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傍晚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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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傍晚的文章1:一片叶的落下

文/lnzwm69

初秋的一个傍晚,接到一位友人逝去的噩耗,我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想写一些悼念的文字,可是我一张口便是满腔的叹息,一提笔便是无法言说的哀痛,一睁眼满屋便是死亡般沉重的黑暗,一出门便碰到了如霜般苍白的月光,一抬眼便碰到了天边圆圆的冰轮,把我的心碰了一个缺口。

我也是一个久病初愈的人,本来对物候的变化就十分的敏感,现在又听到“死亡”二字,我的心更加脆弱了,无法承受这夜,这月,这叹息。

我怀揣一本怀念的诗集,坐在院子里一颗快落光了叶子的银杏树下,我摸了摸快要光秃秃的头,怜惜地打量着这棵树:我们多像一对孪生兄弟!

就在这时一片黄叶落下,在空中盘旋了几下,还穿过稀疏的枝桠,最后几乎是擦着我的光头滑下,跌落在我的诗集上,似乎还沉重地弹了一下,我的心弦立刻被拨响了。

我郑重地把它捧在手心,它鲜艳的枯黄,即使在月光下也格外耀眼,像一朵怒放的向阳花,这是它生命结束前最后的光彩。但是我知道干枯——乃至化为泥土是它最高贵的毁灭和荣耀,于是我在身边用手指挖了一个坑,用怜香惜玉的情怀把它埋葬,并写了几句简短的祭文焚烧。

想到我的那位友人明天也就要被埋进泥土里去了,他的冰冷的遗体是在这个世界最后存在的方式,我不能痛哭,不能啜泣,不能够写出一个纪念的文字,不能焚烧一手把的纸钱,因为这个世界太喧嚣,外面的哭声已经很响,我不想增加这悲哀的热闹,而且最天理不容的事情是不能让死者安静。

一片叶子的凋零,我们对待它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仁慈而博爱的大地接纳它,魂归大地,化为泥土,便是它的永生。

我们的亲戚或朋友去世了,我们不得不承认死亡就是生命停止呼吸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只是他们的生存状态发生了变化——“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生存地点发生了变化——“昔在高唐居,今宿在荒莽”。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悲伤之余,让原本来自于尘土的生命复归于尘土,安安静静,从此不再受到纷扰。而我们活着的人,反而要更好地活着,我们活下来就是为了更好地悼念他们,让他们的生命在我们的生命里得到延伸,就像我怀着怜香惜玉的情怀埋葬这片凋零的黄叶之后,反而更加珍惜生命,更加诗意地栖居在这尘世上。

关于傍晚的文章2:插秧季

文/杨森林

立夏的傍晚,风雨交加。昏黄的车灯在雨幕中闪烁,显得焦躁不安。我坐在阳台,煮一壶热茶,俯瞰那匆忙的人和车,气定神闲地将目光穿过黑暗,望向遥远的过去。

绿遍山野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立夏到芒种,是老家渠县农忙的时候,一边忙于抢收油菜与小麦,一边忙于犁田和插秧。家乡有句农谚:立夏不下,犁头高挂;立夏落起,谷米如雨。立夏雨浓,正是蓄水、犁田、插秧的好时节。

蚕麦江村,梅霖院落,夏秧秋谷,鸡黍牛草,乡村在几千年的自然演变过程中,既有自然规律带来的踏实,又有时节变迁蕴含的希望。

小时候,插秧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家父不善农事,但会早早地上街置办一些平时吃不到的食物,如一两斤五花肉、一些油酥的小鱼、一堆麻花和油果子,让我们打打牙祭。

插秧虽然苦,但我们也是满心欢喜的。我从小是孩子王,遇到好日头,插秧的时候会呼朋引伴,叫上三五个同学来帮忙,小伙伴们像过节一样,边插秧边嬉戏,倒也其乐无穷。

清早在秧田里起了秧苗,扎成捆,挑到耙好的水田边,由妈妈按经验等距撒在田里。小伙伴们挽起裤管,打着赤脚来到田边,开始插秧。要是风和日丽的话,水田与蓝天相互照应,白云苍狗在两面镜子里映照,田埂上的绿树站得笔直,远处的老牛偶尔如释重负地“哞哞”长叫,展现了一幅生机盎然的田园风情。

母亲是个严肃的人,她给我们讲插秧的规矩,怕我们插得东倒西歪。她会用“秧绳”拉起线,将田用秧苗分成一个个整齐的长条块,我们就在自己的“领地”里相互较劲,很快,原本空荡荡的稻田里不一会便“长”起了一排排的秧苗。

女同学仿佛有天赋一般,她们灵巧的双手就像是蜻蜓点水似的上下翻飞着,很有节奏感。男同学就要逊色一些,他们容易把秧苗插得东倒西歪,横不成行,竖不成列,插得轻了,偶尔还有秧苗会漂浮起来。遇到这种情况,母亲便会以呵斥我的名义教训他,我是心知肚明的,也不声张,赶紧看是谁,马上悄悄地提醒他注意。

插秧,对农村孩子来说,算不上力气活,刚开始插秧甚至还有一些兴奋劲儿,可当你从晨曦初现到日暮西山,从田的这头到那头,不停地弯腰重复一个机械动作,一天下来还是会腰酸背疼,甚至会连腰都直不起来。

好在农村的孩子处处都能找到乐子。日头正烈的时候,田野里氤氲着一层热气,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慌乱地用手一搽脸,手上的泥浆马上涂鸦了一个大花脸。大家便一阵狂笑,有人就用泥蛋子开始扔来扔去,一场泥浆大战便由此展开。

母亲也心疼我们,刚开始不会责备,待大家兴致越来越高的时候才会提醒我们。我们虽然休战,但彼此偷看,还是忍不住要笑。我那时是个傻大个,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但也能看到情窦初开的男女同学的小动作,他们的眼神和心思是掩饰不住的。

中午的吃食儿是对大家最好的奖赏,除了父亲置办的美食,还有灵活的男生抓的黄鳝,也有细致的女生采的鱼腥草,笑笑闹闹地争抢着吃,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无聊又有趣的话,直到再次下到田间。

晴天插秧在五月的初夏不是太痛苦,毕竟太阳还没有那么猛烈。但是遇到寒风冷雨却是常有的事情。我记得有一次和两个妹妹一起插秧,那天风骤雨急,完全没有林徽因想象中的五月天那么美丽。我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在凄风苦雨中追赶着节令的脚步,只管埋头插秧。大妹雪梅被蚂蟥叮得直哭,母亲帮她把蚂蟥拔去,还是毫不松口,让她继续插秧。小妹妹一直很倔强,她在我的身旁,我看到她全身瑟瑟发抖,眼泪默默地混合着雨水流下,我虽然心疼,却也无计可施。

后来,我们相继离开了家乡,来到城市,但每逢这样的时节,就会想起插秧时的种种过往。

再后来,我到了知天命之年,读到布袋和尚的《插秧诗》,不再把它当成一个写实的描述,而是看到里面蕴含的禅机。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稻),退步原来是向前。是啊,这朴实的语句,是我这样闲适的人需要的意境。

今天立夏,风雨交加。我在阳台上飞扬着思绪,心中多了一丝惆怅。我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茶,拿起手机,给七十几岁的老父亲拨了一个电话。我腆着脸说,“爸爸,明天我想约着妹妹她们和你们一起吃个晚饭!”

关于傍晚的文章3:为你姹紫嫣红,相伴百年

文/徐西尧

傍晚,和朋友聊天,坐在咖啡馆里,倾听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缠绵的对话,有感而发。

--题记

夕阳西下,秋风微凉,慢慢西沉的秋日阳光静静的洒在我的身上,那如水般的凉爽轻吻着我的头发,透着那层薄纱般的神韵,沐浴着略带微微凉意的风,抬头凝望着天上的白云,我悠然振奋,谁会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带着期盼的模样。

回想过去的一切,你曾是我记忆里最美丽的影子,时常回旋在我的脑海里,你在我的梦里偶尔的出现会切断我的一切回忆,你总是在朝霞满天的神韵中笑容可掬的向我走来,每当你的离去我总是恋恋不舍,含泪相送。

现在的我,曾是你身边那棵常青藤,缠绕在你的身边,为你结一树相思,不改往日的眷恋,从容伴你度过每一个相思的夜晚;如果你今生化作一滴相思泪,在我的眼幕里面,但我不会哭泣,因为我不舍得你的离去

化蝶的梁祝,度过了漫长的红尘岁月,终于在你我的今生,寻见了那段撕心裂肺的真爱,也许这就是前世今生的约定;不知能否能感化上苍,在这个爱恋的十字路口,共同捡起那一束永远不败的红玫瑰,携手、径直往前走?永不分离;而我又像是一缕从远处飘来的暗香,沁入你的心扉、萦绕在你的周围的刹那间,便注定我拥万千爱恋于一身,为你而姹紫嫣红,相伴百年!

一勾弯月,一支短笛,万般柔情;一泓秋水,一支竹箫,难诉相思;一生承诺,历经磨难,百世不变;极度春花秋月在风中飞舞,把相思之苦藏于心间,喜形于色;随一曲笛声飞跃云端。一段倾世之恋曲,烟霂竹萧缠绵,红楼之梦不再重演。

如果说,一段情色文字能记载刻骨的心动,我情愿拿出我全部的爱,来珍藏那前世五百年的回眸;如果说一纸素笺可以容纳爱的永恒,我愿倾我所有,不吝笔墨,沾一江爱的秋水抒写永恒的诗篇。

望尽天涯路,披一身绵绵的相思;冲破云霄,是谁在漫步云端,又是谁在红尘舞蹁跹。

走过繁华,鞠一捧淡泊,扯下白云,拂一勾醉月。也许这种相识恰逢此时?我们之间没有也许,也许,只能在那些浪漫的爱情故事里去寻觅;爱了就永远不后悔,不能犹豫,也许犹豫了就真的成为那段前世的檫肩而过。

用我一生的承诺,来兑现我对你的海誓山盟,但我没有苛刻的要求,只求你将内心的爱恋集我一身,把这相识的美丽铭刻在彼此内心深处,让她在不久的将来开花结果,流方百年!

写于2013年11月6日0点

关于傍晚的文章4:勿忘我

文/栩栩~~~~~~~~

六月的一天傍晚,在一个市2级医院的一家普通病房,躺着一个普通女人。刚做完普通手术。可她的窗头柜上却放着第一只不普通的花篮:做工精致的竹蓝上黄色的康乃馨整齐地排列在翠绿的天竹叶上。鲜艳的玫瑰花上洒满雪白的满天星。高贵典雅的百合亭亭玉立在黄绿交错的一枝黄花间。在百合的两旁有两束不起眼的、兰兰的、艳艳小花_______勿忘我!

在普通女人的床头坐着一个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长相都很不平凡的男人。他站在病床前,凝视着在痛苦中煎熬的普通女人。关切地,颤声问:

很疼是吗女人无力地点点头。

他无声地,缓缓地,把他那温暖宽厚的左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右手紧紧地握着她纤细的。毫无血色的,打着点滴的手。

女人的脸上泛起了一点点的血色。轻轻地咬了咬干裂的嘴唇。慢慢地合上了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_________他微笑着低下他的头,伏在普通女人的耳边,清晰地说:

我每天侍侯你半小时。行吗

女人猛地睁开双眼,闪烁地看着对方。微微一笑。然后。使劲地点点头。用手指轻轻地拨了拨他那温暖的掌心。

他瞧着她的谨慎,不屑撇撇嘴。眼睛和眼睛又一次相逢在了一起。

普通人和不普通人的脸上同时绽放出了他们灿烂的笑容____

你就象夏天清冽的山泉滋润着她。

象秋天的金色吸引着她。

象冬天皑皑的白雪默默地考验着她。

更象那兰兰的小花--------

勿忘我!

永远。不断地闪耀在她的心间。她拿什么来忘记你_---------!

关于傍晚的文章5:风口-守望者

车站。

傍晚,全世界都变得灰白灰白的,也许不是月假,车站里的人稀疏得像对面国道上的护栏,在候车室里“唉”一声都有回音。室里除了几个挎着包、手拿一堆票的阿姨在大声傻笑外,就只有三四个兜客的摩托司机。与其说是司机不如说是赌徒吧,他们正蹲在地上打牌呢,手里还抓着那些叫人民币的筹码;至于他们赌什么,我想应该是命吧。

停车场里停放了几辆脱皮落骨、残缺不忍的公交车,在几丝幕光的包围下,很容易使人明白:它们是报废了的。也许,它们以前很风光很速度,到过无数个站台;出过无数次车次,送过无数旅客;见过无数种合合离离、分分别别。但是,现在的事实是,它们报废了,成了某个风口里的守望者。

当夕阳将近耗尽时,我要乘坐的公交终于拖着喷烟的排气管出现了。我不知是抱怨好还是欢喜好,但我还是扬起嘴角上了车。

国道旁的几盏路灯开始微微绽放,灯光忽明忽暗地刷过我脸边,不经意瞄到了某辆长途客车开过,上面写着“XX――XX高速直达”。

上面写的地名,我很熟悉。毕竟,我在那儿成长过。很想回到那个地方,那里曾经住着我的梦。思念,此刻无法堵塞地漫入心头,从眼中流出,流过眼滴回心。

还记得那个桂花纷飞的季节,也是上了车到了某处,倏然发觉,再也回不去了。

你来信说,怎么只是空车回来而已,你人呢?

其实,我也很想回去,但此刻此处要求我必须往前走。尽头,可能是一位守望者。

一个刹车震了我一下,才发现,天真的黑了。

下车后,彷佛我是一个迟来的旅客。周围的人工树丛稍带黄昏的氤氲,筛过几丝光线,呈现出狰狞的暗影。远处除了继续南下的汽车外,就是我了。路还在延伸,尽头,就是地平线了吧?

有时候,我会想,路的尽头会不会真的有个守望者等着我的出现,然后欢呼,拥抱。不过很快我的逻辑思维厄杀了我的幻想:地球是圆的,起点便是终点,位移为零。

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跑向风口,跑向扑溯迷离的守望者。

关于傍晚的文章6:那片小山冈

文/叶小燕

傍晚的时候,不知觉竟走到慧远路后面的小山冈去。刚来庐山的时候,我曾租住在慧远路37号,那片小山冈是我亲切的怀恋。

它大概是庐山景区里唯一一片还种植着蔬菜瓜果的山间菜园。雾霭洗过的菜园像少女的眸子一样纯净,一畦畦的豆秧、青椒、蕹菜沾着夕露,青翠欲滴,金黄黄的野菊花散在四野周边。天空是绛色的,纤细的云丝在霞光中飘荡,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捉住它。山风吹过,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和野花的芳香。

在菜园的尽头是一片乱坟冈,几座不知什么年代的坟茔淹没在凄凄荒草之中。我对坟茔并不生畏,在我孩童时,老家有许多这样的乱坟冈,奶奶说,坟墓里的祖宗是不会去惊吓善良的孩子。偶尔的时候,我会想这些坟墓里的人当初是为什么来到这座大山的?显然,他们不是庐山历史中的显要人物,也许他们只是为了多挣点钱让妻儿吃饱穿暖?也许是逃难?他们活着时是一些极普通的人,死了之后也就清清净净。这样的问题我只是偶尔想想,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平静相处,在这里,我读书,山农种菜,野花生长瓜果成熟,而他们在一旁静静安息。

这里除了我和几个来管理菜地的山民,极少再有别的人来。没有哪个导游会心血来潮把游客带到这儿来,看什么呢?几座普通人的坟墓?还是几垄 菜地——看陶渊明么?一个种菜的山民还真告诉我,这山谷底就是庐山西麓星子县陶渊明的故乡!当然也有说陶渊明故乡在沙河县,两县人民正为此争论不休呢。无论争论结果怎样,小山冈还只是种着几垄菜的小山冈,不会改姓陶。诗人可以在悠然之间见到庐山,也可以把歌唱彻云霄,诗人的心自然可以像风的翅膀一样拂过山川,拂过每一片清新菜园的小山冈吧?但我们更关心的是诗人的豆子具体种在哪儿,他又究竟是站在哪个位置悠然见南山的?百般考证之后得出一个地理意义上的陶渊明故居。我曾去过其中一处纪念馆,之后再不想去另一处故居了。就像中国画上方空灵的空白一样,我还需要在自由的遐想中,在一滴夕露中,一阵清风中,一畦豆秧中去悠然接近诗人的诗心吧?

以往许多个周末,我都会带上一本书到这儿来——其实也不一定真读了几页书,更多的是为了一种心情。那时还有欢欢,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它总在三岔口的大榕树下等我送吃的,饱餐后就跟在我后面汪汪汪地一路撒欢。山农收获蔬菜瓜果的时候,总会送我几个瓜果品尝,我从不客气,因为也有欢欢施肥的功劳哩。

关于这片小山冈的记忆,似乎没有更多了,但每每想起,我总会怦然心动。那天在菜市场遇见一位老婆婆,她正提着菜篮蹲在过道处卖蕹菜。那新鲜的还沾着露珠的青青的蕹菜吸引住了我,很快我认出了这竹篮里的老友,也认出了这位婆婆,三年前我第一次走到小山冈的时候就见过她。很高兴老人身体还这般硬朗,她很热情地帮我挑选了两把蕹菜,还邀我有空去小山冈吃黄瓜。

感谢老人,感谢小山冈!在大棚菜垄断的菜市场上,我们还能见到这吮吸着山风晨露的新鲜时令蔬菜瓜果,还能享受到大自然简单的赐福。

关于傍晚的文章7:致夏季的雨

文/美人鱼的尾巴

2013/8/3 周六 (傍晚时雨)

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花都开了,我遇见了你。

因为遇见了你,所以世界上所有的花都开了。

或者,世界上所有的花都开了,我遇到了你。

又或者,不是世界上所有的花都开了,而是我遇见了你。

那颗跳动的心脏就在我的胸膛里,我等候着那一场相遇,好把它送给你。

遇卿,恰逢,花开时……

--题记

雨:

你好!

我是梅,我是盛开在冬季里的梅。

我想把我眼中夏季里的你记录下来,这个想法已在我的心中存留许久。近些日子以来,我待在房屋之中,四周受屏蔽保护,时常看到从天而降的你伴着突变的天、灰蒙蒙的云、轰隆隆的雷声以及忽闪忽明的闪电,几乎每一次你的闪亮登场都是这样的大排尝大气势。

我的前面是一大片透明的玻璃,我透过它见证着你一次次的到来与离去,聆听着你一次次为大自然奏响地妙曲。小草为你伴舞,树木为你摇曳,乌云为你放彩,偶尔还会有三三两两的人站在雨地里,撇开雨伞享受着夏季里你的清凉。我瞧着你从天而降时的优雅,被风吹起时撩动地雨丝以及四周泛起的淡淡薄雾,我久久地注视着你,爱慕之情油然而生。

我幻想着,如果有一天你幻化成一俏美的女子,我幻化成一帅气的男儿,我定要在今世与你相逢的时机中留下我的定情之物,在于来世细细的寻找着你。我恋上了你的优雅,恋上了你如女子般轻盈地舞姿,更恋上了你柔气的如仙女下凡般地意境……你来得快,来得慢,来得急,你像细丝又像雨帘,你奏起的音乐声更是此起彼伏,或大或小,或高或低,或轻聆,或粗犷。我用心的嗅着空气中你的气息,那伴着清爽与泥土味的气息更是深深地渗入到了我的骨髓中。我已着了你的迷,入了你的魔。

雨,我希望有一天我和你能够像"风起中文网里"公子灼写的那本《遇卿恰逢花开时》写的一样,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花都开了,我遇见了你。或者,因为遇见了你,所以世界上所有的花都开了。今世,我抓不着你触摸不到你,来世,我定要去寻你觅你,哪怕这一世你我无缘来世你我无份,但世世轮回,终有一世,上苍定会为你我续一段未了情!

总之,雨啊,我要等到你,任花开花落。

关于傍晚的文章8:夏日蒲扇拂清凉

文/陈树庆

傍晚,居住的小区突然停电,空调风扇都不能用了,房间里顿时闷热难耐,像在一个蒸笼里一样,在房间里写作业的儿子吵嚷着太热。客厅里母亲对我说:“要是家中有把蒲扇就好了,可以扇扇,比这空调风扇要凉快好多了,还不费电。”瞬间想起,离开乡村来到城市居住,客厅里安装了空调,房间里装有风扇,蒲扇已经好多年没有使用了,也不曾购买过。在乡下居住时,夏天避暑,没有空调和风扇,夏天一到,母亲都会到集市购买几把蒲扇,一人持一把,上下左右摇动间,那自然然的风,摇干了灼灼热汗,摇来了徐徐清风,摇散了嗡嗡的蚊虫,更是摇落了炎炎夏日,让人凉爽惬意。

居住的乡村,都是平房瓦舍,如棋子般散落在一起紧凑而和谐,经过一天太阳直晒加之空气湿度大,屋子里闷热异常待不住人,只要不是阴天下雨,等不到斜阳西坠,圆润的新月轻灵地爬上柳树梢,早早吃过晚饭的左邻右舍,便拿出自己用玉米皮编织的草垫或马扎,来到道路两旁的树下歇息纳凉,随手不忘带上一把蒲扇。三五成群的邻居凑到一块,谈着乡邻的趣事,合计着一年的生计,庄稼时令,虫害肥料,各路的小道消息在这里交流汇集,年老的说一段陈年往事,年轻的吹一些传奇传闻,有古有今。孩子们则三五一伙,或是捉迷藏,或是玩“打仗”,显得天真快乐。在这样的夏夜,清风徐徐而来、弥漫着清新泥土气息和蔬菜瓜果清香气息飘来,多了一份恬静与惬意。在享受恬静与惬意的同时,不速之客也随之而来,围着你不张嘴咬上你一口不撤离,乡村的蚊子特别地野,特别多。每当受到蚊子骚扰时,蒲扇的另一个功能,预防蚊虫就突出出来了,乡亲们自然顺手拿起蒲扇去拍打,手中的蒲扇如蝶翅一般四下翻飞,时不时会听到“啪、啪”几声,蒲扇或拍在小腿肚子上或拍在光着的脊梁背上,蚊子则嘤嘤嗡嗡地仓皇逃窜,来不及逃窜的则会丧命于蒲扇之下。所以说蒲扇在充当乡亲们纳凉工具的同时,还充当蚊虫拍,每到夏季三伏天,家家户户都离不开蒲扇,蒲扇虽材质各异,式样繁多。但乡亲们喜欢取材蒲葵做成的蒲扇,硬柄硬身,中实边虚,没有现代化各种扇子的精美、文雅,却拥有乡村一样的淳朴本色,散发出泥土一样的馨香和花草树木的芬芳。如今,随着风扇、空调的普及,蒲扇作为一个年代的产物退出了它的历史舞台,但母亲轻摇蒲扇的情形,扇面上扇出的童真的梦,伴着蛙鸣稻香,闪烁在我的脑海……

每年天气刚一转热,母亲便将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手柄磨得光滑溜圆的蒲扇找出来,如有破损,便用细长的花布条密密地缝实,上面缀有细密的针脚。吃过晚饭,母亲将凉席在道路的柳树下拉开,坐在凉席上与乡邻闲聊着,我与同伴们一起捉迷藏,玩得满头大汗,每当我玩累后,就躺在凉席上面,母亲一边缓慢而有节奏地摇着蒲扇,拍打着试图叮咬我的蚊子,一边与乡邻闲聊着。躺在凉席上,月光透过婆娑的树枝叶,投下斑驳的光影洒落在我的身上,我看着夜空中繁星调皮地眨着眼睛,不远处四处飞舞的荧火虫,听着蟋蟀在草丛中尽情欢唱,伴着母亲的蒲扇的摇拍下,一会我就进入了梦香。当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在床上。问母亲是怎样将我弄回的家,母亲抿嘴一笑,抬回来的。天转凉,母亲就把蒲扇收好,天转热时就再拿出来用。

现在我已移居城市,知道蒲扇在乡村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生活,在一些老辈人的记忆里,也已经渐渐远去。“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的意境也已跟着岁月远去,这样的景,再无处可寻,无声无息间溜走了。蒲扇摇出的温情、温馨岁月,成为一道永恒的风景,在我的脑海中历久弥香着。

关于傍晚的文章9:倾听画的声音

文/汪伊虹

懂花的人说傍晚浇花好,因为植物是在夜晚修复一天的炎热与做功的辛苦。当你侧耳倾听,在花的根系和脉管中,有细细的水声,树叶轻轻呼吸,夜花静静打开。

亚热带植被的秾丽丰腴与夜的背景相融而虚化了。白日里五色缤纷争奇斗妍的百花或妖娆艳丽或气血喷张着。因为夜色的过滤,此时竟一个个洗尽了铅华,素淡而本色,只留一段清气,一抹婀娜。夺目的五色换作浓浓郁郁,清清淡淡,参差错落的笔情墨韵,从林中花间,同样或浓或清或朦胧的各种香气,隐秘地飘忽着。肥胖的夜蛾,傻呼呼地用小刷子样的触须追寻着这里那里摇曳着的香,翅膀上的鳞粉如细碎的光屑,叶底花下的萤,如流星婉转地划过,虫吟,蛙鸣……在人类喧声(即使是在夜里)的间隙里可以听到,这是自然本来的声音,人本来也来自这里,来自夜的香和夜的声音里,只是后来往往不被自己听到。

而于思可以。他从这夜的无色中看出色来,那是淡泊之色,从夜的无形中重新触摸到的,用笔整合而写就;从夜的无声中辨别出内在之声,那是自然之声。于思画林壑深谷中的幽兰,画月下清塘里的白荷,也画寻常百姓庭前阶下的闲花,田间小径旁的野草,在他的笔下家常花草和高洁品格的兰荷是一样的虚静恬淡,从容无为,于思把无名的花草,当作名葩一样地来画,其实它们同样都自在自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并不以轩冕为意。只是尽一份生命本身那恬淡的快乐与努力而已。

故于思画中的一枝一叶总关情,无感而发者,点点滴滴在心。人与花互相观照,互相印证与形成,也只有当心平如水,而明如鉴,才得以映照出清淡宁静的花影。

关于傍晚的文章10:秋声浓处是故乡

文/曹春雷

傍晚,到楼下的公园散步,绕过跳广场舞的大妈们,躲避喧嚣的乐声,直往林木深处,寻一处僻静之地。“雎雎雎雎……”突然听到几声虫鸣,响亮而清脆,从花草丛里传来,是蛐蛐!

这熟悉的声音,一时间让我恍若身处老家的庭院里。这个时候,乡下的蛐蛐该是叫得最欢的。磨盘下、葡萄架下、南瓜叶下、萝卜丛里,院内、街上,都能听到它们的声音。整个村子,都是蛐蛐的演唱会。

“它们不知疲倦地,到底在喊什么呢?”有一次我这样问母亲。母亲正在灯下缝补衣物,抬起头来,笑着说:“它们是在喊‘拆拆洗洗’呢,秋天了,婆娘们该拆洗棉被了。”我顺着母亲说的再去听,果然。母亲还说,蛐蛐也是在喊“拽拽盖盖”呢,晚上凉了,要勤给自己拽拽被子盖一盖。我又顺着这层意思去听,嗯,是的呢。

蛐蛐们晚上喊,白天在阴凉处也喊,一天一天,就这样把村庄的秋色喊浓了。

其实,秋色、秋声最浓处,是在田野。小时,在这时节,每天放了学,我就和小伙伴们约着,挎着筐,去田野割草。这时的田野,花生熟了,地瓜熟了,玉米、大豆也熟了,都鲜鲜嫩嫩的。每人的筐里,早就装上了干的柴草。到了田野,找个干净的青石板,生起火来,然后不管谁家的花生、地瓜、玉米、大豆,随手就弄一些来,烤。这时就算主人见了也不生气,顶多笑着骂一句:馋嘴的兔崽子。

吃饱了,就躺在青石板上,看天上的流云。是的,是流云,高天上的流云,看得久了,仿佛能听得到云彩流动的声音。风蹑手蹑脚,从高粱、玉米、草尖上轻轻走过,窸窸窣窣地。

有一次,小伙伴二宝从家里偷偷倒了小半瓶酒来,说大人喝着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一定很好喝,我们便一人一口分着喝了,最后都醉了,在青石板上睡着了。

我最早醒来,那时太阳都快要落山了,霞光洒下来,把庄稼都染成金黄色。田野很寂静,但我从这寂静里,却分明听到了很多的声音,有蛐蛐、蝈蝈、纺织娘,还有更多不知名的虫声。这声音纷繁,却并不嘈杂,仿佛是在开一场演奏会,有负责高声部、有负责低声部,还有负责和音的,高高低低,此起彼伏,很美妙——这是天籁。

此后,那样的虫声演奏会,我再也没有听过。如今我和当年的小伙伴们都已远离了故乡,把根扎在了城市。

从家里偷酒的二宝在深圳,据说已是某大公司的副总,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年在田野醉酒的事。

我也不知道,在我跟前鸣唱的这只蛐蛐,是不是从我的老家飞来的。我想它一定是,它不远千里,从故乡飞来,只为了捎来母亲的一句话:晚上凉了,睡觉要“拽拽盖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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