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石磨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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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石磨的文章1:石磨

文/黄孝纪

在八公分村,石磨总是与美味的食物联系在一起。正月的米豆腐,二月的碱水米粑,夏秋之间的烫皮、炒米粉、麦芽糖,临近过年的油豆腐、霉豆腐、豆腐渣。如今想来,样样都令人怀念。

并非毎户人家都有石磨。不过,隆书驼子、隆记眯眼、明星点子脚,他们三家是万万少不了的。他们传承了祖辈做豆腐的手艺,村人做豆腐,必定是在他们三家之中挑选。隆书驼子的豆腐坊在村前水圳边,隆记眯眼在朝门口,明星点子脚则住村子中央,三人鼎足而立,平素也少有往来。倒是在年前做豆腐的时节,他们暗地里为争取点生意,多挣几个加工费,相互间嘲笑奚落对方做的豆腐不咋地。尽管各人只是对来做豆腐的村夫村妇说道几句,村庄就那么大,你传我,我传你,三家豆腐坊的缺陷,也就如同刚出箱的豆腐那样明明白白:隆书驼子爱掉鼻涕,拿大瓜勺舀豆腐脑装箱时,难以保证不让鼻涕掉进去;隆记眯眼的石膏水杀得重;明星点子脚腿脚不方便,手倒是快得很,趁你眨眼的功夫,舀一大碗豆腐脑藏起来。其实,历年来,我家在他们三家都做过豆腐,方方正正,白白嫩嫩,分量十足,都是好得很。炸成油豆腐,蓬松,金黄,鼓着大泡泡。煮着吃,喷香又软和。不像现在菜市上买的豆腐,干瘪硬湿,掺假得厉害,味同嚼蜡。

明星点子脚与我家是同一个房族,他的大儿子跟我是小学同班同学,按辈分,我却是叫他哥哥。他的老婆与我母亲原是一个村子的,也是同房族,叫我母亲姑姑,他俩还是我母亲做的媒人。于是,我们两家便有了一层亲戚关系。我家没有石磨,遇上要磨米浆,做豆腐,我的母亲多是先去跟他们两口子说一声,使用他们家的石磨。

他家的石磨摆放在大厅屋里,靠着墙。两个米筛大的磨盘叠着,像两个巨大厚实的月饼,稳稳当当搁置在粗笨四腿木架上,架下面是一个接浆水的无柄木桶。这石磨是麻石凿成的,泛白。上磨盘边缘凿一方孔,安装了一根倒“7”字型的木把手,已被无数的手掌磨得异常光滑。盘面有一个小圆洞,用来添米添豆子。下磨盘的四周,凿有一道道浅竖槽。两个磨盘的接合面,是细密的放射状的槽齿,正中央是凹凸相配的磨心。

石磨使用最频繁的日子,自然是年前村人做豆腐的这段时间。黄豆都是自家种的,做一锅豆腐,还是两锅三锅,由各家自定。一两百户人家的大村,就这三家豆腐作坊,因此还得排队轮流着来。每年的这个时节,明星所住的大厅屋就显得格外拥挤:墙角的大砖灶柴火熊熊,烟尘弥漫,噼啪作响;熬豆浆的大铁锅里热气腾腾;一长溜豆腐箱子,盖着木盖,压着砖块,豆腐在成型、滴水;地上到处是大桶小桶,装着水或者豆腐渣;竹竿上挂满了垫豆腐箱的四方形白布,油光发黑;烧火的,推磨的,挑水的,看热闹的,说笑的,人气旺得很。

母亲推磨磨豆子的时候,我也会跟着来看,来玩耍。黄豆破碎后,去掉了豆衣,装在大脸盆里,已经浸泡得胀大发软。母亲先是舀几勺清水,把石磨和接豆浆的木桶洗干净。然后就站在石磨边,左手拿一个白瓷调羹,往脸盆里一舀,连豆子带水,倒入磨盘上面的小圆孔里。右手握着木把手,逆时针方向推着上磨盘转动。她形态从容,双手配合默契,上半身随着磨盘的转动不停地前后摇晃。石磨磨着豆子,嚯嚯作响,不多时,两个磨盘之间的缝隙里,就有白色的豆浆流出来,顺着下磨盘周边的竖槽,滑溜,滴落进下面的木桶。一脸盆豆子,要耐心地磨上很长时间。

出了箱的白豆腐,母亲端回家后,大多用新茶油炸成金黄松软的油豆腐;少数,再用刀划细,放在簸箕里晾着,任其长霉,做成霉豆腐。以后要吃霉豆腐时,粘上辣椒灰,红红火火,喷喷香香,看着就有了食欲。新鲜的豆腐渣,可直接煮成糊状当菜吃,放上葱花或者切碎的青菜叶,一清二白。余下的则拍成一个个拳头大的圆球,装入竹篮,挂在灶火上方的木梁上,自然风干发酵,以后可切片汆汤吃,味道也好得很。

正月里,村人有做米豆腐的习惯。米浆磨成后,加黄栀子水和石灰水,大锅子熬煮成糊状。冷却凝固后,用菜刀横横竖竖划开,土砖块一样,金黄剔透,能存放很长时间。煮食时,按人数的多寡,拿出一两块,细刀切成拇指大的方墩,就是米豆腐。捞入碗中,添一勺滚烫红辣的肉汤或鱼汤,是待客的美味点心。

到了二月,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天空中的鸟也多了。那时周边的村庄,都有做碱水米粑喂鸟的风俗。家家户户磨米浆,做碱水米粑,不但人吃,还要专门用小树枝串上米粑,插在村庄周边的旱土里,让鸟儿吃。我读初中时,在上学的途中,还曾看到过这样的景象。

夏秋季节,太阳如火,正是村人做烫皮晒烫皮的好时候。新收割的稻米或高粱,夜里浸泡后,母亲通常起个大早,借别人家的石磨,磨一大桶浆水。吃过早饭后,我们姐弟在村前空地上,搭一个稻草晒棚。母亲诸事准备停当,生了柴火,架上菜锅。菜锅发烫冒烟,母亲拿起冼竹往灶台的茶油碗里一粘,在锅底飞快刷一圈,油星飞溅,哔哔啪啪。放下冼竹,母亲舀一小勺浆水浇进去。双手随即端起菜锅耳朵,一个摇晃,浆水就变摊成了一块又圆又薄的烫皮,满屋芳香。迎着灼烫,母亲双手尖着指头,揭下烫皮,甩在米筛里吃。最先几块烫皮,母亲会卷起来,趁热给我们吃。接下来的都要端到棚子上,摊开晾晒。到傍晚收干烫皮时,谷箩筐要挑一两担。以后的日子,自家吃茶,或者来了村邻人客,拿出几块干烫皮,柴火上煨烤得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米泡,金黄,酥脆。吃起来,嚯嚯有声,喷香。

一两大碗米,炒至焦黄,石磨上推成干粉,村人是当菜吃。可直接汆入热水,在菜锅里搅拌成糊。也可加入别的菜蔬,比如西红柿、丝瓜。至于蒸米粉肉、米粉鹅,则更是无上妙品了。

隆书驼子的麦芽糖,我们叫打糖,也是盛夏一绝,曾馋得我们掉了好多口水。在村里,就他一人磨麦芽,熬打糖。他那间小作坊在村前水圳边,石板路就在门口,路边长满高树。夏日里这里好乘凉,他那小铁锤和小铁片,敲得打糖叮叮当当,吸引着全村的孩子和大人聚集。

如今,隆记眯眼和明星点子脚已经作古,隆书驼子也九十多岁,常年卧床。旧村数年前已拆迁,昔日那些石磨也没有了踪迹。

关于石磨的文章2:故乡的石磨

文/流光易抛

回乡下探望岳父母,在他们家的院门口发现了一对石磨。

石磨很大,红褐色的花岗岩制成。它们各自躺在大门两侧的柿树下,被一些碎木棍半掩着。石磨上的沟槽清晰可辨,雨水把它朝上的一面冲刷得干干净净。每逢夏秋季节,三三两两的村民来此纳凉,喜欢坐在石磨上谈天说地。据岳母讲,这对石磨是当地驻军的一位团长从漯河买来,作为礼物送给村民的。

有人建议把石磨砌进路沟的护坡,省得碍眼碍事。岳母不同意。我知道,她对石磨怀着深深的感情。凡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都不会忘记石磨的功劳——石磨方便了农民的生活,咿咿呀呀的转动的石磨成了历史的剪影,定格在一代两代人的心中。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在广大农村,每个村庄都有一两盘石磨。靠了这石磨,金黄的麦子才变成了白花花的面粉,做成了令人眼馋的馒头。我们村只有一个磨房,两盘磨轮流“上岗”。那时磨面得提前“挂号”,轮到了就使劲磨上一套,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在我的记忆里,母亲经常是起五更磨面,天明正好懈磨,既磨了面,又不耽误白天下地干活。轮到磨面的前几天,母亲淘了粮食,在苇席上摊开,晒到轻轻一咬“嘎嘣”一声就收起来。既不能晒得太干,也不能晒不干。太干了磨出来的面黑,不干出面率低。磨面的时候,要给驴子套上夹板,戴上蒙眼(一块透光性不好的黑布),这样驴子就只知道围着石磨转圈,不会偷嘴吃。罗面是在一个大木箱里进行的,箱子里架两根圆木杆,手抓着罗圈在上面来回滑动,雪白的面粉就会从罗底漏下,堆在面箱里。麦子经过几遍研磨,最后剩下的是麸子,可以喂猪养鸡。懈磨后,不能急于赶驴走,要抓几把草木灰撒在地上,待驴翻来覆去的打几个滚后,才能牵出去喂养。

为了多挣些工分,我家在大集体时养着一头驴,放驴便成了我的差事。然而,养驴也有好处。每逢给驴磨料,趁母亲不注意,我都要抓一把炒熟的黄豆,一颗一颗的丢进嘴里,慢慢的嚼着。那股香味简直是当年最美的享受。其时,大多情况下,我的鬼把戏是逃不过母亲的眼睛的,她只不过装着看不见罢了——一个做母亲的,理解那个年代的孩子。

如今,石磨早已退役,我们吃的面粉都是面粉厂加工的,甚至许多农民把小麦存到面粉厂里,需要面粉时直接去取,少了存储的麻烦。现在,在农村很少见到石磨了,退到幕后的它们自甘寂寞,任凭人们冷落和处置。也许,它们明白,完成了应尽的历史使命,适时的谢幕就是最大的幸福。

那些曾经装点了我们的生活的石磨啊,虽然走出了历史的舞台,却走不出我记忆的长河,它永远是其中的一朵耀眼的浪花。

关于石磨的文章3:难忘的石磨

文/诚信达人

石磨,是南、北方人皆用的工具,小的一副近百斤,大的更重。磨,有人推磨、驴拉磨,没有磨的劳作,生活就缺少一部份。

当下,磨己成为历史,但艰辛的岁月是始终难以忘怀的回忆。我记得小时候,我爷爷、奶奶和母亲每天起早贪黑推拉石磨磨豆腐。

俗话说:世上三事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我家祖父母和母亲为了生活曾磨豆腐多年,做成的豆制品靠肩挑、手提沿周边村庄叫卖,虽苦,但在那食品匮乏、交通不便、经济又不富裕的年代,倒也挺受百姓喜欢,自家也有利可图,下脚料还可以养猪。

当今,豆制品虽丰富,但比起那时的绿色、环保、卫生,不由地让人怀念……

关于石磨的文章4:故乡的石磨

文/施有民

如今在故乡,我还保留着一盘旧时的石磨。逢年过节,或有人家过红、白事,总把自己种植的小麦取出,用水淘净晾干、放入磨顶,套上牲口,用石磨磨面,用罗筛出又细又白的面粉,绝不等同于机器加工的面粉,嘿,那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石磨的材质一般为花岗岩石头,坚硬耐磨。石磨的组成分为上下两扇圆形结构,下扇为公扇,正中间设有凸出的磨脐榫头,专为固定上扇而设计。人们常说磨转千里不离脐就是这个道理吧。下扇牢牢地镶嵌在直径约两米的青石圆盘上,人们习惯称之为磨盘。下扇的上面按旋转磨碎的原理,石匠凿刻成斜沟槽、沟槽大体分成六至八组。和下扇相对应的上扇为母扇,上扇的下面同时也凿刻成六至八组的斜沟槽,并在正中心凿刻凹槽,和下扇凸出的磨脐榫头扣合在一起。上扇的上面还凿有两个圆孔,人们都叫它磨眼。这两个圆孔是控制麦粒或豆类下滑快慢的机关,要想慢些,则多插几根如竹筷子类的枝棍,以便阻挡麦粒往下坠落的速度。要想快点,则少插几根枝棍,人们把这些枝棍叫做“筹”。在上扇的侧面,还等距分别凿有两个小孔,孔内塞定好枣木类的硬橛,作用于石磨旋转的拉力固定点。

石磨运转的动力,就是骡、马、牛、驴。为使得牲口听话,把事先准备好的“按眼”系在牲口的脸上,为的是遮挡住牲口的光线。“按眼”一般是用帆布或几层厚厚的布料缝制成的。同时,根据磨盘的大小,牲口跟磨盘的距离,选一根细棍,棍子的一头系在牲口的笼头上,一头绑在磨橛上,这样牲口拉磨才不会跑偏方向,还有一个作用,是防止个别牲口回头偷吃麦粒。一切准备就绪,只要主人一声吆喝,牲口便会乖乖地顺着磨道转起来。

麦粒上磨之前,人们都要捡净其杂质。首先在簸萁里面铺开麦粒,细心地将小石子、小木棒、小草尖等物什清理干净,尔后进行清洗,一般淘洗二至三遍,直至洗麦粒的混泥水变成清水为好,洗净的麦粒堆放在簸箕中,斜托在凳子上,控晾干水分就可上磨。随着牲口拉着磨扇的转动,麦粒就会从磨眼中有序地滑溜到两扇之间,在沟槽中磨损,从沟槽缝隙处挤兑出去,撒在磨盘上。随着磨盘上流溢出的麦末粉面增多,就要进入筛摇的过程。

筛子分好几种,有大小粗细之分。我十三岁那年,就用过脚打罗。这种罗是长方形,三面用桐木之类的木板围框起来,留下那面用于甩出麦麸及粗末。罗底是铜丝网编织的,这种罗用四条麻绳系吊在木梁上固定,罗的正下方是用砖垒砌的长方形面仓,罗的前头栽有一木桩,木桩的底部有一平板,平板搁在能上下摇摆的滑轮上,只要两脚分别踏在平板上左右用力,罗就会前后摆动把面粉筛在下面的面仓里。

再有一种罗是圆形的,外围是用很薄的柳木板片圈围起来,衔接处是用牛皮线绳缝制固定好,罗底也是选择粗细适中的铜丝网紧绷定牢固,这样就可以筛面粉了。看着将近快满的一簸箩雪白雪白的面粉,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成就感,快乐感!

近几年春节前,我儿时的伙伴,会带上十多斤用石磨加工出来的面粉来城里看我,他说:“这是咱自个儿加工的,肯定绿色、环保,保证不加任何增白剂、防腐剂的,放心地吃吧!”

我看着眼前的面粉,心里暖洋洋的。

关于石磨的文章5:石磨

文/蔡淼

今年夏天陪父亲回到山上老屋避暑。昔日充满欢声笑语的院子,除了孤寡老人就是荒草连天了。岁月的洗礼让老屋显得更加沧桑,原本宽阔的大路被杂草铺陈。父亲一声长叹之后直奔往日灶屋旁的石磨。石磨还是石磨,代替我们守望着身后的这片故土。既见证了时代发展,也体味着难言的乡愁。

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后山采石的时候发现了两块椭圆形状质地坚硬的石头,他硬是从山下一步一步的扛回家。放在院坝里生怕别人夺了去,父亲的担心也并不是多余的。没过几天还真就有人打上了石头的主意。甚至有人提出拿两只羊来换这两块石头。父亲没有答应,为这还和家里人争吵了几番。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家里人一年也吃不上几顿肉,更何况是两只活羊呢!硬气的父亲请来石匠前前后后精雕细琢了近一个星期,一副精致的石磨现世了。父亲自豪的说:“我们家终于有了石磨,再也不用低声下气去邻村了,这磨用上几代人都没有问题。”

石磨在当时来说是个稀奇而又珍贵的物件。我们家是村里第一个拥有石磨的人,早些年村里人都要到我们家来磨个苞谷黄豆什么的。所以父亲直接在灶屋旁搭了一个棚子,大家提前约好时间就可以过来推磨了。也不用上锁,张家推完磨了就在院坝里喊一声,李家就扛着苞谷过来。父亲听着那些喊声感觉脸上特别有面子。

很多妇人带着娃过来推磨,边推磨边哄小孩,可热闹了。一些年老的长者还给我们讲各种传说﹑段子﹑鬼故事。教我们唱儿歌:“推磨嘎磨,推粑粑,接嘎嘎(外婆),嘎嘎不吃伢儿的糊粑粑;炒米儿,接姨儿,姨儿不吃伢儿的糊米儿;推豆腐,接舅舅,舅舅不吃伢儿的臭豆腐。”推磨,是日常生活中最忙碌的一件事情,从早到晚一直都有人。过年的时候那更是爆满,甚至还要“加夜班”。

父亲常说做人就要像石磨一样,慢,慢就厚实,搞的太快是要出问题的。一撮箕的苞谷往往需要推磨推上半天,要是急躁的人那绝对是干不来这活计的。小时候推磨实在推够了,想偷个懒,就往磨眼里多塞苞谷米子,但是石磨不会和我一起偷懒,要么它加大阻力停下罢工,让你不得不把多余的苞谷米子掏出来;要么它就囫囵吐出来,让你不得不收起来重新返工。

后来村子里的石磨逐渐多了,我们家的石磨子也就不那么忙了。父亲脸上有些黯淡,不过父亲却成了村子里的“石磨子顾问”。谁家有了问题就跑到我们家里给父亲上上一根烟,然后请去修理一下。再后来乡下通电之后,石磨才慢慢退出舞台。不过我们家一直吃着石磨磨出来的包谷面。老一辈人都说石磨磨出来的要比电动机磨出来的要香,其实这更是那一代人他们的精神财富。

关于石磨的文章6:石磨汤圆

文/廖华玲

年近尾声,元宵压轴,汤圆飘香。

那一个个软糯香甜、晶莹剔透的汤圆,给我留下了许多难忘的元宵往事。

记得儿时,每逢元宵,母亲都会推石磨做汤圆。母亲先把糯米洗净,放在水桶里泡胀,然后按水、米适当的比例,一勺一勺地“喂”进磨眼。石磨得慢慢悠悠地推,磨出的米浆晒出的粉子才细腻滑润。推汤圆粉是很磨人脾性的,少年怎知推磨的滋味,只觉得新奇好玩。我帮着母亲推磨,手臂不停地做机械运动,推着推着,那隆隆作响的低沉石磨声便让人昏昏欲睡。稍一急躁,石磨缝里便流淌出了粗糙的米浆。母亲赶忙用勺子将它重新喂进磨眼,一边接过手缓缓地推着,一边念诵着:“勤碓懒磨……”

磨好的糯米浆用布口袋装起来,捆好,吊在屋梁的挂钩上,这就叫吊浆汤圆粉。滤掉一些水分后,汤圆粉就可以和成团状。母亲包上些红糖、豆沙、芝麻,在手心里搓成圆团放进锅里煮。白白胖胖的汤圆一入沸水就高兴得欢天喜地,尽情地嬉戏玩耍,浮浮沉沉,煞是惹人爱。

母亲拿着勺子,不紧不慢地拨动着汤圆,锅中袅袅升腾起的蒸气裹挟着缕缕诱人食欲的清香,撩拨得我直咽口水。煮熟后,盛到碗里,大小均匀的汤圆漂浮在清澈的汤面上,圆如珠,白如玉,那种诱惑真是无法形容!迫不及待地咬上一个后,烫得我咽不得,吐不得,哭不得,笑不得,而糯米的黏劲更为这滚烫推波助澜。我只好用嘴呼呼地吹,等到汤圆稍微凉一点,再用筷子轻轻一夹,圆圆的汤圆便一分为二,中间的馅悄然流出,飘溢着一股浓浓的香味。夹半个汤圆放进嘴里轻轻一咬,顿时满嘴流香,那软绵绵、滑溜溜、糯滋滋的口感,香喷喷、甜丝丝的味道让我笑眯了眼。我高兴地边吃边唱:“卖汤圆,卖汤圆。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要吃汤圆快来买呀,吃了汤圆好团圆呀……”惹得母亲笑弯了腰。

如今,超市里有各种口味的速冻汤圆,也有袋装汤圆粉,做起来都十分方便。平日常吃,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细细思量,是那种推石磨做汤圆,全家齐动手,亲情融融的元宵氛围。

为此,年年元宵节,我们总要回家,和母亲一起推石磨、做汤圆。那香甜在口、温暖于心的汤圆,饱含着浓浓的亲情。母亲的汤圆,母爱的滋味,只有嘴知道,也只有心知道。

关于石磨的文章7:一盘石磨

文/梁冬

每当我看到一袋袋白面,就想起家乡那一盘石磨。我是8岁时接触石磨的。一次,我跟随妈妈走进磨房,只见屋中间摆放着一盘石磨,角落有一个大笸箩和箩面箩子。妈妈说:“磨盘要靠人推,我先推一会儿,等磨出面,我用箩子箩面时,你慢慢推磨。”记得第一次推磨时,人只比磨盘高那么一点点,小手握不住推磨的棍。于是就用一根绳套进磨棍上,抓住绳几乎是用脖子下的胸脯推着磨棍,一圈一圈推着磨盘。望着磨盘上堆成小山似的麦子,忽明忽暗煤油灯闪着光影。尽管推磨时间不到妈妈的三分之一,但转得晕头转向,转得直想呕吐。这时妈妈就说:“你数着数或者嘴里哼着歌,分散一下思想,就好一点。”依照妈妈的话,我一会儿数数,一会儿哼着歌,果然,眩晕慢了。

我家兄姐六个,我是老小,八岁那年一进了磨房就下不了套。哥哥姐姐有的在外工作,有的在生产队干活,每每磨面,我就成了妈妈的帮手。那时村里只有一盘磨房,啥时轮到磨面,没有个准,有时要到晚上才轮上。那年月靠工分分口粮、分钱。我们这些不足10岁的孩子们,星期天也不得不为那三分工分而下地干活。如果是晚上磨面,还得拖着疲惫的身躯,帮妈妈推磨。当然,妈妈也是辛劳了一天,她更苦呀!一家8口人,还有那两头瘦得可怜的架子猪,每晚磨下来的粮食只够三五天糊口。特别难熬的是磨青包谷和青麦子的日子,七成熟的包谷或麦子,压得磨盘“吱吱”作响,沉甸甸的半天转不了一转,磨出来的粮食又不耐吃。我记得那时没有什么肉、油和菜肴,父亲和哥哥一次每人能吃四五个馍,那年月,能有粗茶淡饭糊口就已很不错了。谁还敢抱怨呢?

每晚,望着闪闪烁烁的煤油灯下磨盘上的粮食,真有种熬不出头的感觉。为了消除那无奈的沉闷,少言寡语的妈妈总会给我讲家长里短和学习上的事。妈妈没有上过学,读过书,总希望我们上学、成才,将来出人头地。她总是教我唱“小呀么小儿郎,背起书包上学堂……”也爱听我唱这支歌。那歌声欢快、活泼。当时我始终没弄清,妈妈何以喜欢唱那支歌。到现在我才知道,那是对我上学的鼓励,这支歌含着她深切地期待。

石磨在转,我的心也在转。在石磨转动中,我了解了妈妈。她的天性并不是沉默寡言,而是生活挤压的结果。她在每天参加生产队下地干活的同时,还要有许多家务去做,一家人的吃穿,喂猪喂羊,生活的重担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也像一张大网罩在她的心里。石磨在转,浓缩了多少岁月,多少希望。

关于石磨的文章8:石磨

文/黄孝纪

在八公分村,石磨总是与美味的食品联系在一起。正月的米豆腐,二月的碱水米粑,夏秋之间的烫皮、炒米粉、麦芽糖,临近过年的油豆腐、霉豆腐、豆腐渣。于今想来,样样都令人怀念。

并非每户人家都有石磨。不过,隆书驼子、隆记眯眼、明星点子脚,他们三家是万万少不了的。他们传承了祖辈做豆腐的手艺,村人做豆腐,必定是在他们三家之中挑选。隆书驼子的豆腐坊在村前水圳边,隆记眯眼在朝门口,明星点子脚则住村子中央,三人鼎足而立,平素也少有往来。倒是在年前做豆腐的时节,他们暗地里为争取点生意,多挣几个加工费,相互间嘲笑奚落对方做的豆腐不咋地。尽管各人只是对来做豆腐的村夫村妇说道几句,村庄就那么大,你传我,我传你,三家豆腐坊的缺陷,也就如同刚出箱的豆腐那样明明白白:隆书驼子爱掉鼻涕,拿大瓜勺舀豆腐脑装箱时,难以保证里面会没有;隆记眯眼的石膏水杀得重;明星点子脚腿脚不方便,手倒是快得很,乘你眨眼的功夫,舀一大碗豆腐脑藏起来。其实,历年来,我家在他们三家都做过豆腐,方方正正,白白嫩嫩,分量十足,都是好得很。炸成油豆腐,蓬松,金黄,鼓着大泡泡。煮着吃,喷香又软和。不像现在菜市上买的豆腐,干瘪硬湿,掺假得厉害,味同嚼蜡。

明星与我家是同一个房族,他的大儿子跟我是小学同班同学,按辈分,我却是叫他哥哥。他的老婆与我母亲原是一个村子的,也是同房族,叫我母亲姑姑,还是我母亲做的媒人。于是,我们两家便有了一层亲戚关系。我家没有石磨,遇上要磨米浆,做豆腐,我的母亲多是先去跟他们两口子说一声,使用他们家的石磨。

他家的石磨摆放在大厅屋里,靠着墙。两个米筛大的磨盘叠着,像两个巨大厚实的月饼,稳稳当当搁置在粗笨四腿木架上,架下面是一个接浆水的无柄木桶。这石磨是麻石凿成的,泛白。上磨盘边缘凿一方孔,安装了一根倒“7”字型的木把手,已被无数的手掌磨得异常光滑。盘面有一个小圆洞,用来添米添豆子。下磨盘的四周,凿有一道道浅竖槽。两个磨盘的接合面,是细密的放射状的槽齿,正中央是凹凸相配的磨心。

石磨使用最频繁的日子,自然是年前村人做豆腐的这段时间。黄豆都是自家种的,做一锅豆腐,还是两锅三锅,由各家自定。一两百户人家的大村,就这三家豆腐作坊,因此还得排队轮流着来。每年的这个时节,明星所住的大厅屋就显得格外拥挤:墙角的大砖灶柴火熊熊,烟尘弥漫,噼啪作响;熬豆浆的大铁锅里热气腾腾;一长溜豆腐箱子,盖着木盖,压着砖块,豆腐在成型、滴水;地上到处是大桶小桶,装着水或者豆腐渣;竹竿上挂满了垫豆腐箱的四方形白布,油光发黑;烧火的,推磨的,挑水的,看热闹的,说笑的,人气旺得很。

母亲推磨磨豆子的时候,我也会跟着来看,来玩耍。黄豆破碎后,去掉了豆衣,装在大脸盆里,已经浸泡得胀大发软。母亲先是舀几勺清水,把石磨和接豆浆的木桶洗干净。然后就站在石磨边,左手拿一个白瓷调羹,往脸盆里一舀,连豆子带水,倒入磨盘上面的小圆孔里。右手握着木把手,逆时针方向推着上磨盘转动。她形态从容,双手配合默契,上半身随着磨盘的转动不停地前后摇晃。石磨磨着豆子,嚯嚯作响,不多时,两个磨盘之间的缝隙里,就有白色的豆浆流出来,顺着下磨盘周边的竖槽,滑溜,滴落进下面的木桶。一脸盆豆子,要耐心地磨上很长时间。

出了箱的白豆腐,母亲端回家后,大多用新茶油炸成金黄松软的油豆腐;少数,再用刀划细,放在簸箕里晾着,任其长霉,做成霉豆腐。以后要吃霉豆腐时,粘上辣椒灰,红红火火,喷喷香香,看着就有了食欲。新鲜的豆腐渣,可直接煮成糊状当菜吃,放上葱花或者切碎的青菜叶,一清二白。余下的则拍成一个个拳头大的圆球,装入竹篮,挂在灶火上方的木梁上,自然风干发酵,以后可切片汆汤吃,味道也好得很。

正月里,村人有做米豆腐的习惯。米浆磨成后,加黄栀子水和石灰水,大锅子熬煮成糊状。冷却凝固后,用菜刀横横竖竖划开,土砖块一样,金黄剔透,能存放很长时间。煮食时,按人数的多寡,拿出一两大块,细刀切成拇指大的方墩,就是米豆腐。捞入碗中,添一勺滚烫红辣的肉汤或鱼汤,是待客的美味点心。

到了二月,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天空中的鸟也多了。那时周边的村庄,都有做碱水米粑喂鸟的风俗。家家户户磨米浆,做碱水米粑,不但人吃,还要专门用小树枝穿上米粑,插在村庄周边的旱土里,让鸟儿吃。我读初中时,在上学的途中,还曾看到过这样的景象。

夏秋季节,太阳如火,正是村人做烫皮晒烫皮的好时候。新收割的稻米或高粱,夜里浸泡后,母亲通常起个大早,借别人家的石磨,磨一大桶浆水。吃过早饭后,我们姐弟在村前空地上,搭一个稻草晒棚。母亲诸事准备停当,生了柴火,架上菜锅。菜锅发烫冒烟,母亲拿起冼竹往灶台的茶油碗里一粘,在锅底飞快刷一圈,油星飞溅,哔哔啪啪。放下冼竹,母亲舀一小勺浆水浇进去。双手随即端起菜锅耳朵,一个摇晃,浆水就变摊成了一块又圆又薄的烫皮,满屋芳香。迎着灼烫,母亲双手尖着指头,揭下烫皮,甩在米筛里吃。最先几块烫皮,母亲会卷起来,趁热给我们吃。接下来的都要端到棚子上,摊开晾晒。到傍晚收干烫皮时,谷箩筐要挑一两担。以后的日子,自家吃茶,或者来了村邻人客,拿出几块干烫皮,柴火上煨烤得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米泡,金黄,酥脆。吃起来,嚯嚯有声,喷香。

一两大碗米,炒至焦黄,石磨上推成干粉,村人是当菜吃。可直接汆入热水,在菜锅里搅拌成糊。也可加入别的菜蔬,比如西红柿、丝瓜。至于蒸米粉肉、米粉鹅,则更是无上妙品了。

隆书驼子的麦芽糖,我们叫打糖,也是盛夏一绝,曾馋得我们掉了好多口水。在村里,就他一人磨麦芽,熬打糖。他那间小作坊在村前水圳边,石板路就在门口,路边长满高树。夏日里这里好乘凉,他那小铁锤和小铁片,敲得打糖叮叮当当,吸引着全村的孩子和大人聚集。

如今,隆记眯眼和明星点子脚已经作古,隆书驼子也九十多岁,常年卧床。旧村数年前已拆迁,昔日那些石磨也没有了踪迹。

关于石磨的文章9:石磨的记忆

文/王敬礼

中秋节回家,看到村里的空地上,有一盘废弃的石磨,便引起了我对石磨的记忆。

石磨这件古老的器具伴随人类走过了几千年,算得上从石器时代沿用时间最长的家用物品之一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后,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它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我们这些年过半百的人们,对它有着太深的情感和记忆。

几千年来,石磨被用来加工粮食,没有它的帮助,人们很难吃到细粮食品。石磨可加工各种粮食,如小麦、玉米、瓜干等。主要是把原粮磨成细粉,为蒸干粮或做汤做准备。

小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石磨,推磨成了每个家庭必不可少的负担。白天,大人们下地干活,晚上、早上还要推磨磨面。孩子们也不得不抱着磨棍帮大人们推磨。记得有时候早上还没睡醒,就被叫起来推磨,只好闭着眼边睡边推。石磨很重,推起来很费劲,只好几个人一起推。记得上初中、高中时,星期六回家,先要推磨,磨上瓜干面,背到学校,再自己蒸窝窝头吃。粮食中最难磨的是小麦、黄豆、玉米等。一般要磨三、四遍才磨细。中间还要用箩筛好多遍。虽然辛苦,但当吃到用细面干成的饼或香甜的干粮时,推磨的辛苦便一扫而光了。况且家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石磨磨出来的玉米馇子做粥是最好吃的。经过石磨的磨压,玉米粒成了不规则的小颗粒,放进大铁锅里文火熬煮一两个小时,就成了香甜可口、令人流口水的玉米粥了,每人盛上一大海碗,就着咸菜,吃得大汗淋漓,浑身舒坦。在那经济条件差,饭都吃不饱的年代里,算得上一次大解馋了,吃着比现在的山珍海味还香。

石磨推出的炒面更令人难以忘记。把小麦炒熟,加上枣肉,磨成细粉,就可以用凉水冲着喝,香甜可口,既解渴又充饥,至今还记忆犹新。虽然现在超市也有卖的,但总喝不出原来的味道。大概是现代化的磨面机在磨面时温度高所制吧。

石磨中还有一种叫水磨,是专门用来磨豆腐,磨杷谷、煎饼糊糊用的。往往是富裕家庭才有,大多数家庭要借用别人家的。平时用得少,过年、过节时用得多。

随着时代的变迁,石磨逐渐谈出了人们的视线,几千年的传统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很大变化,现在城里人大都到超市或粮店卖面粉或馒头,而广大农村普遍采用把小麦投到馒头房,凭存粮本到馒头房拿馒头的方法。

现在的孩子们恐怕只知道吃馒头,想象不到过去人们推磨的艰辛了。

关于石磨的文章10:腊月年味豆腐香

文/宋伯航

岁月就像山村的石磨,一圈圈转圆腊月的光晕,春节就要到了,盼年的心情永远留在童年美好的记忆里。

“新年到,新年福,家家户户做豆腐”。听着儿子唱起这首乡下的儿歌,蛇年新春已悄然而至。在我北方的农村,每到大年三十,有吃饺子的习俗。因是辞旧迎新的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忙着包饺子。乡下年的饺子,包得越多越好,不仅三十晚要吃,大年初一一早还要吃,这叫“三十包住福气、初一咬住福运”。

上世纪70年代,在我孩提记忆中,每到年三十这天,母亲就开始忙乎包饺子的活。吃过午饭,她来到自家菜园地里刨出新鲜的大葱,割上翠绿的韭菜,从萝卜窖中,取出一竹篮白萝卜、红萝卜,再拿到村南头的水井边,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洗着,生怕有半点尘杂,那干净才叫真干净,水灵灵的滴翠,嫩生生的鲜艳,十分招人怜爱。

制作饺子的第一道工序是和面和备馅,母亲先用邻居石磨磨出的面粉,把面粉舀到一个木盆里揉和,边醒面边备馅,先从过年父亲买回四斤多的猪肉里,选几两不肥不瘦的肉,搁到一边;把萝卜切成丝,放进锅中用开水焯,焯完捏干水分;再把大葱、韭菜切成丁段,将这些一同放到案板上剁,约半个时辰后,馅备成,再放上一点她亲手磨碎的花椒、八角粉作调料,把馅调成粘手状。母亲说,馅粘手,叫新年粘福。

母亲把和好的面,用擀面杖擀出薄薄的面叶,用刀切成不规则块状,喊来全家人包饺子。我和姐姐不会包,母亲示范说,必须学着包,每人都要包住新年的福气。我包出一个歪歪扭扭的饺子,父母的夸奖,让我心里倍感快乐。那年代不像现在,有电视看,有MP3或收音机听,仅有家中生起一盆柴火,红红火火地燃着,边取暖边包饺子。父亲说,这叫“红火地包住新年的福气”。

等饺子包完,已到了夜晚。母亲拿出部分饺子下锅,煮熟后,盛出一碗,先敬老天,再敬灶神,最后敬财神。敬礼已毕,便开始燃放鞭炮,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是父亲第一个先吃饺子,因他是一家之主。然后,母亲一一盛上满满几碗,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年三十的饺子。我亲口吃下过年的饺子,虽馅中的肉不多,但满口溢香,不会挑肥拣瘦,细嚼浓浓的年味。全家人吃着年三十除旧迎新的饺子,欢乐充满了陈年的老屋,那时光幸福而美好。

每当想起那段岁月年三十的饺子,虽已成过往烟云,但仍记忆犹新。在过去大集体的年代,粮食欠缺,物资匮乏,紧张度日,日子贫穷,一年下来,除了过春节,平常很少能吃到饺子。如今,国强民富,咱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别说过年吃饺子,平时也是想吃就能吃,连鸡鸭鱼肉也不稀罕。经历不同的年代,过着相同的新年,可那个时代年三十的饺子,永远都珍藏在一生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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