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海棠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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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海棠的散文1:海棠开 胭脂色

文/张梅

久雨之后,天说晴就晴。阳光倾泻下来——在一株海棠这儿,初春的景致一下子华美起来。

在临水的石径边,只这一棵,生得低矮,却也枝干遒劲,最惹眼的贴在枝上的花朵,红到浓情处,似乎一点儿也不内敛了,一个劲儿簇拥着开。宋代诗人陈与义说它们是“海棠不惜胭脂色”,的确是这样的不惜,对着初来乍到的春,一见钟情,痴痴地捧出红艳的情怀。还有无数的花苞,就像是无限美意,欲说还止,小蕾深藏数点红,就这样次第开下去,有绵延不息的美好。

苏州一带糕点中有名曰海棠糕的,小镇没有,有的是手推车上的梅花糕,与海棠糕有异曲同工之韵。常常是被烘烤的香气吸引,看卖糕的老人从模子里倒出花朵状的梅花糕,当然不是梅花的香气,是平易近人的烤面香和红豆香,盈盈一握,趁着热气咬开,香得峰回路转。身后新出炉的糕香,飘过小镇暮色初起的街道。海棠糕是否更为旖旎?臆想有一天,在苏州的小巷,或乌篷船划过的绍兴,与海棠糕邂逅,品味一番干净又缠绵的香气。画家张大千曾画过一幅《海棠春睡图》,看画名,以为妖娆无比,等看到画面,只一枝海棠斜逸,枝上几丛红意。画家的这幅遗作画的本是艳丽的海棠,却风日洒然,透出苍凉静穆。画家题词中说自己,病缠身,眼昏手掣,以这幅海棠图表达对家乡和老友的思念,这一腔情愫,就是一枝傲春的海棠。人们都知霜雪无情,而春光中的凋谢和更替更是化岁月之侵于无形,昨日还是繁花满枝,今晨就零落风雨中。抑或,这枝赠友的海棠,是大师留给我们美好的背影。有的生命,让人回味时,有着无限的韵味。

我们的光阴,也似这花瓣坠地。时光会老,无路可逃,暮春的园中,再从海棠花下过,绿肥红瘦,低头细看,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碎红点点,那是海棠开到极致后飘落的花瓣。一缕香魂随春去,只是不知,今人有没有像东坡居士,月沉夜深,担忧花儿睡去,执烛相照?其实诗人对于海棠真是一往情深,谪居黄州时,日子过得是“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哪怕海棠开在竹篱间,也视为嫣然一笑,在诗人眼里,海棠犹如一位红颜知己,连桃李满山都显得粗俗。

在他谪居的定惠院东小山上,有一株开得繁茂的海棠,诗人携客置酒,数醉其下。他有一首诗,题目就叫《寓居定惠院之东,杂花满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贵也》,题目这么长,酣畅淋漓,毫不遮掩海棠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而海棠满枝,开就开个痛快,诗人吟诗醉酒,哪怕人生也有不称意!

关于海棠的散文2:雨

文/王镞清

雨打海棠,三分诗韵七分伤。

雨确实是诗意的。因为飘落的雨丝最易引发情思,所以感性的文人总是在雨上大作文章,挖掘其内涵,恨不得榨干它最后一滴诗意。他们经常浪费大量的笔墨借雨来抒发自己内心的忧伤。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雨被掺杂上了感情色彩,明明就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却莫名其妙被冠上了悲伤的帽子。我不看好“雨是天空的泪”之类的比喻,可能是见多了麻木了,感到矫情了。虽然阴天或多或少用它的沉闷来影响人们的心情,但是,大家可不可以不悲伤,至少,不要增加雨滴里消极的成分。

打在玻璃上的雨滴,被自身的重量给砸扁,然后缓缓下滑,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忽一抬头,一条不规则整的泪痕赫然出现在玻璃上。当然,你也可以说,有一颗调皮的小雨滴,蹦跳到玻璃上,紧紧贴着玻璃想找个缝隙钻进去,却意外被风吹干,永远陪伴窗内的你。两者之间的不同全与你的心情有关。说起心情这个东西,永远是这么捉摸不透,时好时坏,乍好乍坏,受到一点外界影响就急速转折。雨作为外界影响之一,显得很无辜,明明就是单纯的云层运动,空气流通,却背负了改变人们心情的罪名。

不但月亮被从古至今的人的愁思给砸落了,雨点也要被从古至今的人的愁思给蒸发了。窗外的雨,还在稀稀落落的下,接连不断的朝着玻璃冲过来,前赴后继,像一个个赴死的勇士。澄澈的雨滴,未必比不上露珠的晶莹,如果它能够保留到晴天,也依旧可以反射太阳的光芒。

所以,我认为雨并不是忧伤的代名词,它是一张白纸,颜色随你调配。(王镞清)

关于海棠的散文3:海棠

文/贾登荣

出小区,过小街,低头进入介于两个小区之间一片不大的绿地。猛抬头,一抹娇艳的红突兀地出现,让人眼前顿时一亮。仔细看,原来是一株海棠树粲然开放。这株不大的海棠树,从树根到树梢,挂满了鲜艳的花。有的独树一朵傲视苍穹,有的三两簇拥喜笑颜开,在绿树丛中,在早春的天空下,那么耀眼,那么生动。我急忙掏出手机,对着这一树姹紫嫣红狂拍了起来。当我拍完照,漫步在小园中才发现,在围墙边,在草木中,在大树下,都星星点点分布着一株又一株海棠。有的,已经绽开满树红;有的,正孕育一树花蕾。红的海棠,让这片绿地充满勃勃生机。

其实,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是一个花盲。幼小时受伤的心灵,不能与花草亲近,自然也就不认识这些美丽的花花草草。所以,对于海棠的认识,最先还是缘于宋代着名的诗人陆游那首《海棠歌》:“我初入蜀鬓未苍,南充樊亭看海棠。”南充?!当跳出这个熟悉的名字时,我兴奋了。想不到家乡南充的海棠,能写入诗人的不朽诗篇中。不过,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几句:“若使海棠根可移,扬州芍药应羞死。风雨春残杜鹃哭,夜夜寒食梦还蜀。”南充的海棠,居然有这般的魅力。陆老夫子曾经在另外一首诗中写道,“一别南充十四年,时时清梦到金泉。”那么,是不是南充的海棠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呢?以至他要一次次梦回南充?!

看来,这南充的海棠,应该不是一般的美艳!一连好多年,我到这座川东北重镇出差、开会、学习时,总要挤出点时间,去寻访陆游诗中的“樊亭”,去观赏令陆老夫子终身难忘的南充海棠。不过,不知是因为自己眼拙,还是与花无缘,在南充的街头、在南充的公园,在南充的风景区,一直没有看到梦寐以求的海棠花。

真正见到海棠,是在成都,是在城西的浣花溪畔。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下午。从住家出来,穿过二环路,然后从一条狭窄的小径进去,再经过川西茶廊,沿知竹吧,经诗歌大道,绕茂密竹林,最后来到一座人工垒成的山坡上。眼前,出现了一片只剩下光秃秃枝条的树木。仔细看,树下有一铭牌,上面写着:海棠。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多年来朝思暮想的海棠,想不到就这么与自己不期而遇。不过,我还是用怀疑的眼光打量这片其貌不扬的树。它们,既不高大,也不修长,更不伟岸,树干甚至有些佝偻,如同发育不良的儿童。这样的树,能开出艳丽的花吗?

回家的路上,脑海中突然又涌出了陆游那首《海棠歌》中的句子:“当时己谓目未睹,岂知更有碧鸡坊。碧鸡海棠天下绝,枝枝似染猩猩血。”有资料不是说,碧鸡坊是唐代才女薛涛当年住过的地方,而地点就在这浣花溪畔吗?那么,陆游当年吟咏的美奂美轮海棠花,是不是就是刚才那片这片土地上的海棠呢?!春节刚过不久,我又一次走进浣花溪,走近这片树林。仅仅一个月时间,眼前呈现的情景与上次迥然不同了。那盛开的海棠花,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海棠花,红得刺目,红得耀眼;无数的花朵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堆砌出美丽的风景线,吸引着无数游人驻足观望、拍照留念。这时,我不禁为自己前不久冒出的想法汗颜了。生活中就是如此,丑恶的坏人,不一定生着狰狞的面目;善良的好人,不一定长着英俊的脸庞。看人不能只看外貌,看花亦然!婀娜的树枝头,不一定绽放美丽的花朵;娇艳的花朵,也不一定怒开在俊隽的树枝上。生活中,处处充满哲理。人们只有用辩证的思维,才能少犯错误,少走弯路。

静坐家中,将在成都拍到的海棠花“晒”在QQ空间,并写下这样一句话:朋友,南充哪里能看海棠呀?!不一会,有南充的朋友留言了:市北湖公园、南门坝生态公园,都能够看到海棠花呢!看来,陆游笔下南充海棠盛开美如画的场景,又会重现在这多情的土地上!于是暗暗决定,今年秋或者明年春,一定要到南充,去看看那吐艳的海棠,去领略陆游笔下海棠竞放的盛况!

关于海棠的散文4:梦中海棠

文/海棠依旧

你从遥远的天国,踏雪而来,为赴一个春天的约会;

你从婉约的诗韵,款款而行,为圆一个前世的相许;

穿越季节的轮回,是谁把千年的情怀,洒落在这塞北的荒野,

演绎一曲千年不变的缠绵咏叹?

-------题记

偶然路过别院,一院绿云蔓延,独见一株欲开的海棠,我一时为之惊愕驻足。"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说的就是那样似开非开、似语不语、将红未红、待香未香的一株海棠。藏在花心的蕊,初望这个纷纷扰扰,缠缠绵绵的红尘世界。没有冷颜,没有热面,竟只是一朵朵嫩嫩的,小小的,不动声色的花苞。一树的绿,一树无声的歌,一朵朵简简单单的海棠花苞,竟可以绘出多少形象之外的真、善、美啊!

想来平日里常从树下经过,竟从未曾留意过这株沉默的海棠。但这株海棠却在别院中悄然站成了春天最美的风景。在岁月的轮回中,这海棠曾以沧桑为饮,以年华果腹,以日月华光做锦衣华服。这该是一种怎样的忘我啊!没有阳光的时候,它自己便是阳光,没有快乐的时候,它自己便是快乐。我不禁惊叹,一株海棠里竟有那么完美自足的世界。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淡然啊!这种淡,许是人生最深的滋味吧!否则苏轼如何会有"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千古咏叹呢?"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这静默的海棠竟如此矜持,谦让。真可谓是"八百疏狂,敌不过一丝内敛;三千喧闹,大不过满怀岑寂。"

那天 又打树下经过,忽见树下落了几簇含苞待放的海棠。许是哪位调皮的孩童看了这满树深红的花苞,竟忍不住折了枝?让这将要怒放的生命,零零散散撒了一地。亦或是哪对深情的恋人,故意摘了去,把一朵朵海棠普成一曲曲最深情的祝福,洒落在彼此必经的路旁,轻轻悄悄地诉说着满怀的相思?我不得而知。小心的捡拾起那一串串将要怒放的生命,轻轻地把它捧在掌心。双手抚摸着那小小的花苞,如同抚摸一个春天的童话。舍不得它凋零于是将整簇的小花慢慢展开,放进宣纸,再小心翼翼地把它夹进书的扉页里。花瓣渗出的水分,把书洇出一块渍痕。我想,那该是海棠委屈的眼泪吧!而那些花苞也风干成一缕缕香魂,暗香里带着它对春天思念的味道。据说古人有花堪折时只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的感慨,但真正爱花的人又怎舍得摧折这含泪娇羞的海棠?

昨夜春雨潇潇,今晨醒来,最惦念的竟还是院子里那株海棠。心疼那娇嫩的花苞是否经得住风雨 的侵袭?天一亮便匆匆来到海棠树下,微风摇曳中,青翠欲滴的绿叶间,掩映不住的竟是满树怒放的生命。千万朵海棠经历了风雨的洗礼,小小的花苞竟悄然绽放。颜色也由深红变得绯红,一树的花,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交织成深深浅浅的一块锦缎,婉约如亭亭的舞女的裙。这些娇艳的花朵,等不及与绿叶牵手,竞相挂满枝头。洒落在花瓣上的小雨滴,挂满了海棠娇羞的脸庞。那眉睫下的泪滴,刻满了对春的思念,凝固在这春色满园的美好时光里。

一阵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零,任飘飞的花瓣零落在肩。轻拈一瓣,放于唇边,与它竟有一种前世相识的感觉 .看着满树怒放的生命,我心中竟有一种不能形容的感动。这千万朵海棠,贮蓄了一冬的期盼,不就是为了与春天履行这一世的约定吗?

捻一抹嫣红,携一袖花香,缝补进岁月的年轮,在迢迢的光阴里,一次次把虚幻的梦境堆积成一座世人无法撼动的山峰。这情景倒应了李清照的那句海棠吟:"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是啊0海棠依旧"淡淡的四个字袅娜地飘来,宛如一个从小楼阁榭中走出的素色女子,含眸秋韵,情深似潭,只一眼,便入了心。

一行行惜心怜爱, 一段段绕指柔情,一朵朵含泪海棠,在这不能凝固的美好时光里,拨动了谁心底的那泓止水,荡起了缠绵不休的涟漪,一圈又一圈绵延不断。

海棠依旧,人心依旧,你的脚下流淌的却已不是昨日的河流;

云水飘渺,誓语轻愁, 我可是那前世与你相约的素颜?

五百年,五百次的回眸,只为红尘有你默默守候。梦中海棠烂漫处,为你轻吟一曲阳春白雪,为你轻舞一支霓裳羽衣。今是而昨非般的依旧,如海棠开在流年的陌上,昭示着芳华易逝 ,红颜皓齿。花阴醉,帘卷西风去。花谢花飞花满天,红销香残有谁怜?纵是海棠三千树,终归飘落入泥行。前岁花开对君语,今日花开与君行。花开年年香满地,花落年年泪满园。

饮一杯香茗,搂一篮春风,捻一瓣飘落的嫣红。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谁能说 ,一片春心付海棠。可花儿无悔,人又何伤,不能凝固这美好时光。你的周围,我的四方,是否有人深情凝望?是否有人默默等待?是否有人如一株海棠?如若可以,宁愿一世相约;如若可以,宁愿一世相依;如若可以,宁愿一世守候;如若可以宁愿站成梦中你窗前那株静默的海棠!

关于海棠的散文5:玉兰花开满城香

文/魏泽清

桃李、海棠、樱花早随春风春雨零落成泥,而此时广玉兰粉墨登场,在细雨中恣意绽放……

初夏的雨还是这样的温婉细腻,随风潜入窗棂。潜入窗内的不仅有风雨,还伴有缕缕清香,循香而去,走进附近的公园,原来浓香源自盛开的广玉兰。此园花草树木繁盛,多姿多彩,此刻唯有广玉兰最为耀眼。广玉兰朵大俏丽而洁白,一阵风袭来,便有清香扑鼻,滋润心田。

微寒的细雨洗濯葱翠的花草,也洗濯人们心中的烦躁。桃李、海棠、樱花早随春风春雨零落成泥,而此时广玉兰粉墨登场,在细雨中恣意绽放,无拘无束,硕大的花朵白瓷碗一般,洁白无瑕,为初夏的合肥增光添彩,为清淡的五月带来更多的欣喜和遐想。

早在春秋战国时代,中国就有了培育玉兰花的记载。“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屈原《离骚》中的万古绝唱,以玉兰来比喻人格之高洁。玉兰最先种植在寺院里,纯净素雅的玉兰花与清静幽寂的佛教文化相融合浑然一体。自唐代始,玉兰与海棠、迎春、牡丹四大名花,被奉为“玉堂春富贵”,衍生为中国皇家园林特有的荣华富贵之景象。

广玉兰树形优美,花大清香,树冠呈卵状圆锥形,小枝和芽均有锈色绒毛。清康熙《佩文斋广群芳谱》记载:“玉兰花九瓣,色白微碧,香味似兰,故名。”明沈周吟咏玉兰:“翠条多力迎风长,点破银花玉雪香。韵友自知人意好,隔帘轻解白霓裳。”多为赞美玉兰的娇媚与圣洁。

说起合肥市树广玉兰,还与淮军有着很深的渊源。100多年前的中法战争中,我淮军将士奋勇当先,克敌制胜,立下了辉煌战功。清政府论功行赏,赐给李鸿章等淮军将领108棵美国特使带来的广玉兰树。于是,这批广玉兰树就千里迢迢运回了淮军的老家合肥。由于淮军将领都是从圩子起家的,因此立功的将领在自己的圩子里栽上慈禧太后御赐的广玉兰。故此合肥栽种广玉兰已有百余年之历史。广玉兰雄伟壮丽,叶厚光亮,茂盛多姿,绿荫如盖,昭示着旺盛的生命力。

此后,每逢春夏交替之际,淮军故里合肥的大街小巷、公园、河岸便开满了洁白的广玉兰,广玉兰也成为合肥市的市树。广玉兰花开绚烂,不仅仅是合肥市荣耀的象征,更是对万千淮军将士的纪念与缅怀。

李鸿章去世后,李鸿章享堂里栽了两棵广玉兰和两棵石榴。巧合的是百年后,合肥市的市树恰巧就是广玉兰树,市花之一就是石榴花。而刘老圩、张老圩、周老圩的广玉兰皆为清政府所赐,是全国最早一批种植的。

“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我知姑射真仙子,天遗霓裳试羽衣。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玉环飞燕元相敌,笑比江梅不恨肥。”则是描绘玉兰花兼具丰腴秾丽和轻盈飘逸之美。广玉兰在每年的端午节前后进入盛花期,合肥主干道上千株广玉兰的清香,融合端午的粽香,渗透进合肥大街小巷,弥漫成一种特有的合肥味道。只是今年的广玉兰开得稍早一些,等不及端午的到来就相继绽放,满城的微风细雨中飘逸广玉兰的芳香,氤氲于霏霏细雨中。

色如玉,香如兰。每年硕大而洁白的花朵倾情绽放,也许是大自然别出心裁,以这种隆重的方式不忘对淮军将士的祭奠吧;也许是广玉兰深深扎根淮军故里合肥,倾情绽放得更热烈更执着,弥漫的香味更浓烈更深沉吧。

关于海棠的散文6:一树梨花压海棠

文/刘鹏飞

有人说,“一树梨花压海棠”是苏东坡的诗句,并且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说这就是苏东坡对北宋词人张先八十多岁娶十八岁小妾的调侃诗。

但我翻遍苏东坡的诗集文汇,根本找不到这首诗的影子,倒是清初诗人刘廷玑有一年春天到淮北巡视部属时,见一叶姓民家“茅舍土阶,花木参差,径颇幽僻”,尤其发现该户人家“小园梨花最盛,纷纭如雪,其下海棠一株,红艳绝伦”时,脑海里立即蹦出一首老人纳妾的绝句:“二八佳人七九郎,萧萧白发伴红妆。扶鸠笑入鸳帏里,一树梨花压海棠。”这首诗收录于《在园杂志》卷一中,题目就叫《宿迁叶姓查声山联》,有名有姓,白纸黑字,千真万确。

但不管苏东坡有没有写过类似的诗,他调侃过张先晚年纳妾倒是事实。在《东坡集》中,明明白白地收录了一首《张子野年八十五尚闻买妾述古令作诗》:“锦里先生自笑狂,莫欺九尺鬓眉苍。诗人老去莺莺在,公子归来燕燕忙。柱下相君犹有齿,江南刺史已无肠。平生谬作安昌客,略遣彭宣到后堂。”不过人家张先也不在乎,也不生气,面对苏东坡的调侃还写了一首自嘲诗相酬和,其中有这样两句曲为辩解,深得子瞻激赏:“愁似鳏鱼知夜永,懒同蝴蝶为春忙。”

的确,梨花的白,海棠的红,激起无数文人骚客为之泼墨,清人袁枚七十岁时写的《不染须》一诗,其中的“开窗 只替海棠愁,一树梨花将汝压”,用的也是此典。不管怎样,“一树梨花压海棠”成了后人对老夫少妻,“老牛吃嫩草”的委婉说法,倒是事实。尽管如此,海棠依然没有像桃花一样,成为女人轻浮的象征,真是幸运。这也是人们爱海棠、喜欢海棠的原因之一吧。

海棠作为春花秋卉,要比桃花美丽得多,鲜艳得多,那么早就被文人与梨花捆绑一起,能出污泥而不染,实属难得,实属罕见。所以在曹雪芹笔下,常把海棠与芭蕉相伴,“怡红快绿”之境尽显海棠的闺阁风度,让这个官宦之家的“官二代”们成立的诗社也有了“海棠社”之名,更显得海棠的高贵了。

我老家院里有一株春海棠,也就是专业人士说的木海棠,花开非常鲜艳,前年好友送我一盆草本海棠时,我才知道天下还有秋海棠。其实,我们读的很多书中,包括《红楼梦》在内都提到了秋海棠,只是我们没有注意罢了。听说过去就曾经有人把中国地图比喻成秋海棠叶子,为此还演过轰动南北的话剧《秋海棠》,可惜我没有看到过,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印象。

我见过的都是红色或者是嫩红色的海棠花。但据《花镜》中说,海棠除了红色,还有其变种黄白二色,可惜我没有见过。记忆中《红楼梦》里贾芸曾经弄到两盆“白色海棠”孝敬宝玉,这说明曹雪芹是见过白色海棠的。古代文人笔下的海棠的确不少,龚定庵《西郊落花歌》里就有歌颂海棠的。我曾经在北京虎坊桥晋阳饭庄见过二三百年前的老海棠,那里是纪晓岚的阅微草堂旧址,两三层楼高的海棠树让我一饱眼福,实在幸运。

当然,不仅仅北京人喜欢种植海棠,全国各地都有海棠的种植,据说四川就是海棠的老家,宋人沈立的《海棠百咏》第一首就这样写道:“岷蜀地千里,海棠花独艳。万株佳丽国,二月艳阳天。”所谓“二月艳阳天”,说的肯定是春海棠。不过在四川,木本海棠春天开过花后,有时秋天也要开放。我就曾在成都的杜甫草堂,见过十月中旬的海棠花,虽然没有春花繁茂,但也花满枝头,十分可观。

四川的海棠多,还一年两季开放,加之又是海棠的产地,所以到过四川的文人,多有诗词吟诵。正是因为此,杜甫没有写过海棠诗,于是引起好事者的猜测,宋人王禹偁在自己的《诗话》里就曾经瞎琢磨,说杜甫的母亲名叫海棠,所以,杜甫不写海棠。这种无稽之谈根本不值得一驳,但李笠翁等一些严肃的文人,还是忍不住予以驳斥了:“然恐子美即善吟,亦不能物物咏到。一诗偶遗即使后人议及父母,甚矣,才子之难为也。”

海棠引起文人争论不休的另一个话题,就是她有没有香味。很多文人将鲥鱼多刺、金桔味酸、莼菜性寒、曾巩不能诗以及海棠无香,称为五大憾事,为此也有不少人予以驳斥,李笠翁就是这方面的杰出代表,他拿郑谷《咏海棠》诗为证:“朝醉暮吟看不足,羡他蝴蝶宿深枝。”没有香气,怎能招来蜂蝶,“有香无香,当以蝶之去留为证”。真是难为李笠翁了,看样子,李笠翁才是真正的海棠爱好者。

关于海棠的散文7:海棠湾的浪波

文/祁河

比起喧嚣的亚龙湾、大东海和三亚湾,海棠湾那25公里的海岸线显得更加旖旎寂静,海水清澈爽滑,沙滩细腻松软。阳光明媚,椰风海韵中我情不自禁地扑向大海的怀抱。

身处黄土高原的人,对海洋有着与生俱来的渴望与畏惧——向往蓝色文明的传奇,又唯恐被无情的浪潮所吞噬。

首次看海是到青岛,冬日栈桥下的海水清可见底,浪花单调地拍打着黝黑的礁石,碧蓝的海水与天际浑然一体,多么神秘博大!二十郎当岁的我不由得吟诵起高尔基的作品: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而后有了从上海至宁波,大连到烟台的海航;飞越洲际俯瞰太平洋与北海的晚霞;在好望角与孟买观赏大西洋、印度洋与阿拉伯海的奇观;以及去圣托里尼岛与庞贝古城之滨的爱琴海、地中海逐浪的见闻。而真正能搏浪畅游,还是在度假天堂——三亚,那波澜不惊的海湾,尤以随教练下分界洲岛或蜈支洲岛潜海,与五彩斑斓的热带鱼、婀娜多姿的珊瑚虫亲密接触,看柔软透明的水母舞动缥缈的裙裾随波逐流的倩影,是何等的惬意!

每朵浪花都有自己的故事,宁静美丽背后往往隐匿着风暴与惊险。新年第15天,三亚的天气不知何故阴冷下来,海风伴着雨点将椰林吹打得摇曳起来。甲子有一、刚做候鸟的我心血来潮,又到海棠湾欲当浪里白条。

平坦宽敞的沙滩,八九个大人小孩赤脚嬉戏,海水翻卷着波浪一层层滚涌扑来,又即刻退去。海中空无一人,没多想,我便迎着风浪走向大海,水凉嗖嗖的滑爽。大约走出一二十米,水刚刚没过膝盖,只是浪头过来有一米多高,拍得人站立不稳,面颊生疼。再往前三四十米,海水渐渐达及脖颈,涌浪没过头顶将人掀起抛下,荡入浪谷。我信心满满地钻进浪里游走,随潮水回落。离岸七八十米,便开始回游,心想,回到岸边再来一次。

哪知顺着涌流划水却难抵回潮的力量,划了十几下好像不进反退,似乎南辕北辙。欲站起来,双脚根本探不见底,心一慌乱,大浪涌来就灌了口海水。情急之下手脚并用,加倍发力朝岸边急切扑腾,效果甚微。忙乱中又连呛了两口水,越发感到体力不支,开始急促呼吸,想着先调整一下,稳稳神,动作改作踩水,试探一下还是脚不沾地。

忽然想起下水前岸边立有警示牌:风大浪急严禁下海游泳,此处已溺亡多人!暗自思忖,难道今日将在此葬身鱼腹?不免生出悲哀。真是生死离别犹在瞬息,人生就此谢幕实亦不甘。于是又用尽全力挣扎,企盼岸上有人发觉能伸出援手。

虽是拼命一搏,身子却慢慢往下沉。万念俱灰的刹那,影影绰绰恍惚前面有人影浮动,窃喜海流己将我带至浅处,再次尝试能否站住脚跟,谁料想倒卷的海潮再次把我拍倒在水中。这下子又饱灌了几口又腥且苦的咸水,连呼救气力也无半丝。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将我的右手紧紧攥住,大喊别慌,试图将我拉出深渊。我立马松懈软瘫下来,被夹持着踉跄地拖出水面,跌倒在浅滩上。我下意识感到获救了。

海滩上的人都围了过来,连说多危险呀!看嘴唇都青紫了,眼球憋得血红,脸色煞白煞白。我只觉恶心想呕却吐不出来,脖根与头皮内抽搐着痛,双目直闪金星,躺在沙滩上喘气。大家不停地安慰我,有的按虎口,有的掐人中,我喝了一口游人递过的热水才慢慢缓过劲儿来。我道,再晚五分钟就真玩完了。众人七手八脚送我到301海南分院,五六分钟车程里,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测血压、心率已恢复正常,军医叮嘱:天冷浪大切忌下海,偌大年纪怎能逞强,算你幸运!

回到住处静思,今日太过冒险,年岁不饶人。自己略识水性乃泳池所得,怎知排山倒海真正的风浪。海棠湾濒死的感觉,再次体悟自然的强大与不可违逆。

人生路上,时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常会面临困难与挫折,亦有面对死亡和失败的考验,必须认真思索,走好要紧的几步。诚然,与命运作殊死抗争、永不服输、敢于担当的斗士精神与乐观态度值得效仿,但许多无益的牺牲、事事处处逞强好胜,是不足取的。

关于海棠的散文8:海棠依旧红

我恨,恨这个世界,恨我爸,更狠我妈。

我曾经想,如果有机会见到我妈,最想干的事是掴她几耳光,生我,不养我,还远走他乡,了无踪迹。

在我内心深处,特别渴望母爱,渴望母亲疼爱的感觉,看到,有孩子依偎妈妈怀里,我眼睛总觉不够使唤,心里暖融融又寒意彻骨。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每一次听到,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眼泪总不争气滚落。

我变得偏狭,变得喜怒无常,变得霸道蛮横无理,变得仇恨一切。

所有都是因为妈妈在我刚刚记事时,离开我们,走出我的视线。

我其实是个活波开朗,爱说爱笑爱跳舞的女孩,小学二三年老师一直夸我乐感好,舞姿优美,说我长大是个人才。

美梦终止在妈妈离开家,曾经圆满幸福生活成为支离破碎残阳,我的阳光明媚时光,渐成暗淡无光浮云。

我不在表现自己,不在积极向上,不在跳舞,不在努力学习。

我由优等生降为中差生。

以前我柔弱,温情,现在冷酷无情,没有人敢惹我,惹我的下场会很遭,我可以一个人查杀一群人围攻,更别说单打独斗,我虽称不上校霸,做不到御姐地位,很多人对我恭恭敬敬倒是真真切切的,特别是校园里一群游手好闲之流,我不和他他她们结盟,不加入他她们所谓组织,虽被多次邀请,我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时隔多年,跌跌撞撞进入中学,我已经麻木,忘记了妈妈这个字眼,不再期望母爱从天上下界人间。

那一天与每一个一天没有两样,心依然,走到村口,有人好像很暧昧的笑,我的冷大家习以为常,村里人不惹我,我不惹他们。是个阴天,太阳在中午时一晃,又进去了,可能觉得打声招呼,不如回去呼呼大睡,等到酒足饭饱再来倾情温柔体贴,我在中午回家吃饭时,一切如常。

下午放学,路上磨磨唧唧,到家已接近黄昏时分,停了一辆车,在我家是稀有,我加快脚步,家里多了一些人,一个中年妇女格外惹眼,穿着打扮显着富贵,说话声音好听,普通话夹杂方言,我观察很久,她们和爸一直说话,并没有注意我在身旁听,我听到了那个时尚女人叫我小名,并要带我走,我说“不,你谁呀!在我家指手划脚,想干嘛呢?”他们看到我,那个女人,很激动的哭泣说“青青,是你吗?我好想你,我是***妈,我一直在找你”。

我的第一感觉是疯子,第二感觉是我妈回来了,第三感觉是滚一边去,第四感觉是我有妈还在,第五感觉是我恨死你了。

我冷冷地说“我妈死了,我没有妈”。

我逃离现场,躲开人们,心却不能平静,那种渴望又排斥,又爱又恨,又惊又喜,五味杂陈一齐涌上心头,我的坚强与懦弱,冰冷与柔情,坚韧与脆弱一时之间汇聚身心。

在我特别希望时,是失望回答;在我早已失望时,却给我希望,是时候,不是时候,恰当,不恰当?

我是不会认的,我会认吗?心里百千声音,百千情愫疯狂生长。

我很想找个人倾诉,翻遍通讯录,发现一个人都不是对象;很想网上说说,害怕心里的伤被晒出,以后自己盔甲会被卸去,终于找到一个人,是我值得信赖的,我问她“我可以认我妈妈吗?那个很早抛弃我,不管不问我,现在却要认我的亲妈吗?”

回复“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别离原因有种种,可解释原因有种种,唯一无法更改的是———血缘亲情,割不断,理还乱,长大以后,你会明白真实,会懂得离散聚合非常人可把握”。

品味许久,思考许多,权衡轻重缓急,我决定认她————我的妈妈。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关于海棠的散文9:守望海棠

文/杨蕊

初春,你来到我的生命里;春末,你又走出了我的视线。春去春来,你成为了我守候的约定。

——题记

我实在忍不住要写出堆积在胸中的情感。

海棠,我钟情的恋人,我渴望走近的身旁,但怕惊扰了你的美梦。我手捧着你给我的滚烫诗句,在夜的背影里读了一遍又一遍。我只能在夜里来看你,白天人多嘴杂,我不想让世俗的风雨浸染了你高贵的气质。

海棠,我爱慕的人儿,我明白与你并肩行走的云儿会让你浪漫无比。他无心的投影落在你的心湖,会让你激荡起无数温暖的涟漪。可我担心哪天他没有了光就会消失在你的心湖,我舍不得你流泪。虽然我一无所有,但我的心田足以让你把根扎得更深。

嗅惯了你的芬芳,我在春的原野遇见你,你的裙摆飘过的地方,春意热闹非凡。揣在怀里的狗尾巴戒指又多了一些思念的褶皱,多想勇敢地送给你,但迟了,算了。你远走的背影伴随着浅浅的回眸而模糊在跫音寂静的巷口。

我时常张望你归来的方向,晨雾里的清脆歌声是从你的窗口飘来的吗?仿佛那古老的江南故事又复活了。我悄悄的躲在你的窗外赶走那些大声喧哗的人,告诉他们我的美人还未梳妆好。他们那些或者怀疑或者羡慕的眼神绕过窗户飘远了。

海棠,我守候的幸福。我知道你将在春光殆尽的时候又要离我而去,我不悲伤,不惊惶。对你每次深情的守候是我生命的延续,请让我剪一段你的芳香缝在袖口里,你就时时贴在我的手心里。

我不会自私的挽留你,或者把你囚禁在我的心里。我只想静静地凝望你清瘦的身影穿过朝霞,踏响草堆,隐没在夕阳里;只想远远地守护你五彩的嫁衣。

今晚夜色无光,还是我一个人,这次是来为你鉴别的。我先喝下这杯落满牵挂的美酒,就什么也不说了,我在这样寂寥的夜晚听了一夜的流水声。不知你有没有感觉到湖水长高了,原来这就是守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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