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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散文1:理发记
文/沈陈珂
看着镜中人,也就是自己,不禁感叹道:如果昨晚没有去街上,如果没有进那家理发店,如果不是那个无法沟通的店员的话……一切都会不同吧。
终于,经过家人的一致同意,我要去改造我的发型了。理发店员工拉开门,十分有礼,亲切地说了声“欢迎光临”,让我心生好感。再往里走,设施齐全,面积够大,环境优雅。
洗完头后,就开剪了。嚯,嚯嚯,我吃了一惊。心里想:这人速度还挺快的嘛,相比较,以前那些人都是小心细致,一刀一刀谨慎下手,而眼前这位先生则是以风一样的速度下手,找准位置,目标锁定,食指与中指夹起一撮头发,向外一拉,“咔嚓”,少了三分之一。落下的头发,平均每根都有5厘米长。抬头看一眼镜子,两边的头发已经到了耳朵根了。我想出声阻止,但看到还有一部分长头发夹在一旁,算了吧,或许别人有自己的打算呢,想到这,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半,放松身心,等待下一轮进攻。但,世事难料啊,这位强悍的仁兄彻彻底底地摧毁了我的爱发,“轰隆隆”我似乎听到了我那脆弱的心房塌陷的声音。头两侧的头发勉强贴近耳根,短得不忍直视。后面一片大约摸了下,也长不到哪儿去,只到脖子那儿。我闭上了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冷笑一声,嘴皮子扯了扯,忍住想爆发的冲动,装作淡定地站起身,潇洒地转过头,走出了店门,心中翻江倒海。
早上,抓起一把头发,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真是没法出门了!
理发散文2:乡村理发匠
文/邓四平
仿佛栖息于乡村的候鸟,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只是为了最为简单的生活而四处辗转迁徙忙碌奔波。伴着日出日落,行走在乡村的地平线之上,平凡而质朴,低微而辛苦,在故乡的青山绿水之间,乡村的理发匠是一道充满沧桑的风景,随着时光的脚步虽然渐行渐远,但却让人又总是时刻萦绕于怀,久久难忘。
和乡村的木匠、石匠、瓦匠、篾匠等等众多盛行于乡村古老的职业一样,乡村的理发匠其实就是乡村的农人,忙时务农,闲时理发,挣上一点散碎的闲钱,聊以贴补家计养家糊口。经济条件好的乡村理发匠,大多是在乡镇街上租上一间十余平方米的一爿门面,不管天晴下雨冷场逢场天天开门营业,客人上门随到随剪。稍次一等的,只是逢场天才会来到乡场上来,仿佛怕生的小鸟一样,怯怯地在人家的街沿屋角之下,搭上一把竹木结构的太师椅,摆上一张洗脸架洗脸盆,墙上临时安上一面破破烂烂的玻璃镜子,墙角放一个烧水的小炉灶,灶上搁一铝壶,摆上三两根长条凳,如此这般,便就构成了赶流流场的乡村理发匠赖以营生的全部家当。平日赶场为人理发,不逢场之日,便在村里和临近村庄,走家串户为人理发,有时候是包村理发,大抵是每人每年五至十元左右,每月理发一次,挨家逐户地理发,走到哪家理到哪家。
记忆之中,在乡村的理发匠师傅那里理发其实是人生之中非常惬意的一种享受。剃平头、剃光头、理中分、理寸头,花样繁多,几乎应有尽有。乡村理发匠不仅仅只会给人理发,更拥有众多令人无比惊叹的绝技。
那时候,老家永兴公社二大队有一位名叫邓连娃的乡村理发匠,活了九十余岁,一生均以务农和理发为业。农闲之时,便背上一个尺余见方的牛皮箱子四处走村串户为人理发。很多时候,也常常到公社的场镇上来为人理发,走到哪家,只要有人招呼,只需要主人家搭上一根长条凳,烧上一盆热水,不大工夫之间,便将一个人的头发理得伸伸展展了。姓邓的理发匠的绝技其实更多的体现在不是理发的技艺之上。理完发,这还仅仅只是开始。然后,姓邓的理发匠,从他的牛皮箱子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剃头刀,右手执刀,左手握上一张寸余见方的牛皮纸一样的东西,左脚跨在条凳之上,让理发之人仰面朝天斜躺于其大腿之上,然后将剃头刀在牛皮纸上上下左右霍霍地磨了磨,便“嚓嚓嚓嚓”地给人修起面来。修面过程之中,为了不让理发之人过于紧张,姓邓的理发匠还常常和理发之人一边聊天和讲玩笑话,问:“眉毛要不要?”理发之人赶紧回答说:“要要要!”“要的话,我就剃给你拿到!”“不要不要!”“不要?你说的不要哈,那我剃了哦!”如此这般,惹得旁边围观之人哄堂大笑。
接着,绝技之二便是掏耳朵。理发匠又从牛皮箱子里拿出一个圆形的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大把掏耳的工具,长长的,细细的,有夹子、挖耳瓢、云扫等等,大抵有十至二十厘米不等,姓邓的理发匠让理发之人朝着光线充裕的地方坐好,然后将不同的掏耳工具伸进理发之人的耳朵,片刻工夫,便将理发之人耳内的污秽之物取得个一干二净了,理发之人尽情地享受着掏耳的惬意与舒服。
掏完耳,姓邓的理发匠又问理发之人,需不需要刮一下眼睛,胆小之人往往不敢。胆大之人点头同意之后,便又仰面朝天继续斜躺在姓邓的理发匠的大腿之上,姓邓的理发匠依旧手捏刚才给人修面的剃头刀,左手拇指和食指将理发人的眼皮上下撑开,右手用剃头刀锋利的刀锋在理发人的眼球上上下左右游走,直刮得理发之人的眼泪不断从眼角之处流淌而下,然后一把扶起理发之人,说声好了。理发之人才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四处张望打量,啧啧赞叹道:“恩,恩,眼睛清亮多了,是比以前看得更加清楚些了!”
乡村理发匠的第四个绝技便是为人端颈项。姓邓的理发匠让理发之人端坐于长条凳上,然后,将理发之人的左右两手先后平举,一阵左拉右扯之后,再在左右手的肘关节、肩关节、腋窝之下等穴位之处一阵掐捏。瞬间,仿佛一股火热滚烫的电流从下而上冲击全身,让人浑身清爽,飘飘欲仙一般舒服极了。最后,又捧住人头,左右一阵晃动,像打太极拳中的推手一样,突然将人头往左一扭,只听见颈关节喀嚓一声剧响,当人还没有反映过来之时,突然又往右边一扭,又听到颈关节喀嚓又一声剧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个人还在惊恐万状之中,只听到姓邓的理发匠“噼里啪啦”地用手拍打着理发之人的肩背,然后如释重负地说了声:“好了!完了!”
其实,乡村的理发匠的绝技还远远不只这些。为满月的婴孩“剃胎头”更是一件令常人难以想象的惊险技艺。主人家将满月的婴孩抱在怀里,婴孩的头皮往往薄如蝉翼。但姓邓的理发匠却并不紧张,只是事先会将剃头刀反复在牛皮纸上磨得锋利无比,然后,轻轻地捧着婴孩的头部,前后左右,拿起剃头刀像是为小孩子梳理细软的胎毛一样,剃刀在婴孩头上游刃有余,一边剃一边将婴孩头上的胎毛头也不回地用左手递给站立在旁边的主人家的手里,主人家往往会小心翼翼地将婴孩的胎毛用帕子包好,不知不觉之间,竟将婴孩的胎头剃得个精光了。
如今,这样的乡村理发匠在乡村里已经是越来越很少看见了。前几年,故乡姓邓的理发匠也在九十多岁时无疾而终了。小镇上的人们依旧像往常一样地生活着,忙碌着,几乎很少有人想起过他,不过也有人偶尔提起过他来,即使是偶尔提起,仿佛也只是嘴上淡淡地说上一句:“还是邓连娃理发的价钱便宜,又手艺高!”
很多时候,静静地思忖起来,姓邓的乡村理发匠岂只仅仅只是理发的手艺高,正如古书上记载的庖丁解牛一样,其实他的理发技艺早已成为一种艺术乃至独步江湖的绝技,只是因为其地位卑微,只是因为忙碌于名利的芸芸众生不能用心感悟和体会到罢了。
其实,真正的高手与大师往往均在民间的土壤之中孕育、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啊!
此理,自古亦然。
理发散文3:理发店里的“童话世界”
文/佟才录
哈努伊特是秘鲁首都一家名叫“探险的孩子”的儿童理发店的老板。尽管她的儿童理发店位于繁华的商业中心区,店内装潢一流,理发师技艺一流,但理发店的生意就是一直不温不火。
一天,哈努伊特正坐在理发店里愁眉不展。这时,一名时髦少妇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理发师热情地迎上去,对少妇介绍着几款少儿发型。还不等理发师介绍完发型,那个小男孩就拽着少妇的衣襟说:“妈妈走,我们去别家吧?”少妇忙低头询问:“为什么要去别家啊?”小男孩吸着鼻子说:“这里一点都不好,连一样玩具都没有!”也许那位少妇对“探险的孩子”儿童理发店的环境感到很满意,她并没有带着小男孩离开,而是留了下来。可小男孩坐在理发椅上理发也不老实,一会儿扭头左顾右盼,一会儿踢踢脚,一会儿嘴里喊着“真没意思”。最后,他竟央求理发师:“叔叔,你能理得再快点吗,我还着急回家看动画片呢?”
听了小男孩的话,哈努伊特心中忽然豁然开朗,她想:孩子们都喜欢童话般的世界,我何不把理发店打造成一个五彩缤纷的童话世界,吸引更多的孩子们光顾和理发呢?
心动付诸行动。哈努伊特把理发店挂牌暂停营业,然后聘请装修设计师和工人们给理发店重新设计和装修。半个月后,一个崭新的儿童理发店便出现在了孩子们面前。当孩子们再一次重新走进这个只有50平方米的小理发店时,就会有一种进入童话世界的感觉:用竹子搭建起来的屋顶上垂满绿色的枝叶,迎面的墙壁上画着活泼可爱的卡通人、招人喜爱的小动物和一簇簇气球,挂在墙角上方的电视机里播放着儿童动画节目。小理发店两边墙上安装着大玻璃镜和摆放理发用具的长台,但一边的长台上安装了6台电脑游戏机,另一边的镜前是高脚儿童彩车和积木车,孩子们就坐在这些玩具车里理头发。
不仅理发店的内环境得到改观,理发师的技艺和素质要求也有所提高。哈努伊特要求店里每个理发师都必须是儿童理发专科毕业,给小顾客理发的时间不得超过15分钟。对那些达不到要求的理发师,哈努伊特专门送他们去进修和接受培训,再不合格就辞退掉,再重新招聘一批。
重新开业前夕,哈努伊特在店门口打出一个巨幅广告,还在当地主要媒体上进行了铺天盖地的宣传。主打广告语为:“‘探险的孩子’儿童理发店,给孩子们一个童话般的世界。”广告的效应立竿见影,人们怀着好奇心,纷纷带着孩子到“探险的孩子”的儿童理发店来理发。孩子们一进店里就完全被征服和吸引住了。有的孩子直奔电脑游戏机打游戏;有的孩子让爸爸妈妈抱上彩车,转动着方向盘,模仿着开车;而小小孩则总被父母抱到积木车上,摆弄着彩色积木。而给孩子们理发也不再是一件困难和令人头疼的事情,孩子们一边打着游戏或者玩着玩具,一边愉快地接受理发师为他们理发。
“探险的孩子”儿童理发店,成了孩子们的童话乐园,孩子们不再对理发产生抵触情绪,相反每一个在“探险的孩子”儿童理发店理过发的孩子,都开始喜欢上了理发。孩子们总是欢快而来,恋恋不舍而去。尽管每个孩子理发金高达35索尔(约合12美元),但“探险的孩子”儿童理发店内仍然门庭若市,客满为患。目前,“探险的孩子”儿童理发店已在秘鲁首都利马城开设了4家分店,每天要接待约200多名儿童,周末两天每天更是多达400名儿童。
谈及成功,哈努伊特说:“人们常说‘顾客是上帝’,而在‘探险的孩子’儿童理发店,我们把每一位小顾客都当作天使,理发店不仅要为天使营造一个童话世界,理发师更要用手中的剪刀打扮每一位美丽的天使,这就是我们成功的秘诀!”
理发散文4:五元理发
文/张喜武
随着成本的提高,如今买什么都不便宜,连服务行业也提高了服务费。就拿理发来说,几年前,三五元钱就能理一个清爽的平头,现在理一个平头至少八元,有的店要十元。
我的头发长得快,天气又逐渐变热,不理发哪行?昨天我逛了好几条街道,想找一家便宜的理发店。问了几家,价钱都贵。正踌躇间,抬头一看,心里一阵激动。原来这家的牌匾上分明写着:五元理发店。
我乐呵呵地走进去。老板的服务态度真好,给我认真地洗了头,剪了发,还拿剃须刀给我刮了胡子。我心想:五元钱能得到这样的服务真是太值了。
我站起身,看着镜子里自己那英俊的五官、漂亮的平头,满怀感激地掏出五元钱,递向了店老板。店老板皱起了眉头,说:“不是五元,是十元。”
我疑惑地问:“牌子上写的不是‘五元理发店’吗?”
店老板说:“是的,兄弟,可是你别误会,我的小名叫五元……”
理发散文5:理发那点烦心事
文/曹家乐
烦烦烦!妈妈又催我去剪头发。剪头发是我最不喜欢的事了。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妈妈的脚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要理发,不要理发……”妈妈不理不睬,硬生生把我拉进了理发店。熟悉的阿姨朝我笑了笑,我却觉得好不自在。
开始理发了,剃头刀在我的脑袋上剃来剃去,仿佛无数只蜜蜂在我的头上飞来飞去。我头皮发麻,好担心剃刀不长眼睛,伤了自己。
终于,嗡嗡声停止了。这还是我吗?照着镜子,我左看右看,简直不敢相信。头发剃完后,感觉帅气了十倍!阿姨也夸我变成了小帅哥。哈哈!我得意地笑了起来。其实理发也没那么烦心嘛!
理发散文6:理发
文/兰卓
那天,准备打烊时,一位大爷蹒跚进店:“小伙子,理一次发多少钱呢?”我扶他坐到椅子上说:“20元,大爷,你坐好。”
理完发后,大爷在衣袋里搜索几遍后,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站起来。他伸向我的手有些颤抖:“对不起,我只有八块五。”
“大爷,没事,不用给,不早了,你回家吧。”我扶他起来,送他到门口。这时,几个年轻人进店理发,我和妻子忙着去招呼他们。
“老公,你看……”送走最后几个顾客,妻子回到柜台一声惊叫。柜台上整齐地摆着几张钱币:一张五元的,三张一元的,一张五角的。
第二天晚上,我们正要打烊时,这位大爷来了。他恳切地说:“昨晚,我实在找不到老理发店了,才来了这里,你们都是好人,感谢你们!今晚开始,我给店里做清洁吧。”
妻子说:“大爷,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早点回家好好休息吧,我一会儿就扫了。”“姑娘,我扫吧,我就怕闲着,我没什么事,闲得慌。”他拿起扫把就扫,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他扫得很有条理、很仔细,一根头发也不放过,我和妻子都不忍心去劝阻。打扫完后,他一脸满足地说:“你们看,这样行吧。”妻子说:“好干净啊,比我们扫得还干净呢!”
从此,每晚八点左右我们打烊时,他准时进店做清洁。拉家常时,我们得知他姓张,由于妻子和孩子意外去世,自己体弱多病,就住进了附近的一家养老院。
每晚,我们都是打烊后吃晚饭。请他吃晚饭时,每次他都说:“吃过了,吃过了。”我们给他钱,说什么他也不收。看着他蹒跚出门离去的背影时,我心里特别温暖,在城市白手起家打拼的艰辛顿时荡然无存。
我们早已买好了礼物,找个时间一定去养老院看看张大爷。忙,每天都一样的忙,一个月了也没去养老院。有天晚上,张大爷没有来。难道他病了?
那家养老院其实很近,离我们的理发店不到300米。我们一进院,院长就说:“张大爷走了,就是昨晚走的,走得很安详……”
店里每来一位新员工,我和妻子就给他们讲张大爷的故事。每月的这一天,我就和员工去养老院给老人们免费理发,打扫打扫院子,和老人们拉拉家常。
每晚打烊时,我就站在店门口,仿佛看到一个老人正蹒跚地走进来……
理发散文7:看爷爷理发
文/黄新瑜
今天,我和妈妈一起去养老院看爷爷,正巧碰上几位穿着蓝色衣服的护工人员在给爷爷剪头发,我就在一旁看了起来。
爷爷坐在一张方凳上,脖子上围着一大块布。护工人员一只手拿着一把剪刀,另一只手轻轻扶住爷爷的头,先从额头开始剪。护工人员的技术真不错,只听几声“咔嚓咔嚓”,爷爷额前几缕稍长的头发就变短了。接着,护工人员从包里拿出一把棕色的电推子,利落地插上电源,打开开关,从后脑勺开始慢慢往上推。电推子比剪刀的效率高多了,一会儿工夫后脑勺那块头发就变得光秃秃了
不知是爷爷见了自己的头发掉落在地上,还是看见我开心,忽然笑得合不拢嘴,头也忽高忽低,推子差点就把爷爷的头发给揪下来,看得我紧张极了,忙示意爷爷不要笑。可护工人员好像知道爷爷的心思,拿了一块海绵在爷爷的脖子上扫了几下,爷爷就停止了笑。哦,原来是痒了,爷爷才笑的!一会儿工夫,爷爷的头发就被理好了。
通过看爷爷理发,我觉得养老院的护理叔叔真有耐心!
理发散文8:理发店里过夜
文/邓梓鑫
上世纪60年代,那时出差到上海,最担心的是晚上到什么地方睡觉。
那时出差去上海,人员要控制的。到上海去的人先凭基层单位介绍信到所属的区政府转成区介绍信,再到市政府开市介绍信,凭着市介绍信再去买火车票。火车从杭州一早出发,到了上海就快要吃中饭了,大约要坐三个多小时。
到上海的第一个任务,不是办公务,而是乘公交车,要先赶到上海市旅馆服务公司排队,等当晚分配地方住宿过夜。排队的人很多,吃中饭也只能轮着去吃,一个人去吃饭,另一个人排队。如果一个人去上海,就只好饿着肚子排队了。
记得那次,下午排队排了很久,眼看天要黑下来了,又要吃夜饭了,队伍还排得很长。旅馆服务公司的工作人员过来宽大家的心,用上海话讲:“大家勿要急,才有得,给奈住格。勿会给奈露天里过夜格。”看看天已经黑了,路灯也亮了,我看到一个拿着分配住宿的介绍信走过来的人,我问他:“啥旅馆?”对方板着脸,不高兴地说:“啥旅馆?浴室!”我想这下没有希望了,没旅馆住了,安排住浴室了。后来又走过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介绍信,我想不要问了,也是浴室。这时听到里面在吵着说:“这种地方怎么睡觉?”工作人员讲:“我们也没有办法。”在吵的人只好拿着分配住宿的介绍信出来。走过我旁边时,我问他什么地方,他生气地说:“饭店里两张桌子拼拢来,睡在桌子上。”
晚上快9点钟了,总算轮到我们了,我拿到介绍信一看,上面写着某某理发店。我说:“饭店有没有?”工作人员讲:“没有了。”
我想两个人排了一天队伍,到晚上睡理发店?没有办法,只好乘公交车,赶到这家理发店去。到店里,我把介绍信给店里的人,我问晚上睡在哪里。那人讲:“早嘞……要过的11点。”我们就坐在理发店里等,到了晚上11点,这家店终于关门了。工作人员陆续回家去了,还有一个人没有走。我问:“同志,我们睡在哪里?”他手指着理发的椅子说:“格哒。”他把理发椅子的靠背放到最平,我睡上去,还是头翘,脚也翘,两头翘。
这家理发店有6张椅子,都有人睡。另4个人,听他们说话不像浙江人。
夜里我睡不着,经常看手表,看看还不天亮,看看还不天亮,到了天亮起来后,觉得全身无力。我们叫店里的人在旅馆服务公司的这张介绍信上盖上了理发店的章,就马上赶到旅馆服务公司去办住旅馆手续。因为去得早,旅馆服务公司按照规定把我俩介绍到浙江朝阳饭店安排了房间住宿。
当时上海旅馆服务公司有规定,前一天轮不到住旅馆的人可以优先安排住旅馆。但要写明住几天,因那时到上海去的介绍信上,都写明了有效日期,不许多住。
我这一生睡过理发店椅子过夜,也可以说人生丰富多彩了。这是真实的往事,现在时代的人也许不大相信。现在真是好了,恍如隔世。
理发散文9:和父亲去理发
文/韩畅叙
记忆中从小到大涉及亲情的作文,描写的对象大多都是母亲,写母亲的温柔、善良、慈祥。在有意无意间忽略了对于我们人生同等重要的——父亲。
父亲对儿女的爱总是内敛、含蓄的,不像母亲那样总是张扬的贴心的。小的时候不大能理解,渐渐长大了,经历了一些事,遇到了一些人,才慢慢品味到了父爱的浓醇。不管他们背负了多大的压力,留给孩子的永远是一颗坚毅的心。
似乎我从小就本能的不爱理发,稍大一点有了这种意识,每每理完发的我就有了“丛林”到“平原”的变化,形象显得不自然甚至有些难看,因此,总是拖着不想去理发。最爱管我头发的人便是父亲,他似乎很乐意管理着我头上这块“丛林”,每当我的“丛林”长得有些起色,自我感觉帅帅的,便会极不情愿地被父亲拖进理发店。
理发师手中的剪刀飞快地舞动着,父亲静静地站在旁边,间或也给理发师一点意见,但大多还是默默地注视着我……
随着理发师手中的剪刀落下,父亲打量着我说:“蛮好嘛,挺精神的!”
几年过去了,我渐渐长大有了自己的主张,也不愿让父亲多操心,就独自去理发,身边少了父亲的陪伴和指点,一时间也觉得没什么。
时间就这么一年年过去了,前几日傍晚又与父亲一道去理发,望着微微谢顶的父亲,脸庞已不似往日那般英俊,鼻梁也不如早年挺拔,但注视我的神情依旧专注而宁静。
其实,父亲原本是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清瘦的脸颊高挺的鼻梁使父亲坚毅的脸庞更加棱角分明,那一头浓密的黑发更是为父亲增添了几分潇洒,曾经父亲也能将幼小的我架在肩上去理发店、背着我去逛街……
“好了。”随着理发师抖落披肩上的碎发,我的思绪回来了。
“挺……”还没等第一个字说完父亲就咳嗽起来。
“挺精神的!”我知道父亲要说这句话,便在嘴里念叨着随父亲走出了理发店。
夜幕下并肩走着一对父子,父亲将渐渐地老去,岁月请善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