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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散文1:茫茫人海,同行者何人?
我在这寒冬的夜,静静的坐在电脑前,小心翼翼地静思这几年时光中走过的日子,发现和自己最为休戚相关的那些回忆、那些友谊、那些时过境迁、那些哭哭笑笑、那些分分合合,甚至是那些未曾发现到的点点滴滴,都和即将逝去或已经逝去的青春一样,没了。
你是否想过以后的日子?多半的希望应该是美好的。我们都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憧憬。不仅是以后,现在的我们也是在为幸福和安好活着。付出的是努力和真心。那幸福就是寒冷冬日里的一缕阳光,一团明火,很温暖,我们都想拥有它。然岁月无情,然青春不再,与得到相伴的便是错过。像沙漏一样,充满了一侧,在翻转后,又是流逝流走。时光荏苒,面对回忆却是不堪回首。如今,再回首,一切都释然了,嘴角会显现一丝微笑。只是这笑不是欢乐,是在成长路上被风雨洗礼后,面对现实的顺从。笑并不都是有喜而生,这笑便是向现实的无言妥协。
时光是一张悠柔绵长的老唱片。而曲终人散,散去了一张老唱片,可散去的是一段时光,不单单是一首歌;远离了一个老朋友,远离的是一段岁月,不仅仅是一个人。我们在生命里或沉或浮,时光在生命里忽明忽暗。我们的故事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开始,又如作家先写好的剧本一样,往后还有故事。而我们只是不知剧情却一直表演着的演员。台下的观众来了又走,我们的戏我们的故事却一直在继续。
我从来都不会去探究我会以一个怎样的姿态去不动声色地描绘众生百态。但我一直都明白这种风花雪月式的文字是可以在人最无助最冷落的时候慰藉人心的。所以我便不去计较,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去了解,去剖析这一切。我们都曾经觉得:未来总是充满着希望。但真走到了如今,真遇见了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我们便都或多或少地有所畏惧有所退却了。
世间无常,如果有一天,你只身活在这世上,除了自己已经模糊的记忆外,在没有可以证明之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那时你是否会置疑自己,或是坚信这是一场梦?就想太久不动笔,写的字绘的画总觉得很别扭;太久了不去面对,再想去追寻,也会是一样的难堪和尴尬吧。
电影和电视剧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永远是即将结束的最后一幕。全剧终,故事完结在主角的一丝微笑中,或是两行热泪里。
若领悟得太快,逝去的便会有很多。
我愿把成长比作尘雾,每透过一缕阳光,便是一丝希望。
寒冬散文2:寒冬的暖意
文/苏畅
走在寒冬里,尽管我与身边的陌生行人一样,夹肘缩脖,可内心仍有种踏实的感觉。一阵风把公园里枯树上的一片枯叶吹落,向远处飘着、飘着,把我的记忆拉得很长很长。“太阳要露嘴,冻死小鬼”。这是儿时祖母说的话。意思是冬天太阳出来前后这段时间,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能把鬼冻死。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温暖的,暖了我几十年。
父亲很早就离开了我们,留下60多岁的祖父母、刚过30岁的母亲,还有5岁的哥、两岁的我和尚未出生的妹。
自打记事起,家里都是祖父和哥、祖母和我、母亲和妹俩人一个被窝睡觉,天黑或雷电交加的时候,我们几个无一例外地蜷缩在大人的怀里,他们就用身体把我们裹得严严的,我们不再害怕;天冷的时候,我们也会缩在大人的怀里,他们同样也会用身体把我们裹得严严的,我们丝毫不会觉得冷。那时我还小,觉得这样无比幸福。
每天早晨母亲都是第一个起床,去给一家人做早饭。祖母穿好了衣服,把我们哥仨的衣服都塞到褥子下面焐着,然后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开始梳她的头发。祖母梳头的时候,经常会轻轻地哼着低沉的歌,那曲调哀伤中充满无尽的思念,那是她又想念她的儿子了。听见祖母的声音,祖父也醒来,披上他那厚厚的黑棉袄,坐在被子里,从枕头下拿出头天晚上卷好的旱烟默默地吸,不说一句话。
祖父的胸膛更加宽厚温暖。睁开眼睛,只要看到祖父坐在他的被子里,我们就争抢着坐进他的怀里。他会迅速把他的被子拽过来,把我们从下巴以下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我们的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别提有多温暖多惬意!
我们哥仨常常不顾及祖父嘴里叼着的烟,一起挤到祖父的怀里。抢不到祖父正怀位置的两个人,就只好各坐祖父的一条腿。祖父一边把脸使劲地扭向一边,怕烫着我们,一边腾出手来给我们盖被子。这时祖父脖子上的筋被扯得直直的,像木棍一样硬。
祖母看到了,会一边埋怨祖父没把烟掐死,一边伸手来夺祖父嘴里的烟。眼看烟要保不住,祖父使劲噘起嘴唇,狠狠地吸上一口,然后把烟雾吐向远处。
饭做好了,母亲把灶膛里的炭收到铸铁盆里,端到屋内。那红红的炭很快就把屋子熏暖,我们的衣服也在褥子下焐热了,大人们开始催促我们穿衣服。偶尔有哪件衣服忘了焐,大人们就会用火盆里的炭,把它烤热再给我们穿。
无论是焐热的还是烤热的衣服,都沾上一种木炭的味道,每次穿衣服,我都会使劲抽动鼻子,恨不得把那味道永久地藏到肚子里。直到现在,我依然喜欢木头燃烧散发出来的味道,朴素厚重,那是生命和生存的味道。
等我们穿好衣服,母亲已经把冒着热气的洗脸水端进屋。我们洗脸的时候,她把饭菜摆上了桌子。在大人们的注视下吃饱喝足,又被他们用围巾、帽子把我们哥仨的脸包裹得只剩下一双眼,才在祖父的跟随下,走出家门去上学。祖父总是站在寒风里看着我们,直到我们走出很远才回屋。
路边的松树一年四季郁郁葱葱,雪后的世界纯洁无瑕。脚下的雪和着风,不停地唱着歌。麻雀在身边飞来飞去,松鼠也不甘寂寞地在雪地上留下串串脚印。
就这样带着家里的温度,披着冬日的晨光,我们一天天长大。
祖父母和母亲都已经离我而去好多年了,我总是觉得他们就在我的身后,从没离开过。走在寒冬的雪地上,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那温热的呼吸,听见他们轻声叫我,不知不觉间常常下意识回头看去……
哦,越是寒冷,越能让我感受那浓浓的暖意,那暖意又叫亲情。
寒冬散文3:花开花落梨花白
文/王思睿
送走了冷峭的寒冬,迎来了温暖的春日,又是一年百花齐放,树绿草嫩,满城都充满了芳菲的花香和湿润的泥土味。
我又前往了那熟悉的地方——新津的梨花溪。每年春天,沉睡于山上的梨树仿佛从梦中醒了过来,一株一株地在枝头伸出白色的带着淡绿的小花苞,密密匝匝,形成一片“梨花海”。在山坡上,层层叠叠的梨花跌宕起伏,漾出一片洁白无瑕,漾出一片似雪纷飞。
我站在山头,看着这白梨花,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在这如雪般洁白的风景中,只想轻叹一声:那时面如桃花的你,如今可安好?
慢慢走进梨花溪,那雪白在我眼前铺展开来。“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淡白的梨花,夹杂着青涩的淡绿轻轻盛开,有的还是带白的小花苞,都立于枝丫上,嫩绿的枝叶,托着一朵朵雪白的梨花,聚成密密麻麻的一片。那梨花白得玉洁,白得无瑕,美而不娇,秀而不媚,倩而不俗,如雪一般晶莹,似玉一般纯洁。
初见你时,你像梨花这般美,我们的友谊也如这梨花一般纯洁。盛开于初春之时,凋零于春末之处,然而落入土灰之中,掸一掸,却仍是雪白如初!
纷飞的梨花,像一场三月的雨,温婉而美丽,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独特之处。纷纷扬扬,撒满了站立于泥土之上曾经的你我,于这“梨花雨”之下,轻声吟唱,歌声悠扬。而如今,只剩下满地的落白,那悠扬的歌声,也早已远远飘荡,荡去天涯海角了。
梨树静立于泥土之上,它的根,紧紧盘于泥土里,而树身却亭亭地站着,那么风轻云淡,那么端庄美丽。褐色的枝干不是丑陋的伤疤,而是生命的根本,梨花,是它历经了风雨,每天日积月累,用心血灌溉出的美丽,那是它性格的象征。
曾经的你,也似这梨树一般,亭亭玉立,温婉美丽,但骨子根处却藏着那股坚韧,不屈,不服输的劲!你的每一次美丽,都是由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而灵魂深处却是积累下来的经验和打磨过的品性。
时间从来不回答,生命从来不喧哗。只在最美的时光里,等待一场姹紫嫣红的花事,温婉美丽,刹那芳华。
我想,我们的故事,便是那最美丽的梨花,是那潜藏在万千朵梨花中最美的一朵,花开花落,它依然是那样的雪白。
花开花落,有始有终,我们的故事,也有了一个结局。你走进了茫茫人海,我们最终还是失散于这万千的路人之中。
人们总是把一切都推脱得干干净净,把过错都归咎于时间,然而最终的过错始终在我们身上,是人们渐渐的遗忘,淡忘了这份情感,忘记了最初时心中的真挚。
一年一年的梨花,一次又一次地唤醒了我的记忆,我始终无法遗忘,梨花海一直在我心中荡漾,偶尔泛起点点波纹。你陪伴了我无数的春秋,花开花落,一路上起起跌跌。
我曾试图寻找你,但后来还是放弃了。也许,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遗忘。
此去经年,一念生花。且掬一捧曦光,悠悠素心,绽放不朽风华。最好的岁月里开出最美的花事,锦年如青春,绚烂也如指间沙。平湖秋月里,终风静水流深,终会尘埃落地,终会月白风清。
又一年花开,又一年花落。雪白的梨花,时时留在我心上,却寻不回当年的无瑕。
寒冬散文4:红薯暖寒冬
文/杨丽琴
记忆里的冬天刺骨的冷,但香香甜甜的红薯却温暖着整个寒冬。
我的家乡,红薯是主粮又是杂粮,可作主食也可作菜。那时,村里每家每户都种红薯。入冬以后,母亲一垄一垄挖回家。储存红薯,要相当小心的。在厢屋的角落挖一个小窖,挑选一些不大不小、模样周正、无疤无结的红薯,很小心地放进去,再盖上一捆干稻草,留作来年育种苗。再挖一个大窖,剔去有伤的,全部窖藏起来。
每天早晚煮稀饭,母亲拣几个大红薯放竹篮里,去村头的水塘清洗,再用刀切成小块,放水米里一起煮,红薯稀饭,香甜软面,稀饭也如加了糖,甜津津的;中午做干饭,母亲洗半篮小红薯,饭锅里支一个锅叉,摆上小红薯,饭好红薯熟,干蒸红薯软香绵甜。
记得中午放学到家,闻到红薯的甜香,不觉咽了咽口水,肚子里也好似几天没吃饭,“咕噜咕噜”翻腾起来,我和弟弟伸出冰凉的手,抓起红薯就往嘴里送。母亲总是提醒我们:红薯烫,慢慢吃,别烫坏了胃。待红薯稍冷一些,我一点一点撕去外面的皮,鼓起嘴巴使劲吹两口,再咬一大口。绵甜的红薯滑过喉头,进入肚子里。一个红薯入肚,胃热乎了,整个人也热乎了。若用辣椒炒红薯丝,或者大蒜炒红薯丝,也是做一盘可口下饭的菜。
最喜欢吃母亲做的红薯饼和红薯片。做红薯饼有些麻烦,但母亲做得津津有味。她将红薯洗净,削皮,倒锅里煮熟。去皮后捣烂,加入白糖和糯米粉,一起揉成面团,再搓成一个一个小圆团,压扁。菜油倒锅里,烧热,下入红薯饼,炸至金黄,即可捞出食用。红薯片相对简单,红薯削皮,切成片,放清水里冲洗一下,去除淀粉。放进篮子里沥干水份。再一片一片下热油锅里,小火炸至曲卷金黄。家里有一个零食筒,母亲每次都要炸一整筒。酥酥脆脆的红薯片,好吃好玩,更甜润了我们的心。
赶上父亲闲时,烧午饭时,父亲选三四个红薯,用火钳夹进锅灶里,继续烧火。
吃过中饭,父亲扒开草灰,掏出红薯。吹了吹外面的黑灰,剥去黑皮,里面黄乎乎热腾腾的薯肉跳入眼前,缕缕热气夹着甜甜的香味扑鼻而来。弟弟迫不急待吧嗒一下嘴,父亲随手递给弟弟,嘱咐一声,慢慢吃,又剥一个给我。烤红薯软面绵甜,令人回味悠长。如此美味,父亲总是等我们吃足了,才会自己吃。
上小学时,我已经学会了烧火煮饭。我学着父亲的样子,在锅灶里烤红薯,可总是没有父亲弄得好。不是半生半熟,就是烧成了一堆黑炭,但我们依旧吃得香甜。有时,吃得手、嘴、身都是黑,像非洲难民一般。我和弟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指出对方,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震动着整个屋子,赶走了冬日的寒冷。
后来,父亲手把手地教我,要根据火候大小时间。其实,做什么事没有个讲究呢?!
红薯也可以生吃,用清水洗净了,直接啃着吃,或者,切成薄薄的片,用手拈着吃,翘起的手指如戏里花旦的兰花指,口感也是独有的,甜、脆、嫩,堪比今天的水果。
天气晴朗时,母亲拿出家里的镰刀,绑在长板凳头上,刀口和板凳间留一条缝隙,这是做红薯片了。母亲洗一筐红薯,放板凳边,自己坐在板凳另一边,侧着身体,手拿一个红薯,贴到镰刀口上,手往前一推,一块红薯片顺缝隙而下。做好的红薯片挑到村前的大塘埂铺晒,晒干后,收入柜子里。煮稀饭时,放一把红薯干,又是不一样的口感。
每年,我家还要做红薯粉。父亲和母亲合作着做。父亲洗刷磨子,母亲淘洗红薯,剁碎。父亲推磨,磨杆一推一拉,母亲往磨心添薯渣和水。磨盘“吱吱咯咯”,痛苦地旋转,旋转,薯浆和着水顺着磨盘流进大木盆里。淡淡的清香在屋子里弥漫,空气里浸着甜甜的温馨。
薯浆磨好。父亲在梁下悬挂纱布兜;母亲往纱布兜里舀薯浆。薯浆从纱布眼里过滤,滴进盆子里,沉淀,待粉与水分离,小心地别去水,晒干,即成红薯芡粉。如果在薯粉汁里加入适量水,搅和成糊状,舀进盆里,放水里熬划成条状,即成了红薯粉丝。芡粉、红薯粉丝,可做菜,可煮食。纯正的口感让我们身子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如今,大米白面和各种美味佳肴成了餐桌上的主角。走在城市的街头,偶尔,能碰见烤红薯的身影,那熟悉的甜香一如往常,诱惑着我的味蕾。每每,总有一种别样的安暖在心头漾起……
寒冬散文5:冬日里的火炉
文/刘淑萍
寒冬已至,不由得想起早年间家乡冬日里的火炉。
家乡的火炉分两种。一是手提小火炉,也称手炉,即白居易所说“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火炉里燃着木炭,覆盖薄灰,故也称火笼,用手提着微取暖,也可暖脚。旧时城镇和农村妇女,常在腰间系一条双层围裙,既暖和也抵脏。围裙外层是可掀起的搭布,烤火时将搭布掀起盖住提着火炉的手,忙碌之余享受一点寒冬里的温暖,那种舒适可谓惬意而温情。《红楼梦》第六回写,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拜见王熙凤,只见“那凤姐儿家常带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内拿着小铜火箸儿拨手炉内的灰。”黛玉的忠实大丫鬟紫娟总是时时照顾着弱柳扶风的姑娘,一见她出门,便喊:“雪雁,赶紧的,送手炉去!”,她还时时守着小火炉,给姑娘熬药,“用小戥子称量好,一分一厘不马虎,然后倒进砂锅里,守着小火炉,咕嘟咕嘟慢慢熬。”这些是写小火炉。
另一种是大火炉,又称火盆,或圆或方,或陶瓷或铁器加木架制成。火盆里放置木炭,用引火柴架起来燃烧引燃木炭。后来城镇和乡村都用上了煤,将木炭放在煤炉里燃着了再夹进火盆,可省去烧柴燃炭带来的烟雾。客厅里放一个燃着的火盆,只消十几分钟,屋子里便很快暖和起来。那时的市井人家,冬日里大多用小火炉取暖,春节时则家家都要烧火盆,特别是年三十晚上的火盆至关重要。倘或节气逢暖,不冷也要烧上火盆,所谓“三十的火,十五的灯”。除夕夜的火盆一要旺,二要绵延不绝,哪怕人去睡了,也要在火盆里留下足够的火种埋入灰烬中,讲究的是初一早上不用生火,扒开灰烬加入新炭就能燃烧。
从年三十晚到初一,家乡城镇居民家里都得烧火盆,火盆里可顺带烤食物,热汤菜,温茶烤饼吃。有条件的人家,整个冬季里都烧着火盆,全家都洇润在一种融融的暖意中。《红楼梦》写丫鬟们“拥炉倦绣”,指她们都靠在暖暖的火炉旁,以至懈怠了手中的针线活;第49回写“琉璃世界白雪红梅”,众姐妹们拥炉作诗,还围着火炉儿烧糟鹅掌鸭信吃。这样的描写浪漫温馨,令人动容。
但第97回《林黛玉焚稿断痴情》中关于火炉的描写则让人悸动和心痛。林黛玉得知宝玉和宝钗订婚的消息后一病不起,流着泪挣扎在卧榻边,狠命撕扯宝玉所送写有诗文的绢子和旧帕,撕不动,便叫雪雁点灯笼上火盆,黛玉将绢子丢进火盆,雪雁赶紧去抢,从火里抓起来撂在地下乱踩,却已烧得所剩无几了,黛玉随后气绝身亡。
大火盆最有意思的是可供多人围坐取暖。白居易的《别春炉》诗曰:“暖阁春初入,温炉兴稍阑。晚风犹冷在,夜火且留看。独宿相依久,多情欲别难。谁能共天语,长遣四时寒。”可见冬日里的火炉最适宜与人共享,三五好友围炉畅谈最是别有风味。试想,在细雨飘洒的傍晚,有朋不期而至,谁不喜出望外:“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联想到古人围炉夜话,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一壶酒,一张琴,那份雅致和超然令人钦敬。
现今城市的冬天,人们都用上了空调和暖气。但昔日冬日里的火炉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记忆。冬日里的火炉,是亲情凝聚的美好时光,是友人小酌的唇齿留香,是共叙衷肠的人生况味,是物我两忘的岁月静好。
寒冬散文6:枫叶,赶在寒冬来临之前点燃秋天
文/剑胆琴心
我只是一片小小的枫叶,我只求能够赶在冬天来临之前,彻底地燃烧一回,让我出窍的火光照亮你的心灵。
泛红的季节,我曾无数次对自己说:你是那棵老树上最后飘零的一枚绿叶,也是那棵不知名姓的大树最后的青春记忆。你曾说:我是这个秋天最心事重重的浪子,也是这个季节最后的一句诺言……
然而,我看见你,在我身后悄然掠过。你看到我,眼中竟然饱含缱绻的泪水。冥冥中,你曾阻止我追寻你的脚步,因为你说:冬天就要来了,枫叶的爱情无论多么清纯,无论多么艳丽,都有可能被萧瑟的风雪吞噬……
这个季节的夜晚,常常看不见月亮,但有成片的流星把夜色渲染成翡翠般蓝。我们的心底都埋藏着最深沉的情愫,那一刻,却只能选择擦肩,却只能选择相望,选择在咫尺天涯的两岸默默无言。
我长久地伫立门前,让思绪融化成连绵不绝的山影……
你知道吗?枫叶是秋天最灿烂的生命,抑或说枫叶就是秋天沸腾的血液,那些耀眼的星辰也许正是枫叶孤独的眼睛。
这个秋天,你妩媚的一笑,和你那袅娜的身姿,被永远定格在了一段洁白的走廊,还有那芳草萋萋的小花园里。你的眼睛是多么柔美,你的微笑是多么婉转,午后阳光绽放出的温度沐浴了我落寞的灵魂。
你说你喜欢听雨,喜欢在雨里放纵自己的思想、放飞自己的夙愿。轻盈的掬捧,调皮的摇曳,把抒情诗的境界锻造得剔透玲珑。啊,小雨来的正是时候!我也喜欢听雨,我也喜欢看雨,在这浓情似火的秋天,因为雨中有氤氲的禅意,因为雨中有善良温存的你。
没有承诺,并不是为了等待什么时机;没有忧郁,并不是无奈的人忘却了现在和未来。我们的心里其实时刻都明白:我们的力量虽然微不足道,但却足以安顿好我们自己的魂灵和我们爱的图腾。至于身外的世界,哼,我们并不在乎可不可以更改所谓的命运!
啊,爱到深秋,忠诚的人儿已经放弃了言语,我们只期待用充满爱意的动作和神情清晰地告诉对方:真爱——多深多浓,真爱——净善净美,真爱——无私无畏!
寒冬散文7:寒冬与雪
文/郭改侠
有一天,不戴手套骑电动车,手指头疼了。又有一天,早上用自来水洗脸,冰手了。接着,开窗户时,被一股涌入的风冲得咳嗽了两声。又过几日,拉窗帘时,碰到了玻璃,冰凉竟顺着手背的筋脉往胳臂上爬了。有人晒出了自己的窘态:又到了起床靠毅力、洗澡靠勇气的季节了。
马路上的行人,捂得越来越严实了。且不说怕冻皴了脸损了形象,帽子、围巾、口罩都武装上的妹子们,就连撑了好些年的大叔帅哥们,也不再为了硬汉的虚名任由刀子似的西北风在脸上割刮了,纷纷戴上了帽子、头盔、口罩,变精了。
早晨,牛肉汤、羊肉汤、豆腐汤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人们端着大碗,端一小盘饼丝或指头间夹块烧饼,碗放上桌,一大勺辣椒,几勺姜末,吃喝得那是涕泪交流。几分钟工夫,那辣椒,那姜,那冒着的白烟,随着热汤都被灌到了肚子里。谁都不客气,谁都不在意吃相,傻子才假正经呢!大家都尽力吃着喝着,硬是把那一方天空吃得雾气腾腾,馆子都成了一个个蒸笼。
傍晚下班时,楼栋口往日列坐于两侧石条上的大妈大爷不见了,进了楼栋,听到步梯间传来熟悉的打牌声和笑闹声。
树木都摘掉了首饰,一袭素颜挺立于空中,把五彩斑斓都打包交于了秋风。大概冬喜欢骨感素颜的美人,为了冬,树木抛却了所有的繁琐,把真实质朴和坚韧一并捧给了冬。
人和树木都在寒冷里坚守着,等冬的一个承诺。
不言而喻、不约而同、不谋而合,都在等冬掏出那张底牌——雪。没有雪的冬,谁待见呢?所有的冷都来了,雪有什么理由不下?人们明里暗里说着雪,唱着雪,画着雪……已经有几个雪球在心里滚动了。急躁的西北风东奔西跑,鼓动所有的树木摇旗呐喊,都在逼冬下雪。
天空阴沉,把八方的冷气调来,憋足了劲,要做一场雪事。风不刮了,水不流了,鸟不叫了……万物都在等待一场庄严的大幕拉开。
大家都凝神屏气,注视着空中,静听雪来的脚步声。心里,早已下得纷纷扬扬,铺展开了万顷雪野。
雪,总算是来了,人们的心也跟着着了地,脱了褴褛旧衣的树木,也被雕琢成奇迹。冬,终于有了立足的资本。
寒冬散文8:拥抱春天
文/任媛媛
经过寒冬的漫长沉寂,万物在一片春光里苏醒,略带寒意的春风吹过大地,枯黄的原野变绿了,新绿的叶子在枯枝上长出来,阳光温柔地对每个人微笑――“阳和起蜇,品物皆春”,春天就这样悄悄地、轻轻地来到了我们身边,安静、自然……
融动的一江春水,似乎在诉说着相思之苦,惊醒了梦中的鱼儿赴一场龙门之会,鸭子感受着一江春水的暖意肆意畅游。剪刀一样的二月春风让杨柳芽苞肿胀,枝条泛绿,丝丝下垂,在春风吹拂下,有着一种迷人的意态,那是一幅唯美的春之图。拥抱春天,感受着又一轮生命序曲的开唱,感受着生机盎然的景象,感受着诗情画意,让人忘记了的疲劳,忘却了烦恼,陶醉在这春天里。
春雨带着一盒五彩缤纷的颜料,“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将美丽留在了人间,让大自然中弥散着一股泥土的清香――小草被染成绿油油的颜色,尽情展现生命的激情;田野里,麦苗返青,一望无边,仿佛绿色的海浪;迎春花的斗篷被染成了黄色,履行着报春的使命,不在乎春寒料峭,不管风吹雨打;桃花的晚礼服被涂成了粉红色,就像一片彩色的云霞,娇艳的花瓣围着白色的花芯,是那样的纯洁、那样柔美;油菜花的毯子被染成了金色,一群群蜜蜂在花丛中嘤嘤嗡嗡地唱着欢快的歌,昭示着不久的丰收;梨花的外套被涂成了雪白色,一簇簇在春风中摇曳,那嫩绿的新叶,簇拥着花束,在枝干上随风轻舞……“又是一年芳草绿,自在飞花轻似梦”。拥抱春天,看花儿尽情绽放,看花儿优雅绽放,看花儿宁静绽放,展现着自己的美,诉说着生命的昂扬,让世界变成了花的海洋,它们演奏着“春天的交响曲”,让人沉醉不知归路。
春风似心灵手巧的少女――“春风骋巧如剪刀,先裁杨柳后杏桃”, 让春天诗情画意;春风吹响了春天的号角――“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各种美妙的声音都加入春天的合奏,小鸟唱着美妙的乐曲,不知愁滋味地飞来飞去;青蛙声情并茂地朗诵着春天的诗句,仿佛要让春天成为诗的海洋;小溪唱着欢快的歌,寻找着大海的方向……拥抱春天,感受着一首首春天的交响曲,看一片百鸟争鸣、万象更新、生气勃勃的春天景色,整个人也陶醉了。
最快乐的莫过于阳光下的孩子们,“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你瞧,天空中的风筝,一只只五颜六色或形态各异,飘翔在高空,像是一只鱼儿,在水中自由地游玩,又像一只小鸟忽上忽下,那么有趣。它们带来的不仅是春天的气息,还有无穷的快乐;风筝飞起来,心在空中自由飞翔。拥抱春天,尽情享受春风给予的身心愉悦,心中憧憬着更加美好的未来。
春天,是一个充满生机勃勃的季节,是一个孕育无限希望的季节,是一个放飞童趣和梦想的季节!拥抱春天,在田野,在枝头,在燕子传情的嘤嘤细语间,在潺潺流水的小河间,在蝴蝶翩翩的翅膀上……旭日正在升腾,让我们张开双臂,去拥抱美丽的春天吧!
寒冬散文9:寒冬忆旧时
文/王炳臣
那是一个多年未遇的寒冬,也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一个冬天。那一年,从农历十一月下旬至整个腊月,一直刮着刺骨的北风,雨夹着雪花断断续续地下个不停。
皖北阜阳以西9公里处的袁庄,一处不足十五平方米的茅草屋里,住着我们一家六口。当时,父亲42岁,母亲36岁,我大姐14岁,二姐11岁,我7岁,弟弟不满4岁。父母带着四个未成年的孩子,挣扎在生死线上。记得那时,家中无钱、无粮、无冬衣,唯一的财产是与邻居家合养的一头毛驴。白天一家人依偎在驴后边用麦秆垫起的地铺上,晚上我跟父亲睡地铺,母亲带姐姐和弟弟睡在靠墙的土坯床上。
此前,全家人靠父亲在牛行里当中介,挣些钱维持生计,这一年父亲气管炎病特别重,昼夜咳嗽,为给父亲看病,母亲把祖传下来的一个铜茶壶卖了,去药店买了点药。仍不见好转,病情一天天恶化。终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父亲在痛苦中去世了。我们一家五口抱着父亲哭得死去活来,真是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
为给父亲办丧事,母亲带着大姐,跑遍了几个村庄,到处叩头求助,在众乡亲的帮助下,才算凑合着为父亲买了一口棺材,将他安葬。
父亲安葬后的第二天,坚强的母亲为养活四个孩子,不得不放下自尊,开始靠乞讨维系五口人的生计。由于怕被熟人认出来,母亲每天天不亮出门,走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讨,直到晚上天黑以后才回来,但我们仍然是半饥半饱。
母亲出去乞讨,我们四个孩子,晴天由姐姐带着到生产队麦秸堆里,寻找未打净的麦穗吃,直到天黑回家。雨天就在家等母亲回来,饥饿中的四个孩子没有笑脸,没有语言,更没有一丁点快乐,只是相互对视着,睁着四双大眼睛默默地等待着母亲、等待着乞讨的食物。
有一年的大年初五,母亲在南袁庄乞讨时,一条大黄狗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来,狠狠地咬掉了母亲右大腿上的一块肉,鲜血直流。母亲哭叫着喊救命,狗主人出来后,把母亲扶进屋里,立即把两双筷子烧成灰,然后将烧的灰涂在伤口上,用破布条草草包扎了伤口,并送了两双筷子和6个白面馒头,就让母亲离开了。母亲拖着咬伤的腿,忍着痛苦,拄着乞讨棍,一瘸一拐地往家走,直到深夜才到家。
母亲的乞讨是很难养活我们四个孩子的。一天夜间,母亲与大姐商量要把弟弟送给人家抚养。离我家蛮远的一户人家,答应给两斗高粱来换弟弟,姐姐坚决不愿意,哭着跟妈妈说:“我要弟弟,不要两斗高粱。”在姐姐的哭求下,妈妈留下了弟弟。就这样妈妈靠乞讨,带着四个孩子熬过了最寒冷的冬天。
母亲是十几岁跟父母由皖南金寨县,逃难到皖北阜阳的。那个寒冬之后,母亲继续靠乞讨和挖野菜,艰难地把我们四个孩子养大成人。直到1975年春节,我与弟弟结婚成家后,因几十年的劳累和疾病,母亲走完了她苦难的一生。母亲没有文化,但常跟我们说:“孩子们不要怕,要坚强,饿不死就有希望。”
如今,我们四个孩子都过上了幸福的晚年生活。四个家庭的下一代也都个个学业有成,事业有为,家家户户住楼房,家中地暖、空调四季如春,外出都有小汽车。这几日天降大雪,窗外寒风呼啸,但我们都早已穿暖吃饱,彻底告别了旧时那些彻骨寒冷的记忆。母亲伴随着苦难度过了一生,我们这代人先受苦后享福,而下一代则是出生于改革开放之时,创业于强国之机,是甜蜜幸福的人生。对比我们家三代人的命运,我更加由衷地感谢这个时代。
寒冬散文10:冬天的香樟
文/章中林
寒冬季节,万木萧条,触目所及都是灰色,但幸运的是,我的窗前却有一片绿色——香樟。香樟栽了有二十多年了,枝干粗大,冠盖如云。正所谓“常绿不拘夏秋冬,问风不逊桂花香”,对于香樟,我是喜爱的。
香樟,春天色泽嫩绿,亮人眼目;夏天花香四溢,怡人身心;秋天浓绿如墙,给人清凉;而冬天——我却说不出它的特点来。
叶没有了春夏时的光亮,它变得灰暗,还带着些土色。这样的颜色,看着让人有些心痛——树儿付出一年的时光,最后给自己留下却是苍老。香樟枝也没有了青翠时的水润嫩绿,灰褐色包裹着,没有了一些颜色,哪里还能寻找到它曾经的青春呢?只有那缀满枝头的漆黑的果实在昭示着它曾经从春夏走过。每天匆匆地从它身下走过,对它的果实,我并不在意。只是写累了,和香樟对视时,才醒悟它结了不少果实。即便如此,也从未入过心底。
这样的香樟能给人一些欢喜,更多的却是一种垂垂老矣的寂寞。没有了拔节的热情,没有了蝉鸣的聒噪,也没有了孩子的身影,这样的世界是不是太静了呢?望着那一丛香樟,想着它曾经的美好,心底多少有些遗憾。
这大雪纷飞的日子,怎么会有鸟的叫声?那天下大雪,我坐在家里赶一篇稿子,窗外却飘来许多鸟儿杂乱的叫声——痛快而敞亮,就像阳光掠过水面。我欣喜地拉开窗,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曾经我以为寂寞的香樟却并不寂寞。
香樟树上,一群乌鸫正在快活地翻飞。它们一边清脆地叫着,一边快乐地啄食树上的果实。也许是它们怕香樟太寂寞了,它们或停驻树梢,对着阳光,仰头鸣叫;要么扑扇翅膀,身子悬空叼起果实;要么三五成群相互追逐、嬉闹……树上的雪被它们闹腾得四处飞扬,在阳光下幻化出五色的彩虹。有人说,鸟是树的花朵。这乌鸫不就是冬日香樟的花朵吗?
“鸟——鸟——”突然,传来一声童稚的惊喜叫声。一凝神,原来是一个男子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在树下堆雪人。一个孩子滚着雪球,另一个孩子痴痴地望着乌鸫,而他的父亲正在教孩子数着鸟儿。
冬天的香樟是内敛沉静的,但是因为它的宽厚包容,现在却有了别样的情趣。这样的一种美好和快乐,恐怕是其他的树所没有的吧。
前些日子,我得了痛风不能动弹,母亲听说跑来了。她说,打听到个偏方,冬天的香樟根泡脚能治痛风。我有些将信将疑,母亲立马刨来了许多香樟根,煎起水来。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连泡了十多天。不知道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香樟根真的有效,现在我已经行走如飞了。
上网一查,我发现香樟的好多药用价值是我所不知道的。除了树根理气活血、除风湿,能治心腹胀痛、风湿痹痛、跌打损伤外,果实解表退热,能治高热感冒、麻疹、百日咳、痢疾,树皮还能治下肢溃疡呢。看来我不但误会了母亲,也误读了香樟那博大的情怀。
“泊名愿落梅兰后,心静好陪日月长。”现在,每天起床,总爱看一看那窗外的香樟,数一数树间的乌鸫,心底才感到踏实、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