眉弄眼比比划划,彼此心领神会,于是妹妹找妈妈,我找爸爸,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摸出他们的手机玩。爸妈顾着说话,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只是好景不长,好像才玩了一会儿,外婆张罗着去烧饭,妈妈去帮忙,爸爸陪外公继续说话,但是爸妈同时想到了要回他们的手机。哼,机不离手。

没得玩了,又不想看电视,那就出去玩吧!妹妹在门前晒场上溜旱冰,我则骑自行车兜圈子,太阳暖洋洋的,我们玩得热火朝天,很快就想脱棉袄了。

不过棉袄没脱成,因为开饭了——满大桌子美味佳肴令我眼花缭乱,馋涎欲滴,可惜我是“饿眼睛”,肚子不争气,恨死我的肚子装得太少了。

对于我和妹妹来说,下午的活动主要是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吃吃,果盘里吃的多了去,就算我再挑三拣四,总也能找到我的最爱。

晚上就住在外婆家。啊,外婆家的床好温暖好舒服,不一会儿我就进入沉沉的梦乡。

关于拜年的散文6:鸡舍探险

文/胡蕊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自古以来,民间就是这样传说的。黄鼠狼的天性就是喜欢吃鸡,由此一来,黄鼠狼成了农民们最讨厌的动物。我也很讨厌黄鼠狼。

暑假里,我去了老家安徽怀远县的姥姥家。一天,我正在看电视,听见姥姥说,最近鸡舍里许多鸡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我想,与其闲在家里无聊,倒不如去鸡舍探险,揪出那个偷鸡的贼手。说做就做,我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前去鸡舍,开始了探险。

透过鸡舍栅栏门,只见鸡舍里有几十只鸡,个个目光炯炯,精神饱满。有的跳到推车把手上凝视远方;有的围在一起,好像在窃窃私语;还有的仰头朝天,似乎想高歌一曲。“看样子,他们的身体状况还不错。难道是离家出走?”我推理道。

我边想边细细地观察着鸡舍的每一个角落,“呀,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洞?”我惊叫起来。查看了好一会,我终于有线索了。我像名侦探柯南一样,左思右想:“这洞口比老鼠洞口稍大,哦,对了,应该是黄鼠狼钻的洞!鸡的克星是黄鼠狼,罪魁祸首可能就是它!”有了线索,我的心情格外好,心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接下来就要把偷鸡凶手黄鼠狼抓捕归案了。

天快黑时,我把姥姥家高大英俊的狼狗阿特唤来,它一声不响,警觉地蹲在墙边。现在,阿特的身份是警犬,它要做的就是辅佐我“办案”。而我,只需守株待兔,等这个坏家伙自己钻进法网了!

我在墙角躲着观看,免得惊跑了黄鼠狼。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有了动静,只见那只硕大的黄鼠狼飞速向这边射过来,紧张时刻来到了。阿特盯准目标,飞身一跃,黄鼠狼惊恐万分,上蹿下跳,吱吱直叫,正要扭头逃窜时,被阿特双脚按住了身子。此刻的黄鼠狼浑身血淋淋的,已经奄奄一息。

这次鸡舍探险,捕获真凶,我大功告捷,姥姥还赏给我一顿好小菜吃!

关于拜年的散文7:乡村拜年

文/陈树庆

拜年,是乡村过年一道不可少的独特风景。在乡下人眼里,拜年不仅是一种风俗,还是一个人不忘本的表现,一声“过年好!”,不仅是问候语,还是维系亲情与乡情的桥梁。

大年初一这天早晨,天还灰蒙蒙的,隐约也只能见到夜空里的几点星星,但家家户户早早地起来,祭拜天地,煮饺子,燃放鞭炮。因乡下人信奉“勤”的哲学,有句乡俗说得好:“起得早,过得好”。于是,家家户户便争相早起,都想讨个好口彩,占个“早”字,鞭炮响得早,意味着这家人今年会有好兆头,抢到“福”了,也过得富余。等匆匆吃过饺子,便敞开贴过大红对联的大门,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拜年活动。

拜年时,往往男人一帮、女人一伙、小孩子一群。小孩子们起床后,首先要给爷爷奶奶父母等长辈们拜年,喜的合不拢嘴的爷爷奶奶会递来一个大红包,里面塞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压岁钱。父母则要先到本家最大的长辈家里,因为家堂(祭拜祖先的地方)设在那里,祭拜完后,然后是自己父母,家族长辈,再就是同辈年长者及邻里百舍,一家家走一家家拜。吃过饺子陆陆续续出来拜年的人,如吹了集合号一样,不约而来,在村里长长的街道上,浩浩荡荡的走着,那场面热闹又壮观。拜年是不能互相代表的,要拜遍各家各户才算有诚意。往往都是一个姓氏的一个辈分的人先聚集在一起,由年长者前面带路,小字辈跟在后边,一家一家的开始拜过去。拜完了同姓家族,还要拜一下村中异姓家族中威望高辈分高或者有名声的人。到了长辈家中,屋内根本挤不下那么多人,只好站在院子里。看到满屋满院的后辈们给自己拜年,长辈们乐得捋着胡子,张着没牙的嘴,喜上眉梢。拜年时,最兴奋的就是儿童了,女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男孩子边跑边叫,放着鞭炮,走东家、进西家,到了这些长辈家里,大把大把地往新衣兜里装花生、瓜子、糖果,直到新衣兜里实在装不下,才一脸喜悦地满载而归。路上碰到其他拜年的队伍,有大的有小的,互相也顺便问候嬉闹一番,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街道。此时各家各户的大门都是敞开的,红红的对联映着门楣。几个小时下来,虽然跑酸了腿,早已筋疲力尽,但不把全村熟识的长辈拜完,是不能回家的,如果疏忽了哪家长辈,会被说不懂礼数,这也让孩子们从小就懂得了尊老敬老;就是邻里之间不论曾经发生过多大的不愉快,有着什么样的矛盾,只要互相拜拜年,就什么都不再计较了,为的就是在新的一年里能够和和顺顺。

在乡村,拜年从大年初一到十五,是贯穿了整个节日期间最富有情味的民俗活动。初一拜乡亲,初二拜丈母娘,拜完丈母娘后,就按着辈分先外亲,后内戚,再朋友,直到拜完所有的亲戚朋友。大年初二早上,只见乡村的道路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流如织。女婿们穿戴干净整齐,手提礼物,携妻带子,匆匆忙忙地赶往丈母娘家拜年。与岳父岳母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嗑瓜子,无论谈什么,大家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欢笑,空气中充满了醉人的温情。家中有小孩的,拜年时常常会带上孩子,大人自然是去叙感情,谈论一年的收成是多少,探讨来年的庄稼如何管理。围坐在火炉旁,一杯清茶,一根劣质香烟,慢慢地唠嗑,到了中午,端出两个小菜,拿出小酒壶温一壶热酒,抿一口,准能品出一年的好滋味,使亲情和友情浓醇得化也化不开。孩子给长辈们叩头作揖,送上真诚的祝福,长辈们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给孩子。拜年途中只要遇到路人,一句“恭喜发财”会让大家都喜笑颜开。在元宵节前,拜年客就像雨季的屋檐水接二连三,连续不断,让平时因忙于生产事务而无暇顾及的亲情、友情,在这短短半个月的年节中浓烈起来,亲近起来,厚重起来。

记忆中儿时的乡村拜年已过去了,如今的拜年,越来越科学了,“电话拜年”、“短信拜年”、“微信拜年”、“视频拜年”日益成为一种时尚,但儿时拜年的情景依然时刻浮现在我的眼前,那纯朴的邻里亲情,那浓郁的乡土年味,至今仍让我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关于拜年的散文8:又见拜年花鼓灯

文/程向阳

入夜,二姐和二姐夫披着冷风带着余兴归来。他们参加的是微信“娱乐群”群友聚会。

此群由村里一个爱好文艺的老人发起,入群者都是本地的文艺爱好者,不分男女,无论老少。他们平时分散各地,今年借春节之机聚集娱乐,自愿报名,AA制消费。会餐后文艺爱好者纷纷登台即兴表演。

家乡的文艺特色都与“花鼓”二字有关。遇上红白喜事摆台请班子唱的是花鼓戏;一把胡琴一面地鼓两个妆面演员走村串户那是正月拜年的打花鼓灯了。

二姐用手机录下不少视频。有花鼓戏也有花鼓灯;有现在仍在唱戏的,有以前唱过的;有的一笑一颦都韵味十足,一举手一投足都有板有眼,大家看得心醉,听得神迷;有的因忘记唱词、台步生疏而笑得羞涩,带给观众的却一样是欢乐。二姐说这次聚得有些匆匆,还有很多爱好者未能登台献艺,来年准备组建一个表演队去各家恭贺新春。

满怀喜悦地欣赏着二姐录下的表演视频,直看到手机电量耗尽。二姐说现在每个村成立了一个文艺宣传队,经常开展活动和比赛。年过半百身材苗条依旧的大姐就是其中的一员。闲暇时经常聚集排练,遇上节日或活动就登台演出。自从参加文艺队后,明显感受到大姐又焕发青春活力,生活日益丰富充实。由衷喜欢这样的改变,喜欢这样的新农村。

不由忆起小时候,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却是多么渴望精神上的享受!小时候,特别爱看戏。每逢唱大戏时,就是一个盛大的节日。

看大戏的机会不多,不过花鼓灯是每年春节的必备节目。一个打前锋的领队,两三个浓妆艳抹的演员,几面伴奏的锣鼓,后面是浩浩荡荡的观众长龙。小孩儿早已扬起飞毛腿冲到队伍最前头,急着去抢占最佳位置。遇上红包封得大的就可以唱上一出戏,否则打上几圈花鼓就另奔他家。几家人凑份子钱可以唱上好几曲,于是可以看个过瘾。从这家看到那家,从一个村看到另一个村,从白天看到夜晚,虽大多是重复曲目,可依然看得津津有味,追得兴致勃勃。

光看似乎还不能过瘾,一群小伙伴时不时会聚在一起排练起来,扎上几朵花,厚着脸皮麻着胆子在本村小范围地唱呀跳上几户,赚没赚到钱不记得,只记得那份羞涩和快乐。

然后是慢慢长大,物质条件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各种各样的娱乐节目层出不穷,玩麻将、打纸牌、唱卡拉0K……正月里唱花鼓戏的越来越少,赶花鼓灯的队伍也越来越小。再往后,看花鼓戏、追花鼓灯似乎成了一种追忆。没有了花鼓灯的春节,少了一份热闹,少了一个走门串户的理由,少了一份邻里的亲密。

如今,又见拜年花鼓,怎不令人开心?这又何尝不是农村精神文明建设的成果呢?

关于拜年的散文9:佳节思亲

文/郭涛

回老家拜年,看到村里的老人们,虽然皱纹渐深,但是身体依然硬朗,我就不自觉地想起我的父亲,要是老人家健在,该是七十六岁了吧。

父亲英年早逝,那时我还不足十一岁,父亲去世时42岁。父亲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很淡,只有几个模糊的片段,因为从我开始能够清楚得有记忆开始,父亲基本就不在我的身边。父亲是五十年代末的大学生,还是本科,毕业于沈阳工学院,后来改为东北工学院,就是现在的东北大学。因为爷爷那辈人闯关东,所以父亲是从东北长大,就在赵本山的家乡铁岭市昌图县上的高中。听爷爷说,那所高中当年毕业一百多人就考住了三个人,其中就有我的父亲。所以从小我就对父亲很崇拜,也很怕他。后来,爷爷从东北搬回老家,父亲还是在东北工作,好像是留在东北工学院的一个化学研究所,那时侯叫做东北工学院中心化验研究室,因为家里有一个奖给先进工作者的本子(这个本子我已经作为重要的家庭档案存起来了),上面有记录,其实母亲也说不清到底那时父亲干什么工作。后来,父亲从东北调回老家,就安排在章丘县胡山公社任党委秘书。

上小学前的我是跟着父亲在胡山长大,有些模糊的记忆。家里有张照片,是在胡山公社大院里照的,这是我和父亲照的唯一一张照片。那时我大约有四五岁的样子,我清楚的记得照相时开始是母亲抱着我,后来就由父亲抱着我照。照片上的父亲和母亲脸上是灿烂的微笑,很幸福的样子,而我则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这幅照片我至今还珍藏着。那时候,在公社大院里,我的童年还是很幸福的,从照片上我的穿戴来看,都比那时候的同龄人穿的要好。我记得那时很多人都会逗我玩,可能是我长得惹人喜爱吧,小时候的我确实长得很可爱,也很漂亮,这是人家说的,不是我自夸。曾经有几个当兵的,开着军用三轮摩托经过公社门口,他们就逗我,说要带着我到军营里玩,还拿出几个精致的子弹壳诱惑我,但是我没上当。那时,也就五六岁吧,有人问我:你是谁的孩子啊?我就说:“我爹是郭秘书”。人家就认为这么点小孩竟然说着这样的话,还知道父亲是当秘书!就哈哈大笑,这是后来母亲告诉我的。可能是我平时听人家叫父亲郭秘书,自己无意中就记住了吧。

对父亲的记忆还有几个片段至今依然清晰:一是父亲那时候抽的烟叫做“大前门”上面还有个北京大前门的图片,我印象很深。那时应该是很高档的烟吧,相当于现在的苏烟什么的。我那时还没上学,父亲就教我认烟盒上的“大前门”三个字,所以,我最先认得的就是这三个字。教我学会念这三个字之后,父亲就再写在纸上,并且把顺序颠倒,我依然能够准确地认出来,然后家里大人们就觉得孺子可教也,将来学习差不了。还有一次,那时我已经上小学了,父亲教我做算数题,因为我对父亲一直很害怕,担心做错了父亲会骂我,结果还真的就做错了。父亲就很生气,大声的呵斥我。可能他对我的期望值很高吧,因为哥哥学习一直以来就不行,不是一般的不行,考试很少有及格的时候。这时,母亲就说话了,要说还是母亲理解我,母亲说:“他一向是害怕你,一定是在开小差”。我当时觉得母亲说的太对了,我真的就是在开小差,根本没往做题上想。于是父亲就消了气。父亲是个很幽默的人,我记得经常给我们讲一些笑话,印象中父亲的笑容格外清晰,他其实是个乐观的人。但是,我却记得好多次他和母亲吵架的情形,可能是家里的情况复杂,矛盾也多吧,当时,我家里还有曾祖父、曾祖母、爷爷、奶奶一大家子,父亲有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母亲承担的就很多。母亲又是个极要强的人,与父亲的冲突可能就在所难免,父亲和母亲吵架后往往就赌气出门,提前回公社去。我记得有一次,父亲与母亲吵架后,父亲又负气走了,母亲就使眼色让哥哥姐姐把父亲追回来,到底那次是否回来了我也忘了。

印象中父亲是个多面手,啥都会。篮球打得很好,春节期间,经常组织起一帮村里的人到学校打篮球,这也是后来别人说起话来告诉我的,我没有见到父亲在篮球场上的身姿,我想那一定是很潇洒的摸样。父亲还写的一手好字,有一年,父亲在我的家长通知书上写家长意见,因为爷爷还健在,家长那一栏就签上了爷爷的名字,老师看了就问我,这是你爷爷写的吗?我说是父亲写的,老师就表现出很欣赏的样子。父亲厨艺很高,每年春节回家过年都是父亲掌勺,母亲很少做菜,当然那时候一年也吃不了几回菜。虽然父亲没当过农民,但是家里的农活、家务活,样样都会。父亲去世后,好多人都表现出十分惋惜的样子,说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可惜了!那时作为一个孩子,我能够看出来人家都是真心的。

父亲去世后,我们家里的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后来,也就过了三四年,爷爷也因脑溢血去世,家里就更加困难。尤其是每当在生活中感到无助时,我就想起父亲,心里是刀割似的疼。我曾经在梦里无数次的梦见父亲,奇怪的是,那些梦不管有什么离奇古怪的背景,大多数主题只有一个,就是父亲只是去了很远的一个地方,经过了很多年,终于回来了,我就欣喜若狂。但是醒来就更加的悲伤,这样的梦一直持续到我近四十岁时还在做,只是近几年没有再做过这样的梦。有好多次在梦里,我还在一直的问自己:“以前都是梦里梦到父亲回来了,这次该是父亲真的回来了吧?”但是醒来又是一场空,那种感觉是痛彻心扉的。我知道,这是自己思念父亲之心太重的缘故。

幼年丧父,确实是人生几大悲剧之一,我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回想之前的人生路,有很多时候,我想如果有父亲的指引,可能我走的就是另外的样子。当然,生活的艰难也磨练了自己的意志!但是无论如何,父亲这个角色的缺失,对我来说,是生命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现在看到儿子,我就常常想,我一定要健康的活着,就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的人生,我最少要活到儿子能够基本不再需要我的帮助的时候吧。当然,一个儿子从情感上什么时候都需要父亲。有时候我还调侃地说:“儿子,你看你有父亲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儿子则颇不以为然:“没感觉出来!”也许也是调侃。

谨以此文了却我多年来就想写点关于父亲的文字的心愿!愿父亲在天之灵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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